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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怪谈系列之殡葬传说【重磅之作】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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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在遮吧水哥帖子,骗点经验真不容易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9楼2012-12-10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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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人奇怪的事,那些人拿回家里的珠宝都不见了,就这么的,凭空消失了。出事以后,村民们惶恐不安。村里的族长请来一帮道士,给那些死去的人做道场。为首的道士不知是真懂还是想多骗几天吃喝,他看了看那些尸首,说这些人是被邪物害死的,最少要超度三天三夜,才能驱除邪物,化解怨气,令鬼魂转世投胎。
    “族长听信了道士的话,一时间,整个村里乌烟瘴气,到处都是香灰纸钱,好像每家每户都死了人。不过,那道士的方法似乎倒也有用。那些死者被安葬以后,就再没有怪事发生了,村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由于死了太多的人,平静的有点可怕。
    “唯一心里不平静的,就是我曾祖父纳兰云空,凭借职业敏感,他认为这件事情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忽然想到,那只铜镜也是墓里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家里的人安然无恙呢?
    “他反复查看那面镜子,除了样式古朴,十分沉重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由于年深日久,镜面早已污浊,只能模糊的照出人的影子。曾祖心里虽然疑惑,但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作罢了,他把那只镜子放进了一只旧箱子里。那个年代,战乱频繁,瘟疫横行,到处都在死人,临江村的人虽然死的奇怪,但查不出原因,慢慢的,也就被人遗忘了。那些死了的人被集中安葬在我家屋后那座山里,一共是59口。那只镜子从此便深埋箱底,再没有拿出来过,直到多年以后…
    “我的祖父纳兰仁义十五岁那年,曾祖母去世了,曾祖父已是年近八旬的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道业已中落,一贫如洗,只剩这座宅子。一天,曾祖父突染风寒,高烧不起,为了治病,祖父便连夜跑去山里采摘药材。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天黑路滑,一不小心,祖父跌进了山沟里,摔的晕了过去。当他幽幽醒来时,忽然看到远处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
    “他悄悄的走过去,藏在了一棵树后。只见那些人围成一圈,一动不动,不知在干什么。祖父心里一动,便‘哧溜哧溜’爬到了树上,探头只这么一看,吓的差点掉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人群中间坐着一具面无血肉的骷髅,却长着长长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不停的梳理头发。突然,那骷髅说起了人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可惜,梳头没有镜子,明天我就复活了,再也不怕镜光,到时候,取了来便是。’
    “祖父听了,茫然不解,只见那些人集体点了点头,却没人说话。那骷髅又道:‘我盼这一天盼了一千多年,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十五年来,你们这些人一直供我腐肉,到时候也可以转世投胎去了。’
    “那些人又点了点头,就像木偶似的。这时候,祖父忽然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那骷髅抬起头,厉喝一声:‘什么人在上面!’祖父大惊失色,胳膊一软,从树上掉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已是清晨,薄雾袅袅,祖父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四处一望,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块乱坟地里。他吓的连滚带爬,逃回了家中,语无伦次的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曾祖。曾祖听完,从床上骇然而起,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下拉出一只箱子。打开一看,二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面镜子,竟然变得光亮如新,借着晨光,里面依稀有一个女人,正在翩翩起舞…”


    30楼2012-12-10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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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06: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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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被吓坏了,曾祖放下镜子,拖着病体,在祖父的带领下来到那处山沟。他发现,那里正是当初埋葬村民的地方。然而,一数之下,那里的坟墓竟然变成了六十座!墓地正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座大坟!
      “从村里叫来人,刨开那座坟,只见里面躺着一具眉目如画的女尸,衣着打扮极为奇特,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似的。然而,只要轻轻一碰,她身上的肉就往下掉,就像用浆糊粘上去的。
      “众人觉得这具女尸甚为怪异,决定交给族长发落,于是便抬回了村里。到了村里,女尸身上的肉已经七零八落了。族长见了,很是诧异,曾祖便把我祖父在山沟里做的那个梦告诉了他。曾祖认为,这女尸一定是古墓里的那具尸骸,那些拿了墓中珠宝的村民就是被她给害死的,之后,她潜藏在山沟里,吞吃腐肉,修炼成了人形,现在见了光,破了法,所以,身上的肉就掉了,最好将她烧了,以绝后患。
      “族长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那就烧了吧,不过,那古墓即然在临江村,墓里葬的一定是村里族人的祖先,还是按照老规矩,请些道士超度超度,第二天再烧。曾祖隐隐觉得不妥,恐生变故,就劝族长即刻烧掉最好。然而,族长态度却十分坚决,只得作罢。
      “果然,就在这天晚上,出事了。村里有个游手好闲胆大妄为的人,听说香港有人专门收购古尸卖到国外,价钱很高。于是动了贪念,连夜将女尸偷走,准备从东江坐船运到香港。然而,船刚行没多久就翻了,幸亏那人水性好,仓皇游到岸边,拣回一条性命。后来,从下游捞到了船骸,女尸却不知所踪了,估计沉在了江底…
      “偷女尸的那个人,内心惶惑,给族长留下一张字条,讲明原委,远走他乡了。一时间,村民们又担惊受怕了很久,然而,那女尸却并没有出来作祟。其时,族长在村里也没什么权威,当初那些拿了珠宝的村民,谁也不肯交给他,只是平常婚丧嫁娶之类请他出个面而已。自从那女尸被挖出来以后,那只镜子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镜面变的如先前一般污浊了。后来,曾祖将那面镜子交给了村里,这件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就在那一年年底,曾祖去世了,由于家境贫寒,祖父人到中年方才娶妻,后来,便有了我的父亲纳兰元英,再后来,就有了我,十年前,我的父母双双离世,我被父亲的一个好朋友收养,随他去了英国,不过,我没有改名,一直用的我原来的名字,纳兰晨星…”
      晨星讲完这个故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已经听呆了,仿佛随着她穿越回了那个年代。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世。”她说。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的目光与我对视,忽然移向了别处,“其实,阿冷,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
      “嗯?”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随后,她看了看外面,说:“雨停了,我们走吧。”


      31楼2012-12-10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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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何在??速来挽尊@452294099 @smile星辰璀璨 


        36楼2012-12-1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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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顺探头看去,不由惊的呆了。只见船下的水面正急速向后退去,然而,即听不到流水声,也感觉不到船在动。
          前后望去,层层的雾气堆叠在一起,什么也看不清楚。此情此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王顺一张瘦脸全无血色,凹瘪的眼窝里,目光散乱而又惊恐。老七却恰恰相反,就像吃了春药的关公,肥脸又红又肿,青筋直跳,似乎整个脖子也胀的粗了。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只听到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渔船载着我们,穿破浓雾,急速向前飘去,不知要驶往何处…
          老七最先反应过来,他咬着牙说:“船底下有东西…”随后,厉吼一声:“王顺,开机器!”
          王顺却蜷缩在舱里浑身发抖,一动也不动。
          “***愣着干什么,你离的近,开机器呀!”
          王顺还是不动。
          老七骂道:“***的没用!”边骂边冲了过来。
          然而,机器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老七脑门上的汗珠就像雨水一样往下滴。
          他无神的看了看我,说:“完蛋了,我们撞邪了…”
          “那,那怎么办?”我惊恐的看着水面。
          其实,撞邪我倒不怕,主要是怕水。
          老七颓丧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王顺突然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他妈不想死啊…我以后再也不到江里来了,也不打鱼了…”他一边哭一边说,手还不忘时不时在腚上抠一把。
          老七骂道:“哭你妈呀哭!除了抠腚就是哭,***的丢不丢人!”
          王顺却充耳不闻,双手抱胸,边抖边哭。
          老七叹了口气,突然狠狠一脚踹在舱底,骂道:“***的!管它是什么东西,跟它拼了!”渔船被他踹的猛的一颤,一条鱼被震的飞了起来,‘扑通’一下掉进了江里。
          王顺吓的怪叫一声,扳住船舷。
          “指望这个窝囊废是不行的。”老七说:“阿冷,起来!我们两个干它娘的!”
          我被老七的血性刺激的脑门一热,站了起来,晃了两下,稳住身形,吼道:“对!干它娘的!”
          “你用鱼叉!”老七倒执那柄渔叉,抛给我。
          随后,他从船舷上抽出一只橹子,大笑一声,抡了两圈,说:“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做怪,把它弄上来,剥了皮下酒!”
          我也狂笑一声,学着老七的样子抡起了鱼叉,却险些脱手掉进了江里,整个人也跟着一晃,吓的‘腾’一声,放了个屁。
          我和老七各站一边,把手上工具插进江里,狂戳猛刺,然而,忙乎了半天,船底下似乎什么也有,却被我插到一条鱼。
          那鱼‘扑愣愣’甩着水珠,嘴巴一鼓一鼓的。我翻着怪眼,瞪着这条垂死的鱼,心说,难道是你它妈的推着船往前走?不对呀,看这身板不像…
          然而,渔船却仍在向前飘移,这他妈邪了门儿了!
          我和老七手拿兵器,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王顺还在哭,不过,已经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老七往江里啐了一口唾沫,插回橹子,说:“看看机器能不能发动了。”
          然而,机器突突的冒了几下黑烟便停止了运转,仍然发动不起来。
          老七颓丧的往舱底一坐,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动。
          我把那条鱼甩进江里,望着茫茫的雾色,呆然而立。
          突然,船底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的一晃,我立足不稳,‘扑通’一下掉进了江里…
          “阿冷!”船里发出两声叫喊。
          紧接着,就听‘哗啦’…‘蓬’…渔船似乎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给掀翻了…
          我只觉浑身一凉,耳朵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到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向江底沉去…


          38楼2012-12-1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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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心,冰冷的江水将我包裹。
            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所见,一片漆黑。一张嘴,便有水灌进来,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化成一连串气泡,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窒息的感觉。
            我拼命挣扎,却越往下沉,横向里又有一股暗流,将我冲向下游。
            渐渐的,我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它张开无形的大手,将我拉向黑暗的深渊…
            那一刻,生活里的一幕幕飞快的从我眼前闪过,我对生命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然而此刻,它正在离我而去…
            不!我不要死!我屏住呼吸,利用残存的意识,拼命抬起头。上方透下来的光亮令我精神一振,双脚用力往下蹬,身体缓缓向上升去…
            终于,我的头露出了水面。我贪婪的深吸几口气,觉得空气竟然如此香甜。死神走了,无助却依然将我包裹。
            我双手乱抓,想要抓住一点依靠,身体又往下沉去。这一次,我有了经验,用力蹬水,便浮了起来。就这样,一沉一浮,不一会儿就喝饱了水。
            忽然,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下来,砸在我脸上生疼。瞬间,雾气就被砸散了。露出水面时,我环顾四周,只见两岸都是陡峭的石壁。茫茫的江面上,空无一物,王顺和老七都已不知去向。我大声呼喊,回答我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和雨点砸在水面,发出的‘噼啪’声响…
            突然,我看到上游有一个东西向我飘来,看起来黑黑的,浮在水面上,速度极快。我心中一喜,不由想起了电影里的镜头,寻思着,说不定是一块木板…
            待那个东西飘到我身边时,我猛一蹬水,扑了上去。它被我压的沉进了水里,承受住了我的重量。我感觉它硬梆梆的,似乎浮力很好,心中一定。
            然而,接下来一幕,将令我毕生难忘…
            还没来得及看它是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胳膊,低头一看,我看到水里浮出一绺头发!
            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一松手,那个东西浮了上来,我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老天爷!竟然是一个女人!
            不,准备的说,是一具女尸,她穿一身古怪的黑衣服,脸色苍白,僵直的浮在水面上…
            江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吓的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倏地,那女尸不见了…她可以自行移动!
            天呐!江里竟然有一具可以自行移动的女尸!直觉告诉我,船底的抓痕和刚才古怪的一幕,一定和她有关…
            我吓的魂飞天外,忘了踩水,眼前一黑,又沉了下去。我瞪大眼睛,闭住呼吸,惊恐的在水里张望…我看到,不远处,一个黑黑的影子,向我潜了过来…很快的,我感觉脚腕一凉,一只铁钳般的手,钳住了我的脚,绝不是人的手,因为,我感觉不到丝毫热度…


            39楼2012-12-1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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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力量将我向水下拖去,慢慢的,我停止了挣扎,意识越来越飘渺。
              突然,我感觉有个人抱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上拉,随后,脚上那股力量消失了,与此同时,我也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过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躺在一艘巡逻艇上,旁边站着几个水警。
              “喂,你怎么到江里来游泳啊,下面很多暗流的。”一个年长的水警责怪道。
              我一阵猛咳,吐出肺里残余的水,挣扎着坐了起来。
              天还在下雨,透湿的衣服裹在我身上。
              我慢慢记了起来,惊慌的四处张望,“我那两个同伴呢?”
              一个瘦瘦的水警白了我一眼,操着广东腔说:“什么同伴啊,我们路过时就看到你一个人从水里钻了出来。”
              “不对,我还有两个同伴的!”
              我断断续续的讲述了翻船的经过。
              所有水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神经病人。
              那个年长的水警咳了一声,说:“年轻人,东江虽然有暗流,但水道平缓,从来就没有翻过船…”
              “我看他是脑袋里也进水了。”一人嘲笑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江里有具尸体撞翻了船?他们会立马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在我苦苦恳求之下,他们终于答应帮我寻找王顺和老七。巡逻艇在江上转悠了几圈,一无所获。之后,我被送回了岸上,那几个年轻的水警恨不得把我从舱里扔出来。
              天空飘洒着霪霪的雨,江风吹来,冷的我不停颤抖。江面十分平静,雨点打在水面上,荡开层层涟漪。
              王顺和老七失踪了,渔船也不知沉到了何处,只剩下一座空空的帐篷,孤寂的立在岸边,不时有一只水鸟落在帐篷顶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江里有一具尸体,我亲眼看到了她,并被她拉到了水下,之后,我感觉有一个人抱住了我的腰,与之抗衡…毫无疑问,是那个人救了我,他是谁呢…
              我忽然想到晨星讲的那个故事,想到那具消失在江里的女尸…我决定去找晨星,我感觉她应该知道江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当我满身污泥见到晨星的时候,她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认出我来,房东老太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差点拿扫把将我赶出去。
              晨星急忙向她解释,她这才作罢,拄着扫把,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晨星把我领进了她的房间。
              “阿冷,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晨星疑惑的看着我,有些慌乱。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江里有一具尸体,撞翻了我们的船,还把我往水下拉,我的两个同伴都失踪了…”说完,我哭着蹲在了地上。
              晨星听完浑身猛的一震,愣了片刻,她蹲下来,将我抱在了怀里。一种温暖和芬芳包裹着我,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忽然,我感觉有热热的东西落进我头发里,抬头一看,泪水正顺着晨星美丽的脸庞滑落下来。
              她擦去眼泪,凝视着我说:“阿冷,答应我,离开这里。”
              “不!”我倔强的站了起来,“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原因!”
              晨星缓缓的站起来,踱到窗口,痴然望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一道一道往下流,就像无数条透明的蚯蚓。房后的小树和青草,和雨中摇曳着身姿。
              我走上前,很想从后面抱住她。
              “晨星,我想知道你不断劝我离开临江村的原因。”我轻声说。
              良久,她叹了口气,就像是自言自语。
              “这里面,有一个恐怖的传说…”
              “什么?”我问。
              “殡葬传说。”
              她转过神,迷离的看着我,我又陷进了她的眼波里。
              “湿衣服穿久了会生病的。”她说:“去我浴室里洗洗吧,我出去给你买几件干衣服。”
              说完,她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呆然而立的我,心里不断重复着四个字…
              殡葬传说…


              41楼2012-12-1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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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我回过神,走进浴室。那是一个很小的隔间,角落里,有一只梳妆台,旁边是一个古旧而又斑驳的浴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在梳妆台前照了照,只见自己满身泥浆,头发都被粘在了一起,简直像从烂泥里爬出来的。
                我往浴缸里放满水,三两下脱光衣服,在莲蓬头下冲了冲,然后跳进了浴缸。
                热水令我心情舒缓下来,不知不觉得,我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离奇而又恐怖的梦…
                在梦里,我走进一座雾气迷漫的老宅子,依稀感觉很熟悉,就像什么时候来过。穿过一道小门,我看到远处有一座房子,棱檐飞翘,古色古香。鬼使神差一般,我走进那座房子。
                里面光线黯淡,家具古朴典雅,散发着檀木的香气,墙上挂满字画,字如刀刻,直欲破墙,画功苍劲,栩栩如生…我呆呆的四处打量,感觉好像穿越时空,来到了另一个年代。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冷…
                循声看去,我看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老七、王顺、张冬三人,正围坐在一张样式奇特的麻将桌前,表情怪异的望着我。老七动作迟缓的向我招了招手,说,阿冷,三缺一,就差你一个了,快点过来。
                我心中一喜,走了过去,说,怪不得找不到你们,原来都躲在这里打麻将啊!
                老七笑了笑,脸色看起来怪怪的,忽然,我看到他的手在往下滴水,就像下雨一样,顿时心里一惊。再看张冬和王顺,身上也是湿漉漉的。王顺一边抠着腚,一边对我说,阿冷,你怎么才来呀,我们等了你很久了…说着,水顺着王顺的脸颊,流到嘴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张冬没说话,只是咧着嘴冲我笑,看起来比平时胖了许多,走近一看,只见他的脸浮肿而又苍白,竟是被水给泡肿的…
                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向门口跑去。刚跑到门口,我突然感觉脚腕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
                低头一看,只见下面躺着一个披头散发,身穿古装的女人!那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绿光,直勾勾盯着我,阴森一笑,说,已经让你逃了一次了,这一次,你还想逃么…
                我吓的大喊大叫,拼力猛挣,那女的却死死不肯放手。张冬三人站起来,也要过来拉我。就在他们快要碰到我时,我使出浑身的力量,死命一挣,终于逃出魔爪,跑出了屋子。
                迎面过来一个人,差点和我撞个满怀。仔细一看,竟然是晨星。我一把拉起她,说,快走,这里有鬼!…
                我拉着晨星,跌跌撞撞逃出那座宅子,一直跑了很久,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晨星说,到我家里去躲躲吧。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来到晨星家里,刚走进院子,我就听到身后的大门发出‘咣’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站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晨星,而是之前那个女人!这时我才恍然发现,先前那座宅子,就是眼前晨星的家…
                那女人一步一步向我逼来,头发随风飘展,极其骇人,我吓的猛往后退,退着退着,不知怎的,竟然‘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瞬间便向黑黑的水底沉去,我拼命挣扎,却越沉越深,意识渐渐游离而去…
                “阿冷!阿冷!”
                一个声音,唤醒了我的意识。
                我感觉有一只柔滑细腻的手一把拉住我,将我从水里拽了出来。
                我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晨星正满脸焦急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会淹死的!”
                浴缸里?…我甩了甩头,又看了晨星一眼,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一幕,大叫一声,从水里跳了出来。与此同时,晨星也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我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某一处还在轻微颤动…


                42楼2012-12-1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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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06: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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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晨星眼圈一红,将手抽了出去,顿了一顿,问我道:“冷,你还记得我昨晚讲的那个故事吗?”
                  “记得,你对我说,那个故事并没有结束。”
                  晨星点了点头,说:“是的,现在,我告诉你完整版本,一个关于殡葬的,恐怖传说。而这个传说,就源于那具失踪了的女尸…”
                  “当年,那具女尸失踪以后,村民们恐慌了一阵子,见并无怪事发生,也就慢慢的淡忘了。就连我曾祖父也认为,那女尸被挖出来已经破了法,不会出来作祟了。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年。
                  “那一年,天降大旱,饥民遍野。临江村的人以江水灌溉,外加捕鱼为食,勉强可以温饱。当时,我的祖父纳兰仁义三十五岁,尚未婚娶。他继承了曾祖的遗志,也是一名殡葬师。一天,村里来了许多讨饭的难民。祖父心地仁善,将不多的余粮拿出来,分给了他们。
                  “其中有一个老者,盯着祖父看了一番,忽然将他拉到一个角落里,说,年轻人,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祖父摇了摇头,说,没有啊。那老者说,我见你眼神涣散,脚步虚浮,面露不吉之相,一个月内,恐有性命之忧。祖父吃了一惊,他懂得风水堪舆之术,却不懂看相,见那老者衣衫破烂,颤颤巍巍的,似乎精神不大正常,便笑道,我年轻力壮,结实着呢,死不了。那老者见他不信,只得摇头作罢…
                  “就在那个月底,村里死了个年轻女子,请祖父前去主持丧事。按照往例,年轻横死之人,做过法事之后,要抬到东江边上买水净身,洗除怨气,方可入葬。所谓‘买水净身’,是指用三牲祭奠江神,焚烧纸钱丢入江里,然后打水上来,为死者擦洗身体。
                  “前去净身的,除了祖父以外,还有四个村民,两个抬尸体,两个抬祭品。此外,还有那女子的母亲,因为净身时要脱光死者衣服,男人必须回避,由家属操作。
                  “去的时候,天忽然阴了下来,黑的像墨斗,却不下雨,闷热的使人喘不过气,祖父看了看天色,总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来到江边,只见水位下降了足有五六米,水面看起来乌黑乌黑的。
                  “行完祭礼,烧掉纸钱,祖父令人将一只吊了绳子的木桶放入江里,拔水上来。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原来的浅水区,早就干了,脚下的沙子可以烫熟鸡蛋。
                  “由于太热,祖父便令人将尸体抬到了岸边一处幽静的树林里,仅留死者母女,其他人都退了出来,蹲在林外抽烟。那四个村民里面,有一个人很好色,见那女子长的漂亮,身段玲珑,动了邪念。他推说自己肚子痛,要去方便,趁众人不备,钻进林里,偷看别人净身…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一声惨叫,那人从林里冲出来,没命价往前面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东江里。祖父等人跑到林里一看,只见那女子的母亲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尸体竟然不见了…”


                  44楼2012-12-1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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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目光呆滞,只会坐在地上‘嘿嘿’傻笑,边笑边说,我女儿复活了,我女儿复活人…众人大惊,祖父令两人去寻那个跳江的村民,他和剩下一人寻找那具丢失了的女尸,然而,找遍整个树林,却不见踪影。
                    “这时候,去江边的那两个村民跑了回来,嘴上大叫,不好啦,不好啦!祖父心里一惊,知道出事了,忙问究竟。那二人脸色蜡黄,眼神惊恐,指着东江说,江里!江里!…祖父随他们跑去江边一看,只见江面上不知何时飘起了一层雾。朦胧间,依稀有一个女人,站在远处的水面上,若隐若现…祖父猛然一惊,他想起二十年前失踪的那具女尸。
                    “惊疑间,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那妇人披散着头发向江边跑来。她来到江边,冲几人诡秘一笑,纵身一跃,跳进了江里。这个时候,祖父看到远处那个女人冲他们招了招手…几人吓的大叫一声逃回了村里,等他们带领一帮村民返回来时,只见先前失踪的那个村民竟然好端端的蹲在林外抽烟。那人见到祖父,若无其事的站起来问道,你们去哪儿了呀,我拉了泡屎回来都没影儿了。
                    “就在祖父等人面面相觑时,那妇人从林里走出来说,净完身了。众人来到林中,只见那女尸正平静的躺在停尸板上。闻讯而来的一众村民说祖父他们骗人,纷纷抱怨着走了。
                    “祖父也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令那四人抬起祭品和尸体,往村里赶。走着走着,抬尸体一人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扭到了脚。那妇人便自告奋勇,将他换了下来。继续走了一会儿,祖父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回到村里?他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怎的,他们竟然走错了方向,前面一条大江挡住了去路,正是东江。这时,先前失踪的那个村民回过头,冲祖父几人笑了笑,说,我跟丈母娘先走了,三天以后来喝喜酒。说完,他和那妇人抬着女尸,竟似足不沾地,飞也似的跃进了东江…”


                    45楼2012-12-1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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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说,在殡葬界里,一直有一个上古传说,据说,当年女娲造人时,本来想给人以万古不灭的生命,但是,当她发现人身上的贪婪本性以后,改变了初衷,赐人以生老病死。她将一本《殡葬全书》,交给一个被她指定为殡葬师的人,让他把里面记载的风水知识传给人类,得以死后入土为安。因为人本来就是土做的,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然而,除此之外,书里还有许多形貌古怪的文字,女娲却没有解释,没有人能看的懂。就这样,那本书在那个殡葬师后人的手里,世代衍传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少年,出了一位聪明绝顶兼通道术的殡葬师,他钻研多年之后,竟然破解了《殡葬全书》里面的古怪文字。他骇然发现,那些文字记载的竟然是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
                      “为了验证真伪,他在一具女尸身上做了实验,没想到,那女尸竟然真的复活了。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复活以后的女尸根本就没有变成人,而是变成了一个拥有灵魄,形如鬼魅,吸血噬肉的异种,鬼煞!
                      “那鬼煞到处害人,殡葬师最后施奇术,把她的灵魄困入地府,以一只铜镜将她的肉身镇在了东江边上,并陪葬了大量珠宝…一晃,数千年过去了,二十年前,东江突发大水冲出了那个千年古墓,村民们拿了墓里沾有煞气的珠宝,中了诅咒,被那鬼煞的肉身吞噬。墓穴结构遭到破坏,铜镜被扔,没了作用,那鬼煞逃出来,躲藏在深山里,渐渐修成了人形。没有灵魄的鬼煞,只能以诅咒害人。
                      “十五年后,就在那鬼煞的灵魂即将脱困,复生的前一天,肉身却被人挖了出来,更被人偷走,遗失在了江里。今年,适逢千年不遇的大旱,凡大灾之年,三界罡气衰弱,必有妖物降生,那鬼煞终于等来了机会,冲破结界,灵魄逃了出来,与肉身一起潜在了江里。由于煞气被水克制,她无法害人,只能等待机会。
                      “你们在净尸时,有个人跑去偷看,触犯了禁忌,死者以怨气将水里的煞气牵引出来,附在了你们身上,于是,你们便中了那鬼煞的诅咒。一人受诅,全家遭殃,亲朋老幼,无一幸免。届时,那鬼煞吸食了你们所有人身上的灵气,就可以从江里出来了…初时,我以为你们收到的鬼请柬只是普通的怨灵作祟,死后方知原委。幸好,那鬼煞现在法力不强,且被江水克制,我临死之前,以毕生修为将她的灵魄镇在了江底,所以,你们暂能逃脱一劫,但是,诅咒依然存在,并且会衍传给后人。我以一己身死,只能镇她六十年,至于六十年后如何,就要看天意了…当年那位殡葬师就隐居在你屋后的深山里修行,他放弃了长生不老,选择了堕入轮回,临死之前,他把那本《殡葬全书》埋在了山里某一个地方,里面除了长生之术以外,还记载着大量风水道术,殡葬知识,你如果能够找到那本书,便可以成为道术第一人,将来传给后人,六十年后,当可以对付那只鬼煞…
                      “祖父醒来以后,深信不疑,从此,他便游荡于深山里,寻找那本《殡葬全书》…”


                      47楼2012-12-1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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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殡葬传说,祖父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本《殡葬全书》,却始终没有找到。”
                        说完,晨星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你相信这个传说吗?”我转动着水杯。
                        晨星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眼睛一红,说:“我父母的死,就和这个传说有关。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祖父便对他讲了这个传说,并经常带着他去山里寻找那本书。我父亲二十多岁时,就像你现在的心理一样,对这个传说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一个离奇的故事,对于祖父因为一个梦就要寻找一本不存在的书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然而,祖父一直到死,都念念不忘那本书,临终前,他不断嘱咐父亲,一定要找到那本书,离老头说的六十年已经没多少年头了。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去山里找书找习惯了,也许是因为怀念和祖父共同度过的岁月,祖父死后,父亲虽然不相信那个传说,但每个月都会习惯性的去山里转几圈。从小耳濡目染,我也知道那个故事,有时我会陪父亲一起进山,回来的路上,我总是骑在他的脖子上,他便摘一些山果给我吃…”
                        说到这里,晨星眼神痴迷,面带微笑,看样子,勾起了许多童年时期的美好回忆。忽然,两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咬着嘴唇,说:
                        “然而,自从十年前的一天,一切都变了。那一天,父亲又去进山,突然下起了大雨,他被困在了山里。第二天,父亲满身泥浆,痴痴呆呆的回到家,嘴里不停的念叨,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我找到那本书了…我找到那本书了…无论谁问,他只会重复这两句话。
                        “第二天,父亲恢复精神,面色凝重,他问母亲,我要去山里挖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母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而,这一去,二人再没有回来。我现在的养父,当时是父亲的好朋友。第二天,他带人去搜山,搜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找到了我的父母,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晨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捂着眼睛,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溢出来。
                        我靠过去,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说:“不哭了,乖,都过去了。”
                        晨星伏在我怀里,肩膀不停的搐动,抽泣着说:“冷…我好想他们…呜呜呜…”
                        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猛一阵酸痛。我抱着晨星,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就像哄一个孩子。
                        良久,晨星止住哭泣,红着脸坐起来,说:“冷,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
                        我觉得心里一空,似乎猛一下子被推到了天边,含糊的说:“不要紧。”
                        晨星擦了擦眼泪,定一定神,说:“冷,你知道吗?明年便是第六十年,如果传说是真的,我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48楼2012-12-10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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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楼里漆黑一团。黑暗中,晨星捶了我一下,嗔道:“干什么呀你。”
                          我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带,便将她抱在了怀里,摸索着向她脸上吻去。
                          “喂,阿冷,你别…”
                          话没说完,我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晨星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两只手臂缓缓的将我缠绕,迎合着我的吻。
                          那一刻,我有些眩晕,似乎忘记了一切,只知道紧紧的抱住怀中人儿,拼命的吻。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黑暗的楼道里。
                          不知过了过久,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心中一惊,停了下来。晨星从我怀里挣了出去,我的心就像突然被掏空了似的,呆愣在黑暗里。
                          “冷,别这样。”
                          “对,对不起…”
                          晨星抽了一下鼻子,用手机照着,下楼找到蜡烛。
                          回到二楼,她低着头对我说:“该去敬香了。”于是,便向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我身上的热度渐渐消退,跟着她走进了房间。迎面一张灵桌,正对着门口,靠在墙边。桌上立着两只相框,相框的正上方挂着一条白布,看起来很新,应该是不久前弄上去的。
                          晨星的母亲跟她长的很像,只是脸比较圆。如果把那只恐怖的黑相框去掉,将照片贴在墙上,很像六七十年代电影明星的海报。
                          “你母亲真漂亮。”
                          “谢谢。”
                          晨星眼圈微红,走上前,从灵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三支香,点燃以后,竖在额前,默默的祷祝着。
                          我便看向另一张照片,只见晨星的父亲国字脸,浓眉大眼,颇有些英气,只是眉头微皱,神情间隐现忧色,看起来怪怪的。我不禁有些好奇,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照的,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疑惑间,晨星已经祷祝完毕,把香插进正中那只小香炉里。她转过身,揉了揉眼睛对我说:“冷,我想独自在这个房间里待一会儿,你在走廊里等我,可以么,手机给你,无聊你就玩一下。”
                          “好的,但你不要太难过。”
                          晨星冲我微微一笑,说:“放心吧。”随后,将手机递给我。
                          我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走廊里黑黑的,我犹豫了一下,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那里有一个窗户,我试了一下,竟然可以打开。随着‘嘣’的一声,凉风夹裹着雨丝透进来,令我心中一畅。
                          外面望去,只见楼后是一片空地,几棵老树在雨中飒飒作响。再往远处,围墙外面便是山,黑暗中,看起来阴森而又苍凉…
                          一个人独处时,我就会想到张冬,王顺和老七,心里隐隐作痛。我暗下决定,等明天雨停了,还要去东江,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雨点不断从窗口飘进来,打在我身上,渐渐的,我觉得有些冷了。我关掉窗户,来到那间灵堂门口。蜡烛的微光从门下的缝隙透出来,里面静悄悄的,不知晨星在做什么。
                          想起之前的吻,我心里一甜,依稀感觉还有芳津留在唇上,反复回味,不由痴了,却又隐隐有种莫名的失落,萦绕在心头。
                          我就这样一时喜一时忧,眼睛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扫视。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楼梯口那个房间,心里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很看看晨星曾经住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于是,我便来到那个房间门口,轻轻一推,门‘吱’的一声向后退去,我掏出手机,走进了房间里。
                          借着手机的光亮,只见这个房间不是很大,看起来挺干净,墙边竟然还有一只木床,床头立着一张小桌子。
                          我心中一喜,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发出‘吱嘎’一声。坐在这张床上,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晨星的气息。信手拉开那张小桌的抽屉,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些小梳子,小玩具。我眼眶一热,拿起一只小木偶,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反复把玩这只木偶,想像着晨星当年在这里玩耍的情景。突然,我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紧接着,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吱’…一抬头,我看到窗外立着一个人影…


                          52楼2012-12-10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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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张古老而又陈旧的麻将桌,蜷缩在垃圾中间,桌面上散落着许多木制的麻将,有一张牌是立着的,朦胧中辨去,是一张‘幺鸡’。整个桌子,除了油漆剥落,到处开裂以外,竟与我梦中所见别无二致。
                            我越看越心惊,难道张冬三人真的从江里爬出来,到这里来打麻将?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三个人影坐在桌旁…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踉踉跄跄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回想着那个梦。我把梦里面见到的房子和老宅里的那座对比,却找不到任何共同之处,除了那张麻将桌…我决定回去问一问晨星,她应该知道桌子的来历。
                            天色愈加阴沉,远处黑云涌动,雷声隐隐。凉风从遥远的天际吹来,夹杂着雨的腥气。我加快脚步,还没到村口,豆大的雨点便砸落下来。瞬间,整个天地便朦胧在了雨幕里。
                            我急忙找到一处屋檐,躲在下面避雨。抬头看去,只见这是一个破败的祠堂,门是开着的,上面挂着一张匾,上书‘陈氏宗祠’四个大字。
                            本以为雨很快就停了,却不想越下越大,并刮起了风,屋檐形同虚设,我决定,去里面避一避。
                            穿过一个门洞,我走进祠堂里,抖了抖头上的雨水。放眼看去,只见堂里一片昏黑,正中一只大香炉,蹲在地上,里面还有没烧完的残香。靠墙的长桌上,摆放着许多牌位。
                            师父曾对我说,入庙进祠,要记得拜一拜里面的神灵。我冲着那些牌位鞠了几个躬,道:“阿冷路过此处避雨,叨扰各位,还请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雨还没有停,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正想冲出去时,就听外面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惊,暗想,万一进来的是这祠堂的主人,见到我一个外乡人冒冒然待在这里,说不定以为是不轨之徒,还是暂且避一避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几根粗大的柱子撑起房梁,立在黑暗之中,那里可以藏身。于是,我就躲在了其中一根柱子后面。
                            刚藏好,就听脚步声来到了屋里,似乎有好几个人。
                            “大师,下这么大雨,如果晚上不停,还要去么?”说话的,是一个操着广东腔的老者。
                            “要的。”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隔一天也不行?”
                            “不行。”
                            我心里一动,探头去看,只见门口处站着好几个人,个个满身泥泞。忽然,我觉得其中一个老者很面熟,仔细辨认,原来是我前天买酒那家小店的店主,旁边站着的,正是他那个又矮又瘸的儿子。此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
                            听他们聊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各人的身份,那个中年人是个什么李大师,那两个年轻的是他的徒弟,老头名叫陈木升,他的儿子叫陈阿旺,这座祠堂就是他们陈家的。
                            他们好像刚刚从山里出来,说好晚上十点到这座祠堂里**,听口气,要去干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至于什么事,却没有说。没多久,雨停了,几人出祠而去。


                            55楼2012-12-10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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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06: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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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大师的声音沉稳浑厚,看起来有些来头。我不禁想起江边那座坟,难道便和此人有关?
                              又过一会儿,待几人去的远了,我也走出了祠堂。来到晨星的住处,只见她已经回来了。
                              我一见她便道:“晨星,问你一件事。”
                              “什么?”晨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
                              我便把头一天做的梦,和那张麻将桌的事讲了一遍。
                              “我本以为只是一个恶梦,所以,没告诉你内容,没想到,我竟然在那座房子里见到了跟我梦里一模一样的麻将桌。”
                              晨星听完,愣了很久,满脸不可思意的表情。
                              “那桌子是什么来头?”
                              晨星想了一会儿,说:“我父亲做生意时,家里光景很好,我记得好像是从一个古董商人手里买来的,具体…”晨星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很清了。”
                              “难道这个梦是在向我预示着什么?”
                              “冷,你不要想太多,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你这两天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说:“但愿吧…对了,你今天去哪儿了?”
                              “我去给你找房子了。”
                              “找房子?”
                              “是呀,你又不走,总不能一直住在我这儿吧。”说着,晨星脸上一红。
                              原来,她一大早就出去给我找房子了,转了好几圈,终于租下一间空闲的瓦房。然后,她又去给我买了被褥和日用品,刚回来没多久。
                              “晨星,谢谢你。”
                              晨星笑道:“不用,要不是你那天打跑了那个人,我,我也不用活了。走吧,去你的新窝。”
                              那是一个僻落的小院,和我那天去买酒的小店隔街相望。院里住着的都是些民工大叔,非常和善。晨星给我租的那间屋子位于小院的东北角,一打开门,扑鼻一股香味,看样子洒了香水,簇新的被褥铺在床上,我那套脏衣服已经洗了,晾在窗口的绳子上。
                              我鼻子一酸,笑道:“这明明是小姑娘的闺房,哪是我这种臭男人住的?”
                              “其实,你笑起来很像小姑娘,板着脸就像个老头儿。”晨星捂着嘴笑道。
                              “是吗?小姑娘要长成我这样儿,谁敢娶呀…”
                              晨星正色道:“冷,你很开朗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尽力了。”
                              我苦笑两下,点点头。
                              时间已是傍晚,晨星看了看天色,说:“走吧,为了感谢本大小姐辛苦一番,你要陪我去老宅里敬香。”
                              在老宅里,晨星和我一起去了旧屋,仔细查看了那张麻将桌,并无特异之处,也没有其它发现。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吃过晚饭,我把晨星送到住处。分别时,她将手机递给我,说:“这个手机你先拿着用,我密码箱里还有一个。”
                              我也没推辞,伸手接过,放进了口袋里。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暗暗回思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冬跳江自杀,老七和王顺不见了踪影,我在江里碰到一具女尸,晨星给我讲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过去和现在,真实与梦境融杂在一起,我只觉脑子里一片凌乱,毫无头绪。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56楼2012-12-10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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