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爱上了顶贴。或许是在那个黄昏蔓延的春日,那时的心酸象鼻涕一样,不知不觉中渐伸渐长。应该出去走走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于是我披上小马褂,来到小吧旁,默默地看着里边人来人往。他们在大声地、唾沫飞溅地说着话,还把大杯大杯的啤酒举向天花板。围着围裙、捋着手袖、扭着水桶腰的大妈在一旁洗刷衣物,流浪歌手在角落里弹奏着吉普赛人的热情和哀伤。突然之间,我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幸福,我终于知道我要着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事业。那就是,我要我看到的场景,狠狠地顶起来,顶到世人那腐朽身躯的面前,贴在他们那空洞的脑门上。“对!这项崇高而伟大事业,它就叫——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