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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神进展不来一发吗。排版重发《三城妓》(略重口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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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观棠最大的青楼头牌花魁失踪,偏偏口风又把得紧,里里外外竟是没一人知道确切的原因。
转天,更大的消息又传了出来,倚鸢楼招了个新晋花魁,并且丝毫不输于那位徐鹤君。
只是一上午,倚鸢楼就挤满了富家公子,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一亲芳泽。
叶玲收了银子,缓步走上楼来,径自推开了最里面的一扇偏门。
周纶羽被绫袖牢牢捆绑在床上,蓝色长发披散在床上,一丝不挂,白皙诱人的胴体染上情欲的潮红。
他的下身被放入一只外壳形状十分奇特的甲虫,不用说也知道是叶玲从邱敏客那里弄来的东西。
香的药力已经解了,可是他已被不断深入的甲虫折磨得毫无力气。
“哟,一夜不见,我们的新晋花魁已经这么欲求不满啦?”
轻松愉快的语气,叶玲偏偏还拿着邱敏客的虫笛吹了起来,里面的那只虫子动得更欢,周纶羽使尽浑身解数却也挣不脱那看似轻薄柔软的绫袖。
“唔嗯……唔……”
连续不断的呻吟声从他口中发出,一夜的折磨,他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去维持自己原本的形象。
“听话就对了嘛,在我们这儿,越强硬的人死得越惨。”叶玲的娇笑如同银铃摇动一般,她伸出手隔着绫袖抚爱着床上人的身体。
“啊……放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叶玲俯下身子,在周纶羽耳边说着,呼吸温热地喷在他的脸上。
“叶玲……你……不得好死……”
叶玲非旦没生气,反倒笑了。
她有的是办法治他,现在他这块肥肉在她的砧板上,可不是唯她命是从。
“我绝对不得好死,死了也是下地狱的主儿,你随便骂,我不介意。”叶玲见周纶羽的呼吸稍微恢复了点,立刻又吹起虫笛。
“啊……嗯唔……”
说实话,周纶羽虽然不及徐鹤君的阴柔秀丽,但另有一种他人无法比及的气质,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凄美。
叶玲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形容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只不过叶大老板相信自己没看走眼。
“乖乖听我的话出去接客,不然……”叶玲晃晃手里的笛子,薄唇勾起一个笑容,“我就让你性欲大发,穿肠破肚而死。”
要说死,周纶羽绝对不怕。
可是她要他做的事……
没了红丝,周纶羽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兴许体质还更差些,根本没可能拒绝外面的那些“客人”。
“现在穿好衣服,出去。”叶玲操起桌上的小刀划开绫袖,将怀里抱着的大红盛装丢到周纶羽床上,“虫子,我不拿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语声冷且硬,对处于这种境地的他来说的确是一种威慑。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叶玲阴恻恻地笑了笑,燃上又一柱香。
丁墨同黄巧依来到韩小薰家客栈的时候,段荷正在院里晾衣服。
“小巧?!”段荷一惊,手一抖衣服险些掉下来。
“段荷姐……”
黄巧依低下头去没敢看她,她知道自己昨天为了白玖太过冲动,撇下周纶羽和段荷就走了。
“昨天……你没来啊。”段荷别过脸,声音哽咽。
黄巧依觉出不对劲,就算自己没来害得段荷又在这里待了一夜,想来除了多花几两住店的银子也没什么大碍。
而且,周纶羽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吗?
“昨天怎么啦?”黄巧依追问。
“我……”
段荷突然一把抱住黄巧依,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啪嗒啪嗒不停地掉在黄巧依肩膀上,湿了一大片衣服。
“段荷姐……?”黄巧依有些被她吓到了,伸出手想抚慰段荷,“好好说啊,你先别哭……”
“呜呜……昨,昨天……”
段荷趴在黄巧依肩头,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将昨天的事情讲给她听,包括今天早上起不了床以及石慧告诉她的话。
“……什么?”
黄巧依才真的惊讶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爽约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刚想问丁墨怎么办,却突然发现门口空空荡荡,丁墨已经不见了。


17楼2013-01-1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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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墨?”
    “别找了,”韩小薰从里屋出来,随风飘来一阵花团锦簇般的香味,“刚才自己驾着车,上东边去了。”
    倚鸢楼里的客人挤成了海,都眼巴巴地等着新晋花魁的驾临。
    香燃尽了,周纶羽还没穿好那身衣服。
    他突然感到身体里的虫子又在横冲直撞,越钻越深,一遍又一遍冲击着他的敏感带。
    “啊……啊……”
    奇异的感觉实在没法忍受,周纶羽跪倒在地,不停地喘息着,努力夹紧双腿阻止虫子的前进,却让说不出的感觉更加强烈。
    更该死的是,他觉得自己快被一只虫子搞到高潮。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在这里……』
    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开始有规律地抽动。
    “啊,啊……”
    “叶玲……我……我不会……”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软弱的哀求,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这么淫【了个】荡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叶玲站在窗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推门走进去,帮周纶羽穿好衣服。
    在这种青楼里,每个人都不可能有什么尊严可言。就是万人之上的花魁,也要受尽屈辱忍气吞声。
    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使周纶羽对这一切无比抗拒,但身体里的东西不允许他作出一丝反抗。
    “跟我下楼去。”叶玲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就走到了门口。
    周纶羽随着她一步一步蹭过去,身体里的小生物还在不安分地乱动。若不是蒙着面纱,大概这副窘态就被一览无余。
    按照青楼的规矩,嫖资付足了以后,嫖客才有资格面见花魁。
    而至于花魁乐意陪哪位客人,则是由花魁本人亲自决定。
    “这些,都是留下来的客人。花魁的初夜,要的银子自然要再加些。”叶玲看着小桌上堆成山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笑得弯成两个月牙。
    “陪哪位客人睡,你就自己决定吧。”
    叶玲把话撂给周纶羽,抱着手走下楼去,将付不齐嫖资的嫖客通通赶走。
    该选谁?
    周纶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别提还手,就连维持站立的姿势都要用尽浑身力气。
    如果不是内心仅存的一丝自尊在不断强迫着他,他怕是早已像在里屋那样跪地不起了。
    忽然,周纶羽看见了两个颇有些眼熟的人影。
    一人留着金色短辫,手里拿着酒葫芦,一脸的神采飞扬;一人墨色长发上下两分,身著洁净的白色长袍,手里却持着还未放下的马鞭。
    这两个他都认得,何欢,丁墨。
    打看见他们两个起周纶羽就认定至少选他们中的一个,跟认识的人一起至少不会死得太难看。
    何欢?
    他跟诸葛梦明是好哥们没错,个性爽朗,酒量非凡,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点那方面的癖好。
    丁墨?
    这人虽然长得一副公子哥样,但手段有多残忍周纶羽也是领教过的。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兴许他说清情况,何欢还能放他一马?
    不对不对,丁墨不是跟徐鹤君好吗,再说他跟诸葛梦明闯天下的时候还出手伤过何欢,不知道他……
    到底选谁?
    周纶羽都不知道自己在磨蹭什么。
    心一横,周纶羽把手里的绣球掷向何欢。
    实在不行就提条件吧,何欢那人性子直,兴许不会记仇,还能帮他一把。
    看到绣球飞来,何欢似乎还有些意外,忙准备去接。
    丁墨冷笑一声,悠悠伸出右手。
    绣球竟在空中改道,飞进了丁墨手里!
    机关算尽,周纶羽唯一忽略的是丁墨本人的本事。
    “新晋花魁,是我的人了。”
    话音未落,丁墨飞身上了二楼,轻巧地从地上把周纶羽抱起。


    18楼2013-01-1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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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0 11: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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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荷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韩小薰,被灭口了。
      段荷没可能找到凶手,除了她,这里没有活物。
      连呼吸声也只有她一个的。
      ——不对!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虽然已经细若游丝,但毕竟还有。
      韩小薰、石慧,还没露面的,只有……
      “苏,苏恬?”
      “段姑娘……”极虚弱的声音,颤抖着从角落里传来,“你……怎么……”
      “苏恬!”
      段荷奔过去,眼泪夺眶而出。
      苏恬歪倒在床边,身上有多处很深的伤口,所幸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苏恬,怎么了?你,你还能撑住吧?”段荷惊恐地说道,苏恬全身都是伤口,段荷想把她抱出去都不可能。
      “快逃……段姑娘,快逃……”苏恬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段荷的衣角,“离开观棠……那封信……是皇宫……暗选男宠……的……邀请……”
      “男宠?!”
      莫非这就是姚颂要告诉她的事情?徐鹤君失踪,是被叶玲送进皇宫去了?!
      “小薰知道……被……”苏恬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拉着段荷的手却越抓越紧,“回清昕……何欢……何……”
      话音戛然而止,苏恬的手蓦然松开垂落。
      “苏恬!苏恬!”
      段荷一遍遍叫着苏恬的名字,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苍绿的袍服被鲜血染黑。
      直到怀里的人儿身体渐渐变冷。
      东方渐渐发白。
      段荷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苏恬临死的劝告,她终是没听。
      否则她将彻底作为行尸走肉生存下去。
      她身上穿着的是韩小薰的衣服,有着淡淡的薰香气味。
      此刻却只让她想要流泪。
      只要有人经过那里,定会报官。做这事的人干得十分漂亮,愣没留下任何痕迹,要找,也只能找她段荷。
      想来官府也不会相信是她一个弱女子干出来的。
      更奇怪的是,她总觉得那伤口十分的熟悉。
      “姑娘,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啊。”
      一声冷笑,段荷回过头。
      丁墨站在路边。
      “是你?”
      “正是我。”丁墨摇摇手中的折扇,“不必掩饰,我什么都知道。”
      “……”
      段荷没答话。
      其实她很想问问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她的精神实在不太稳定。
      她要把韩小薰的噩耗告诉叶玲,兴许她能说出点什么。
      韩小薰虽天天与叶玲斗嘴,二人的交情却实在深得超乎她的想象。
      假如能藉此救出周纶羽,才是真正能安慰她此刻心灵的唯一途径。
      “九姑娘不行了。”
      丁墨突然说道。
      “嗯?”段荷皱了皱眉,“小巧已经拿了香木回清昕。”
      “前提是,如果那香是真的。”
      丁墨伸手丢出一块木头,段荷伸手接住。
      木头有奇香,闻着就让人精神爽快。
      “这是……?”
      “这是真的。”丁墨仿佛不经意般说,“我昨晚从韩小薰那里盗来,如果你回清昕,带回去给她。”
      “诶?!”
      韩小薰刚死,丁墨就知道了此事。而且他还亲口承认昨天夜里去过韩小薰家。
      如果丁墨是在她之后才来,段荷怎会不知?如果在她之前来,又怎会知道韩小薰已死?
      “韩小薰不是你杀的吧?”
      段荷猛的揪住丁墨的衣领,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吼。
      “不是。”
      丁墨看着她,眼神很认真。
      “我到的时候,有个男的从窗子翻出去,身穿黑衣,留着冷黑色的头发。”
      段荷瞪大了眼睛。
      就是他,就是给她信的那个人。
      “而且我看到韩小薰的尸体,真的吓到我。”丁墨的语气充满无奈,“如果那个梳麻花辫的女孩儿不突然扑上来杀我,我也不会伤她。”
      苏恬……
      段荷慢慢松开了抓着丁墨衣领的手。
      “那人你认得?”丁墨果然敏锐,他注意到了自己说出那个男子的特征时,段荷表情的变化。
      “……”
      不去找姚颂,就向丁墨摊牌吧,反正段荷也是孤注一掷。
      “他关系着徐鹤君的下落。”
      段荷直直望进丁墨的双眼,抿了抿嘴唇说道,“徐鹤君可能已经被叶玲送进了皇宫。”
      -未完待续-


      28楼2013-01-19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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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银色和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宽敞大床上的两人正在缠绵,两具身体一样美丽得惊人,然而处境却不尽相同。
        “你真是个极品。”
        银发男子的吐息扑在黑发少年的耳边,少年的身体上吻痕连绵,深紫双瞳目光迷离。
        “嗯,嗯啊……”
        少年轻声呻吟着,声音极是动听,柔媚入骨,比之女子还略胜三分。
        “墨魁,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银发男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两人的身体在床上有规律地前后动着。
        空气里有股雄性麝香,混杂着少年身体淡淡的墨香,上演着一出不伦的春宫大戏。
        “比起你的人,你相信我对你背后的东西更感兴趣。”银发男子露出魅惑的笑容,那笑容不知怎的竟有三分熟悉。
        他沿着黑发少年的身体一路舔舐,银亮的液体为这幅图景又增加了一分淫【了个】靡。
        “墨魁,今天陪着我,我要听你说你的故事。”
        银发男人在少年的身上又蹭了两下。
        “嗯……”
        窗外的树上有只乌鸦落下,压得细枝一抖。
        三千世界鸦杀尽。
        徐鹤君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与君共寝到天明。
        他想不通那个人是谁。
        直到身上的男人插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跟人上过的床太多,反会记挂一个从没碰过他一根手指的人。
        只是明白的时候已身不由己。
        丁墨听完了段荷所有的叙述,微微蹙紧了眉。
        至此,一切终于成功地联系在了一起。
        事情的开始,是段荷收到那封信,然后无意说给了韩小薰。
        韩小薰到倚鸢楼去找叶玲挑衅,聪明如叶玲,一定通过某种方式提前知道了信可能的内容。
        为了提前一步,她先安排送走了徐鹤君,为了避免他人问起而造成无故失踪的假象。
        至于找周纶羽来,只不过是叶玲的借口。
        她打一开始就盯上了他,也根本没想让他再回去。
        假如不是白玖在入宫参选秀女前中了奇怪的毒,黄巧依又执意要尽一切可能救她,一切将以段荷回到清昕,周纶羽永远消失结束。
        丁墨嘴角上扬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韩小薰的死,也不全怪你走漏风声。有叶玲在,想改变这一切简直易如反掌。”
        段荷默默点头。
        这样看来,丁墨有的不过是实力,在叶玲的手段面前,掌控一切的还是她。
        可是韩小薰的死马上就会破坏这个平衡。
        “那个黑衣男子,你认得么?”段荷问。
        真正可怕的不仅是叶玲,还有其他隐藏起来的人物。
        “不认得。”丁墨摇头。
        “但是死者的伤口细长而深,普通的刀剑根本不能企及。”
        丁墨顿了一下。
        “所以?”
        “我怀疑那是丝。”
        “丝?”
        段荷险些跳起来,那伤口倒像是丝线造成,可一说到丝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周纶羽,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可能。
        满门全灭,动手的人实在心狠手辣。
        “你怀疑是谁?”段荷等不及丁墨问她,只先向丁墨表态,“我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这个人。”丁墨看向段荷的目光阴寒得怕人。
        “他不可能!周纶羽现在倚鸢楼!”段荷吼道,听说周纶羽和他上床之后,若不是实力差大得过分,她也想跟丁墨拼命,“你自己明明知道的!”
        “我指的不是周纶羽啊。”丁墨反而奇怪了,这几个跟周纶羽最熟络的人居然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吗,“人偶技师吴尘,你不认识?”
        “吴尘?”段荷想起自己听过这个名字,“我……不确定啊。”
        “周纶羽是他的徒弟。”丁墨语气肯定,“我一看他的招式就知道。”
        丁墨幼时曾与吴尘交手,惨败而归。
        等到熟练操控自然之力,夺取新科状元后,仍不时想着再与当年轻视自己的人一战。
        吴尘门下弟子,他嫌他弱。
        “我多年未见吴尘,只是从杀人的手法上粗略判断,也不能肯定就是他。”


        29楼2013-01-1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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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呆傻掉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3-01-1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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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段荷到清昕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了。
            “多谢……”
            段荷连连向郭淀道谢,又目送郭淀的马车渐渐远去,这才向清修堂里走。
            这次躺在病榻上的不止是白玖了,另一旁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身体很瘦,也紧闭着双眼。
            “段荷?”
            见她进来,乔顺之有点意外,忙站起身迎接。
            大堂内坐着的除了乔顺之还有钟掌柜、黄巧依、何欢和赵御安。
            段荷见几乎每个人都面带愁容,知道乔顺之已经发现了香木为假,忙从怀里掏出真木递出:“小巧带来的香木是假的……”
            乔顺之脸上流露出惊喜和些微的困惑,他正想说什么,被段荷打断:“救人要紧,等下我会把一切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个清楚。”
            乔顺之点头答应,其实心里早就等不及了。
            黄巧依两次回来都没带上周纶羽和段荷,这次段荷回来了还是没见他……而且黄巧依不断含糊其辞,他乔顺之又不傻,当然猜到了周纶羽一定出了事。
            中毒者不止一人,香木却只此一块,烧完了,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乔顺之将香木放入薰炉点燃,酥雅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只消等香燃尽,再服下备好的药即可。”乔顺之向钟掌柜吩咐了声,便拉了段荷到清修堂外说话。
            “你告诉我,小羽到底出了什么事?”
            段荷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乔顺之,包括黄巧依说不出口的那些部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是诚心诚意地道歉的,虽然她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
            让周纶羽出事就是对不起乔顺之,这个概念什么时候早已根深蒂固了。
            段荷一直低着头,半天没听到乔顺之回话,才慢慢地把头抬起来。
            “……顺之兄?”
            乔顺之还是没作声,但一双冷色的瞳同时含着水汽和刀锋,竟寒冷得如此吓人。
            他最爱的、最重视的小羽。
            他要保护的弟弟小羽。
            他的小羽。
            “冰莲,是么?”
            乔顺之脸上绽开一个冷笑,一个美丽的、如同坠入千尺冰壑的冷笑。
            “我要让叶玲开满红莲,你信不?”
            “我……”
            段荷惊住,话音哽在喉头。
            “你不用道什么歉的。”乔顺之叹了口气,徐徐闭上双眼又睁开,虽然疯狂地压抑胸腔中的愤怒,但脸上已没有了一贯的温文,“小羽是男孩子,该由他保护你们而不是被你们保护。”
            “顺……”
            “你不用管我。”乔顺之向清修堂内走去,说话完全换了语气,“你留下照顾九姑娘,我要到观棠去。”
            他猛的一回头,目光使段荷立刻惊住。
            “伤害小羽的人,通通血债血偿。”
            周纶羽觉得他能撑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丁墨那天下的手可不是一般的重,让他不解的是为何丁墨面带痛苦却如此疯狂。
            也许一切只有找到徐鹤君才能彻底解决。
            不是周纶羽不想逃,而是逃不掉。
            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第四天了,他问自己。
            不要。
            无论想多少遍还是只能听见这一个声音,自己的内心清晰地告诉他,不要。
            人的心如果堕落了,才是真的回不来了。
            所以他决不容许。
            想要逃出去先得找到红丝,恐怕他手中的那些统统被叶玲销毁了吧。
            怎么办,他想不出来。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或者庄翼然,甚至吴尘也行,只要给他机会接触到丝线,他就有办法弄到手。
            可是偏偏就没。
            坐在高台之上的日子分外无聊,对于谁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周纶羽也不例外。
            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虽然他平时也不常说话,但是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他从没放弃过逃跑的努力。
            就在周纶羽都以为自己没办法的时候,乔顺之来了。
            “哟,客官怎么有心情到咱家这里来啦?”
            又是叶玲特别的语调。
            她自是认识乔顺之的,敢在道上——不论是哪道上混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位神医。


            33楼2013-01-26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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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胆,本官怎会……”
              莫渊宏是真的怕他。
              “此人公堂无礼,拒不下跪,莫大人才下令要罚。倒是你擅自冲撞,算得什么?”
              低沉的声音,是方才还在行刑的那名汉子发了话。
              听到他的声音,周纶羽倒愣了一下。这人他认得,是辗转临仙时与诸葛梦明相交不浅的书生许诃。
              何以两年未见,竟在此种境地下重逢。
              不知道许诃还记不记得他,刚才下手倒是毫不饶人。
              “丁某已查明此案,还望莫大人惩此真凶。”丁墨冷笑了两声,完全没把许诃放在眼里。
              “真凶?”
              “正是此人,姓庄,名翼然。”
              丁墨亮出身后被五花大绑的青年,标志性的冷黑短发在背光里很好的遮住了容貌。
              周纶羽的视线很低,看不见庄翼然的脸。
              但庄翼然应该已经认出了他。
              “在此之前,是否能放过外面那一位被冤枉的无罪之人呢?”丁墨朗声道,拉了拉捆庄翼然的绳索,“他对这一切供认不讳。”
              先于莫渊宏开口的又是许诃:“不行。一罪是一罪,先惩办了他公堂无礼之罪,再做定夺!”
              丁墨看向周纶羽。
              他被两条相交的木杖押着,面朝下倒在地上,白色长袍已经渗出刺目的血红。
              “鹤君……”
              该死的,丁墨一甩衣袖。
              突然眼前划过银光一缕,他微微一惊。
              周纶羽。
              他手中的红丝连向的是公堂的几处要地,只要动一动手指……
              能发生什么变数就不是他丁墨料得到的了。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周纶羽最大的优势,就是看似软弱的隐形红丝。
              有意思。
              不过看样子再打十来下他也不行了。
              “是吗?”
              丁墨不耐烦地抛出一块银子到莫渊宏桌上,“够不够?”
              “够,够了。”莫渊宏打着寒战,冲许诃使眼色。
              丁墨的可怕他自是领教过的,更何况他手头又不可能有这个人的把柄。
              木杖松开,周纶羽以手扶地勉强站了起来,钝痛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身体,天蓝的发丝被冷汗沾满。
              “你是谁?”
              看到青年正脸的时候周纶羽却吃惊了,“你不是庄翼然……你是谁?”
              “不是庄翼然?”
              听到周纶羽的话,丁墨也吃了一惊。
              他并不很认识庄翼然,只依稀记得标志性的冷黑短发和墨蓝双瞳在月光下有多么神诡。
              按理说庄翼然的确不该那么弱的。
              丁墨沉默了。
              “老子的名字,你也配知道?”
              跟庄翼然拥有相似发型和瞳色的男青年嘶哑着嗓子吼道,丁墨一踢他的膝弯,男青年扑通跪下了。
              “这副德性怎么可能是。”
              周纶羽冷笑了一声,牵起红丝用力抽了男青年一耳光,仿佛在泄愤似的:“庄翼然呢?”
              莫渊宏和许诃看这架势也不敢吱声了,只等着那男青年说话。
              “小,小的不知道,庄老板只是给了小的四两银子,让小的在那儿等他。”
              “那儿”,指的是采红院原址的新福客栈。
              “四两银子就买你一条命,你这命倒当真贱得很。”丁墨抬掌就想对着男青年天灵盖劈下,想了想,停住了。
              “你叫庄翼然老板,可知道他的职业去处?”
              周纶羽问了起来。
              自小一别,他与庄翼然已不见十年。
              “小的不知,只知道他……他身边的随从都这么称呼。”男青年小心翼翼地说。
              老板……随从……
              庄翼然很可能在做一场很大的买卖,只不过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买卖罢了。
              既然替身已被识破,庄翼然本人定会加倍小心。
              不过以丁墨查出的结果来看,凶手定是庄翼然无疑。
              “你再仔细想想,只要跟庄翼然有关什么都行。”周纶羽急不可待,可是重心的稍稍移动都在牵动伤口使他站立不稳。
              “对了!”男青年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庄……”
              一道银光。男青年的脖子上瞬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涌!
              『谁?!』
              两人惊觉之时,男青年的尸体已然倒地。
              青色衣衫在快速移动形成的风中飘扬,飘过眼前两人的视线。
              “……吴尘老师?”
              周纶羽僵住了。
              吴尘居然藏在房梁之上,而且不知道藏了多久。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周纶羽,这些年你的本事长进了不少啊。”
              吴尘怪笑了两声,“居然打起同门师兄的主意了呢?”
              -未完待续-


              36楼2013-01-2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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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


                37楼2013-01-26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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