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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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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7-23 07:09回复
    同一个人,可惜上一个号被关,只能换一个,抱歉,希望能坚持到底,算无水版吧!


    2楼2013-07-23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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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9: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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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说起来,他们应该算是弄堂里一起长大的孩子,还拜了异姓兄弟。
      卢方和白锦堂一样大,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是同学,直到大学才分开,锦堂学的是企业管理,是为了将来打算,谁知大学二年级时家里出了件大事,白锦堂不得不中途辍学继承了家族企业,而卢方学了新闻传媒,后来成了滨海市最大的传媒集团老总。
      韩彰、徐庆、蒋平他们也是同一个弄堂的孩子,相差没几岁,读着同一个学校,常常在一起玩,后来蒋平因为水上运动方面的天赋在初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去了体校,一点一点直到国家队还得了世界冠军,退役后回到这个城市,成了市跳水队是教练,韩彰在上大学时喜欢上登山,喜欢上了那种征服的感觉,于是在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创业开办的这个登山俱乐部,把自己的爱好做成了事业,徐庆高中毕业后参了军,在部队里干的也不错,转业后回到滨海市,成了市消防大队的大队长,白玉堂最小,他比他哥哥足足小了一轮,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了,依着白爸爸的意思这个孩子不要也罢,但白妈妈坚持要生下来,这才有了白玉堂,小时候他总喜欢跟在哥哥的后面看他们玩,他就像他们大家的小弟弟,他们也都很喜欢这个粉嘟嘟的娃娃,后来也就依着大哥成了他们的五弟、小五。
      卢方边想,边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白锦堂办公室的电话:“锦堂,我是卢方,小五刚走,晚上他会去,那个······”
      “我知道,”不等卢方把话说完电话的那一头就接口道:“没说通,对吧!”
      “你那个宝贝弟弟啊,也不知道像谁,脾气啊是又臭又硬,真是颗铁蚕豆,咬都咬不动,他一定会把那篇文章捅到网上去的,你看咋办吧?”
      “我想办法吧!你别管啦!谢谢,他在你那里我还比较放心的。”
      “我们谁跟谁,再说啦,他也是我的五弟不是吗?!晚上别忘了,我们兄弟好久没见啦!”
      “知道。”放下电话白锦堂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像谁呢?!呵呵,没有比他更清楚的啦:说起来白爸爸是自家家族企业的老总,白妈妈是记者还是一个很有名的记者哦!他们先有了锦堂,然后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就在他们都以为这辈子就只会有一个孩子的时候,白妈妈又怀孕啦!就又有了玉堂,生下玉堂以后白妈妈同样没有做一个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而是在休完产假后很快就恢复了工作,白爸爸也不在意,在他眼里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温柔的,但在他心里绝对最好的,他宠着她、爱着她,白妈妈呢虽然工作很忙但只要一有时间一定会陪着家里人,和锦堂谈谈功课,和玉堂玩玩游戏,给丈夫和孩子们做顿饭,一家人其乐融融非常幸福。
      现在白锦堂有时会想,也许就是因为一切都太美好了,所以注定不会长久吧,犹记得出事那年他20岁,大学二年级,玉堂8岁,小学二年级,那年一切变了个样子。
      那年母亲出国采访,在一次当地部族的冲突中被流弹误伤致死,父亲接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呆掉啦,然后整天浑浑噩噩,在母亲死后不到一年父亲就随母亲去了,记得当时他从学校赶回家里见父亲最后一面,站在父亲的床前,揽着才8岁的弟弟,看着床上的父亲,父亲拉着他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直看着他们,看着玉堂,他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于是他对父亲保证一定不让父亲的企业在自己的手里败掉,一定会好好的带大玉堂,让父亲放心,得了他的许诺,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去找他们的母亲啦,把他和弟弟留在了这个世上。
      作为人子他无权指责母亲的自私,只想着自己事业,也无权指责父亲的自私,只想着自己逝去爱人,但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怨气,也是不可能的,那时的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辍学接管了父亲的企业,一边学着经营,一边还要带玉堂,其中的艰辛苦涩真是不足为外人道,所谓寒天饮水,冷暖自知,所幸玉堂非常懂事,读书根本不用他操什么心,只是越长越像他们的母亲,从长相到脾气,他很怕弟弟会步母亲的后尘,于是就有了他和玉堂的第一次冲突:是因为玉堂大学报考的专业,玉堂执意要报考母亲学校那著名的新闻系,他坚决不同意,但玉堂第一次没有听从他这个大哥的安排,让他这个大哥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自家兄弟的坚持。大学毕业时也许是为了安抚他这个大哥吧,玉堂没有执意自己去找工作,而是依了他的意思进了卢方的传媒集团,做了采访体育新闻的记者,他不想让弟弟成为什么名记者,只要他安全就好。
      可惜从来天不如人愿,也不知是血缘太过强大,还是命运不想让他太轻松。


      4楼2013-07-23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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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再说白玉堂一声不吭的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桌前生闷气,看着桌上的三明治彻底没了吃的胃口。
        他知道,哥哥们是关心他,认为他太过任性,特别是自己的大哥,当初把他安排到陷空传媒也是为了让卢大哥看着他。
        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这些年的辛苦,其实8岁以前的事情白玉堂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对于妈妈的印象除了数得出的几次亲子游戏,其他都已经在岁月中变得越发的模糊了,到现在除了自己是妈妈的校友,就只剩下那张放在床头的照片了。
        其实在他30年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反而是哥哥锦堂,虽然在他8岁上就没了父母,虽然那时候哥哥只有20岁,但白玉堂的前25年活的是很恣意洒脱的,大哥包容了他的一切,包括一些有那么点荒唐的习惯,就如从幼年开始的直到现在还存在的对猫咪的喜爱,这个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小的时候没钱,就拿自己的饼干出去喂那些在家的附近出没的流浪猫,等到自己有了一点能力的时候,就开始买大包的猫粮去喂它们,有时候看到特别可怜的还会不自觉的把他们抱回家,哥哥虽然不喜欢,但从未阻止,这个习惯直到他收养了被自己取名为巨阙的小黑猫的时候才渐渐的好转,现在他虽然还会不时的去它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放置一些猫粮,但再没有把猫带回家啦!
        记忆中第一次违拗哥哥的意思是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他执意要考妈妈的母校并且要和妈妈读同一个专业,也许这是他能想到的记住记忆中日渐模糊的母亲的唯一办法啦!所以尽管哥哥极力反对,他还是考了,大学时的生活简单快乐,当时的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毕业时与其说是顺从了哥哥的意思,倒不如说是自
        己也没有什么明确方向吧,所以顺从了哥哥的安排。
        如果不是因为25岁那年的那件事,也许他还是一个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白家二小子,是各位哥哥的小五弟,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体育记者,通过四哥关系采访也不是什么难事。
        【今天还是没给你们看到猫毛,抱歉啊,我这里的猫出来的晚了点!】


        5楼2013-07-23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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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走了,走了嘛?!”这个结果好像并没有让白玉堂太过失望,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就算到了现下,就算没了记忆那性子也该不会有什么改变,肯定又是自己想些有的没的,然后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然后自己就做了决定,说是为了你好,也不管旁人的感受。
          反正展昭就像他的突然出现一样,就这样又突然的消失啦!当时那些熟悉的感觉真的就像只是做了一个梦。
          在那天余下的时间里白玉堂不是抱着那只后来被他收养的小黑猫巨阙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蒋平听不懂的话,就是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再不然就是呆呆的发愣,直到实在累的不得不睡去,他很平静,平静的让蒋平想找医生给他做个脑CT,看看是不是把脑子也撞坏了。
          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到他被哥哥们接回自己的城市。
          其实那天展昭一离开医院就开始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快点离开,几乎是逃也似得离开了医院,也许仅仅是因为害怕,害怕看到那双和千年前一样的眼睛,害怕现在没了宋时那些牵绊,他会沦陷在这双眼睛里,既然已经决定此生再无瓜葛,哪就绝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到时又让大家为难,让自己伤心。
          但离开了以后反而越发的心神不定,不知是不放心玉堂的伤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脚步,索性放任自己偷偷的溜回了医院,对自己说只是想远远的看看他,知道他一切都好才会放心,不是不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借口,在医院有这么多医生怎么可能还会出事,就是想让自己接受这个借口,只要在他离开之前还可以这样远远的看看他就好,所以说起来在白玉堂抱着猫絮絮叨叨的说话的时候,展昭就在离他病房不远的一棵树下,借着浓密树冠的遮挡,默默的看着他,看他对那只小猫说话,看他发呆,看他发愣,在他看向窗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展昭有些恍惚,觉得那目光好像穿透了一切似得直看到他的心里,让他没来由的心慌,心乱但也心安。
          不管再怎么不舍,那人终于被他的哥哥们接走了,这天展昭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昨天傍晚,那人已经出院回滨海啦!直到这时展昭才真正感觉到那人真的走出了他的生活,虽说这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但当这结果真的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在和暖阳光下展昭感到心里有一块地方空了,也许再没有被填满的机会了。
          白玉堂回到滨海等身体彻底康复以后,做了两个重要的决定,第一就是一定要找到展昭,如果他没有前世的记忆,那怕他已经不叫展昭这个名字,找到后就是悄悄的去看看他过得怎样,绝不打扰他现在的生活,要是老天垂怜让他和自己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那么就想试一试在当下他是否可以放开胸怀接受自己,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下的社会比宋时宽容多啦!第二件事就是决定从体育记者,转做社会新闻记者,大哥当然是不同意,车祸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做个体育记者都能做到被人追杀,真要转了行的话还活不活啦,就自己弟弟那个性子,想让人放心都难,但在他已辞职单干相威胁的强硬态度下,大哥只得妥协啦!
          他之所以要这么干一方面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全国各地的跑可以方便找到猫儿,另一方面是因为恢复了千年前的记忆,那个爱打抱不平的白玉堂又回来啦!现在文明社会,打打杀杀当然是不行啦,那就让自己用手中的笔来管这人间不平之事吧!
          在白玉堂做出决定的同时,远在医科大学的展昭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还有1年就研究生毕业啦,还需要2年的工作经验,一共3年时间,既然忘不了他,那就顺从自己的心,和自己赌一把,也和天赌一把,如果玉堂在这3年里能找到他,那么他就相信这是天意,让他保有过去的记忆,让他重新认识玉堂,要是这样那他愿意试试,这一世是不是有机会在一起。
          如果玉堂没有找到他或3年后才找到他,那么也许今生他们一样是有缘无分的,况且他和师姐已经讲好,3年后他将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注),到那时他也不想再把那人拖进来,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他愿意为更多需要医疗救助的人服务,因为他是医生,因为这是他的理想,虽然有些迂,但他乐此不疲,这就是他在今生重新找到的可以为之努力的方向,而他还应该是如千年前一样的飞扬恣意的人,不该受到任何束缚。
          【写文至此,这章写的无比纠结,最终呈现是现在的样子,也不知看官们是否满意,若大家不甚满意的话还请轻拍!】
          注:【医生无国界组织”(Doctors
          Without Borders)是一个由各国专业医学人员组成的国际性的志愿者组织。 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宪章是:无国界医生的救援行动无分种族、政治及宗教,目标为受天灾、人祸及战火影响的受害者提供援助。无国界医生严格遵守国 际医疗守则,及坚守提供人道援助的权利,并且保持中立不偏之立场。】


          9楼2013-07-23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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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慢慢的走近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白玉堂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快要按捺不住,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嘿!你好。”
            “······”
            他来了,施施然走向自己,再一次面对这只老鼠,展昭只觉得呼吸一窒,而他却只是来了一句:嘿,你好。仿如他们已是相交经年的老友,在外出时偶遇,打声招呼,闲聊几句,然后要嘛各自走开,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要嘛一起喝茶聊天,亦如当年两人在开封府时那样,全不理这一世他们至今才算真正见面。
            见那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猛想起并不知他现下的一切,于是连忙自我介绍道:“我是陷空传媒的白玉堂,请问你是?”
            压下心中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出一丝情绪:“我是市医院急诊科的展昭。”
            “展昭?!”这名字让白玉堂心神一荡:“请问什么情况?”
            “对不起,我只是大夫,我可以说说孩子的情况,其他的问题你得去问这个福利院的院长,她在里面。”说着展昭往身后一指。
            “那现在孩子们的情况怎么样?”
            “孩子们是在午睡醒了以后陆续发病,腹痛,腹泻,排便多为洗肉水样,有脓,我看像‘嗜盐菌’感染或‘痢疾’,具体是什么得等检验报告,较重的孩子已经送回医院,留下的都是比较轻的我们要继续观察,已经给他们用了药,情况就这些,其他你要去问院长和老师。”
            “好,我······”
            白玉堂盯着近在咫尺的展昭‘我’了半天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展昭被白玉堂盯的有些不自在,见他也没什么话说,便道:“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说完便擦着白玉堂身侧匆匆的向走廊右边的一间教室走去。
            “哎,······”奈何哎了也无下文,看看展昭已经走了,况且现在实在不是攀谈的时机,反正已经知道了猫儿的落脚点,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干正事要紧,急忙敛起心神,往展昭刚刚所指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一边在心里暗暗腹诽:都怪这只臭猫,要不是他,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失态!
            本以为这事一会就完,没成想那位福利院的院长女士对待采访好像市政府的发言人,动不动就打个官腔,听的白玉堂直翻白眼,看似说了很多,但听着就是让人那么不是滋味,那喋喋不休的红唇里吐出的满是推卸之词,要是自己照她说的来,自己的文就成新华社通稿啦,耐着性子总算听完该院长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长篇大论,走出办公室,白玉堂想着去他们的食堂看看。
            福利院本就不大,因为出了事,老师们都在教室里忙着,避开众人的视线,三转两转找到了地方,拉拉门,锁上了,这个难不倒他,大学时寝室门打不开大家常这么干,拿出自带的工具捅开了门,一闪身就进了食堂,进去之后打眼一看这个食堂不算小,可实在不算干净:一大堆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堆在水槽里,还散发着异味,操作台上好像只有一个案板,摸了摸上面黏糊糊的,抹布也不干净,这就是那个院长宣称的标准化食堂,白玉堂直接给气乐了,乘着没人,用手机拍下照片,原路退出,想着接下来该去检疫局看看,据说今天的饭菜已经采样封存了。回到教学楼没找到那个熟悉的影子,问了留守现场的医生,原来院里有急事被召回去了。
            决定先去检疫局再去医院。
            来到检疫局,了解了检测的结果是:‘嗜盐菌’引起的,多为食用腌制食品,或熟食污染,还有就是餐具等消毒不彻底造成的,想到那个‘标准化’食堂,什么都不用说了。
            出了检疫局,看看天色还早,决定去一次市医院。


            11楼2013-07-23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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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开车再次来到了展昭租住的小区,展昭等白玉堂停好了车,与他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白玉堂站在进门的玄关处,打量着房间,客厅很小巧,没有什么装饰,一套布艺沙发,茶几上放着几本医学类的杂志,电视不大,挂在沙发对面的墙上,靠窗放着一张书桌,一边挨着墙,靠墙的一边有一排简易的小书架,上面的书几乎已经摆满了,书桌的另一边放着一盆文竹,绿油油煞是好看。
              走进客厅仔细看,卧室的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厨房不大,但很干净,除了一个小小的冰箱和一套折叠的桌椅以外没有旁的东西,卫生间里一道玻璃门隔出一个小小的淋浴房,对面放着洗衣机,紧靠着淋浴房的是洗脸台,对面是一个节水型的马桶,别看很小,但胜在功能齐全。
              整个房间的布置处处显出主人当时所花的心思,这温馨小家让白玉堂倍感亲切,而且看得出展昭很喜欢这里,所以白玉堂有些不明白他又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呢?!
              见白玉堂目不转睛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展昭对他笑笑说:“这里离医院只需一路公交,车站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很方便,而且大路到这里就到头了,我打听过,这里本来是个苗圃,所以绿化很好,而且平时也安静,算是闹中取静,租金也不高。”
              “那为什么不收······”白玉堂问道。
              “我是觉得这里好,但租是一回事 ,我自己买是一回事,”展昭淡淡的说:“你送就是另一回事,这个礼物太贵重,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当的你送这么贵的礼物。是朋友话,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收回去。”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用这个堵了他的话,只能无可奈何的接过信封,想了想随即说:“那么我算是你的房东了吧!你帮我看房子,我不收你房租好了。”
              展昭低头想了想,‘只是半年了而已,走的时候,再作打算也不迟。’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吧!随你便了。”
              见展昭没有拒绝,白玉堂顿时心花怒放,说道:“那为了庆祝我们成为朋友,今天我请客。”
              “还吃,算了吧!”展昭说:“不要出去吃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白玉堂有点不敢相信的耳朵,上一世这猫可从来没做过饭啊,除了被自己拖去酒楼,做着吃的话,多半也是自己动手,只可惜这一世自己被哥哥养的太好,做饭的手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展昭说:“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忙,我早就会自己做饭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展昭进了厨房,想了想冲门外喊了句:“你先看会电视。”
              记得上一世白玉堂给他做过无数顿饭,也拉他上过无数次酒楼,展昭想:这次就当我还你的吧!况且有你在身边的感觉很舒服。
              想着想着心内一惊,狠命摇了摇头,‘展昭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还想连累他一世吗?!’想到此无声的叹了口气,连忙敛起心神,打开了冰箱,看了眼冰箱里东西,实在少的可怜,自己一个人住,本来也不是天天做饭的,有时回来晚了懒得动,就凑合一顿方便面完事,所以冰箱里东西不多。
              展昭现在很庆幸前几天刚去过超市,可是今天没去菜场,这素菜可能会少点了,展昭把带鱼拿出来解冻,淘米做上饭,把昨天没来得及吃完的两个番茄也拿出来,又翻了翻,找到几个土豆,记得自己买过点青椒的也找了出来,土豆和青椒切成丝备用,又拿出二个鸡蛋,打到碗里,把番茄切成小块,解冻完的带鱼清蒸,炒了个青椒土豆丝,烧了番茄蛋汤。
              看着最后上桌的这可怜兮兮的一荤一素一个汤白玉堂笑着问:“怎么着我也免了你一大笔钱吧,你就请我吃这些?!”
              “对不起,白先生,我只有这些,”展昭也笑了起来,“还好有这些,否则只好请你吃方便面了,这是我几天的存货了,本来这几天都不想去超市的,哎!”
              “你平时晚饭怎么解决啊?”白玉堂问道,“方便面是垃圾食品,你是医生不知道吗?”
              “我就一个人,”展昭说:“值夜班就吃食堂,有时候回来晚了又太累凑合凑合得了,哪有那么多穷讲究啊!”
              ‘学了医也没学会好好照顾自己。’白玉堂私下腹诽道。
              吃完了饭,展昭把台子擦干净,碗筷收到厨房的水斗里泡着,回到客厅的时候,见白玉堂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展昭没说什么,坐到他边上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医学杂志,翻看起来。
              电视里演的什么白玉堂是一点也没看进去,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展昭身上,可惜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展昭知道白玉堂一直在观察他,也没有点破,就这样过了快1个小时,展昭掏出手机看了看,对白玉堂说:“白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白先生······”
              白玉堂一直想着该怎么开口再探探展昭是否记得当年,展昭叫他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展昭又喊了一遍,才答应道:“没事了,······”
              “那很晚了······”
              “······”
              “白先生,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我的电话号码你已经知道了,我家你也来过了,饭也吃了,你都已经是我的房东了,况且你减免我房租的好意我也没拒绝,有什么事,明天可以吗?”
              留下显然不可能,白玉堂也知道,但就这么走也是不甘心,又想了想,总是来日方长,于是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白玉堂,展昭转回家里,检查了煤气开关,又各处看了看,把厅里的灯灭了,到浴室洗了个澡,倒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玉堂的一颦一笑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慢慢的和千年前的那个影子重叠了起来,最后都定格在了那日冲天的剑雨里,刺得他眼里、心里生疼生疼。


              16楼2013-07-23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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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院长果然说到做到,今天一天展昭也没碰到半个记者,要不是知道院长在某些事上不可能说谎,展昭几乎要以为根本没有这回事了,忙乎了一天,展昭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下了班,换好衣服走出医院,刚想往车站走,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拦住了去路,“展医生听说,您是那些福利院孩子的主治大夫,他们怎么样了?”
                突然闯到面前的这些人把展昭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回答道:“他们恢复的很好,这几天就要陆续出院了,愈后没有后遗症。”
                “展医生,听说这次福利院的事是因为食物中毒引起的?”一个年轻的女记者问道。
                “这个,嗯···”展昭迟疑了一下答道:“我不是很清楚,你们该去问问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我只负责他们的治疗,其他的无可奉告。”
                “是不是有什么压力?”另一个记者问道:“不让你们说什么?”
                “不是。”展昭赶忙辩解道,“我们只是负责这次的治疗,你们如果想知道患儿的情况,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其他的真是无可奉告,对不起。“
                展昭边说边拨开人群,往外走,想快点脱身,这时一个记者拦住了他,不怀好意的问:“听说有孩子死亡,是不是真的?”
                展昭神色一凛,但随即平静地说:“是,但那是因为这个孩子还合并了其他躯体疾病,所以才会造成死亡。”
                这记者并没有因为展昭的回答而满足,进而咄咄逼人地说:“那么请问,是不是你们抢救不及时造成的呢?”
                展昭听了一皱眉头,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那晚孩子的死亡,的确让展昭感觉到作为一个医者的无奈,但这并不足以让这个人来用这种问题质疑他的职业操守和医疗技术,“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话?”
                “是不是因为你们的疏忽,才造成了孩子的死亡?”那个人恶意的又大声问道。
                “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展昭压着怒气说道:“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不是应该‘追求真实,提供关于事件和问题的全面公平的叙述,达到启蒙公众的目的。
                职业正直感是记者信誉的基础。’而现在,你带着对我们整个职业的偏见,你不客观,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们当时已经尽了全力,只是因为那个孩子本来的躯体疾病,所以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其实医学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科学,但作为一个医生,我问心无愧。”
                白玉堂其实早就来了,一直站在路边等着展昭,本来想着这些记者问几个问题就会结束,没想到还没结没完了,于是走上去,分开众人,拉起展昭就走,几步走到停在路旁的车边,自顾自的把展昭塞上车,转过去拉开对面的车门坐进车里,问:“去哪?”
                展昭根本没注意到白玉堂是打哪冒出来的,稀里糊涂的被拽上车,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随口答道:“随便。”
                白玉堂点了下头,发动汽车,甩开众人,绝尘而去。
                直到车子开出好远,后面再看不到人影,才敢把速度慢下来,边开车,边瞄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展昭一眼,见他邹着眉,不说话,出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开车看路,”展昭低垂着头,向后倒在椅背上,一只手撑在腮边,靠着门,闭着眼,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没事。”
                “嗤,这样叫没事?”白玉堂嗤笑了道,“别呀,有什么不开心,拿出来说说,让我开心一下啦!”
                “呵呵,没什么可让你开心的,”尽管想忍住,但展昭还是被这句话逗笑了,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转头看看车外,问:“这是要去哪?”
                “去吃饭啊,”白玉堂说:“你不饿吗?”
                “还是送我回家吧!”展昭说:“我现在没胃口。”
                “知道吗?”等了很久白玉堂才说话:“有时候,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你竟然会感觉很熟悉,就像你和我,我感觉我们很早就认识的。”
                “白先生,《红楼梦》看多了,”展昭说:“‘这个妹妹,我是认识的,······’你要干嘛?!我不是妞,不用跟我套磁,再说我们总共见了没几面。”
                “真的展昭,”白玉堂好像怕他不信似得,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喜欢蓝色的衣服,喜欢清淡的饮食,喜欢那种糯米做的带甜味的小点心,不喜欢味道太重的食物,吃不惯辛辣的东西BLBLBL······”
                “打住,打住,你别说了,”展昭掩去心底的一丝慌乱,打断了白玉堂的话,“白先生,你要干嘛啊?!”
                “我要请你吃饭啊!”白玉堂又换上那副欠揍的腔调说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干那样啊?”
                “谢谢啦,白先生,”展昭说:“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只请我吃饭那么单纯,再说我很累,没胃口,麻烦你可以送我回家吗?不然在前面把我放下。”
                “别啊!”白玉堂说:“看上去你心里是不痛快,但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啊!是吧!我也没吃呢,就当陪我行了吧!”
                “还是别了!我真的累了,现在只想回家,你要不方便,停车,我自己回去。”说完展昭作势就想拉门下车,今天的事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现在,在这个曾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他怕自己会失控,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到那人身边去寻找什么,怕看到那人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
                见展昭的态度很坚决,白玉堂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调转车头,送展昭回家。
                回到展昭住的小区居民楼下,车刚停稳,展昭拉开车门下车,也不理白玉堂,径自往楼里走去,看着那个有些孤独的背影,让白玉堂有刹那的恍惚,又一想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于是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也下了车,几步追上展昭,拉住他说:“哎,展昭,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禁逗呢,我们算朋友吧?看你不开心只是想你开心一点呀,我错了吗?!”
                “你,没错,”展昭不知该怎么跟白玉堂解释,今天的这事与他无关,是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的事,谢谢你,改天,改天吧,改天请你吃饭。”
                “我可记住了啊!”
                挣开了白玉堂的手,安抚似的对他笑了笑,转身往楼上走去。


                18楼2013-07-23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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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9: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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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看着突然空了的手,又看了看那人离去的方向,白玉堂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呵呵’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展昭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冲进家门,反手带上房门,又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没跟上来,展昭这才吁了一口气,他实在怕这个人像前世那样,不管不顾的霸道的就是要跟着他,缠着他,让他头疼不已的同时也会怦然心动。
                  走到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没看医学杂志,也没开灯,就那么坐着,展昭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也不知该想些什么,就那么一直坐着,直到夜色吞没了厅里的所有光亮。
                  厅里很安静,但一阵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打碎了这一切,展昭挪了挪身子,看了眼房门的方向,没动,那个声音仍旧锲而不舍的继续响着,没办法,展昭不得不站起来,打开了门,就见白玉堂提着两个马夹袋站在门口。
                  “有事吗?白先生。”展昭刻意没看白玉堂手里拎着的东西,拦在门口问道。
                  好像没看到展昭明显拒绝的姿势,白玉堂把右手的马夹袋交到左手,老实不客气的大力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并随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厅里的灯,回头对愣在门口的展昭熟稔的说:“进来啊,没吃晚饭吧?”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把马夹袋里的餐盒拿出来,往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
                  展昭看着自家厅里这个反客为主的白耗子,哭笑不得想,果然,还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不请自来,真是一点都没变。
                  “白先生,这好像是我家吧?!”展昭看着摆得满满的茶几,无可奈何的问道。
                  “是啊,”白玉堂无所谓的说:“我没说不是你家啊,可我是房东啊!”
                  “呵呵”展昭被气乐了,“那么房东先生有什么事吗?”
                  “啊!呵呵!”白玉堂说着已把东西摆好了,站起来熟门熟路的往厨房走,根本没理展昭的提问,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不吃饭不行啊?!就当陪我了,再说,万一你这个房客在我的房子里出点什么意外呢?”
                  “好好的,你咒我干嘛,”展昭让这个神逻辑打败了,不知不觉中被白玉堂牵着鼻子走了:“你盼我出点什么事吗?哎,你去厨房干嘛?”
                  “拿筷子啊!”白玉堂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还能干嘛!”
                  展昭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这方面他永远不是这只白耗子对手,只要他想,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理由,让自己所做的一切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算了,反正还有半年,就当最后放纵一回吧!’
                  看着今天的菜,展昭发现又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白玉堂做的这一切,要说展昭不动容是不可能的,但只可惜现在仅仅只能这样了,在他就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才不会头脑发胀到去和白玉堂相认的地步,现在看白玉堂拿着餐具,从厨房走出来,赶忙接过来,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太麻烦你啦!”
                  “不麻烦,”白玉堂说,“我也还没吃,就是顺手买了。”
                  两人一起吃了饭,展昭站起来准备把东西收拾了,白玉堂拦着展昭说:“你先别忙了,坐下,我们谈谈。”
                  “白先生有事?”边说展昭边动手把吃完的食盒摞在一起,推到茶几的边上,把剩下的东西并在了一个餐盒里,盖上盖也推到茶几的一边,把餐具收了,堆在那几个空餐盒里,随手扯过茶几下面的餐巾纸,把茶几抹了抹,把餐巾纸丢进了沙发边上的垃圾桶里,这才直起身,长出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靠,看着白玉堂。“嗯,”白玉堂沉吟了一下好像在斟酌怎么开口,“今天,从刚才上我的车开始,你就不高兴,不开玩笑,出什么事了吗?方便和我说说吗?”
                  “是我自己的事,”展昭现在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何况是和白玉堂讨论,“谢谢关心,也谢谢你的饭。”
                  这一口一个的谢谢,生分的让白玉堂很不自在,这个人身上有让白玉堂很熟悉的感觉,可惜那感觉有时又稀薄的让他想抓也抓不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间的气氛俨然又回到了那天在外面吃饭时的情景,诡异的很,又憋了一会,见展昭什么也不说,白玉堂实在憋不住了,想想本来就想问展昭的事,于是开口道:“刚才那些记者,是不是问的福利院的事,你知道什么吗?正好我也正想问你呢,那些孩子到底是什么病,是食物中毒吗?”
                  “······”白玉堂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展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对着那些记者,他还可以强作镇定,但现在对着这个人,他不想说谎,所以只能先选择沉默。
                  “怎么?”白玉堂对展昭的反应很诧异,“有什么不能说吗?”
                  “这个,这个···孩子们快好了,”展昭费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顾左右而言他道:“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没问这个,”白玉堂道:“你是真的有什么不方便,不能说吗?”
                  “······”
                  “不会是那个孩子的死,真是医疗事故吧?!”其实白玉堂知道,不是,这么说只是为了激一下展昭。
                  “你胡说,”白玉堂这话到底把展昭激怒了,“在治疗上,我们已经尽了全力,那个是意外,随你这么想,在治疗上我问心无愧。”
                  “我不是说治疗,”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本想平心静气的说,谁知出口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起来,“我是说整件事,整件事你真的做到了问心无愧吗?!”
                  展昭被这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惊呆了,想出口反驳什么,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出什么,白玉堂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定了定神,喘匀了这口气,白玉堂接着说道:“你跟他太不一样了,简直没什么可比性,我TM鬼迷心窍了在这啰嗦,再见。”
                  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拉开门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在展昭面前关上了,因为太大力,震得房门边上的墙壁都抖了抖,展昭看着已经关死的房门,自嘲的笑了笑,‘是吗?不像吗?玉堂,这样的我,你一定很失望吧?!’
                  看看茶几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什么都不想干了,干脆扔着任他去,泡了杯茶,关了客厅的灯,回了卧室。


                  19楼2013-07-23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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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勤奋的楼主!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3-07-23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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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看这么多文的感觉真好


                      23楼2013-07-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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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安徽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3-07-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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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24了么~ 继续吧~~~~


                          IP属地:山东26楼2013-07-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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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可以和这个人再一次的站在一起,让白玉堂兴奋莫名,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现在不管他是否还拥有前世的记忆,他都不想也不会放手。
                            “什么好消息,”站在山顶的风里,展昭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猫儿,还记得那个‘儿科大会’吗?”白玉堂的声音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得意。
                            “怎么?”说起这件事,让展昭的声音不由的低了下来。
                            “要是我能让你去呢?”
                            “真的!”展昭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了声。
                            “当然,我是谁啊!”白玉堂自信满满的说:“不过要是去的话,可不是作为医生哦,而是做我的采访顾问,和我一起去,你愿意吗?”
                            “采访顾问?!这是个什么职位啊?!”展昭疑惑的问。
                            “就是帮我在采访时把把关,不至于出现医疗知识上的常识性错误的人。”白玉堂解释道。
                            “真的,还有这么个职位?”展昭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去吗?”白玉堂毫不犹豫的答道,说完嘴角微微的一翘,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正的理由呢!‘傻猫,这个职位就是为你设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哦。’
                            “去,去,当然去。”兴奋的展昭此时根本无暇注意白玉堂神色的变化,整个人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当中。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白玉堂凑到展昭的耳边,戏谑的问:“你打算怎么谢我呢?!我的老师!”
                            “啊······”展昭一时间倒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张口结舌。
                            “猫儿,”白玉堂凑的离展昭更近些,嘴里的热气,随着话语,轻轻的吹过展昭的耳廓,不出意外的看到那里红了起来展昭的脸也跟着红透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停下,别再胡说了,展昭一把,把这只讨厌的耗子推远些,涨红了脸,说:“小白,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要生气了。”
                            “老师,不是你说的嘛,”白玉堂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感知,存在,你没有感知到我在你生命里的存在吗?!”说完欺身靠近住展昭,抬头对上他那双晶亮的眼眸,眼看着那眼里蒙上了些许迷茫,“我每时每刻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为什么不承认这点,‘猫儿’你没发现我们是多么的默契吗?!”说完没等展昭做出反应,扣住他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展昭一惊,出于本能想要把白玉堂推开,但此时的白玉堂那会容他脱身,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缠抱住他,吻得热烈而缠绵,展昭脸更红了,眼眸也覆上了一层水色。
                            当展昭以为自己要被这个吻弄到窒息的时候,白玉堂放开了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玉堂,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开始检查缓降的绳子,展昭提醒自己得赶紧离开。
                            缓降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回到攀岩馆的更衣室。
                            “对不起,”白玉堂怒气冲冲的用拳头狠命的砸着墙,“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刚才······”
                            “没关系,刚才没什么,也许我太像你的朋友,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那个会的事,谢谢你,我还是不去了。”此时的展昭机械的说完这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然后快步的离开了白玉堂的身边,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攀岩馆。
                            ‘必须立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远离白玉堂这个人。’回家的一路展昭都在想这个问题,天晓得,自己怎么就会鬼迷心窍的答应教这人攀岩,只是现在不行了,再让自己这样经常的面对白玉堂,他就快要撑不住了,不用白玉堂再试探什么,他肯定会露陷,明天,明天就去办停职留薪的手续,剩下的时间可以回家,反正走之前自己也是要回趟家的,想好了这一切,展昭才算定下心来。
                            也许那日的情况着实有点混乱,事后展昭走的又是那么匆忙,所以这几天白玉堂都不敢来找展昭,他一直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啦,虽然想过不会放手,但若展昭没了前世的你记忆,自己这么冲动,怎么会不考虑下他的心理承受力,毕竟这样的感情即使在现代也算是惊世骇俗的,现在明显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拉下脸来,耍上次无赖,转念又一想却释然了,就算自己死皮赖脸又能怎么样?!自己又不是没这么干过,前一世做起来驾轻就熟事情,怎么到了这一世倒反而扭扭捏捏起来了,不怕,白五爷皮从来不是一般的厚。
                            想好这一切白玉堂连一刻也不想耽误,等不及的来了展昭的医院,到了地方他才知道,人已经走了,几天前办的停职留薪,‘走了。’这话把白玉堂惊出一身冷汗,掉头就往展昭家赶。
                            时近正午,街上的车不多,白玉堂也把路虎开出了赛车的感觉,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展昭的楼下,停了车,就往楼上冲,差点和楼上下来的搬东西的师傅撞到,忙不迭的道了歉,抬腿刚想走,拿眼一瞥看到他们搬着的东西是展昭的那个布艺沙发,拦下人,一问,原来这些师傅是展昭邻居,展昭要走了,这些家具也不想要了,让他们看看有什么要的,可以搬走。
                            ‘还好,还好。’白玉堂松了口气,来到展昭门前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屋,屋子还算整齐,只是空了不少,书桌上书架里的书已经都收起来了,打包堆在房门口,就听见展昭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师傅,那个茶几要的话,也搬走把,你们再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我明天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白玉堂庆幸自己来的还算及时,几步跨过房间,推门就进了卧室,卧室里展昭正打算把一副挂在床头的画收起来,他显然没有料到来的会是白玉堂,此时想藏,已经晚了。
                            进屋的白玉堂在看到展昭收起的东西时也愣住了,那是一副人物画,画上是一位古代年轻侠士,此人着白衣,跨白马,手持宝剑,眉宇间顾盼神飞,神采飞扬,
                            定睛一看,不是自己是谁!遥远又熟悉,恍惚又,陌生,猛看到千年前的自己,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玩味的看着这幅画和站在旁边有点慌乱的展昭,终是忍不住调笑道:“猫儿,想不到你暗恋爷这么久啊,连睡觉都要爷陪着呢!”
                            “你···我···”展昭张了张嘴,却语不成句。
                            记得是读书时的那个假期,自己去开封玩的时候,偶而在一家偏僻的古董店里看到这幅画,自己一见便已移不开眼睛,不用去判断这幅古董画的真伪,因为,展昭知道那画里画的是谁——那个藏在他心里,他灵魂深处的人!老板没有敲竹杠,而是笑眯眯的说,古画终遇有缘人,然后絮叨着介绍着这幅画的来源,据说是宋朝时,一个姓白的侠士,为了江山社稷,冒死闯入险境,牺牲了性命,他的一位挚友为了纪念他,央画师画了这幅画,一直随身珍藏,直到去世。
                            当时老板开出的价钱,与这幅画的‘古董’价值相比,并不高,但对当时的展昭而言,已算是倾其所有,但展昭没有犹豫地买下了这幅画,老板口中的“侠士”,“闯入险境”这些话展昭自然是知道的,对这幅画更是熟悉,看着它,不禁红了眼圈,买下它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从那天起,这幅画便一直跟着展昭,陪着展昭,这幅画让展昭知道,自己不再孤单。
                            微微叹了口气,想到终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就在后一年自己又在假期出游时救了白玉堂的命,现在想来真是造化弄人,想要远离,却偏偏越靠越近。


                            28楼2013-07-2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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