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卤煮不会打戏=-=雪女菊苣也没有人家文里的有意思……
默默】我实在不想欢脱,这是一篇正剧,我就按照正常发展的来~
拾
皇甫卓的手指缓缓擦过剑身上的凹陷处,然后关上剑匣,伸手解去了木簪。执起木梳细细的梳理着自己一头霜雪长发,然后挑出一缕长长的单撇刘海放下,就如同当年尚青涩懵懂的皇甫卓一样。
只是除去那抹清浅笑意,早已从傲气自信变成了温厚淡然……
岁月的痕迹太明显,任由眉宇再是年轻,也难以掩盖沧海变迁的桑田。
是痴也好,是执也罢,哪怕只是妄念,他也不想这个世界曾经应该有的皇甫卓被长兄的痕迹抹去。
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皇甫卓犹豫许久,还是拿出一物绾好自己的长发。
呈现半月弧环的凿花银镂虽不名贵,但形状精巧丽致,男子女子都适用。姜承送他这件发饰已久,只是从未被皇甫卓拿出来用过;可昨夜令他那般不安,皇甫卓心中也实在很是愧疚,阿承似乎很希望自己能用他送的东西,便觉得如此应该不失为一个和解的契机;但现在拿出来戴上,似乎又有些刻意的感觉……
“长离,夏侯少主与我有难……”姜承的声音突兀的在心中响起,皇甫卓再无时间犹豫不决该不该取下发上的银饰,取出关在匣中的长离剑转身便消失在房中。
可等皇甫卓出现在漫天风雪之中时,却并非是在姜承身侧,而是立于一条横贯而去看不清尽头的羊肠小道之中,以冰做墙,雪制灯,燃起的是深深寒意的冰蓝雪霜。长袍委地,皇甫卓弓着身子去摩挲这看似寒冷至极的道路,手心却一点凉意也无,他隐隐觉得自己是被囚禁在幻境之中,并无任何出路。
唯一的方法是,静静等待幻境的更改。
且不提剑灵长离因为姜承的召唤误入雪女编织的奇特幻境,就先说说姜承现下的情况。
姜承从意识昏沉中醒来,迷迷糊糊竟只记得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唤了长离。思绪有些混沌,脑中一片模糊,像是什么都很难想起来一样,而且似乎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用手按住头摇了摇,却毫无帮助,抬眸看向四处,却是一片雪景茫茫,苍白且苍然。而自己面前是一处木屋,右手侧的冰湖上有一处茅草木头搭建的凉亭,看起来倒分外雅致。
“公子,雪景虽美,可要小心身体啊。”木屋的门被缓缓打开,长离挽着臂抿唇轻笑,“屋子里温了一壶陈年的霜华春,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杯子。不如来饮上一杯,暖暖身子,可好?”他垂着头,霜色鬓角遮掩了脖颈,露出一副略显温婉羞涩的模样来。
姜承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但心里对这样的长离有半分抗拒又有几分惊喜:“长离?”他迟疑的唤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木屋阶梯上迈去。长离缓缓步下阶梯,温软白嫩的手握住姜承的手,但很快就滑入他宽厚的掌中,姜承握紧了手中的柔软,却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他脑子里像是被什么雾气蒙住一样,很难想清楚。
被牵引着步入小木屋的姜承总觉得脑海有些晕眩,长离似乎也有些诡异,可这样全神贯注只看他一人的长离却是以往只敢脑海中想想的画面,竟有几分的心醉神迷。长离拉着他坐在屋中唯一的一张木床上,然后施施然去开了窗户,姜承面对着窗户,却无半分寒意。
“公子。”长离站着桌边端着酒壶缓缓倒入杯中,然后端起这杯温热的酒递到了姜承唇边,“长离喂你喝了这一杯酒如何?”他端着小小的酒杯,却大半个身子都快依偎到了姜承的怀里,手微微一抬,明明是冷艳动人却又百般娇柔。若非姜承对长离十五年以来了解甚深,说不准会沉沦在这种少见的长离下。
伸开挥开怀中人的手,姜承迅速站起身推开他,任由那人哎呀一声倒在床上,无尽的凄婉哀怨,眼中依旧柔情缠绵悱恻。
这不是长离,绝不是!!!
脑中迅速清明起来,可印入脑中的却是长离这十五年来时时刻刻的容貌笑音与日常琐事。
长离小时候叫他承儿,大了叫他阿承,可从没有叫过他公子;长离虽然性子温厚但极为淡然,绝不会有这般谄媚妩媚的神情;长离举手投足极尽优雅,从不会伺候人饮酒或是如何;长离的漆黑眸子永远都是清澈通透,仿若看尽世间繁琐,而无如此柔情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