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十年】张国荣 亲创歌曲 赏析全记录

　　张国荣先生，一生才华横溢，其留下的经典音乐作品，更是珍贵无比。值此张先生辞世10周年之际，请允许我，以个人角度，对其作品抒我所想，以作怀念。
　　张国荣的电影，在其从艺生涯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对一位在电影、唱歌两方面都做到极致的艺人来说，要将两者彻底分开几乎不可能。
　　要先说的，定是电影《夜半歌声》。拿到《宠爱》时早已经看过这部电影，当时就对里面的三首插曲极其喜欢，这也是我特别宠爱这部电影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多年后当我翻开简易的歌词纸时，竟然惊讶的发现三首歌作曲栏赫然写着三个字：张国荣，我张大嘴巴，几乎晕厥过去。这样美的歌竟然出自他之手，原来他不仅能唱，而且才华远高于我之想象，深不可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他的创作。
　　三首歌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深情相拥》充满热恋中的浓情蜜意，甜的发腻。辛晓琪的气声发音与张国荣的得体唱腔相得益彰。而《一辈子失去了你》使用了钢琴、竖琴、提琴等古典西洋乐器，前面的低沉及后面的高潮部分，用高低有致、曲折迂回的旋律向我们展示了一曲气势磅礴的绝唱。这两首插曲有着非常强烈的歌舞剧风格，唱腔亦拿捏得十分精准。而主题曲《夜半歌声》带着歌词出现是在片尾，在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剧情之后，它回归平淡，极其简单，简单到只有8句歌词，伴奏也几乎只是以钢琴作为衬托，吟唱同样简洁干净，但这却掩盖不了它本身的旋律之美。这是一个很容易忽略的事实：只有真正好听的音乐，才不需要过多花哨的装饰。尤其是唱片版副歌部分“我祈求星辰，月儿来作证”这一句，给我的震撼绝对不比那句著名的“只能在梦中寻找和回味”要少。这三首歌虽然风格不同，但是整体基调却与影片非常统一协调，把电影的情绪渲染得几乎要从屏幕里涌出来。而至此，我还是无知的以为，张国荣只是偶尔写歌，属于玩票性质。<1995>
　　张先生对新人的提携一向是无私到让人钦佩，当时他对亦是我较欣赏的一位艺人黄磊就有过很大帮助。《岁月如歌》栏目中，黄磊回忆起来一脸怀念地说：“他是一个非常细腻，非常敏感的一个人。也是我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也算是我的大哥哥。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拍戏，在一起相处，大家非常要好。他就开始哼，我就说好听，他就开始唱，他说我教你，他就一句一句教我。我们俩就坐在很昏暗的传达室，然后有一个旧灯泡，光线也很暗，然后烟雾弥漫，里面有个炉子，很暖和，外面是很寒冷的一个深夜，他就开始唱：只有在夜深…他就开始唱歌。那个感觉你会觉得他很有浪漫的东西，他会坐在外面，忽然有这样的一个举动。他那时候已经是巨星了。”我每每想到此，便是一声叹息。有时候想，如果这个歌舞剧不是宋丹平而是张国荣的，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而他本来是可以实现歌舞剧愿望的。现在想想当时剧院里的工作人员，竟能享受到他的演出，虽知道电影是剪辑出来的，但还是令人羡慕。
　　这个专辑里还有一首《红颜白发》，是他主动写出来送给导演的。这虽然是一首倾诉衷肠的情歌，但是却充满了江湖式的大气与恢弘，尤其是副歌部分，与电影基调完全融合在一起。张国荣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写歌者，他已经可以在做到好听的基础上，使插曲与整部电影完美结合，这一点已经够到一个专业作曲人的水准。至于电影里用笛子演奏的部分，则别有一番情趣。<1993>
　　后来这首歌重新填写粤语词，为黎明的《一生最爱》。当你听惯了张国荣的饱含深情，其他版本接受起来确实有一定难度。<1993>
　　在《白发魔女传II》中，他再次为电影作曲，而这一次是给王菲唱。也许张国荣知道王菲的唱功了得，所以曲子做的灵秀孤决，绝对不浪费她那把好嗓子。《忘掉你像忘掉我》，从头至尾流露款款深情与眷恋，有些执著，有些痴怨。而你可以感受到这首歌绝对是从女性角度出发，诉说柔情，又与《红颜白发》呼应得天衣无缝。结尾的处理，我只能说，张先生是一个太有心的人了。不过当然，那是他的电影，他的歌，一向投入极深的他，又怎么会不用心呢。<1993>
I

　　本来，《双飞燕》不能算是张国荣作品，但这段他与梁家辉的经典表演实在太著名，《第10放映室》每次有关于张国荣专场或香港喜剧、歌舞的介绍时，一定会把这一段剪进去加以赞扬。这段精彩的表演是张国荣与梁家辉一起瞎折腾出来的，曲，是经典粤曲，而词，是张先生现场填的。十足的古诗词味道，粤曲韵味，足见他对文学和曲风的把握有多么精准。只是难为他对着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梁家辉还能唱得这么痴缠，看来女装扮相还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胜任的。而这首曲子的两位演唱者，张国荣与他的忘年交鬼才黄霑，那个总是夸他眉目如画的霑叔，如今都已仙去。<1993>
　　粤曲、粤剧，都是香港文化中很重要的一笔。当年张国荣与汪明荃小姐对唱《香夭》，看他的眉目传情，听现场为他响起的一阵阵掌声，想“一代名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是一点也不为过的。直觉得这样一个尤物，真是上天的恩赐。
　　《有心人》的首次公开演唱，是张国荣的跨越'97演唱会。一首歌唱罢，他开始为癌症儿童基金募捐。他与友人设计了一套RED卡，把多场售得善款全部捐赠，自己亦捐献了百万数目的款项。能把善事做得这样认真用心，他真的可以算是“有心人”了。歌曲旋律柔和，抑扬得当，张国荣唱来游刃有余，十分动听。尤其副歌听得人内心酥软，极钟爱第一次repeat那句“最直接的裸露”。这首歌是《金枝玉叶II》的插曲，柔情跃然于歌中，浓得化不开，好一首缠绵的情歌。他张国荣想孤傲可以有《红》，想激情可以有《大热》，想清冷可以有《红蝴蝶》，想温馨可以有《小明星》，想明朗可以有《沉默是金》，想痴情，居然也可以痴成这个样子！<1996>
　　电影《流星语》原名《黐头芒》，是众导演组成的“创意联盟”开山之作，也是唯一一部。当年香港影市低迷，就请张国荣帮忙带动这个概念，他对这种事情向来热心积极，于是象征性收了1块钱片酬，而那时他的身价已过千万。他还为电影写了首歌叫《流星语》，因为太搭这部戏，导演张之亮听后就把名字挪用做片名，而这首曲名就改做《小明星》，国语版《你是明星》。张之亮的电影一向如同他的名字般清新淡雅，而这支曲子亦如同这部电影般清新恬静。听张国荣对这两首歌低吟浅唱，就好像听慈爱的父亲给睡床上的仔仔讲故事一样，好似童谣、摇篮曲的调子，让人十分舒服。他把厚重的父爱凝结到歌曲里，以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演绎出来，感人至深。我真地相信张国荣说过的：假若将来有小孩子，一定会很疼。<1999>
　　有时候是相信冥冥中注定的，想当时林夕作《你是明星》的词，定未想到歌里的一字一句如今都可以用来唱给张国荣。就像他的电影，他的歌，总是这样一语成谶。

　　张国荣先生，自初出道不久便开始尝试歌曲的创作。无论词或曲，即便初期略显青涩，却都有着明显的张国荣标志。他就这样一路走来，在岁月的锤炼下，作品也如同人一般，渐渐变得更加成熟与专业。
　　《片段》这首歌的曲，来自Bertie Higgins的名曲《Casablanca》。张国荣填词。将英文歌改编一直是当时香港歌坛常用的模式，而这首歌的词讲述了一个故事，条理清晰，却又不十分具化，让人遐想。这就是中文与英文的区别，含蓄而更显优美。在张国荣的初创时期，这首歌的词已算是拿捏到位。<1983>
　　《情自困》的词，有着明显的诗词味道，规矩，工整，也不失文雅。欣赏一个作品，需要放在它的年代，才能真切了解它的价值。在英国生活成长的张国荣，从未将中文抛弃，水准可以作诗。<1983>
　　《爱火》，张国荣填词。如同少年坠入爱河，陶醉其间。张国荣有些激情似火的唱法，展示了对爱情的奋不顾身。编曲在当时也算出色。时代的局限是无法跨越的，年轻的张国荣在那个青涩年代，歌词一定创作的简单直白，只不过，他喜欢参与创作的性格却已显现。<1986>
　　哼唱，saxophone。《情难自控》的感觉轻易带出。曲调轻柔，歌词暧昧，而这歌词，正是张国荣所作。对情调的控制和把握，一向是他的强项。这首歌，时常咬着嘴唇聆听，内心阵阵悸动。“不想多讲”的缠绵与冲动，从张国荣醉人的歌声中喷薄而出。整首歌词写得放肆又略带含蓄，拿捏得恰到好处。这首歌有着极强的香港特色，香港音乐较其他地区，整体风格大胆另类又不失动听，另有语言特色可供玩赏，对其热爱日积月累，根深蒂固。张国荣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不同风格的词曲他都有兴趣一试，这次初战告捷。<1987>
　　第一次听《想你》是在跨越'97演唱会上，只短短几句，却难以忘记。之后就是那段精彩的《偷情》，接的极其巧妙。一直记得那几句的好词好曲，后来才知道这又是张先生的杰作。小美词。当然，时过境迁，演唱会的编曲更容易被接受。从而悟到，好歌是可以跨越时代局限的，它的灵魂不需要变，只要编曲、演唱方式稍作改变，你还是可以喜欢上它。原曲中，间奏与结尾的saxophone将夜晚的守候孤独、辗转低迷尽情渲染，这是个无论出现在哪都一定抢尽风头的乐器，用不好就会突兀，但它用得很出彩。“痴心…”那段的曲子与首段相同，却被张国荣唱成了整首歌的最高潮，当然也有赖于伴奏的铺垫。这是张国荣作的第一支曲子，纯熟得令人难以置信。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做不到最好，他又怎么会出手呢。<1988>
　　国语版《为你》。<1988>
　　《沉默是金》，明显的古典韵味，使用中国风格的五声音阶。古筝，许是为了衬托中国君子素来有之的淡然吧。这首歌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本身的金词良曲，更在于它的意义。在那个歌迷极其不理智，舆论亦极其无知的年代，这首歌横空出世，应该算是明确立场的上佳之作。说实话，真不知该怎样下笔，对这首太过著名的作品，不敢轻易说出感想。我只知道，歌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张国荣认真地唱出来，对别人，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一个懵懂的少年，憧憬着未知的将来，不靠任何人，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在生存的夹缝中硬是挤出了一条路，熬过别人的误解，偏见，中伤，沉默地，一点点成长。无论如何艰难，他始终对未来充满希望，终出落得成熟优雅，云淡风清。这是一个不能细品的过程，其中实在有着太多的辛酸隐忍。而这首歌，该是这个坚持的过程中不可忽略的注解。许冠杰潇洒的填词，做起来却真的太难。歌里没有委屈与乞求，只有走过荆棘后的豁然开朗，君子坦荡。而这首歌跨越时代的沟壑，如今听来依然顺耳，应了那句话，真金不怕火炼。据说，这首金曲是张国荣在洗手间里弄出来的。<1988>
　　至于国语版《明月夜》，我想说，就算谢明训作不出许冠杰的歌词意境，起码也要做到压韵啊。如果你对《沉默是金》尤其钟爱，还是不要去听国语版。可惜了这支曲子。<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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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敢爱》的时候，是真切感受到了张国荣像是正在耗尽自己的生命，让人心疼得不敢去听。他真的累了，这么多年太累太累了。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痛苦是外人无法理解的，他每次发病就好像要把肉都撕开了一样，夜里无法入睡，经常无来由的大哭。他亦要忍受胃酸倒流的痛苦，直到胃酸烧坏喉咙，导致肿胀并一度失声。他失去了对一个歌手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他会恐慌吧，哪怕只是暂时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之久，而他仍然坚持每逢病情稍有好转的时候就去录歌，这是他一生中最后的工作，因为他已推掉所有其他会拖累别人的事情。但最终，这张专辑还是没有录完。于是环球唱片把多首试唱版收入《一切随风》推向市场，包括这首《敢爱》。它是有缺陷的，是张国荣在世的话绝对不可能容忍的缺陷。但，谁还会介意呢？不要怪他吧，一个如此热爱生命的人，如此疼惜别人的人，如果不因为身患痛疾，不是真的难以忍受，又怎会选择这样一种激烈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解脱吧哥哥…听这首歌简直是自虐，心里知道应该客观地去欣赏，但原来真的很难做到。只不过我还是听出了声音里的勇往直前，即使这个版本并不完美。张国荣的遗世之作，一首等待他去重录的歌。一直，等在那里。<2003>
　　最后这张专辑的名字取的太过意味深长。一切随风，谈何容易。
　　香港艺人，张国荣。靠独自拼搏，获得辉煌成就。其一生提携后辈无数，对朋友的帮助不遗余力。你能想到或者根本不知道的艺人，几乎都曾受过他的恩泽。张国荣细心体贴，关心别人从不高高在上使人难堪，他的关怀，就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甚至一句问候，一个微笑，一点安慰，一个退让的动作，都映衬出他为人的真诚与随和。香港电影人黄百鸣说，他是唯一一个肯放低自己来提携后辈的巨星，“安排他衬新人，他从不计较。”具体事件在此不做赘述，因实在多到无法细数。他为别人写歌相赠，便是其中一种方式。
　　黄翊，参加第四届新秀歌唱大赛入行，初出道时被视为张国荣接班人，后因与唱片公司不和而被雪藏。《太阳伞下》，又一部提携之作。曲调简洁明快，时代特色明显。<1989>
　　麦洁文，出道时间早于张国荣，至今谈及当年共事的时光，仍然十分怀念。张国荣与她少有聚会，但仍然对她十分鼓励与支持，后来转去其它公司，还是写了首《一晚》给她。这首歌的曲子哀婉凄冷，音符间流出丝丝哀伤，但不刻意，也不做作，自然流畅。<1990>
　　“仿佛一首好歌不会被遗忘。仿佛一颗星星不会动摇。”许志安刚出道时，囊中羞涩。当时张国荣与他并不相识，但生日聚会时请了包括他在内的许多后生。后来录歌时便让他帮忙唱和声，Andy是不识谱的，但到录歌现场他才知道，原来和声只有两个字。其实这只是张国荣对后辈的一种提携和关照，以不太突兀的方式，默默相助。后来张先生觉得Andy应该有套像样的衣服，但他又没钱买，便把他请到家里，打开衣柜，任其挑选。他的慷慨与无私，总是在逆境中给人温暖。Andy说，02年他的《烂泥》得奖并不是他最开心的，最开心是颁奖给他的那个人，是张国荣。《永远怀念你》，是张先生90年为Andy作曲的一首歌。林夕的填词，巧合得让人唏嘘。张国荣先生，我们将永远怀念你。<1990>
　　张国荣与周慧敏一起拍摄《蓝江传之反飞组风云》的时候，答应帮她写一首歌，即有名的《如果你知我苦衷》。此曲曲调平缓而优美，琅琅上口，是为其量身打造，极符合她的玉女形象。说Vivian是玉女无可非议，不管她的演技与唱功，单就那张脸蛋也足以让人着迷。是啊，上帝也喜欢漂亮苹果。就歌曲本身而言，的确很容易让人记住，可以说帮助周慧敏在歌坛留下印迹，它功不可没。在帮别人成名，为别人凸显风格，让自己追随艺术等诸多方面，张国荣一向权衡得清楚。国语版《从情人变成朋友》，差强人意。<1992>
　　后来，黄耀明在与张国荣的二人合辑《Cross Over》中翻唱了这首歌。跨越10年，编曲，演唱方式被全部推翻，更多了异域风情，更多了时尚元素，也更多了男人的隐忍悲苦。这是个不错的版本，赋予了这首曲子全新的生命。<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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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听到《自首宣言》，惊讶之余也只有惊讶。张智霖的演绎算是不错，把一首充斥爵士味道的忏悔情歌唱得让人偷笑。而曲作者，他又是怎样做出这首爵士味流行音乐的呢。在英国长大的张国荣，在性格、艺术造诣、人生观等各方面都深受西方文化影响，能把爵士玩的这样自如本不意外，但毕竟一个香港歌者能作出这样的曲子，还是会让人不由得佩服。整首歌曲曲风轻松自如，甚至有些诙谐，即使是在忏悔。一把电吉他更为歌曲添了些许不羁味道，唐奕聪的编曲加上潘源良的歌词，颇可玩味。这首歌再次使人折服于张国荣多面的音乐才华。<1994>
　　陈冠希，刨去他的生活方式与歌喉演技不谈，这小子的笑还真是迷人。阳光来的，还有点坏。这种酷而有型的公子，什么歌适合他呢？《极爱自己》算一首，而且听第一遍就可以跟着和。让他唱太有深度的歌显然不合适，于是温馨浪漫的小情歌被张国荣做出来给他唱，上帝，还有一段Rap！尽管生活中张国荣与这位纨绔子弟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但歌曲中依然对他的感觉把握精准，张先生量体裁衣的本事已经不需要再质疑。听这首歌，好像看到阳光沙滩，蔚蓝的海水，Edison与养眼女生打情骂俏，纯纯的感情青葱碧绿，甜蜜，年轻，充满希望。当我多年后再听这首歌，突然发现它就是当年电视上整天在播的MV，也是陈冠希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歌曲。我无话可说，最后一句：那段英文Rap是张国荣填的。<2000>
　　国语版《欠了你的爱》，Edison的国语，不敢恭维。<2000>
　　张国荣所创作之歌曲，到这里基本列举完毕，也许不够全面，但是已倾我之力。而让我惊奇的是，他所作的歌曲，竟然每一首都好听到可以从整张专辑里拎出来，翻来覆去得听。这应该是一个专业作曲人都不一定能拿出来的好成绩。事实上这里的每一首歌，喜欢上它从来不是因为注意到了创作者。而他，从未吹嘘过自己是创作型歌手，从不恃才傲物。在谈到Elton John时张国荣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创作歌手。与他相比，我不值一提。”然而，Leslie，真的不值一提吗？
　　用“歌星”来形容他，显然太过不合适。他，应是掉落凡间的天使吧。他曾说，每唱一首歌，都会为自己编一个故事，然后用声音去演绎。听张国荣的歌，让我们知道原来歌曲同电影一样，是需要用极大的情感去演绎。好歌就像一部电影，让我们看到情节、演技、叙事风格，甚至灯光与摄影；让我们全情投入，每一次聆听都洗涤了一次灵魂。张国荣一直是两者的最高融合体，寻遍华人艺坛，能到达如此境界者别无他人。艺术细胞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后天长出来的，它一定埋在一个人的基因里，随着他的成长像花一样一天天开的繁花似锦。然而，这里再多的文字也只能是张国荣一生四射光芒的小小一束，这些感想自然更是不值一提。不过多感伤，就让我们记住这些歌曲，这些洋溢着张国荣才华、凝聚着张国荣心血的一首首佳作，让他的才情流传下去，在我们的心需要宁静的时候，和他一起，在歌里休息。

一辈子失去了你

深情相拥

夜半歌声

红颜白发

忘掉你像忘掉我

双飞燕

有心人

小明星
你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