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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发文】经瓷一别 ——俗念亲(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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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段时期的历史~ 姑凉加油!


IP属地:上海45楼2012-11-23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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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来占沙花^^于是要虐了么~~~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49楼2012-11-24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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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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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舸叹了口气,郑重的直视他眼睛说道:“阿相,这件事,先别告诉赵频,就当卖我一个人情。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谁都不许动他,包括赵频,我观察两天,要是他没听见,此事就算了,要是他听见了,我自己会处理的,况且,我还要靠他拿到布防,听懂了吗~~~”
      阿相拧巴着眉头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卖韩舸一个面子,他们明着是上下属关系,可交情那都是兄弟级别的,况且韩舸比他们主子赵频可靠多了,他轻轻点了头,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最好离这人远一点。”
      韩舸拍拍他肩头,笑着道了声谢,让他小心离开,自己在窗前站了半宿,想些什么,只有天和他知道。
      次日清晨,韩舸刚起,谢安逸哭嚎着在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哭丧着脸,指着自己的摔破的下巴就差泪流满面了,他惊慌失措的瞪圆了双眼:“韩舸,我破相了~~~昨晚睡觉前都好好的……”
      韩舸细细打量谢安逸夸张的表情,凭他的眼力,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谢安逸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下巴摔破的茫然样,在毁容的打击里悲痛欲绝,甚至异想天开的想到是不是有鬼。
      韩舸正要问他是否记得昨晚的事,就见小栓子赶过来,在兀自悲哀的谢安逸身后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做口型让自己别说。韩舸于是作罢,极其敷衍的安慰了下悲不自抑的谢安逸。
      谢安逸陷在破相的伤痛里,连饭都吃的比平日少许多。小栓子趁着谢安逸不注意的时候,将韩舸拉到角落里,对他说道:“韩大侠,我家少爷不知道自己有夜游症,你别在他面前提这些,成么?”
      韩舸疑问道:“他经常这样么?”
      “不是,就是受了委屈或是挨了打,自己伤了心才会这样。”
      韩舸点头算是答应。
      谢安逸撑着下巴唉声叹气,下巴破了,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的形象毁于一旦了,连门都不想出。韩舸被他叹气叹的心烦不已,想到自己接近谢安逸的目的,沉吟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安逸,听说你和秦太守交情甚深,此言是否属实啊……”
      谢安逸一口气没叹出去,听见秦望昭的名号,立刻放弃了小哀愁的自怨自艾,眼睛晶晶亮亮的望过来,瞬间生机勃勃了,笑着朝韩舸炫耀:“那还能有假,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穿开裆裤的模样我都记得,每次都拿来笑话他,告诉你啊~~~”
      提到秦望昭穿开裆裤这个话题,谢安逸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韩舸见着话题跑偏了,赶紧截住,接着问道:“听闻秦大人为官正直,谋略出众,武功更是一等一的高强,我很是景仰,不知能否借你的光见上一面?”
      韩舸见谢安逸顿了一下,表情出现瞬间的空白,玲珑剔透的眼睛静静的盯着自己,看的韩舸心里一慌,还没待想,再看过去,谢安逸还是那个得意兮兮的谢安逸,表情飞扬、眼睛斜视,一副是你有事在求我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一瞬间,是自己眼花。看他现在这样子,韩舸就知道他又要作怪。
      果然,谢安逸单手撑着右边脸,摊在桌上看着韩舸一个劲儿笑,韩舸不动声色,谢安逸笑了一会,开口说道:“引见什么的简单,可是我这不是破相了么,出了门会被秦望昭这个锱铢必报的小心眼笑话的。再说了,我还是很心惊肉跳的,老觉得昨晚上屋里有鬼,脑子里怕得很,现在什么都没法想……”
      他说到这里,就是一个劲的笑,偶尔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制造害怕担忧的假象。韩舸看他那言笑晏晏的样子,哪里是怕鬼,明显是胡说,这是给自己下套呢,不过知道是坑,自己也得跳下去。韩舸笑着问道:“哦,那怎样才能你不怕呢?”
      谢安逸笑的跟偷腥的猫似的,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脸上笑容灿烂的就差开出一朵花来,声音里遮掩不住的算计:“要不这样吧,你武功高强,咱两住一起吧,这样我就不怕了。你搬到我屋里来,或是我搬到你屋里去都行,怎么样?”
      韩舸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不过此举正中他下怀,他乐得抓住这个机会全天监视谢安逸,虽然小栓子解释过,可韩舸还是不放心。谢安逸还是一副自己占定便宜的志得意满,韩舸故作迟疑半晌,点头答应,谢安逸嘿嘿笑出声,乐得找不到北。


      51楼2012-11-24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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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衣更得可勤快~~~谢公子可劲地要往人家房里搬这是芳心暗许了咩><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53楼2012-11-25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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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韩舸这才知道谢安逸早上为什么笑的那么贼了,原来竟是为了蹭早饭,他有些哭笑不得,谢安逸的追求,果然不是常人能够拥有并且理解的。不过这个时辰,日理万机的太守大人,怎么还慢悠悠的出现在这里,貌似还有吃早饭的趋势?
          对上谢安逸这样执着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己见。秦望昭最终冷着一张面瘫的脸坐了过来,沉寂的眼睛盯着韩舸看了几眼,提起筷子开始吃饭。
          那二位全心全意的吃着饭,可韩舸没有这个心思和福气,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谢安逸和秦望昭的交情确实不一般,谢安逸在吃包子的空档里,随手夹了一个香酥梅菜饼丢进了秦望昭碗里,秦望昭既不迟疑也不嫌弃,可有可无的提起筷子便吃掉了。
          等谢安逸吃饱喝足了,韩舸以为他这该记起正事给他们介绍介绍,谁知谢安逸挪了屁股挤在秦望昭的条凳上,低下头手就伸进秦望昭衣服兜里,扒拉出一个钱袋,拉开袋口数起钱来,秦望昭任他折腾,自顾坐的笔杆条直,韩舸见他们这样熟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谢安逸数完钱,发现自己没有赊账的嫌疑,这才眉开眼笑的给韩舸和秦望昭做介绍。
          秦望昭极会冷场,他对着韩舸一点头,说了声“幸会”便没有下文,哪里是什么幸会。
          韩舸只能自己打起圆场,说自己如何景仰敬佩秦望昭,江湖里传言秦望昭虽然人在朝堂,武学上那也是顶级的高手,他韩舸不才,希望能讨个机会切磋一番,了个心愿。
          秦望昭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道听途说信不得,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果然拿着钱袋下了楼。
          这与韩舸期望的会面完全不同,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再找机会。
          吃完饭,谢安逸带着韩舸大街小巷的到处窜,还给韩舸做免费的解说,韩舸这才发现谢安逸还挺有说书的天分,他心里平实而快乐,他颠沛流离的生平,从来没有这样安稳而有人陪伴的平常生活,心里不由流淌过一股细细的暖意。
          二人路过西城区的城楼时,韩舸突然问起谢安逸上去过没有,眼神向往的向谢安逸说道江湖里听来的传言,据说固若金汤的临洮高楼上眺望西原,是一道动人心魄的风景,视线会随着无定河的河水一样越流越宽阔,越过宽广奔腾的无定河,接下来的是西原边境上一望无际的草原,春夏青翠秋冬褐黄,整片的同色彩,极其震撼。
          谢安逸立刻蔫吧了,望向城楼的目光,有韩舸无法理解的参杂着热烈和期待的深切失落,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唠叨,嘟嘟囔囔的小声说没有,什么自己没有轻功不能衣袂飘飘的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降落在上面之类的。
          韩舸奇道,他和秦望昭交情深知此,为何没有机会上的城楼一窥,谢安逸那手指抠着面前的砖墙,絮絮叨叨的指责他爹管他有多么严,不许他借着秦望昭的名头参合到官事里去,再就是谴责秦望昭多么的不近人情,装的那叫一个大公无私,谁不知道他经常迟到早退。
          谢安逸还在继续怨愤,韩舸深知利用谢安逸探听布防的事没有着落了,他心里微有些恼,更多的却是毫无理由的庆幸。对于这突生的侥幸,韩舸猛然惊出一身冷汗,什么时候起,谢安逸竟然开始影响自己的思绪和决定,阿相说的不错,他是该离谢安逸远一些,这谢府,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54楼2012-11-26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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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呢 求更文啊


            IP属地:新疆60楼2012-12-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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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多日以来,韩舸深知城楼的交接时间,今晚不知为何弥漫起大雾,两人借助这天时,找了西墙拐角的地利,成功的翻上了城楼。不过雾色太浓,上去了以后也看不大清。两人谨慎的慢慢摸向前,一路所见,与一般城楼布防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安定时期,秦望昭隐藏了军队和设备,城里的布置,估计也是这样。两人明白此趟混进城是白搭一趟,对视一眼,沿着原路偷偷摸回去。
              刚退到拐角,韩舸迅速贴在墙壁上,示意阿相照做。阿相凝神一听,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两人屏住呼吸。
              韩舸突然伸手将阿相一把推出去,雾色里一道黯淡的银光袭来,带起破空的气流急速流动,闪电般至面门。韩舸来不及拔剑,一扭剑柄平着挡住急速刺来的一剑,只听一声细碎的轻吟,剑尖带着力道点在韩舸剑柄上,撑着这瞬间的空档,韩舸矮身侧滑出一步,弃了剑柄抽出剑身,不再背靠这墙壁,虽然后背大开,但不至于避无可避。
              这里只有一个秦望昭,韩舸粗着嗓子喝到:“你先撤。”右手挽个剑花,脚尖点地提气朝秦望昭掠去。韩舸功夫路子偏向沉稳,不走轻灵,于是惯常使刀,他幼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师,大杂烩似的到处辗转,遇着机会了就学一点,他天资过人,自己琢磨着,也小有成就,不过看不出来路就是。他两手握剑向下一劈,分明是将韧性十足的剑身当着大砍刀来使,居然也有些开山裂石的威力。
              秦望昭武学造诣并不比他低,他师承名师,四岁即开始习武,只是他这人没什么攀比的欲望,练武达标便休,师傅说让练100下,他绝对不练101下,若是勤奋如韩舸,现在怕是更加厉害。秦望昭也两手握住剑,微偏过身体侧移一小步,,自左下向右上斜挑起剑身,韩舸劈下来的一剑砍在剑身上,然后顺着下斜的角度滑下去,被秦望昭轻易化解。
              兵器交接然后迅速分开,两人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大雾里瞧不见招式对决,只听见源源不断的兵器声。韩舸人在险境,心里却十分畅快,这种高手不是随处可见的,这虽然不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对决,好歹也是全力以赴,他压住秦望昭的剑身,抬起右腿朝着秦望昭膝盖踢过去。
              阿相已经退至城墙边缘,吹了声口哨然后跃下墙头,他武功不如韩舸,轻功却胜他一筹,几个起落,人就不见了。
              秦望昭格住韩舸踢过来的一脚,借力飞起另一只脚踹在韩舸小腿处,韩舸生受了一脚,只觉骨头都被踢碎了,他抽开压住的剑柄,知道这不是好智斗勇的时候,他还有任务在身,撤退才是正道。他猛一挥剑逼退秦望昭,转身提气朝着城墙跃去,不妨被赶来的秦望昭一剑砍在后背,他虽然反手拿剑格挡,护住了后背,右肩上顿时平开肉绽。
              韩舸运气飞纵,秦望昭也不急着追,他早知道城里有潜进来的探子,早就做好安排,比起潜上来的这两人,他更担心的是离家五六天了毫无音讯的谢安逸,他站在城墙上望着韩舸的背影,只说了一个字:“搜。” 


              61楼2012-12-06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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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你要加油更啊!!!!!!!!!!!!


                IP属地:安徽62楼2012-12-08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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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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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奥,我是有多不靠谱,居然把整篇文的基情一章给贴漏了……
                  默默补上~~~这章对文非常重要
                  第二十六章
                  韩舸心生去意,故而由得谢安逸拉着自己到处钻,两人沿着不大的临洮城从南到北、由东向西踏了个遍,直到日落西山,暮色晕染了半边天才折回。谢安逸亢奋了大半天,现在消停下来,倦的走路都东倒西歪,接二连三的打呵欠。
                  韩舸见他着实辛苦,呵欠打的泪花直翻,快走两步背对着拦在他前头,下蹲时双手向后一环,一使劲便将惊魂不定的谢安逸背了起来,毫无准备谢安逸显然被吓着了,韩舸起身的时候感觉他猛地向后一赛,胡乱挥舞的手扯住了韩舸的头发这才稳住,直将韩舸这样的武林高手都扯得头皮一炸。谢安逸堪堪稳住了连忙放开,改为搂着韩舸的脖子。
                  韩舸迈开步子就钻进幽深少人的巷子,谢安逸比他想象的要轻上许多,他这样的身量,按理不该是这个重量。谢安逸老实的趴在背上反常的一动不动,也没说话,韩舸看不到他,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如此安静。
                  走过了两条巷子,韩舸才听见谢安逸轻声问道:“韩舸,你武功高强,,你会飞吗?像望昭一样。”
                  “轻功平平,比不得秦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羡慕……你们可以来去如风,可以仗剑执酒,可以打抱不平,可以惩恶扬善,一定很无拘无束……”
                  谢安逸越说越小声,到了后来安静下来,韩舸总是不习惯,并且心底里,竟是隐约不喜欢的,他就该弯着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咋咋忽忽的精力旺盛,没玩没了的啰嗦唠叨,这才是谢安逸。韩舸一笑,说道:“不会飞又如何,想法子就是,抓紧!”
                  他话音刚落,人便如腾空而起落在小瓦片铺就的屋顶上,只见他脚尖借力一点,再次像前方窜出了几丈,背着谢安逸在暮色里屋顶上飞跃,丝毫不见吃力,可见其功力深厚,可不是他说的平平之辈。
                  谢安逸趴在韩舸背上,先是一惊,静静盯着韩舸的后脑勺不知在想些什么,稍后垂眼无声一笑,那是一个不同于他平常的笑容,很舒心很温和,不过韩舸没看见。待抬起头,直着眼睛看了看昏黄色屋顶上更为开阔的视野,寥寥炊烟、点点灯火,风里传来稚子嬉闹和寻常人家茶前饭后的笑谈,笑得开怀,一手搂着韩舸颈项,一手抓了一撮头发在指尖打转,说道:“韩舸,你真好……我现在有种江湖大侠的感觉了,嘿嘿~~~

                  谢安逸就是有种能耐,他喟叹着说句话,就能自己觉得他是这样信赖你,韩舸笑骂道:“出息~~~”,想到自己就要走了,顿了顿,接着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带你真刀真枪的走一遭江湖,只要那时,你还愿意……”
                  果不其然听到谢安逸欢乐的应答:“愿意愿意非常愿意……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了。”
                  韩舸没有再说话,只在心里想到,安逸啊,只怕那时,要反悔的人,怕是你。
                  谢安逸得了韩舸不知多久以后的一口承诺,高兴的哼起了韩舸从没听过小调,吊在韩舸胳膊弯的腿也悠哉的一路晃荡。说是小调,谢安逸哼来,更像是慢些的诵读,那些女子唱腔里里的悠扬婉转全然不见,倒是别具一番平和安详。
                  到了闹市,自然不适合再飞檐走壁,韩舸背着谢安逸从屋檐上跳下来,将他放下,二人拐出巷子往回走,离了有几户人家,便看见小栓子站在门口抬头做眺望状,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
                  小栓子在门口踱着步,一转身看见谢安逸,立刻喜不自抑的撒丫子奔过来,嘴里大声喊着:“诶哟我的少爷诶,你跑哪去了,一跑就是一整天,府里来客人了,可猜猜是谁?”
                  谢安逸见他这样兴奋,猜到些许似的,瞪大了双眼,笑意立刻挂满了脸,快走两步狂喜的问道:“是我表哥?”
                  小栓子一点头,谢安逸拔腿就往屋里冲,连韩舸都顾不上了,嘴里大声叫唤:“哥~~曹缊之~~我回来了……”
                  


                  63楼2012-12-08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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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韩舸沿着原路回到了城东的树林,在那棵拴着马的树枝上坐了一夜,想着谢安逸会在临洮的哪个地方,他坚信谢安逸还在临洮城内,若是谢安逸出了城,秦望昭不可能不知道。谢安逸离家既然是走江湖,必然是沿着人烟稀少的地界去了,韩舸鄙视的想到,按照谢安逸不靠谱的大脑,一定认为江湖是偌大而空旷的。
                    韩舸将事态做了最好最坏的估量,最好莫过于谢安逸机灵些,此刻落脚在好心的农户家里,吃过一顿粗茶淡饭、色香味皆一般的晚饭,睡着没有雕花镂空的硬木板床,盖着不是锦缎丝绸织就的粗布棉絮被褥,皱着一双眉毛安然无恙的入睡。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谢安逸露了金贵少爷马脚,被哪个角落的粗野山贼绑去做了肉票。不论那样,他活着就好。明日天一亮,自己便沿着城东,经西过南北,绕城偏僻地界一整圈,挨个找过去,应该能找到,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谢天谢地,谢安逸确实还是活的,而且韩舸料事如神,他确实被绑去做了肉票,被长相凶恶的、浑身是膘的山贼头头恐吓一番后,现在被绑住双手扔在山贼们生火做饭的厨房兼柴房的柴垛边上,正对着对面灶台里不知捂着什么直冒白烟热气的大锅直咽口水。
                    原来谢安逸当天留信离了家,先是去城南的破巷子看了赵婶子、五叔和阿遇一众孩子,然后去了市集换下一身绫罗绸缎,买了件灰色长衫穿在身上,头冠也卸下,只用一根同色布带绑了一半在后脑。他没有走江湖的经验,幸好平日里爱听评传,又听韩舸讲述过一些,倒也明白人在外,才不可露白的道理,当然,你要自认是天下无敌,穿金丝编就的锦衣横着走江湖那也是没问题的,谢安逸虽然胡闹,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是以准备做的十足的充分。
                    他在置衣的那家布店,让掌柜的在腋窝下方各缝了个暗袋,将金叶子之类的薄片装在里边,安全系数大增,穿上灰衣的他乐得不行,自觉十分潇洒不凡,江湖意气,立刻挂念起给他提供此法的韩舸,内心顿时有些思念有些惆怅。有些惆怅的谢公子,颠颠的在市场买下一头驴车,又去了铁匠铺打了一把观赏性尚可实用性约等于无的宝剑,腰间挂着宝剑。屁股坐在车边,手里闲闲的捞着缰绳,沿着城南的官道,由着驴拉着他到处跑。
                    他架着驴车慢悠悠的经过林荫下的羊肠小道,走过绿草如茵的小溪边,路过山野里偶然出现的茶棚酒肆,总是要笑着停下来喝杯茶酒,然后随手拔根路边的草叶刁在嘴里,两手抱头躺在驴车上晒那些穿过绿叶的缝隙透下来的明媚日光,整颗心都是自由,若是韩舸在身边,偶尔路见不平拔个刀,那该是多仗义豪气。
                    谢安逸安全的溜达了一阵子,他生养的娇贵,这些日子的粗茶淡饭的过下来,倒也不见清瘦憔悴。昨天下午路过那家大些的酒肆时,他忘记置换些散碎银子,今早吃罢早饭,只能伸进腋窝下掏金叶子,谁知茶水摊上恰巧有这片的山贼在此喝茶,金叶子一掏出来,金灿灿的晃瞎了有心人的狗眼,谢安逸还在喋喋不休的劝诫直说做小本生意找不开这碗茶水便算了的茶水摊老汉让他收下,他哪里好意思占老汉的便宜,全然不知自己在山贼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只从天而降浑身冒金光的馅饼,又可让他们大发横财一笔。
                    谢安逸驾车离开茶水铺,山贼们一路尾随,半路被还算警觉的谢安逸发现,逃跑不成,便成了如今脏兮兮的被绑了扔在厨房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下场。
                    


                    66楼2012-12-0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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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个自己的爪


                      68楼2012-12-11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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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我帮你顶顶~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2-12-12 19:38
                        收起回复
                          小受叫老子?


                          来自手机贴吧72楼2012-12-14 20:39
                          收起回复

                            第三十五章
                            谢安逸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在简陋的木板床头睡着的韩舸,刀刻般深刻的五官垂下对着自己,暗处打出半轮阴影,凭的就有种浑然的霸气与潇洒,那是自己穷极一生,都不可能有的风度。
                            谢安逸盯着韩舸英俊的脸,想起自己蹲在溪边等死的那刻,心里有些想见见韩舸,他的身影就陡然出现在山坡后,那时他脸上的惊恐,有种让自己再一次砰然心动的力量,第一次,是他背起自己在屋顶飞跃的那个傍晚。谢安逸静静的盯着韩舸,一向灵动的眼眸里浮现出一股淡如墨汁入水悄然晕开的伤感,使他整个人生出些许脱俗的气质来。
                            这个静谧的只听得见早起的鸟儿声声鸣叫的清晨,连日光都未照进破旧的屋檐,昏暗寂静的屋舍内,谁也没有瞧见,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自谢安逸些微上挑的眼角处滑落,闪电般浸入了枕芯,静谧的仿佛是一场错觉。
                            韩舸,若是…早些年遇见你,一切,或许会变得些许不一样,可如今就快到了头,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就如韩舸不知道谢安逸曾在天光不大亮的清晨里流下一滴泪,谢安逸不知道的是,昨夜也是这间屋子这张床前,昏黄摇曳的烛光里,韩舸曾于他唇上,落下轻如鸿毛的一个吻。
                            这些在静默的清晨或是寂静的夜晚发生的一举一动,将各自心里的秘密想对方露出一角,终究是谁也不知道谁的心事,谁的忧愁。
                            韩舸被掌下的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入眼处,便是谢安逸痛的扭曲龇牙咧嘴的一张脸,他爷一样的生平怕是从没受过这弥天大罪过,本就细皮嫩肉养尊处优,脸上愣是血色褪尽惨白一片,隐约有些透明起来,淡青色的细微血管都瞧得见。韩舸见状,心里不知怎么翻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他定定心神,谢安逸还是活生生的谢安逸,眉头皱的比天高,看着自己的小眼神水光泛滥泫然欲泣,一副马上就要哭嚎撒娇的架势。
                            下一刻,谢安逸果然不负韩舸望的将一张唱大戏似的白面脸皱的更加扭曲,被韩舸拽在手里的左手狠狠捏住韩舸四指,鼓劲一般捏的紧,嘴皮掀开了就开始哀嚎:“痛痛痛痛……娘诶,痛死少爷我了…韩舸,韩大侠,看在咱俩伯牙子期一般的交情上,发个善心,给少爷一个痛快…真不是人遭的罪啊啊啊啊啊~~~~~~”
                            韩舸想他怕是真的痛极了,手指给他拽着,心里不可谓不心疼,恨不得替他受了罪,嘴上倒是刀子一般不给情面,直说道:“谢大少爷如此滔滔不绝,怕是力气足的很,正好,在下有许多问题要请教谢少爷……”
                            谢安逸立刻老实了,他最怕韩舸这样装腔作势的跟他说话,惆怅的长吁一口气,不想带动了伤口,眯着眼睛歪着嘴巴嘶嘶吸气,神态十分活泛,被捉现行的知无不言模样,说道:“便问吧。”
                            韩舸到了此时,才真正落下心里绷紧的弦,他扮起严肃的脸,却不知从何问起了,斟酌一番,问道:“安逸,我希望你不要欺瞒于我,你离家,可是和我有关系?”
                            谢安逸听笑话似的乐了,再怎么痛苦也掩盖不了谢少爷看热闹和鄙视人的干劲,他翻起眼白斜着韩舸,笑道:“怎么可能~~~遇见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要离家走一遭江湖的,这是我一生的愿望。”
                            说到最后一句,虽然还是不正经的翻着白眼,可韩舸能感觉出谢安逸是认真的,他不止一次情不自禁的表达过这种向往。韩舸有些无法理解,江湖听起来仗义疏狂、道义秉然,比起波澜诡谲、勾心斗角的朝堂,热血男儿当入此局一闯,可江湖里也不乏狠辣的阴谋与残酷的斗争,只要涉及到钱权势,哪里都没有净土,谢安逸为何如此执着于此。
                            韩舸这样想,便也问了:“安逸,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江湖,它并不如你想的那么道义豪气。”
                            谢安逸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便遮住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眼,也挡住了韩舸探寻的目光。他抿着嘴笑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我从没踏出过家门的原因~~古人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虽没读到万卷书,倒也想瞧瞧胜过万卷书的世间路,又听得说书人竟说些义薄云天的江湖事,听的多了,大概,就魔症了。”


                            73楼2012-12-1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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