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开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期间我没少跟胖子他联系,询问闷油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电话打过去,有的时候是胖子接的,有的时候是闷油瓶接的。
一般来说,如果一接通就是大吼大叫的声音,那就是胖子接的,如果接起来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就是闷油瓶接的,不过就算是胖子接的,最后也会转到闷油瓶手里。
起先我还不是很习惯,闷油瓶打电话也和平时一样,什么话都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说话,不过后来习惯了,我可以对着那边一点声音没有的闷油瓶说一大堆不沾边的东西,不过一般来说对面是没有声音的,每次当我以为对面没在听而停下说话的时候,都会听见闷油瓶一声轻轻的"嗯?",示意我再说下去。
"再见。"这是每次打完电话时,闷油瓶说的唯一一句话。
不过根据胖子说,医院说闷油瓶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单纯的脑部受伤,如果想要进一步地研究的话需要留院观察,在征求闷油瓶的意见后,胖子将他带回了家。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我将之前经历的事情写成了一本笔记,就像是文锦的那本笔记一样,起先我还在犹豫从哪里开始写,不过后来竟然鬼使神差地就从第一次见到闷油瓶开始了,一开始觉得还可以,毕竟这些事情的起源都是从那一次见面开始的,可后来再翻看时,觉得有些突兀,于是就把爷爷的笔记摘抄了一点,然后把大金牙找我的事情写进去了。
从长沙血尸墓,到七星鲁王宫,到西沙海底墓,到秦岭神树,到云顶天宫再到刚刚经历过,还历历在目的塔木陀,被我一点不拉地写到了笔记里,本来我觉得这是一件及其浩瀚的工程,可没想到我竟然在三个月内就写完了,外加修改了一次。
每次写到有闷油瓶在的地方,我就写的格外轻松,有他在,再大的困难也不怕,再厉害的粽子也得给他下跪,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先是把它归为一种依赖感,其实说实话,跟闷油瓶一起倒过斗的人,对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过了几天我就觉得不对了,如果单纯是依赖感的话,我不会在他消失的时候莫名的担惊受怕,也不会在他又出现时感觉到欣喜,在他走进青铜门的时候感觉到难受,在他失忆的时候,感觉到一股非常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