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薛绍赴任后见州府上下对自己无比殷勤,皆以“驸马”称呼,心中觉得古怪,便当夜偷偷溜回京城的家中。
家中早不见了慧郎,只有老父唉声叹气。
“慧郎在哪?父亲可知道为何人人称呼薛绍为驸马?!”
“孽障!你在哪里惹的桃花债?害苦了慧郎全家!”
“绍儿不明白……父亲说清楚些!”
“慧郎全家被定了谋逆之罪,他已经被右卫将军带走了!这是二圣要杀了慧郎,好让你一心一意做太平的驸马啊!”
“太……平?可笑,薛绍不过是个小官吏,怎么会结实皇亲贵戚?!再说二圣既然知道薛绍已有家室,怎能做这种以屠害无辜来满足自己儿子私欲的龌龊之事!”
“小声些!要被探子听见咱们都活不成!”
“不行,我要去救慧郎……父亲,我们全家远走高飞!”

薛绍换了不起眼的粗衣,如街头乞丐一般垢面披发,按照父亲所说慧郎被押解的路线寻去。路上听人说起犯人脱逃,心中又焦又喜,果然在辗转了半个时辰后,隔着长街的栅栏,远远瞧见同他装扮得一样灰头土脸慧郎。
人多眼杂,薛绍与慧郎只能默默相望。
“公子,什么是爱情?”
“爱情,意味着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慧郎要与薛绍,长相守。”


薛绍冲慧郎坚定的点点头……慧郎那么聪明,一定会懂自己的意思。
等我接来父亲,慧郎,我们一起远离这充满令人作呕的权力气息的京城。
但等薛绍回到家中,见到的却是被钢刀架了脖子的年迈(?)父亲。
“绍儿你不该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要薛绍做驸马,怎么如此折辱驸马的父亲!”
“傻孩子!逆臣与驸马不过是一线之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