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坐在那把摇椅上慢慢细数自己这几十年的岁月时,曾经所有的感慨、激动、大喜、大悲、心碎都会被那不经意的微笑带过,那些曾经的大起大落,生离死别,会不会那么轻轻的一笑代过。那时的你,无论在何方,是否还能回忆起年轻时曾在你生命出现中的我,是否还有力气争论曾经我们的打打闹闹,对对错错,是否也会在心底轻轻的问一句:“老家伙,还活着没?”
让我们就这样老去,死去,经过奈何桥时,如果可以不用喝那碗孟婆汤,来世当我们再年轻时,就躲过那些冲动、荒唐和欺骗,若有来生,让所有年轻的我们再相见在这个天涯海角。五哥那晚和我讲了很多,我和他都喝了很多,我暂时让自己忘记了身份,只去做一个倾听者。五哥说:从第一眼看我,就觉得和我很有眼缘。
五哥说人走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谁都是这样,走的顺的是因为他会跳,不顺的是因为只会走,但想飞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五哥说他也是穷苦出身,家里的老娘老爹都是指望着那几亩地过生活的农民。他上完初中就辍学了,跟着父母种地,后来他和村里的发小一起参军打过越战,发小身上中了三枪还把受伤的他背了回来。复原之后俩人就一起到城里闯天下,因为摆个水果摊和地痞发生了冲突,那个发小为了救他,被人砍了一刀,从左额头到右下巴,整张脸的肉都翻了过来,外国人的子弹都没打死,死在了自己人的刀底下。他把那个地痞弄死了,被判了个过失杀人蹲了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