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汗,怎么亲们一听到这个病都忘不纯洁的方面想啊?其实艾滋病有很多传染途径的啊,血液、唾液、母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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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12月27日 晴
仅仅一天时间而已,我就像被宣判了死刑一般。我甚至连什么时候、怎么得上这样的病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走入了生命的倒数阶段。这一切,到现在想来还是荒唐。
佐伯说,我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积极配合治疗。可是无论换了谁,都很难再燃起希望吧?我很清楚,现代的医学根本无法彻底挽救我,只能使我苟且地多喘息一会儿。早死几分钟,晚死几分钟,对于一个反正都要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吗?
想想看,如果被公众得知我患上了艾滋病,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会因我,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我想在事情被曝光之前尽快结束我的生命。最起码……要在他回来之前……
……对不起,国光。
记得以前,我特别欣赏泰戈尔笔下飞鸟和鱼的爱情,那种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羁绊实在是很容易打动人。可是当自己亲身经历如此的处境之后,才了解到这美丽故事中的痛苦与不堪。我想,我这一生大概再也走不出“悲痛”的影子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供我来撑。在病发而亡之前,我必须死。对,国光,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病。
……绝对不能……
快要到新年了,家里打电话来希望我回去。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03
第二天中午,佐伯找到了不二一年前的体检资料,那个时候的血样十分正常。但问题是,手冢是年中飞往德国的,不二到底是在他离开之前还是之后得病,依然无法确定……
……要怎么判断呢?
他单手支在办公桌上,脑中思索着。
门突然“咔啦”一声打开,从外面闪进一个人来:“Hey,小虎~”
“周助?!”
佐伯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喜地拉过来人的手,道:“坐,周助,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看你呗,”依然是平时调皮的语气,那一瞬间,佐伯甚至以为他从病魔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还有,想和你一起去野营。”
“野营?”他诧异地看着他。
不二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懒洋洋地展开双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死掉了,可是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好多事情没做过,这样子就离开,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幸福的背影。
不二身体的轮廓上,有一圈很强的光晕。
迎着那光线,佐伯微眯起眼睛,窗前的人突然变得无限透明。
好像只剩下清澈的魂魄。
在他面前舒展着。
04
对于佐伯来说,不二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他们的友情可以追溯到小时候,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上学、一起打网球……
对,网球。
就是网球让周助认识了手冢。
坦白的说,自己对那个男人始终没什么好感:做什么事情都十二万分的认真,赢了球也不觉得高兴,输了……呃,当然,自己还没见过他输掉比赛呢~不过周助说有,而且一提到那件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样的比赛,自己错过了还真是可惜~
所以,不能让周助也品尝到这种滋味,带着遗憾离开。好吧,不管是野营还是别的什么也好,自己一定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