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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暗欲》描写极佳 强取豪夺文 大虐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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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帖习惯,伊吹画镇楼。


1楼2013-07-15 22:53回复
    更新需艾特的同学请在只看楼主的第三楼留言,需txt的请在只看楼主的第四楼留邮箱,因为每次发文吧友们都左一条右一条,楼主常常忘掉,很抱歉π_π
    关于此楼,我想写点我自己的读后感。
    若是喜欢强取豪夺类文章的孩子绝对应该知道一下作者圣妖!!
    圣妖的小说《暗欲》与《迷性》是姐妹文,按故事发生前后,楼主先发《暗欲》,有兴趣的孩子可以等楼主发完这篇后,关注楼主后要发的《迷性》的帖子。
    男主南夜爵其实很好,比起《迷性》的男主聿尊,等楼主开更《迷性》,大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恸。楼主看的时候被虐得哭都哭不出来,心里堵的受不了,那是真正的暴虐成性。
    废话不多说,再说就剧透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07-15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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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6: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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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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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更新艾特的同学请在此留言~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3-07-15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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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心刺
        又是他,南夜爵。
        男人将领带松了松,像是从某个晚宴归来,儒雅的银白,在他身上,昭显的只有一种冷色,高贵到近乎完美。
        南夜爵走近容恩,整个身子倚靠在车前,双手,习惯性地撑在两侧。
        她对上他深邃的双眼,不为所动,既然阻了她的道,她让路便是。不料,男人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容恩脚下不稳,跌入了他的双腿间。
        女子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他胸前,而男人的一双手,正扶在她的腰间。从远处看,分明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正在调情。
        “放开我!”容恩俯下视线,对上男人一双阴暗的眸,以及坚毅的鼻尖。
        “几天了?”南夜爵轻声启音,带着一股醇香的酒味,在两人炙热的相望间,燃烧。
        “什么?”容恩半眯起眼,开始装傻。
        又是一个有钱人的,无聊游戏。
        “你要逼我下手吗?我没有耐性的。”男子并不吃她这一套,连重复一下,都懒得说。
        “什么意思?”容恩开始佩服自己,现在,被他以这样的姿势禁锢住,自己居然还可以如此冷静。
        “你可不要后悔。”南夜爵脸上挂起恶劣的笑,却比他不笑时更加令人窒息、慌神,他的眼底,原先沉浮的光彩忽地就闪亮了。
        容恩只觉那双抚在她的腰间的手,似乎有蔓延的嫌疑,掌下的肌肤灼热无比,像火一般烧遍全身。
        “后悔?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容恩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夹带着一丝质问。
        南夜爵挑起眉,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游戏。”
        容恩深吸了一口气,居然,这就是理由?她嘴上反驳,“游戏?我凭什么要和你玩这样的游戏?”
        “不玩?可以,那你就选择,走投无路吧,”南夜爵说的很轻松,“我真想看到,一只宠物猫四处碰壁后,是如何来求我的?”
        宠物猫?这个男人可真够恶劣的,居然把自己说成是一只猫。
        容恩将双手打开,两边用力,将男人的手拉了下去,“玩?自己玩去吧。”
        她迅速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有些萧条,有些带着逃离的仓促。
        而,一场游戏,却在这冷秋的夜,拉开帷幕。
        他,拥有顶级的生活,顶级的女人,顶级的驾驭。正因为一切都极容易到手,生活才充满了无趣。
        容恩小跑着来到欲诱门口,刚想进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陈乔?”她不确定地来到他身后,侧着头张望着。
        陈乔转过身子,脸上淡淡的欣喜在看见凑近的那张脸后,逐渐洋溢荡开,“容恩,你真的在这?”
        容恩尴尬地点了点头,竟,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当场被人逮住的感觉。
        “你怎么会来这?”
        “容恩,离开这,”陈乔话说的有些急,望着往来的人群,他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场所,他想也不想地拉住容恩的手腕。
        “陈乔,我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容恩轻轻地挣开手,望了他一眼后,转过身子,朝着欲诱走去,陈乔紧追着挡在她面前,“容恩……”
        “阎越,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久违的名字,这个被自己刻意尘封的名字,就这样被肆无忌惮披露出来,容恩只觉心里一阵发凉,像是徒步行走在寒冰上的感觉,孤独无依。
        心,一阵,复又一阵,紧紧揪痛,一阵,更紧似一阵。
        “容恩,回去吧。”陈乔看着她脸上的松动,再度劝道。
        “陈乔,”过了许久后,容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虚无缥缈,颤抖无力,“我要上班了。”
        “容恩!阎越在的话,他不会允许……”
        “对!”心底的悲伤在这一刻崩裂出来,厚积薄发,她清秀的两眼因激动而湿润,多久时候,自己都不曾有过眼泪了,“你也说过,阎越在的话……是,他在的话,不会不管我,他在的我,不会放任我的这种地步,可是……他在哪,在哪?!”
        最后的质问,几乎是咆哮出声,她从未想过对谁发火,对谁宣泄,只不过今天,当这个名字被再度提及,她真的,忍不住了,好累。
        “容恩……”陈乔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看见了她的眼泪,悲凉,竟蔓延的如此之快。
        “陈乔……”容恩易碎的声音,在这掩盖住绚烂的黑夜下显得越发空洞,她平复下心情,将话说的尽量不带抖音,“你我都明白,他,已经不在了……”
        最后一个音调,透出的,是浸蚀到心底深处的哀凉。陈乔的眼睛,也跟着黯淡下去,容恩收拾下情绪后,还是心一狠,迈入了那欲望堕落的深渊。
        整个晚上,容恩的心,像被堵住般难受,再出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容恩依旧寂寥的一个人走在街上。
        往日的喧嚣早已退去,只有寥寥几人,同自己一般,踩着碎步前行。
        这样一座淫靡奢侈的城市,到了晚上,路灯却如此的不济,只照的清一个个迷糊的人影。
        晚秋的天,夹着几分寒意,肆无忌惮的吹嚣着,在这密布的高楼大厦间,流动梭回。
        容恩并没有将南夜爵的话放在心上,她并不认为,一个所谓的游戏,能坚持多久。
        公司的事,也似乎越来越顺手,手头的方案更是日益增多。
        “容恩,多亏了你,”沈默开心的将一份文件放到她桌上,“看吧,我们公司可算是渐入佳境了呢。”
        “这是大家的努力,”容恩双手熟练地敲打着键盘,想赶在下班前提早完成,“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凉风徐徐,踩着坚硬的石阶跑到广场下方,手头的工作总算赶完,她看了看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步子接近小跑,秋风飒爽逼人。
        “容恩——”
        回过头去,陈乔已经站在她身边,容恩来不及多讲,只能由着他将自己送到欲诱门口。
        “谢谢。”到达目的地后,她赶忙道谢。
        来不及转身,就见一辆银色的跑车呼啸而来,在黑夜中划出道道闪亮。
        车门打开,在看到那一张脸后,容恩原先微扬起的笑意,瞬间消散。
        南夜爵一身舒适的休闲装,衬的整个人尽显高贵,不得不佩服,他竟能将不同的衣服,穿出不同的品味。
        且都是高傲中带着冷贵,极尽张扬。容恩别过头去,甚至带着一点莫名的心虚。
        南夜爵目不斜视地跨步向前,眼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瞧见他们二人。就在容恩暗暗呼出一口气时,男子却在经过两人的一瞬间,停下迈步。
        “他是谁?”南夜爵的话很轻,听在容恩的耳中,却像是在心中砸了一下般,慌乱。
        这个男子,带着一贯的霸道,连一句简单问话,都充斥着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场。
        陈乔望向南夜爵,他看出容恩脸上的凝重,也看出身前男人的不怀好意,他双手将容恩护到身后,颇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南夜爵微凉的薄唇再度轻启,侧着的身子收回,正对二人,狭长的眼睛在容恩身上定格后,略微勾了勾笑,“她胸口的那颗痣还在吗?摸着挺碍手的。”


        14楼2013-07-1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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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交易
          “砰——”
          对面的马路上,女孩喝完饮料,将瓶子扔到地上,那瓶子滚动几下后翻下站台,落在马路上。容妈妈欣喜地弯腰去捡,却正好一辆名贵的车子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肮脏污浊,浇了她一身,从头至尾。
          容恩忍住哭声,车水马龙,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一幕,等车的人只是厌恶地站开些,不要连累到自己就好。
          容妈妈将瓶子放入塑胶袋,擦擦脸上的脏水,身体缩到站台后面,容恩红着眼睛,想要上前,却被自己硬生生给拉了回来。这个时侯,她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容恩了。
          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自己视而不见,才能让她转过身去。
          容恩几乎是落荒而逃,心里,各种滋味都有,苦的,涩的……
          冬天已经来了吗,要不然,这场雨也不会这么冷。
          回到家,她匆匆冲了个澡,苍白的脸色因洗过澡后显得些微红润,玲珑有致的白皙身子仅用一条浴巾包裹住,容恩双手撑在洗手盆上,掌心将镜子上的水蒸气抹开,目光朦胧地盯着自己。
          阎越常说,她拥有一双会笑的眼睛。
          容恩苦涩地拉了拉嘴角,如今的这双眼睛,还会笑吗?没有了他,她还懂得什么是笑吗?
          这个身体,本来是留给你的。
          对不起,越,可是,相比之失心,我宁愿失身。
          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的水珠顺着她颈间优美的弧度滑入胸口,容恩看着镜中的人,眼神越发坚定。
          这个社会,没有公平可言,循规蹈矩的人,却被踩在最底层,连生存都成问题,她空有高校学历,更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有钱人手里的转盘,他们想玩什么游戏,自己都要奉陪到底。
          不就是一具身子吗?
          她尽量说的轻松,可心底,还是紧紧揪了一下。
          手摸到放在边上的手机,按键的时候,南夜爵写在自己腿上的号码,竟然熟记于心。
          南夜爵的办公室,位于爵式的顶楼,此时,他正双腿翘在宽大的办公桌面上,品着顶级的蓝山咖啡。
          随着强烈地震动声,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如预期般,闪亮起来。
          男人看了下屏幕,打开接听键,邪肆的嘴角轻勾起,“喂……”声音魅惑。
          直到手机接通,容恩才意识到,竟不知怎样开口,“我……”
          长久的沉默声,男人一言不语,似乎,只等着容恩的答案。
          “我想请你,给我一份工作。”再说出口时,不带一丝犹豫。
          “工作?”南夜爵放下双腿,五指轻轻的在红木办公桌上,敲打起来,“条件呢?”
          君临般的王者,一切,皆在掌控中。
          “陪你睡一晚,怎么样?”容恩的口气尽量放的轻松,事实上,说出口时,也没有那么难。
          手机的另一头,传出南夜爵不可抑止的笑声,“你想在什么时候交易?”
          “你决定吧。”容恩无谓地望向一边,脸上,波澜不惊。
          南夜爵将身子靠回椅背,嘴角的笑意不减,“就在今晚,怎么样?”
          “今晚不行,还有,欲诱那边的合约,你要想办法替我处理好。”容恩仔细想过,以南夜爵的手段势力,对付欲诱的老板,应该不在话下。
          最主要的,她要拿回合约书后,才能答应南夜爵。
          “那,明晚,我没有耐性。”
          南夜爵的话,已经间接答应了她的要求,如此爽快,容恩不知道是该直接回答,还是兜转几番,只是,再说出口时,只有两个字,“成交”。
          成交?一如物品般的买卖。
          “好,明天见。”声音居然带着几分温柔,如对情人般的低喃。
          容恩手松了下,直接将手机合上。
          而另一边,南夜爵将手机丢掷在一旁,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淡的嘲讽。
          原以为,她是不一样的,看来,又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游戏。
          容恩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容妈妈冒雨回来,她刚跨出门的脚顿了下,继而又像是没事般迎上去,“妈,怎么淋成这样,忘带伞了吗?”
          “嗯,”容妈妈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将门带上,先前的塑胶袋也不翼而飞了,“这雨下的太突然。”
          “妈,”容恩心情虽然沉重,却仍旧强迫自己抿起嘴角,声音尽量轻快地攀住容妈妈双肩,“明天开始,你不用去上班了。”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工作了。”
          容妈妈并没有如预期那样的高兴,容恩知道她担心什么,“这次是熟人介绍过去的,大公司,而且,进去就能签合同。”
          “真的?”容妈妈扭过头来,一只手在容恩的手背拍了几下,“可……不要连累了人家才好。”
          “妈,放心吧,”容恩想起南夜爵那张狂傲不羁的脸,脱口道,“要得罪,那也是狗咬狗。”
          “什么?”容妈妈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容恩避开话题,将她推到浴室门口,“妈,你先去洗澡,我拿来衣服后放在门口。”
          容妈妈边走边停顿,“恩恩啊,那份工作我先做着,等你稳定后……”
          “妈!”容恩声音提高些,打断她的话,“这次,你就听我的。”
          容妈妈不再说话,淋了雨,风湿的毛病又上来了,腰已经直不起来。
          这场雨,停停歇歇,早上起来的时候,窗户上还有细碎的敲打声。外面的天,阴沉灰蒙,凉爽的风已经知道趁虚而入,容恩往被子中缩了缩,翻个身,继续睡觉。
          睡不着,却不想起床。
          拖到中午,吃过饭,借口出去买几件衣服,容妈妈这才让她出门。
          走进欲诱的后门,由于在街上消耗了一下午,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
          由于还没有到时间,现在的欲诱,就像是酣睡中的孩子一样安静,容恩找到领班,说明来意。
          “哦,那份合约在老板手上,他说让你去三楼找他。”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毕竟吃不准南夜爵是否已经将事情办妥,可听领班的口气,应该是差不了。
          走过一个转弯,容恩四下张望,并没有见到其他人,门,依然紧闭着,她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类似门铃之类的,只得用手在门上敲了起来。
          两声过后,门就开了,像是事先预知般,开的悄无声息。
          里面还是一片幽暗,容恩转身将门关上,阻隔了走廊外唯一的一点弱光。室内的中央空调闪着仅有的指示灯,微弱的暖风打在容恩的脸上,却是凉意十足。
          里面,传来冲凉的水声,隔着没有关紧的门,敲打着容恩敏感的神经。
          容恩试着挪了几步,这,应该是一件宽大的屋子,中间,没有一样障碍物。水声,在她的忐忑中消失。浴室的门被移开,传来轻微的响声。
          “怎么?还是来了?”容恩只能凭着脚步声来判断,他,应该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
          “我是来拿回那份合约书的。”她声音清冽平和,有些事往往就是那么荒唐,那合同书,明明就是被骗签的。如今,却要为了换回它,而搭上自己的身子。
          男人并没有说话,接近的气息走到一边,容恩拽紧手袋,在黑暗中,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过了许久,迎面突然一阵凉风袭来,伴随的,还有男人冰冷阴森的声音,“给你。”
          合约书应声散落在地上,容恩忙蹲下身去捡。
          “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别的男人的恩惠,容恩,你当真以为,死人不会睁眼吗?”


          23楼2013-07-1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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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你是我的
            容恩将手放在脖子上,眼睛盯着直线上升的数字。
            电梯内,因为男人此时的目光而让她觉得有些拥挤,他挺起身,手臂忽然勾至容恩腰际,左手精准找到创可贴,用力撕开。
            鲜红的齿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突兀呈现,南夜爵俊脸紧绷,顿觉刺眼,他摸到容恩的领口,由于扯得太急,而令她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当场就飞到了地上。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容恩裸.露的肩膀上,同样出现一枚形状相致的齿痕。
            墨黑色的瞳仁紧缩,这样亲昵的痕迹,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印刻上去。
            “这是,那个陈氏公子的杰作?”语气中,已经有怒气。
            容恩态度谨慎,不想连累陈乔,“不是。”
            “那是谁?”
            她哑口无言,却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这不关你的事。”
            狭小的空间内,忽然变得越加令人压抑,南夜爵一手压着她小腹,另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身后,“在我没有放手之前,你的身体,谁也不能碰。”
            呼吸,明明是灼热的,可到了容恩耳边,却只有令人战栗的冰冷,南夜爵这样的大人物,她从来不想惹,也惹不起,“你要怎样才能放手?”
            “简单,”语态,再度恢复成暧昧,男人薄唇凑到容恩颈间,轻呼出一口气,充满挑逗意味,“等我玩够了,腻了,你就能自由。”
            容恩脸色微变,两具身体这么亲密地贴着,让她很不习惯,“凭什么?”
            “凭我是南夜爵!”他想要的,不存在得不到。
            这样的答案,令人欲哭无泪,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的掌控欲,让人害怕,她身体扭动,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既然你霸道习惯了,又何必费尽心机把人逼上绝路,你想要的,直接用强不就得了?”
            “恩恩,你太不了解我。”
            容恩冷着脸,鬼才要了解他。
            “我喜欢看别人挣扎,喜欢看她们走投无路。”这就是他的乐趣。
            那是不是表示,乖顺之后,不久就会腻烦?
            这个疑问容恩没有问出口,恰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趁着门的开合间隙,她拔腿就要离开,然而南夜爵先一步察觉,轻轻松松就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
            电梯门重新合上,并停在顶层。
            “下班后在门口等我,一起吃晚饭。”
            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容恩心里并不愿意,“我今天有事。”
            “有事就推了,”南夜爵越过她身边,按上电梯按钮,“到时候,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容恩按了个数字后,退回到偌大的空间内。
            今天,上班时间似乎特别短,好像才过去一会,李卉就收拾好东西凑过来,“容恩,一起走吧。”
            “你先走吧,我手上的文件还有个尾巴要处理。”
            “那行,明天见哦。”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容恩这才舒出口气,她不想同事见到待会的一幕。拿起包,才站起来,主管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你还没走?”
            容恩礼貌性地点点头,“这就下班了。”
            “容恩,”夏飞雨突然将身子挡在她面前,神情倨傲,“我想劝你几句话。”
            容恩从她脸上看出端倪,却依旧明知故问,“夏主管,是不是我工作上哪里做的不好?”
            “像你这种为了钱而和他上.床的女人,他不会喜欢的,”语气鄙夷而肯定,“所以,缠着他也没用。”
            天知道,她多想和南夜爵撇清关系,可那些照片在设计部流传后,是人都会以为是她缠上的南夜爵,“我从来不‘奢望’他的喜欢。”这,是实话。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他对于你们,也只是暂时兴趣罢了,太乖顺的东西,会让人失去征服的欲望。”
            你们?显然,夏飞雨已经将容恩归于那一类人。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再不走,总裁大人怕是要亲自追上来,容恩擦着夏飞雨的肩膀走过去,“夏主管说的不错,他对女人,永远都只是暂时兴趣,得到后,就会腻烦,然后就有新的目标,反反复复,这样的男人,他的心靠不住,更不可能留在谁的身上。”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夏飞雨紧握起右手,她和南夜爵之间,偶尔的约会,也只是吃饭亲吻而已,他没有要过她,南夜爵说过,她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所以她肯定,他总有一天会收心。
            赶到公司楼下,刚走出去,就看见陈乔等在那,“容恩,我来接你下班。”
            “不用了,”容恩看见他的车停在马路边,“你刚接手公司,肯定有好多事要忙,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可不行,我不能再让昨天的事发生,走吧!”陈乔拉着她的手臂,不容她拒绝,容恩望了下四周,并没有看见南夜爵的身影,只是刚走两步,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南夜爵的号码并没有储存,可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想了下,将电话掐断。
            只是才走没两步,铃声便像是催命符似的响起,与此同时,名贵跑车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一脚刹车踩在他们正前方,敞开的空间内,南夜爵半侧着脑袋,眼睛直盯容恩,“上车。”
            陈乔对他绝无好感,“容恩,我送你回家。”
            南夜爵好看的眉头皱了下,脸色开始阴沉。
            容恩走下石阶,陈乔还是不放心地跟着,“万一再遇上那些人怎么办?容恩……”
            “放心吧,呆会,我打车回去,或者到了家,我给你电话。”容恩走到南夜爵的车旁,冲着陈乔挥下手后,上了车。
            直到车子发动,南夜爵紧绷的神色才缓和些,“你挂了我的电话,是不是准备跟他走?”
            容恩当时确有这个打算,“我以为你等不及,自己走了。”
            边上,传来几声男人低沉的笑,容恩放在膝盖的手忽然被抓过去,紧裹在掌心里,“我说到做到,只是想看看你背着我……有没有乱搞。”
            她扯下嘴角当做回应,眼睛却已经瞥到车外面。
            “那些人,是谁?”南夜爵的语气,忽然冷冽许多,从她和陈乔先前的对话中,他知道她遇上了麻烦。


            31楼2013-07-16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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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过一针后,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阎越一年前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他背着她,走过一条条老街,十指的交扣,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梦里面,妈妈也没有中风,慈祥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客厅内,闻着满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容恩醒来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霸道的气息优在,这儿并不是那个只有四十平米的家。容恩翻个身,感觉到全身不适,外面积起了很厚的雪,阳台上,南夜爵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点着一根烟。
              他没有抽一口,任由烟灰抖落在地。
              酒红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男人弹落手里的烟,下巴微侧,黑耀的眸子恰好同容恩对上, “醒了?”
              她本想避开,装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点了点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头望向窗外, “天还没亮吗?”
              “睡懵了吧,一天都过去了,” 南夜爵侧躺在容恩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热情如火,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
              “你在愤怒吧?” 容恩动也不动地躺着,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 “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值钱,怎又能让你这样动怒?”
              南夜爵站起身,将容恩抱起后,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 她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 “放我下来。”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将容恩抱在怀里,凛冽的风刮来,让她露在被单外的肌肤顺势紧绷,男人拿起边上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 “我凭什么为你动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二人对视,这种伤害,就像是慢性毒药,初尝时,并不觉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时间久了,就会逐步发作出来。
              容恩笑了笑,下巴轻扬望向上空,但愿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是两条平行的轨道,只有一切不出意外,将来才能如愿离开。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颈间细碎地吻着,容恩并没有将他推开, “以后,不要对我用药了,好吗?”
              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帕,更多,则是一种侮辱,南夜爵不会懂,他只以为是寻找快乐的方式,可对于容恩来说,却不是。
              男人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一手勾至容恩脑后,令她脑袋压下,对上她失神的两眼, “那药,我还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恩恩,是你自己太不听话了,既然睡在了我身边,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恢复清白回到他身边吗?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好笑的念头吧。”
              那样的想法,她从来没有过,逝去的,她从来不强求。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边,就不会接受你的安排。” 所以,斯漫送来的钱,她不要。
              “恩恩,你还会再有爱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他再次点燃了手里的烟,修长的指尖轻弹几下,眯起的眼睛并不打算放过容恩脸上的神情。
              爱?
              她目光忽然转为忧郁,却故作轻松地开口, “还会有人爱我吗?”
              南夜爵一手压在容恩身后,湿腻的吻带着清新的烟味钻入她嘴中,霸道而肆意,几许缠绵后,他轻咬着容恩的嘴角, “我们,都是不需要爱的人。”
              容恩在御景苑呆了十来天,直到脸上的伤大好后,才敢去上班。
              今儿是个暖阳天,她小心起身,刚换上衣服,床上的男人就翻个身,睁开睡眼惺松, “这么早,去哪?”
              “我想在上班前先去趟医院。” 容恩不放心容妈妈,前段日子因为脸上的伤不敢去,妈妈肯定心急了。
              “别担心,” 南夜爵卷着被子,性感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巳轻关照过那边的护士,就说你出差去了,让你妈妈放心。”
              容恩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 “哦,谢谢。”
              南夜爵的优点,有时候不容你忽视,只要乖乖顺着他,全部的事精都不用你麻烦,他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今天下班后我送你辆车,来去也方便。”
              “不用。” 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绝,径自走向浴室准备洗漱, “我打车过去也很方便。”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坚持,她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说了不要,便是不要。
              容恩先下楼,在经过客厅时,看见那枚胸针断成两半摔在地上,她杵了片刻后,还是上前将它捡起,再将滚落在四周的钻石收集回来后放入包中。他的第一个礼物,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来到医院,护士正在给容妈妈按摩,容恩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 “妈。”
              容妈妈转动下眼睛,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容恩坐在床沿,拿起湿毛巾给她擦拭着一根根手指, “对不起,妈,我出差了几天,都没有来看你。”
              容妈妈脸上的表情扭曲,中风后,容思再不能在她脸上看到以前那种慈祥,她弯下腰,手指轻轻拨着妈妈额前的头发, “妈,你别急,我一定会让你恢复的,到时候,我们又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擦拭的手指似乎用力握住了容恩的手,她浅笑,再多的委屈,只要能看见妈妈一个笑容,就全都值了。
              从医院出来后,容恩紧赶着回到爵式,十几天没有上班,工作职累了一大堆。
              忙了一个上午,中饭还是李卉打回来的,饭后本有林息时间,李卉好多天没见她了,却见容恩来了后只顿埋头工作, “哎呀,吃饭的时候不要对着电脑。”
              “卉,我落下的工作太多,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差这么会啊,” 李卉将汤递到她面前, “你想累垮吗?”
              工作餐很丰富,可容恩并没有时间细嚼慢咽,李卉一手撑着下巴,边喝奶茶边犹豫地开了口, “恩恩。”
              “嗯?”
              “阿姨去了康复医院,现在还好吧?”
              容恩艰难地咽下嘴中的饭,黑亮的眸子垂下去, “一步步来吧,医生说,有希望恢复。”
              “那……那个人没有再来找你麻烦吧?”
              容恩摇下头,一顿饭,霎时淡然无味, “没有。”
              “恩恩,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问,可我朋友不多,特别在爵式,我就你这么个朋友……”
              容恩抬起头,草草吃了几口,将饭盒丢到一侧的垃极桶内, “卉,你问吧。” 现实中,她算得上的朋去也没有几个,谈心的,更谈不上。
              “你和总裁……” 她咬住唇,有些为难,不知容思会不会生气。
              “我妈妈的事情,是他安排的,” 容思对她并没有避讳, “我现在,没有住在家里面。”
              这样的答案,本就没有出乎李卉的意料,她只是没有想到,容思会对她实话实说,毕竟这办公室内的八卦太多了, “恩恩,你放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我还会保护你。”
              容恩听闻,不由勾起了唇瓣, “嗯,把你瘦弱的小胳膊借我靠下。”
              “谁说的,我胳膊上肉还蛮多的呢……”
              对李卉,她信得过,妈妈出事的那几天,李卉全心全意照顾,还帮她渡过难关,这个情,她一直记着。
              “容恩,你把手上的工作暂停下,跟我出来。” 夏飞雨走过容恩办公桌前,丢下一句话。
              “快去吧,省的呆会又找骂。” 李卉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桌前,容恩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没有片刻逗留就跟了出去。
              “夏主管,有事吗?”
              “公司来了个大客户,总裁吩咐过,让我带着你熟悉业务洽谈。” 夏飞雨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一身干练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今天的客户是业界有名的花花公手,夏飞雨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难缠的很。
              容恩不明所以,只得跟在后面。
              宽敞的会客室内,一名男子早巳不耐烦地等在那,见到二人进来,便起身道, “夏主管,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哪。”
              夏飞雨扬起几分笑,交握下手后,示意男子坐下, “今天的客户是肖总,当然要准备妥当了,我怎敢随便应付。”
              “你这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了。” 肖裴就挨着夏飞雨坐下,一手伸出去想要摸上她的脸,女子机警推开,让他将目光投向另一处, “容恩,你过来。”
              同样的眼神,让她想到前段日子的李经理。
              “哟,你们爵式还藏着这么个妞,” 肖裴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容恩脸上, “爵少是不是打算自己留着呢?”
              “容恩,这报价是你做的,有些细节,还是你来介绍。” 夏飞雨将文件悉数放在桌上后,准备离开。
              想起上次的教训,容恩变得谨慎多了, “夏主管,这个方案我并不熟, 还是你介绍,我做副手吧。”
              “看出来了,小妞,你怕我?” 男子一手摸着下巴,脸部英俊,可一看就满肚子花花肠子,不知迫害了多少女子才换来这幅风流成性, “这样吧,你陪我单独坐会,这方案嘛,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夏飞雨已经起身,两条手臂横在胸前后,靠近容恩身边说道, “上次万达的方案就砸在了你手里,这次,你给我好好把握住,不过就是陪着坐会……”
              她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不经意撇向会客厅外,却见南夜爵正下了电梯向这边走来。
              容恩刚要拒绝,但见夏飞雨巳轻退回去,脸上的神精瞬间转变,骨子里,清淡而高傲倔强的气质表露无遗,她旋过身,一步步走向肖裴, “肖总,我们爵式自问实力在业界是无可匹敌,做生意的话,最重要的就是利益,难道这谈生意的脸蛋长得好,肖总就宁可做赔本生意不成?”
              肖裴见她态度柔中带刚,就连容恩都在诧异,她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爵少,这夏主管的嘴巴,我可是见识到了。”  


              69楼2013-07-17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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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以自由,换他一命
                南夜爵眼底的光越发冷冽,容恩不知他为何会这般笃定,真有人不怕死不成?
                她只顾担忧,以至于后来情势怎么扭转过来的都没有发现,南夜爵落在她肩上的手掌轻拍下,目光放柔,“没事了。”
                她抬起头来,却见阿元已经卸下阎越的枪,身后那些人也被一个个制服。
                南夜爵站起身,几步就走到众人面前,“想杀我?阎越,你他妈还嫩了点。”
                “你早有准备了?”
                “对,”南夜爵来到门口,将仓库内的白炽灯一盏盏打开,他颀长的身体别向容恩,目光灼灼,“恩恩,你知道他蛇怎么找到我们的吗?”
                容恩坐在沙发内,脸色苍白,双肩轻颤出几许孱弱。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记得我接了个电话吗?”南夜爵不急不缓,信步来到容恩身边,“我手机内装了干扰器,所以一接电话,就知道你手机中被人安装了窃听器,同你熟悉而又想置我于死地的,除了阎越,应该没有别人。”
                容恩呆呆坐在那,南夜爵的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所以,你就故意约恩恩出去,好让我下手?”
                南夜爵身体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目光凝笑之时,遂又转为鄙夷,“你不是爱她吗?既然这样,还要利用她?阎越,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南夜爵,你又何尝不是呢?”沉默至今的容恩抬起脑袋,“你利用我将阎越骗出来,这又算什么?”
                男人掏出支烟,放在指间把玩,单薄的休闲服下,胸膛却因怒火而剧烈起伏,他冷冷勾起嘴角,虽然含笑,那股子阴冷,却令看者不寒而栗,“我若不将他弄出来,容恩,今天死的就是我,”南夜爵将烟点燃,步子坚毅地来到容恩身边,“是不是我死了,你很开心,终于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他攫住她的下巴,并用力将它抬高,容恩身后的黑发因他这动作而披散开来,她伸出双手,却被南夜爵轻而易举束缚住。
                “南夜爵,你放开恩恩,这件事同她无关!”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争斗,总要将我牵扯进去?”容恩被迫对上他的利眸,“你们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阎越听闻,那双茶色的瞳仁黯了下去,溢满自责同怜惜。
                而南夜爵,却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弯下腰来,迫人的气势直压在容恩头顶,“恩恩,所以你注定了便是我的,我有多么不光明,你就会有多么黑暗。”
                “南夜爵,你想做什么?”
                “你应该很请楚,上次的帐我还没有找他算,这次,我是不会活着让他离开的。”
                “你——”容恩双眼圆睁,摇着头,却被南夜爵扳住下巴不能动弹,“不可以。”
                “在我的字典中没有不可以三个字,”男人食指在她脸上轻敲,“我要他死,他便要死,恩恩,我一早就说过,你生长在太过光明的环境中,现在好了,亲眼看着他原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模样,他和我是一路之人,恩恩,你有何感想?”
                他的话,字字残酷,句句揪心,容恩紧咬牙关,将细碎的害怕咽回肚中。“你放了他。”
                “凭什么呢?”南夜爵坐回容恩身边,并将她冰冷的小手攥在掌心内,一遍遍轻抚。
                “你不能杀他……”
                “恩恩,你不要求他,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阎越被阿元的枪顶着,但却依然神态自若。
                南夜爵起身,并拽着容恩的手臂将她拉到阎越身边,男人摊开手掌,便有人将一把瑞士军刀放入他手中。南夜爵眼中的锐利直逼容恩,并将刀子在她面前扬了扬,“你废他一双手,今儿,我就饶他一条命,如何?”
                他拉起她的手,将瑞士军刀啪地放在容恩手掌内。
                她没有拿稳,那刀子便掉在脚边,锋利的刀刃在橘黄色灯光下,发出令人阴寒的冷光。容恩下意识缩下脚步。“南夜爵,你疯了是不是?”
                “一双手换一条命,不划算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放了他!”容恩抬起脚,将那柄瑞士军刀踢得远远的,她冲上去想要推开阿元,却被身后的南夜爵以手臂勾住脖子,将她拉了回来,“恩恩,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只能踮起脚尖,这样才能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南夜爵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朝着阿元使个眼色,对方点下头后,便将阎越拖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将他按在上面,双手被撑在身侧。
                “你下不去手?”男人将容恩带到阎越面前。
                “南夜爵,你是不是人啊?!”容恩双眼惊恐不已,两手用力掐住他强壮的手臂,直到上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别说是阎越,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被按在这,她也没有那个勇气。
                在南夜爵的意识中,若有谁想杀他,他便不会给对方留下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他手臂用力环紧,“恩恩,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今天死的就是我,我若死了,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吗?啊?”
                容恩流着眼泪,脸被憋的通红,阎超见状,怒吼道,“你放开恩恩,有种冲着我来……|”
                南夜爵剑眉轻挑,手臂猛地用力将容恩甩到边上的沙发内,他几步上前,左手按住阎越手腕,右手从旁人手中夺过手枪,容恩被那股弹力掼倒在地,爬起来时,急忙向阎越身边跑去,“不——不要,住手!”
                “砰!”
                剧烈的响声后,只听到阎越强咬在嘴里的呻吟,他左手手掌抽搐不已,手背中心被子弹打穿,鲜血直流。
                而掌控这一切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下,仿佛是司空见惯了。
                南夜爵衣服袖子上沾着血,他却丝毫不在意,将枪口再度对准了阎越的太阳穴。
                容恩忙趔趄上前,双手紧紧抱住南夜爵的手臂,他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容恩将身子挡在阎越面前,“不要,不要……”
                南夜爵垂首睨着她,幽黑的枪口还冒着几缕白烟,他面色阴冷,“凭什么?”
                “南夜爵,你放了他,我不逃了,用我的自由换他的一条命,可以吗?”容思双手紧揪着他的手臂,见他不说话,又怕他不会同意,便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以吗,可以吗?!”
                “恩恩,”男人眯起那双邪恶的眸子,“你的自由有那么值钱吗?”
                容恩听闻,心中唯一的希翼演变成绝望,阎越尝试动下手指,却疼的满头大汗,这只手怕是真的废了,他轻抬下眼帘,“恩恩,你不要管我,回去后,离开他,那样我也能安心了……”
                “越,”容恩见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忙打断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我的面前展示你们的恩爱,容恩,你当我不存在是吗?”
                “南夜爵,你放了他吧,他已经挨了一枪,你还想怎样?”容恩双手紧紧揪着南夜爵的衣服,“他若是死了,我会一辈子都恨你的,我会杀了你——”
                南夜爵平静的眼底漾起些许波澜,这样的场面,他知道容恩会接受不了,她毕竟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容恩几近崩溃,身体顺着南夜爵的手臂滑落下去,男人一手适时揽住她的腰,“这是你说的,用你的自由换他一条命,成交!”
                “不,恩恩——”
                容恩浑身无力,瘫倒在南夜爵臂弯内,她视线无神地对上阎越,两次将她推入地狱的,不是别人,却都是他。
                落井下石的事,甫夜爵很喜欢做,他手掌在容恩头顶轻抚下,“恩恩,本来,你的方案我能让你通过的,但现在,过与不过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这句话说出来时,容恩凝聚在眼中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南夜爵能感觉到肩头一片湿意,他右手霸道地环住她腰际,“既然这样,我今儿就留下他的命。”
                “恩恩……”阎越脑袋被压在桌面上,“快走,快走……”  


                137楼2013-07-19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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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6: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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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恩垂下的双眼抬了抬,对上男人 潭底的那抹幽暗,“我若和你说,你相信吗?”
                  南夜爵见到容恩的眼眶深处有水雾凝结起来,他落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点点头。
                  “其实,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当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心里也很害怕,我问你,是不是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说,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便没有打算告诉你孩子的事,我也有过犹豫,最后还是下决心去医院打掉孩子,我甚至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可,当医生准备就绪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床传来的尖叫,我们中间就隔着一层帘子,我听到医生说,大出血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怕我和她一样,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容恩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那一幕,直接仍上升刻在她眼前,南夜爵什么也没有说,双手紧拥她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前额上。
                  感受他大掌内传来的温度和抚慰,容恩这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轻缓些。“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就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我知道一旦时间长了便瞒不过去,所以,我只能让你在最初的两三个月中对我产生厌倦,因为我知道,你若不放手,我逃也是没用的,所幸,你真的渐渐疏远了我,可真的是世事难料,就在这个时候,孩子掉了……”
                  南夜爵感觉到了脖子内传来冰凉的湿漉,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去的又是悄声无息, 她从没用在容恩的肚子闹过,也没有让她尝过什么苦头,她安静的,好像从不曾出现一样。
                  容恩将她藏在心里,从来也不敢去想每次,在思念即将触及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容恩总是想蜗牛一样缩回来,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南夜爵以为她是拿孩子当筹码,妈妈也不知道她曾有过孩子,谁也不知道,容恩其实有多爱那个孩子,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摸着小腹和她说话,和她说,让她乖乖的,不要闹,妈妈很快就会带着她离开,会好好保护她。
                  那个孩子,果真就很听话,容恩甚至想过, 那么乖,也许会是个女孩子。
                  南夜爵抬起她的脸,容恩闭着眼睛,眼睫毛上凝结着泪渍,他俯下身,凉薄的唇轻吻这她的眼角。容恩只觉得的灼烫的厉害,她想避开,却被男人结实的臂弯紧固在怀里不能动弹,泪水是咸涩的,就像南夜爵此时的心情,他喉间轻滚,将她的眼泪和着委屈吞咽下肚,“恩恩,以后,我们若再有了孩子,我定会好好保护他,但凡有谁敢伤害他,我决然不放过!”
                  容恩在他还中轻颤,在阎家的那些遭遇,还是被她省略离开,事已至此,又何必再牵扯进别人,孩子没有了,完全是她的责任。
                  南夜爵微微将身体向下挪动些,前额轻抵,拇指将她眼角的湿意拭去,容恩握住他的手,眼帘垂下去,“南夜爵,还记得我们去看的第一场电影吗?当时,你睡着了,明明放得是喜剧,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我要带着那孩子离开了,我当时虽然一心想离开,可我怀着的,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想到孩子以后会没有爸爸,我心里就好难受,还有那个农庄,我也很想骑马,那几天,我是真的很开心,我甚至告诉自己,不要有什么留恋,这些时光都是我偷来的……”
                  “恩恩,别说了。”南夜爵一个用力,将她狠狠压入怀中,她能听到男人胸口出剧烈起伏的心跳,隐隐颤抖的手臂勒的她很疼,几乎就难以呼吸。
                  容恩枕在他胸前,身体蜷缩起来,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南夜爵轻退开身,容恩已经哭累了,沉沉睡去,脸上的泪渍犹在,他小心翼翼起身,从浴室内取来湿毛巾将她的脸擦拭干净,这个懒虫,还没有洗澡,便这么睡着了。
                  南夜爵没有叫醒她,回到床上恢复先前那样的姿势,他俯下身在容恩额前轻吻,尔后,便将她搂在自己胸前。
                  如果,他早便知道了这些,就不会容恩在他身边空缺那么久,孩子……他现在想来,对那个孩子,他从来没有明显的排斥过,只是,他走的太快。
                  深秋过去了,寒冬便踩着脚步慢慢走来。
                  叶梓想要辞职,毕竟容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很明白,只要容恩愿意,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步,随时都能迈出去。
                  “你以后不用天天来,但一周我希望你能过来两次,陪她说说话,不是以现在的关系,而是以朋友。”南夜爵将一张支票推到叶梓面前,“这是你这段日子来的酬劳。”
                  她坐在南夜爵的对面,笑容恬静,“就算能您不说,我都会过来的,我很高兴能认识容恩。”叶梓将支票接过去,目光接触到上面吧的数额时候,瞳仁不禁圆睁吗“这……好像弄错了。”
                  南夜爵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赏罚分明,向来是我做事的原则,这是你应该得的。”
                  叶梓将支票放回桌上,在深呼口气后,又推了回去,“南总,真的不用,我告诉你实话,并不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钱,而是我应该那么做。”
                  南夜爵起身,欣长的身体斜靠在书房的窗前,“你也该知道,你若不说,而是经由我的手将这件事查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所有想伤害容恩的人,我都不会轻饶,所以,这笔钱是你应得的,不是奖赏,而是纯粹的交换。”
                  在南夜爵的眼中,叶梓的坚持,远远不止这个价钱。
                  桌上的这笔钱, 不是个小数目,它足够还清叶梓所有的贷款,还能将家里好好的装修一番,甚至,还能在边上为父母再买一套更大的房子。
                  容恩的脚步声在走廊传过来,南夜爵拿起支票塞到叶梓手中,门在时候被打开。
                  “叶梓,你果然在这。”
                  “容恩,”她起身,手里的支票被攥成褶皱,“你找我?”
                  “恩,”女子穿着兔头拖鞋走进来,手里有一套设计稿,“看,这是做出来的效果图,喜欢吗?”
                  叶梓将设计稿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双眼便觉得酸涩,这样温暖的家,是她梦寐以求的,每个角落都挥洒着暖暖的光线,令人移不开眼睛,“容恩,谢谢,好漂亮……”
                  南夜爵搭着容恩的肩膀,嘴角也不由勾起来。
                  “叶梓,到时候选家具的时候,你可以叫上我,我喜欢布置这些东西……”
                  “容恩。”叶梓擦了下眼睛,脸上的笑分外宁谧,“南总对你很好,真的,你会幸福的。”
                  容恩不知她怎会忽然绕道南夜爵的身上,抬起来,男人目光含笑,一副我就是好男人的样子,叶梓没有多留,拿着那张支票便离开了。
                  “你让叶梓给你说好话。”
                  “去,”南夜爵在边上的沙发坐下来,“我用得着别人给我说好话吗?”
                  男人扬了下笑,满脸不屑的样子。
                  “南夜爵,”容恩坐到他身边,“我们好好的,我会试着接受你吗,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正起身,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除非,阎越回来,”在看到南夜爵脸上的柔和转为阴鸷后,容恩不由笑他,“我是说,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阎越。”
                  她当然知道,也以为,他是回不来的,脸变了,心也变了,便再也回不来的。


                  192楼2013-07-20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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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了。”男人维持先前的姿势,他斜靠在门前,笑容邪魅,凉薄的唇性感翘起。
                    容恩穿着粉红色的瑜伽服,赤着脚,她放下被子,露出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因为方才的跑动,肤色呈现出几抹潮红,“我练瑜伽呢,就是才开始,总不顺利。”
                    南夜爵高大的身影挤进来,他站在床前,倾下身后拉住容恩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男人伸手拂开她前额的碎发,“确实,笨拙的样子和夜夜差不多。”
                    容恩拍开他的手,南夜爵笑启,又将她拉回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夜夜穿着粉色小棉袄来到床边,容恩将她抱起来,只见她脖子上系了个绒布的盒子,容恩将东西解下来,递到男人面前,“这是你弄上去的?”
                    “送给你的。”
                    容恩将盒子托在掌心内,南夜爵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夸张的说,都能开个首饰店了,她打开盒子,见是条款式新颖的项链,有个三叶草的坠子,很是好看。
                    “唔唔——”就在容恩即将收起的时候,夜夜却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那条项链,开始拉扯起来。
                    “夜夜,松开。”容恩不敢用力,怕扯断了,只能用手在她脑门上轻拍下,“松开。”
                    “唔唔——”那项链明明是南夜爵系在她脖子上的说,一个人怎么能和狗抢东西呢!夜夜自然不妨,利爪抓住项链,容恩见她不听话,就学着南夜爵的样子,拎起她的项圈,将她甩了几下,“松开!”
                    就不放!夜夜被甩得头昏眼花,可人家也看中这项链的说,你干嘛和人家抢?
                    南夜爵一手抚着额头,很是头痛的样子,他从容恩手里将夜夜接过去,“这么不听话,扔了拉倒。”
                    说完,就要转身将她丢出去。
                    “唔唔——”夜夜委屈极了,圆滚滚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瞬时就有水雾凝结起来,容恩自然是不舍得,忙拉住南夜爵的手臂,将她抱回去,“算了,她既然喜欢,就将这项链送给她吧,我们夜夜长大了,也要打扮打扮谈男朋友了,是不是啊?”
                    那小狗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容恩拉了下项链,“松开,我给你戴起来。”
                    夜夜听闻,正像是能体内东般松开了爪子,容恩将项链给她戴起来,她盘膝坐在床上,低下头时,耳边的长发遮住了视线,她索性将头发拨向肩后,南夜爵在她身侧坐定,他目光落在容恩的脸上,心绪繁芜,顿觉烦闷不已。
                    若要让他将容恩拱手相让,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的事。不管是第一个阎越,还是现在这个,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南夜爵不撒手的,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去。
                    男人面上神色讳莫如深,他下定的心思,却不知容恩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和阎越的感情,他是见证过的,若这次再换成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南夜爵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之前的,因为没有共同的经历,才会不堪一击,而最关键的是,容恩的心底深处,至今还藏着当初那个阎越。
                    容恩端详着打扮好后的夜夜,她眉角染笑,将小狗抱在怀里面,南夜爵眯起了那双阴魅的眸子,这件事,他不会告诉容恩,即使这个阎越真的会出现,他也会让他从容恩的世界中退出去,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好看吗?”容恩将夜夜抱到南夜爵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着男人打起招呼。
                    南夜爵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及杀气掩藏起来,他对上容恩那双清澈的眸子,这个女人,他是要定的,“好看。”
                    他顺手将夜夜接过去,然后丢到地上。
                    “嗷唔——”小肉球滚了几下,屁股摔得可疼了,对南夜爵是敢怒不敢叫,只得灰头土脸地挪着胖乎乎的身体挤向门口。
                    “你真凶。”
                    南夜爵摊开四肢躺到床上,“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教训,以后会爬到你头上的。”
                    容恩想起身,却被南夜爵按回床上,“恩恩。”
                    “嗯?”容恩侧个身,将脸面对他。
                    南夜爵本想问,若是阎越回来,她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去么?可那话在喉咙口转了几圈,还是被他咽回肚中,这样问出口,容恩定会生疑,任何有关阎越的事,南夜爵都不希望她接触。
                    夏家公子最近和谁接触频繁,你知道吗?”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她脸色闪过不自然,视线随之垂下去,“和谁啊?”
                    “欲诱那个新上台的舞后,好像是叫简吧。”
                    “哦,”容恩故作漫不经心道,“那也是他们的事,再说,我也不认识。”
                    “恩恩,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南夜爵单手撑起脑袋,面对容恩,“我喝醉酒的那晚,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容恩张了下嘴,面对男人的坦白,倒不知该做何回应,南夜爵视线灼灼,不容她回避,“还有那次在欲诱,夏飞雨说她手机上有我们的照片,我是相信的。”
                    容恩事后知道,那些照片已经被司芹删了,“既然你相信,为什么当时不拆穿?”
                    “我若拆穿,不是承认了我和她的事么?当时你可是在我边上的,”南夜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当初,我要给她钱,她却不要,可照片肯定是拍下了的,若说是要挟,也说不过去,她自己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而那些照片,她只给夏飞雨看过后便删了,这一点,我至今想不通,还有,我让阿元秘密查过她的底细......”
                    容恩整颗心跟着悬起来,手心里面开始冒汗。
                    南夜爵摇了摇头,“她是只身来到白沙市,之前的,都是空白。”
                    容恩双眼轻睁,微微喘出口气。
                    “现在,她又和夏家公子走得这么近,似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而且,她所做的,都是冲着夏家去的。”南夜爵是何等人物,眼睛毒辣,稍有差池就能让他分析出来。
                    “这有什么,”容恩不以为意,“简在欲诱工作,认识夏家公子,并不奇怪。”
                    “没有这么简单,”南夜爵嗅到一丝不对劲,“我见过她几次,这个女人心机很深,昨天夏子皓还将她带回家中,试想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接受她,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
                    “那是人家的家事,”容恩想扯开这个话题,只怕说得越多,自己就会露出纰漏来,“再说,你怎么对夏家的事如此清楚?谁告诉你的?”
                    南夜爵原在想着司芹的事,被她这么一搅合,便分了神,他瞅着容恩嘴角处勾起的几抹似笑非笑便强辩道,“我若想知道,什么事能瞒得了我?唉,别这么看着我,不是夏飞雨说的。”
                    “我什么时候提到夏飞雨的名字了?”容恩眯起眼睛,语气不善。
                    “你那眼神明显得很,我只是......”
                    容恩上前捂住他的嘴,“有人心虚了。”
                    南夜爵在她掌心内轻咬一口,翻身将她压到床上,男人的本能一旦被唤醒,估计是天塌下来都想不起其他事。
                    南夜爵追逐她的吻,容恩将脑袋避开,“你还没有洗澡,你这个脏人。”
                    “我怎么脏都是你男人,”男人如愿吻住她的唇,用力而缠绵,在容恩喘息的间隙,他又模糊道,“再说,我又不吃你,我就亲亲摸摸,顶多借你的手用用,我哪里脏了?”
                    “你不要脸!”
                    “你现在才知道?”
                    容恩抬腿踢他,却不是很用力,纯粹就是瞎闹腾,身下的被单被皱成大朵娇蕊盛开的模样,她双手攀住男人的后背,目光错过他的侧脸瞅向上方,南夜爵已经开始对司芹起疑,而她那种大胆疯狂的举动更令容恩觉得不安,更多的,则是怕司芹会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中,难以自拔。
                    两人各怀心思。
                    南夜爵用力将她嵌入怀中,软香温玉在怀,更坚定了他不放手的决心。只要那个阎越不出现,容恩就会接受他,时间久了,他自然能代替阎越在她心中的位子,他不相信,自己会争不过一个在容恩生活中空缺了这么久的人。  他们之间,已经在逐渐迈进,也许,就只是一步之遥罢了,南夜爵伸出手,也许就能拉住容恩,他坚持至今,霸道至今,现在,就等那紧紧攥住的一刻。
                    南夜爵翻身,让容恩躺在自己胸口。
                    他心跳有力,她却听出了紊乱的节奏,仿佛是慌乱而不安的。


                    194楼2013-07-20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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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所有真相
                      阎越说,他曾经昏迷半年,做了半年的植物人。
                      原来,并不都是假的。
                      阎越还说过,你知道生不如死 的感觉吗?
                      他说的,原来都已经隐约暗示过,只是谁都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刘妈再边上哭,阎家的人这几天出国,两年来,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惊慌不已,而昨晚阎越的手机也打不通,她怕他就这么去了,便想将容恩叫过来。
                      医生同护士正在极力抢救,脑电图的显示,随时都有拉成直线的可能。
                      容恩爬了几次,最后才拽住床脚,让自己站起来,她跌跌撞撞来到床前,阎越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变,深褐色的短发,坚挺的鼻梁,紧紧抿起的唇,他若是睁开眼睛,必定是爽茶色的瞳仁,她伸手握住他那双同常人有着相同体温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到自己的脸上,容恩俯视=跪在阎越跟前,眼泪浸润到他的指缝时,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医生翻动下他的眼皮,本想放弃时候。却见他的生命体征跳动了下,脑电图上,波形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容恩紧紧握住这只手,隐约能听见医生说缓过来的意思,刘妈一个劲在说谢谢,由于连番几次的抢救,阎越身上插着很多管子,可是再难受,他都不会喊一句疼了。
                      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更让容恩绝望。
                      阎越回来的时候,他不认她,以至于到后来,他在订婚宴上的绝情对待,容恩都没有现在这么绝望过,她也曾幻想过,她的阎越,也许会在哪天重新出现,直到容恩在街上看到的那一眼,直到她追到阎家,在那场大雨中丢了自己的孩子,他,都没有出现。
                      容恩咬住唇,心却是被撕成一瓣一瓣,她说过,若真是有这么个人,可他却躲着她两年没有见,那便是不想见。
                      她泪如涌下,原来,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呵。
                      “恩恩,“刘妈走过来,将她拉起来,”恩恩,对不起,我们瞒了你那么久。”
                      “怎么会这样?刘妈,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容恩双眼通红,泪水肆意流出眼眶,她握住阎越的手没有松开,忍不住用力。
                      “二少爷。”刘妈的一声呼呼,就已经将整件事明了。
                      男人冒着寒风赶来,走进房间的时候,阵阵阴寒随之侵袭而来。刘妈轻叹口气后,擦了擦眼睛走出去,这里面的恩恩怨怨,让他解释会比较好。她将房门带上,男人显然已经知道了阎越没事,他面色平静的来到沙发前,弯腰坐下去。
                      “你究竟是谁?”容恩对上的,是那双和阎越相同的眼眸。
                      男人上半身弯下,十指交叉在一起,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许是方才赶来的时候太过急躁,四周静谧,只有仪器冰冷的滴滴声传递在每个角落。“我是阎冥。”
                      他的名字,就和他的人一样,冥暗,只能生活在阎越的影子里面。
                      阎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远涉集团如今已是第三代,其创始人,是阎夫人的父亲,也就是陈百辉的生父,当时陈老爷子并未将远涉集团交到陈百辉手里,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风流成性,刚成家,外面便有私生子认上门。陈老爷子处事严谨,对这方面极为苛刻,自此便定了规矩,远涉集团的执行总裁,生活作风必须严苛,不得涉及黑市,毒品,走私买卖等犯法行为,否则,其余董事可联合罢免其总裁职位,再任新主。
                      这个规定,在外人眼中甚至有些荒谬,可陈老爷子就是那么做了,远涉集团自此异姓,姓了阎。
                      而陈老爷子,就陈百辉和阎夫人一双儿女。
                      阎越同阎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相继出世的,双胞胎的命运,却因为出生先后而自此天差地别,阎守毅-一早便知道阎夫人腹中是双生子,可他保守了这个秘密,除了他们外,唯一知道便只有刘妈,分娩那天,谁知道阎家产下独子,后被取名为阎越。
                      而阎家老宅的令一间屋内,住着的便是阎冥,他没有身份,更加见不得光,生来就注定是阎越的影子。
                      阎守毅深知远涉集团得来不易,更知道陈百辉不会放弃,至今仍是虎视眈眈,他留下这招,为的便是以防万一,因为执行董事一旦被罢免,就会由董事会自主定义,到时候,陈百辉定会利用手中人脉关系作祟,而二十几年后,也证明了他当初的决定,确实帮助阎家保住了远涉集团。
                      阎冥从小和阎越一样,接受优良的教育,除了不能见光外,他其实还缺少很多。
                      透过那道门缝,他总是能看见阎越穿戴一新,由爸爸妈妈带去儿童乐园玩,阎冥什么都记得,阎越每次回来都会和他描述,里面的过山车有多么 好玩,还有棉花糖,那么大的一团,吃到嘴里就化了,每当这时候,阎冥都是坐在地上,很安静的样子,他双手托着下巴,被黑暗笼罩的小脸总是充满羡慕的望着哥哥,尽管他描绘的再详细,可阎冥没有见过,他真的想象不出来。
                      很小的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哥哥可以出去玩,可他大多数时候都不能出房门。陪他最多的,是阎越和刘妈,后来有一次,他自己打开门跑出去,看到哥哥和爸爸妈妈在桌子上吃饭,那是阎冥第一次挨打,很狠,很重,是用皮带抽的。
                      刘妈想要劝,可是却不敢,妈妈只是在边上一个劲哭,最后,还是阎越奋不顾身抱住了阎守毅的腿,踮起脚尖,在挨了一皮带后,才停止了阎守毅对阎冥的抽打。
                      从那时候,阎冥才知道,他和哥哥不一样,他是哥哥的影子,是哥哥的替身,虽然那时候很小,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孩子总是对挨打的记忆刻骨铭心,自此,他就真的不敢出那间房门了。
                      阎守毅夜不能寐,为防万一,还是狠狠心将阎冥送了出去,有时候,会将他接回阎家老宅。阎越和阎冥的关系很好,为了能让阎越保守秘密,阎守毅便骗他说,这件事若告诉了别人,他就再也见不到弟弟,阎冥还会像上次一样挨打,多小的孩子啊,自然是三两句话就吓住了,待到懂事后,这秘密就越发石沉大海了。
                      “看,这项链好看吗?”阎越将盒子递过去,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有星形的坠子。是他特意为容恩准备的。
                      窗台边,男子安静的坐在那,茶色眼眸扫向那个盒子,“好看,是要送给容恩吗?”
                      “对,明天我们会去藏山。”
                      阎冥将窗帘拉开,窗子上,有一层特殊的材质,他能看得见外面的风景,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他有很俊朗的轮廓,体形同阎越无异,只是两兄弟性子相差很多。阎冥坐在窗台,长腿微曲。“哥,你很爱她吧?”  


                      197楼2013-07-20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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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来不及深爱
                        容恩当时急急忙忙出来,就穿了家居服,脚上是白色的布鞋,头发披散在肩头,由于背光,整个人都显得纤瘦了不少。
                        入寒了,晚上就特别冷。
                        南夜爵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纯白的手工衬衣,这个男人,不管是深色系还是浅色系,都搭配得如此好看,但容恩还是最喜欢他这样的打份,高贵中带着冷傲,气质十足。
                        他们谁都没有率先跨出一步,只不过十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很深的鸿沟,难以逾越。
                        铁门处传来开启的动静,阎冥随后出来,他在经过容恩身侧时脚步顿了下,想要说什么,还是咽回喉中,他已经不是阎越,他即使在乎,却没有那个资格再开口。容恩注意到,他走到车门前,却是用的右手开门,左手垂在身侧,自始至终没有弯动过。
                        后视镜中,容恩目光直直地站在那,阎冥坐在车内,头天后方才发动,车身擦着冷风从她面前穿 过去,开得很快,极像是落荒而逃的儿儿狼狈。
                        南夜爵双手插在兜内,身体斜靠在布加迪威航圆形的车头上,他一条腿微曲,上半身挺得很直,容恩站得久了,双腿便开始僵硬。她试着迈动脚步,没有走向南夜爵,而是经过他的人和车子,向前走去。
                        她走得很慢,仿佛是没有了方向感,路灯下,那身形被越拉越长,垂直的秀发随着走动而轻澜,南夜爵紧睨着她的背影,目光越渐在暗夜中萧瑟。
                        容恩走了下几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南夜爵伸了一条手臂将她拉过去,口气紧张,“你去哪?”
                        她眼神黯淡,怔怔的任由他搂住,南夜爵这才发现她全身在轻抖,男人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环住了容恩的肩膀,他带着她走向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子,车内开着暖气,坐进去,整个人开始暖和起来,僵硬的双腿、脚底,甚至全身都觉得暖流直窜。
                        他没有发动引擎,而是点上了一根烟,并不宽敞的空间内,烟草的味道便开始扩散到每个角落,容恩眼睛被刺激的有些酸涩,她别过头去,眼眶开始泛红。
                        南夜爵并没有抽几口,但帛的时候,都是狠狠地,很用力,零星火光发出火红钯,烟身退去得很快,没多久,一根烟就燃到了尽头。
                        “你怎么会在这?”男人禁不住,还是率先开口。
                        容恩将身体蜷缩在那件宽在的西装外套中,就露出张苍白的小脸,她抬了抬头,“那你呢?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南夜爵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俊脸微侧,“昨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回阎家老宅,今儿王玲说你急急忙忙就出来了,我猜想你在这。”
                        “昨天刘妈长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脑?”容恩上半身挺直起来,语气变得强硬。
                        南夜爵挑起眉头,“怎么,阎家的事你当真还要管?阎越不是好好的么,就要死了?你这种鬼话都相信,还是,存在你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两人靠的很近,真夜爵说话时因愤怒而产生的气息容恩都能感觉得到,她面色凝重,同他对视的双眸不由圆睁,“南夜爵,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男人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他不擅于伪装,“我在街上看见过一次。”他口气很不好,容恩这般说来,那他料想的没错,果真有两个阎越。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容恩只知道,她差一步,就连阎越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种惶恐逐渐包拢着她,令她手足无措,后怕不已。
                        南夜爵本就心绪不安,听到她的质问,发发恼火,“我凭什么告诉你?容恩,你别说,你现在又想回到阎越的身边去,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死人吗?”
                        她同他对望片刻,肩膀轻甩,将西装拉下后,推开了车门。
                        南夜爵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并先一步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去,容恩甩掉他的手,“我是不可能入下阎越的,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她说得如此决绝,完全将南夜爵抛弃在一边,男人紧抿起薄唇,将车速提起来,侧脸阴霾的吓人,指关节泛白凸出,话说出口时,却异常冷静,“好,那你就试试。”
                        容恩后背已经冒出冷汗,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性,“你想做什么?”
                        “世上已经有了一个阎越,还有一个就应该消失。”南夜爵转过脸来,眼里分不清是怒还是笑,容恩只看见那双狭长的凤目邪佞拉开,宛如恶魔伸出的利爪。
                        “你不准动他!”容恩攥紧双手,眼里的亲昵早已不见,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对南夜爵收回了仅有的温和,又变成满身是刺的样子,他只要敢接近一步,她就要刺得他体无完肤,血流如注。
                        南夜爵冷冷笑着,嘴角扬起,很大声地笑起来,有嘲讽,亦有自嘲,“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容恩凝望着男人的这张脸,在那这前,她真的有想过和南夜爵好好过下去,也许,她没有深爱,却还是能接受他,可是,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即使真的有两个阎越,完好如初的话,容恩也知道他们是回不去的,因为他对自己袖手旁观了两年,他不认她,也没有找她,在她冲到阎家老宅的时候,他更是眼睁睁看着她被阎守毅赶出去,最后倒在了那片滂沱雨势中......
                        可偏偏......
                        偏偏,阎越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变的人,他维持着先前那份记忆,他最后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藏山上,他给她佩戴项链的那一刻。
                        “你就是不能动他,南夜爵,不然我人恨你的。”
                        男人车速飞快,晦暗不明的脸部轮廓冷毅而阴寒,他所做地的一切,到了阎越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南夜爵甚至怀疑,他的示好,就连容恩的心都没有进去过,更别说是在她心里有所留存了,“容恩,你怕是很早开始就在恨着我了,就算再多点恨,我也不丰乎,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你如今是我的女人,就别妄想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手软。”
                        “你这样拴着我又是何必呢?”  


                        199楼2013-07-20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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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谁比谁更痛
                          南夜爵对于夏家的事,本不想管,因为他知道容恩不想他管。
                          现如今夏飞雨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是动用关系将夏子皓捞了出来。
                          回到夏家,夏飞雨的事还没来得及传过去,夏老爷子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落地,连忙令司机开车将夏子皓送到医院,亲自将夏夫人接出院。
                          夏飞雨的手机始终关机,女儿也大了,两老没有多想,非要拉着儿子去酒店庆祝。
                          夏子皓心系司芹,吃过饭后就匆匆说自己有事,自顾开着车离开了。
                          在欲诱上班的,都是夜猫子,司芹也不例外,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简单将房子收拾下,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套件羽绒服,就拎着垃圾袋下楼了。
                          将东西丢了后,她本想立马上楼,却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冲进来,几乎就要撞上她,离开仅仅三步的距离停住,她吓得本能后退,男人下车时,穿着黑色的风衣,俊朗帅气,正依在车门前冲她笑着。
                          夏子皓见她张着嘴,迟迟没有反应,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999朵香槟玫瑰,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绽放的如此美丽,迎面而来的香气令人陶醉,司芹知道这种玫瑰的话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听说过吗?” 夏子皓站在司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腰际,紧贴着她的小腹, “对着香槟玫瑰许愿,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要不要试试?”
                          寒风拂面,这个怀抱是多么温暖,如果让她许愿的话,她肯定会说,让我们以最简单的方式相遇,我是司芹,你是夏子皓,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她抛不开,更不能拥有,将他送进去,司芹比谁都痛,可她选择的方式就是那般激烈,来到楼上,两人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一起,紧贴地热吻,渴望地轻抚,当司芹躺到那张大床的时候,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几乎在同时夺眶而出,她想放纵一次,哪怕只是仅有的一次。
                          这辈子,她有过的男人都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
                          夏子皓在进去时就知道司芹不是处,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很温柔地体贴着她,总是在她完全适应了之后,才会慢慢律动。他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身体,在司芹眼中,她的身体是肮脏无比的,而夏子皓对待它,却像是对待宝贝一般,极尽呵护,他让她尝到了作为女人的滋味,畅快淋漓的欢愉,到最后,男人紧紧抱住她,灼热的薄唇将她眼角的泪珠一颗颗吻去,在男人释放的时候,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司芹嵌入怀里,她觉得自己没根骨头都在喊着疼,可那种痛,当真是刻骨铭心的,幸福。
                          两人软绵绵地抱在一起,阳光很好的穿透田园风格的窗帘,照射在紧紧相缠的两具身子上,司芹将脸枕在男人胸口的位子,夏子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 “我们结婚吧。”
                          司芹轻闭的双眼惊诧睁开,面色愕然, “皓,上次在夏家,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 男人身体向下滑去,同她面对面靠着, “我想娶你,就是这么简单。”
                          司芹从他怀中挣出来,她坐起来,将后背对着男人, “皓,你对我了解多少?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你,夏家有名有望,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做儿媳,而且,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都不知道,我的过去,你想过没有,会有多么不堪……”
                          “什么过去现在,我不在乎,” 男人跟着起身,从后面抱住她, “我的事情自然我自己作主,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认定的,僵持到最后,总不是我最后低头。”
                          司芹眼眶湿润,她侧过身体,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额头,顺着他的鼻尖,慢慢落到他的嘴上,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他知道,将他送进去的,是她,他会怎么做?司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如果,他知道了夏飞雨的事,他又会怎么做?
                          她不敢想,那些事,她做了之后不后悔,可做完之后,她又不敢面对。
                          男人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轻轻吻着,完全宠溺的姿态,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亦或深情亦或温柔,都让司芹无所适从。有这么一种人,她也许能习惯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却承受不了,一点点地温情。
                          她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她枕在男人的肩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夏子皓,从来没有。
                          她的退路,她也从没考虑过,在司芹的打算中,都是没有后路的。
                          容恩来到阎家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她上了楼,才见到刘妈出来。
                          “恩恩,” 刘妈拉住她的手, “越这会好多了,你别担心,医生说没事。”
                          容恩走进阎越的房间,男子依旧很安静地睡着,里面很暗,经久不见阳光。她将外套和包放下,将窗帘拉开, “懒虫起床了,你看看,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下就暖和了许多,容恩再将窗子打开,让里头的空气流通,刘妈进来时神色紧张,她走到窗边, “恩恩,还是将窗关上吧,万一被人瞧见的话……”
                          “刘妈,我就开一会,这样闷着,谁都会受不了的。” 容恩来到阎越身边,经过抢救后,他全身的管子已经被拔去,这样看着,就同睡着了一模一样。她弯下腰。右手穿过阎越的颈部,没有使多大劲就将他扶起来,她在他背后塞了个靠枕,想让他半靠着。容恩走进洗手间,打了盘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他身体已经滑落下去,靠枕掉落在地上,没有支撑力,他全身虚软,压根坐不起来。
                          容恩眼睛酸涩,却忍着没有哭,她将打来的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穿过阎越腋下,使劲将他往上拖,让他重新将脑袋靠在枕头上。
                          男子深褐色的短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容恩刚松手,他的脸就顺着惯力别到左边,很无力的感觉。
                          容恩在椅子上坐下来,拧了毛巾,拉起他的手,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阎越很爱干净,衣服每天都是整洁的样子,哪怕脏了一点点都会叫唤半天。他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容恩拉住他的手指,动作轻柔地重复着,连指缝间都没有遗漏, “对了,我和你说哦,还记得我们班那个李美丽吗?你肯定记得,就是你老说人家名字俗气,明明不好看。还整这么个名字,记起来了么?”
                          容恩抬起头,风趁隙而来,杨起他褐色的发丝,男子的嘴巴紧闭着,前额处,几篓头发蹭,调皮地跃动, “上次我在街上的时候还遇见了,当时她大着肚子,估计是就要生了,满面幸福的样子。还问起你了呢,你啊……” 容恩在他手背上轻轻捻了一把, “有事瞒着我吧?还不老实,人家李美丽自己都招了,她给你写过情书是不,你居然对我守口如瓶,小心眼多坏啊你……”
                          刘妈站在门口,她捂着嘴,容恩和阎越,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恩恩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笑的这么放松,两年了,这个房间,有两年不见阳光和笑声了吧?
                          她安静地站在那,不忍打扰,这份祥和宁谧,任谁见了,都不会想要去破坏的。
                          “我和你说话,你能听见吗?” 容恩撩起他的袖子,给他擦着手臂, “连医生都说,你能听见,你既然不想讲话,那就听我说吧。越,你哪天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 容恩侧首,仿佛在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她浅笑出声, “我猜你啊,没有好话,总是喜欢打击人……”
                          容恩站起身,将毛巾放在温水内,拧干后,顺着他的额头轻轻擦拭起来,她嘴角轻扬的弧度,在凝视着那张脸后,缓缓收了回去。两人贴的很近,阎越呼吸平稳,暖暖的气息扑打在容恩的脸上,近在咫尺,她掌心推开他前额的头发,嘴唇轻吻下去。
                          容恩白皙的颈部弯曲成好看的弧度,有那么种错觉,男子的眼皮似乎是跳了下,微乎其微。
                          容恩直起身,阎越依旧安静地躺着,动也不动。走进这间屋子,她就好像只活在过往,她让阎越靠在自己身上,她给他梳着头发,他的发丝浓密而柔软,手指穿梭过去,顺滑到底。
                          容恩掏出手机,里面有她下载的歌,她背靠着床头,让阎越轻轻靠在她身上。  


                          203楼2013-07-20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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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开始逼迫
                            容恩神色松动,阎越的这番话像是秋风拂过她的心头,奇暖无比。
                            脸上,五个指痕印时分明显,红的渗出血丝。
                            “越,当初还有谁接触过这条项链吗?”
                            阎越头痛欲裂,“妈,我想休息一会,好累。”
                            “好好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不急```”
                            “妈,”阎越喊住她,“你以后别打恩恩,你打她就是打在我身上,一样疼。”
                            阎夫人掌心现在还疼,阎越的事,容恩虽然已经撇清了关系,可她对容恩却回不到两年前那样的态度,毕竟改变了很多,他们已经不相配。再看阎越,如今醒了是肯定不会放手的,他还不清楚里面的变故,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接受。
                            阎守毅揽着妻子的肩膀将她带到一边,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阎越的恢复至关重要。
                            容恩来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阎越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恩恩,你瘦了——”
                            容恩在他身侧坐下,她有很多话想和阎越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病人需要休息,这里留个人照顾就行了。”医生开始下逐客令。
                            阎夫人本想留下,可阎越却已率先开口,“妈,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恩恩就行.”
                            阎夫人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她点点头,跟着医生来到外面后,并没有离开。
                            阎越身上又被插上管子,容恩噙泪,“越,你难受吗?”
                            “不难受,”阎越深褐色的短发随风轻扬,“我睡的是很久了,我看到爸头上都长了白发,恩恩,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男子的目光永远那么澄净,任何一点谎言,仿佛都是对它的亵渎,荣恩别过脸去,将头枕在阎越胸前,“好,我很好。”
                            “我当初就这么睡过去,你吓坏了吧,恩恩最经不起吓了。”
                            容恩的脑袋轻靠着阎越的下巴,他望着女子乌黑的头顶,可惜抬不起手,不能触摸到他记忆中的那头柔顺,“知道我担心你,我害怕,你怎么还自己睡着不肯醒来?”
                            阎越胸膛起伏了下,似是在笑,“我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了,好像是在学校吧,我喊你恩恩袋鼠,你吵着和我闹,我心想,原来我睡的并不久,当时,就像睡了个午觉一样,我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你害怕吗?”
                            “怕。”阎越嗓音带着独特清远的特质,“就算四肢当时不能动,都没有看不到你来的害怕,我看到刘妈在哭,她冲向门口喊爸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是啊,”容恩紧紧抱着他,“两年,真的很长。”
                            病房内,此时还有一人,看到这幅和谐的画面,硬生生的显得他是多余的,阎冥来到床边,黑色短发下,双眼透出琉璃般的阴郁及复杂,“哥。”
                            “冥,”阎越轻拉起嘴角,目光落在那张同自己截然不同的俊脸上,“你比两年前看上去更不会笑了。”
                            阎冥想去拉起他的手,只是还没触碰到,便换了只手,阎越目光随之落在他藏于身侧的手背上,他神色变的急切,“冥,你的手怎么了?”
                            阎冥的视线同荣恩的不由的对上,二人均是静默,半响后,才听男人不以为然道,“废了。”
                            “废了?”
                            就连容恩也是一怔,她先前只是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废了。
                            “怎么会是这样,被谁?”  


                            214楼2013-07-20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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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5: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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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才刚醒,不要想这么多,以后我会将这两年的事慢慢告诉给你听。”阎冥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并不想给别人看见。
                              容恩将被子掖到他劲间,阎越神色有点黯淡,“看来,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恩恩,你真的还好吗?”
                              容恩面庞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晕染出朦胧的细腻,就像是阎越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没有经过烫染,自然舒适。她如鲠在喉,特别是有阎冥在场,荣恩所有的举动,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好,我真的很好。”
                              “恩恩,谢谢你等了我两年。”
                              容恩将泛红的眼眶撇过去,她伏在阎越胸前,如果真让她等的话,她肯定会等他两年,哪怕穷死饿死,只要她知道他当初还活着。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过去的时光不会倒回来一样。
                              阎冥站了会便出去了,病房内就只留下容恩和阎越。
                              医生说他才醒过来,还不能通过咽喉直接接触食物,但阎越嘴巴很干,容恩取了棉签蘸了水后,细心地给他滋润双唇。
                              “恩恩,伯母身体好吗?你们还住在那吧?”
                              阎越不知道,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尖刀一样,一寸寸刻在荣恩心上。她甚至觉得,她只要多留下一分一秒,都有招架不住的可能,“恩,我们还住在那里。”
                              “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去你们家,恩恩,我们结婚,我要把我欠你的两年尽早还给你。”
                              容恩眼睛通红,转过身去,用手背掩饰地擦着眼角,“越,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病房外面是个单间,有洗手间和休息室,此时阎家其他人就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阎夫人率先紧张道,“怎么样,越没事吧?”
                              “伯母,他没事,只是有点累。”
                              容恩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阎夫人站在门口瞅了下里面,见阎越安静地躺在那便折身唤住容恩,“我知道,两年前的事,也许真的同你无关,但是。。”
                              容恩顿住脚步,站在阎家人面前,“伯母,您有话可以直说。”
                              阎夫人轻叹口气,“本来,我们阎家或许能接受你,可容恩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不是两年前了,你和那个爵式总裁的事还有谁不知道,我真的怕越受不了这个打击。”
                              “伯母,”容恩小脸轻抬,上面的红肿依旧厉害,“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夫人,”刘妈在边上试图劝说,“既然现在少爷醒了,而且他又那么喜欢恩恩。。”
                              “闭嘴,你知道什么?”阎夫人喝止住她嘴中来不及说出的话,见容恩转身要走,却又轻唤道,“恩恩,越现在很需要你,我希望你能多陪下他,还有你的事,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我知道,”容恩觉得很累,不等阎夫人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在他还没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丢下他的。”不将对方单独丢下,这也是他们曾经的誓言,容恩扭开门把走进去,阎越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他醒来了,那些现实就迫不及待的要逼她低头,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之间?不光有两年的空缺存在,关键是很多都变了。
                              走进病房,阎越闭着眼睛,深褐色的短发铺在额前,身上的薄被就像是一张白纸,容恩向前走了几步,心绪忽然紧张起来,两个眼睛圆睁。
                              阎越的呼吸,好像又断了,那床被子盖在身上都看不出什么起伏,她脚步急匆匆上前,到了他床边,只觉自己两条腿都在抖,手心里面全是汗。
                              容恩闭了闭眼睛,使了很大劲才将右手探出去,刚要触及到阎越的鼻息,男子就睁开了那双浅色琉璃的眼睛。她惊怔,手还来不及抽回,眼睛里面的泪就已经涌出来。
                              “恩恩,你真傻。”阎越勾起一边嘴角,宠溺道,“我没有再睡着了。”
                              方才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又睡过去了。
                              而御景苑内,王玲万万没有想到,南夜爵会提前回来。
                              这会才不过三点钟,男人就推开了门走进来。
                              “先生,您回来了。”
                              南夜爵眉宇拢起,将外套交到她手上,“她人呢?今天还好吧。”
                              王玲转身将外套挂起来,她不敢对着南夜爵的眼睛,“容小姐吃过饭就坐在阳台上,后来,就睡了。”
                              男人解开袖扣,将袖子挽起来,露出古铜色的手臂,王玲见他没有说话,刚想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就见南夜爵箭步上楼。
                              王玲全身绷起,才不过一会,果然听见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南夜爵站在楼梯口,阴鸷的凤目扫下来,“人呢?”
                              李航出去了,就留下一名男子,“容小姐整天都呆在房内,一步没有出开过。”
                              “期间有谁进去过?”
                              “除了她之外,没有谁。”男子目光扫向下面的王玲。
                              “你上来!”
                              王玲上楼时胆战心惊,只觉整个后背都有冷汗冒出来,来到卧室时,南夜爵已经站在阳台上,双手撑在欧式风格的栏杆上,“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容小姐不是在屋子里面吗?”
                              “她是爬到树上后离开的,”南夜爵伸出手,那颗银杏树上还有她逃跑时的痕迹,“这么远的距离,没有被人的帮忙很难过去,说吧,她去哪了?”
                              王玲知道瞒不过他那双尖锐的眼睛,她垂下头,“我也不知道容小姐去哪了,她只是说,要去见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南夜爵抿起嘴角,目光淡扫过王玲那张忐忑的脸,“收拾下东西,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玲惊愕,抬起头时,眼睛里面溢出晶莹,她有多珍惜这份工作,南夜爵不是不知道,他视线眺向远处,容恩,既然你想走,就不要怪我收手收的太狠!


                              215楼2013-07-2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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