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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不管你爱不爱这些小说 拜托别跑堂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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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中中 情侣镇楼


1楼2012-09-23 09:43回复
    《天使离开的夏天》


    3楼2012-09-23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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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2 04: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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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唐糖初坐在台阶上听身后的大教堂里传出的歌声。经由夜风的吹动,悠扬清远的歌声像是长了翅膀的天使,向四周轻盈的飞去撞入夜的怀抱。 “糖初,怎么不进去?”楚蒙从教堂里走出来,站在唐糖初的身边,右手习惯性的轻放在她的头发上。楚蒙今天穿了一件质地极为柔软的白色毛衣,很衬他干净透彻的笑脸。 唐糖初像孩童一样仰起天真的脸,原本盖在她头发上的掌心覆盖在了脸上。她的世界暗下来,只有楚蒙的掌心传来的淡淡烛香,以及干燥的阳光的味道。 温暖如水,潺潺四溢。 唐糖初的呼吸使楚蒙的掌心微痒,他收回手刮她扁扁的鼻子,在她身边坐下,笑道:“淘气!” 唐糖初揉着鼻子,假装埋怨:“我鼻子那么扁都是你害的,将来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哦。” 楚蒙唇边有浅浅的笑,他望着前方夜未眠的点点灯火,说:“好啊。如果你三十岁还嫁不出去,就背着你的床来投*我吧。” 心漏跳一拍,像是打错的鼓点。唐糖初偷偷看楚蒙线条流畅完美的侧脸——他一如平常的淡然,看不出是在玩笑,还是承诺。 唐糖初和楚蒙的相识其实挺富有戏剧性的。楚蒙是全校出了名的好学生,而唐糖初则是全校出了名的“迟到大王”。她常是踏着上课铃冲进学校,“准时”的让值周生不知道该不该记下她的名字。而这时,唐糖初早已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在唐糖初几乎觉得自己可以凭这项“绝技”独步天下的时候,楚蒙作为值周生站在了校门口。 那天唐糖初像往常那样一路狂飙,踏进校门的时候命歹的刚好上课铃结束。楚蒙拿了个小红本子,像门神一样挡在那里, “名字,班级。”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随风飞,像春天的柳枝一般。 唐糖初好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用力揉揉眼睛,低着头不说话,酝酿感情。 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回复,楚蒙抬起眼看她:“说呀,说完好去上课。” 唐糖初缓缓抬起头,眼睛微红,说:“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我姥姥她……她……我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才……” 唐糖初欲言又止泪先流的样子成功唬住楚蒙。他犹豫了一下,侧开身体让唐糖初进去。 “不要让值周的老师看见,不然我就帮不了你了。”楚蒙暖暖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右脸颊上浮现可爱的酒窝。 唐糖初一边在心里欢呼,一边抹干泪痕,楚楚动人的说谢谢,而后绝尘而去。 楚蒙望着她“矫健”的身影,看着她奔跑的时候扬起的细细的金色灰尘,忽然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很快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被证实。 楚蒙很缓慢的咀嚼像石子一样坚硬的饭粒,耳里灌满了前面一个女生大肆吹嘘自己演技的声音。 声音很熟,清亮微甜,很好听;她讲的情节很熟,似曾相识;她的背影……也很熟。楚蒙终于认出前面那个张牙舞爪的女生,和今早在校门口楚楚可怜的说她姥姥逝世的是同一人。他微微挑起眉,眼里落满了狡猾的笑容。 唐糖初吃完饭,拍着圆圆的肚子和死党朵薇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时,有人拍她的肩。 “同学,你的东西丢了。” “什么?”唐糖初回头,看到一双狡黠微笑的眼睛。 “唐糖初,高二(3)。”楚蒙俯下头,在唐糖初遮校牌之前已将他要的信息看清楚。他还看到校牌上的照片中,眼前这个叫唐糖初的女生留着遮眉的刘海,抿着嘴,很拘谨的看着镜头。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眼神清冽,像某种野生的小动物。 “你,卑鄙!”唐糖初遮着校牌,瞪着楚蒙,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以牙还牙而已。”楚蒙翘起唇角微笑,和她身边呆呆的朵薇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和唐糖初擦肩而过。 唐糖初望着他的白色衬衣和蓝色牛仔裤,望着他像小树一样的提拔背影,那么熟悉,好像曾经这样的画面不只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有些恍惚,眼前似又出现那个模糊的身影。 【“糖初,我打你你也应该打我啊!以牙还牙懂不懂?”】 唐糖初呆呆的看楚蒙的背影,忽然觉得也没那么气了。
      


      4楼2012-09-23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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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最后两节课连起来考数学。数学一向不怎么样的唐糖初最后两大题都扔掉了,不用想也知道明天她接到那张试卷的时候肯定会看到一个极为惨烈的分数。 唐糖初有些气馁的走在黄昏的校园中。经过公告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到自己班昨天的纪律分竟是满分。 那个楚蒙……想起他的笑,唐糖初觉得好像有阳光晒到她的心里,咸咸的,甜甜的。 楚蒙从教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叫唐糖初的女生一个人对着公告版在傻傻的发笑的情景。 “傻丫头。”他走过去拍她的脑袋,像拍家里的歪歪那样熟练。 唐糖初见是他,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你这个人,还不坏。”她说。 “当然比某某自称演技过人的小骗子强多了。”他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溢着浓浓的笑意,心头一热,不由和她一起笑起来。 唐糖初和楚蒙起边走边聊,到校门口的时候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楚蒙其实不想那么快就和唐糖初说再见,他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女生。目送着唐糖初的背影,他看到透明灿烂的夕阳提着粉红色的裙摆,在她身上踮着脚轻巧走过。 “明天不要迟到了,糖初。”他忽然冲她的背影喊,声音如他右肩上的那轮夕阳般温情。 唐糖初心口猛地的一窒,脚步停下来,捂着胸口说不出话。记忆好像大海底部的沉渣,随着温暖的海水上浮而泛起来,掀起新的波澜。 【糖初……糖初……】 是谁,在被尘埋的记忆中,也曾这般唤过她? “糖初,想飞吗?从那里跳下来就会飞了哦!”6岁的男生指着二米高的台子对5岁的女生说。 “真的吗,天翼哥哥?跳下来就真的会飞了吗?”小女生问的好认真。在孩提的时代里,飞翔是所有人都曾梦想的事情。 “会哦会哦,你快上去试试!”怂恿的声音。 “哦。” 恶意的怂恿和无知的天真换来的是他被一顿暴打,她一个月无法行走。 “糖初,这是我炼制的“神丹妙药”,吃了能长生不死,你要不要试试?我已经吃了一颗,可是如果将来只有我一个人活着,那太没意思了!你要陪我!”7岁的男生往6岁的女生嘴里塞了颗“神丹”。 “天翼哥哥,很难吃耶……” “我妈妈说‘良药苦口’。” “这话我妈妈也常说,她们是不是同一个幼儿园老师教的啊?” 对于长命百岁的期待,换来的是他和她一夜的肚子绞痛。 “糖初,我长大了要加入黑社会。黑社会老大都有女人,你要不要当我的女人?”9岁的男生问的很认真。 “不要。人家还是小女生,不要当女人。”8岁的女生不高兴被叫“老”,咬着棒棒糖纠正。 “诶……那你要不要当我的‘女生’?”男生不介意换个称呼,意思对就行。 “考虑考虑……” 因为长时间的考虑,没耐心的他抢走了她的棒棒糖以“泻私忿”。 ——“隔壁的朵朵自己要求当我女人我都没答应呢!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舔着棒棒糖,看着坐在地上大声哭泣的她,如是说道。 时光如水哗啦啦的流,她和他都慢慢长大。14岁的张天翼长得长手长脚,短短的板寸头,狡猾的星眸,如山脊般挺直的鼻梁,初现少年的俊朗。13岁的唐糖初喜欢穿白色衬衣,及膝的背带格子裙,少女柔软的线条初显。


        5楼2012-09-23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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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张天翼的父母似乎总是吵架,张天翼似乎总是彻夜不归。 某天清晨,唐糖初去上学的时候在弄堂的拐角处看到带着一身伤回来的张天翼。他亦看到她,微挑眉。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再似孩提时的天真,而是如水般流动着的邪气。 “天翼哥哥。”13岁的她还是习惯那样叫他,声音软软的,清亮天真。 张天翼摸着下巴,笑容邪气,慢慢*近她。她后退,退退退,一直退到背*墙壁无路可退。 “天翼哥哥……”她不懂,陌生的害怕爬到心头。但她还是像童年时那样叫他,双手垂立,掌心平贴在墙壁上,背脊传来潮湿的凉意。 “哥哥?”他笑,眼神邪恶,“谁是你哥哥?” 张天翼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笨拙的将唐糖初圈在自己的胸怀和墙壁之间,脸微红,气微喘,却尽量摆出很老练的样子。


          6楼2012-09-23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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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修看着手里透明的杯子,洁净的水,笑着说:“好啊,我给你讲个主人公也叫米修的故事吧。” 那年米修十一岁,还是一个有些懵懂的小姑娘。“绘画神童”的称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不过是想像普通孩子那样很快乐的在太阳底下玩捉迷藏——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因为常会有意无意的被父母拿来比较,同楼的孩子都不愿和她玩,同班的同学也不喜欢她。米修总是一个人跑到空空的画室里用色彩说话。浓烈的色彩交织,好像绞缠着她灵魂的渴望。 那天她走进画室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站在她没画完的画前。米修跑过去扯下画布,脸像苹果一样通红。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衣服站在众人的视线里,心里感到羞耻。“孤独是羞耻的。”她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过句话。 那个男生尴尬的站在那里,然后笑笑,低声说:“对不起。” 米修低着头,用力的摇摇:“没有关系,真的。”她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同学和她说话了。 那个男生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说:“你不要哭,我错了还不成吗?”然后他慌慌张张的逃跑。米修透过泪眼,看着那个瘦瘦的背影,心里有温暖的潮水一波一波的泛上来。 他叫秦南臻,比米修高两级。虽不及她,但也是在绘画方面也极有天赋的孩子。 米修在知道他的名字后,把“秦南臻”三个字写满了整整三本草稿本。 那年夏天的时候,秦南臻小学毕业,考入了当地一所重点初中。米修哭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红肿着眼睛开始很努力的啃书本。两年后她也考入了那所初中。 过了一年,秦南臻又以特招的身份进入了省中。两年后,米修也同样进了那所高中。16岁的米修在高中的校园里再次看到秦南臻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她不要再错过他。 秦南臻是广播站站长,米修就写了许多许多稿子丢在投稿箱里,并且把自己的名字写的又清楚又漂亮。秦南臻在学校里吃饭,,米修就常常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看他一眼,吞一口饭。秦南臻喜欢打篮球,米修就天天跑去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一边背单词,一边看他打球。秦南臻是学校美术社的,米修就报名参加了自己以前最不屑的社团,在角落里胡乱鼓捣一通,其实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排的秦南臻身上。可是美术老师还是经常到她这个角落晃晃,对她大加夸赞一番,说什么她的构图富有想象力。这时候秦南臻就会回过头来,清澈的目光很轻盈的落在米修的身上。那一刻,米修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如鹿撞的声音。 那天在画室里只剩下她和他。米修闻到空气里浮着栀子花的清甜气味,不知怎么有了莫大的勇气。 “秦南臻,我喜欢你。”她在画室的最后一排,对第一排的他这样说道。简洁而直白的告明心声。 秦南臻没有说话,慢慢的收拾好东西,慢慢的走出画室,把门轻轻带上。门关闭时发出的小小“咯嚓”声,让米修产生自己的灵魂被人“咯嚓”一声拦腰剪断的声音。她没有哭,虽然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后来米修有给他写过信,说了一下那天告白的心情。秦南臻有回信,但只说,要好好学习,我们要一起共勉之类的套话。 米修也有给他打过电话。暗压忐忑的心情,假装自己是那种神经大条的女生,说,诶,要不要出来一起玩啊?秦南臻说,我今天要补课。改天吧。米修握着话筒,紧张的手心出汗,一直重复说,这样啊这样啊。对话趋于平淡的沉默。米修听到秦南臻绵长的呼吸,后来她又听到他把电话轻轻扣上的声音。 “嘟——嘟——”的盲音,让米修的心渐渐冷掉。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米修受学校推荐,得到一个去德国美术学院进修的机会。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也好,反正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秦南臻打来电话说:“米修,我们出来聊聊。” 米修放下电话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抖,原来他早已在她的心里深深扎根,一直以来从未曾离开过。 在一家叫“水晶琉璃”的冰屋里,他和她面对面的坐着,长久的沉默。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米修低着头,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心里的希望在渐渐发酵成失望。
            秦南臻的手伸过来,掌心覆盖在米修的手背上。他说:“米修,再给我一次机会。” 眼泪掉下来,打在他的手臂上。“为什么现在才说?我已经要离开。” “我不知道,原来要失去了才能真正明白。”秦南臻眼睛微红,“大概还有一个月吧,我们彼此留下这最后一个月的快乐记忆也好。” 那年的夏天,是真正属于秦南臻和米修的,他们整天在一起。一起早起爬到风很大的山顶上打羽毛球,一起窝在开足冷气的画室里画画,一起在图书馆静静的看书,一起到破烂的篮球场上挥霍汗水。那时候米修常想,幸福,就是这样了吧。她真的不想让它就这么无疾而终。所以高二开学的时候,她就到老师那里微笑着把那个机会放弃。 有失才有得。米修不是贪心的人。 可是事情逆转的是那么迅速,米修失去的永远失去了,她以为得到的也没有得到。因为她的放弃,秦南臻很自然的顶替她的位置登上了去德国的飞机。 在机场里,秦南臻的表情尴尬。米修差点恍惚的以为一切又回到了当初他偷看她画的豆蔻年纪。 “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被爱情丢掉的女人总喜欢这么问。 秦南臻在米修直接的目光下无处躲藏。他犹豫了一下,眼睛不敢看她,说:“有吧。” “有吧?”米修冷笑,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这是她第三次为他流泪,也是最后一次。她用劲所有力气一巴掌甩在秦南臻的脸上,然后昂首阔步走出机场。她觉得她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 米修回到学校退了学,不顾双亲的极力反对,执意北上,在人流复杂的酒吧里当驻唱歌手。她如此清楚的知道,南方那座城市里循规蹈矩的生活已经不再是她要的,她要开始自己的生活。


            8楼2012-09-23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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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糖初回到熟悉的城市时已近黄昏,她在接机的人群中没有看到张天翼的身影。微微有些不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 唐糖初回了趟家安顿好后,就带着秦南臻去“子午线”。 远远的,她看到米修*着木头的门在抽烟,烟雾缭绕,让她的表情不甚清晰。 “米修,我带个人来见你。”唐糖初说完,看到米修慢慢站起来,眼睛定定望着她身后的秦南臻,千万种复杂的表情从她的脸上略过。然后她慌张的把烟蒂丢在地上,转身狂奔! “晓米!”秦南臻迅速追了过去。 唐糖初望着他们追逐、奔跑的身影,开始觉得有些不美丽故事的结局,并非不可改变。 米修迎着风,深紫色的发肆意飞扬。黄昏依然热烈的八月阳光灼痛她习惯夜的皮肤,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因为突然的超负荷运动而抽痛起来。她慌不择路跑进了小巷的死角。米修背*着墙,转身大声冲追来的秦南臻喊:“你快消失,你快消失!我不要看到你!”她的眼神似受惊的小兽,被逼入绝境。 “你最不想看到的人,是你自己吧。”秦南臻站在离米修五米远的地方,目光在他熟悉又陌生的她的脸上流连,声音渐渐放柔“晓米,跟我回家,你的妈妈很想念你,我……也是。” “你骗人!我那样子毁坏她所有的希望,又这样对待你,你们怎么可能还会想念我?我是那么坏的一个人!”米修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用力的抹去,可是又有新的涌出来。脸上的妆化成脏脏的一团。 米修给唐糖初讲的故事里,人物、事情是真的,可是那个利用感情去骗取进修机会的人是米修,而不是秦南臻。秦南臻在那两个月里是真的喜欢上了米修,又因为别的一些原因,他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德国那所美术学院招的是高三生,可是因为秦南臻的放弃,极有天赋的米修成为唯一的人选。 在机场,秦南臻问她:“晓米,你有真的爱过我吗?”米修看着他受伤的神情,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真的有,不然不会那么用功的念书只为可以万无一失的考上他念的学校,也不会骄傲如她却还是开口和他告白。只是她当时莫名其妙的自尊和不愿认错的骄傲,让她任秦南臻失望的离去。 米修眼睁睁的看着秦南臻离开她的视野,心里硬生生的被破开一个口子。她丢掉行李,任性的改搭去北方的飞机,把南方的生活丢的远远的。 她开始叫自己米修,过一个名为“米修”的***子的生活,远离爱情、亲情和阳光。 米修是单亲家庭,一直很优秀的她是她妈妈所有希望的寄托。这样的变故,可想而知对她的妈妈伤害和打击有多大! 她和他,真的还会想念她,真的还能原谅她吗? “晓米,我很想念你。当时离开,只是因为伤心,并没有怪你。”秦南臻走近米修,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拥她入怀,“晓米,虽然我们真正在一起的只有两个月,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你妈妈在你离开之后真的很伤心,但是她没有怪你很久。你知道吗?她每天都会帮你整理房间,不让灰尘把你喜欢的枕套弄脏。她一直在等你回去……” “不要说了……”米修心里的那根偏执的坚持终于“蹬”的一声断裂,她接近崩溃的在秦南臻的怀里痛哭失声:“南臻,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的,晓米。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而且我现在过的很好。”秦南臻拥紧她,像是拥抱着他这生最大的幸福。 晓米,回家了,不许再如此放逐自己,你是被爱着的…… 米修或者说周晓米,跟着秦南臻回去她长大的城市,重回她的生活轨迹。临走前,她把自己买下的那所小小的公寓和里面所有的她两年来搜集的秦南臻的画都送给了唐糖初。 唐糖初和张天翼送走米修后,一起去了她曾经住的那所小公寓——现在,它是唐糖初的。 唐糖初坐在柔软的垫子中,看张天翼仰头看画的认真表情。 “张天翼,我们很久没联络了。”唐糖初敏感的觉得,她和他的感情好像正随着下降的气温而飞速下降。在南方补课的时候张天翼开始还有短信发过来,可是后来再没任何讯息。而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又总是关机。


              11楼2012-09-23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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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忙。”张天翼淡淡的说,目光停留在一幅叫做《思》的画上。画中抽象的女子安静的望着水里自己的影子,脸上有经历风雨后的平静和成熟。水体是变幻深浅的蓝色,组合成各种迷离的幻象。 唐糖初有些困惑,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们这是怎么了?” 张天翼终于回过头,认认真真的看唐糖初的眼睛,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糖初,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我要出新专辑了,公司说我最好不要找关系亲密的女生。因为我无法给她们想要的东西,对彼此都是负担。” 唐糖初笑起来,清脆甜亮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转,笑到后来她的泪花都出来了。 张天翼望着她,眼神清冽,眼底有很多深色的东西,浓的化不开。 他推开门离去。 唐糖初的情绪终于不受任何控制的宣泄出来,她趴在柔软的枕头上默默流泪。 张天翼,他好像总是让她哭,让她难过。 他这个……坏小子! 开学就是高三,首先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考试。唐糖初被考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沙滩上搁浅的鱼,在不属于她的世界里挣扎。 “糖初。” 唐糖初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的时候,听到楚蒙的声音,可是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只可爱活泼的松狮狗。 楚蒙假装很伤心的摸摸心口说:“我这个好朋友居然还赶不上一只小狗的魅力。呜呜呜,真伤心。” 唐糖初的唇角翘起来,说:“原来大名鼎鼎的学生会楚会长也会耍宝啊?” “只要你喜欢,我耍什么都‘义无反顾’。”楚蒙揉揉松狮狗的脑袋。声音是玩笑的,心却是真的。 唐糖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动作熟练的很眼熟,好像曾在她身上也发生过无数次…… “你说的歪歪……应该是指你表弟吧?”她祈祷千万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不然…… “不是,是它!”楚蒙笑的天真无邪,把歪歪举高到和唐糖初大眼瞪小眼。 唐糖初愣愣的望着狗狗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缓慢的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偏过脸瞪着楚蒙无辜的笑脸,阴阴的说:“楚蒙,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暴力’过吧?你是不是已经期盼我的拳头很久很久了,嗯?” 楚蒙终于大笑出声,抱着睁着大眼一脸无辜的歪歪左蹦右跳躲闪唐糖初的“袭击”。 跑够了,笑累了,唐糖初和楚蒙坐在大街上的木椅上,舒坦的晒太阳,歪歪在他们的脚步钻来钻去。 初秋,微凉。叶子还是绿的,可是香樟已经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叶子,像是要落尽这一季思念夏的泪。 “楚蒙,我和张天翼好像和这个夏天,一起结束了。”唐糖初闭上眼睛,感受阳光亲吻她额头的感觉。 楚蒙的手放在唐糖初的脖颈上,看着她微翘的睫毛:“糖初,未来我们无法预期,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但是高三之后的方向还掌握在我们手里,和我一起努力吧,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是你说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我不想一年之后和你天南地北。” 唐糖初睁开眼睛,没有缘由的热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楚蒙,我们一定会考到同一所大学去的,我答应你我一定努力!” 记忆里,谁和谁的谁,也曾这样互相鼓励,互相承诺? 楚蒙假装粗鲁的把手臂压在唐糖初的脸上,说:“你流眼泪的样子真难看,借你袖子快点擦干净!” 唐糖初呵呵笑着乐出声,泪水肆意流淌,渗进楚蒙柔软的衣料里。 朋友,真的比情人要长久。 唐糖初开始很用功的念书,除了做大叠大叠老师发的试卷,还要另外做楚蒙给她找的习题。做错一题罚十题,她好像永远都做不完那些厚厚的试卷。但是看到渐渐有了起色的成绩,她再辛苦也是不亦乐乎的。 一模的时候唐糖初在年级段的名次升了二十个位置,和第三的楚蒙之间还隔着六十六名。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唐糖初渐渐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那六十六个位置并非已往所想象的那般难以逾越。 周六,唐糖初和楚蒙如往常那样在图书馆里做作业,温习功课。身旁的一个女生戴着耳机在看杂志,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晃动。CD的盒子放在她的手边。封面上那个模糊的黑色侧影和他身后大片大片盛开在晴空下的向日葵在跃入唐糖初眼帘的瞬间,灼痛她的眼睛。
                


                12楼2012-09-2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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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2 04: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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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借我听一下?”唐糖初拉着女生的袖子问。 女生友好的把一个耳机塞到唐糖初的耳朵里。“他是新人,但是音乐的感觉很好,很清澈,有一种别于娱乐圈浮躁的安静……” 唐糖初没有仔细听她的讲解,只听到耳机里熟悉的声音吟唱着熟悉的歌:“阳光在墙上开成蝴蝶的斑斓/飞入你的眼眸/变幻迷离的安然/是谁在歌唱记忆中的那场花殇/又是谁的手指在吉他上奏弹/奏弹/这一季的晴岚……” 过去的一慕慕似在眼前飞逝而过,像一列开往过去的地铁,再也无法回头。 楚蒙从一开始就注意唐糖初的表情,后来他在桌子底下握住她冰冷的手。 “糖初。”他唤她的名字,把她挣扎在冰冷与温暖中的灵魂拉出来。 唐糖初说着谢谢,把耳机还给那个女生,再面对楚蒙时已是一脸的灿烂笑容。她俯下头做作业,唇角是翘起来的。 楚蒙也低下头继续做作业,不看她的笑容。过了良久,他才轻轻说:“糖初,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你不需这样伪装自己。” 张天翼的专辑没有宣传,没有吵作,近乎一个奇迹般在这个冬天流行起来。街头巷尾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清澈的,温暖的,感伤的,深情的。 唐糖初偶尔会在街上忽然停住脚步,聆听旁边音像店里传来的他的声音。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他的身影也已经在她心底模糊成某种伤心的符号。 “仲夏清晨/微甜的风/柔软的吻/僵硬的转身/你可否知道我的心声/勿忘/勿忘……” 勿忘?她已决定要忘记,永远不再想起,尘封过往岁月中那段喜喜悲悲、起起伏伏的记忆,关于他张天翼的所有记忆。 他翻手能让她笑,他覆手能让她哭——而她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翻手还是覆手。 那年的夏天,唐糖初和楚蒙如愿考上了同一所重点大学。在如画的江南水乡开始他们快乐珍贵的大学生活。唐糖初似乎已经放下了关于张天翼的一切,轻盈的笑容里再没有一丝丝雨的气味。 而张天翼则在少数民族的山区里,也过着他平静安详的日子。虽然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红润似花般凋谢,深夜的时候也常被腹间的疼痛折磨至醒,但是当张天翼听着窗外林海起伏的沙沙声,想起唐糖初的笑脸,疼痛的感觉也就轻了许多,心是踏实的。 他现在在寨子里教一些孩子说普通话、认字、唱歌,生活清闲舒适又充实。好像回到了最初最简单的那个张天翼。 糖初,你一定过得很好吧?我知道楚蒙一定会比我待你更好,更能给你幸福。 张天翼常常望着天空,看云层变幻成种种形状,想象同一片天空下她多样的快乐的表情。可惜,他已再看不到。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听课,还是和朋友欢笑?有没有人提醒她她不可以喝太多酒?她对酒过敏的皮肤会起的红色小疹子,让她一夜难眠……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山区里反常的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松软的山体滑坡,吞没了好几户人家的竹楼,包括张天翼的…… 两天之后,他的尸体被找出来,右手的掌心里牢牢握着手机,里面储存着三十多条永远也不会发出去的短信。 “糖初,我爱你,再没机会。如果有来生,我可不可以再奢求一次?” 他被泥石吞没的前一天寄出的信件,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唐糖初家的信箱里。 信封里有山外来的探险者给他拍的一张照片:蓝色天空,青色的树影,黄色的竹楼,他清澈微笑的脸,被风吹得凌乱的黑发,怀里的白色小狗,身边仰着头有些惊讶的望着镜头的山里孩子的脸。 照片后面有他干净洒脱的字迹:糖初,别来无恙? 唐糖初手里握着的粉笔断成两截,她忽然回首,似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可是身后只有空空的操场和凉凉的风。入夜的校园是安静的,似只剩下她和他。 “糖初,怎么了?”站在桌子上画报头的楚蒙关切的问。 “没什么,只是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大概这几天都在忙学生会的事,累的神经兮兮的。”唐糖初眯着眼笑,弯弯的眼,弯弯的眉,弯弯唇角。脸上都是快乐的符号。 “糖初,离你的三十岁还有八年零三个月四天十二小时。”楚蒙一笔一划,认真的画报头上舞蹈的女子快乐的笑脸。他也想如此,描绘她的未来。 唐糖初仰头看着楚蒙认真的表情,看着他头顶上方的飞蛾,傻傻的一下一下撞着壁灯。 她低下头安静的抄写,良久后轻轻的应道:“嗯。”
                  ——THE END——
                  


                  13楼2012-09-2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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