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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鼠猫】《盗宝》(《识器》续集)》BY:爱猫的砚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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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露花霜雨
  • 暗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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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留给砚妍大人,谢谢大人的授权!!授权书请看集中楼的第120楼◆ ◇◆


  • 夜露花霜雨
  • 暗查幽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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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赶回陷空岛的那日,正是除夕。
岛上到处张灯结彩,扑面而来的尽是浓浓的节日气氛,一向能干的卢大嫂早已带人打点好了过年所需的一切,单单就只少了个“五员外”。
所以白玉堂才一露面,立刻便被等得脖子都长了的四位兄长团团围住,兜头盖脸地一顿数落,最后还是大哥卢方心疼老弟,好说歹说地拦下了众人,将他一路拉进了正厅的大门。
大嫂闵秀秀闻讯早已候在了那里,一身过年的新衣,衬得整个人越发俏丽精神,眼见最疼的老五被兄弟们簇拥着大步迈进厅来,心下欢喜,嘴里却不肯轻易饶人,“五弟这是叫什么人给绊住脚了?嫂子还以为你是真不打算回来过年了呢!”
白玉堂平日里最是敬服这位伶俐果断、不让须眉的大嫂,闻言停步,当头一揖,嬉笑回道,“大嫂可别冤枉了小弟,冲着嫂子每年除夕夜亲自下厨烧得那几道菜,就算是**娘的‘捆龙索’绑住了脚,爬,我也得爬回来捧你的场!”
闵秀秀笑得眉眼皆弯,摇头叹道,“老五这张嘴呀,若是肯放下架子去哄人,天上的仙女也能让你给骗下凡来!”
众人一阵哄笑。
老二韩彰接口道,“不是我夸口,就咱五弟这般品貌,这身功夫,就算不肯开口哄人,也照样会有人上赶着追过来。”
老四蒋平却摇头唱起了反调,“那可不一定。”眼见大家一起转头望过来,故意打住话头,卖了个关子,“你们且先问问老五,这一回为什么离岛这么久,又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2025-08-08 21: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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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露花霜雨
  • 暗查幽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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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白玉堂的闲适,展昭在开封府过的第一个新年却是异常忙碌。
衙门里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就算过年也不例外,加上隔三差五的还要去宫中当值,所以等展昭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然过了正月十五。
黄昏时分,又落起了小雪。
展昭快步穿过回廊,走进衙后自家居所时,身上的衣衫已被雪花沾得微湿。他草草拍打了两下,一侧脸间,才瞧见廊下早有一人立在那里静静等候。
展昭一怔,讶然道,“公孙先生?”
公孙策上前两步,微笑道,“我算着你在宫里当完值,也该回来了。”
展昭忙将人让进屋里,又去提来开水泡茶,双手捧了递过去,歉然道,“劳先生等候,展昭惭愧。”
公孙策端着茶杯,也不就喝,只是微低了头细细嗅那茶香,有顷,才低声叹道,“你啊,就是做事太认真,连大人都看不过眼了,特地让我来叮嘱你几句。”
“先生请讲,展昭洗耳恭听。”
公孙策抬起头来,正了脸色道,“我和大人都知道你的性子,可是,公事哪里有干完的时候?有张有弛,方是文武之道,像你这样不懂爱惜自己,便是铁打的人,也有生锈瘫痪的一日。别的姑且不说,就说你这个新年里,光替别人当值就替了多少次?!”
展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别看他往日里一副沉稳干练的样子,这一笑,倒显出几分少年人的稚气来,“先生教训的是。只是我还年轻,又无家室之累,能帮人时,总要帮上一把。”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放心吧,这点事情,还真累不着我。”
公孙策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摇了摇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身体是自己的,千万别不当一回事。”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微笑道,“大家商量着送你一件新年礼物,想来你应该会喜欢。”不待展昭推辞,已抬起双手拍了两下。



  • 夜露花霜雨
  • 暗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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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庄内,兄弟几个围坐在桌前。大哥卢方先夹了一筷子鱼肉,布到白玉堂面前的碟子里,“这还是你大嫂照着你的口味亲自下厨做的呢,快尝尝,凉了就要发腥了。”
闵秀秀含笑接口道,“嫂子知道你的喜好,这鲤鱼不但要活的,还要尾巴跟那胭脂瓣儿似的,这配菜嘛,得是那青笋的尖儿上尖儿,嫩嫩的切成细条,嚼起来咯吱咯吱的才过瘾,对不对?”
白玉堂点头,待要相让时,旁边几人一齐摇头,“吃你的吧,就知道你喜欢这一口,做哥哥的还同你争去不成!”
于是他再不谦让,提起筷子在鱼脊背上一划,先给大哥大嫂碗里各布了一块,便自行吃喝起来。雪白的鱼**性十足,在酱醋碟里略略一沾,入口鲜甜甘美,吃得他眉飞色舞,心满意足。
众人看他吃得高兴,也跟着动了筷子,一边随意吃喝,一边聊起了近日江湖上的趣事。
韩彰道,“我这里倒有个新鲜消息,是关于半年前官家新封的那个御猫的,你们想不想听?”
眼见众人一起望过来,故意顿了一顿,才又道,“咱们弟兄还因为名号的事情,一直想去称称他的斤两呢,结果,还没等咱们找上门去,他倒先惹下一宗大麻烦了!”
徐庆性急,忍不住扬声追问道,“什么大麻烦?也是有人要寻他比武打架吗?”
蒋平摇了摇头,“依我我想,应该不会。要说起来,自南侠受封之日起,找他比武的江湖中人可不在少数,只是这半年多来,又有谁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可见此人绝非浪得虚名之辈,手下极有分寸,而且也肯给人留些面子余地……”
白玉堂嗤地一笑,停箸不食,“四哥难不成见到过他,怎么开口闭口全是夸他的话呢?”
卢方生怕他们两兄弟再斗起嘴来,忙插嘴道,“老四的话也有些道理。早闻江湖传言,南侠温文尔雅,雍容大度,想来应该不假。”
韩彰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们都猜错了,不是因为这个!就在前些日子里,隐匿多年的那对夫妻大盗被人发现了藏身之处,便有江湖中人结伴找上门去算账,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竟被随后赶到的展昭抢了先手。据说那雄盗曹右檠伤重不治,当场毙命,雌盗薛怀真却被展昭趁乱带走,临死前还将那批宝藏的藏处告诉了他。现在江湖上传言纷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打他的主意呢!”
白玉堂微微皱眉,冷哼一声,“这样胡说八道的话,你也相信?”
韩彰回道,“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关键是还有很多人愿意相信。总之,姓展的这回麻烦大了!”
徐庆瞪大了眼睛,“难道那些人还敢打上门去?”
蒋平叹道,“就算碍着他入了公门,当了朝廷的官儿,不好公然前去挑惹,不过江湖人的那些个手段,明的不行,还有暗的,防不胜防啊!”
众人互望一眼,均有同感。
白玉堂默默听着,再不开言,自顾闷头吃喝。将鱼的一面吃完,筷子利落地往鱼腮里一插,转手便将鱼的另一面翻了过来,仍是用筷子一划,又是一块鱼,一杯酒,很快将这面也吃完了。随即拿了个中碗,将大饼掰碎在碗里,舀了鱼汤泡着吃了,将碗一推,笑道,“小弟饱了。哥哥们且自便,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他特立独行的脾气,还是不由得皱眉苦笑,“他这是……?”
蒋平侧头望着他的背影,手中竹筷轻敲桌案,脸上微微露出沉吟之色。有顷,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嘴角一勾,无声地笑了起来……
(作者乱入:以上吃鱼的一段,借鉴自《七侠五义》原著)


  • 夜露花霜雨
  • 暗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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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日夜兼程,花了两天多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松江府。无意惊动当地衙门,他决定还是只身前往陷空岛。
飞马来至江边,正值夕阳西下时分。残阳如火,映照得半江瑟瑟,一派苍茫的暮色之中,江水浩浩东去,极目之处,水天一色,横无际涯。
展昭驻足观看,但觉胸襟一畅。其实未入公门前,他亦曾游历大江南北,只为饱览山川秀色。但在他决心留在开封府的那一刻,就已舍弃了太多的东西,自由……只是其中一种。
这样静静欣赏了很久,待他再次回过神来,才留意到了异常之处:此刻的江畔空如旷野,不见半点人迹,却到哪里去寻摆渡的船只?
展昭微微皱眉,暗自忖度对方此举的目的,正自思量间,眼角余光瞥处,猛然抬起头来。
——远远一只小舟顺流而下,速度竟不输快马,不一刻工夫便已来到近前。
将至岸边时,船头的舟子将浆一横,不知如何使了个巧劲儿,竟令得整只小船稳稳停在了离岸数丈的地方,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这一手驾舟的功夫,便足已令人刮目相看!
展昭眸光一闪,心里已然有数,翻身下马,抱拳一揖,朗声道,“在下展昭,自汴京来此,应邀到陷空岛上会个朋友。这位仁兄,可否渡我一程?”
来人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微微发黄的面孔,脸上若有病容,眼神却是精气十足。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他并未答话,单只是看,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半晌,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要上岛,以什么身份?南侠,还是御猫?”
展昭微笑,不卑不亢,“展某此来,只想会会朋友。”
对方哼了一声,语气已有些咄咄逼人,“朋友?你确定不是来捉人的?”
展昭笑了,依旧从容应答,气定神闲,“蒋四爷说笑了。展某与诸位虽无深交,却已心仪,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来!”
此言一出,四周霎时一静。
蒋平眸中精光一现,沉吟未语,似在心里忱量这话的真伪,目光再次着落在对方身上——那人挺拔的身形笼罩在将暗未暗的霞光里,虽然眉目温润,全无戾气,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坚决。
两人对视良久,蒋平终于笑了,点头叹道,“好气度!既如此,便请登船。”话音刚落,眼前一花,耳畔风声飒然,船身微微一沉,身侧已多了一人。
身体于瞬间本能地绷紧,随即放松下来,蒋平发现自己对这人还真生不出多少敌意来,这于一向精明过人的他,也算是个异数……索性不再多言,操浆行船,直向对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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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至江心,风疾浪涌,小舟不免上下颠簸起来。蒋平双臂操浆,只觉越划越沉,不由皱起眉头,轻咦了一声。抬眼望向展昭,见他卓立船中,衣角被疾风吹得扬起,衬得腰身愈加挺拔,若非脸色苍白,还真是……形若无事。
蒋平“嗤”地一笑,“拜托,你这样使着‘千斤坠’,可让我怎么行船?”
展昭一愣,侧头望向他,有顷,“啊”了一声,连忙收了功力。
两人对视片刻,蒋平失笑,“南侠南侠,生长在江南,居然不识水性?”
展昭摇了摇头,“惭愧,很小的时候被水掩过,一直亲近不起来,倒让四爷见笑了。”
对方的坦言有些出乎蒋平的意料,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跟我说了实话,就不怕我中途使坏,丢你下水吗?”
展昭直视着他,静了片刻,微微一笑,“不怕。”这两字出口时,他眼中闪烁着一种自信的神采,那样平和从容气度,倒让蒋平一时间不能确定:这样的答案,是源于笃定他做不出这种事来,还是就算真的做出来了,也对他造不成伤害?
微微眯起眼来,蒋平在心底叹了口气——老五一心想要和此人比试,可是单看胸襟气度,已经输了半筹。不过做哥哥的,总要帮他达成这个心愿!
拿定了主意,他重新运桨如飞,小舟轻快地掠过浪尖儿,来至对岸,他收了双桨,抬手朝东一指,“那边就是五弟的住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老五精通机关消息,没得他的同意,还是不要随便乱闯的好。”展昭纵身跃上岸边,回身抱拳,道声“多谢”。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在他身后落下去,将他的身形化作了一道剪影,就在蒋平的目光里,他利落地一个转身,快步朝东行去……
因为得了蒋平临别时那句“机关消息”的提醒,展昭一路行来,格外多加了几分小心。天色暗得极快,夜色笼罩下来,庄内已经燃起了灯火,奇就奇在诺大的庭院里,却始终见不到半个人影。
整个山庄依势而建,沿路向上,可以一直通往山顶。展昭且行且寻,即将登临最高处时,终于见到了此行要找的那个人——灯火阑珊处,一人白衣飒然,负手而立。
相隔着数丈远近的距离,两人安静地对视着,一片静寂中,但闻山间风起,涛声明灭。

白玉堂背光而立,面容在夜色里模糊不清,展昭却无由地感觉到他嘴角边缓缓扬起了一丝笑意……
对方清冷悦耳的声音随风飘至耳畔,果然带着几分揶揄之意,“又见面了。展昭,别来无恙?”
展昭迎上他的目光,有顷,淡淡一笑,“劳白兄如此惦念,展某受宠若惊。”
白玉堂哈哈一笑,浑不在意,“好一张利口,辞锋如刀啊!”潇洒地抬手一让,衣袂当风,飘飘若举,“既然来了,便请厅中一叙。”
内厅布置得不见奢华,唯觉清雅。当中一张黄梨花木圆桌,桌上放置着一壶水酒,几碟小菜,竟似个等候已久的架势。
展昭不动声色,从容落座,抬眼望定对面那人,也不罗嗦,直接言明来意,“还请白兄归还三宝,容我带回开封府,相爷面前,愚兄也好有个交代。”
白玉堂凤眼微挑,似笑非笑,“那我岂非白忙了一场?
展昭目光一凝,微微抿紧菱唇,“依你之意……?”
白玉堂的答案非常简单,抬手解下腰间“画影”,朝着桌上重重一放,挑眉而笑,一语不发,意思却不言自明——有本事,自己来拿!


  • 夜露花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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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目光一凝,微微抿紧了菱唇,“依你之意?”
白玉堂的答案非常简单,抬手解下腰间“画影”,朝着桌上重重一放,挑眉而笑,一语不发,意思却不言自明——有本事,自己来拿!
这举动分明透出邀战之意,展昭眉峰一轩,强压下心头火气,淡淡开口道,“我若不想比呢?”
白玉堂眉梢微扬,“不比?也可以。陷空岛就这么大,展大人若是愿意,尽可以自己去寻那‘三宝’的藏处……投石问路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找上三五个月,总也有找到的一天。”
展昭静静看着对方,眼神清湛锐利,终于缓缓起身,沉声道,“好,我和你比。”伴随着他身形而起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令得周围的空气也似跟着凝了一凝。
白玉堂目光一闪,悠然而笑,“急什么?尊驾连着赶了两三天的路,总该先歇歇脚,吃点儿东西……”
展昭摇头,断然拒绝,“不必客气,这就比吧。”
白玉堂与他对视片刻,见他心意已决,便也跟着站起身来,“也好。便请稍待,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
这一等,直等了大半个时辰。
展昭起初还耐着性子相候,见对方一直未再露面,不由动了几分火气,扬声唤人,半晌亦不见人来,略一沉吟,便起身向内厅行去。
内厅是依山势而建的三间小轩,中通相连,只以软帘相隔。借着有些朦胧的灯火,隐约可见尽头那间屋子里,一个白衣人正面朝轩外,凭窗而立。
展昭走近前去,挑帘入内,出声唤道,“白兄!”
窗前那人闻声回头,粲然一笑……屋内只燃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那个笑容,却有一种黑暗也掩不住的夺目光彩。
展昭微一愣神间,脚下陡然一空,身形向下急落。他暗呼一声“不好”,待要提气上跃,眼前蓦然一黑,却是那翻板飞快地转了回来,将他已然跃起的身形又硬生生地挡回了陷坑之中——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仿佛只在眨眼之间,他已落入了深达数丈的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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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实地,展昭抬头上望,但见翻板缓缓开了道一臂来宽的缝隙,自上落下的光线中,隐约可见那人居高临下、负手下望的身影。
他这一路赶来陷空岛,先是晕船,此刻又遭如此戏弄,累上加气,终于再也压不住火气,切齿喝道,“白玉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方的面孔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是不疾不徐,甚至还带了丝戏谑的笑意,“展大人,你这个样子,可是有点儿狼狈呀!”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再开口时,语气已恢复了原有的沉稳,“你一心想要同我较量,展某既已答应了比试,你这又是何意?”
白玉堂闻言,缓缓向前一步,半蹲下|身,隔着丈许的距离对上了他的眼,目光明亮得近乎锐利,“我要的,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展昭,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敢说能和白爷公平一战?你若体力不济,五爷我胜之不武!”
对方语气中的执拗和骄傲令展昭微微动容,一时间默然无语。
静了片刻,白玉堂目光扫过自己精心设下的“陷阱”,眼神中带着几分狷狂,“这个地方呢,就叫做通天窟,原本是个天然生成的石洞,经五爷的手改造了一下,最适合关人,任你天大的本领,也休想逃得出来。”顿了顿,话锋一转,悠然笑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今晚便委屈尊驾在此将就一夜,咱们明天再好好比上一场,你要是气不过,就拿出些真本事来,你我手底下见真章!”言罢,再不啰嗦,利落出手,重又盖上翻板,自上将机关扣紧,耳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径自扬长而去……
到了此刻,展昭已懒得动气,取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自己置身的地方来。诚如对方所言,此处应该是个天然的大石洞,高约五六丈,宽有十来丈,四壁被打磨得光滑如镜,全无落脚之处,倒像个大肚膛的水壶一般,只有头顶正中的一道缝隙可见天日,倒真应了这“通天窟”的名头。
再向内里走了几步,他蓦然驻足,眉梢微扬,瞪大了双眼!就在石窟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已然备下了一张窄榻,榻上被褥齐全,旁边甚至还支了一盏油灯,摆放着一个红漆食盒。
展昭惊讶之余,心底某处莫名地动了一动,想起那人戏谑的眉眼,讥讽的言语,和如今这般举止,还真是……判若两人。
愣怔片刻,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既然出不去,索性放开怀抱,随遇而安。燃亮油灯,他盘膝坐于榻上,取过食盒打开,却是一盒精致的糕点,淡淡的甜香扑鼻而来。
闻到香味儿的那一刻,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恍然记起,自己上一顿饭还是在中午草草吃过的,于是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入口绵软清甜,竟是难得一尝的美味。不知不觉间,一盒糕点已经十去七八,肚里有了食,心思也跟着一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途跋涉中不曾感觉到的疲惫便一股脑地涌将上来。
缓缓闭上眼睛,他在陷入黑甜乡的那一刻里,不自觉地弯起了一直紧抿着的嘴角……


2025-08-08 21: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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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露花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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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股突如其来的清冷寒意里,展昭蓦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及处,但见一线天光自洞顶泻落,微微浮动的光影之中,一人白衣飘飘,洒然跃下,身姿轻捷矫健,稳稳站定之后,飞扬的衣袂发丝方自缓缓垂落。
侧过头来,对上展昭清澈沉静的双眸,白玉堂挑眉问道,“睡得可好?”
展昭点了点头,据实以告,“还不错。”
白玉堂笑了,对方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倒是很合他的脾气,于是言语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那就走吧,吃过早饭,咱们就去江边,今日天公作美,正适合你我痛快一战。”
展昭望向他的眼睛,静了片刻,淡淡应了个“好”字。
外面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天空湛蓝高远,江风飒然,一片空旷
静谧之中,只有江涛拍岸之声连绵不绝,不时有浪花被风卷起,飘散开来,打在脸上,星星点点的凉意直透心底。

在岸边一块高高凸起的岩石上,两人相对而立,隔着数丈之遥,身形虽然未动,周身蔓延开来的无形劲气却已牢牢锁定了对手。
白玉堂一身雪白衣衫,俊美的眉目冷冽飞扬,整个人的气势犹如开了刃的宝剑,光华乍展,锋芒毕露。他的对面,展昭安然而立,身形挺拔如松,墨蓝衣衫被江风吹得猎猎飞舞,气度渊渟岳峙,隐然已有了大家风范。
凤目微眯,白玉堂眼中光华流转,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不易,要让对方答应全力一战,更难!江湖传言,南侠雍容大度,从不轻易动气,可他就不相信对方真的会没有脾气……于是乎,开封府盗三宝,通天窟困御猫,步步紧逼,一再挑衅,目的就是要惹出那人的真火,这有这样,才能和他痛痛快快地较量一场!
果然,就在这一刻,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展昭——只是静立岩上,剑未出鞘,沉凝的气势已如浪潮迭涌,排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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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了一个周天之后,展昭睁开眼睛,目光一转,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八仙桌上——“三宝”被完好地放置在那里,于夕阳下散发出质朴沉静的光华。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缓缓起身,游目四顾,很快寻找到了窗前默立着的那个人影。
觉察到了他的目光,白玉堂转过身来。他已经重新梳洗,换过了一身衣衫,仍旧是惯常的雪白,被西斜的日影笼上了一层淡金,衬着修长身形,竟多了种别样的风流气度。

两人目光相对。片刻之后,白玉堂开口询问,“觉得怎样?”

展昭微笑摇头,“无妨。”
“那就好。”白玉堂亦不多问,随口转开话题,“你来这里一趟,还没机会好好看看陷空岛吧,可愿随我四处走走?”言罢,也不待他答复,当先转身,悠然出门而去。
……
白玉堂实在算不上是个合格的主人,一路上自顾漫步而行,很少开口介绍什么。难得的是展昭竟也没有被冷落的感觉,沿途看看风景,居然觉出了几分自在。
两人沿江缓缓而行,来至飞峰岭下,白玉堂脚步一顿,侧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一句,“上去?”
展昭抬头望了望高远的崖顶,回给对方一个肯定的微笑。
沿着陡峭的山道一路上行,沿途石白苔绿,草长风清。登临山顶的一刻,展昭情不自禁顿住脚步,深吸了一口长气。
夕阳西下,暗金色的天空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可及,远处,江水波光粼粼,浩荡东去,于脚下铺展开一幅磅礴长卷……
白玉堂踏前两步,与他并肩而立。山风呼啸,振衣欲飞,那一刻,谁都不想开口说话,只是全心体会着脚下河山的壮丽美好。
良久,白玉堂微微转头,看向对方沉默的侧脸——那人望着落日,面上神情平和宁静,夕晖落在眼底,映得瞳仁温润明澈,那样的眼神,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看进眼里,融于胸中!
心头莫名一动,他突然开口问道,“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要去入那官场?”
展昭一怔,侧过头来,在呼啸不绝的山风中凝神倾听。
白玉堂不觉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有不忿,亦有不值,“自古官场污浊不堪,蝇营狗苟,沆瀣一气,你好好一个人,何必要往泥潭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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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静默片刻,方沉声应道,“你这说法未免偏激,官场也许黑暗,但也还有像包大人这样的好官。天下间的苦难太多,百姓总要有个诉苦伸冤的去处。”
白玉堂微微挑眉,满目傲然,“那也不必定要去趟那浑水。我辈练就一身武艺,自可行侠仗义,扶危济贫!”
展昭直视着他,微微摇头,“就凭你我手中一把宝剑,又能救得几人?……这些年行走江湖,亲眼见到了太多的不平之事,也让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百姓缺的从来不是几个侠客,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头顶上的一片青天。”
白玉堂不语,沉吟有顷,才轻哼了一声,“你不会不知道吧,就凭你投身朝廷的一番作为,江湖中人骂得有多难听?若非见过,连我也会认定你是个沽名钓誉之人!”
展昭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淡淡回应,“多说无益,展某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玉堂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沉声追问,“值得么,名声、自由,全可以不要?”

展昭笑了笑,转头望向脚下的山川大河,半晌,再次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的坚定执着,“总有些东西,比这一切都重要!”
白玉堂看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万千滋味涌上心头,最终慢慢笑出声来……这样的一个人,已经骄傲到了骨子里——展昭,原来你比五爷我还要任性!
此番过后,两人都未再开口,一片静默中,只有山风呼啸着自两人身边不停掠过。远远望去,两人比肩而立的身影,映衬着落日余晖,真当得起一句“江山如画,人物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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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蒋平于睡梦中翻了个身,依稀瞥见床前有道白影,一个机灵,霍然睁眼……须臾,他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道,“老五,大半夜的,可不带这么吓人玩!”
白玉堂手指一晃,燃起火折,点亮桌上灯烛,随口挖苦道,“瞧你这胆子,比真的老鼠也大不到哪儿去!”
蒋平无所谓地笑了笑,“别一口一个‘老鼠’的,这是笑话我呢,还是笑话你自己?”
白玉堂不答,冲着他一抬下巴:“少废话,快起来,陪我聊天!”
蒋平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口中犹自小声嘀咕,“你这脾气,也就咱们哥几个受得了!”眼珠一转,露出一丝诡笑,“莫不是在别人那里吃了亏,才大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撒气?”
白玉堂眉梢微立,冷声道,“你说什么?”
蒋平丝毫不惧,探身向前,打探道,“说实话,你俩到底比试了没有,谁输谁赢?”
白玉堂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神态悠闲地晃了两晃,“输了还能来这里同你斗嘴?”
蒋平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讷讷道,“难道是你赢了?……不会吧!”话音未落,已被对方在额头上重重弹了一指,“你就这么希望我输?”
“哪的话!只是南侠少年成名,在江湖上的名声何等响亮,你俩最少也该打个平手。”
白玉堂微微翘起一侧唇角,“算你有些个眼力!”随即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他没赢,我也没输,最后差点儿就要比拼内力,他及时收手,大概不想两败俱伤。”
蒋平目光闪动,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有感而发道,“展昭这人,看似温文无害,却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白玉堂双目微眯,饶有兴趣地追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蒋平沉吟道,“我虽然与他见过一面,却始终看不透他的深浅。此人年纪轻轻,却颇有气量,面上波澜不惊,什么都装在心里。就说眼前这事吧,换做旁人,被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早就发作起来了。说到底,他如今是官家的人,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真要较起劲儿来,咱们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白玉堂垂眸不语,幽暗烛光下,眼底的情绪被阴影遮住,看不清楚。
蒋平索性正了脸色,“说说看吧,这件事你打算如何了结?‘三宝’到底是开封府的东西,总要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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