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一打哆嗦:“那油米饺是什么来历,还有什么南诏国的?无赖经?这些都是什么呢?
锦绣说道:“那是幽冥教,不是油米饺,你就知道吃!”锦绣的紫瞳瞪着我,“那可是江湖最大的魔教,势力极广,总部设在苗疆,自从二十年前败于中原十大高手,就很少涉足中原了,如今有很多武林高手,神秘地失踪了,很多前辈都怀疑是幽冥教做的。还有你说的那是无泪经,也不是无赖经,”她白了我一眼:“是武林密宝之一无相神功中的一部,那无相神功分无泪经和无笑经两部,这无相神功是一本旷古绝今的武林绝学,练成者便能称霸武林,一统天下,是每一个练武者的梦想,不过南诏国可能近来有异动,柳总管已在和夫人商量良策了。”我听得似懂非懂。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已是大年初一的中午,只觉得头痛欲裂,回头除了再接再犹自坐在床沿上发呆的碧莹,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我揉着要涨了似的脑袋,呻吟着问碧莹,同志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于飞燕,锦绣和宋明磊天还没亮就去给紫园里拜年了,至于珏四爷,老规矩是果尔仁来拉着去紫园的,碧莹告诉我说那果尔仁真乃神人也,昨晚竟然一夜守在屋外,还是今早于飞燕他们出门时,才发现屋外多了一个雪人,那雪人猛得爆开,把她唬得大叫,他却睁开精光四射的眼睛,仅伸了个懒腰,也不理惊愕的他们,骄健地跳进屋抱了原非珏就走,原非珏同学走时还揉着眼睛喊着我的名字呢,我听着唏嘘不已。
“我只是错入此世的一缕幽魂,乱世一介女流,”我看着他的眼,清朗道:“就算我只剩几年的命了,却也要为了自己的心而活。”
兰生倒似被我逗乐了,扑哧笑出声来,那双桃花眸便对我放了光,笑道:“我若真要讽你,岂会答应陪你回原家?我是想你这几年历经磨难倒像是越挫越勇,也许真能改变你的命运,甚而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呢?”
我愣在那里,他却收拾了碗筷掀帘就要走,鬼使神差地,我出口相问道:“这世上真有所谓极硬的命格吗?你可是也有这硬命吗?”
“能卯上恶运的命硬之人通常被人称为‘破运之星’,”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子,在阳光的逆影下,回首对我冷冷道:“我却不是,只是一只鬼罢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锦绣为了这华美的器物,可疏于练剑。她却忽然放低纤指,在我裙摆上慢条斯理地滑着,最后滑到大朵大朵的莲花粉藕上,渐渐加重了力道,我的大腿感到微微的尖锐的疼痛,她的笑容渐渐有了冷意,机械地说着那绣纹的美好寓意:“因荷得藕?因荷得藕?!”
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的心中也有了疼意,便微笑着轻轻把她的手架起,故作轻松道:“怪疼的,不玩了,到时真划破朝服,你陪我事小,到得紫宸殿老不及候命倒是事大。”
锦绣优雅地收回了手,冷着脸别到一边,我便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能直觉感到她心中必不太好受罢了,其实我何尝又好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