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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怪谈系列之殡葬传说【重磅之作】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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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很是宁静,看样子,朱厚等人都去上工了。
晨星斜了我一眼,说:“你看,就你一个人还在睡觉。”
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惫懒的揉了揉眼睛。
“咦……真是个懒蛋。”晨星冲我吐了吐舌头。
“嘿嘿。”
出了院子,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却有些许的凉意,远处的屋瓦泛着青光。一条大黄狗满身污泥,兴奋的跑过,几只鸡在烂泥里打滚,腿蹬来蹬去,‘咯咯’的叫着。
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说:“真是个好地方。”
“你喜欢这里?”
“我想到了自己的老家,某一天,我会回到生我的地方,种种菜,养养鱼,过一辈子。”
晨星捂嘴:“你板着脸的时候不只像个老头,连思想都够古板。”
我摇了摇头,说:“那你不亏大了?”
“我亏什么?”
“别人一看,哟,一个大姑娘跟着一老头,说是父女吧,不像,老头长这么难看,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看这姑娘乐呵呵的样子,也不像是拐卖,兄妹就更不像了,那肯定是情侣了。唉,何止是鲜花插牛粪上,简直是插牛粪化石上了,这姑娘太没眼光了!你说,是吧?”
晨星撇了撇嘴说:“切,本姑娘就这眼光!”说完以后,见我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这才发觉中计了,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
“唉哟!”
“打疼你了?”
我捂着胳膊,‘嘶嘶’的吸着凉气。
“别装了,我又没使很大劲。”嘴上虽说,脸上却满是关切的神色。
“没,我是替你疼。”
“替…我疼?”
“对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在我身,疼在你心。“
晨星粉拳晃了两下,却没落下来,咬着牙说:“你这种人呐,不知骗了多少小姑娘!”
“也没多少,眼前只有一个。”
晨星‘哼’了一声,手一甩,径直朝前面走去。
“喂,生气了?”
她不理我,只是低着头走。
“别生气了,我错了。”
“……”
“晨星妹妹。”
“……”
“咦?这是什么?”我忽然停下来,盯着地面。
“什么呀?”女孩果然好奇心重。
“唉哟喂,这什么呀?”
晨星走过来,弯着腰看去。
我拣起一块烂泥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块泥巴。”
晨星这才知道又上当了,刚要打我,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冷师父。”
回头看去,是陈木升,我怔了一下。
陈木升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小,小冷师父。”
“老板什么事?”
“家里备好酒菜了,我是来叫你过去吃饭的,远远的望着背影像你,我就追来了。”
我眼睛一转,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就明说吧。”
陈木升笑了笑:“小冷师父是个聪明人,我就不瞒你了,昨晚听你说了那些,我知道你是个有道行的人。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唉…别的法师我也信不过了。”
道行?…我看了看晨星,只见她正捂着嘴偷笑,眼睛冲我一眨一眨的。
“老板,其实,我哪有什么道行,我小时候跟师父学了点皮毛道术,早忘的差不多了。”
陈木升急道:“不试怎知,昨天听说你是北方人,你们北方有句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说着,突然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唉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晨星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万一是驴呢?…”
我心里想,反正话摆在这儿了,是他硬让我去的,去就去吧,刚好,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有没有用,我可不敢保证。”
“唉呀,多谢小冷师父。”陈木升大喜,这才注意到晨星,“这位是?”
“她是我的…妹妹。”
“哦哦,那一起去吧。”


68楼2012-12-10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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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陈家,陈木升先泡了一壶茶,恭敬的倒了两杯。晨星小声说了句谢谢,陈木升连连称赞,小冷师父的妹妹长的真是漂亮啊。晨星红着脸,显得有些局促。
    我咳嗽一声,问他善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陈木升叹了口气,说,就那样呗,李大师的尸体放到我家宗祠里了,要等明天上头派人过来验尸之后,交给公家处理。
    闲谈中得知,原来这陈木升在村里地位不小,是他们陈氏一族的族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族人大多都已经搬走了,他这个族长没什么权威,也就逢年过节时主持一下祭祀活动之类。陈木升的大儿子从小体弱多病,骨瘦如柴,请过许多名医,用过很多偏方,却毫无起色,随时都可能死去。为了延续陈家香火,陈木升只得收养了一个义子,便是那二儿子陈阿旺了。
    陈阿旺本来挺健康的,十五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以后,落下个残疾的毛病。就在两年前,陈木升的大儿子终于一命呜呼了。二儿子陈阿旺由于腿脚不利索,一直娶不到媳妇…
    陈木升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提到陈阿旺时,脸上却有些愤恨之色。那意思很明显,必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好容易养大,准备让他来接续香火,却是个残疾,自己老都老了,还要反过来伺候他。这就是为什么陈木升对陈阿旺像对条狗一样的原因了,看样子,从小对他就不好。我心里对陈木升颇有些反感。
    正聊着,酒菜上来了,陈阿旺一瘸一拐的将大碗的肉,大盘的虾端到桌上。我很同情他的遭遇,心里有些发酸,急忙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盘子,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友好。陈阿旺木衲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陈木升抹了抹眼睛说,吃,吃,别客气。
    我撇了撇嘴,心说,我才不跟你客气呢。
    除了那又甜又腥的爆炒鱿鱼丝以外,其它盘里的菜,我夹起来便流水似的往嘴里送,并不时夹菜到晨星碗里。晨星吃东西很斯文,在陌生人家里,显得有些拘束。她似乎很喜欢吃虾,只是不善于剥皮,我一边和陈木升聊天,一边将剥好的虾子递到她面前。
    当我问起那个新娘子的来历时,陈木升愣了愣,只是闷头喝酒。看来,其中别有隐情。
    我夹起一块肉,丢进嘴里,说,老板,你要想让我帮你,就不能拿我当外人,必须告诉我内情。
    陈木升犹豫了片刻,点上一只烟,深吸一口,说,好吧。
    原来,那新娘子竟然是陈木升用五万块钱的聘礼换来的,到底什么来历,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四川人。甚至,直到结婚那天,他才见到那女孩的长相。对方那边说,结婚当天派车把人送过去。可没曾想,跨火盆时,那女孩竟然被门上掉下来的镜子给砸死了。事后,陈木升讨回了一半的彩礼钱,剩下那一半,对方说什么也不给,只得作罢…
    听到这里,我心里想,操,什么彩礼,这明明是他妈的买卖人口嘛!
    陈木升只是坐在那里,边抽烟边叹气,连连说,自己家里怎么倒霉,是不是什么地方风水出了问题。


    69楼2012-12-10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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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1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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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木升愁眉苦脸,不断摇头。我心说,你这是活该。他后面嘟囔些什么,我便没有注意了,只是拣大个的虾子,剥了皮给晨星。又吃了几只,晨星放下筷子,冲我摇了摇头。
      “饱了吗?”我问。
      晨星抿了抿嘴,点点头。
      我微微一笑,牛嚼牡丹似的,拣大鱼大肉,一阵狂吃。
      吃饱喝足,我接过晨星递来的纸巾抹了抹嘴,随手扔在了地上。陈木升叫了一嗓子,陈阿旺便走进来,收走碗碟,并沏上了茶。
      “小冷师父,你说,那女娃会不会来报复我?”陈木升问。
      我心里想,这老家伙一看就是一缺德货,干脆吓一吓他。
      我紧皱眉头,缓缓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说,可能会哦,师父给我讲过冤鬼索命的事,那女孩本来死的就冤,现在,你又将她许给了大儿子,李大师的命已经被索走了,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陈木升脸色大变,浑身发抖:“啊!那,那怎么办?”
      我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忧虑的样子,长叹一声,说:“唉,难办呀,难办…”
      陈木升‘扑通’一下,竟然跪倒在地,“小冷师父,求求你,救救我家吧!”
      这一下,大出我意料之外,急忙起身扶他,陈木升只是不起,眼圈都红了。看着他两鬓斑白的样子,我的心登时便软了下来,“唉,你起来,我尽力吧。”
      陈木升这才起身,又重新泡了一壶茶,并且拿出一包芙蓉王,给我点上一支。
      我问他,那只砸死新娘的镜子是什么来历?
      陈木升说:“祖上留下来的,我也不知什么来头,我父亲当年盖这处宅院时,从一个破箱子里翻了出来,见样式古朴,没舍得扔,装在了门上。”
      我看了看晨星,心说,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只。晨星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
      陈木升继续说道:“说来奇怪,那镜子随女娃下葬后的第二天,就被人给挖跑了。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听到院子里有怪声,出去看时,声音却没了,睡着以后,总是会梦到我大儿子。在梦里,他不停的对我说,爹,江里好冷啊…”
      “江里?”我心里一惊。
      “是啊,我也奇怪,他干嘛要说江里很冷呢?”
      我沉思了片刻,说:“带我去院子里看看吧。”
      陈木升家的院子挺大,栽了不少树,凉风下飒飒舞动,就像无数虫蚁。阳光穿透浓密的枝叶,洒在地上,整个院里,显得阴沉沉的。
      “怪声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我问。
      陈木升挠了挠头皮,说,我也分不清是哪个方位。
      四下里望去,忽然,我看到对面一间屋子的门上挂着一条陈旧的白布。
      “那间屋子是干嘛的?”
      陈木升说,以前是他大儿子住的,自从人死了以后,一直空关着。
      “可以带我去里面看看吗?”
      “当然可以。”
      陈木升打开屋门,带我们走了进去。屋子里黑乎乎的,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晨星有些紧张,牵住我的衣角。
      整个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放遗像的桌子以外,再无别物了,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阳光从小窗透进来,照在那张遗像上,陈木升告诉我,他的大儿子名叫陈阿兴,长相看起来跟他有几分相像。陈木升痴痴的盯着那张遗像,满脸爱怜横溢的表情,和对陈阿旺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心下很是反感。
      突然,这间屋子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哪里怪怪的。渐渐的,我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只小窗上。
      来到窗前朝外面望去,只见窗口正对着堂屋的门口,门上面以前挂镜子的地方,现在是空的。忽然,我感到身后有些异样,回头一看,只见陈阿兴那张遗像也正对着窗口…
      蓦地,我脑海里产生一个诡异无比的画面…陈阿旺结婚那天,他的哥哥陈阿兴透过窗口,呆呆的望着外面欢闹的人群,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他早就死了…然而,就在新娘跨火盆时,她下意识的一抬头,从门上那只镜子里,她看到了陈阿兴的脸…


      70楼2012-12-10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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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结婚时的情形,众宾喧哗,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新娘。人们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背后,在这间空荡的小屋里,还有一个人,不,应该说是鬼,也在注视着新娘。说不定,只要有人回一下头就能看见它,但是,没有人回头…新娘走到门口时一抬头,从镜子的反光里,她看到了屋子里的鬼…
        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那么,新娘在镜子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感觉脊背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冷,你怎么了?”晨星见我神色不对,伸手将我扶住了。
        “没,没什么。”
        “估计喝多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陈木升问。
        我定一定神,说:“没事,不要紧。”
        此刻,我已经知道,陈木升家里的确潜藏在某种东西,说不定,就在这间屋子里…陈阿兴那张遗像,睁着死人的眼睛望着我…
        “小冷师父,没别的事,我们就出去吧。”
        “嗯。”我点点头,牵着晨星走出了屋子。
        避开树影,沐浴在阳光里,我对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小冷师父,你有没有查出是哪里的问题?”陈木升急不可耐的问。
        我想了想,说:“今天晚上,我住到你家里,帮你查。”
        陈木升喜道:“那就太感谢你了,我一定收拾一间好的屋子给你住…”
        “不用。”我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刚才那间屋子,说:“我就住那间。”
        陈木升一愣,“这…”
        “里面不用收拾,就那样就可以了。”
        陈木升思量了一会儿,说:“行,你说住哪就住哪。”
        “现在,麻烦你告诉我,那个酒鬼殡葬师的住处,我要去见一见他。”
        陈木升说,那人无儿无女,住在村东的破庙里,要不我带你去?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随后,带着晨星走出了陈家。陈木升一直送出门外,硬塞了两包芙蓉王在我口袋里。
        “冷,你真的要住在那间屋子里?”晨星问。
        “怎么了?”
        “我,我总觉得那间屋子怪怪的,我在里面浑身都不舒服。”
        我笑了笑说:“你一个人大半夜跑到老宅里都不怕,怎么会怕一间屋子?”
        晨星撇了撇嘴,说:“我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有我父母在天之灵护佑着。人家只是,只是…”
        “只是担心我,对吗?”
        晨星横了我一眼,嘴巴一鼓,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胸怀顿畅,哈哈一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做出那个决定,也许是好奇心在作怪,也许…
        总之,从陈木升家里一出来,我心里隐隐有些后怕。现在,听晨星这么一说,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前面是刀海火海,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还笑!”晨星拧了我一下。
        “放心吧,傻瓜,我是小冷师父,妖魔鬼怪见了我都得绕道的。”
        晨星‘噗嗤’一乐,“我要是鬼,肯定把你这个伪大师抓去煮了。”
        “那你来抓我吧!”
        “别跑!”
        ……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那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71楼2012-12-10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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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木升告诉我说,那个殡葬师名叫陈树良,四十多岁,由于好酒贪杯,日子过的很差,祖上留下来的老屋,在一场暴雨中垮塌了,无钱翻修,便住进了村东的破庙里。
          至于那庙,陈木升说以前是个土地庙,不知建于什么年代,文革破四旧时,神像被捣毁,从此断了香火。
          我和晨星来到那座破庙时,只见庙门紧闭。听附近的住户说,陈树良已经出门好几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作罢。
          然后,我们去了江边,在路上,我不断幻想着,也许,老七和王顺已经回来了。然而,帐篷依然是空关着的。
          晨星见我情绪低落,拉我在村里逛了一个下午。古老的渔村里,保留着不少原始风格的建筑,小巷幽静,古树醉人,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我尽量不去想张冬等人,让自己放松一下。鲁迅先生说过,时光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还要继续。
          晨星好像对我的调笑有些反感,我便收敛了一些,只偶尔说说笑话,博她一乐。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在强颜欢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傍晚,我和晨星去了老宅给她的父母敬香。出来后,买了些熟肉,啤酒,去了我住的地方。
          一进院门,迎面碰到了朱厚,他对我说,陈木升来找过我。我心里想,看样子,他是来叫我过去吃饭的。
          昨晚经历的事情虽然让人心悸,但朱厚他们每人得了两百块钱,还是很高兴的,买了不少酒和下酒之物,热情的邀我和晨星一起过去。盛情之下,难以推却,只得应从。
          单身汉的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吴彬等人看了看晨星,颇感惊讶。阿五把一只凳子擦了又擦,让给了她。
          吃完饭,我送晨星回到住处,便向陈木升家里走去。
          这晚夜色晴朗,天高云淡,弦月当空。凉风滑过皮肤,汗毛轻轻舞动。
          来到陈木升家里时,老汉已经等侯多时了。他见我两手空空,问道:“小冷师父不需要法器的么?”
          我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呃,不用,我先查查是什么东西作怪。”
          陈木升似乎颇有些失望,脸上现出疑虑的神色。我心里想,我又没说自己很厉害,是你硬让我过来的。
          那间小屋大体收拾了一下,床上换了新被褥。
          陈木升在儿子的遗像前站了一会儿就走了,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的心‘咯登’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我感觉自己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里,这时,我开始为白天的决定后悔了。
          幽暗的灯光,照的屋里死气沉沉的,就像一张复古照片。我的心在一片空寂中‘嘣嘣’的跳着,陈阿兴那张遗像正呆呆的看着我。默立了一分钟,我一咬牙,关掉电灯,躺在了床上。
          我放匀呼吸,保持心理平静。睁大眼睛盯着屋顶,以免睡着,留神倾听着一切动静。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不知哪个地方传来一声猫叫,拖着长长的颤音,似乎无比哀怨…
          惨白的月光透入窗口,慢慢变的倾斜,将无数杂乱的影子印在地上,影子越来越重,月光越来越淡,我的思维,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种奇异的声音惊醒了…叽叽咯咯…像是有人在笑,又像窃窃私语…来了…
          我像触电一样,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来到窗口,向外面看去。那个声音似乎发觉我在窥视它,一下子消失了…突然,我感觉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猛一低头,我看到陈阿兴那张遗像正趴在窗口…


          72楼2012-12-10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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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尊党 酱油党何在?? 大召唤术@等待你开花 @545895116 @452294099 @smile星辰璀璨 


            73楼2012-12-10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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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情状诡异莫名,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遗像,此刻竟然斜斜的趴在窗口的玻璃上。
              突如其来的恐惧,反而使我变得异常的清醒和冷静。反应过来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动过这张遗像。然而,门却纹丝未动,好好的反锁着。
              一股凉意,从脚底瞬间窜到了头顶,看来,真的闹鬼了。难道说,陈阿兴的鬼魂附在了这张遗像上?…
              幽暗的屋子里,似乎有丝丝冷气在流动。喝下去的酒,全部变成了冷汗,从毛孔里渗了出来。外面很静,自从我起来以后,那种怪声便消失了,仿佛在捉迷藏。
              我决定,把这个不寻常的事情告诉陈木升。
              然而,当我叫来陈木升时,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张遗像,正好端端的立在桌子上…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我和陈木升一家人翻遍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至于那会动的遗像,更是无从解释,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如果是陈阿兴的鬼魂在作怪,那么,他究竟在往外看什么呢…
              清晨,陈木升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脸。几天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我的身心也早已疲累不堪。张冬跳江自杀,尸体迟迟没有找到,却赔上了王顺和老七的两条性命。遇到晨星以后,她给我讲了一个渔村里的恐怖传说。如果是真的,晨星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我嘴上宽慰她,心里却隐隐感觉这个传说是真的,说不定,张冬等人的死便和这个传说有关…我忽然想到,晨星说当初受到诅咒的总共有十一户人家,那么,其它那些人又是谁呢…
              由于年代久远,临江村里的老住户很多都已经搬走了,再加上晨星的亲人都已离世,剩下的十户人家是谁,早已无从考证了。
              我试着向陈木升打探,这老家伙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他见我没什么本事,立马换了一副态度,说起话来硬梆梆的。我本来有很多事想要问他,话到嘴边,终于咽了回去。看样子,那新娘的离奇死亡,是否是所有诡异事件的导火线,也许只有天知道了,这种超脱自然的东西,报警是没用的。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也许,只有他可以查明这一切,这个人,便是我的师父张有才…对,师父一向扶危济困,牵扯到众多人命,如果请他出山,他一定会来的…我决定,陪晨星给她父母过完祭日,便回一趟老家。
              这一天过的十分平静,陈木升没有来找过我了,那个失踪的新娘也没有出来作怪。晚上,我和朱厚等人痛饮一番,喝的酩酊大醉,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我跟晨星买了很多贡品,朱厚等人特意停工一天帮我们抬着进山,前去拜祭晨星的父母。下午时,晨星接到了养父萧山的电话,萧山说他请了两个华人界里有名的风水大师,不日回国,进山寻找那本《殡葬全书》。
              当天晚上,我踏上了返乡的列车,我嘱托晨星,在我回家的这些天里,留意一下江边的动静,看有没有人捞到张冬等人的尸体。
              晨星将我送到车站,列车缓缓起动,两旁的景物向后退去,晨星一直站在月台上,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了…


              74楼2012-12-1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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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事,火车到站时已是晚上,天空飘洒着蒙蒙的雨,微有些凉。
                一出站,我便看到了晨星,几天不见,恍若隔世,晨星撑着一把花伞,微笑着凝望着我。
                “怎么,不认识了?”
                晨星只是笑,不说话。
                “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
                “师父好。”
                师父点头致意,同晨星握了握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颇有些赞许之色。一路上,我不断向他提起晨星,虽未言明,但师父聪明过人,料已猜到我喜欢这个女孩儿。
                晨星早已在餐厅定好了菜,饭时,师父仔细询问了殡葬传说的细节,微有忧色。晨星说,她的养父萧山后天就到,带人去山里寻找《殡葬全书》,师父点头不语。
                吃完饭,我们打车去了临江村,赶到时已是深夜。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带师父去了江边。
                厚重的灰云,层层叠叠的堆在空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斜斜的从云缝里透下来,给天地披上一层忧郁的色彩。
                “张冬就是在这里出事的。”我指着远处那道坟坡说:“那新娘子原本就葬在那里。”
                师父四下里望了望,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坡顶,只见坟坑犹在,被李大师拧断脖子的那只乌鸡早已开始腐烂了,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师父四处查看一番,问道:“你说,那新娘子是被一只铜镜给砸死的?”
                “对,可能就是晨星在殡葬传说里提到的那只。”
                师父想了想说:“走吧,带我去那个陈木升家里。”
                陈木升家的小店,门是关着的,我们绕到正门,敲了半天,才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陈木升打开门,猛一见他,我被吓了一跳,短短几天没见,陈木升却好像老了四五岁。
                陈木升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老板,我回了趟老家,把我师父请来了,让他去你家里看看吧。”
                陈木升轻蔑的瞟了师父一眼,冷笑道:“不用了,你都这么大本事了,你师父估计本事更大。”
                我来气了,哼了一声,道:“怎么说话的?”
                “就这么说话的,你小子白吃我的,白喝我的,什么忙都没帮到,现在还弄个什么狗屁师父出来,信不信我把你们扔进江里喂鱼?”
                “操!”
                “冷儿!”师父轻喝一声。
                我横了陈木升一眼,啐了一口,退到一旁。
                师父笑了笑,说:“这位老板住在阴宅里,想必挺舒服,冷儿,我们走吧。”


                76楼2012-12-1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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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15: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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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对陈木升十分厌恶,这人的脸变的比天还快,而且说跪就能跪。
                  师父叹道:“你起来吧,我生平从来不受人跪拜,也不收人金银。如果要我帮你,那么你必须告诉我,那个新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木升见无可隐瞒,终于承认那女孩是他用五万块钱买来的。送亲的两女一男,便是人贩子团伙成员,他们好像有一种迷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但谁也没想到,当看到门上那面镜子时,那女孩竟然不受控制的跳到了一边,其中一个女的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才使她安定下来,然而跨火盆时,镜子突然掉下来把她给砸死了。陈木升上头有人,胡乱开了张死亡证明,葬在了坟坡上…
                  师父听完,沉思了片刻,说:“那不是迷药,应该是一种邪术。”
                  “邪术?”


                  78楼2012-12-10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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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人贩子现在何处,你知不知道?”
                    陈木升说他也不知道,人是他们派车送来的,事后就没了联系。
                    师父想了想,说:“那你仔细想一想,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陈木升一拍秃顶,“对了,那辆喜车,当时我去接亲的时候,车门一开,我闻到一股怪味,就像,就像…”
                    “像什么?”师父问。
                    “死老鼠!”


                    79楼2012-12-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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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抬眼向天,默立片刻说:“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吧。”
                      来到院里,师父冷电一般的目光,四下里扫视着。
                      “大师,真的有阴气吗?”陈木升惴惴的问。
                      师父皱了皱眉头,说:“不只有,而且很重,只是,一般人感觉不到。我常年和墓地打交道,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阴宅之气。”
                      “什么是阴宅?”
                      “亏你还是个族长,连阴宅都不知道。”我白了他一眼,“就是死人住的地方!”
                      陈木升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了,阴宅就是坟墓。
                      师父径直朝陈阿兴那间屋子走去,我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了他。
                      来到屋里,师父看了看那张遗像,又看了看对面的窗口,冷冷的对陈木升说:“你把遗像摆在这里,正对着堂屋的门,是想让死者地下不宁呢,还是想让他把你们勾去地府?”


                      80楼2012-12-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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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把那只麻将桌的事情告诉了师父,所以,一进门,他就央我们带他去了别院的破屋。
                        “师父,就是这张桌子。”
                        师父走上前,细细的考量那只桌子,不时敲一敲桌面,发出‘嗵嗵’的声音,也不知是什么木料做的。
                        “桌子没问题。”师父说。
                        我挠了挠头皮,心里想,看来,那个梦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只是,这座宅院有些奇怪…”师父想了想,说:“晨星,你家楼顶可以上人吗?”
                        “可以,只是,那只梯子不知道还结不结实。”
                        “走,我们去楼顶。”
                        我们来到前院,上了二楼,跟着晨星走进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的顶部,有一个通往楼顶的天窗,下面架着一只梯子,晨星一咬牙爬上梯子。
                        “小心一点。”师父叮嘱道。
                        那梯子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颤颤巍巍的,‘咯吱吱’响,我站在一旁直吞口水。
                        爬到顶部,晨星推开天窗盖子,上了楼顶,趴在窗口对我们说:“可以,上来吧。”
                        师父当先爬了上去,轮到我时,头皮一阵发麻,把心一横,晨星都敢上,我不能太怂。
                        好容易来到楼顶,左右一看,我顿时懵了。只见,楼脊只有一米多宽,两边都是倾斜的瓦,往下一看,头晕目眩。我恨不得趴在楼脊上,一动也不敢动。
                        天上翻涌的黑云,仿佛触手可及。屋后的山给人一种离的很近的错觉,好像只一跳就能落在山头上。
                        师父沿着楼脊来回走了一遭,沉声说:“冷儿,晨星,你们看这座宅子的布局。”
                        “嗯。”我嘴上答应着,却不敢起来,蹲在那里往下看。
                        “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没?”
                        我和晨星互视一眼,相顾摇头。
                        师父指着分隔两院的那道墙说:“你们看这道墙有什么特别之处。”
                        墙头上满是嵩草,看起来就像一条长长的绿虫子。至于特别之处…我忽然发现这道墙并不是直的,就像人的脊柱一样,呈现出一种弯曲的弧度。
                        “这道墙是弯的!”晨星也发现了,她惊讶的说:“我小时候也来过楼顶,怎么没注意过呢?”
                        师父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当时还小,也没有刻意去留意它。”
                        晨星不解的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这座宅子,是按照八卦图的布局建的,中间那道墙,便是两极的分隔线。”师父指着那座破屋说:“那里,就是阴极,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阳极。”
                        我和晨星瞠目结舌,良久无语。
                        师父继续说道:“看样子,这座宅子之所以建在这里,是用来镇住某种东西的,会是什么呢…”
                        师父痴然望着远处,临江村一片宁静,偶尔有行人从路上走过,看起来小的就像一根手指头。
                        愣了一会儿,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面对着连绵的群山。
                        “我知道了!”师父突然在腿上拍了一下,把我和晨星吓了一跳。
                        师父转过头看着晨星,眼眶微有些发红,缓缓的说:“晨星,你曾祖父之所以把宅院建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图清静,而是他发现有某种邪物要从山里出来,危害村民,因此,他用八卦图的布局建了一座宅子,将它镇在了山里!”


                        82楼2012-12-1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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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这种宅院的布局,名叫阴阳宅,一半属阴,一半属阳,阴阳互生,属性相克,镇住了方圆一带的煞气。只是,住在这种宅院里的人,三代运程都不会很好。也就是说,纳兰云空为了镇邪,牺牲了自己祖孙三代的运程…
                          师父有些激动,他顿了一顿,稳定情绪后说:“晨星,看样子,你曾祖父不仅是一个精通奇门五行的高人,而且,极有侠义胸怀,为保一方平安,宁愿牺牲自己三代的运程。”
                          晨星咬了咬嘴唇,说:“可是,我父亲并不会奇门五行之类的东西,我祖父也只懂一些皮毛的堪舆之术。”
                          师父凄然一笑:“那是因为,你曾祖父已经抱定了合祖孙三代之力驻守阴阳宅,恐生变故,所以,没把奇门五行之术传于后人…”
                          我心里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晨星家道衰落,父母英年早逝,看样子便是命里注定的了。看着晨星单薄的侧影,我心头猛然一痛,倏地,升起一种无尽的怜惜之意。
                          晨星愣了一会儿,身影一晃,差点从楼脊上摔下去。师父大叫一声,小心!我猛一下子站起来,将她给扶住了。
                          晨星软软的靠在我身上,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谢谢你,阿冷,你又救了我一次。”晨星颤声道。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克服了恐高症,心中一畅,头脑也变的清楚了。
                          “师父,那阴宅的一半是不是也有阴气?”我问。
                          师父摇了摇头,说:“没有,和普通宅院没多少区别,这种阴阳宅从下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仔细看去,只见宅院很大,中间那道墙也很长,弯曲的弧度并不明显,纵使从高处看,若不纵观全局,亦是难以察觉,从下面更是看不出来了。
                          “不过,这种宅院,阳极住人,阴极一定要有特殊的结构,才能与阳极相克,阴阳互生,会是什么呢…”师父喃喃自语,不断打量着别院那座旧屋,过了一会儿,颓然的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索解。
                          晨星把胳膊从我手中轻轻挣了出去,低问:“师父,我家里真的…真的是阴阳宅吗?”
                          师父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家别院里,是不是种什么都成活不了?”
                          “从我记事时起,那别院里就一直空着,什么也没种过,记得我父亲说过,曾祖父临终留下遗言,别院里不让种东西。”
                          师父叹道:“好孩子,那院子里即使种东西,也活不了的,因为风水已经被隔断了。”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别院里寸草不生,仿佛另一个世界,之前我还以为留那么大一块空地是用来种菜的。
                          “师父,那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要从山里出来?”我问。
                          师父往远处一指,“你看屋后这座山头的植被和别处有什么不同?”
                          晨星家屋后这座山头并不是很高,就像一个肥墩墩的大胖子趴在那里,山上林木葱郁,荒草芜杂。经师父这么一提,我和远处的山头一对比,赫然发现,这座山头的上的树似乎矮了许多。
                          “这座山上的树比别的地方的树要晚!”
                          “不,这座山上的风水曾经发生过改变,影响了树木的生长,也就是说,那个‘东西’就被镇在这座山头下面…”


                          83楼2012-12-1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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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奇的看着这座山头,觉得很不可思意。
                            “真的有东西在这座山里?”我问。
                            师父点头道:“是的,看样子,它已经潜藏了很久了,晨星的曾祖父一定是从植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于是建了这座宅院,镇住了它的煞气,使它没法出来。”
                            “那么它,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们下去,到山上去看看。”
                            师父话音刚落,半空里便炸响了一个巨雷,‘轰隆’一声,震的人头皮发麻,连屋瓦都在颤抖。
                            四下里,狂风四起,黑云压顶,‘咔嚓’一道闪电劈在了对面的山头上,一棵树轰然而倒,闪的我眼前一黑。
                            紧接着,细密的冰粒夹杂着雨点,从云层里抖落下来,砸在脸上生疼,天地间充斥着叮叮当当的声响。
                            “快点下去!”师父喊道。
                            我护住晨星,先让她从天窗口爬了下去。然后,师父硬让我先下,他跟在后头,刚站稳脚,便迅速的拉过盖子,盖住了天窗口。
                            我们三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外面,风云巨变,雨似瓢泼,一道道闪电从窗口划过,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这间屋子很小,颇有些沉闷,晨星心神稍定后,用询问的语气说:“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别的屋里吧。”
                            “好的。”师父说。
                            于是,晨星便带我们去了她父母的灵堂。对于这里,我已经很熟悉了。灵堂里光线昏黑,晨星点上蜡烛,顺便上了几柱香。
                            师父睁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四下里打量着,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晨星父亲的遗像上。
                            “晨星,你父亲这张像是什么时候拍的?”
                            晨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了,师父?”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师父喃喃的道。
                            大家跟着阿冷把镜头往前推,当初,我第一次见到这张遗像时,也很奇怪纳兰元英的表情,只是没有说出来。现在,师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总之,这张遗像里的纳兰元英,忧郁中带一点奸邪之气,目光里隐现贪婪,反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浑身都不舒服。
                            “那你知道,是谁给他照的这张相吗?”
                            “不知道,我父亲很少照相,他去世以后,从箱子底下只翻出了这一张照片,拿去放大以后做了遗像。”
                            说着,晨星眼圈泛红,师父便没有再问了,怔立着看了一会儿,摇头走向了一边。
                            雨忽大忽小,断断续续的下到傍晚方止,云收雨散,天空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雨润风轻,斜阳夕照,青绿的树叶上,滴着雨珠,被残阳涂上一抹金色。
                            师父看了看天色说:“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去山上。”
                            从楼里走出来,我又朝别院里看了一眼,心里想,难道,那个梦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师父不发一言,目光沉静,匆匆向门外走去,我摇了摇,跟在了后面。
                            我们在村头的市场里买了一些肉去晨星那里炖,师父晚上喜欢小酌几杯,从书信中得知,他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于是,我给师父买了一瓶好酒。
                            吃过晚饭,我和师父便去了陈木升家里。
                            一轮弦月斜斜的挂在天边,金黄而又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给临江村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湿气迷漫,水雾凝聚,把房屋笼罩进轻纱一般的迷帐里。今晚,又会遇到什么呢…


                            84楼2012-12-1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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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15: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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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陈家时,只见陈木升等的脖子都长了,慌忙把我们迎进屋里坐下。
                              “小儿和我老婆正在厨房里弄菜,傍晚时,我去请你和小冷师父,没找到人。”陈木升一边倒茶,一边扭头对师父说。
                              师父客气道:“老板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夜还长,多少再吃一点嘛。”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说的是,我刚才似乎还没吃饱。”
                              师父白了我一眼,我冲他挤了挤眼睛,随手掏出一张百元钞,递到了陈木升面前,“老板,我师父比较爱喝酒,这样,在你店里给我拿一瓶皖酒王,顺便来一包五叶神。”
                              陈木升脸上一红,摆手道:“自家店里的东西,还出什么钱,我去拿。”言毕,放下茶壶,出屋而去。
                              师父眉头一皱,道:“冷儿,你在哪儿学的这么油?”
                              我扮了个鬼脸,左右一望,低声道:“师父,这种人的东西,不必为他节省,你只管坐着吃喝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冷儿来料理。”
                              师父瞪了我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里想,师父对人就是好,对陈木升这种人,我才不客气。这几年跟着父亲做生意,见识了不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脸皮早就练厚了,只是性子还是比较烈。
                              弹指间,陈木升取来了烟酒,陈阿旺也把菜端了上来,起身要走时,我把他叫住了:“阿旺,跟我们一起吃嘛。”
                              陈阿旺脸胀的通红,局促的说:“不用了,我,我去厨房里吃…”
                              我从桌底下‘哗啦’一下抽出一只凳子,“来,坐这儿吃!”
                              陈阿旺连连摆手,不时瞟一眼陈木升。
                              陈木升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案,让大师和小冷师父见笑了。阿旺啊,你去厨房里吃吧,你体质不好,菜凉了可以热一热。”嘴上说着,眼睛却像狼一样,精光暴射,一瞬即逝。陈阿旺浑身一哆嗦,急急忙忙出屋而去。
                              “来来来,别客气,吃。”陈木升拿起筷子,笑道。
                              酒桌上,陈木升开始切入正题,不断向师父询问驱邪的事。师父说,现在还早,要等到子时,阳气最弱的时候才可以。陈木升嘴上客气,眼睛里却闪现出疑惑的神色,不时向师父套问一些风水道术之类的东西。大多时候,师父只是笑笑,饮酒不答。我心里想,如果师父这次再没帮到他,估计这老儿肯定要让我们把吃了的东西吐出来,去他妈的,想到这里,我一通狂吃,什么好就吃什么,不一会儿,便撑的两眼发直,饱嗝不断了。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师父抽完一支烟,忽地站了起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老板,我现在需要几样东西。”
                              “什么?”陈木升一愣。
                              “纸和笔,纸要白纸,笔要黑笔。”
                              陈木升是开小卖部的,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很快就取来一张上好的宣纸和一支黑色水笔。
                              师父又问过陈阿兴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随后,他把那张纸‘忽拉’一抖,飞快的用手一捻一折,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折好了一个纸人。
                              陈木升瞧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说:“大师,这…”
                              师父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现在,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血。”


                              85楼2012-12-10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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