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Tower of London监狱
中午1点.
“大侦探, 走, 我们去喝一杯!” 变体精灵上门. 侦探事务所热闹起来.
“怎么, 海军上将饶恕你了?” 巫医合上报纸的皇室报道特刊. “是啊, 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走嘛, 我们去喝一杯庆祝.”
“抱歉, 我不碰酒精的.” 福巨魔斯拒绝了. 变体精灵说: “为了不影响判断力, 连酒都不喝?”
“判断跟思考方法有关, 也跟外在因素有关.”
“真是冷静的侦探, 不, 甚至有些冷酷.”
“福巨魔斯!” 门又打开, 是骑着白色夜刃豹的月祭司警长.
“噢, 真巧, 展览厅的主持人, 我正要去找你.”
“什么事, 警长大人.”
“你们大不列颠博物馆的守门人, 发条地精,” 月祭司扬了扬手上另一份通知书, “他想见你. 地点是Tower of London监狱. 与此同时, 而兽王也提出想见福巨魔斯一面.”
“见我?” 变体精灵的疑问和侦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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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wer of London监狱, 是英国有名的监狱. 它原本是皇室宫殿, 后来才改为监狱. 福巨魔斯带着巫医, 还有变体精灵, 在月祭司开路下得以进入.
“这是我收到上头的命令, 才叫你们来的.” 月祭司办好入内参观的手续. “发条地精找我干什么?” 变体精灵跟展览厅守门人是有点交情, 但如今发条地精背着间谍罪, 他可不想扯上什么麻烦.
“你还好, 我本身连兽王都不认识,” 福巨魔斯更是纳闷, “他是我抓的犯人.” 进入监狱时间是下午2点40分.
“哇, 你们看, 五色塔!” 巫医喊. 众人一抬头, 五座颜色不一的柱状塔由西向东 (即从左至右)横列开来. “这塔不会是拿来关人的吧?”
第一座塔, 离第二座塔相当远, 而二三四五之间是等距的, 大约1000码远.
“正是, 关押特殊的犯人.” 月祭司答, “待会我们得分成两队, 我带主持人去最西边的第一座塔见发条地精, 福巨魔斯就和助去最东面第五座塔见兽王. 记住, 塔下守卫一定会搜身, 确保没有装备才可上去.”
“他们也是特殊犯人?”福巨魔斯起先不解第一座塔为啥离得特别远, 却记起Tower of London监狱的官方名称是 “女王陛下的宫殴与城堡”. 它在转型的中途, 曾经有过用作软禁王妃的作用. 最西边第一座, 恐怕在那个时期是用来关押女王的, 等级自然不一样.
四人分成两队, 各自西东进发. 福巨魔斯和巫医凭着月祭司从上司得来的通行证, 向第五座塔下面的守卫说明原委, 然后上塔.
“靠, 把人关那么高, 真是神经病.” 巫医爬着楼梯气喘嘘嘘. 两人上螺旋型楼到塔顶竟要十分钟, 期间一个守卫也没.

到了塔顶, 一扇沉重的铁门. 没有守卫, 也没有上锁. “也对, 只要守住塔下地面出口便行了, 犯人要是敢跳下来, 必定摔死肉酱.” 侦探说. 他上塔时看不到塔身任何的窗户或小孔.
“喂, 兽王!” 巫医喊, 用力推开铁门.
这是一处宽敞的能见度高的地方, 兽王正坐在中央冥思. 福巨魔斯一看, 四个方向各有一扇落地的巨大窗口, 不设玻璃所以风掠过呼呼作响.
以前那些王妃, 就是被关在这里. 白天倒是通风, 晚上便惨了. 这比关在普通牢房的要受苦得多. “福巨魔斯?” 兽王睁开眼, “你来干什么? 来挖苦我么?”

第二十章 皇室次子之死
Tower of London监狱发生了命案. 死者是皇室次子威廉和发条地精.
第一时间赶到凶案现场的福巨魔斯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他看一下时间, 3点18分. 上塔需10分钟, 下塔只用一半时间即可.
铁门是半掩的. 他戴上了手套, 推开铁门跨步过去, 首先是朝第五座塔看去. 巫医远远地招手示意, 兽王在他旁边. 他的喊叫侦探听不到, 1000码蛮远的.
发条地精身上有明显的凹痕, 推理得出是战锤造成; 王子腰间满是弹片产生的伤口, 照理说是弹幕冲击的结果. 两人经搜身检查后没见到任何装备. 发条地精是机器人, 没啥表情, 而全能王子一副不相信的惶恐, 眼睛睁得老大, 似乎临死前看到什么.
发条地精尸体离门较近, 王子离得较远. 依次次序为: 门口----地精---王子. 福巨魔斯摸摸地板, 发现第一个突破点.
一个会消失的突破点.
周围没有人. 他站起来, 边思考着边下塔, 到地面时是3点30分. 监狱守卫刚好组成小队赶来值守: “喂! 你是谁, 竟然敢未经允许上塔探视犯人?!”
“我正要斥责你们疏忽玩守!” 侦探大声道, “3点交更时你们在哪里了! 上面的全能王子死亡你们要负责吗!” 守卫一听慌了: “我们是收到通知, 要改成3点半接更的呀!”
侦探忽地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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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wer of London的议事室, 聚着月祭司等人. 情况特殊, 兽王戴上手铐也来了.
“我询问过第四座塔的守卫,” 福巨魔斯道, “有人偷改了轮更通知书, 要原值班的那批提高十分钟离开, 接更的迟来三十分钟, 即是说, 2点50分至3点30分期间, 第四塔出现兵力空白达四十分钟.”
议事室里有月祭司, 变体精灵, 兽王和巫医. 前两人从最西边第一塔下来, 两人来自最东边第五塔. 室内角落躺在两名死者, 盖上白布. 专门处埋皇室事件的人员已赶到.
福巨魔斯问助手: “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巫医可是在第五塔一直望着案件完结的人.
巫医搔搔头: “我不知道.”

侦探故意悠闲地点起烟: “其实我早推理出真相. 关键不就是这扇大铁门朝北, 把手在左边么? 很好的遮掩.”
复仇之魂全身震了震, 随即回复镇静: “福巨魔斯, 你有着极高的推理才能. 但推理代替不了制裁, 它只能供人耍耍嘴皮子.”
风从四个巨大窗口吹进来, 吹散侦探呼出的烟圈: “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认为普通的犯罪者会有这种谋划的智慧.”
“我们皆是一杖棋子,” 复仇之魂冷笑, “不论你我, 緃使有着俯视棋局的智慧亦是同样下场. 推动棋盘的永远是权力, 而不是智慧.”
“你心甘情愿?”
“我是个没选择权的人.”
复仇之魂又再陷入沉默. 福巨魔斯无奈地下塔, 巫医从外面回来等待着他. “你要的纸张资料.”
福巨魔斯快速浏览着, 眉头锁得更紧. “你要这些干什么?” 巫医完全不懂, “还有你要我查的这个, Louis Roederer cristal----你从不感兴趣的啊.”
天上的挂月被云遮掩, 又慢慢散开. “巫医, 我们回去吧.”

第二十二章 告别
翌日中午12点, 是全能王子死去的第21个小时. 王子猝死的消息暂时受封锁, 伦敦市平静如昔.
泰晤士河畔, 青草茂密. 福巨魔斯一反常态地穿上燕尾服, 静静望着河水. “喂! 傻瓜侦探.” 肩膀被谁拍了一下, 福巨魔斯从案件的整理中醒过来.
是月祭司. 她一把抢过庞克头手上的火车票.
“福巨魔斯, 你怎么了? 让我买了下午的火车票, 自己又去买另外的票.” 月祭司奇怪地问, “你的票比我的票晚一个小时.”
“两张我都要.” 福巨魔斯拿过拜托月祭司买的火车票收好. “你炒卖火车票?” 月祭司开玩笑.
“帮我一件事,” 福巨魔斯拿出一支蓝杖, “替我送给巫医.”
“A杖?” 月祭司接过, 顿时明白, “老板没办法给下属加薪, 只好赏实物是吗? 嘻嘻, 不好意思自己出面, 所以找我当中间人?…....”
“我不是个好老板.” 福巨魔斯叼起他那标志性的烟斗.
“哈, 幸亏你有自知之明.” 月祭司俏皮地笑笑, “不过你倒是个不错的朋友.”
“是么? 不知是谁经常说我办案时不近人情.”
“你确实是无情.”
“我们到河的对面走走.” 福巨魔斯说. 他的庞克头被河面反射的光映亮, “你先跳过去.”
“我用技能跳过去那你怎么办?” 月祭司不禁好笑, “你又没有跳刀.”
“我用走的,” 福巨魔斯指着不远处的桥, “你先过去吧.”
“你今天真奇怪.”
----月, 你跳过去, 不与我在一起, 事情便跟你无关了. 有些事, 我必须去做.
月祭司一勒夜刃豹的圈绳: “跳!”
福巨魔斯退后, 再退后……
----为了我所追求的公平.
“福……” 月祭司稳稳落地, 回过头却不见了庞克头.
英国的河流, 伦敦的午后. 阳光灿烂.
泰晤士河波光潾潾. 一种哀伤隐隐浮上月祭司心头, 似乎这一别, 她便无法再见他一面.
命运从此让你我交错前进不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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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巨魔斯与月祭司离别于泰晤士河畔, 成为大结局前的惋惜. 尊敬的读者, 最后一件案件, 本篇不给任何提示, 你能追上侦探的思路吗?

第二十三章 为了真相
“我只是一个侦探.”
----福巨魔斯
“大侦探, 你所说的公平那些都是伪公平.”
“你认为自己掌握了公平, 那是由于你从未遇上不能面对的犯人. 像我和很多罪犯, 法律来临时没有任何选择权. 你却无法否认, 有些罪犯, 即使亲眼目睹他们犯罪, 你堂堂大侦探手执证据, 却什么也做不了.”
福巨魔斯将发胶重重抹在头上. 兽王在第五塔的话, 一遍又一遍地回响耳际. 庞克头支撑不了整个伦敦, 最起码能撑起自己的良知.
----一位伤心的母亲有权知道真相!
“我是侦探, 是昨天Tower of London监狱的参观者, 请禀告女王陛下, 平民福巨魔斯有事要见她.” 福巨魔斯来到英女王居处.
白金汉宫的守卫通传后回来: “女王陛下召你进去.”
他被领至白金汉宫里某间隐蔽的房间. 房间中央, 躺着全能王子的灵枢.
“谨见陛下.”
英女王披着黑纱, 掩不住她悲伤的脸容. “其它人都退下吧.” 以她的势力, 不可能不知道福巨魔斯是发现儿子尸体的第一人, 是以没有必要隐瞒王子的死.
“陛下节哀.” 福巨魔斯行礼, “不知道可否恩准我瞻仰威廉王子的遗容?”
女王戴着黑手套的纤手一翻, 示意准许. 侦探缓步上前, 瞻仰时目光停留在王子胸口上, 又退了回来.
“你是发现威廉皇儿的第一人, 有否看到凶手?” 女王问. 黑纱后面她的双眼, 已经哭肿了.
“回陛下, 并没有.” 福巨魔斯道, “本人从最东边第五塔下来时是3点刚过一两分钟, 根据我的助手说, 王子很快便和发条地精一起倒下, 即是说, 我下塔时凶手同样在下塔, 当我赶到第四塔地下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第四塔守卫怎么说?” 女王追问. 第四塔是王子关押之处.
“陛下, 当时第四塔没有守卫?” 侦探说, “2点50分到3点30分, 第四塔出现兵力空白长达四十分钟.”
“何人敢如此大胆!” 女王一听愠怒. 福巨魔斯拿出记事本: “本来我以为这守卫交更的空白是为了方便发案, 实则有另一层用意在. 陛下请看案发前五色塔的示意图.” 记事本摊开:
安发前的关押, 从西至东(即从左至右):
第一塔: 发条地精
第二塔: 众神之王
第三塔: 复仇之魂
第四塔: 全能王子
第五塔: 兽王

“很显然地, 案件中有共犯. 发条地精通过某种方法, 于五秒内从第一塔来到第四塔打算杀死王子.” 福巨魔斯划一笔弧线, “第一塔位置特殊, 距离第二塔约3000码. 其它塔距离约100码.”
女王点头: “是的, 伊莉沙白一世曾关在那里.” Tower of London监狱早前并不是收押普通犯人的, 第一塔关女王级别, 其余四座塔则是关押王妃级别的.
侦探又道: “于是3点轮更的钟声一响, 发条地精从第一塔对准众神之王, 来到第二塔. 刚好符合3000码大技. 然后, 第三塔的复仇之魂将发条地精换到三塔……”
“你说共犯是复仇之魂?” 女王惊讶.
“不仅是复仇之魂. 众神之王教授, 发条地精, 包括自杀身亡的屠夫, 全部都是.” 福巨魔斯的声音有一丝悲凉, “无故受邀的我, 月祭司, 巫医和第五塔的兽王, 则是要见证特技表演的证人.”
----每个人, 皆是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再详细一点.”
“回陛下, 如刚才所说, 发条地精瞬间到达第三塔, 再由第四塔的屠夫用肉勾勾过来, 完成5秒横跨5000码的不可能接力!” 福巨魔斯圈住王子所在第四塔, “他们相约好3点正钟声一响行动, 塔顶沉重的铁门是朝北的, 门把手在左边, 所以一推开正好挡住东面的视线----而那时我正在东边第五塔, 看不见半掩门后的屠夫. 屠夫只要露一手肉勾便功成身退下塔了.”
案发后的五色塔:
第一塔: 没有人
第二塔: 复仇之魂----众神之王(已逃走)
第三塔: 没有人
第四塔: 全能王子, 发条地精 (尸体)----屠夫(已回普通牢房)
第五塔: 兽王
“那……众神之王去哪了?” 女王急问. 按侦探所说, 发条屠夫已死, 共犯们只剩下教授和复仇之魂.
“谋划者设了一重思维盲点, 当我们认为凶手依靠第四塔的兵力空白逃走的时侯, 却没想过众神之王在第二塔有守卫的情况下, 依然可以大摇大摆地下塔, 甚至离开Tower of London监狱.”
“而谋划者, 就是教授众神之王.”
“他为什么要谋杀威廉, 又是如何离开?……等一下, 侦探,” 女王突然道, “手下送来的资料说, 屠夫是在普通牢房自杀的, 他生前怎么出去牢房?”
“陛下, “这是因为,” 福巨魔斯深深地鞠了一躬, “棋盘有一半被遮蔽了.”

第二十四章 一半隐藏的真相
“放肆!” 女王一声斥责.
“您的声音颠抖了, 女王陛下.” 福巨魔斯道, “你也从心底怀疑他吗?”
女王喃喃自语: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是他……”
“技能潮汐使者, 每4秒一刀, 无视护甲和魔免, 完全能够杀死贫血的发条和千防的王子.” 福巨魔斯一一详列, “隔着发条来发动. 另外王子衣服的浅渍, 地板的水渍, 被换的机器人部件……一切都将矛头指向海军上将! 只有他的权力, 才可把整个监狱玩弄于股掌, 只手遮天!”
“不可能是他……” 女王的声音越来越小.
福巨魔斯继续道: “当发条地精和复仇之魂被海军上将的士兵以间谍罪的罪名逮捕时, 我便生出疑问, 为什么两人的罪名跟王子是一样的? 一张演讲稿内容已公开发表, 出身庶门的CoCo笔迹自然不是什么名家, 那有什么好偷的?”
“然后我尝试把他们放到王子的立场去. 即是说, 发条和复仇之魂是王子派去偷窃演讲稿的, 而海军上将作出反击, 一次性把他们全都关入监狱!”
“问题死结仍在: 为什么要偷? 偷什么? 背后的动机呢? 我左思右想, 才因变体精灵的话摸出端倪----重点不在演讲内容, 亦不在笔迹, 而是那张纸.”
“王子要拿到的那张纸, 足以摧毁上将的重要的东西!”
福巨魔斯的目光直射女王心底----
“你回去吧, 我不想再听了.” 女王摇摇头, “你那些都是毫无推理毫无实据的幻想.”
房外响起掌声.
“这么好的故事, 怎能不听下去?” 一个长胡子的戎装佩剑男人走入, “你好, 平民.”
“日不落帝国的骄傲, 海军上将,” 福巨魔斯反讽道, “你终于来了.”
“是啊, 我来了, 来听一个精神病人编纂的精彩故事.” 海军上将自然散发着一种杀戮之气, 是长居高位掌握生杀大权的气势.
“上将教会我一件事,” 福巨魔斯反击, “推理, 逻辑和证据, 在权力面前纤弱得如杂草一般, 说拨就拨说烧便烧.”
“看上去你比众神之王聪明, 实际上你笨多了.” 上将CoCo道, “知道得太多, 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张扬这一点.”
“教授已由你的羽翼带领, 逃出伦敦了吧? 作为教授献计的回报, 你又逼死了屠夫.” 庞克头用非常理来解释谜面. 五色塔上的犯人, 不, 整座Tower of London监狱皆是教授的布局. 兽王是设定好的证人, 巫医月祭司也是.
众神之王的误导, 是让人认为第四塔兵力空白可以逃走, 但其余有守卫的不能.
“逼死那暴发户是花了点力气, 不过教授的计谋的确完美.” 上将这话直接承认了他是凶手, “到此为止, 侦探先生, 你可以出去了. 我的手下将送你到最昂贵的精神病院, 那里你将渡过余生.”

当然, 是以拄 (和谐)射强制性疯癫的状态-----
“不, 海军上将.” 福巨魔斯完全没有退却, “棋盘的另一半, 尚在黑暗之中. 我要说的是Louis Roederer cristal……
“蚁民!” 上将铮地亮出佩剑, 眼里迸发出杀气:
“你以为我不敢当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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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王妃香槟酒?” 月祭司摸摸夜刃豹的头, “傻瓜侦探怎么可能喝得起, 那香槟连瓶子都是水晶打造的.”
“天知道他要干嘛. 啊对了, 他要我送你这个.” 巫医猛地记起, 拉开抽屉. 看见抽屉里庞克头送她的礼物, 月祭司眼泛泪光: “他还记得……”
月祭司曾经在大不列颠博物馆展览厅说过, 火红之心的颜色很迷人.
----傻瓜侦探, 为什么我觉得, 你以后不会再出现呢……

第二十五章 超脱推理的境界
“我只是一个侦探, 但为了一些东西, 我可以放弃这个头衔.”
----福巨魔斯
白金汉宫某房, 海军上将欲以武力阻止福巨魔斯说下去, “你以为我不敢当场杀你?!”
“你当然可以杀我.” 福巨魔斯刚正不柯, “却抹杀不了事实!”
“事实?” 海军上将一声冷笑, “你还真以为你的逻辑能够上天入地? 你以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就推理得出原貌? 我告诉你, 不可能!”
“那如果是光凭想象呢?” 福巨魔斯大喊, “为了一些东西, 我可以放弃侦探必须要遵守的事!”
“好哇!” 海军上将的剑抵着福巨魔斯心脏, “你说说看, 说错一个要点, 我就刺一剑. 说!”
----兽王说, 有些人, 即使你目睹他们犯罪, 仍是什么也做不了.
福巨魔斯平复自己的呼吸. 上将胆敢这样做, 必然是仗着白金汉宫有他的人马. “上将你喝过路易王妃香槟酒.”
上将CoCo一怔.
“Louis Roederer cristal,” 福巨魔斯盯着剑尖, “俄国作为礼仪之物赠予女王之物, 以瓶身水晶比其它名酒更加尊贵闻名. 由于水晶是透明的, 不像其它绿色或棕色的香槟瓶那样能够阻挡紫外线, 所以, 它有一层特殊的金黄色的纸作保护膜.”
“该纸若是打开, 路易王妃香槟酒就必须要饮用, 原因是保护纸过于精致, 放在太阳底下十五分钟便会变坏. 有一刻我突发奇想, 上将演讲用的纸, 会不会就是这种保护纸?”
“那么, 一个率领海军的官员, 为什么拥有该纸, 又为什么很随意地把演讲内容书在上面? 我没有理据, 甚至没有逻辑.”
福巨魔斯尝试不用侦探的武器去击败权力!
“我就在记事本上写几个词语: 随意, 女王的酒, 包装纸, 很快坏掉……接着, 我又想起演讲稿失窃案的动机. 很抱歉, 我纯粹是猜的, 发条和复仇之魂没有动机.”
“有动机的是全能王子----因为那内容不重要, 笔迹不重要, 纸才是最重要! 他要偷来作正治用途, 为了攻击海军上将, 所以反被关押报复!”
“随意, 女王的酒, 包装纸, 这三样硬要凑可以凑出什么? ----上将跟女王有染!”
上将斥喝: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 却没有动剑.

“我现在就一无赖, 肯定无凭无据.” 福巨魔斯自嘲, “证据都遭你部下处理了, 上将.”
女王异常无力地坐在椅上. “威廉皇儿, 真的是你杀的?”
上将不回答.
福巨魔斯见一切想象得到无声的承认, 接着道: “全能王子被你正治反击, 他猜测你和女王的事遭到杀身之祸. 应该说, 即使王子没有实证, 他依然会把两位有染的事扯到死骑的身世去----”
“因为他要拉他哥哥死骑王子下来, 自己当王位继承人!”
“不会的, 威廉不会那样做的!” 女王捂着脸.
“陛下, 他已经那样做了.” 福巨魔斯替女王丧子感到唏嘘. 他之所以来这里, 便是为了一个母亲应该知道真相的权利而来. “他要偷演讲稿来作为手段, 却不幸被上将关入Tower of London. 众神之王刚好以自由和屠夫的命作为条件, 献上近乎完美的杀人计划. 发条地精和复仇之魂的主子一倒, 迅速被胁迫倒戈相向-----”
为什么是五色塔? 为什么一丝不差的排布? 为什么教授了无声息地离开? 推动棋盘的, 永远是权力.

“教授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说这场游戏要你来当目击证人.” 上将却是放下了剑, “福巨魔斯, 你的确是一个人才.”
巨大的杀人布局只是一场游戏, 教授当真疯了. 福巨魔斯在上将眼里读出一丝杀机
“CoCo, 你不能杀威廉……不能呀!” 女王的啜泣由小变大, 嚎叫着忽地扑过来摇上将的肩膀. “他也是我的一个骨肉……”
“晶, 我没办法, 是他先起歪念的!” 上将指着枢里的遗体, “他想把死骑王子拉下台! 我可以身败名裂, 但绝不允许我跟你的亲生骨肉受欺负!”
“十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我就发誓要保护你两母子.”
“我要为儿子的王者之路扫清一切障碍!”
看着上将那张扭曲的脸, 福巨魔斯联想到众神之王教授. 或许, 疯癫与天才只差一线, 权力跟迷幻药的作用没有什么不同.
----我一定会逮捕你的, 教授.

就在女王拉扯上将的时侯, 福巨魔斯伸手到燕尾服的尾摆, 将一物对准女王陛下.......
弹射法杖!
女王失惊向前推进, 上将伸手去拦. 然后, 福巨魔斯转身冲出房门.
跳刀!
“不好了!” 手下冲入来禀报, “上将, 那个庞克头用跳刀不知落地何处, 连带隐刀开启被逃脱了!”
“没关系.” 上将沉着脸, “情报说他亲自去买了五点的火车票. 现在什么时间?”
“3点40分.”
“点好人马赶去火车站, 不论用什么理由, 把五点那班火车造成停驶, 抓他回来.” 上将道, “只要他在伦敦, 必定躲不长久.”
女王摸着全能王子的脸, 泪滴如线.

第二十三章
福巨魔斯划一笔弧线, “第一塔位置特殊, 距离第二塔约3000码. 其它塔距离约1000码.”
是1000而不是100, 打少个零. 不过十九至二十二章已有塔距1000码的敍述, 大家应想到是少打个零的错误. 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