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旁边,韩庚心想着问一个问题就走,“你的随从呢?”
那人掩藏在头发后面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他自己的:“在···找···我···”,说完还笑了笑,但是,笑声嘶哑难听。
韩庚放心点,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他说:“那天晚上,对不起。”
韩庚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捏着,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愿去回忆。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发什么疯,也许···是世子之位的事,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月光、酒、笛音,····”
“够了!”韩庚打断了他,“不用分析给我听。”转身就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拖住了。
袁尚跪在地上,两手拉着韩庚的手,“表弟!表弟!你最厉害了,你得帮帮我啊!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韩庚想要挣脱开可没有力气,因为心里的确难受,看到表哥这副模样,一颗心如同针扎般。再加上他变得一无所有与自己确有关系,如果自己当日没有出走冀州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但是自己的性格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怎么可能对他的新婚妻室熟视无睹。
袁尚继续哭求:“就当是看在我当年还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你也要帮帮我啊!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帮我!当年我不顾一切冲进火海找到你,后来由日日夜夜悉心照顾你,我···”
韩庚听到这里更加难受得不行,连忙打断了他:“你听着,在青州和幽州之间有一个梁州,虽不是大洲,但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却与青幽二州互成掎角之势,相互牵制。你回冀州后第一件事就是向舅舅认罪,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我知道你母亲肯定老早就这么做了对吧。第二件事像舅舅请命带兵攻打梁州,纳入旗下,这并不困难,因为梁州太守已重病多时,城中虽兵强马壮,但他们需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新主公,你若服众,他们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