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还不算为难我?!”鹿晗咬着牙瞪他,眼角都因为愤怒和惶恐而泛红“吴世勋,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和你,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你走,你走!”
鹿晗说着就用力去推吴世勋,吴世勋反而抓住他手腕将他反手压在了门上,径直俯身去亲他,鹿晗又惊又怒,无奈被箍着难以躲闪,最后只能狠着心抬脚狠狠剁在了吴世勋的脚背上。
这一招还是有用的,吴世勋只觉得钻心的疼,倒吸一口气踉跄了半步,鹿晗趁机逃开,跑到了桌子后面,气喘吁吁的看着表情痛苦的吴世勋,“你齤他妈的疯了?”
吴世勋过了好一阵才从疼痛里回过神来,听到鹿晗粗重的气息,突然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然则事情走到这一步,无外乎两个办法,要不用强的先把人占了再说,要不就干脆放弃,老死不相往来。
他突然就后悔那天把鹿晗带回家什么都没做,否则现在,也不至于用陈年旧事来胁迫他。其实眼下的情况,是容不得他有时间谈情说爱的,既然鹿晗这么不情不愿,他也之后选择后者。
“也算见识到你不想跟我的决心了,”吴世勋说着这话,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带着几分阴厉,“不过要想彻底藏了从前的事情,就帮我一个忙,举手之劳,相信鹿处不会拒绝的。”
鹿晗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也心里发毛,但是又十分畏惧那秘密被泄露,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什么事情?”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明早寻个机会,把它藏到度庆洙的监室里。”
吴世勋从衣兜了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拍在了门口的柜子上,“鹿晗,丑话说到前头,你不想干,我也可以找别人干,你想一心跟吴亦凡走到黑,那也别怪我不念情分。”
鹿晗听到门咔嚓一声锁上,才意识到吴世勋是走了,他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扶着桌子,怕是要直接瘫软在地。在原处缓和了许久,他才走去门口拿起信封。没有封口,纸张也很破,上面潦草的血迹写着几个字,鹿晗手一抖,那纸翩然落了地,暗红色的字迹在昏暗的灯光里,尤为森然。鹿晗突然紧紧抓住了衣角,脊背上津津的铺了一层冷汗。
金钟仁带队去找卞白贤,通知了沿途许多的收费站和巡逻的交齤警,留意吴亦凡的车子。阵仗折腾的很大,自然也被报到了上级,然而对方只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说,“卞白贤不是早晨刚刚被送到城三监吗?”
金钟仁得到这条回复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因为兴师动众,上级觉得实在小题大论,何况还是非常时期,传出犯人落跑的消息总归不好,尤其是犯人的父亲,还是本市比较重要的政要人士,仿佛为了名声,特意还打电话来质问,说自己的儿子犯了错,认罪伏法,绝无可能越狱逃跑,今天的事情实在可笑,他会保持投诉的权利,直到顺利解决。
得了这样的消息,金钟仁顿死气馁。他招呼下属先回监狱,自己停了车在路边给吴世勋去了个电话,结果对方没接,他挺郁闷的,就接着打,可惜打了四五次都是盲音。倒是期间有人打了电话进来,金钟仁叹口气把通话切了过去,刚问了声好,那边的声音已经慌张的不像话了,“金,金,金科长……度庆洙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