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伏吧 关注:23,656贴子:186,216

【原创】Lost And Found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给度娘嗯


1楼2013-01-03 20:03回复

      伏见的指端冒出火焰,接着烟被轻易点燃了,颇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气势。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抱着什么想法稀里糊涂地抽了一口,其结果便是呛得咳嗽不止,狼狈得要命,脑袋里似乎炸开了剧烈的嗡声,每一处神经都在上下振动,传递着又麻痹又痛苦的信息,鼻腔内火燎似的发痛,甚至连牙齿牙床都随着一股酸意混着眼泪一同震颤。这和他第一次喝酒一样难受,他好像做任何事,第一次都是一个人偷偷干的。不过现在想来也就只有愚蠢能形容了,伏见一直记得自己做得每一件蠢事,这件自然是忘不掉的,更何况他之后还被美咲那种笨蛋闻出了烟味,尽管他很快解释说“游戏中心抽烟的人很多”,美咲也信了,他的优点大概是不会怀疑人吧。

      听起来真是无比浪漫的一个特质,不过伏见不止一次真觉得他愚蠢了,但就算愚蠢他也拿美咲做唯一,没错,唯一,有点矫情恶心但确确实实如此,伏见对待自己的内心很诚实,他明白自己缺什么自己需要什么,看,他需要美咲,他太需要美咲了,因为美咲的出现让他百无聊赖的生活有了变化。

      而那也的确是真正的唯一。伏见从此之后记得了烟的味道,不好受,呛人,虽然只需要一点时间习惯就可以了,但他习惯的东西已经太多,并不想再花心思去习惯新的东西,烟是会侵蚀人生的,所以他拒绝道,“不,不了。”

    他习惯了——如此这般的生活。他呆在原地保持着自己,如同静止的留声机从不肯主动转动,但是胶片不见了,它被人收走了,然后留声机发不出声音了。

    吠舞罗夺走了美咲,大概就是如此了。而伏见他还是没有动——他仍旧站在原地,他安静地、死一般地站在原地。其实没有什么背叛,一切和之前都一模一样,他的确还在那里。他曾经以为背叛这样强烈的词语会让自己的生活产生更大的变化,真的——他认真地说,一切都太无趣,所以他想要改变,与其说想要,不如说渴求,与其说渴求,不如说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追逐变化。而犯罪是日常的伤口*,伏见没有犯罪,所以他完好无缺,什么都没变。


    3楼2013-01-03 20:04
    回复
      2025-11-28 10:35:22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2-

      什么都没改变,所以仍旧无聊。伏见加入S4恰巧一年,组里便嚷着要给他庆祝,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在下班之后做了申请,不意外的是宗像礼司同意了,并且表示今天的宵禁可以适当推迟。淡岛世理在中途离开了,说是有要事先行一步,这里的局面便交给伏见来掌控了。不过伏见猿比古一直不擅长力压群雄,况且组里大部分人都过了可以合法饮酒的年纪,而他们这群人野蛮起来同样很可怕,和吠舞罗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吃完火锅之后一行人便点酒喝,道明寺更是搂着秋山,用筷子敲打竹田摇篮曲的节拍,一只手更是卡着对方肩膀,好像随时会一起摔下去似的。不知道他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什么歌都可以唱得出来,而秋山的表情完全是不知所措,啊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希望秋山今晚能够成功睡着。伏见没什么诚意地想。

      不过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说起来明明是自己的庆祝日,热闹的反而是那群人啊。加入S4一年,伏见已经非常习惯这里的环境和作风了,与其说是同伴不如说是同僚,这个称呼对他的年纪而言尚且还算有些早,不过总比傻得要命的伙伴友情来得顺耳多了。伏见一直不喜欢那种热血暴力的少年漫画,里头的男主角更是被他嗤之以鼻的对象,但美咲很喜欢,他整个人也像是那种少年漫画的人物,嘛,自己大概就是配角了,不,听起来好累,做路人甲就够了。

      他的思绪乱飘,眼前一派乱糟糟的场景让他根本没兴趣再对牛肉火锅下筷子。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被忽略的主角,高声邀请道,“伏见君要不要一起来?”

      “不用了,我吃火锅就好。”

      “伏——见——君要来喝点酒吗?会很暖和哦!”道明寺大咧咧的声音把一切邀约都挤开了,伏见低不可闻地‘啧’了一声,秋山再次无可奈何地提醒,“伏见先生还没成年……”

      “他也没吃多少嘛!肉的话我这里还有好多,反正是室长请客我们不用那么客气的啦!”

      “说这种话真的没有问题吗?”

      秋山的表情简直像是要流泪了。而很快旁边吵嚷的声音又把他们的动静盖了过去,十一月初的日本已经开始感受到寒冬的气息了,所以几分钟之后门被拉开,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的时候伏见着实打了个冷颤。该死的,他偏偏坐在这个靠门的位置。

      而走进来的人是宗像礼司。虽说这次庆祝会是他请客,不过忙碌如青之王很少出席这样的聚会,所以他拉开门的瞬间全场都仿佛陷入了一种诡谲的沉默中,几秒之后伏见的声音打破这份尴尬,“室长居然来了啊。”

      虽然只是不咸不淡的寒暄,但他的声音像开启了什么闸门似的,火锅店又‘哗’地恢复了原本热腾腾的模样。伏见忽然觉得淡岛走得真是时候,不然大概她会很热情地贡献红豆泥拌牛肉给室长吃吧。看到宗像礼司没有佩刀,不过仍旧穿着制服的时候伏见环顾四周,他敢说没人愿意把身边的座位让出去,所以他只得硬着头皮朝里挪了挪,宗像礼司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一个空杯子,接着朝里倒了点啤酒。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冬日干燥的寒气,兴许是他这样的举动暗示着今天在这里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和工作无关,旁边的吵嚷声更甚了。而伏见敏锐地嗅到他身上还有一股烟味,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4楼2013-01-03 20:05
      回复
        烟。他曾经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难得闻到了烟味,不过那味道极淡,几乎是错觉一样。自从他离开吠舞罗之后很少就闻到烟味了,在S4之中没多少人有抽烟的习惯,分队的那群人自然不可能,而副长怎么也不像是会抽烟的那种女人,但他也不觉得宗像礼司会是喜欢烟草的人,这便被他默认成了自己的错觉。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觉得自己时常会游走到另一层的空间去,这种状态真是糟糕透顶,就仿佛过去的一切从未离开,而这令他更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不曾变化的事实。

        这种想法里固有的是一种感知的原始主义,一切差别都被消除,一切东西都被减至它们的共同点。比如笔就是笔,杯子就是杯子,你能够在一支100日元的笔和10000日元的笔之间肆意选择,90多日元的最廉价的牙膏和上等的也没有什么差别。人也是一样的,人都是人,有血有肉,在某种意义上,这一切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索然无味。统一、乏味,没有深度。这和拿金钱角度看世界没什么区别,这意味着你最终没有看到它。但伏见不知道怎么去看到它,这和安娜有些像,安娜除了红色之外看不到别的颜色,她必须透过那一颗颗赤色的玻璃珠才能辨认到真正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所以他好像……利用美咲就能看到真正的世界了吧。

        妈的,伏见在心底骂了一句,为什么思维又乱跑了。

        “嗯,怎么了吗,伏见君?”宗像礼司同样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拧起的眉头,手稍稍顿了顿,“露出了这种表情。”

        “……有烟味。”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地,但很快又自我否决道,“不,没什么。”

        不过宗像听见了,他侧过头,稍稍抬起手臂嗅了嗅,接着脸上浮出笑容来,“没想到这都能被闻出来,果然不能小瞧伏见君啊。”

        “……这和小瞧之类的毫无关系吧。”

        “你讨厌烟味?”

        “称不上喜欢。”

        “这是个好习惯。”他有点自嘲地说道,“不过偶尔试试,感觉也不坏。”

        还是觉得被小瞧了,而且为什么这种对话感觉有点怪?伏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便又一次动起了筷子。而他的动作一下子有点太大,汤汁飞了起来,直接溅到了眼镜上。为什么这么倒霉!他有点不爽地摘下眼镜,而宗像递过了一张纸巾,示意他可以擦擦。

        现在看不清他的表情,有点糟糕。伏见悻悻地想。


        5楼2013-01-03 20:06
        回复

          “我闻得到味道。”宗像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回去找医疗部上点药吧,伏见君。”

          “……是。”

          好烦。伏见转身离开的时候觉得心里简直烦到极点,而这种烦躁如同一把匕首,在伤口上来回摩擦,不会立刻见血,但是这种压抑快把人逼疯了。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烦躁感从何而来,而这一切的确有着膨胀的趋势,随着那个伤口化脓的部分逐渐渗出来,浮在周围的空气里,血腥味吗?伏见根本闻不到,他相信宗像也没有闻到,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所以说王什么的,真是麻烦。伏见走出了办公室,他刚刚又在心底埋了一个谎言。而事实上,一个谎言之上会堆积更多其它的谎言,并且它们都顽强地驻扎在第一个谎言之上,它们彼此缠绕,根须与根须连接,这是一种蔓延的、完全令人迷惑的矛盾的力量,一个事实被谎言抵消了,而很久之后伏见发现自己一直在试图忽略事实,尽管他对此根本深信不疑。

          到底在烦躁什么,伏见问自己,思考这个问题也好烦。


          -4-

          火锅店的味道长时间残留在身上,伏见思量着之后就要把制服送去干洗,他可不想带着这股味道去工作,况且刚刚道明寺还撞翻了酒杯,袖子上满是啤酒味。不过看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也根本不打算在零点之前回去,而宗像礼司居然这么淡然地坐在这里,好像对一切视若无睹似的。

          伏见站了起来,里头太闷了,而且吵得他耳朵有点痛。他明明没喝酒却也觉得头晕,只能说不能小瞧了青组的战斗力,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饭桌上。他的脚跨了一半,宗像也起了身,这状况有点尴尬,于是伏见先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我也一起。”宗像说道,率先拉开了门。外头扑进来的冷风让他一瞬间有点后悔,不过说出口的话没有回绝的余地。伏见走了出去,宗像又关门,他偏过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几公分的青之王,心里想这种机会真是太难得了。但有趣的是,他们只是站在街边而已——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务员,在夜晚看来简直非常相像,并且意外的一言不发。伏见只听见耳边传来拆烟盒的声音,他对这个声音非常敏感,于是他几乎是立刻回过了头。宗像似乎是在寻找打火机,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丢在里头的桌子上了,正打算开门去取的时候,伏见伸出手,一股火苗顺着风窜起,宗像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可是街上啊,伏见君。”

          “……反正也没人。”


          7楼2013-01-03 20:07
          回复

            “违反规定了哦。”

            “室长不打算为了这个处分人的吧,明明说过今天‘随意’了。”伏见瑟缩了一下,虽然他的表情仍旧无动于衷,宗像倒是应了一声,风卷着烟味袭了过来,“明明一周年的庆祝,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啊。”

            “……啧。”难道我得反复强调很开心很感谢室长吗?明明很无聊。

            “已经全部写在脸上了,伏见君。”

            “……”烦。伏见索性把双手插进口袋,但是开口的声音仍旧尊敬不到哪儿去,“……室长的烟味很不舒服。”

            “刚刚就想问了,你那么讨厌烟味吗?”

            “至少不喜欢。”

            “伏见君有试过吗?”顿了几秒,“私人性质的聊天,不必那么认真。”

            “……试过。”同样顿了好几秒,伏见嘟哝道,“所以不喜欢。”

            好像瞬间就回忆起了那种呛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昨天才试过一样,脑袋被烟卷绕的感觉,明明没有直接触到火焰但是好像神经都被烧过了,总之很奇怪。他想换个姿势站着,但是偏向另一侧的话就会和宗像礼司对上,可转到另一边的话又很失礼,哪边都不行。说是透风,外面的确是够冷的,他浑身都清醒了。外头一片漆黑,这条街偏僻的很,几乎都没有什么人经过,拐角处亮着几盏灯,伏见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对,顺着这条街走下去再拐弯,就是吠舞罗酒吧了。而这样的回忆着实让人感到一些不舒服,只能说真实感似乎丢掉了,结果那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脱离自己的身躯走在前头,而这不过是一个亲密的幻影,可伏见猿比古在它后面,隐形了。

            啧。

            “我先回去了,室长。”他又觉得没由来的烦躁,他到底在烦什么,明明没有什么好烦的。

            讲不清。

            TBC
            下半部分尽量这几天磨出来【躺




            8楼2013-01-03 20:07
            收起回复

              -5-

              十一月的日本陷入了一种秋与冬的交界之中。

              难以言喻的是这种秋意——说冷不冷,当然更称不上暖和,走在街上,干枯低垂的枝桠会鞭笞人脸,而整条街都是灰白腐碎的。伏见的生日尴尬地卡在这种时候,好像记忆里也没有几次像样的生日,十五岁之前的伏见猿比古没有怎么记住过这样的日子,十五岁那年的伏见猿比古靠着八田美咲才记得了自己的生日属于天蝎座,十八岁之后的伏见猿比古虽然记住了,但觉得可有可无,又好像回到了十五岁之前。

              所以当他再次走进火锅店结果迎来的是一片漆黑,一时间他的大脑当机了,只听见同僚们故意隐藏的呼吸声,桌子的方向有火苗的光点跳跃着,几秒之后道明寺忍不住大喊,“早就过了三秒啦!”

              然后没有回应,伏见还在犹豫的时候灯被啪地打亮,结果他意外的看到了淡岛世理,而桌子被收拾了一下,虽然仍旧脏兮兮的。上面放着一个蛋糕,不算太精致的那种,用巧克力酱写着19岁生日快乐之类的字样。原来她刚刚是去拿蛋糕了,不过她是怎么进的店?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些疑惑还没得到解答,S4的同僚们便鼓掌说‘生日快乐’,声音很大,因为火锅店太小,结果声音就在里面撞来撞去,效果不亚于上流社会的交响音乐会。

              不对啊,生日还差那么几天呢,伏见在心底算了算日期。而身后的门再次被拉开,宗像礼司走了进来,他好像对此也并不意外,脸上的神色也仿佛变得柔和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伏见不喜欢这种表情,看着不舒服,换句话说好像别人对他善意或者温柔他都十分不习惯。这样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好像是在16岁的时候,所谓的主办人是十束多多良,而这个吠舞罗的干部明明弱得要命,却比赤色氏族里任何一个家伙都要来得棘手,至少对伏见而言确实如此。他上次也同样在酒吧里弄了个生日会,一群人聚在那里,说到底什么事都没干,在伏见看来真是无聊到了极致,那群成年人该喝酒的喝酒,该抽烟的抽烟,蛋糕摆在中间由伏见切了一刀,分给每个在场的家伙。说起来他好像还收到了礼物……呃,不记得了。

              “伏见君也十九岁了吧。”本来还算是十八岁的好少年,生日一到就逼近了成人的界点,一下子让伏见有点不习惯。这种祝福从宗像礼司这儿听来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尤其还是这种表情……

              总之就是烦。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声‘谢谢’。但这种道谢虽然自知勉强,对同僚们却是很适用的,他们看起来有点欢呼雀跃。不过伏见语气之中的不耐几不可闻,连淡岛世理都没注意到。她示意伏见上前去切蛋糕,上头点着两根蜡烛,伏见伸手接过刀,对着蛋糕迟疑起来,“……有点眼熟。”

              “拜托了熟人做的,”她说道,“是你习惯的口味才对。”

              好吧,伏见已经猜到那个所谓的熟人到底是谁了,他觉得淡岛副长是用心良苦,但是他还是有点没心没肺,其实不必这样的,不过看在她这般花心思的情况下他还是点头道了谢。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大概称得上是奇特的展开吧,至少伏见不曾料到淡岛会去拜托那个所谓的熟人。这下真是必须欢呼到凌晨了吧,众人乐呵呵地干杯,不能喝酒的伏见就喝果汁,宗像又拿起杯子喝啤酒,老实说这么廉价的东西和他挺不搭的。伏见在喝了一整杯橙汁之后坐了下来,依旧是宗像旁边,接着他低声问了一句,“室长知道吗?”

              其实挺明知故问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回答得让他无法反驳,“只有伏见君不知道而已,你还年轻,有些东西还是要牢记比较好。”

              “……切。”

              “吃蛋糕吃蛋糕!”不知道是谁的声音那么响亮,可能是日高吧,反正伏见才切开的蛋糕瞬间就没了影。他自己面前也被摆了一块,宗像也是,不过对方那种优雅的进餐方式真是和火锅店的环境格格不入,伏见不再去管宗像了,他叉起一小块蛋糕,口腔中瞬间漫出一股烟草的味道。对,明明是铺着绵密奶油的蛋糕,伏见却觉得如同抽烟,奶油似乎成了尼古丁卷在牙床之上,也许是因为这块蛋糕来自烟熏火燎的吠舞罗,他吃了一口之后就把蛋糕推远了点。

              “怎么了,伏见君,不喜欢吗?”淡岛回过头望着他,伏见随便找了个借口,“牙痛。”

              反正都是借口,看,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又惯性地堆压起了谎言,而淡岛的目光静静的,那一刻似乎忽然有声响,仿佛夜里的一声呼救。



              21楼2013-01-04 21:16
              回复

                -6-

                过于绚丽的游戏会使感官变得麻木,使紧张变得瘫软*,这放在伏见猿比古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了。时间奔入12月,冬季的日子更加难熬起来,曾经在吠舞罗的时候整个酒吧都很暖,也许是因为赤色氏族的缘故,那儿甚至不用开暖气,因此省下了一大笔经费,这大概是草剃出云最庆幸的了。只是十二月——伏见听见了十束多多良被杀的消息。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内心的感受,就如以往所说的那样,他讨厌他,因为十束多多良真的是一个太棘手的家伙。明明弱得要命,明明战斗能力几乎为零,却如同驯兽师一般敏锐,在那样危险的吠舞罗居然能处得那么自然。甚至对周防尊他都可以神态自若——但这样的人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感慨大于震惊,伏见只觉得那一天的脑袋都嗡嗡作响,他觉得有点不甘,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让他觉得心里如同卡了石子一般难受。其实伏见知道自己是痛苦的,因为十束称得上是在吠舞罗最了解他的人,尽管他习惯性地把他推得极远——他把任何人都推得很远,唯一他愿意接纳的那个家伙却又根本意识不到,就和个白痴一样。

                他的世界——那是一片死海——黑而凝重,偶尔散发着汽油味。这就好像格奥尔格描述的那颗会说话的头,清晰地向发送指令,可沉默不语。而他试图用手指掰开的嘴唇,而却咬住了他的手指。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世界上有很多个伏见,他们的生命正在走向正午的高度,然后瞻望着一个扭曲而冷漠的人类会迎来怎样的未来。

                破坏性的狂妄在体内膨胀,随着那个人的死亡一起,如同野兽的闸门被撬开,一种难以忍耐的感觉好像倾泻而出。伏见赫然发觉自己身上拥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而他的周围一片沉寂。

                一个人在社会群体中的行为方式、体态、姿势和语言,无一不是其内心世界的表征。尽管如此,总的来看,人们却仍旧不能据此就得出关于此人个性的结论。*

                如同路标一般的警示语。

                他不意外地遇到了八田美咲,即便离开了吠舞罗,伏见也觉得自己对这个矮个子的美咲有着奇特的搜索雷达,要相遇的话拦都拦不住,就连学院岛这种地方都能碰上,只能说上天也太喜欢逗他玩了。这似乎算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谁让他踏上的第一个台阶就叫八田美咲呢。啊——他还用‘背叛者’这样的称呼喊他,不痛不痒,真的不痛不痒啊。


                22楼2013-01-04 21:18
                回复
                  2025-11-28 10:29:22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伏见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内心,他对八田美咲一直抱有一种近乎信仰的执着,这听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当然他曾经以为凭这份执着和自己的狠心能够换来一些筹码,比如他至少以为对方可以留下他,这个卑微的恳求他都不想直视,因为太卑微了,正是因为太过于卑微,伏见心底那份毒药一般的高傲便不允许它的存在,可它又是顽强的事实,所以——

                  所以他飞出了那把带着赤色火焰的小刀,当它埋进美咲的手臂时伏见赫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蓝色与红色的混合是那么的深沉,几近黑色一样的深紫。实际上伏见仍旧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内心那种汹涌而出的强烈情绪,如同生命被点燃一般的强烈情绪,那便是那只野兽了,这宛若风暴,气旋猛烈,但是它的中央一片寂静。他与这份情绪彼此出离,却又彼此限定,这不是吸引,而是单方面的义无反顾。不过人啊——不是被截然相反的对象吸引,就是会被像透了自己的另一个所迷惑。

                  “书面报告得按时交上来,伏见君。”宗像礼司自然知道他与八田的冲突,口吻不咸不淡地说道。伏见一进办公室就觉得烦躁,这不像他面对美咲的时候脑袋空白,而是如同伤口始终没有愈合一般的奇痒,虽然他的伤口早就长好,尽管他会惯性一般地去抓,但是已经留了疤的丑陋伤痕已经不会再流脓出血了。书面报告么,他嘟哝了一声,“是。”

                  “有时候伏见君还真是任性啊。”宗像似乎是感慨一般地说道,伏见抬起头,稍稍有点吃惊,这个人很少当着他的面说这么直接的话,结果反驳的话也脱口而出了,“室长不也一样。”

                  对方眯起眼睛,表情似笑非笑的,“是这样吗?”

                  您反问我做什么。他已经不太乐意继续压制内心的不满了,口气也变得不尊敬起来。但宗像不会动怒,也不会因为他绵里藏针的口吻而感到暴躁,他仍旧是平静的,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法惹怒他。

                  “只是想起一年多之前,伏见君规规矩矩地把文件交给我签字的样子。伏见君还真是没有变化呢。”

                  然而这句话惹怒伏见了,如同燎原的火星一样把他积压的不满点燃了,但是怒火烧起来,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宗像而已,这仿佛是他第三次如此单刀直入地直视青之王的眼睛,但对方仍旧平静。这份平静比什么都要来得让人火大,伏见很少动怒,他曾经最多的情绪来源八成和美咲有关,不过那至多分为失望、挣扎和抱怨,可面对青之王的时候他漫出了更多其他的情绪,除了百无聊赖之外的情绪,比如无限的烦躁,隐隐的怒意,还有……

                  伏见最终还是鞠了个躬,“我去写报告了,室长。”

                  宗像礼司回答,“去吧。”



                  23楼2013-01-04 21:21
                  回复

                    -7-


                    索福克勒斯笔下的英雄,引领众人去攀登,当人们达到山顶,却用石头将引路人砸死。然而引路人唱过的歌却依然活着,就是为了这首歌,他们当初才出征,他们牺牲他们最神圣的东西,牺牲他们的引路人,好让他们的安康诞生于他的灰烬,他们的命运就是的精灵,他的死亡就是他们的希望。

                    世界上有无数个伏见猿比古,伏见心里也有无数个猿比古。疯狂的众人(他们)砸死了奥尔弗斯(他),他们却传唱的歌。


                    伏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没有回宿舍休息,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滥用现有的资源把任务搞定得了。写这种装腔作势的东西并不困难,况且现在S4的人都走光了,他也乐得清静,一个人边喝着从自动售货机买来的咖啡边敲着键盘,文档里的字数一行一行地增加,伏见写完的时候觉得有点饿,咖啡又不管饱。报告写完了,他按下打印键,趁这段时间又去买了杯咖啡,结果回来的时候他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室长,您为什么还不回去。”谁来阻止他把咖啡杯捏扁。

                    “我回来取点东西。”青之王仍旧游刃有余,“伏见君呢?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冲动的话,现在也不必坐在这里孤零零地加班了。”

                    切。他径直走了过去,把打印出来的报告递过去,“托您的福,我已经搞定了。”

                    “没有丝毫道歉的诚意啊。”

                    “本来就没那种东西。”这句话音量较小,果然更像是埋怨。宗像礼司微笑起来,视线落在他的咖啡杯上,“看来伏见君还没吃晚饭吧。”

                    “然后呢,您请我吗?”

                    “自然可以,上司请客也不是什么罕见事。”

                    “好啊——呃、啊?”

                    没想到对方答应的那么爽快,伏见简直快傻眼了。宗像礼司温和地解释说他不管怎样都还算未成年,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背上虐待儿童的罪名。免费的晚餐不能浪费,虽然宗像也请了S4的全员吃火锅顺便替伏见过生日,但伏见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宗像把那份扎眼的报告收进了文件袋,伏见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整。

                    两个人就近去了附近的面馆,宗像似乎是常客,老板和他很熟,伏见扫了一眼菜单,他太挑食,犹豫了半天才决定要吃什么,当面香飘散出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宗像什么都没点,只是喝着一杯白水,他觉得氛围怪怪的,虽说上司请客吃饭的确常见,但是只顾自己吃的感觉更不舒服。他摘下眼镜,免得被雾气蒸腾到,结果这样一来又看不到宗像的表情了。

                    “您不吃吗?”废话,又说了一句废话。伏见选择继续吃面,权当自己陷入白痴状态。

                    “即便想找话题也可以选择高明一点的,伏见君。”

                    “……所以说您回来拿文件都穿着制服吗?”

                    “对上司提出疑问也得看场合,现在不应该说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吗?”

                    “……您平时点什么面。”

                    “和伏见君一样。”


                    24楼2013-01-04 21:21
                    回复

                      “真令人意外啊,室长居然偏好这种。”

                      “当然我什么味道都可以接受,挑食可是不成熟的行为啊。”

                      “您有时候真的……”他的筷子停顿,“……挺麻烦的。”

                      这大概是允许范围内伏见所能说出的最任性、最直接的话了,宗像把手里的玻璃杯搁在台上,似乎是偏过了头,“我以为伏见君会说我是个很无趣的人。”

                      “……您的确挺无趣的。”

                      “哦?”

                      “比如……喝茶,拼图什么的。”像个老头子一样。这句话伏见没有说出口,不过宗像肯定心知肚明,他只是笑起来,“伏见君是在说你自己呢,还是在说我呢?”

                      筷子一顿。伏见好半天之后才说道,“……您和我,怎么可能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宗像礼司是王,这巨大的差距悬殊得连试图追赶的奢望都不敢拥有,怎么可能一样?伏见默默地吃着面,但他随后听见宗像低不可闻的轻叹,虽然他没有听清,那声音转成的单词却一个个飘进了他的脑袋。事实上——没错,又一个事实被庞大的差距所埋没了。尽管缘由不同,立场也没有可比性,但他们都被一个词语感染着。

                      那被称为孤独。

                      人啊——不是被截然相反的对象吸引,就是会被像透了自己的另一个所迷惑。

                      伏见觉得身上浮出一阵鸡皮疙瘩。


                      -8-


                      他不断地——杀死自己

                      他用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按住自己的脑袋溺水而亡,拿起匕首扎向心脏,放了一把火将周围烧的干干净净。而没有死透的尸体匍匐着在路上顽强爬行,他追上去,又冲着脊背补上了一刀,接着他把自己的尸体拖起来,丢进一口废井,吃力地搬运石头,把它压得严严实实,缝隙之中连雨水都渗不进去。

                      但他仍旧会在每夜入睡的时候感到身侧一片冰凉,就像有一双手,属于死人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带着一股烧焦皮肉的味道,梦魅似的缠上他的手臂,他感觉到了那粗糙的伤口,生前就有的那条伤疤,指印和自己完全对的上,而这不是噩梦。又是一个事实、该死的事实,但他拒绝去看,拒绝承认,一直在拒绝认同那个自己。每一天的日子都浑浑噩噩地捕捉不到尽头,他穿上制服的时候,拔刀的时候,巡逻的时候,都和尸体一样。见到美咲的时候会有点动力,就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点亮了一样。


                      发条转动,幽冥般的留声机哗哗作响。再度相聚于学院岛的时候,伏见爽快地和美咲大打出手,宗像礼司早就和另一个王见面去了——啊,也许用战斗比较恰当。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空中,巨大的力量爆发在天空中,蓝与红撞击着,他想起深蓝和深红混合出的颜色,几乎和黑色一样。身上的衣服不断地提醒他属于S4,好啦!他知道,他完全知道自己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况且他完全没有回去的打算。


                      25楼2013-01-04 21:22
                      回复

                        是啊,他还没找到答案呢,伏见觉得此时心中涌出无穷尽的疑问,大概是因为这次的战斗太过于危险,双王斗争必定会出现牺牲,他知道这两人之间一定会死去一个,平时被他刻意忽略的疑问全部钻了出来,他对周防尊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叹的,他承认他畏惧他,他承认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尽管宗像礼司也是一样的,但周防尊没有让伏见产生归属感。

                        原来是归属感吗?一个寂寞得要命的答案,伏见站在原地看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发出了一声冷哼。



                        他在试图杀死自己,此时,用自己选择的道路杀死自己。伏见猿比古从来不为谁而活着,他只凭借自己的意志活下去。他不接受温柔,因为他厌恶无缘无故的善良;他排斥刻意的接近和理解,因为那样暴露自己太过于危险。听起来是非常严重的安全感丧失,啊,他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事实摆在那里。伏见猿比古是一个热衷于堆积谎言,享受谎言的家伙。所以他选择青色,竟是因为相似吗?其实伏见根本就不是完好无缺的,他早就崩裂了,被那口井的石头砸碎,被无数个自己杀死,没有呼救。

                        他朝后退了一步。接着天空之中的光芒消失,王的斗争结束了。他随着部队撤退到大桥上,背后的同僚望眼欲穿地望着学院方向,不过伏见知道宗像礼司不会死的。淡岛副长悠悠地问了一句,“你没有回去吗?”

                        怎么可能回去。伏见嗤之以鼻,他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室长心胸宽广,他根本不介意你的出身。”她若有似无地强调。

                        “……所以说王什么的,最讨厌了。”

                        伏见说出了第一句彻头彻尾的实话。废话,他比谁都清楚,但要命的是他抗拒不了,血液里仿佛有一种鼓动,仿佛那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吸引,他跟从过哪个王根本没有关系,他知道自己跟定了宗像,这很难形容,就好像自己的身躯里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从错误的道路上纠正过来。就像八田美咲那种彻头彻尾的红色一样,伏见就算能操控两种颜色又能证明什么,证明他的过去和将来而已。过去不是他能决定的,但将来可以。

                        其实他真的被宗像吸引着吧,强烈的、谁都没法阻止的,无论当初他抱着什么心态来到S4,他现在都不会再离开了。这是王的力量吗?王真可怕。

                        当他们的王终于出现的时候,伏见听见淡岛副长松了口气。宗像礼司的手指上沾着血,那是周防尊的血,伏见觉得有点刺眼,又将头撇了过去。欢呼了一阵之后队伍打算离开,伏见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扯开衣领一看,伤疤之下的吠舞罗纹身竟然发出红光,随着周防尊的死亡而奔向了天空。


                        26楼2013-01-04 21:22
                        回复

                          啊,他丢了过去。


                          19岁的伏见猿比古又一次尝试了抽烟,他颇犹豫地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循规蹈矩地,接着如同15岁的自己那般抽了一口。这是中毒的体验,又辛辣又刺激,大脑里还是四处冲着麻痹感,烟味在脑内打转,接着顺过鼻腔,悄悄嵌进血管和神经里。他强迫自己抽完了一整支烟,尽管咳嗽咳得狼狈不堪,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但是烟燃尽的时候,他意识到这种强烈的不适感最终转为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

                          19岁的伏见猿比古丢了吠舞罗的纹身,他站在桥上,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但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温和的,令人烦躁的声音。

                          “伏见君,该走了。”他说。

                          伏见猿比古从来就不是完整的,因为他习惯说谎。

                          但是,虽然19岁的伏见猿比古丢了过去,可他找到了新的东西。



                          END
                          **星号部分都是节选,抱歉LZ个煞笔只记得第二句选自格奥尔格了……|||


                          本来想BE的【比如补刀把室长给(消音)】但是最终决定第一篇还是手下留情了。

                          说是礼猿,其实一直是伏见视角真是对不起。带着很多主观因素,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海涵。


                          27楼2013-01-04 21:22
                          回复
                            于是这里是说好的番外,不如说是真·结局。
                            对不起是BE所以请慎拉。
                            ————————————————————————
                            -9-

                            伏见做了梦。稍稍有点无聊的梦,总之难以言喻,而且醒过来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

                            醒过来的伏见成了20岁。

                            现在伏见是20岁的伏见了。20岁的伏见猿比古。或许多少该恭喜他到了成人的年纪,或者说是一个相对自由的年纪,因为成人了,所以很多事便不再受限制,比如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酒吧,也可以提出要一根烟,虽然这些在他未成年的时候都偷偷尝试过,不过一旦背负上20岁的名号,便少了一些令人不悦的犯罪感,多少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20岁的伏见猿比古其实和19岁没什么区别,仍旧是S4里年纪很轻但却被一群前辈喊成上司,他好像不知不觉里就对S4无比习惯并且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依赖,而这种依赖未免来得有点迟了。但他不太介意这种东西,因为伏见猿比古20岁了,听起来甩脱了未成年那肆意妄为的帽子,虽然还是毫无区别。本来就不需要改变,讨厌的东西仍旧讨厌,喜欢的东西也仍旧喜欢,好像他可以一直这般选择直到老死似的。比如他还是不接受蔬菜,对工作偷偷抱怨好像从来没有停过,仍旧死气沉沉的。不过好像也有什么悄悄变化了,比如他没了那个吠舞罗的纹身,只留下了难看恶心的伤疤,虽然同僚提议他可以去试试手术把伤疤祛除,但他还是没有乐意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这样仿佛就代表了一个过去似的,也有可能是他想强调自己从不后悔过去的抉择,更多的可能大概是警醒吧。

                            听起来真是有点无聊,他翻着文件想,每一张上面都签了宗像礼司的名字,一会儿只要转交下级部门就可以了,好像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吧?他懒洋洋地拿过茶杯,正打算喝一口的时候淡岛走了进来,敲了敲门,“伏见君,室长让你去一次办公室。”

                            不止一次在工作途中被喊去办公室了,伏见的脸色有点难看。自从周防尊死后,他们平时出任务便少了一个对手,一切都变得简单而又轻松起来,说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事实上大家都对此闭口不谈,好像这是某种约定俗成的禁忌,或许他们只是觉得惋惜,毕竟吠舞罗失去了王,失去了王的氏族着实是一盘散沙,就如十几年前的S4一样。尽管如此,S4的工作重心仍旧没有变,伏见看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痛快。淡岛副长才退出办公室,看到伏见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不由得出声喊道,“伏见君,室长等你很久了哦。”

                            “……啧,又有什么事啊。”他在心底粗略地打了个草稿,八成又是加班之类的吧,反正他从来不报什么希望。淡岛的表情稍稍一变,接着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43楼2013-01-09 21:45
                            回复
                              2025-11-28 10:23:22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好麻烦,他有点闷闷地想,不过还是有礼貌地推开了门。宗像礼司难得没有在喝茶或是玩拼图,反而注视着电子屏好像在沉思什么。在看见伏见之后他抬头望了一眼,接着伸出手示意他朝前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伏见还是乖乖照做了,并且从宗像手里接过了一个信封。

                              “打开看看,伏见君。”宗像礼司微笑着说道。

                              啊。

                              伏见打开信奉的时候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古怪,他像是确认了好几遍似的又将车票取出,反复比对之后才悻悻地垂下手,“这算是什么,室长?”
                                
                                “成人礼物。”宗像礼司回答道。
                                
                                “我以为你多加我奖金……不,为什么有两张?”他惯性地皱起眉,然而对方的回答仍旧让他没法反驳,“伏见君可以邀请朋友一起去,一个人的话未免太孤单了点吧?”
                                
                                “……为什么给我礼物?”
                                
                                “因为恭喜伏见君成年了。”
                                
                              “……你总算摆脱压榨未成年的罪名了吧。”他低声抱怨,“再说你给我两张也没用啊,我又能约什么人……”后半部分的声音变得很轻,连伏见自己都快听不清了,宗像只是搭起双手望着他,难得的没有作声。

                              “……那么,感谢您的好意,室长。”伏见把票子塞进了口袋,接着勉强站稳了身姿,“……成人什么的,也并不让人感到愉快。”

                              而宗像只是微笑地望着他。


                              44楼2013-01-09 21:4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