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翻译】 五个半关于私人空间的问题 （分级：R）

第一次尝试翻文一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正。原文是一篇甜文，很温馨，希望没有被我毁掉
不知道是否需要把授权贴上来？如果需要的话麻烦吧主跟我说下，稍后补上，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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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私人空间问题出现的时候，Dean在网络上搜“亚洲大波美女”的更新，Sam在看报纸。然后他们听到比平时更大、更清晰的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当温家兄弟抬眼看时，面前站着Castiel和另外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年轻人长着一头暗黄色短发，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嘴唇很薄，轮廓清晰。
“Dean, Sam，你们好，”Castiel说道。
“你好，Castiel,” Sam回答。但是他的眼睛停留在另外一个年轻人身上。
“你还带着个伴。”Dean用力关上手提电脑，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他的眼睛也停留在年轻人身上，如果他对自己诚实点的话，这个疑似天使的男人其实很英俊。 Dean已经不太高兴了。
“这是Patrick，”Castiel介绍，他注意到两双眼睛谨慎地打量着他的兄弟。
“天使？”Sam问。Castiel点头，Sam看起来放松了一点，不过Dean没有。
“他在这儿干嘛？不是又有什么倒霉任务吧？”Dean似乎很生气。这突然的反应让新来的天使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地立直身子，回复到刚才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
“不是的，他，嗯……”Castiel犹豫了一下。 “他想更多地了解人类。”他一口气说了出来，好像如果他稍微慢一点就没办法把整个句子说完。
“然后呢？”Dean扬起眉毛。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让人无奈的质疑。
Castiel叹了口气。他一直认为到现在这个时候Dean会理解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然而大多数时候并不是这样。“他要我帮忙，然后我就来找你们了。”
“然后要我们对他干嘛？当他的保姆？”Dean有点生气了。不管其他人如何，Castiel应该知道他不喜欢天使。他们都是混蛋。当然，除了他的天使。 “Dean,” Sam的语气里含着警告。
在Dean能够回敬Sam之前，Castiel回答：“不是的。我们……观察就好。”
Sam回头看Dean, 他的哥哥把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显然是在生闷气。“我猜应该没问题。”他又回头看了看Dean，他的哥哥没有抗议，所以他认为这就算是同意了。

“谢谢你。”
说完话后，两个天使消失了。
“Cas!”Dean大喊道，Sam吓得跳了起来。
两个天使出现在他们刚才消失的地方。
“你们是什么？跟踪狂？”Dean大声问道。“如果想观察，至少也得让我们看得到你。”
Castiel看了看Sam又看了看Dean,有点紧张。
“他说得对，”Sam表态。“如果你们隐身的话对我们不公平。”
“好吧。”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Sam继续看他的东西。Dean打开电脑漫无目的地敲着键盘。但这也是故意做出来的，因为他再也没心情看“亚洲大波美女”了。他让自己的眼睛牢牢盯着屏幕，这样就不用去看那两个不速之客。（不对，其中一个是很受欢迎的，但另外一个不是。）
Castiel慢慢走过去，在其中一张床上倒下，剩下Patrick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紧张地看着。
但是没有人注意他。Sam在看报纸，Dean在上网，Castiel也没法帮他，因为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Dean。Patrick看着两个人类，对他而言很明显哪一个是不具有威胁性的。
感到谁（显然不是Dean，因为Dean坐在对面）的呼吸就在他脖子后面，Sam跳出座位，心脏差点停止。他本来要掏枪，但进房间以后他已经把枪解下来了。 “你干嘛？”他惊魂未定地问，“会吓死人的。”
“对不起，”新来的天使边说边向Sam走过去，Sam向后退了几步。Patrick跟了过来，视线集中在Sam身上。Sam继续后退，直到他的背碰到墙，退无可退。他们中间只剩几毫米的距离。
“你在干嘛？”Sam问，使劲往墙后靠。他可以听到房间对面Dean的笑声。
“我在观察。”Patrick生硬地回答，眼睛牢牢地粘在Sam脸上。
“后退两步，”Sam指挥道。
“什么？”Patrick的凝视变成了皱眉。
“我说，后退两步，”Sam重复。他发誓Dean现在已经笑得滚在地上了。
好在天使不问为什么。Patrick后退了两步，站住了。
“你知道吗，你需要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人类有种东西叫做‘私人空间’，”当他的心脏跳得稍微慢一些的时候，Sam试着解释。Dean歇斯底里的笑声慢慢低下来。
“空间怎么会是私人的呢？”天使的眉头皱成一团。现在Sam知道为什么Dean发现天使——不对，Castiel——很可爱了。
Sam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让我们保持距离，好吗？如果你想观察我们，你需要呆在，就好像，离我和Dean大概这么远的距离。明白了吗？”
Patrick点了点头.
“好。”
Sam小心翼翼地离开墙边，Patrick按照他所说的做了：不管去哪儿，他都保持在Sam两步开外，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小鸭子跟着它的妈妈。Dean笑得好像这辈子都没看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囧，发现度娘把格式都吃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自己再分下段会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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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遇到私人空间问题的时候，他们（只有Dean,Castiel和Patrick）在一块儿吃饭。Sam求Dean把新天使带到外面去他好喘口气。Castiel同意了，因为这对他的兄弟而言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观察Dean的弟弟以外的人。

所以他们来到了一个餐厅——Dean坐在一边，两个天使坐另外一边。他们用一种Dean不懂的语言很热烈地交谈着。两个天使坐得很近，Dean有点心烦意乱。（好吧，天使没有私人空间的意识，随便他们吧。）

“嘿！”Dean的声音比他预想的更大，对面两个男人同时吓了一跳。 “人类的规矩：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说每个人都懂的语言。明白了吗？”

Patrick用力点了点头。

“现在点菜吧。”Dean把菜单扔到他们面前，可能太用力了，但是Castiel在盯着他，如果不弄出点什么声音来的话Dean怕自己会脸红。

“但是我们不用吃东西。”Patrick皱眉说道。

Castiel还在盯着Dean看：“我们不用吃东西，我们点菜就行。”他转过来对着Patrick:“这样你就可以试试人类的食物。我吃过奶酪汉堡，真的非常好吃。”

Castiel的语气让Dean很吃惊。他很温柔，像一个大哥哥跟自己的弟弟说话，Dean从来没有想到Castiel战士的外表下有这样的语气。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点。

“那我就要奶酪汉堡吧。”Patrick笑着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女招待走了过来。她的腿很长，闻起来很甜。Dean注意到了，向她微微一笑，女招待的脸红起来。

“你们想要点什么？”她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常。

Dean靠近了一点，“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

她好像也靠了过来，让Dean能更清楚地看到她打开的衣领。“嗯，你们不是来吃饭的吗？”她压低声音问道。

“同时也是来吃饭的，”Dean眨了眨眼。“两个奶酪汉堡，”他转过身对着Castiel，“你要什么，Cas?”

Castiel的回答很生硬：“鸡肉沙拉。”不是因为他想吃沙拉，等下他们可以打包带回去给Sam。

“他的是鸡肉沙拉，”Dean说道，转过头看女招待。“我想要一瓶啤酒，这个孩子要一杯草莓奶昔，然后，”他又转过身看Castiel，“你呢？”

“苹果汁。”

Dean转过身看女招待，笑容满面：“苹果汁。”

女招待很快把他们点的菜记下来，说东西马上就来，然后离开了。走的时候用力地扭着腰，她知道Dean在看。

Dean低声地吹了下口哨，然后才转过头来。

“他在做什么？”Patrick茫然地问Castiel。他没有注意到Castiel在默默生气，或者他选择无视：“他散发出了一种很热情的气场。那个女孩儿也是，不过她的更热烈。”

Dean的脸红了红。

“他在调情，”Castiel简短地回答。他又在直直地盯着Dean看。

“那我可以跟你调情吗？”天使认真的询问让猎人和另一个天使很惊讶。Dean紧张地挪了挪身子，Castiel笑了笑。

Castiel转过身对着Patrick，笑容满面：“当然。”

“不行！”Dean立马叫道，两个天使都吓了一跳。“你不能跟男人调情。过来，跟我换个位置。”Dean示意让他换过来，暗暗庆幸天使从不问为什么。

他换过来坐在Castiel身边，Castiel试着坐远一点，但是Dean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原来的位置。

“听着，那个女孩儿走过来给我们上菜的时候，你问她洗手间在哪里，然后你跟着她去，懂了吗？"

Patrick用力点头：“然后呢？”

Dean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以为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就可以单独和Castiel呆在一起，但是很明显他的问题很有学习热情。“然后你在她带你去洗手间的路上告诉她你的名字，就这么简单。”他假装出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

当女招待回来的时候，座位的变化似乎让她吃了一惊。从需要把胳膊转过来把食物放在他面前来看，Dean猜她一定把电话号码藏在盘子下面了。然而他还是没有放开抓着Castiel的手。女招待当然看到了。她轻轻“喔”了一声，就很乐意地带Patrick去了洗手间。

“你不该对他撒谎，”Castiel说。

“我没有，调情有很多种方式。”他看向Patrick那边，他似乎是在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们正在古怪地握手。“看起来也很有用。”

Castiel试着把他的胳膊抽出来，但是Dean把它拉得更紧了一点，靠过来：“听我说，对不起我跟女招待调情了，行吗？”他低声说。“但是你们俩坐得太近了，我不高兴。”

对于一个温家人而言，他很惊讶可以对自己这么诚实。

“但我们是——”

“兄弟。对，对，我知道。所有天体上的每一个天使都是你的兄弟姐妹，Cas，这不代表我不介意你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亲密。”

Castiel也许脸红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跟任何一个人亲密，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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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遇到私人空间问题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正在看美国搞笑家庭录像，因为没有比看人类干蠢事更好的学习方法了。Sam和Dean在沙发上分享一包爆米花。Patrick保持着他的距离，坐在离Sam两步远的地方。Castiel坐在Dean旁边。

温家兄弟笑得前仰后合，天使们只能皱眉。

“为什么你们会笑一个从椅子上掉下来撞到头的小孩？一定很疼。”

“闭嘴，Cas，要不我发誓——”Dean没等说完又大笑了起来，用力拍Sam的膝盖。Sam也在大笑，几乎撞到了Dean的头。

两个天使都看着人类皱眉。然后Patrick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电视和沙发之间，保持他的两步距离，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没有私人空间？”

其他三个人惊讶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天使。沉默中，Dean从眼角擦去笑出的泪水。

Sam把电视关掉。“因为我们是兄弟，”他试着解释。

“是兄弟也不行！”Patrick反驳。

Dean不得不对Castiel怒目而视，因为他笑出声了。

“好吧，应该不行吧。”Sam偷笑起来。“让我们这么说吧，人之间越亲密，面对对方的时候私人空间就越小。明白了吗？”

Patrick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地毯，明显他在努力思考。“那Castiel肯定在Dean上面，”他得出了结论。

“什么！”Dean大吼：“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有很深的羁绊。”他认真地回答。

这次是Sam几乎笑得快滚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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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私人空间问题出现的时候，他们在内布拉斯加跟踪一条线索，恶魔杀了几个单身妈妈，这些单身女人孩子都不到三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几个人在一座废弃的房子里打着手电筒搜查。

甚至在黑暗里Patrick也保持着他的距离。Sam已经把这个距离降低到一步了。越亲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小，不是吗？孩子气的天使每天24小时跟着他们一个月了（除了去洗手间），而且一直在Sam耳边唠叨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保持规定的距离。

Sam不能否认他在考虑这个问题。就算他是个爱妒忌的弟弟吧，但每当他看到Dean和他的守护天使，总会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天使而感到些许失落。

“Sam？”

“嗯？”Sam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回头。他知道天使会问问题，从来不会因为回答觉得累。对于一个天使来说，Patrick非常好奇。但Sam发现跟他在一起有时比跟Dean在一起更自然。至少告诉Patrick什么他就会做什么，而且是个好助手。

“死是什么感觉？”

Sam轻声笑了：“我不知道。从来没有真正死过。记得吗？”

崩溃。。。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度娘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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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小会儿，Patrick突然问：“做ai是什么感觉？”

Sam语塞，Dean大声咳嗽起来。

“你说什么？”Sam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听说有个天使因为这堕天。”

这次是Sam大声咳嗽。

“噢，好吧，这个……你为什么不问Dean？”然后他低声跟天使耳语道：“他跟一个天使上过床。”

但是Dean听到了。

“又怎么样，bitch,”他回敬Sam。Dean发誓他听到Castiel在黑暗里咬牙生气的声音。

“但是Castiel没有堕天！”

几秒钟里，天使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每个人都没了声音。然后Sam突然笑起来。

“不是，Patrick，不是Castiel，”Sam柔声答道。“我说的是Anna。”

“你跟两个天使上过床？”

Dean翻了个白眼：“噢，上帝，我要离开这儿。”

他想就最近的墙一头撞过去。Dean不需要别人提醒他过去的错误，尤其不想在Castiel面前。
Dean转过头走开，但是Castiel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还有工作，Dean。”

Dean在继续搜寻之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有你，Patrick，”Castiel继续着一种命令的口气。 “你知道我们的天父所设计的这个应该是由相爱的人所分享的。”

就算灯光很暗，Sam也能看到Patrick脸上怯怯的表情。

“我知道，”Patrick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失落：“我问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但没人回答我。”

Sam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问题你需要自己找到答案。”

Patrick揉了揉Sam的大手几秒之前曾经在的地方，仿佛要留住这种温暖。

他一定会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曾经爱过什么人吗，Sam？”天使在上楼梯去搜查第二层的时候继续问道。

Sam的心往下沉。他想到了Jess，如果他说不再难过一定是骗人的。

“是的，我爱过。”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嗯，也许是，迷茫？”Sam笑道，试着搜寻脑海深处的记忆。
“如果看到她快乐，你也会快乐，如果她难过你也会难过。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钟都会想着她，然后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想离开。不介意她的缺点，原谅她的错误。只要能让她平安，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不管任何事。基本上，她的愿望就是你的使命。”

Patrick看起来非常认真，Sam知道他在沉思。当天使的思维努力跟上人类的情感时他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我想我明白了，”他郑重点了下头。 “这很像天使的羁绊。真正深的羁绊是牢不可破的。”

Sam看向Dean和Castiel， 那两个人很努力地装作没有在听，但很明显他们都听到了。

“你知道吗，”Patrick轻快地说，“其实我们天使也有一种跟私人空间很像的东西，但是我们只是不——”

话说到这里，两个天使突然消失了。

“要做的事情又多了，”Dean不满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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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k不喜欢没经过他的允许被瞬移到某个地方，尤其是在跟他负责照看的人类说话的时候（不是正式的照看，但是他很喜欢Sam所以他愿意这样说），即使瞬移他的是他的上司。

所以他趁着Castiel不在旁边的时候，把该说的话说完了。顺便说一句，这不是容易能够办到的。他必须要Dean把Castiel带到酒吧去，借口是Castiel需要放松——这个把戏是他跟人类接触的这段时间学到的。不过他不是在说谎，Castiel确实需要放松。Dean很快答应了，Castiel不得不去。毕竟Dean的愿望就是Castiel的使命，不是吗？

在他告诉Sam天使的秘密以后，Sam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拉住Patrick的外套，低下头。Patrick知道对人类而言，双唇接触是一种爱的表达。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躯壳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问题，因为他的心脏跳得飞快，膝盖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然而Sam说这是正常的人类反应，Patrick很高兴他可以有人类的反应。

然后Sam有了个主意。

最近的任务是狩猎一只狼人。这是个黄昏，Dean在床上清洁枪，Castiel看着窗外，观察月亮和星星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当Sam示意他行动的时候，Patrick跳到Dean的床上，离Dean的脸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如果Dean不知道这个天使对每件人类相关的事情都有着孩子气的好奇，他肯定已经跳起来了。

Patrick可以看到Castiel从眼角瞪着他。

“Dean？”他的声音跟平时一样轻快。

“干嘛？”Dean不太高兴，但是Patrick很久以前就知道Dean并不凶。他只是压低声音，因为他觉得如果这样做的话人们就会更把他的话当回事，反正Sam是这样说的。

“你可以帮我做件事吗，求你了？”
是的，他也学会了说“求你了”。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就得很有礼貌地问，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只小狗。

“看情况。”Dean继续擦枪。Patrick从他的肩膀上探过身来，他没有挪开。

天使靠得更近了，就像Sam告诉他的那样，轻声凑近Dean的耳朵：“你可以和我上床吗，求你了？”

“什么？”Dean皱着眉头转过身，看着天使。Castiel现在完全转过来对着他们了，Patrick发誓（如果天使可以发誓的话），他能看到Castiel目光里有闪着寒光的短剑。“谁让你这么说的？”

“你跟两个天使上过床，”Patrick说，手在Dean的胸前上下轻轻抚摸（这是另一件Sam让他做的事情）。“你不会拒绝第三个的，对吧？”

Dean对着Sam沉下脸来，Sam看着眼前这一切掩饰不住嘴角的上翘，很明显被他所看到的逗乐了。

“好吧，大家都听清楚。我没有跟两个天使上床，明白吗？”Dean大声说。他要房间里每个人都能听到。

“噢，对！”Patrick好像突然想起来：“Anna那时候并不是天使，对吧？”

Dean翻了个白眼，Sam不怀好意地笑。他必须表扬他的天使。他的天使变聪明了，Sam喜欢这一点。

Castiel走向大门。

“Cas，等等！”Dean从床上起身，但Castiel已经走出去了，重重地关上了门。
“Cas！”

Dean跑出去，在走廊里拉住Castiel:“Cas，等一下。”

Dean试着拉住Castiel，却被后者重重地推到墙上。

“为什么你没躲开？”Castiel生气地问道。他们离得很近，Dean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变成愤怒的深蓝色。他必须承认，每次迟钝的天使发起火来都很危险。

“你说什么？"Dean真的不知道Castiel在说什么。

“Patrick。为什么他靠近的时候你没躲开？”Castiel手上又加了力道。

Dean在心里暗暗笑了。至少他的天使只是表面上比较呆。“你说什么？你一直都在看？”

“只有我，”Castiel低声说，又把Dean往墙上狠狠地推了一把，Dean几乎痛呼出声来。“只有我可以侵入你的私人空间你明白了吗，Dean Winchester?”

Dean用力吞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面前这个恐怖的人——或者两者都有。他没听到有人走过来，直到那个脾气不好的老人要他们“别挡道，去开个房”。

然后他们去开了个房。

一眨眼的时间Dean已经在在一个空空的旅馆房间里了，仍然是同样的姿势被牢牢困在墙边。Castiel的呼吸落在脸上。窗帘半掩，外面的天空快黑尽了。Dean凝视着黑暗中Castiel的剪影，闭上眼睛，感觉着身上天使的重量，胳膊环抱住米色风衣。

Cas的嘴唇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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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结束了。结果不是只有一只狼人，而是一群。如果两个天使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的话，温家兄弟可能会到天堂去跟他们的朋友和家人见面了——或者去地狱。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到底会去什么地方。

“噢，Sammy，你真应该看看我是怎么割断那只狼人喉咙的。”Dean还很激动。与此同时Sam只觉得自己非常累，他感到自己任何时候都会碎成片。虽然是天使，Patrick并不像Castiel那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Sam花了大多数的时间照看他，担心他的天使会变成狼人的美餐。

“闭嘴，Dean。我累了。”他疲倦地说道，脱了外套和鞋子，倒在床上。Patrick也跟着倒了下去，让Sam好像抱大号泰迪熊一样把自己搂在怀里，没过多久两个人都睡熟了。

“Whoa，没想到，”Dean看着面前两个熟睡的人惊讶地眨着眼。

Castiel走过来站在Dean身边，看着床上的两个人。“Patrick问过我是不是可以把Sam指派给他守护。”

“嗯，那你可以吗？”Sam能有一个守护天使对于Dean来说很不错。至少有一个人可以看着他的弟弟，因为自己不可能永远在他身边。

Castiel转过身看Dean：“没这个必要。”

“嗯？为什么？”Dean皱眉。这意味着Sam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天使吗？

Castiel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微笑：“你知道吗，对一个猎手来说，你有时候真的很迟钝。”

Dean故意凑近了一点，眼中闪着挑衅的光，坏笑着：“是吗？”

“Dean。”Castiel的声音很严肃，但是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我们谈过这个了。”

“谈过什么？”

“私人空间。”

Dean靠过来，在Castiel耳边低语道：“现在带我们俩回那个房间，恐怕你的私人空间不会是我唯一要侵犯的东西了。”

Patrick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他靠在Sam的胸膛上轻笑，大个子的人动了动，手臂收得更紧。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