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他说。
“你还没吃晚饭?”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你没吃,我那敢先吃。”他笑着说。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不过我还是陪你吃吧。”听他这样说,周梅心里有点感动。
吃完饭去到酒店,周梅清理了一下行礼,她在新疆给他买一块‘和田玉’的长命锁,说这可保他长命百岁,他开心的笑起来,并将它挂在了脖子上。
“我上个厕所,刚才可能吃的东西不够卫生,现在有点闹肚子。”说完,阿军便上洗手间去了。
周梅坐在床边看电视,一会,就听卫生间里传来一声闷响,不知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周梅敲着门问道。
“奶奶的,没事。”阿军在里面骂骂咧咧地。
“你脸怎么了,撞了?” 等他出来,周梅见他脸上有一点红肿,好像被什么东西擦伤过。
“他娘的,蹲得好好的,突然就摔下来了。”
“你从那摔下来?”周梅不知道他说摔下来是从那摔下来的。
“从马桶上摔下来呀。”
“哈哈……你是蹲在马桶上方便?”这下可把周梅乐坏了。
只在相声里听说过这样的事,没想到阿军却真这样,他不是坐在马桶,他也是蹲在马桶上方便。
“摔疼了吧?过来我给你看看摔那没有。”
“没事,坐在那玩意上使不上劲,只能蹲在上面。这个酒店的马桶位置高了一点,我有恐高症,所以就摔下来了。呵呵……”阿军自嘲地说。
“你呀,你,你可直让我开了眼见了呀!呵呵……”周梅看着他有点傻傻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
“你还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扑了过去,把他压在身下。
“呜……呜……你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你想压死我呀!”
“怕了吧,活该,谁让你取笑我!”阿军坐起身来。
“阿军,我们这样在一起,万一哪天我怀孕了怎么办?”她不能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要真怀上了,就生下来。”他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生下来,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谁来养他?我们这种情又不可能结婚,到时怎么办?你我都得受到单位的处罚。”
“到时自会有办法的。”看他一点不担心的样子,周梅到反而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放起心来。看来自己得对他小心一点,别到时抽身难不说,还得给他养着孩子。
一年多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阿军也到了快离开部队的时限,他说正在找四处找工作,希望能找到一份较满意的工作,这样就不用回老家务农了,周梅也问过自己的公司,公司说目前不会招人,主要是阿军没有专长。
就在这时,爆发了一场全球性的瘟疫:非典。
阿军所在的部队官兵,实行了全封密式管理,所有人员,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外出,外出人员归队后也必需经过严格的消毒处理才能回营。
周梅她们公司虽然不会像部队管理那样严格,却也加强了许多防范处理和每天的消毒处理。那段时间,板兰根、醋被卖断货,一瓶普通的醋被转卖到八十多元,最贵时被炒到一百五十元一瓶,因为街头上传闻,熏醋可防止非典传播。周梅所在财务部门的领导,也专门为办公室的每个人卖回一瓶醋,让大家回家熏醋可防止非典传播。
周梅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熏醋,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酸味,熏醋让周梅不敢出门见人,她怕身上的醋酸味让别人受不了,其实,那段时间,家家都在熏醋,个个都是酸味。后来新闻报导,说醋根本不能防止非典传播,非典的传播主要来源于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中的猓子狸。街上又流传鸡、鸭……凡长毛的动物都有可传播非典,吓得周梅天天吃青菜萝卜汤,跟尼姑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公司与外界业务联系频繁,财务部门对外接触也较多,办公室的人最怕的客户就是广州那边的来人,公司与广州的签单业务量最大。一听说是广州客户,个个吓得如惊弓之鸟,一片尖叫声,客人反被他们的过分举动吓得不知所云,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事,为何如此恐慌。当客人知道是自己广州人的身分让他们吓成这样,客人并没有太生气,只是觉得这里的人也太胆小了,客人让他们抓紧时间给他办事,他好早点飞回广州,让他们全省下心来。
这段非常时期,周梅和阿军也不能相见,就靠电话和短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