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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雅】【COS转载】——《华胥引"十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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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很多,图片多达150多张,转自【腐首天下吧】
是BG向·个人很喜欢,看了之后很感动!/(ㄒoㄒ)/~~
不喜请绕道!
全部发完前请勿c楼!(≖ ◡ ≖)✧


1楼2013-02-27 10:48回复
    【序】
    红樱漫漫 女子噙着笑 点滴风情随赤雪纷飞
    年轻的国君不动声色 面容冷峻如凉月
    那是动人回忆的开始
    那是镌刻在梦境里的结痂

    墨黑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
    一身紫衣的莺哥执了壶酒懒懒靠坐在树下,微仰头,望住站在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男子周身披了层冷月的银辉,显得面色尤为冷淡。
    凉风夹着三月樱花与莺哥的声音一同飘过来:“陛下的刀若是快得过我,别说是这恼人的宫廷礼仪,就算同床共枕之事,我也无一件不听陛下的……”

    她话还没说完,一柄狭长刀影已在半空划过一个圆弧利落回鞘,男子连站姿也无甚改变。

    她头上松松挽起的发带却应声断开,泼墨般的青丝披散肩头,半空中被长刀削成两半的樱花慢悠悠飘落在她胸口。

    她怔怔看他好一会儿,扑哧笑出声来:“你腰间那把长刀,原来不是带着做做样子的?”
    他墨色瞳仁映出她万般风情,却沉着无半点涟漪。
    他走近两步,微微俯身将手递给她,
    “夫人方才与孤打的赌,孤赢了。”

    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握他手的样子,却猛地攀住他肩膀,伸手一拂便取下他发簪发带。
    她淡淡一笑,拍拍手:“这才算公平。”

    樱花翻飞中,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前方,脸上的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他走在她身后,面色冷淡,看着她似倒非倒的模样,却并没有伸手搀扶。

    浓云散开,有歌声悠悠响在云层后。

    往事一声叹
    梦里秋芳寻不见
    蓦然回首已千年
    【序章 完】


    2楼2013-02-27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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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7: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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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
      唐七公子

      【摄影】
      门门
      信仰loli的教皇
      空空
      Summer

      【文案】
      十月挽歌

      【特别感谢】
      小烟


      3楼2013-02-27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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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v】:
        【莺歌】
        井井

        【容垣】
        阿斐

        【容浔】
        阿西

        【锦雀】
        井井


        4楼2013-02-27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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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月】
          【惊蛰】

          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恰似她十五岁时的脸
          天真软弱与坚强交织 是锦雀
          亦是容浔怀念着的 曾经的莺歌
          【一直以为她叫燕舞,没想到,是叫锦雀。】

          莺哥十九岁那年初夏,年迈的奶奶因病过世,容浔将她孤苦无依的妹妹接进了府中
          那是个凉夏,廷尉府的大院里开满紫阳花,她妹妹穿着雪白的孝衣,和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泪盈盈站在白色的花丛中,怀中抱着一只巨大的净瓷骨灰瓶。

          莺哥匆匆赶回来,仍是翩翩的紫衣,遍布未洗的血痕,风一过,可想胭脂味犹带杀伐的血腥。

          妹妹抿着唇角,神情酷似她十五岁软弱又要强的模样,一头扎进她怀中,哽咽道:“奶奶想看看你,说一定要见你最后一面才下葬
          她手心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半晌,道:“让奶奶一路走好。”

          二十岁的莺哥已是廷尉府最好的杀手,戾气晕得眉目日渐浓丽。

          而长年与兵刃为伍,所谓温软心肠在生死门前磨得半点不剩,一颦一笑都透出刀锋似的冷意。

          明明一模一样的眉眼,在奶奶死后被接入容府的锦雀,却拥有十七岁少女该有不该有的所有美好。

          像朵盛开在日光雨露下的太阳花,漂亮又干净
          博得了廷尉府所有人的喜爱。

          若莺哥也是像寻常姑娘一般长大,熬汤绣花自不在话下
          可她不在乎,九年前容浔将她捡回来,容浔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她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努力做到
          她最终还是依照他的期望,成为了最好的杀手。
          【第二月 终】


          6楼2013-02-27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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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滚雷,似铁锤自高空砸落,锦雀在容浔怀中重重一抖,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将锦雀扶着站好,容浔转头看向门口的莺哥,仿佛才发现她:“怎么这样快就回来,这一趟可顺利?”
            连开口所言都是她此前预想,一字不差。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却未到眼底:“事情办得早,便早些回来。”

            室内静谧,容浔抬头扫她一眼,重执起案上笔墨:“那便下去歇着吧。”
            眼风瞟见地上黑色的布裹:“那是什么?”
            她转身欲退,闻言拾起方才落在地上的包裹,顿了顿:“没什么,不打紧的东西罢了。”

            爱如指间沙,从来都是握不住的。
            就像她亲手做的陶瓷。
            有些心事还未曾出口,便已见末路。
            【第三月 终】


            8楼2013-02-27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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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之章 完】


              9楼2013-02-27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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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夏之颜】
                长养薰风拂晓吹
                渐开荷芰落蔷薇

                当信任薄的只剩一张纸的厚度
                它也能割断情感的维系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
                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


                10楼2013-02-27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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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7: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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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高远蓝天,轻轻笑了两声:“你可知道,家养的杀手离开自己的主人,后果是怎样?五年,我为了容家,树了太多的敌。”
                  死死贴住她的妹妹却蓦然抬头:“借口,你不愿意离开,因为你喜欢容浔,对不对?”
                  她眼中骤现冷意,“我会向你证明,他绝不是你的良人。”

                  锦雀的证明快得就像她姐姐手中的刀,干净利落斩断了莺哥所有的妄想
                  五月十六,廷尉府遇刺
                  容浔终于表露出对锦雀的爱意,却将重伤的莺哥置于一边。

                  他就这样舍弃她,甚至懒得通知她一声
                  他是主,她是仆。

                  自他在那个冬夜救下她开始,她就把命交给他,他也只当握在手心里的是一条命,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便要,想扔便扔,没有想到那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颗真心。
                  他终于,再也不需要她。
                  【第四月 终】


                  12楼2013-02-27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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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月】
                    【夏至】
                    白纸黑字让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冷透心肺 不过如此
                    她是刀 是利器 是工具
                    唯独不是他所爱的人
                    【杀了我,我就自由了。】

                    九月鹰飞,王家围猎。
                    容浔担心锦雀在府里闷得太久,带她去散心。

                    围猎中,景侯容垣的小雪豹不甚被哪里来的流箭所伤,正好让懵懂迷路的锦雀救下。
                    第二日,前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雪豹便由宫中的宦臣抱着送进了容府。

                    景侯之父靖侯因一头雪豹与其母夏末夫人定情,是传遍整个郑王室的风月美谈。
                    容垣身边的小雪豹正是当年那头雪豹的子孙,将其送入廷尉府,其意不言自明,暗示容浔可将府上的这位女眷送入王宫。

                    当夜,莺哥收到容浔下任务专用的秘信,却只有寥寥五个字。
                    那一夜,浮月当空,星蒙如尘。
                    容浔静静立在书案前,手中还握着一方墨石,灯台的蜡烛被刀风所灭,烛芯慢吞吞腾起两抹青烟,莺哥的刀稳稳贴住他的脖颈。

                    他抬头看她:“我没想过,你的刀有一天会架在我脖子上。”
                    她笑笑:“我也没想过。”
                    风吹得窗棂重重一响,她微微偏了头,带了疑惑神色:“你不害怕,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你不相信我会杀你,对不对?
                    他却只是看着她。


                    13楼2013-02-27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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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子极近地靠过去,几乎将头放在他右肩,假如将仍未放松贴住他左侧颈项的刀刃忽略不计,那简直就是一个缠绵拥抱的姿势。
                      她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我也不相信。”

                      语声多么轻柔,语毕动作便多么凶猛。
                      鲜血沿着容浔紧握住刀锋的左手五指汇成一条红线,他蹙紧眉头,低沉嗓音隐含怒意:“你疯了。”
                      她瞧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没疯,我很清醒。你看,我还知道哪里是一刀毙命。”

                      月影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她想自毁,他却紧紧握着刀锋不放开,五指间浸出的赤红汇成一股细流,滴答跌落地板。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要你的命。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她双眼蓦然睁开,正对上他眸中难辨神色,似不能置信,而眼泪终于落下。
                      她性子从来就算不上平静,忍了这么久,只因有不能伤心的理由。
                      这样的一个人,哭也是哭得隐忍不发,只泪水珠子般从眼角滚落,无半点声息。
                      她看着地上那滩血,良久,困难地抬头:“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他没有说话。

                      她慢慢蹲在地上,似耗尽所有力气。
                      昔日的威风和严厉一时荡然无存,瑟缩得就像个孩子,全身都在发抖:“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了?”他身形一顿。
                      半晌,将未受伤的那只手递给她:“先起来。”
                      她怔了怔,满面泪痕望着他,却无半点哭泣神色,微皱着眉头:“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良久,他缓缓道:“月娘,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她极慢地抬头,极慢地站起来,方才的软弱已全然不见踪影,仿佛那切切悲声只是一场幻觉。
                      紫色衣袖擦过布满泪痕的双眼,拂过处又是从前冷静的莺哥。
                      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我为你办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不欠你什么。”

                      莺哥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容浔看得太低。
                      从十一岁到二十岁,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这个道理。
                      万幸的是她终于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五月 终】


                      14楼2013-02-27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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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月】
                        【大暑】

                        莺哥从此不再是莺哥
                        而是景侯容垣的第九位如夫人锦雀
                        孤单寥落又爱憎分明
                        从怜惜到爱上 他用了三天
                        他终于寻到她
                        【他想,这姑娘真是脆弱又坚强,隐忍又莽撞。】

                        景侯七年十月,莺哥入宫。
                        昭宁西殿,她手中仍执了把夏日才用得着的竹骨折扇,天生带一股冷意的眉眼敛得又淡又温顺,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个杀手。

                        因是逆光,虽相距不过数尺,也不能看清容垣脸上表情。
                        只看到月白深衣洒落点点星光,如一树银白的藤蔓,每行一步,都在身周烛光里荡起一圈细密涟漪。

                        莺哥强抱住哀哀挣扎的小雪豹坐在床沿,微垂着头,看似一幅害羞模样,也许本意就是想做出害羞的模样,但强装半天,神色间也没晕出半点嫣红来聊表羞涩,倒是流云鬓下的秀致容颜愈见苍白。

                        莺哥微微喘着气,原本苍白的嘴唇似涂了胭脂,显出浓丽的绯色,眼角都湿透了。
                        容垣的手擦过她眼侧,低声问:“哭了?”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修长手臂撑在瓷枕旁,半晌,微微皱眉:“害怕?”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害怕就睡觉吧。”

                        衣衫半解的莺哥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在容垣腰上:“陛下让我自己来,我就不害怕了。”
                        她将头埋进他肩膀,良久,笑了一声:“总有一日要与陛下如此,那晚一日不如早一日,陛下说是不是?

                        话毕果断地抬头扒容垣身上无一丝褶皱的深衣,拿惯长短刀的一双手微微发着抖,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他的神情隐没在她俯身而下的阴影里,半晌,道:“你会么?”

                        这便是郑宫里昭宁西殿那一夜新婚。
                        殿外梨花飘雪,瘦樱依约。
                        【第六月 终】


                        15楼2013-02-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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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章 完】


                          16楼2013-02-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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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秋之颜】
                            金井梧桐秋叶黄
                            珠帘不卷夜来霜

                            她的委屈苦楚
                            漫过灼灼的韶光
                            流过她爱情的荒芜之地
                            淌过独自挣扎和绝望的河畔
                            终于疲倦地抵达了他的岸


                            17楼2013-02-27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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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7: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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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月】
                              【立秋】
                              他在赌 跟自己赌 跟命运赌
                              他告诉她,他和普天之下的君王不同
                              他的爱 是独一无二 心无旁骛
                              他的爱 是竭尽全力 无所畏惧
                              所幸 他赢了
                              【容垣默许的一个逃跑机会,她自己放弃了。】

                              自从一脚踏进容垣的后宫,莺哥就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能让她掩耳盗铃顺利逃出去的时机。
                              冬月十二,曦和生母周年祭,莺哥在祭拜途中遇刺,跌落灵山山崖。
                              拖着伤腿离开山洞时,许久不曾真心笑过的莺哥撑着刚削好的手杖,眼底泛起一丝轻快笑意。但没走两步,笑意倏然冻结眼底。

                              前方一处水雾缭绕的寒潭旁,似从天而降,白色的锦缎一闪,蓦然出现本应在王宫批阅公文的容垣的身影。
                              几只倦鸟长鸣着归巢栖息,山月扯破云层透出半张脸,寒光泠泠,四围无一处可藏身。

                              她握紧手杖,眼神暗了暗,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披星戴月急行而来。
                              软靴踩过碎叶枯枝,他在她面前两步停住,袖口前裾沾满草色泥灰,模样多少有些颓唐,俊朗容色里却未见半分不适,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她手中树杖,扫过她右腿:“怎么弄成这样?”

                              她抬头看他,目光却是向着远处的潭水:“曦和没事儿,只是受了惊,还在昏睡,我出来……”她顿了顿:“给她打点儿水。”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愣了愣,勉强一笑:“腿……也没什么事……”

                              他漆黑眸子瞬间浮出恼怒神色,一个掣肘将她压制在左侧崖壁,断腿无征兆剧烈移动,可以想象痛到什么程度,但莺哥毕竟是莺哥,连肩胛骨被钉穿都只是闷哼一声,这种情况就只是反射性皱了皱眉。
                              他将她困在一臂之间,“痛么?”


                              18楼2013-02-27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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