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可以和这个人再一次的站在一起,让白玉堂兴奋莫名,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现在不管他是否还拥有前世的记忆,他都不想也不会放手。
“什么好消息,”站在山顶的风里,展昭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猫儿,还记得那个‘儿科大会’吗?”白玉堂的声音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得意。
“怎么?”说起这件事,让展昭的声音不由的低了下来。
“要是我能让你去呢?”
“真的!”展昭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了声。
“当然,我是谁啊!”白玉堂自信满满的说:“不过要是去的话,可不是作为医生哦,而是做我的采访顾问,和我一起去,你愿意吗?”
“采访顾问?!这是个什么职位啊?!”展昭疑惑的问。
“就是帮我在采访时把把关,不至于出现医疗知识上的常识性错误的人。”白玉堂解释道。
“真的,还有这么个职位?”展昭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去吗?”白玉堂毫不犹豫的答道,说完嘴角微微的一翘,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正的理由呢!‘傻猫,这个职位就是为你设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哦。’
“去,去,当然去。”兴奋的展昭此时根本无暇注意白玉堂神色的变化,整个人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当中。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白玉堂凑到展昭的耳边,戏谑的问:“你打算怎么谢我呢?!我的老师!”
“啊······”展昭一时间倒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张口结舌。
“猫儿,”白玉堂凑的离展昭更近些,嘴里的热气,随着话语,轻轻的吹过展昭的耳廓,不出意外的看到那里红了起来展昭的脸也跟着红透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停下,别再胡说了,展昭一把,把这只讨厌的耗子推远些,涨红了脸,说:“小白,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要生气了。”
“老师,不是你说的嘛,”白玉堂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感知,存在,你没有感知到我在你生命里的存在吗?!”说完欺身靠近住展昭,抬头对上他那双晶亮的眼眸,眼看着那眼里蒙上了些许迷茫,“我每时每刻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为什么不承认这点,‘猫儿’你没发现我们是多么的默契吗?!”说完没等展昭做出反应,扣住他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展昭一惊,出于本能想要把白玉堂推开,但此时的白玉堂那会容他脱身,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缠抱住他,吻得热烈而缠绵,展昭脸更红了,眼眸也覆上了一层水色。
当展昭以为自己要被这个吻弄到窒息的时候,白玉堂放开了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玉堂,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开始检查缓降的绳子,展昭提醒自己得赶紧离开。
缓降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回到攀岩馆的更衣室。
“对不起,”白玉堂怒气冲冲的用拳头狠命的砸着墙,“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刚才······”
“没关系,刚才没什么,也许我太像你的朋友,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那个会的事,谢谢你,我还是不去了。”此时的展昭机械的说完这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然后快步的离开了白玉堂的身边,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攀岩馆。
‘必须立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远离白玉堂这个人。’回家的一路展昭都在想这个问题,天晓得,自己怎么就会鬼迷心窍的答应教这人攀岩,只是现在不行了,再让自己这样经常的面对白玉堂,他就快要撑不住了,不用白玉堂再试探什么,他肯定会露陷,明天,明天就去办停职留薪的手续,剩下的时间可以回家,反正走之前自己也是要回趟家的,想好了这一切,展昭才算定下心来。
也许那日的情况着实有点混乱,事后展昭走的又是那么匆忙,所以这几天白玉堂都不敢来找展昭,他一直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啦,虽然想过不会放手,但若展昭没了前世的你记忆,自己这么冲动,怎么会不考虑下他的心理承受力,毕竟这样的感情即使在现代也算是惊世骇俗的,现在明显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拉下脸来,耍上次无赖,转念又一想却释然了,就算自己死皮赖脸又能怎么样?!自己又不是没这么干过,前一世做起来驾轻就熟事情,怎么到了这一世倒反而扭扭捏捏起来了,不怕,白五爷皮从来不是一般的厚。
想好这一切白玉堂连一刻也不想耽误,等不及的来了展昭的医院,到了地方他才知道,人已经走了,几天前办的停职留薪,‘走了。’这话把白玉堂惊出一身冷汗,掉头就往展昭家赶。
时近正午,街上的车不多,白玉堂也把路虎开出了赛车的感觉,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展昭的楼下,停了车,就往楼上冲,差点和楼上下来的搬东西的师傅撞到,忙不迭的道了歉,抬腿刚想走,拿眼一瞥看到他们搬着的东西是展昭的那个布艺沙发,拦下人,一问,原来这些师傅是展昭邻居,展昭要走了,这些家具也不想要了,让他们看看有什么要的,可以搬走。
‘还好,还好。’白玉堂松了口气,来到展昭门前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屋,屋子还算整齐,只是空了不少,书桌上书架里的书已经都收起来了,打包堆在房门口,就听见展昭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师傅,那个茶几要的话,也搬走把,你们再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我明天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白玉堂庆幸自己来的还算及时,几步跨过房间,推门就进了卧室,卧室里展昭正打算把一副挂在床头的画收起来,他显然没有料到来的会是白玉堂,此时想藏,已经晚了。
进屋的白玉堂在看到展昭收起的东西时也愣住了,那是一副人物画,画上是一位古代年轻侠士,此人着白衣,跨白马,手持宝剑,眉宇间顾盼神飞,神采飞扬,
定睛一看,不是自己是谁!遥远又熟悉,恍惚又,陌生,猛看到千年前的自己,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玩味的看着这幅画和站在旁边有点慌乱的展昭,终是忍不住调笑道:“猫儿,想不到你暗恋爷这么久啊,连睡觉都要爷陪着呢!”
“你···我···”展昭张了张嘴,却语不成句。
记得是读书时的那个假期,自己去开封玩的时候,偶而在一家偏僻的古董店里看到这幅画,自己一见便已移不开眼睛,不用去判断这幅古董画的真伪,因为,展昭知道那画里画的是谁——那个藏在他心里,他灵魂深处的人!老板没有敲竹杠,而是笑眯眯的说,古画终遇有缘人,然后絮叨着介绍着这幅画的来源,据说是宋朝时,一个姓白的侠士,为了江山社稷,冒死闯入险境,牺牲了性命,他的一位挚友为了纪念他,央画师画了这幅画,一直随身珍藏,直到去世。
当时老板开出的价钱,与这幅画的‘古董’价值相比,并不高,但对当时的展昭而言,已算是倾其所有,但展昭没有犹豫地买下了这幅画,老板口中的“侠士”,“闯入险境”这些话展昭自然是知道的,对这幅画更是熟悉,看着它,不禁红了眼圈,买下它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从那天起,这幅画便一直跟着展昭,陪着展昭,这幅画让展昭知道,自己不再孤单。
微微叹了口气,想到终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就在后一年自己又在假期出游时救了白玉堂的命,现在想来真是造化弄人,想要远离,却偏偏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