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过的人比你了解的还要多，Tony，”Steve沉吟了一下，“我的父母、战友、Bucky、Peggy……然后是Howard。”他看见真切的悲伤闪过那双棕色的眼睛，但依然觉得自己应该实话实说，“有时候你能抛开过去，重新做回无忧无虑的自己，或者你以为自己能——但事实是，每当你失去一个重要的人，那么接下来日子就永远不一样了。”
Tony沉默了片刻，“所以，就这样了？”他的肩膀垂下去。
“你需要的是换一个角度看问题，”Steve想了想，“没人规定只有毫无悲伤的生活才最正确完美，或者说如果你不能完全地走出来，人生就从此无望。这更像是——更像是在那些很重要的人无法再陪伴你时，把一部分过去的自己作为馈赠留在他们身边。你会说‘嘿！这是给养和弹药，现在我得继续战斗啦，咱们都好运！’，然后抱着剩余的部分往前走。”
Tony专心致志地盯着Steve，他似乎需要点儿时间理解这番话。
“……继续战斗？“半晌，他说。
Steve点点头，伸出拳头跟Tony放在桌子上的手相碰。“你还有我来做你的战友。”
微弱的晨光从桌边的窗子里投射进来，Steve看见Tony嘴角微小的笑容。
2.
Potts律师像一阵风一样在早上8点准时冲进了书房，看上去比昨天似乎又老了半岁。“文件，文件……还有文件。”他嘴里的香烟换成了强劲的绿斑雪茄，“这是你今后要做的声明与婚前协议，”他递给Tony一小半，然后转回身把剩下所有的都塞给了Steve。“这里除了婚前协议还有今后的继承与放弃继承的文书。”他注视着Steve，“Rogers先生，我很感激您的慷慨相助，这些天来我们的相处也令我觉得您是个值得信任的高贵之人。”
“我必然不会辜负你和Tony的信任。”Steve坚定地回答，握住了Potts律师伸出的手。他们面对面地站立着，彼此都萌生出一种在暴雨袭来前夕上了贼船般的，水手式的情谊。
“你们是想开瓶红酒还是怎么的？”贼船坐在沙发里问。
然后他就被文件的汪洋大海埋没了好几个钟头。
“文件方面应该没有破绽，”下午茶时间，Potts律师啜饮着咖啡说道，“两个人都无需改姓，仪式就在市政厅进行，用最低限度的配置就好。对外告知是遵循Howard生前的愿望结合，但为了表示哀悼一切都严格低调。会公开在《纽约时报》上发表声明，但除此以外谢绝一切专访，今后也拒绝透露任何细节——这些都写在条约里。唯一需要想办法的就是证婚人，好在遗嘱还没有发表，不用经过Stane同意。可以找一名当地的法官，但既不能冒被Stane知情的风险，又要有一定的立场和分量。”
Steve思考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这件事情交给我，我需要个电话。”
他在十几分钟后回来，再次坐下后犹豫了片刻，然后问Potts。“戒指和婚礼当天的穿着怎么办？”
Potts律师第一次愣住了，然后颇为难得地流露出了困窘，"这个不是我的专业范畴，我当年的婚礼是妻子筹备的，她告诉我只要出席就好。“
“那你有什么想法？”Steve转身问Tony。
“我？我想要骑着奶油色的小马走过十六道玫瑰拱门，手里握着Luke的光剑——我还真的有原版，”Tony摇了摇头，“Steve，你以为我是谁？康奈尔大学的预科班女学生？”
“可这毕竟是你的婚礼，第一次，”Steve坚持到，“就算它是假的。”
Tony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Steve。“就听你的了，呃，嗯，未婚夫先生。”
Steve忍住了叹息的冲动，“你和我，”他一指Tony，“我们晚上出去。“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沉了下去，Steve带着Tony从后门出行，飞快地跑进宅邸旁边的树林。他们没有经过黑铁大门，那里早就有记者蹲点把守。Steve在一棵大树前停下，他半蹲下身，示意Tony踩上自己的膝盖，然后几乎是把他扔上了树。他自己也三下两下地攀登上去，从夹克里掏出一个登山钩挂在事先系好的缆绳——另一端绑在围墙外的电线杆上，然后叫Tony搂住自己的脖子，飞快地滑了过去。
Tony沉默了片刻，“所以，就这样了？”他的肩膀垂下去。
“你需要的是换一个角度看问题，”Steve想了想，“没人规定只有毫无悲伤的生活才最正确完美，或者说如果你不能完全地走出来，人生就从此无望。这更像是——更像是在那些很重要的人无法再陪伴你时，把一部分过去的自己作为馈赠留在他们身边。你会说‘嘿！这是给养和弹药，现在我得继续战斗啦，咱们都好运！’，然后抱着剩余的部分往前走。”
Tony专心致志地盯着Steve，他似乎需要点儿时间理解这番话。
“……继续战斗？“半晌，他说。
Steve点点头，伸出拳头跟Tony放在桌子上的手相碰。“你还有我来做你的战友。”
微弱的晨光从桌边的窗子里投射进来，Steve看见Tony嘴角微小的笑容。
2.
Potts律师像一阵风一样在早上8点准时冲进了书房，看上去比昨天似乎又老了半岁。“文件，文件……还有文件。”他嘴里的香烟换成了强劲的绿斑雪茄，“这是你今后要做的声明与婚前协议，”他递给Tony一小半，然后转回身把剩下所有的都塞给了Steve。“这里除了婚前协议还有今后的继承与放弃继承的文书。”他注视着Steve，“Rogers先生，我很感激您的慷慨相助，这些天来我们的相处也令我觉得您是个值得信任的高贵之人。”
“我必然不会辜负你和Tony的信任。”Steve坚定地回答，握住了Potts律师伸出的手。他们面对面地站立着，彼此都萌生出一种在暴雨袭来前夕上了贼船般的，水手式的情谊。
“你们是想开瓶红酒还是怎么的？”贼船坐在沙发里问。
然后他就被文件的汪洋大海埋没了好几个钟头。
“文件方面应该没有破绽，”下午茶时间，Potts律师啜饮着咖啡说道，“两个人都无需改姓，仪式就在市政厅进行，用最低限度的配置就好。对外告知是遵循Howard生前的愿望结合，但为了表示哀悼一切都严格低调。会公开在《纽约时报》上发表声明，但除此以外谢绝一切专访，今后也拒绝透露任何细节——这些都写在条约里。唯一需要想办法的就是证婚人，好在遗嘱还没有发表，不用经过Stane同意。可以找一名当地的法官，但既不能冒被Stane知情的风险，又要有一定的立场和分量。”
Steve思考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这件事情交给我，我需要个电话。”
他在十几分钟后回来，再次坐下后犹豫了片刻，然后问Potts。“戒指和婚礼当天的穿着怎么办？”
Potts律师第一次愣住了，然后颇为难得地流露出了困窘，"这个不是我的专业范畴，我当年的婚礼是妻子筹备的，她告诉我只要出席就好。“
“那你有什么想法？”Steve转身问Tony。
“我？我想要骑着奶油色的小马走过十六道玫瑰拱门，手里握着Luke的光剑——我还真的有原版，”Tony摇了摇头，“Steve，你以为我是谁？康奈尔大学的预科班女学生？”
“可这毕竟是你的婚礼，第一次，”Steve坚持到，“就算它是假的。”
Tony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Steve。“就听你的了，呃，嗯，未婚夫先生。”
Steve忍住了叹息的冲动，“你和我，”他一指Tony，“我们晚上出去。“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沉了下去，Steve带着Tony从后门出行，飞快地跑进宅邸旁边的树林。他们没有经过黑铁大门，那里早就有记者蹲点把守。Steve在一棵大树前停下，他半蹲下身，示意Tony踩上自己的膝盖，然后几乎是把他扔上了树。他自己也三下两下地攀登上去，从夹克里掏出一个登山钩挂在事先系好的缆绳——另一端绑在围墙外的电线杆上，然后叫Tony搂住自己的脖子，飞快地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