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一鸣撇开两个小辈走近了几步,哼了一声:“看来姜承也不过是个懦夫,竟要躲在你的羽翼之下。”
“那你以大欺小,以多胜少,便是公平么。”长离见他走得近,倒把剑收了起来,也只平静回应。这句话把皇甫一鸣气白了脸,却并没有再说什么放肆或是姜承是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的话。暮菖兰低下头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在场的人似乎对长离跟皇甫一鸣的关系都有点迷惑跟震惊。
姜承往前走了一步,牢牢的握住了长离的右手,左臂紧贴着,警惕至极的看着皇甫一鸣。皇甫一鸣瞪圆了眼睛,怒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辈。
“我答应过你,皇甫卓……”长离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格外的顿了一下,“我护得好好的,你却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哼,我不过是想将姜承拿下,压去折剑山庄问罪,算不得违背与你的约定。”皇甫一鸣甩袖冷声说道。
倒是皇甫卓有些诧异,叫了一声:“父亲?”
皇甫一鸣于是侧过脸去看他,摇摇头,声音还是那般生硬冷漠:“卓儿,你当我不知道你跟他们出去么,不过长点见识也是好的。只是江湖危险,我便托了长离照看一二,不过你做的很好,有我皇甫家的气势。”
只是当皇甫一鸣转过头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长离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冰冷冷而又淡然:“你……”这时他突兀而又恍惚的看了一眼姜承后,便突然双膝跪地,重重的磕在地上,听得人心里一哆嗦,“我实在不愿意与你兵刃相向,这就求你一回,放了阿承。”
实在无法抑制心里愤怒跟酸楚的皇甫一鸣,脸色难看的就像活生生吞了一只青蛙一样,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有一种儿子大了不由爹的悲痛嫁女儿的感觉,恨不得宰了那个跟长离穿同一色系都是紫到发指的姜承。不过他也实在明白,自己本身就有些理亏,不由得叹了一句:“滚罢……我不会再插手此事,但姜承日后若再做出天理不容之举,我皇甫一鸣不会再容情!”
当长离与姜承紧紧握着手离开皇甫府邸时,皇甫卓已然因“忤逆父亲”请罪去面壁思过了。长离心中万般悲恸难言,他为了姜承,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父亲,现下身份,世人虽不会指点,他自己心中却实难不自责。只盼姜承莫要如前世一样,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他的心意。
“长离……我没有想到,你……”姜承泛出笑来,脸颊上似乎还带点红晕,他较长离要高些,小心翼翼的侧过身体,看起来亲密至极。长离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拍拍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叹了一口气,便问他有何打算,只是不管是什么打算,自己都会去的。
“千峰岭……咱们去千峰岭吧。”姜承握紧了长离的手,“那边,似乎有我的同族……我想去问个清楚。”长离听了也只淡淡一笑,却并不置可否,只说随姜承一同。
话分两头,那厢不知不觉过了几日,那小家伙又来了,暮菖兰本要传些消息过去,心中想起初次接触时长离那温雅笑容跟话语,手一抖,便只草草写了姜承携长离剑下落不明;瑕与自己一块,现在明州。又喂了小家伙一些饲料,将它放飞了去,心中竟有几分忐忑难安。
却不知事情峰回路转,魔翳心中又多了几分考量。



不够,追文好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