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有到过大城市的我和爸,见了那些管教干部连话也不会说,只傻陪笑脸硬着头皮溜舔人家。我记得走了三四个来回也问不出我哥管到哪里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干部突然问我:“哎,你穿的毛衣是自己织的?”我惊喜地赶紧着告诉她怎么织领子,她有了善意的盯着我的毛衣领子,漫不经心地告诉我们到哪个厅去见我哥。
当我见到一个脸有点浮肿、秃头、穿着肥大的劳教衣、一拐一拐走出来的哥时,我真是伤心极了……那个一辈子少心无事的哥也哭了!我记得他破天荒地第一次安顿我照顾好爸妈等他出来。爸哽咽着老泪纵横,说家里攒了钱借了钱就想办法减刑……当管教干部硬拉着哥回去时,我们几乎是生死离别!我和爸到住宿的旅店一口饭也没吃,抱住头痛哭了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