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盘停在卡塞尔学院的东北方1000米处,宿舍楼上红色的灯闪烁,提醒过往的飞行器这里还矗立着一栋大楼。一身黑衣的路明非从飞机上跳下,张开四肢极力保持平衡。他在刺客服外面套上了一件蝙蝠衣,这么低的高度并不利于跳伞,尤其是对于他这种从来都没跳过伞的人更是这样。低空跳伞的危险性极大,除非是特技演员和战斗机的飞行员或者是跳伞运动的狂热爱好者,为经过系统培训的普通人若是没有经过培训就从这个高度跳下,运气好变成半身残疾,运气不好摔得连自己的亲娘都认不出来。
蝙蝠衣发挥了作用,空气托着他在空中飞翔,他现在就想是一只鸟儿,完全凭借自己的身体来改变方向和保持平衡。芬格尔帮他计算了一下,如果从这个位置跳下去,恰好可以到达学校的宿舍楼顶,楼顶上有一个专供维修人员出入的天窗,天窗的下方搭着梯子,他可以顺着梯子下到宿舍楼顶层,然后下去救被困在自己房间里的楚子航和零。
“你怎么知道他们俩的位置的?”路明非在飞机上问他。
芬格尔眼睛看着前方,说道:“施耐德为了防止楚子航失控,在他的拔牙手术中植入了GPS追踪定位器,通过这个定位器随时随地可以知道他的位置,而楚子航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在卡塞尔新闻部还有几个小弟,他们偶然间听到了施耐德和曼施坦因的谈话,就告诉了我。”
“我靠,这个变态,竟然连自己的学生也不放过。”
“他也是害怕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十年前那一场面对死神的战斗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沉重的阴影,他到现在也没有彻底放下那件事,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路明非大声说,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会掩盖他的话语:“十年前在冰格陵兰岛到底发生了什么?”
芬格尔没有说话,专心的驾驶飞机。
“喂,师兄?”路明非喊他。
“我们就要到了,前面就是,”芬格尔打断他:“我会在山顶等你,宿舍楼后的小树林里停着我的宝马M6,把人救出来后直接朝山顶狂奔,其他什么都不要管,恺撒和诺诺我已经联系到了,我们在山顶会和。”
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路明非正在一米一米的接近宿舍楼,他现在距离楼顶不足一百米,他调整好方向和高度,稳稳的落下。他脱下蝙蝠衣扔在楼顶,露出一身黑色的的服装,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