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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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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修女。 
她高中入学考落榜. 
有人在冬COMI(注日本大型同人志即售会)看见她用手推车运送同人志。 
搬到新家之後,那裏竟然出现她的亲生母亲。 
她把自己关在家裏拒绝出门.....ELC 
--以上,是在电话中向前同班同学们询问後,得来有关“松泽小卷近况”的情报.每个都是无聊至极、无凭无据的八卦. 
或许应该说是太过「天真」还比较贴切. 
[..全错!每个人都这?瞧不起她..」 
我抱著头,已经连坐下的力气也没有,无力地埋头倒在床上。 
看样子知道实情的只有我而已。虽然不想相信,却由不得我不信. 
距离松泽小卷离开这个小镇,已过了将近八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魔事。现在的我无从得知。 
总而言之,事实上,现在的她已经远远超越所有传言,到了火箭所不能及的距离 
她成为了一个超能力者!! 
[..然後啊,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吃晚饭,结果打开门就看到他坐在床上冷汗直流又喃喃自语,手上拿了张明信片还是什麼的,眼睛还一直死盯---著那个?#124;西不放。] 
「明信片,」 
「没错,明信片!该怎麼形容才好..嗯..蟾蜍,没错,就是蟾蜍。那油腻腻、冷汗滴答滴答掉下来的模样,还有一语不发的神情!!简直就跟蟾蜍没两样!] 
「呃..蟾蜍是指??] 
「那是种巨大的、如同青蛙一般,濡湿又恶心的生物..唉,明知是自己的孩子,看到还是忍不住发抖,不知不觉就错失开口的机会.从以前我就觉得这孩子怪怪的,可是该怎麼说呢.. 
就是觉得,啊!这一天终於到来的感叹..那明信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裏有底吗?]  
「谁知道,毕竟他是雪哥嘛!反正和城堡、武士之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我还要再来一碗!」 
「好好好.不过如果你不快点的话那些来接你去参加晨练的女孩子又要来了哦,还要大碗的吗,哇呀!!!] 
---洒进清晨阳光的客厅裏,响起母亲的惨叫. 
她接过空碗,正要走到放电锅的柜子前,一转身,和幽幽地站在她身後已经很久的儿子!! 
也就是我..两人终於面对面。不绝於耳的惨叫声中,我只是悲伤地一语不发。从母亲手中丢出来的大碗在半空中不停地转呀转,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之後!! 
尺寸还与我的脑袋非常吻合,简直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啊啊!!多?美好的早晨. 
「讨、讨厌啦雪贞!你什麼时候站在那裏的!既然起来了,至少说声早安嘛!突然站在那裏是想吓谁啊!」 
我默不作声,穿著睡衣就坐上餐桌,对著隔壁的孝之伸出头。 
[..帮我拿起来。」 
「喔,雪哥!GOOD MORNING] 
他帮我把安全帽拿起来的同时,一颗颗饭粒自我的流海应声垂落。 
[...就算是星期一的早晨,你依旧朝气蓬勃啊!既然那?有元气,不如连哥哥我沾在头发上的饭粒也一起拿下来吧.」 
「0--K!马上就GET这一粒先!要吃吗!要吃吗!] 
从外表看来,简直像是嗑药喀过头才会这?HIGH的他,其实自出生开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都是这副副德行。他那大概是动物般与生俱来的精力,远远超乎常人的平均值。我将自己的发根托付给瞳孔睁得老大的体育系美少年,平静地回答...不吃」 
那股飘散至鼻头的味道,是鲤鱼汤吧。 
「我说雪贞啊,你身体没问题吧?.你昨天、前天都像具死屍一样待在房裏没出来.一口饭也没吃不是吗,妈妈很担心你呢.」 
我接过味噌汤和饭碗,垂下眼帘。。 
「不必为我担心.反正我只是只蟾蜍...。丑陋、巨大、濡湿又唾心,带有腥臭味的蟾蜍.晃啊晃地不慎进入车道被车子碾得肠穿肚烂後就变成乾的两栖类--那就是我.」 
「啊,你听到啦?.」 
「没错!这种由粘答答的蹼和吸盘组成的手指,应该连双筷子也抓不住吧!」 
「讲话怎麼这?酸啊,想要筷子就直说嘛..!」 
我平静地接过筷子,慢慢搅动散发著热气的味噌汤,喝了一口.那片粘在门牙上薄薄的海带,是睽违两日的第一口食物. 
[雪贞..??」 
将筷子伸向器皿,从一直看著我的母亲脸上将视线移开.。 
「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好苍白,就算有心事也太严重了吧??」 



1楼2007-09-12 07:01回复
    果然是因为我和相马之间的事惹怒了她吗,不对,等一下,松泽到底从何得知相马和我之间的事, 
    而且,松泽为什麼会知道相马的事? 
    ........ 
    啊--这种事刚刚已经想过了!不是这个!我现在该想的是究竟该怎麼办才好!该如何回信才能让一切圆满..啊啊,我讨厌烦恼这种事啊!我什麼都不想思考,只想躺在床上,悠哉地沉浸在日本史资料集裏,打个小盹儿,沉沉睡去:木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不行这样,不可以逃避!事情不解决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安宁。我必须明确地搞懂松泽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之後,才能归纳出回信的方向性。但是这也只有松泽自己才明白.再说,我也不知道松泽她为什麼不与我连络.. 
    (以下省略) 
    ..就这样,在心中一直重复数遍,数十遍过去了.甚至数百遍的无限回圈之後,整整两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愈是想逃出回圈就愈是被回圈所捕获,真是不可思议啊..这就是思春期的特有产物吧,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我到底该怎麼做才好啊..!?」 
    我抱著头喃喃自语。 
    松泽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相马她原本是个会被同学欺负的女生、同样也是爱虚张声势逞强的女生、不但性格恶劣、还是个粗暴的美人..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吗?还是说,你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对与我有关的相马的存在!! 
    [我现在喜欢的..喜欢的..无论何时,都只有一个人...] 
    [..呜、喔、喔..!」 
    相马的声音瞬间出现,如天雷般直击我的脑海.无地自容,焦躁不安和无可奈何的情绪让我在床上猛然缩成一团. 
    没错,星期五,我登上了通往大人的阶梯,成为男性版的灰姑娘。详细情形我无法说明.但是那夜的相马可是大胆又浑身充满性感魅力的美女!啊啊可恶,我是谁,我想说什麼啊!不对,是我今天该怎样面对相马,又该说些什麼才好具各位具有世间一般男女交往经验者!请你们教教我吧! 
    「你要去学校吧,」 
    「呜哇!」 
    随著「咚」的一声,我狠狠摔到地毯上.因为房门突然被打开又天外飞来一句.让我吓得跌落床下. 
    「你在干嘛..?难不成还在为诈骗集团的事烦恼?.再不准备上学就要迟到咯!」 
    「不、不是..痛!」 
    我强忍痛楚勉强抬起头来,门口已经不见母亲的踪影.向他们澄清我既没有收到虚拟帐单 
    (注。日本的诈骗集团以电子邮件随机传送假帐单要求受害者付款的诈骗手段。常用于交友辋站、付费网站或线上购物等),也没有受到转帐诈骗之日终会来临吗? 
    深深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还是得振作起来之後,终於重振起心情. 
    「去学校吧!」 
    我慢吞吞地走向房间的另一端,打开衣橱把制服抽出来。不管松泽是不是超能力者,相马又是什麼样的人,时间不会因为体恤我的烦恼而停下前往未来的脚步。我只能带著这个睡眠不足兼胃病的身子,为不想迟到而开始准备。 
    换好衣服之後。我伸出手想把放在桌上的课本收到书包..就在这一刻,映入我眼帘的是之前缠在台灯上,现在正悠悠晃著的护身符-- 
    那是松泽给我的。 
    我轻轻用手指?#124;碰它,握紧在手心,忽然想起入学考试那一天。那时我从没想过之後松泽会这样完全断了连络。 
    然後,突然像这样寄了张明信片给我. 
    [..不过,现在不是让我感?#124;良深的时候..」 
    我静静地看著护身符慢慢停止摇晃,打起精神再度开始准备上学. 
    --总而言之.我将松泽寄来的明信片收进了桌子最上层的抽屉裏. 
    就在即将要迟到的危急关头,我好不容易安全奔进教室。 
    导师差不多快要进来,班上同学也逐渐停止了喧哗,每个人都各就各位。坐在宛如切开绽蓝色天空之窗边座位的小森,向我露出微笑道。。 
    「哎呀,来了来了!田村你好慢喔!发生什麼事了!」 
    「没什麼事啦..不过,早安啊!」 
    我怎能说出..「因为在换衣服的途中再度陷入苦恼回圈,所以又钻回被窝裏头,结果一时恍神而差点睡著..」只好随便向他敷衍几句,好早点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放下书包坐好之後,发现前方的座位空空如也,相马似乎还没来。 
    我谨慎地发出本曰第二次安心的叹息.顺带一提,当我离开家门时曾仔细确认相马的脚踏车是否正在玄阐外,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


    3楼2007-09-12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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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8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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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小鬼?你说我?」 
      「笨蛋!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站在教室中心如临大敌似地观望四周.被看见了、被看见了、被看见了..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 
      「呜哇啊啊啊啊!」 
      我厉声尖叫,相马被我吓得跳起来。 
      「咦咦!?」 
      「黑、黑板、黑板下的板擦..」 
      我在相马身後发现这个?#124;西。明明没人动的这个板擦,却从讲台上掉下来.刚刚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来的...太恐怖了.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太奇怪了,它不可能掉下来的!根本没人碰它!! 
      ---啊啊原来如此.一定是用了超能力。板擦才会掉下来的! 
      「咦?怎、怎麼了嘛?不要吓我好不好?.不过是板擦掉下来而已..」 
      不知死活的特攻队少女。相马,毫不畏惧地站起身准备捡起那个板擦,你怎麼那?蠢!这不叫勇气,这叫有勇无谋! 
      「不、不要!快回来!很危险的!不要靠近那边!快点回来!好了好了小相马.乖宝贝、乖乖喔、啾啾啾,快点回来咯!」 
      「我觉得你还比较危险..」 
      「呃啊--!不要碰!不行!快点回来!」 
      明明听见我的死谏遣是一直往前走的相马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她是马耳?#124;风的马吗?还是我在对牛弹琴呢!? 
      般若波罗密..我在心底暗暗诵著佛经,伸出手想把相马拉回来的时候-- 
      当啷--! 
      「呜哇啊啊啊啊!」 
      「怎麼了叶田、田村!?你、你的眼睛变成斗鸡眼了!好恐怖!」 
      又有怪音!怪事!这是使用超能力的远距离监视吗,松泽,你实在太厉害了! 
      「相马啊啊!」 
      「呀啊!..不对..什、什麼事!?」 
      「这裏就交给我,你赶快走吧!不要回头,就把我忘了。赶快走..去吧..纵然从此无主亦无归宿..詹端梅花呀勿忘春日..」 
      --此乃镰仓幕府三代将军。源实朝辞世之句。 
      「嗄、嘎啊?你到底在干什麼啦!?你啊,不要再发神经了,赶快把掉在地上的铜板捡起来吧,你口袋破掉了啦!」 
      「我叫你别再管我了!快走、快走!喝啊啊啊啊啊啊!!!」 
      「喂、住手啊,田村!不要啦!」 
      相马再留在这裏会很危险!松泽的心现在已经失去平衡,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我把相马的书包塞到她坏裏,使出吃奶的力气像相扑选手一样拚命想把她推出教室,但是--- 
      「田村,你干嘛啦!很痛耶!哎呀...放、开、我..啦!」 
      「噗!] 
      --一年B班.相马广香,使出张手绝技(注:相扑招式,以巴掌推打对方的脸).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少年飞向了天空. 
      一回神。虽然很丢脸,好歹还算是个男孩子的我,已经悲惨地跌了个狗吃屎.不!我心惊胆战地捂住嘴巴..怎、怎麼..这是.. 
      「这、这到底怎麼回事!?一我、我做了什麼!?」 
      睫著相马的怒吼声,我不由得浑身颤抖.肉体已然败北,不知为何连精神也变得卑躬屈膝,我趴在地上宛如小狗狗般抬头望向她. 
      「..那个..我刚刚说过..」 
      「我什麼都没做对不对对!?」 
      如大山耸立在我身前的相马..不,相马小姐.现在好像正逐渐巨大化,浑身充满著「叫我塾长(注:语出自漫画《魁!男塾》中的恐怖塾长江田岛平八)]的魄力.但是塾长不仅勃然大怒,更恐怖的还在後头。喷火似的凶猛视线阵阵射来,飕飕冷风无情地刮过永久冻土,气温驿降--- 
      「田村..] 
      「咿呀呀呀呀呀..!」 
      咻--暴风雪在冻原上肆虐. 
      那双杏型的大眼向我怒目而视 
      宛如太古时代的诅咒之石般闪闪发亮..樱桃小嘴特意轻声细语,婉转迂回地道出她快要爆发的怒气..蔷薇色的脸颊像是魔女正兴奋地搅拌著大锅裏的毒药而略为痉挛。 
      综合以上资讯。当美人发飘的时候,她的脸真的是..非~常恐怖的.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恶作剧。就给你个机会吧,如果你有正当理由,说出来好吗?不对,如果你想说的话..“我现在准你说气”」 
      如果我是究极受虐狂,现在应该会虔诚地迎接狂喜的来临.然後就此升天才对.但是我还没欠虐到那个程度。 
      「说..呃..呃..我..」 
      相马像门神一样挡在我前面,我只能摸摸鼻子,很没骨气地继续坐著,结结巴巴地回话。可是,我该怎麼解释?我还想有人告诉我该怎麼做才好呢!


      8楼2007-09-12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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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不去了,但是-- 
        「啊、啊咧..?] 
        我发觉自己的呼吸忽然「呼、呼」地变得非常急促,这样简直就跟变态或狗没两样。但是呼吸却益发急促,我无法让自己恢复平静.就这样呼吸愈来愈困难.终於开始激动地喘气. 
        [呼、呼..好、好痛苦..] 
        我愈是吸进空气愈感到难受,阐不起来的嘴巴乾得要命,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极度缺氧的结果让我头晕目眩..亦痛苦,给我等一下!这真的很痛苦!非常痛苦! 
        「怎,怎麼回事..救、救命..!」 
        我摔到床下,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我像只离水金鱼般猛吸气还是不够,脑子裏弥漫著漫天大露什麼也看不清,指尖像冰一样冷.背上因为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痛楚而嘎嘎作响,肺部也不停膨胀直至再也吸不进任何空气---会死--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警.警铃大响---! 
        --我似乎感觉到..不知为何,脸长得像常在资料集裏见到之圣德太子的神武天皇,好像正从黑暗隧道的另一头安祥地向我招著手. 
        如果是身处通往那个世界的入口所作的梦,也未免太过於超现实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咦..!?] 
        相马的视线直直地扫过我,大概原本是想冷冷地装作无视於我的存在吧?但她突然又好像看见了什麼不可置信的?#124;西一般,以惊愕的表情再转过头来和我面对面. 
        初夏的早晨.树梢的麻雀悠然地吱喳唱和著..明亮的阳光柔和地晒进教室,学生们笑著互道早安:[今天天气真好!你早餐吃了什麼,我们家吃鱼乾.我们家是吃面包.啊,那个田村在干嘛?不知道--对於这点,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田、田村..?那是.什麼..」 
        一早在清爽的教室裏,我幽幽地出现了。全班一致对我行注目礼,但每个人都在遥远的地方围成一圈守护著我--不.其实是对著我指指点点. 
        昨天的相马明明被我气到变身成相马塾长,今天却破功开口对我说话,可想而知我的打扮有多可笑. 
        「嗨..相马!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随著我讲话时产生的震动.脸的下半部不停被纸摩擦得隐隐发痒。 
        简单来说,我的脸上现正套著市面上常见的茶色牛皮祇袋.在纸袋口开启的状态下,口鼻像 
        是被包起来般盖住睑的下半部.袋口的两边还各开一个洞绑上橡皮筋,并将之固定在两边耳朵上 
        ..说得清楚一点,想像一只鸟嘴是用纸袋做的怪鸟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你..你在搞笑吗..?] 
        相马好像连坐在我前面的位子都有点恐惧,慢慢地将椅子拉到旁边走道上,达得不能再远了才坐下来. 
        --无论何时我一向非常认真.这个..其实是有苦衷的..因为我过度呼吸..] 
        我略为失神地回答,但大部分的声音都反震回纸袋又传回自己脸上,消失在这个世界。吸气时产生的温暖满布在纸袋小小的空间裏.让人觉得有点难为情。 
        「过度呼吸..你?为什麼?」 
        「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就..虽然後来没事了,但是今天一早到学校的校门口又发作了。正好有学长经过,看到我快要晕例,就把我送到保健室去..] 
        「那..那个纸袋是蜂谷老师帮你弄的?] 
        「那是谁..] 
        「咦?你不知道吗,你常常受她照顾的说.就是保健室的老师呀!] 
        啊啊,原来是姓蜂谷呀--那个白雪公主後母的毒菝果.不,我不知道--那款的用水果称呼她就够了。 
        那颗剧毒水果一看到我被拾到保健室就说..「哎呀--糟糕!是过度呼吸!这个时候就要用纸袋..有了有了.在便利商店买超难取得珍品时拿到的这个!]...虽然我并不好奇她到底买了些什麼。但她一开始就是想炫耀!我连大喊不要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她硬塞了这?#124;西到我嘴巴上.虽然後来症状马上就获得改善,我吸到自己呼出去的气之後,终於可以呼吸。但是不要以为事情那?简单.恐怖的还在後头--「田村同学,这发作起来很痛苦对不对?但是你愈害怕,这 
        分恐怖感愈会让你更容易发作唷!所以你要暂时把这个戴在脸上。你看,就是这样然後这样...啊哈哈哈---!」这根本是在报昨天的一箭之仇吧! 
        「我和她感情上有点不合..」 
        「如、如果你不喜欢戴著,要不要拿下来,」 
        「是很讨厌没错..但是戴上去舒服多了..真是恐怖的青蕴果!如果一直戴著这个,就连发作时的恐怖感也会渐渐不觉得那?恐怖,但是这个纸袋的味道..好像有点..」


        12楼2007-09-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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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错..闻一下.. 
          「喔。是吗,」 
          相马露出一脸非常惊讶,不,应该说是以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表情小声说道.然役她转身回座位坐好,把书包放在桌上.就这样背对著我开口说道:「我不晓得你一直戴著这个纸袋要怎麼吃?#124;西..] 
          她慢慢地把手往背後绕去,伸到我面前,在她的手中! 
          「昨天的事情,我还在生气。我不喜欢你开那种玩笑.所以...] 

          那是以前曾经看过的方格纹四方形布包。 
          「我不要跟你一起吃饭..不过这个给你.其实我昨天也有带,只是没机会拿给你..算了,没关系啦!」 
          她一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近乎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著,但耳朵早已红得发烫.她把那个布包--便当盒丢在我桌上. 
          「啊..」 
          「裏面是鸡肉炒饭、迷你汉堡排和胡萝卜加芦笋炒肉。甜点是奇异果..漠堡的肉我揉了很久才下去煎的,很好吃.」 
          我轻轻地用两手抱著便当盒-- 
          「谢..谢.」我说. 
          我已经无法说出更多的话--便当盒的温度在我手中如此真实.我不管脸上的纸袋快要破掉,只是紧紧抱著便当盒。它还是暖呼呼的.包著便当的格纹布飘来花一般的香气--相马房间的香气。而裏头传来的味道不像是前一晚做好的,反倒是今早刚做好的一样,香气四溢的汉堡排散发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田村..」 
          双手抱著的这个便当盒是如此温暖、香味十足,裏面全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这是特地为我做的美味饭菜. 
          我觉得这就是我的一切了,我只要这个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可是、不过--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咦,难道是..我昨天对你生气的缘故?」 
          椅子被拉开,在地上发出轧轧摩擦声,应该是相马转身面对我的关系.她好像有点担心似地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不是,我死命摇头,但是头还是没办法拾起来。 
          我似乎闻到了一种来自松泽那无法理解,又轻飘飘、软绵绵的气息。没有味道、没有形体.怎样也抓不住..但是.我肯定它是存在的.而且就在这裏.我不知该拿它怎麼办才好,只好放著不管! 
          「啊,老师来了..田村!田村!」 
          「起立!敬礼!」 
          「咦?田村同学。你怎麼啦?开始上课咯,睡著了吗?」 
          听见导师的声音,我缓缓起身。抬起头说道 
          「我醒著..」 
          噗!我看见导师笑到喷出来还嫌不够,乾脆仰头大笑的 
          「你、你是在搞笑吗!?] 
          「我不是在搞笑..」 
          我需要搞笑吗--脸上依旧戴著纸袋,我将视线移到窗外以逃凋眼前的窘境. 
          虽然大家都不了解,其实我从来没有在搞笑. 
          班上其他人也跟在老师屁股後面,一起笑得好像停不下来一样.可是我无论何时都是很认真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无法获得众人理解,但其实我并不是善於开玩笑的人,我真的是很认真的. 
          虽然--我依旧不懂很多事,也看不见很多事情. 
          我.伤害了某些人。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许我做了什麼让别人讨厌我的事。 
          我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总是只做表面功夫。 
          我好像被众人遗忘了一样,就这?站著,望著窗外蔚蓝的天空--一片万裏无譬,是非常晴朗的好天气. 
          明天,她就会站在这片天空,在这片天空下跑过来。乘著飘浮在地球轨道上卫星的外星人,终於要急连接近她丢弃在这个地球上的愚蠢男孩.明明无法碰?#124;,却只能徒劳无功地努力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如果我也像你一样能发射电波的话,那?我想要问你的话已经堆稹如山,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你的心情。想整理的思绪也像山一样地那?多--但是.. 
          很可惜,我并不是外星人。我没有火箭,也没有兔耳朵。光只是靠近,是没有用的. 
          松泽. 
          这些事,你知道吗? 
          已经七零八落的纸袋无法完成它的使命,还没到中午我就忍耐著缺氧的痛苦把它拿下来丢到垃圾桶了。 
          然後,午休时间到了. 
          我和小森、桥本一起在教室一隅打开相马给我的便当,结果裏面真的乱豪华一把.小森夸张地大喊..「看起来超!好吃的!呜哇!可恶,这是什麼?田村啊,这个给我好不好?」然後以筷子闪电偷袭我的便当.桥本也一边说..「这个好像是费了很多心思准备的,如果相马同学也一起过来吃就好了。」一边寻找相马的踪影。相马在班上依旧处於被孤立的状态,每当午休钟声响起,就会拎著自己的便当盒消失无踪。不过她好像已经对那颗菜鸟青苹果打开心防,也许正在保健室吃饭也说不定--


          13楼2007-09-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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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村同学 
            --还有她呼唤我名字时的表情。 
            那个我几乎什麼也想不起来、跑到遥远异乡的家夥-- 
            松泽小卷. 
            松泽现在大概正在竞技场的跑道上以她轻快的脚步跑著吧?一点点也好,她有没有想起身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我呢,或者想著相马的事而在心中烦恼不已呢,还是想起这个不诚实的我,又是憎恨又是厌恶呢,我没有回那张明信片,一定让她更生气吧,可是一开始是松泽她--啊啊,我又陷入回圈裏了.我轻叹口气,闭上双眼。我知道,想了也没用. 
            但是还是停止不了,我没办法不去想. 
            即使我努力要自己别再想了,有些念头还是一再浮现,无法完全消去.也许我会永远陷入这个回圈无法脱身吧! 
            而我永远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实。 
            「虽然我不太明白..」 
            我听见相马的声音,抬起头。 
            她纤细的手指像是有点寂寞地抚著我摊开的笔记本,低声说著。。 
            「如果那个人的离开会让你露出这种表情,那你为什麼不去见他呢?你现在的表情看来很郁闷呢!」 
            「咦..?」 
            听见相马那过於毅然决然的说法,我不由得目不转睛地注视她. 
            面对我专注的目光,她一点也不退却,反而回以更强烈的--彷佛要试探我反应的目光,伸出小巧的舌头略舔自己的唇部後.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本来就是嘛!还是你有什麼无法去见对方的苦衷,或者..」 
            她顿了一会儿-- 
            「那个人..是女生,」 
            「不..呃..那个..那个人是男生。」 
            啊..我、刚刚、说谎了.. 。 
            我不知道相马究竟有没有识破我的谎言.她只是小小「唔嗯..」了一声.彷佛饶有兴致又像是兴趣缺缺。然後-- 
            「那个人应该还没死对吧,」 
            这种话竟然也能若无其事地说出口.就算死了你也..不妙!差点被她探到口风! 
            「你、你怎麼随便就咒别人..还活著啦..」 
            「那去见他不就得了,既然没死一定能见面吧,表面上的分离是否等同“心的距离”.得实际见到对方才能知道不是吗,也许分隔两地连心也变得陌生、也许对方的心从来不曾远离、说不定近在咫尺的两人,心的距离却是无限远--我是不是说了很有哲理的话呀?」 
            心的..距离. 
            「那个..老师还真慢,上课时间都过十分钟了。」 
            --我和松泽之间的距离,是半个本州--那是我家和松泽家的地理距离..然後,大约三个月之久--那是松泽寄给我最後一封信以来的时间距离. 
            搭公车只要十五分钟..这是现在、今天、松泽所在的竞技场与这间学校的距离. 
            然而--心的距离呢, 
            如果要知道的话.. 
            「好了.请大家注意一下!不要再讲话了!」 
            突然开门进来的人并非下一堂课的任课老师,而是我们班的导师。他急忙走上讲台大声说道:「呃--这堂现代国文的饭野老师忽然因为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所以第四节课..」 
            此时全班的心是合而为一的,台下一片鸦雀无声,众人不自觉屏住气息,然後-- 
            [..自习!] 
            「太棒了!」 
            「饭野老师干得好啊!」 
            全班齐声欢呼,顿时气氛HIGH得不得了。但是.. 
            「大家安静,别班还在上课呢!饭野老师有出习题.请大家利用时间写吧!」 
            他「砰」地一声放在讲台上的一叠厚厚讲义,瞬间浇熄众人原本熟情如火的心,一度兴奋骚动的气氛也渐渐恢复平静.导师一边以目光巡视是否还有不死心的同学.手边也没闲著,把要从第一排往後发的讲义一叠一叠分好。 
            相马拿了一分讲义,将剩下的递给我,说道:「要自习啊..有点期待呢!」 
            她露出极为难得的纯真笑容,暧昧地点点头. 
            「田村..?] 
            我照样将讲义傅给後面的人,看著离开教室的导师背影。他留下一句:「大家要安静!]後就阐上门,教室只剩下学生.在我耳边挥之不去的,是相马刚刚说的话--- 
            那去见他不就得了?既然没死一定能见面吧? 
            你说这什麼呢,这跟死不死没有关系.而且,只有今天.那家夥正在慢慢接近,和我之间只有十五分撞的超近距离..只有今天,课堂变成了自习时间。 
            心岩摸通跳个不停。 
            原来如此。 
            现在的话.能够见得到她。 
            想要知道心的距离,非去见她不可。 
            松泽就在附近,现在是自习时间--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


            15楼2007-09-12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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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总有一天,一切都能够忘记..」 
              因为天气太炎热再加上过度疲惫,开始有点头晕目眩,脑海某个角落响起自己的声音,却彷佛像别人在说话一样. 
              即使,今天真的见不到她... 
              即使,我的烦恼解决不了... 
              一年後,五年後,五十年後,或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未来「总有一天」的我,也许会将松泽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吧? 
              忘记现在苦恼不已的事,回到平凡庸俗的日常生活,继续当个笨蛋,庸庸碌碌地度过馀生. 
              去找松泽吧!正要迈开脚步时.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我要结束苦恼不已的日子」.这是我的希望吗,如果忘了松泽,连曾经为了她那?苦恼的事也全都忘记,这样子我就真的能够满足了吗? 
              如果我从这样痛苦的状况逃离出来,即使最後的结果并不美好..用忘却画下最後的句点. 
              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我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 
              「真的..可以吗..」 
              心中一股怒气莫名地翻腾不已,我握手成拳,用力地接著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很痛,不过我不在乎. 
              按了好一会,头晕再加上痛苦让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底的不舒服不会因为这样就消失,至少忘不了感受到痛苦的那一瞬间。 
              刺目的阳光让我眨了眨眼睛,视线无意识地转到铅球被扔出来的方向.铁球沿著抛物线稳稳地落在砂地上,纪录员跑过去开始纪录.而对面其他的工作人员正在调整几块大?#124;子的位置,下一项大概是跳高吧,他们很慎重地在检查长竿.. 
              「咦!?] 
              我猛然起身,手紧紧抓著栏杆不放。 
              现在,出现在视线的另一端--一群穿著相同款式运动服的女孩子,正横越跑道往另一头前进,而後面跟著的家夥是-- 
              「松泽..!?] 
              我不禁激动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那个小巧的臀部、娇小头颅的轮廓、雪白的侧脸。愈看愈像松泽。 
              她们现在正背对著我朝著竞技场的中心走去,就算我现在追上去,也没办法从这裏直接下去竞技场..不过至少可以更靠近她们,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松泽,於是我沿著跑道周边奋力跑著,但只是白费力气.. 
              「喂--!松泽,是你吗!呼--!看来没听到.」 
              我的叫声被其他人的加油声与风声盖过,根本傅不过去。此时扩音器傅来一名女性宣布赛程的声音: 
              [..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进行女子组两百米预赛,中午十二点三十分,进行男子组跳高决赛..」 卜 
              「女子..两百米..!」 
              我不由得念出声来,凝视著远方身著运动服的女孩背影--那个人确实是松泽没错吧,怎麼说呢..就是..原来她的确是存在於这个世上的啊..我在胡说八道什麼! 
              无论如何..总而言之..这次真的能够见到她了. 
              今天,可以和松泽好好谈谈了. 
              因为过於紧张让我的双脚抖个不停,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大步往离起跑点最近处的狭窄通路走去.如果离她近一些,也许她就能听见我的声音吧,至少让她注意到我这边的方向,之後再争取和她说话的时间..只要能够明白松泽的心情,我就知道自己究竟该怎麼做了. 
              所有的事情,一定能够圆满解决。 
              --如我所愿地! 
              看到松泽那令人怀念的运动服装扮,我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的日子. 
              我似乎忘记了那之後的季节更迭,彷佛什麼事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一个人跨越了数个月的时光. 
              真是个笨蛋啊! 

              三组比赛终了,然後-- 
              「啊..!」我惊声大叫. 
              隔壁的运动服军团正在:「那个人是谁啊?」、「不知道。」地窃窃私语著.我才不在乎你们对我指指点点,反正出门在外没人认识你,再丢睑也无妨.而且,你们这群健康宝宝军团和我的人生会有交集也只有这?一次了. 
              「松泽--!」 
              我竭力大吼. 
              「吵、吵死了..」、「我们离他远一点好了.」随便你们怎麼说,我不会在意的. 
              用尽所有力气大吼之後,忽然颤抖了一下.即使後颈微微抖著,但还是要故作坚强.因为我的眼裏竞莫名地有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我赶紧用不听使唤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缓缓地吐了口气.不过。就这样一用力,却连肚子上的肉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她好像瘦了一点,短裤下露出的笔直双腿,从上衣露出的纤细手臂.都比记忆裏的松泽还要更为细致秀气。


              18楼2007-09-12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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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好像也长长了些--即使离得这?远,我也能清楚看到她「随便」用了条橡皮筋「随便」地把头发扎起来.这也只能说是很有她的个人风格。 
                小鹿般凛然挺直的颈项,玻璃珠般飘移不定的眼眸,清澈透明的轮廓,松泽默默伫立在风中,彷佛独自在没有旁人的寂静世界。 
                杂音、杂念都无法侵入她周遭的空间,只有她--谁也无法侵入她的内心.明明是如此柔软、透明,侧脸却如玻璃般澄澈坚硬,毫无空隙。 
                那是松泽. 
                那的确是松泽. 
                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一语不发,默默注视那名唯一的少女.那盛夏的教室--那日我和高浦玩闹的教室裏,我所看到的松泽.是什麼模样呢,那时我眼中的松泽,和现在所看到的松泽,是否相同呢?彷佛同一模样,又彷佛毫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让我非常惊讶--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松泽的存在总是让我大吃一惊。 
                为什麼如此透明的她能和我们呼吸相同的空气,而且可以动呢,我觉得她没有坏掉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奇迹. 
                「松泽..!是我.田村!松泽--!」 
                我终於从自暴自弃的心情中清醒,赶紧大喊。但是松泽没有回头,只是注视著前方,转转脚踝,轻轻伸展一会儿,然後-- 
                闭上双眼。 
                两手忽然向上高举,彷佛要直上蓝天. 
                她嘴裏似乎念念有辞,抬头仰望著天空,微微张开的眼睛似乎透过天空看著星星-- 

                「好像在传送什麼信号一样..?」 
                我知道.松泽正在用电波和正午的月亮交换资讯。就算别人觉得她很奇怪,就算别人很担心她一点也不在意. 
                松泽现在正在说著很重要的事. 
                「她还真是一点也没变..慢半拍的温吞鬼 
                我感?#124;良深,很想当场晕倒. 
                大家都站在起跑点开始准备了呢...!] 
                被工作人员催促之後,松泽终於停止电波通信。她以看不出焦急与否的表情站在起跑点上,弯下腰,站在自己的区域裏,好像在确认什麼似地上上下下来回扭腰..别、别再扭了..不知为何我慌慌张张地别开目光。 
                然後--将脸转向前方. 
                「啊..」 
                不觉叫出声来.那家夥,这个温吞鬼.也有那样的表情吗? 
                她又让我大吃一惊.每次见到她,总是让我惊讶连连. 
                原来也会这样定定地看著应该前进的方向目不转睛吗?我所知道的松泽,总是一睑困惑的表情.那究竟是代表想睡的脸,还是表示惊讶的脸呢? 
                在我胡乱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裁判已经高举手上的枪,示意选手准备。所有选手的眼神也变得很认真,抬起腰准备起跑。不知为何我也开始紧张,屏息以待. 
                「预备!」 
                只听见微微一声「开始」--砰!枪声响起.同时间选手们飞也似地向前冲.我激动地站起来大力挥手. 
                「松泽!!!加油!!好快!」 
                松泽从中间的跑道脱颖而出.离开始不过数公尺,她已经轻松领先.我使劲挥手,更大声为松泽加油。 
                「加油!快点!快点啊!」 
                她真的跑得超快! 
                我放声大叫。不自觉露出笑容,好像有种自己在看电影裏最感人之最後一幕的感觉.现在正是完美大结局、约定好的HAPPY ENGING前一刻,松泽毫不费力地通过转角,丝毫没有减低速度,将其他选手远远抛在後头笔直朝目标奔去,就像在一群又钝又重的战车中忽然出现的战斗机一样!啊啊!小心!有一个跑得很快的家夥从後面紧追过来了!快点拉开你们的距离啊!! 
                「咦咦咦咦?」 
                就是那一瞬间。 
                加油声变成了惨叫声. 
                不只我,後面的运动服军团也是. 
                「呜哇..惨了!] 
                「啊!!!」 
                松泽..! 
                我抱著头,突然很想坐下来。松泽离终点只剩不到几公尺,就在这紧要开头,脚似乎有点打滑,竟然就这样斜斜地向前栽倒. 
                也就是.摔了个倒栽葱. 
                「她..她没事吧..?」 
                说捧个倒栽蕙也许有点过分.重心不稳的松泽不慎绊倒旁边紧跟著追上来的选手,两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也许是天谴吧,被绊倒的选手在摔倒时正好压到松泽的肩膀,被压在下面的松泽被迫负担起两人分的体重,她吃力地微微动了一下.然後就像个坏掉的娃娃般躺在跑道线上. 
                其他的选手已经抵达终点,啪啪的鼓掌声此起彼落响起.被松泽绊倒的那名选手表情略带悔恨地站起来,但出乎意料地,她却爽朗地耸耸肩.拍拍仍倒在地上的松泽的背,好像在对她说要她别放在心上。


                19楼2007-09-12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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