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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怪谈系列之殡葬传说【重磅之作】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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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忽然想到昨天的一幕,难道说,那纸人真的活了?
来到陈木升家里,只见头一天挖的那个坑已经被填上了,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木升带我们来到正屋门口,指着地上一个黑黑的东西说:“就,就是它。”
我仔细看去,只见这颗脑袋被烧的黑乎乎的,依稀有两条辫子,正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女纸人,顿时心里一凉。
“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师父皱眉道。
陈木升摇了摇头,“没有。”
师父到墙边查看一番,不见有人翻进来的痕迹。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陈木升惴惴的问。
师父摇了摇头说:“我们去山里烧纸人的地方看看吧,你是不是触碰了什么东西?”
陈木升想了想说:“没有啊。”
来到外面,刚走几步,师父忽然停了下来,“等一等。”
我和陈木升同时挠了挠头,不明何故。
“昨天晚上有车来过你家里吗?”
“没有。”
师父指着地上说:“那这里怎么有车印子?”


97楼2012-12-1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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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陈木升看去,只见地上果然有车轮碾压的痕迹,看上去很新,应该是不久前留下来的。只是比较浅,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那印子来到陈木升家门口就停住了,有倒车的痕迹。
    陈木升想了半天,没听到过车响,那这车印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正当此时,陈阿旺从门逢里探头出来。
    “阿旺,昨晚有车来过吗?”陈木升问。
    阿旺想了想说,昨晚他在厨房里准备饭时,听到过外面有车的声音,当时也没太在意,那时候,陈木升他们还没有回来。
    “原来是这样。”陈木升嘟囔道,“会是什么人呢?”
    师父在四周查看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便道:“我们走吧。”
    刚走出巷子,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们先不去山里了。”
    陈木升一愣,“那去哪里?”
    “你的纸人在哪里订的?”
    陈木升说,在村里唯一一家纸货寿衣店里订的。
    师父说,就去那里。
    陈木升带我们来到那家寿衣店,一个学徒正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打瞌睡。
    陈木升脖子一挺,“老板不在吗?”
    那学徒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傲慢的问:“要订什么东西?”
    陈木升吼道:“找你们老板!”
    这老儿最近一直不顺,看样子火气憋的很大。
    那学徒吃了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这时候,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笑眯眯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老板来了,别跟不懂事的小子一般见识。”随即,脸孔一板,把那学徒训了一顿。
    陈木升哼哼道:“方老板,你这学徒的架子比你还大呀。”
    方老板仰天打个哈哈,用余光扫了我和师父一眼,问陈木升道:“不知陈老板来有什么事啊?”
    这句话倒把陈木升给问住了,扭头道:“大师…”
    “到里面去说吧。”师父道。
    来到屋里,一股特有的,纸货店里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光线昏暗,各种纸人纸车纸牌坊,零散的摆在墙角落里。师父也是吃这碗饭的,但我从小就觉得师父家那些纸物很亲切,这家店却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师父左右一望,目光如电,那方老板刚要开口说话,触及师父的目光,似乎被震了一下,顿时哑了。
    “方老板。”师父道。
    “哎…”方老板呆呆的答应一声。
    “昨天除了陈老板向你订做纸活儿以外,还有别人来过吗?”
    “怎么了?”
    “怎么了…”陈木升接过话茬,懊恼的说:“闹鬼了!”
    陈木升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方老板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纸人的头怎么会自己跑回去?肯定是有人捉弄你的!”
    师父沉声道:“不,这是真的。”
    方老板看了看师父,顿时笑不出来了。
    “我怀疑的确是人为的,但绝不是捉弄。”师父说。
    “那,那是什么?”方老板疑惑的看了看那些纸人,眼神惊惧,似乎自己扎出来的东西让他感觉害怕。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降术?”
    方老板想了想,大吃一惊,“是不是南洋一带流行的降头?”
    “不错,我怀疑,陈老板被人下了降。”
    “什么降?”
    “纸人降。”


    98楼2012-12-1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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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06: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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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一般时候,降头师想要害人,必须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用特制墨料写在纸符上,然后,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洒在上面。到了子时,降头师将纸符烧掉,默念毒咒,对方就会突然发病,病情程度与降头师的功力有关。功力深厚的降头师,可致对方死命。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唯有近身下降,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纸人降了。不过,这种降极为罕见,坊间流传甚少,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过。因为,降头师必须要趁对方家里有人亡故时,把降下在随葬的纸人上。凡随葬物品,皆属主人家之物,纸人性阴,而且,它们是作为侍仆来陪葬的,所以,和主家一脉相连。更重要的,它们是主家自主选择并且烧掉的。
      降头师把血咒下在纸人身上,便可以用探阴术,通过纸人的眼睛看到主家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那纸人盯着我看,原来,它真的能看到东西…想到这里,我后背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它怎么害人呢?”陈木升问。
      师父说,降头术里有一种最邪的法术,名叫丝罗瓶。传说,降头师修练到最高境界,头会从脖颈上断开,连肚肠一起飞升而起,夜间到处游荡,这种东西,就叫丝罗瓶,凡给它选中的人,只要被唤一声名字,马上就会死。
      如果降头师功力浅,那么,就只能养婴童作为自己的丝罗瓶,这种丝罗瓶法力比较低,只能咬人。丝罗瓶和普通降一样,害人时,必须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这样才能找到对方。
      但纸人降不用,被下了血降的纸人,头颅不会燃烧,躯体被烧掉之后,它会变成降头师的丝罗瓶,供其驱使,不过,它们只能害自己的主家…
      陈木升吓的半死,“这,这么说…”
      师父点了点头,说:“不错,那纸人被降头师下了血降,其目的,就是为了害你。”
      陈木升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被我一把扶住了,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这老头挺可怜。
      “谢谢。”陈木升轻升道。
      师父说:“看样子,他们最少盯了你好几天了,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偏巧,昨天你家里有人下葬,他们就把降下在了纸人身上。”
      “那为什么,它并没有害到我?”
      “看样子,它是被什么东西给阻住了,所以,没能够破门而入。”师父说,“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是降头,因为我从来都没接触过,后面虽然想到了,但也不敢确定。现在看来,的确是了,我们回你家里看看吧…”


      100楼2012-12-10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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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木升被吓的够呛,走路弓腰驼背,就像一只虾。那方老板是个多事之人,心下好奇,也要跟去看,把门面交给徒弟阿生照看,便尾随我们走了出来。
        路上,师父问陈木升是否得罪过什么人。陈木升想了半天,颓丧的摇了摇头。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话说到一半,却咽了回去,警觉的看了看方老板。
        我和师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可能是那帮人贩子干的。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反过来害陈木升呢?…从这老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自己也很纳闷。
        太阳悠悠的爬上半空,照的四下里明晃晃的,天高云淡,树摆风轻,今天是个好天气。然而,临江村里却安静的让人心慌,空气中,隐隐有一种肃杀之气。远远望去,每一片树影幽暗之处,都仿佛潜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东西…
        来到一个路口时,迎面碰到了晨星等人。晨星和凌志飞并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萧山和那两个大师。晨星穿一件黑色上衣,脸上薄施粉黛,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和风丽日下,发柔如水,清丽动人。她和穿白衬衫的凌志飞站在一起,当真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我心头一痛,眼睛似乎被阳光刺的火辣辣的。整个人马上变的局促起来,低下头,一根一根的数着手指头。
        “喂,阿冷,你昨天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晨星直直的看着我,目光深邃,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我鼻子一酸,平时的伶牙俐齿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吭哧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晨星‘噗哧’一乐,“看你那傻样儿。”随即,向师父问好,并把师父介绍给萧山等人。
        师父同几人握了握手。萧山面目慈和,那两个大师却像雕塑一样,毫无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轮到凌志飞时,满脸含笑,风度怡然。
        闲谈中得知,萧山等人住在村长给他们安排的房子里,晨星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几人刚刚吃过早餐,准备进山拜祭晨星的父母。
        晨星冲我扮个鬼脸,笑道:“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叫你一起吃早餐的,后来又想,你这懒蛋肯定还没起床,哟,没想到起的还挺早…”
        凌志飞在晨星头上轻轻一拍,“这么不淑女,怎么可以称呼人家为懒蛋呢?”
        晨星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笑道:“对他不用淑女。”
        凌志飞拍那一下,就好像当头给了我一枚炸弹,炸的我眼前一黑。
        陈木升早就等不及了,连声催促。师父和萧山客套几句,便告辞而去。晨星和凌志飞一路说笑,去的远了。
        方老板啧啧称奇,小村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对金童玉女…一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黯淡神伤…
        那只纸人头被装进了一只箱子里,放在了屋檐底下,被烟火熏的乌黑的脸上,两只眼睛模糊可辨。
        陈木升站在一旁腿都在抖,小心翼翼朝箱子里面看去,似乎害怕那纸人头突然从里面飞出来似的。
        “大师,这个东西还会不会害人?”陈木升问。
        师父摇头道:“一次害不成就不会再害人了,不过,法术并没有被破,只是,纸人头已不再被驱使。看样子,它是被什么东西给阻住了,所以,进不去你家的门,会是什么的?”
        师父来到门口,上下查看。
        这时候,陈木升抄起一把铁掀就来到那只箱子前。
        “你干什么?”师父问。
        陈木升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狠狠的说:“砸了它***!”
        师父摆手道,这样是破不了术的,对降头师没有丝毫影响。师父说,凡降术,皆有一个最大的弊处,那就是,一旦法术被破,降头师就会被降头反噬。纸人降也不例外,一旦被破,降头师就会突发头痛,无药可医,必须要找到纸人烧剩的身子,把纸灰撒在符水里,喝下去才能好。
        “那大师能不能破?”
        “我试一试吧。”


        101楼2012-12-10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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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惊非同小可,比见到恶鬼还让我震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顺着手腕和胳膊看去,这只手是连接在方老板身上的。我当时的心理,即想一头撞死,又想掐死这个老变态!怎么碰到这么一个变态,莫非他有恋童癖?可我又不是儿童,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心思?…苍天呐,传出去,阿冷不用做人了,给条绳子让我吊死吧…晨星啊,阿冷已是不贞之身,更加配不上你了…5555…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被吓到了,竟然忘记了反抗,哭死的心都有了…
          事后,方老板那孙子说,他不知从哪听来的,阳根可以避邪,诸如虎鞭牛鞭之类,他当时心里特别害怕,又没有避邪之物。之所以非礼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心理安慰。我说,**,那你怎么不抓你自己的?方老板嘿嘿一笑,你不是年轻嘛,阳气比我旺…
          当我反应过来以后,抓住方老板的手就往外掰,如果在平时,我肯定破口大骂了。此刻不敢说话,心里把方老板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凌辱了一遍…
          方老板力气很大,死都不肯收手。纠缠中,就听师父低声说了一句:“别动,来了!”
          我急忙停手了,侧目看去,透过杂草的缝隙,只见师父手中罗盘的指针正在飞快的旋转,顿时心里一惊。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罗盘旋转,证明这附近的磁场已经发生了变化,看样子,有东西正朝这边过来了。
          那指针转着转着,忽然‘嗒’的一下停住了,我的心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师父旋转了一圈罗盘,指针却纹丝不动,定定的指着东南方。
          小心翼翼顺指针看过去,我忽然发现,东南方有座山头上空不知何时涌出一块黑云。那云形状怪诞,缓缓移动。
          突然,云下方出现一个小白点,飞快的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那是什么?!
          那白点速度惊人,伴随一种‘嗡’‘嗡’的破空之声,就像鸽子身上绑着的哨子发出的声音。离的近时,只见白点似乎还有尾巴,拖的长长的,御风而行。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那白点就飞到了近前,仔细一看,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白点,竟然是一只死人头!
          准确的说,这是一个孩童的头,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吓人,下面拖着一团长长的血肉模糊之物。看样子,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丝罗瓶了。师父不是说降头师会来的吗?怎么来的竟然是这个东西?难道,这就是那降头师的头?…
          愣神间,丝罗瓶已经来到了坟地上空,停了下来,下面吊着的内脏随风飘浮,无比骇人。它的头缓缓的转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惨白的月光,照在它惨白的脸上,两只眼睛也是惨白的…我的心似乎忘记了跳动。
          转了几圈,那丝罗瓶好像发现了什么,‘蹭’一下子飞到了那座新坟上空,由于面朝着我,所以看的很清楚,只见它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一张,露出两排锯齿形的尖牙,不知它想要干嘛…我暗暗替师父捏了一把汗,不知他要怎么对付这么个玩意儿…
          就在此时,陈木升由于惊恐过度,‘腾’一声放了个屁。
          那丝罗瓶猛的一震,缓缓朝我们飞了过来。糟了,它发现我们了!
          大家不要忘了,那方老板的手还在我胯下,自从丝罗瓶一来,我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时候,方老板吓的浑身发抖,似乎想要得到某种依靠,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狠狠一捏…(可怜的阿冷)
          下身传来的猛烈疼痛,令我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嚎叫。与此同时,那丝罗瓶张开大嘴朝我扑了过来,我感到一股阴寒之气和一种难闻的腐臭…
          正当此时,师父挺身而起,一桃木剑刺了过去,剑尖上挑着一张不知他何时用朱砂画的符。这一剑,刺在了丝罗瓶的左脸上。它发出一声凄厉无比如婴儿一般的啼哭声,‘嗖’的一下向远处飞去…
          “我失算了。”师父喘着粗气说,“原以为这个降头师没多大本事,没想到,他竟然养成了丝罗瓶,并且帮他来取纸灰…”
          师父看了看我,关切的问:“冷儿,你刚才叫什么?”
          我捂着裤裆,指着方老板说:“这个混蛋,他捏,捏…”
          陈木升吓的脸都青了,跟鬼一样,“大师,那个东西跑,跑了?”
          师父咬了咬牙说:“它中了我一剑,跑不远的,我们追上去!”
          方老板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一路上搀着我走,现在也没工夫跟他算帐。
          师父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带着我们一路追了过去。突然,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看,竟然来到了晨星家的老宅…


          105楼2012-12-10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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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估计有人会问,即然罗盘可以指出‘脏东西’的位置,那么帮陈木升家里驱邪时,干嘛不直接用罗盘,而是那么费劲的招陈阿兴的鬼魂附在纸人身上找呢?
            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有这个疑问。方老板扶着我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时,我心里除了暗骂这个老变态以外,便是在思索这个问题。
            师父后来对我说,陈阿兴的鬼魂潜在破屋里,不用罗盘就可以知道。至于院子里那三口棺材,根本就不是鬼,而是死人的一种磁场,这种磁场充斥于整个宅子,陈木升年老力衰,阳气比较弱,很容易受到干扰,所以会产生幻听等各种幻觉。而这种磁场,便是师父之前所说的阴宅之气了。
            所以,陈木升相当于住在一块坟地里。如果你拿着罗盘在坟地里转悠,指针会在与阳宅相反的方向摆动,这只是因为磁场相反,而不是有脏东西。师父招陈阿兴时,所念的咒语,叫作引鬼咒,这种咒语,便是配合天极步使用的,因为陈阿兴只是留恋凡尘的普通怨鬼,所以,师父并没有使用煞气冲天的天极步来克他。因此,师父在行完法事之后,才会像虚脱一样瘫软在地。师父心地仁善,不忍心伤害陈阿兴,那么,受伤的便是他自己了,所幸无大碍…
            当我们来到晨星家老宅时,我心里暗暗纳罕,那个东西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降头师躲在晨星家老宅里?
            无论怎么转,罗盘的指针始终直直的指向老宅,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师父发话了:“看样子,那个东西就躲在这座宅子里,走,我们进去吧。”
            望着高高的围墙,陈木升小声嘀咕:“这,这么高怎么过去?”
            我撇了撇嘴,从方老板手里挣出来,指着远处说:“真笨,那里不是有砖头么?”
            刚搬来一块砖头,就见师父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两米助跑,右脚在墙面上一借力,‘蹭’一下便上了墙头。
            方老板和陈木升瞧的嘴巴都快掉了,看神情,他们心里肯定在说,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我心里暗自得意,多年不见,师父的功夫又见长的。
            师父所练的功夫,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武功,而是道家修行的一种法门。道家修行,讲究内外兼修,除了静心打坐以外,还要练外功。师父属于嫡传后人,练功的方法比较原始,除了每天跑步以外,还要练习飞身行走,就和武术里的轻功差不多。按道家修行的原本宗旨,主要是为了得道成仙。所以,要从还是‘肉体凡胎’时,就要开始练习‘飞行’。这种东西非常考验人的毅力,先是在地上挖一个半米深的坑,人站在里面往上跳,之后,坑一寸一寸的加深,一直要练到坑沿与头顶齐平,能一跃而起为止。然而,这只是初级阶段,接下来,往两条腿上绑砖头,再从半米深开始练,一直要练到绑两麻袋砖头,能从齐顶深的坑里一跃而出,才算是最高境界。据说,数千年来,只有当年的全真教掌教邱处机练到了这个境界。练到这个境界,基本上去了砖头一抬脚就能上三楼了。据说,邱处机当年施展神技时,从京城城楼顶上起步,奔行与万户民房楼阁之上,纵腾飞跃,如履平地(我怀疑野史上写的是蜘蛛侠),后来由于裤子质量不好,跨最后一栋楼的时候,‘嗤啦’一下裤裆裂了,才不得不终止下来…
            扯远了,继续说师父,我记得我在老家时,师父练到能绑两块砖头从坑里跃出来,去掉砖头,一借力能蹿上平房的房顶。这座墙要比平房高多了,看样子,多年不见,师父功力大有长进。


            106楼2012-12-10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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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阿冷,那就甭提了,由于生性懒惰,再加上幼时体质差,师父舍不得逼我练功,所以啥也不会。看到师父刚才的身手,我心下无比羡慕,唉,如果时光能倒退十年,就算天天劈烂裤裆,我也要练…
              师父蹲在墙头不断冲我们挥手,“上来呀,你们。”
              方老板吞了吞口水说:“我们可不会轻功。”
              叠了半人高的砖头,我们三人踩在上面,在师父的拉拽之下,终于爬上了墙头,怎么下去又成了问题。
              只见师父凌空一跃,飘飘落地。好在院子里杂草甚多,片刻,师父便拔了一大抱草,做为缓冲之物,铺在了墙边。
              不过,即便如此,我跳下去时由于猛烈震荡,被方老板捏过的地方又开始疼痛起来了。
              轮到陈木升时,这老儿跨度过大,‘嗤啦’…好吧,刚说了全真邱处机,这么一来,我们两个都成了武当(捂裆)派的了…
              老宅里十分幽静,月光从树枝间透下来,支离破碎的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师父眉头紧皱,看着罗盘。
              “怎么了?”陈木升紧张的问。
              “过来看。”
              我们凑过去,只见师父晃了晃罗盘,那指针胡乱摇摆了几下,毫无规律。
              “难道那东西跑了?”方老板问,这老变态反应倒是挺快。
              师父又换了几个地方,可那罗盘的指针还是毫无规律,一会儿朝上,一会儿朝下,拨到哪儿就停到哪儿。
              我似乎看出了点门道:“师父,是不是由于这里是阴阳宅,阴阳中和抵消,所以指针才会这样?”
              师父摇了摇头说,按祖传《风水经》中所载,但凡天地间任意所在,皆有磁场,哪怕极为微弱。这种磁场不是现在所说的地磁场,而是阴阳磁场,主要是道家用来鉴别生地和死地的。阴阳宅也不例外,在阳宅中,罗盘的指针会朝向屋门,阴宅里指针朝院门,这里的阴宅不是坟地,而是以特殊构造所建的宅院,但它的磁场和坟地一样,呈现的是阴性的。这种磁场十分微弱,如果有阴物入宅,罗盘便会指向阴物。
              我们目前正处在阳宅里,按理说,哪怕没有那丝罗瓶,指针如果被推朝院门,它应该会自动转回去才对。可是,现在的指针却任人摆动,毫无反应…
              “那这指针怎么会这样?”我惊奇的问。
              师父深吸一口气,缓缓说:“这里没有磁场。”
              方老板一哆嗦,“你刚才不是说,但凡天地间任意所在,不是都有磁场的吗?”
              陈木升缩着脖子,骇然的四处打量,“那,那这里不属于天地之间?”
              师父皱眉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找到丝罗瓶吧…”
              罗盘在老宅里毫无作用,师父只得又从墙上跳了出去。
              片刻,师父回来了,说:“罗盘在外面是好的,一进这座宅子就失灵了。”
              “那,按罗盘显示,丝罗瓶在哪儿?”陈木升问。
              “就在这座宅子里。”师父缓缓的说。
              气氛立时变的紧张起来了,陈木升的腰又变成了问号,方老板又要把手往我跨下伸,当时我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想,难道这老变态有神经紧张反射性猥亵症?要不干嘛一紧张就要非礼我?…
              当时我也不敢说话了,急忙闪到了一旁。


              107楼2012-12-10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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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前来的时候,按师父吩咐,没敢触碰坟前的纸灰。然而,现在看来,那纸灰却一片狼藉,很明显有人动过。看样子,那降头师已经来过了。
                师父说,降头师一到晚上子时以后,就会呈现阴性,虽然这种阴性比较微弱,不比那些鬼物,但也比阴宅强多了,只要在方圆一里之内,用这种罗盘就可以测到。
                我们按照罗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坳远处,一道密林挡住了视线,难道那降头师就在林里?
                我们追到林里,只见林中一片幽静,不见有人。用手机一照罗盘,指针依然向前方指去。
                出了树林,一道山梁挡住了去路,连绵远去,陈木升和方老板落在了后头。
                我和师父爬上山梁,放眼一望,只见一条大江横陈眼前,浩浩南下,竟然来到了东江!难道那降头师跳江了?
                “师父,快看!”
                透过江面朦胧的水雾,我看到有一条船漂泊在江心,时隐时现。船上依稀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正在扳动双桨。
                师父叹道:“罢了,追不上了。”
                小心翼翼从山上下来,来到江边,那条船早就没有了踪影。这时候,陈木升和方老板也赶了过来。
                “人,人呢?”陈木升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师父朝江里指了指:“坐船跑了。”
                忽然,我在江边发现一些剩余的纸灰,还有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师父拣起瓶子,闻了闻说:“这是用来装尸油的,看样子,降头师取了纸灰来到江边,把纸灰泡在混合了江水的尸油里,服下去以后,就坐在这里慢慢的化解体内的阳气…唉,我们来晚了一步。”
                师父说,传说中,丝罗瓶一旦受伤,就会飞去寻找自己的主人,我们一路追踪来到晨星家老宅,师父认定那降头师就躲藏在老宅里…
                “看样子,我最初刺那一剑,丝罗瓶并没有受伤…”师父说:“降头师知道有人破解了降术以后,预料到我们肯定会埋伏在坟地里等着他的到来。所以,他设了一个圈套,令丝罗瓶假装被刺中受伤,引我们去了老宅。而丝罗瓶之所以藏在树上,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其实,我当时要找的并不是丝罗瓶,而是降头师,只是没有说破,我认为他应该在楼里注视着我们,为免打扫惊蛇,先做做样子,寻找丝罗瓶,令他放松警惕。我说要去别院里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出其不意,攻进楼里的准备了…后来我才发现,降头师根本就不在宅里,因为只有丝罗瓶自己躲藏在树上…开始,我以为传说有误,走在路上时,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那丝罗瓶为什么会什么会啃咬地板?”我问。
                “看样子,那下面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师父说。


                109楼2012-12-1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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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06: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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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陈木升家里,师父用糯米帮他拔除了阴毒,并嘱咐他七天之内伤口不能沾水,因为在风水学里,水属阴,容易使阴毒复发。
                  忙活完以后,天也快亮了。
                  “大师,那降头师还会不会来害我?”陈木升惴惴的问。
                  “他不会善罢干休的,不过,他已经元气大伤,近一段时间没法害人了。”
                  “那,那过一段时间呢?”
                  师父叹了口气,取出朱砂,画了一道符。
                  “你把这符贴在门上,普通邪物没法入宅。”
                  陈木升伸手接过,直起腰来。
                  “不过,我感觉这个降头师非同一般,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用其它的方法。”
                  陈木升刚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方老板看在眼里,站在灯影暗处,捂嘴偷笑,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妹,捏的老子现在还疼呢,唉哟…
                  师父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陈木升缓缓的坐在椅子里,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难道,难道是…”陈木升看了看方老板,“大师,借一步说话…”
                  来到外面,陈木升压低声音说:“大师,我怀疑是那帮人贩子干的。”
                  “嗯,我也怀疑,据你当初所说,我推断他们那些人会邪术,可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
                  陈木升咽了咽口水说:“我想到一个小细节。”
                  “说说看。”
                  “那天在接亲的时候,我走在最前面,拉开车门,我闻到一股臭味儿,就像死老鼠。我嘟囔着探头进去:‘怎么这么臭啊?’,有个女的好像很慌张:‘唉呀,你进来干嘛?!’,我见别人不高兴,怕惹来麻烦,就退了出来,然而,就在我撤头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车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顺口说了一句:‘咦,什么东西这么亮?’这时候,那女的推了我一把,我便让到了一旁,整个过程很短暂,连一分钟都不到…”
                  “你仔细想一想,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陈木升想了一会儿,颓丧的摇了摇头:“我没看清楚,当时也没在意,就只记住那股臭味儿了。现在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认为我发现了什么,所以要除我灭口…”
                  “有这种可能。”
                  “可是,为什么要等过了这么久才动手呢?…”
                  沉默了一会儿,师父说:“陈老板,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
                  “大师尽管问。”
                  师父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认识那帮人贩子的,而且,你不是说,事后他们又退了两万五给你吗,是你自己找他们谈的?”
                  陈木升脸色一白,低头嘟囔道:“别,别人介绍的,钱也是别人帮我弄的…”
                  “是谁?”
                  “……”
                  “看着我。”
                  “是…是村长…”
                  师父抬眼向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陈木升说:“那女娃出事以后,死亡证明也是村长帮我弄的。”
                  “那你知不知道,村长是怎么认识那帮人贩子的?”
                  陈木升摇了摇头:“不知道。”又补了一句,“不过,村长家和我家是世交,他应该不会害我…”
                  从陈木升家里出来。
                  “师父,这老儿买卖人口,草菅人命,我们干脆去举报他吧。”我说。
                  师父摆了摆手,“没有切实的证据,告他是没用的,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那新娘的具体来历,现在死无对证,尸体也没了…”言毕,师父冷笑道:“而且,陈木升上头有人。我们临镇老五得罪了高级人物,挨了八刀都被判了个自杀,这算什么?”
                  我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一帮畜牲!”


                  110楼2012-12-1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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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想,那个萧山和村长走的这么近,难道说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他的崇敬之意瞬间削减了一大半。突然间,我又想到了晨星,心里一痛,唉,单纯的丫头…不过,那凌志飞看着还挺顺眼,不像坏人,希望,希望能对她好…
                    回到住处,我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师父在叫我,睁眼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师父买来了吃的。
                    “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找晨星。”
                    我一愣,“找晨星干嘛?”不知怎的,我天天都想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其实我知道,我是害怕看到她和凌志飞亲昵的样子。
                    师父看了看我,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咱这条件,配不上人家的。我可以看出,那个凌志飞是她原来的恋人,他们两个人很般配…冷儿,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对方,如果真心爱她,就要让她幸福,让她自主选择,知道吗?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作为男人,要有担当和气度,要有宽如海,宏似天的胸怀…冷儿,祝福他们吧…”
                    “嗯…”我点点头,一口面哽在了喉咙里,心里在说,师父,其实,我已经在祝福他们了…
                    “那,那我们找她做什么,呵呵…”
                    “征求她的同意,挖开破屋的地板,我要看看下面有什么。”


                    111楼2012-12-1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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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转了 累死了!挽尊的都不在


                      114楼2012-12-1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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