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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30102原创】铁马不嘶烽火静,怎奈年华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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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在中咦了一声,摸摸袖子,空空如也,低头看看地上,再抬头看看韩庚。
“在中•••,这•••,我•••”。
金在中噢了一声,尾音拖长,明白过来的样子。笑着将酒坛放到一边,走到他面前,“不就是一封家书吗,瞧你,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弯腰捡起来,走到窗户边,“我还没看呢,来,过来我们一起看。”
韩庚自然是不会真过去一起看的,只安静地等待他阅完。
金在中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将帛书捏成一团,浓眉紧皱,愤愤地说:“父亲怎么能这样!”
韩庚很疑惑,明明金腾的决策是明智的,在中为何如此不赞同,他明明亲口说过来长安的目的就是趁乱取之。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韩庚深知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没有立场多说什么话,只能默默地抱起酒坛,斟满两只酒樽,递给了他一只。
金在中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下,然后颓然地坐了下来。
很明显他被什么烦恼着,韩庚想替他分担,却又无从下手。只能坐到他身旁,不说话,只斟酒,两人默默对饮。
一坛酒饮到过半的时候,金在中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去知会一下老师。”
韩庚便和他同行,路上听着他念叨的几句,也猜出了个大概。韩庚也曾想过太傅他可能会以老师的身份要求金在中不对长安发兵,但他没想到金在中真的答应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有心天下的人会做的事,太过仁慈了,甚至,太过天真了。还是说,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统天下?
忍不住偏过头来看旁边的人,平时看他的时候都会被他那阳光般的笑容而分散了注意力,这时这才发现,他竟是这样一个非凡的男子,眉目俊朗,此刻因为忧心忡忡而深邃的眼神几乎要让人无法直视,时刻佩剑的身形昂藏七尺,大概因为勤于练武而一直都是英姿勃勃的样子,隐有龙潜风采。
一个无心天下的人,却好像宿命般有着帝王相,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到了陈府门口,韩庚伸手拽住了金在中的衣袖。
金在中快他几步,已经踏上了府门前的台阶,感觉到阻力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韩庚。
他目光如炬,居高临下,韩庚看着突然心上一个冲动差点脱口而出“主公”二字。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陈太傅房间里,几个儿女跪在地上,陈夫人坐在床头,对着病榻上的人轻声说着话,语无伦次,不停地抬袖拭泪。
金在中和韩庚大为惊讶,站在房门口,不敢相信。前几天老师还给他们作画写赋,还在他们面前痛骂司徒大人,白胡子吹得忽直忽弯,犹如就在眼前。可现在,竟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陈夫人已经憔悴得形同枯萎,似乎连反应也变得迟钝了,听到脚步声后过了许久才转过头来,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一双眼睛还明亮和娴静。
她慢慢撑着站起来,几个儿女连忙去扶。她蹒跚着走过去,“你们先回吧,老头子刚刚喝了药睡着了。”
金在中着急地问:“大夫怎么说?”
大儿子低声啜泣着:“大夫说,熬不过三五天了•••”。
走在庭院中,金在中一直低头捏着拳沉默不语,走到梨园时闻到阵阵梨花香,突然一下抬起了头:“我要让父亲退兵!”
然而,事情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不需要父亲退兵了,因为,西凉大军在行进路上遭到了偷袭,而偷袭的敌人,是同样千里赶来取长安的诸侯公孙将军。
金在中本就觉得中原人狡诈虚伪不直爽,得知消息后更是在客栈大骂,看到韩庚来了才算稍微平复下来。
韩庚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口觉得好笑:“怎么气成这样?兵不厌诈,你该知道的。”
金在中忧虑地说:“被公孙将军这么一搅,我军虽不会输,但至少有伤有损。而这几个月据我暗中调查,长安城的守军数量巨大,有不少还被司徒大人安排埋伏在近郊,一只刚刚经历过一役伤了元气的军队再来攻城,那不是等同于被他们请君入瓮了吗!”越说越气,胸都快要气炸了。



2025-12-29 18: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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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庚走到他身旁,伸出手贴上他的心口,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没事,我有办法。你且听我说,•••”。
金在中从韩庚把手放到他身上开始,就咻地倒吸一口气,从头到脚都僵硬住,两眼瞪到最大,慢慢低下头,盯着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看。
“•••,如此即可。在中你觉得呢?”韩庚将计谋徐徐道来,最后询问他的意见,却看到金在中低着头傻看着他自己胸上看,只好收回手,轻推他,“在中?”
金在中如梦初醒,抬起了头,棱角俊挺的脸上,不相称的一片绯红。
韩庚看到后一愣,“你•••”。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指尖捏着袖口,唇瓣抿了抿,轻声笑了。
日子本来都是平淡的,所有的日升月降,寒来暑往,风雨变幻,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有些人一旦相遇了,交汇了,一丝眼神的拉锯,一个动作的轻触,都变得敏感而脆弱,即使是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即使是醉清风也能掀起滔天浪,再也没有平静之时。此后,日子才最精彩,最百味,最奥妙。
金在中看着眼前韩庚的背影,直感谢上苍,感谢命运,要不是他的出现,自己怎么能在悠长夏日里体味出这样甜涩并存如同将熟未熟的浆果滋味。
韩庚即使是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费了很大的心力,才稳住思绪,将刚刚的计谋又再说了一遍,既然城中不够乱,那就先制造混乱。司徒王大人一直在要不要饶恕董卓旧部的问题上犹豫不决,我们只要放出风声去说师父他是认为该赦免的,司徒大人一定会相悖而行,降罪董卓旧部。而董卓旧部早就按耐不住,朝廷一旦下旨,他们定会造反。到时候城中两兵交战,两败俱伤,等到强敌来袭时,他们也再无抵抗之力了。
金在中收回紊乱的心思,认真听着韩庚说话,最后点头赞同。
但是在攻城战事上,他并不想将韩庚牵扯进来,总觉得他是一介书生,不该沾染腥风血雨,而且,他是地地道道皇城子民,没有理由去帮敌军占领长安啊。不想以后面对他的时候都心存芥蒂,所以还是开了口:“韩庚,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庚正席地而坐俯身于几案上写一份文书,笔动未停,“恩。”
“你为什么要帮西凉军取长安?”
笔停了下来,韩庚抬起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西凉军不来取,各地诸侯也会来取,半道上的公孙将军这不是已经跟你们抢起来了吗?还有,袁绍袁术我的这两个舅舅也会来取,陈留的张邈会来取,东郡的乔瑁会来取,•••,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既然要来抢长安的诸侯中没有一个姓刘的,那姓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金在中一个激动立即接上说:“那你为什么要帮姓金的?”他当然不会以为韩庚已经跟自己交好到如此了,按亲近程度,韩庚再怎么说也该帮他的舅舅才对。
韩庚没有想到金在中在此问题上这么执着,一时有些气闷,没有说话。
金在中着急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问自己他留下来到底是因为终于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了还是别有用心,我只是不希望以后父亲问我为何如此信任此人的时候我不能有理有据地告诉父亲一个答案。这些话他只能在心中想,还不敢说出口。
韩庚也有不敢说出口的话,他不敢说自己突然发现,天下之大,除了待在金在中的身边,他没有更好的去处。这其中,自然有权衡利弊的考量,他不会去否认,但也有一颗已然春动的真心,他也不会去掩饰。
如今,不论何时何地看他的脸,看他的眼,只觉得花红草绿,心为所动,有一种来自前世今生的期待无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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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盛夏,烈日炎炎,走在南北两宫的复道上,韩庚尽量挺直脊梁,让自己看上去从容自若。因为宽阔的复道两侧,每隔十步就设一卫士,侧立两厢,持戟挺立,十分威武,本就不敢直视这些卫士,再加上不远处传来阵阵如雷轰鸣的士兵操练声,就更加让这条复道变得压迫感沉重。
好不容易走至复道尽头,突然强烈闪耀的银光乍现,眼睛被刺痛,韩庚连忙以手背遮眼。
那是成千上万个士兵身着的银色铠甲,在烈日照射下反射汇合而成的光芒。用了好久才适应这强光,硬着头皮顶着振聋发聩的军号声往前走,抓住最近的一个列队前面指挥的将军,“世子殿下呢?”可是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淹没在了军号声里。这个将军盯着韩庚看了半晌,对自己的队列做了个手势,然后拎着他走到一个瞭望高台后面,大声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大概被晒得太久,汩汩汗水从头上的盔甲里不停流下来,整张脸黑里透红。
韩庚看到他手执的大刀上刻有拓跋二字,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传闻中西凉军的功勋元老拓拔将军,可是不对啊,拓拔将军被传颂了几代,最起码也是耄耋之年了,而且老将军在中原的威名是白眉将军,但眼前的这个年轻将军,眉峰如墨。
日后再弄清楚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在中,一想到他把自己扔下那么久心中就有些焦躁不安,凑到这个少将的耳边,拼力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我问你!世子殿下呢!”
这回他听清楚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殿下刚离开校阅场,回未央宫去了!”他的脸随着他的手指抹过,留下五道污黑痕迹,赫然印在他不苟言笑的脸上。
他越严肃,显得越滑稽。
韩庚在笑出来之前连忙转身离开了,重新回到复道上,往回奔走。刚至宣誓殿台阶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颇为愉悦的声音:“你确定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哪里?”
远处有钟声敲响,回荡在这个破旧皇宫里。韩庚却只觉得,阳光在万物上荡开波纹,亭台楼阁,繁华开遍。
伴随着蝉鸣的夏风,吹鼓了乾坤宽袖,韩庚拾级而上。不会再相信什么永恒,可是却深信爱与温度,也深信它带来的力量与幸福,此刻,清醒得如同晨光一样。
看到那个站在屋中,挠着后脑,脸上莫名泛红傻笑的金在中,韩庚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堵塞,心中回忆往昔种种,竟一步也无法动弹。
金在中顺着侍婢的目光转过头来,“韩庚!”,如同一只红脸雀鹛看到了一颗白糯米粒,他立即欢快地走过去,恨不能将韩庚揽入爪下,恨不能轻轻细啄他,恨不能守着他盯着他,日夜宝贝他。然而他不能,他得控制自己的心性。反正自己也已经习惯了等待,于是,所有的冲动,在走到他跟前时,都只变成了重复还结巴的一句:“韩,韩庚!”
低头的一瞬间,看到韩庚左臂袖子上隐隐有血印渗出时,他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双眉间愧疚渐聚,眼中满是怒气,不敢再抬头直视韩庚,只小声说了句:“快歇着,我去叫大夫过来。”埋头就要往外走。
韩庚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左臂吃力,痛得秀眉也不由地轻皱起来,“已经有人去喊大夫了,你先过来帮我看看吧。”
金在中看到他的脸,就心疼地直点头,“好,好,”然后搀着他往里走。
韩庚无奈地笑了,自己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哪至于走路都走不动,可是,看到他那样愧疚不安,那样小心翼翼,连跨一个门槛也要提醒自己,就不多说什么了,任由他扶着。
刚刚坐到榻上,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他就按耐不住地冲了出去,大喊着:“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留下韩庚张着嘴,连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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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在长安甜不起来所以让他们回西凉腻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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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憙微下的古城墙,石榴花低眉在夏末的枝头开谢。
韩庚拿了一根细长竹竿,这边敲敲,那边打打,红色的花萼慢慢掉了几株下来。因为仰着头,所以几乎直视初生的太阳,很快就眼花缭乱,他不得不停下来,站到树荫下歇息。
因为这几日金在中非常忙碌,和幕僚们夜以继日地撰写一些法令民政,希望在自己离开长安后,文官武将们都能有据可依地把长安治理好。所以他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两只眼睛隐约有了血丝,看一会儿简牍就要拼命地揉眼睛,又因为烦心事多,难免有些上火,整天喊着牙痛。
韩庚知道晒干的石榴花煎水喝,最能祛瘀止痛,清热解毒了,偏不巧长安城中的石榴花在初夏那会儿才是繁盛的花期。这会儿到了夏末初秋,就已然雄花凋谢,雌花结果了。还是问了大云哥才知道,城墙根下有一排花期较晚的石榴树。
大云还特地问了作何用,听韩庚说是给金在中煎水喝后,就立即果断说,金在中是在装呢,他就爱在你面前装,引你注意他就舒服了。
赶到城墙下一看果然每棵树都灿若云霞,花红似火。无奈花萼长得结实,一根细细的竹竿打了半天也才打了几朵下来。
不再休息,重新拿起竹竿,选中一个花朵簇拥的枝头,但敲了一下只落下几片叶子,韩庚急了,将手中握着的竹竿先往后倾斜,再发力挥出去,谁知手掌一滑,竹竿直接脱离控制,飞跃过了枝头,落到了城墙上。
“嗷!”上面传来一个人的呼痛声。
韩庚愣在原地,恐怕是打到了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了,怎么这么不巧。
果然,城墙上面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捂着头顶,寻找飞来横祸的源头,十分冤枉地喊道:“谁啊,谁啊?”
可是,在看到韩庚后,张开的口合不上了,一脸的怨气也逐渐消散了。
那一片分外鲜艳的石榴树当中,站着一抹玉立的素色,那人仰起的脸,被阳光烘烤得有些发红,此刻因为惊慌而有些发白,红白交错,如花般次第绽放,整个人却又如竹般落拓清修。
怎么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了,这不正是那日闯进列阵里•••“你就是韩庚吧?”他趴在城墙上笑了,“你不记得我了?”
韩庚本来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一看那浓黑峰眉就有印象了,连忙恭敬地称呼:“拓跋将军。”
墙头的人一震,想了想说:“是殿下告诉你的吗?”
韩庚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他的腰间大刀。
那人低头看了看,明白过来,又伸长脖子往外够,看清了地面上的情况,十分热情地询问:“你是在打石榴花吧?”不等韩庚回答,就继续说,“用竹竿是不行的,我来帮你吧。哦对了,我叫拓跋越,你可以叫我阿越。”
他灵敏地爬出了城墙,直接跳到了下面的树杈上,慢慢爬到一根枝干的末端,一颗一颗地摘下然后往下扔。他动作迅速,很快地面上就积了一层。
韩庚连忙喊住他:“可以了,可以了。”拿出布袋,捡了半袋,道过谢,就离去了,虽然很想认识此人,问问他跟著名的白眉将军是什么关系,但此人明显正在当值,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而且,那边的金在中还在揉着眼睛,捂着腮帮子喊不舒服呢,得赶快让他好起来才是。
拓跋越坐在树干上,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两腿挂在空中自在地晃着,突然“呀”了一声想起自己正当值呢,连忙站起身拍拍衣上尘土,翻身上了城头。


2025-12-29 17:5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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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转身回营,却听到他嚎叫了一嗓子,好像是输了,接着就埋怨属下,“拓跋越!你怎么又赢了啊!”满是遗憾和嫉妒。真是孩子气一样地较真,韩庚笑了,摇摇头,心想还是帮他一把吧。
虽然韩庚从来不玩这个,但是自小就生长于贪玩的官宦子弟之间,耳濡目染地也知道其中窍门。后来在冀州的时候袁氏三兄弟也爱玩,他更是常常在旁边驻足观看。
拉过旁边那个举火把的小兵,让他去田边抓蛐蛐,吩咐他,仰头和卷须的一定不要,项大和腿大的可以,如果能找到黄头黄牙的那最好。小兵很快就找来了,韩庚让他给世子殿下拿去,就说是他找到拿来贡献给殿下的,小兵自然乐颠颠地送去了。
韩庚回到营帐后,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金在中的欢呼声,几乎是扯着嗓子。估计将士们情绪高涨,今天晚上斗蛐蛐不知道要斗到何时了,恐怕自己这会儿要睡也睡不踏实,外面太吵,干脆练几帖字,练练定力。
于是,砚台,麻纸,如同带着天光地散开。
行笔刚劲,如同松柏挺立。
运笔柔韧,如同江河悠远。
刚柔并济间,泉涌而下的思绪,成就了一纸乾坤。
他不知道外面斗蛐蛐是什么时候散的,因为自己停下笔墨时,外面已经万籁俱静只剩虫鸣声了。而天边,隐隐发青,快要天亮了。
拔营时,韩庚刚要爬上自己的马车,突然被人扯了下来。回头看是一张精神奕奕的笑脸,他故作神秘地说:“嘘!跟我来!”
“唉?这马上就要启程了,去哪儿啊?”被拉着狂奔,耳边生风,脚下好几次差点绊倒。
金在中拉着他跑过正处于忙乱状态的营地,来到一处树木遮掩下的空地,那里停着一匹高大黑亮的马儿,正甩着尾巴,沙啦啦地吃着肥美的嫩草,鼻子不时发出哧哧声,很惬意的样子。他的身上,挂着一个水囊和好几个包袱。
韩庚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到初升的晨光,带着花叶草木的香气,在他的发上落下了温暖柔软的金色,连他的眼睫毛都变成金色的绒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握起自己的手说:“我们逃吧?”
直到骑上马,被圈在他的两臂之间,韩庚还是觉得如同梦一般,心跳都还没有恢复。耳边除了风声还有他的声音,带着热气的呼吸不断喷在自己耳旁:“一想到明明和你同行,却不能同乘,我就难受死了!昨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来玩蛐蛐,后来大伙儿散后我又跑到你的营帐前坐了大半夜,天一亮我就忍不住了,找拓跋越让他帮我们掩护,我带着你提前出发!我们可以就这么一直两人单骑到西凉也行,或者过几天你觉得累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们再停下来与大部队汇合也可以!”
韩庚没有说话,在过了许久之后,把自己舒适地贴合入他温暖的胸膛里,密不可分。金在中笑了,对着马儿大喝一声,更加畅快地疾驰。
一路上,秋色莅临,金黄的光晕里,落英缤纷,那是桃李蜂蝶都无法言说的意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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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密不见天的山羊林和白桦林中,骏马在奔驰了一天后疲惫下来,踩着厚厚的落叶,缓缓前行。
逐渐西沉的阳光穿透枝桠,穿过细细的尘埃,落下斑驳而婆娑的光影,流动在两个人身上。
其实出了林子就有村落,但金在中故意扯动缰绳,马儿歪过头错过了出林的小道,踏入了林子更深处。
视野明亮起来,一道月牙形的湖泊出现在树木环绕的幽静角落。
金在中将马系在树旁,取下水囊走到湖边,将其灌满清水,然后递给韩庚,自己又去四处查看地形和环境。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捧新鲜红艳的山楂和暗紫幽香的桑葚,兴奋地说:“那边掉得一地都是,没人采!”
韩庚将水囊的盖子挤好,看了看他怀抱的硕果,好奇地问:“不会是附近农户种的吧?”
金在中很肯定地说:“不是,好多都熟透以至于坏掉了,也没人收拾。”
红日渐落,紫霞映天,湖面泛着透彻的夕光,一种如仙境的感觉让人置身天堂。
金在中的裤腿高高卷起,跋涉在湖里的浅水处,仔细看着水面下,寻找肥美的鱼虾。
韩庚蹲在旁边洗果子,疑惑地说:“我刚看到包袱里有干粮,我们直接吃干粮就可以了。”
金在中大概乐在其中,充耳不闻,看到水底沙石间有一抹灰黄的颜色隐约浮动,立即拔出长剑,对准方位,利落痛快地刺入水中,眼疾手快地连水花都没有溅出多少。拔上来时剑头上果然多了一条还在挣扎甩动的大头青鱼,尾巴上的水珠四处散开,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射出五彩的光芒。
韩庚为了躲带腥气和血丝的水珠,抬起胳膊遮挡住脸,仓皇地往后挪。
金在中却更加得意,干脆把剑伸了过去,让鱼就在韩庚眼前乱蹦,水珠甩得他发上衣上到处都是,看着他一边喊着“在中在中”一边闪躲的模样,就更加是乐地哈哈大笑。
夜幕昏暗如纱,松松地笼罩下来,万物都披上了斜月的光华。
架起的木柴燃起熊熊篝火,樟木有香气,又能避害虫,所以金在中就多砍了些,在旁边垒了一堆存着。他一手拿着穿过两条鱼的细枝在火上反复烘烤,一手拿着剑在鱼肚上划出精细的纹路,忙得鼻尖冒汗,在火光的照耀下发着亮。
鱼差不多熟的时候,他转过头来,对站在不远处喂马儿喝水的韩庚说:“包袱里有两袋姜粉和椒盐,你找找看。”
韩庚将两个苞苴拿过来,解开后就直接倾囊倒出了,金在中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连忙对着鱼吹气,把厚厚的料粉吹掉些。
韩庚知道自己做错了,把已经洗净放在莲叶上的桑葚和山楂捧了过来,“没事,太咸了我们就多吃些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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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愁眉苦脸,忙了半天,本想让韩庚尝尝自己亲手烤得香喷喷的青鱼和鲤鱼,这下不可能了,郁闷地拿起剑,继续在鱼身上面割割划划,突然一枚鲜红欲滴的山楂递到了自己嘴边,和韩庚充满歉意的声音:“我之前不知道···下次会注意的。这鱼·••应该还能入口吧?”
接过那枚山楂,扔入口中,用力咬下去的那一瞬间,金在中就后悔了。酸,非常的酸,酸到眼泪快要掉,牙齿快要倒的那种酸。赶紧撇过头,稍微躲过些韩庚的视线,一边拨弄着篝火,一边强忍着口中的酸,边吃边点头,作出很享受的样子,“恩•••很甜•••很好吃•••”
当韩庚想要递过来第二枚的时候,金在中只好赶紧说:“鱼好了,我们吃鱼吧。”
他把烤得正好色泽金黄的那个递给了韩庚,自己的就有些焦黑了。脚边还有几只被自己压在石头下挥着大钳的肥虾,可韩庚说不用再烤了,便把他们都给放了。
韩庚从来没有过这样夜宿山野的经历,也很少吃这样简单生鲜的食物,但是头顶星月灿烂,身后湖泊静淌,眼前又有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篝火,实在是别有一番趣味,连口中简单的食物也变得味腴而鲜美。
吃完后收拾好,金在中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两件披风,摊开在篝火旁的大树下,对着韩庚说:“看来今晚我们要整着星月而眠了。”
韩庚坐在披风上,面朝篝火和湖泊,拿出竹笛,清新而圆润的丝竹之音从他的唇间飘出来。悠扬轻绵,几乎一瞬间就可以让人的灵魂出离,远离喧嚣,步入宁静。
金在中坐在一旁,本来只是痴痴地看他的侧脸,但听得久了,似乎能听出点其中意味来。这笛音,如同风吹草长,雨落虫鸣。他•••,好像有点孤寂,有点惘然,有点恐慌。所以才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笛,以笛为安,回忆过去,回忆亲人,这样在面对着混乱末世时,才能从容不迫,才能临危不乱,才能宠辱不惊。
笛音渐收时,漫天疏星,月华如水,他的脸上,有一层浓厚的思念,他的眼里,有一汪清幽的遥想。
金在中一个冲动,紧挨着坐过去,用力扳过韩庚的肩,让他直面自己,“韩庚!我一定会•••”,喉头涌动着很多誓言,急切地要表达很多许诺,却始终哽咽无法说出口,最深处的爱意岂是拙劣的语言能够表达的呢。只能看着他,心里暗暗着急,脸上憋得越来越紫。
他不知道,韩庚在看到他透彻又深邃的眼神里,那团燃烧着的火焰时,已然分明地感到了一种沁入内心的爱和暖,一种融入血液的幸和甜。
所以,当韩庚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贴面相拥时,他惊得停了心跳,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全身僵硬住。
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几乎能够听到远处,红叶脱离枝头的声音,草籽破土的声音,仙人掌开花的声音。
月光融融,空气里有樟木的香气,篝火的氤氲,还有韩庚在他耳旁轻颤的呼吸。
良久之后,金在中才终于收回了力气,慢慢将双手圈抱住了韩庚,以一个珍爱的姿态,慢慢闭上眼睛,心神都迷失在怀里的这片温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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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交接处开始出现第一缕晨光的时候,漆黑夜色开始消退,淡淡的蓝色晕染开来,但很快就变成了玫瑰色的朝霞,缓缓铺展入林,湖面也泛起了温柔优雅的微光情调。
韩庚从恬淡的梦中醒来,觉得空气甘甜,心神宁静,想要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枕在别人的臂膀上,转头一看果然是,在中还睡得很熟,他的脸上还挂着一点笑意,可是,他的眼底怎么有一抹淡淡的青色,难道昨晚没睡好吗。回想一下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篝火很温暖,自己抱着他很安心,趴在他的肩头就渐渐困了,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
韩庚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左手,慢慢抚上了他的面庞,看到他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着的,忍不住将竖起食指,慢慢放到了他的唇上,轻轻地,碰一碰,戳一戳,正觉得有些意思时,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了。
韩庚吓得立即缩回手,坐了起来,背对着,不敢看他,“启,启程了,我去洗下脸。”说完就往湖边跑去。
“不许跑!”金在中大笑着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在晨曦中从后面抱紧了他。
林间的云雀轻快地鸣叫着,树杈下的蛛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骑上马背,再次回到宽敞的官道上。两人之前都用湖水洗过脸,这时都带着清爽的水汽。
金在中开始不好好骑马了,他只用一手拉着缰绳,空出一手来绕在韩庚腰上。还时不时地从后面挨过去,脸贴脸。温柔摩挲。或者轻啄一下他的耳垂,欣赏他低下头的羞涩。过了一会儿又用自己几天没刮胡所以有些青茬的下巴,时不时地去蹭韩庚细白的脖颈,弄得他痒痒麻麻,瑟缩着不停闪躲,却也只能在自己掌下扭动着腰身。
天边飘着一大捧绵绵蓬蓬的白云朵,风中飘着金在中畅快无比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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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9 17: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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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被他拍两下没关系,可韩庚吃不消,金腾的手掌巨大,又宽又厚,韩庚立即被拍得咳嗽起来。
金在中反应过来,连忙拉过他,把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面一带,然后转移话题:“父亲,你在写什么呢?”
果然,金腾脸上的笑容敛去,郑重地说:“在中啊,还记得之前差点就到手的那个传国玉玺吗?后来被孙坚小人夺去的那个?”
往事历历在目,金在中愤愤地说:“当然记得!”
金腾转身回到高座上,不无感慨地说:“那个玉玺我估摸着是不祥之物,孙坚,死了!拿着玉玺准备回江东的路上跟别人战死了•••”
金在中一怔,脑中瞬间闪现过一个气鼓鼓的咋咋呼呼的小孩儿,脱口而出:“那小神龙呢?”
金腾倾身向前:“什么?”
金在中反应过来,仔细回想了一想,却想不出来那娃儿的名字了,只好问:“他的儿子呢?”
金腾皱眉不解:“他有好几个儿子呢,你问哪个?”
金在中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只一面之缘而已,怕韩庚无聊,就直接跟父亲告辞了。
金腾也觉得他们车马劳顿,就让他们回去了。
重新走在高墙之间,金在中口中念念叨叨:“唉,可怜的小神龙,还那么小就没了父亲,•••”
韩庚在旁边听得明白,跟在中相处久了,也能摸出点他的思维,几一联想就推断出来了:“你要问的是孙权吧?”
金在中还在想是不是这个名字,就看到一个人叮叮当啷响地走了过来。
还是一身戎装未及换下的拓跋越先是拜过金在中,然后指了指身后两个士兵抬得箱子,笑着对韩庚说:“韩公子,你马车里的物件,特别是简牍,都在这儿了。”顿了顿,及其钦佩地说:“韩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这么一大箱子,我拓跋越还一个字也不认识呢,真是惭愧。”
韩庚很是惊讶:“将军不识字?”
金在中在旁边笑了,伸手搭上拓跋越的肩膀,替他解释:“阿越他当然识字,只不过不识汉字而已嘛。”
韩庚这才想起他的姓氏,连忙说:“对不起啊,我忘了将军•••”,出于抱歉,再加上也看得出来他对那些简牍的向往,“将军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只不过怕将军没时间•••”
“我有时间!”他突然激动地打断了韩庚的话,生怕对方反悔似的,立马抱拳抵头,“那就麻烦韩公子了,拜托了!”
韩庚被他这样的郑重其事和一板一眼给逗笑了,轻松地说:“不麻烦不麻烦。”
金在中缓缓地抽回了搭在拓跋越肩头的手•••慢慢地站直了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渐渐地有些疑惑地瞪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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