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地的二人，摆脱了学生的表象。
谦逊有礼也好高傲也好目空一切也好。
只是伪装。
为了欺骗世人的伪装。
在同类面前，伪装都是多余的。
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身份，她们是同类，又有本质的不同。
既然是魔术师与魔术师，那么多余的表象荡然无存。
将那一切虚伪的表皮撕去，显露出底下属于名为“魔术师”的本来面目。
名叫远坂的少女神情凝重。
眼角因为即将开始的战争而发红。
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校园，平和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天台。
那是学校最高的地方，平日里下课时分便能见到年轻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此处。
而此刻在夜幕的掩护下，远离了校外明明灭灭的灯火，此处似乎成了人类无法靠近无法触及的炼狱。
气氛压抑的无法呼吸。对持的四个人，眼里带着毫不退缩的意志看着彼此。似有看不见的战火在周身燃烧蔓延。
那看不见的火焰带着硝烟味道，一瞬间惊觉自己是否回到了那很多很多年以前，呼吸着不列颠战场上鲜血的味道，剑身的寒光是铠甲上唯一的装饰。
不，那一切已经成了只能靠追忆的远古往昔，早就在薄薄的纸张上尘埃落定。
现在他们置身于繁华的都市顶端，远离一切喧嚣与尘埃，面对着异时空的英雄，阿尔托莉亚此刻以人类魔术师的身份与之一战。
青衣的servant幻化出破魔的红蔷薇，手腕翻转，枪身划出完美的圆，矗立在阿尔托利亚前方。
他将阿尔托利亚护在了身后。
在他身后，她是安全的。
身为敌方的红衣英灵，手握双刀，与之对持。
气氛紧绷。
“他的职阶•••”
阿尔托莉亚默念着敌对英灵的职阶。好像就此能确认什么似的，然而对方手里握着的确是刀没错。
一黑一白，样式奇异的双刀。
从方才开始，对方身上就有着很严重的违和感，究竟为什么这样，阿尔托利亚说不出来。
迪卢木多是saber。
那么，这个使用双刀的会是什么职阶？
“你能看的出来么。”
她在问迪卢木多。
“Assassin？不，不对，感觉不是。”
迪卢木多眉头深锁。
saber lancer可以排除。
其余一些职阶可以排除。
那么。
“archer是么。”
他对着红衣的从者说，语气是相当肯定。
“哼。”
对方没有确认，也没有否定。
既然是archer,又为何会选择双刀近战。
“既然是archer,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用弓。”
迪卢木多露出不屑的微笑，眼角的泪痣在此刻竟显得有些扭曲。
“彼此，使枪的saber.”
archer毫不示弱的反击，他露出同样的表情，摆出迎战的姿势。
竟然被认出了。
情理之中的事情吧，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该说的，也说完了。
接下来···
背脊弓起，膝盖微沉，那是战斗来临的预兆，野兽扑向敌人的身姿，乐曲的开端。
神经紧绷。
魔力的威压感已到达膨胀的地步。
然后，接着一瞬间魔力的释放，二位英灵高高跃起。
第一声金属的撞击，爆开金红的火花。
宣告了开始。
一青一红两个身影，以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开战。刀枪撞击的声音在宁静的夜幕下显得那么刺耳，碰撞出的火花几乎掩盖过身后辉煌的灯火。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我最忠心的骑士。
红蔷薇切开空气，每一击都沉重的如同敲击在心里，却不显得笨重，灵活的似蛇一般难以捉摸。
迪卢木多的攻击以灵敏著称，几乎无法看清他双枪的走势，速度快的无法捕捉，只模糊的看到红色与黄色两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的痕迹。
可是他的对手是有着鹰眼的archer,他无比精准的截住迪卢木多的每一击，甚至快速的反击也让迪卢木多有些惊异。
他转动手腕，再次挡开archer出其不意的一击。红色的英灵稍稍退开，又再次挥刀而上。
真是难缠的家伙。
迪卢木多暗自揣测对方的身份，心中因战斗而无比快意。
没有什么比战斗更能让他兴奋的。
血液中属于战斗的因子在此刻得到无比满足。
就算如此激烈的战斗，气息丝毫不乱，双方都带着打量的眼神注意着对方的一招一式，以求破绽可寻。
这便是他一直在寻求的。一场畅快淋漓，无法分心，全神贯注的战斗。
“不担心你的master么，saber。”
战斗的间隙，archer问。
“哈，我担心的，从来就不是她。”
回答他的只是爽朗的嗓音，紧随其上的，是双枪袭来的风声。
真是让人无法大意啊。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一场战斗。archer大笑出声，挥舞双刀与之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另一边，便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
红衣的少女一跃而起，她的身影轻盈纤细，霜月下的一抹红色，美的不可方物。黑色的发被风吹起，宛若上好的丝绸，柔软的发丝遮挡下是无比自信的笑容挂在唇边。
她抛出指尖的宝石，那月下泛着光泽的并不是诱人的珠宝，而是稍不留神便会取人性命的凶器。
不避开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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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从二人飞跃在城市的夜空之上，璀璨的灯火就在脚下迅速后退。
呼吸着沁凉的晚风，风从领口处灌入，缓缓带走身上因方才战斗而沸腾的体温。
美景在前，却无心欣赏。迪卢木多揽着阿尔托利亚，双腿承载着两个人的体重，不近不远的跟在那一抹红色之后。
但是这场追逐之战，不仅仅只是他们四个而已。
黑色的影子从方才开始便跟在了身后。
准确来说，是在战斗开始之前，就潜伏在暗处了。
阿尔托利亚不畏惧对方的窥视。但是现在···
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必须要顾忌到身后的目光。换在平时，她从不害怕任何的挑战，但若对方选择在此刻出手，那她将会跟丢远坂凛。
现在远坂凛的身影已经遁入黑夜中，渐渐看不清楚。
身后跟随的第三方，很明显是在挑战阿尔托利亚的耐心。
现在不是发起第二次战斗的时候。
会跟丢。
但是不解决后面的人，就没法再继续前进下去。
想看到什么时候呢？
战斗时不出手是为了获取情报，并且为了有机可趁吧。
但是这一手，在战斗的双方都已经留意了，丝毫没有给第三方可趁的机会。
第一场战斗总是引人注意的。
除了这双眼睛，暗处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的从者，她曾以为会有一场大乱战，和上一次一样，不甘寂寞的英雄们总会突然的出现，打破二人的战斗。
她的预料，显然落空了。这一次的英灵，看来没有了上一次那些英雄们的豪迈。
有些失望。
都是些只会暗中窥视的宵小么，她讽刺的想。
回想起上一次，阿尔托利亚不禁心下黯然。
“能将后面跟踪的快速解决么。即使无法消灭，也要让他无法继续跟下去。”
她觉得已经不能再拖了。
“没问题，但是···”
迪卢木多的话戛然而止。
阿尔托利亚也察觉到了。
身后被注视着的感觉，消失了。
“离开了么。”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阿尔托利亚思考对方为什么半道逃走的原因。因为远坂凛的身影彻彻底底的看不见了。
“追上去，追上远坂。”
她命令。
在远坂凛看来，今日所做之事，就算失去一个令咒也在所不惜。
她安全降落在自家洋房的花园里，冬木市的夜还是那么安静，黑夜中的路灯泛着幽幽的光泽，像人的眼睛在窥视街道上的一切。
安全了。
她长出一口气。在确认自身安全后，方才的回忆一拥而上。
金发master，令人深刻的色彩，坚毅的眼神与晚风清冷的气息，就算闭上眼，也能如此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砂金色飞扬的光泽，奔跑，跳跃，闪躲，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无懈可击完美无瑕。
冷酷的美丽，如此矛盾的词汇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还有那个一直护卫于于阿尔托莉亚身前的，青色的servant。他微笑起来眼角的泪痣是如此印象深刻，看着他眼睛时，她心都险些跃出胸腔。
远坂凛向来要求自己要和去世多年的父亲一样保持优雅的身姿，一举一动都不能随便，那是远坂家的家训，从她幼年时起便被如此教导着，铭刻在心，无法忘记。
以贵族的身姿要求着自己。
而那个叫阿尔托莉亚的少女，让她第一次深刻的了解什么是王者。
那个已经很遥远的词汇，消失在这片现代化的都市之中的名词。
之后一并逝去的是许许多多的人和事。
就算对方的从者是何人她都毫不惊讶，从父亲那儿以及书籍上都了解过，所谓从者，便是曾经死去的，从时空轴中脱离而来的英灵。
在生时无一不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亦或是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王者，带着饱经世事的风霜。
但是阿尔托莉亚是人类，与她同样是master，优秀的魔术师。
是的，优秀，今晚的试探足以证明阿尔托莉亚不单单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还是个出色的近身格斗家，尽管金发少女并未显现出身上应有的魔术世家的刻印。
当然，潘多拉贡家族她从未曾听说过。
在她看来一个家族的出身并不是多么重要吧，先天的不足，可以通过后天来弥补，虽然这在很多魔术师世家来说是无稽之谈。
时钟塔那一群老顽固。
“archer，你又是什么样的英雄呢。”
她推开洋房的大门，看着身后的红衣servant在身后现身。
不是不对身边的的红色英灵感兴趣，任何master都有知晓自己从者的真名，看着从历史长河中走出的英雄此刻就在身边，不是不自豪的。
远坂家的结界严严实实的保护着整栋房子的安全，任何人也无法监视在花园范围内发生的一切。
“召唤失误而带来的记忆混乱，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我本应存在的记忆。”
archer开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锐利的眼神却牢牢盯着花园外街道的某一处拐角，那里并未受到路灯的恩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不过，凛，今晚客人上门了。”
脚步声响起，对方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到来。十分钟前所见的金发少女从黑暗中缓步而出，身后跟着那持着枪剑的从者。
“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
远坂凛与archer相视一笑。
“既然都在门口了，不进来喝杯红茶么？”

远坂的宅邸，从外观来看已经有了相当的年岁了。
爬满青苔的墙壁，是经历过无数岁月的侵蚀吧。也许路过的人会以为这座古老的宅邸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终有一日将心安理得的倒落于时间的长河。
屋内的主体颜色依然是红色，并非艳丽的红，相比于那种张扬的颜色，这种远坂家所偏爱的红则显得沉稳内敛许多。
是否和少女的性格一样呢。
无法接近的优雅，想要靠近就必须冒着被暗色的火焰所灼伤的危险。
阿尔托利亚端坐在沙发上。
笔直的背脊，双手平放于膝盖。看起来十分拘谨的动作，在阿尔托利亚的身上显得又是那么自然毫不造作。
archer端出泡好的红茶，放在她面前。
四人进屋后，除了远坂吩咐泡茶外，就再无一句交谈。
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阿尔托莉亚捧着蒸腾着热气的茶杯。温度刚刚好，既不烫手也不会感到热气不足，四溢的香气足以证明泡茶的人有着多么优秀的技艺。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闭目泡茶的红衣从者，看着他熟练的从壶中倒出泡好的茶，将盛着红茶的杯子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远坂凛,纯熟的技艺像这个动作早已重复了千百遍。
“archer对于家政很擅长。”
远坂凛开口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便开始品尝起刚泡好的红茶。archer对此不可是否的冷笑一声，也许是碍于外人在此，他并未说什么便走到远坂凛身后。双方的从者侍立于自己master身后不言不语，一时间沉默再度蔓延开来。
阿尔托莉亚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回忆着方才一举一动。
她早知道就算对方如此年轻，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走到某一个master面前，这般不计后果的立下挑战书。
那举动是经过很多次的考虑吧。
阿尔托利亚不认为archer会那么容易败退。archer的定义是远程攻击，而向来不擅长近身作战。但是这位archer方才的表现来开，即使saber职阶的迪卢木多如何优秀，也断无可能那么快就败退的。
身为三骑士之一的archer，她无比清楚对方的能耐明显不符方才战斗所显现的弱势。
那么速度的败退，无法不让人起疑。
远坂凛是为了引她过来。
顺带，混淆视线，隐藏实力了。
那么，联想到方才校园中潜伏的眼睛，就不难理解为何眼前的人会不顾一切，哪怕牺牲令咒，甚至让从者受伤也要做出这番看似草率的决定。
“合作，你与我。”
方才喝着红茶的红衣少女开口。直视着阿尔托利亚的眼睛，没有客套，不拐弯抹角，如此干净利落的言论倒让阿尔托莉亚对眼前的少女有些赞赏。
足够显示对方的诚心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愿意与你结盟。”
品尝着杯中的红茶，香气溢满口中，archer泡的红茶的确是美味。
“感觉。我从来不会看错人。我们拥有者共同的目标，为了夺取圣杯而战，并且不屑于那些东躲西藏的家伙们。看得出你是正直的人，我也厌恶那些下作的计量，而我们的联合，能够铲除一切妄图取得圣杯的邪魔外道。我想你也不会与一个手段下作的人联盟吧。”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直接对我提出请求，而不是以令咒为代价，这是对于master来说无比宝贵的东西，我想，作为远坂家现任家主的你来说，应该比我清楚。”
“这个么•••自然是为了测试你是否值得我提出联盟，也让archer顺势隐藏于幕后，反正他也负伤了，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阿尔托莉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乎意料的优秀，无论是你还是你的servant。”
远坂凛看着阿尔托莉亚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饰的赞赏，甚至带着些许的钦慕。
“用一枚令咒，换来如你这般的盟友，是我无上的荣光。”
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偷偷瞄向阿尔托莉亚身后沉默不语的servant，挺拔的身形与俊美的面容，凝视着沙发上坐着喝红茶的master。
“阿尔托莉亚，不考虑一下这无比虔诚的邀请么。”
那男人眼中的，是无比崇敬，温柔与信赖的眼神，似乎又夹杂着什么•••
那是远坂凛无法分辨的眼神，似乎她曾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从父亲那看到过，彼时她还在世的父亲，正用这种眼神看着美丽的母亲。
“既然我已经坐在了你的府邸中，答案已经写在你的心里了。”
童年的回忆，已经很模糊很模糊，就连父亲的面容都渐渐回忆不清晰了。
远坂凛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唇边划出阿尔托莉亚熟悉的优雅弧度，墨绿的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阿尔托莉亚，你会用刀么。”
她开始感到些许烦躁，这种情感是如此陌生，在胸腔中鼓动着不断胀大，压抑着无法呼吸，直到它淹没了头顶。
看着阿尔托莉亚点头，远坂凛转身推开会客厅的门，跑向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平息下有些紊乱的思绪与心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被自己的感情左右，险些到了失态的地步。
她粗暴的推开储藏室的门。这和父亲的魔术工房不同，这里存放的是与魔术无关的工艺品，大包小包的杂乱堆放在狭小的储藏间内。就算远坂家族已经渐渐落没，这点些许的收藏还是有的。
一大摞一大摞的纸箱被粗暴的撞到在地，扬起的灰尘呛得远坂凛不住咳嗽。
终于在某一个角落找到了那被遗忘很久的细长纸包。
她喘了口气，到卫生间将染上灰尘的面容擦干净，对着镜子出了一会神。
回忆中浮现的依旧是那个眼神，眼神里有着让她无比烦躁的含义在其中。
忠诚，信任，与敬仰。
没有人不会被这清爽的气息所吸引，无论是人类还是英灵。
也许是一个人孤单了太久。
父亲在上一次战争中死去。
母亲精神不稳定，那个时候的她还小，整个家族的重担就已经落到了稚嫩的肩膀上。在她长大成人之前，母亲就离开她去父亲那边了。
在父亲离开的时候，远坂凛已经懂得了死亡的含义。
说着类似遗言的话，尚且年幼的她，也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大概回不来了吧。
所以她要坚强。
戴上名为优雅的面具，时时刻刻以一个优秀的魔术师武装自己。
也许这个名为远坂凛的内里，早已经烂透了也说不定那。
她的心里，如此自嘲着。
直到她惊觉阿尔托莉亚还在会客厅，身为家主她不能让她的客人久等，才匆匆抱起从储藏室找到的细长纸包，向会客厅跑去。
“久等了。”
她走到阿尔托莉亚面前，将纸包递上。
“这是作为同盟的礼物。”
阿尔托莉亚带看着远坂凛，直到对方用眼神催促才迟疑的接过包裹，在远坂凛的示意下拆开包装。
是一把刀柄蓝色的武士刀。细长的刀身，朴素的黑色剑鞘没有多余的装饰，刀身整个呈现着完美的弧度。
握在手中的感觉，与她曾经驰骋于战场所持的黄金剑完全不一样。虽未出鞘，但那金属的触觉已表露无遗。
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冰冷杀戮的气息，沉稳的重量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一手握着剑鞘，她将其横于眼前，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用力的同时闪烁寒光的刀身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那是熟悉的冷兵器的光泽，无数次出现于阿尔托莉亚的梦中，那是卡姆兰独有的血腥气息，身体上覆盖着冰冷的铠甲，闪烁猩红色的冷意。
“作为附赠的，便是这个。”
她看见远坂凛伸出的手，优雅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美丽的红宝石，闪烁着夺人心魄的璀璨光芒。
红衣的少女指尖用力，魔术回路在身体内启动，指尖魔力的波动融化了手中的石头，红色的液体滑落于刀上，缓缓渗入刀刃中，原本银色的刀锋开始泛出红色的光芒。
“我一年份的魔力都储存于刚才的石头上，加付于刀刃，一并赠与你。”
阿尔托莉亚移开从方才起一直盯着刀的眼，看着眼前微笑的远坂凛。
“接受这份珍贵的的礼物实在惶恐，感激不尽。你的请求，我接受。
今日起，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愿意与远坂凛联手，共同进退。”

咿呀！！红茶怎么？！我以为会是枪哥的啊！！我觉得可以适当加点搞笑元素缓解下紧张气氛w

我在努力脑补吾王穿女性化衣服是啥样的...

总觉得这样子下去会是超长篇！樱川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