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你要告诉我什么?”两人默默地坐在星光下安静的河畔,井上织姬将头轻轻靠在乌尔奇奥拉的肩头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
“恩……”乌尔奇奥拉微微张开嘴,又将话吞了下去。
“怎么了…今天的你有些不对劲啊!”女孩子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说吧,我听着呢……”
“好吧——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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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织姬几乎是在强迫着自己笑,她瞪着灰色的眸子,“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不,我没有开玩笑。”西法少校苦涩地摇摇头,沉闷地说:“不久…可能就是几天以后——正式命令就会颁布,所有波兰境内的犹太人都必须集中到一起进行登记……并且,居住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说过——”织姬紧紧地桀着眉角,“你说过,你们不会对平民百姓怎么样……可是——难道你在骗我?”
“怎么可能——嘿!那是对犹太人下达的命令——与你无关,是不是!?你有日本人血统,这就够了——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克拉科夫大街…离开你的面包店……”乌尔奇奥拉伸出手抓着她的双肩,焦虑地低声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别的房子!你得赶快——”
“不要再说了——我哪儿也不会去!”姑娘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推开乌尔奇奥拉的手,绝望地望着他,“谢谢你,少校……不过,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了。”
“织姬!你听我说——”
“不…我不想听…你说的——我都明白!”女孩苦笑着转过身,望着远处被轰炸毁掉的大教堂废墟,心灰意冷地摇摇头,“你们的元首讨厌犹太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乌尔奇奥拉心烦意乱地喃喃着。
“所以他要杀了所有的犹太——”
“不——他不会的!”
“哦,他会的——!!!”井上织姬猛地吼了起来,眼眶里满是委屈的泪水,“他会的……”
“嘿,别这样,你……”乌尔想要替她擦去眼泪——却被女孩甩开了手。
“他们和你们一样——身上流淌着上帝给予的鲜血……”织姬伸手自己抹去了泪水,美丽的眼睛里辉印着星光的影子——那是无比坚强的眼神,“他们不是魔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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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愣愣地看着灿烂的星空……萨艾尔突然用手指着满天的星辰,自言自语地呢喃着,“那里有什么——”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一语不发地坐在基地机场空地上,这个年轻的军医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是星星…我当然知道。”伊尔轻声回答着,“为什么问这个?”
“你们…可以飞到离它们很近的地方去吧,是不是!用你们的翅膀……”他望着停机坪上鳞次栉比的战斗机——星光将锃亮的舱面照得泛出一层柔柔的光芒,“一定棒极了——这种感觉。”
“是啊,就像行走在天堂里——你的脚踩在云层中,就是这种感觉……”伊尔弗特坦然地耸耸肩,“那里很安静…很神秘…让人不可侵犯。”
“萨艾尔,到底怎么了…嘿…告诉我,好吗?”看着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坐在一边的伊尔弗特第二十三遍问着相同的话。
“我可能会离开这里——”萨艾尔淡淡地说,垂下了眼帘。
“我们都会离开这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伊尔疑惑地摇了摇头,“今天下午,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伊尔……”
“什么?”
“那种感觉……一定很糟糕,对吧!?”
“什么感觉?”
“每一次——”萨艾尔阿波罗扭过头,注视着自己的哥哥,哀伤地叹息着:“当你准备杀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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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1月
陆军少尉,萨艾尔阿波罗.格奥尔格.古兰兹,被莱因哈特.海德里希处长调离陆战部队,军籍自动列入国家保安总局武装党卫队卫生部。古兰兹少尉奉命离开波兰,只身回到德国柏林——进入德国杀虫公司,参与开发齐克隆B氢氰酸研究工作……
1940年春
纳粹德国下令波兰全境犹太人前往指定城市进行登记,华沙境内所有犹太人被强行聚集在所谓的“犹太人聚居区”。
1940年夏
法西斯德国最大的集中营,位于波兰加利西亚奥斯威辛的『奥斯威辛集中营』建成。
……
1940年秋
萨艾尔阿波罗.格奥尔格.古兰兹少尉奉莱因哈特.海德里希之命,前往『奥斯威辛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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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4月9日
法西斯德国攻占丹麦和挪威
1940年5月10日
法西斯德国入侵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法国……
对西战争全面打响!
1939年6月22日
法国投降
……
希特勒的纳粹战车所向披靡般地开向了欧洲的每个角落……
……
1940年8月13日
德英空中之战即将打响……
葛力姆乔.贾库杰克上校与他的帝国空军第六团奉命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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