听说要合唱了,我荡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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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沌迷茫。
他觉得有些累,有些冷。
是谁在奏着大风歌?白衣儒雅缀着笑意,淡淡的桂花香飘着幽冷……是桂花……没有漫天盈盈的雪,没有怒放的梅……
是谁在大漠荒芜的冷漠中笑靥如花?笑得灿烂,笑得冷漠,笑得寂然……
忽然记起来了好多……那些遗忘的……
很冷,无论是桂花的幽冷 还是大漠的寂冷……
他突然打了个哆嗦。
有人复住了他的手,轻轻暖暖的,他觉得好受多了,又坠入一片迷茫。
卧榻上的苏醒轻轻的打了个哆嗦,陈楚生复住了他的手,很自然。
那人——陈楚生知道他叫吉杰——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佛珠,一切与他无关模样,也很自然。
陈楚生道:“你给他喝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的是苏醒。
吉杰捻了捻佛珠:“楚公子不正为此而来?”
陈楚生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吉杰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他又点了点头:“或许是知道的。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重要的是苏公子记起来了。”
陈楚生看向吉杰,吉杰的眼角的皱纹、手里的佛珠,与世事无关的神态,一切一切都是一个未知的谜,他是谁?他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陈楚生也不想知道,一个人不想说便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再说,他也不关心,重要的是苏醒。
陈楚生突然笑了,很淡:“那你有把握苏醒会喝到这杯有解药的茶?”
吉杰也笑了:“本来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你进来我就有把握了。”
陈楚生不解的扬了扬眉。
吉杰叹了口气:“楚公子为何先苏公子一步踏入敝室?那自是怕房内有机关埋伏;楚公子为何又进屋不坐?那是怕万一而出手方便;苏公子左右各有一椅,楚公子为何坐在苏公子右侧?那自是为了隔开我和苏公子以侧安全,是也不是?”
陈楚生沉默。
吉杰接着道:“苏公子进屋毫无顾忌,早闻苏公子狷狂,若是如此大意只怕早就去了阎王殿三回了,那必是楚公子在侧极令他放心之故了。”
“那若是我没有抢先喝苏醒那杯茶呢?”
吉杰放下了佛珠,灿然道:“这就叫命,不是吗?”
苏醒转醒过来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剩下薄薄余晖眩散。
他轻轻挣脱了被握住的手,陈楚生也任他挣脱。
苏醒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说:“我中的是什么毒?”
吉杰放下了倒茶的壶,递过一杯茶给苏醒道:“苏公子好生聪明,一忘皆空,苏公子中的便是这忘空草的毒。”
苏醒没有喝茶,端端地看这茶的水气蕴蕴而上。
“忘空草,一年一开花,一年一结果,这果需风霜雨雪历练一年方可入药,此草非深谷峭崖不生,四川唐门的独门毒药……”
“苏公子好才学!”吉杰面带笑意。
苏醒并不理这恭维,依旧若有所思:“这毒倒也不致命,只是会慢慢遗忘,一忘皆空,听闻这毒还得以其本身为解药药引,配上初雪的第一场活水,有人舍得给我下这毒,难得难得,只是你,何来的解药?”
他直直地望向吉杰。
陈楚生忽然明白过来,峨嵋山风景秀丽,娥娥娜娜,哪来的深谷峭崖?吉杰亦非唐门人模样,又何来的独门解药?
苏醒又道:“我和楚生进来的时候这茶水刚好温度适宜,只怕不是你这打坐之人所为吧!”
吉杰抚掌而笑:“苏公子,我果真是低估你了。”
不知何处的一阵轻风吹进屋里,一时间的冷清肃杀。
有人运起了掌,有人摁住了剑,有人捻着佛珠。
东北角的竹帘微微掀起,一个人影背着斜阳径径走向苏醒。
他一直在笑,笑得嘴角上扬,整个肃杀的屋子一下子被这笑给暖得融融。
他走到苏醒身边,还是笑着,还是笑得那样的寂寞冷落。
“苏醒,好久不见。”他笑着轻声说。
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不见。
苏醒忽然想起来了,想起这个人寂寞的笑意,这个人眉眼的孤寂,还有那一年的漠北。
漠北的雪意荒凉,这个人笑着说,苏醒,我和你比试轻功。
苏醒觉得有趣,什么人会大老远的跑到漠北来专程比试轻功呢?
这个人还是笑着说,苏醒,我输了我给你一条命,若是你输了……
如何?苏醒好奇。
若是你输了,三年,你给我做一件事情。
苏醒放声大笑,一件事情和一条命,还是他最得意的轻功。他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从不曾这般欺人。
那人也不恼,只是笑道,苏公子莫非是怕了?这会儿楚公子不在身边。
苏醒于是觉得有些生气,这生气不是为了自己,这生气是为了有人质疑陈楚生认可朋友的眼力。
然而当他掠雪而过,凌波轻移到那棵枯死的树下时,那人已经在那儿笑意盈盈了。
他输了,无可辩驳的事实。
夕阳的余脉渐渐衰微,吉杰缓缓地点上了灯火,幽暗闪烁的灯光中,那人的笑意更显得妖媚。
苏醒看向那人道:“我记得了。”
那人笑着幽幽地道:“你该记得的,三年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陈楚生有些忧虑:“苏醒,你答应了什么?”
苏醒叹了口气,转向陈楚生:“楚生,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唐门三少魏晨。”
他要我做的,只有一件事。
杀了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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