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赤井走近工藤宅,却看到世良站在门口,气氛有些诡异——只因她正与灰原哀面对面站着,无言。
本步履坚定的赤井秀一不觉放慢了脚步,远远地望着两个清丽却都有些冷淡的人。不近,只是因为不知走近后应如何打破沉默。‘望而却步似乎不是自己的个性’赤井微微皱眉,‘果然近几日反常的厉害。’
灰原很快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赤井秀一,不免有些诧异:本是想来看看工藤休息得怎么样,不成想竟在门口撞见了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世良真纯,现在连赤井秀一都来了。身后正巧又响起了浓厚的大阪腔:“灰原你说要不要再给工藤带本轻松点的书,总看推理小说会累的吧?”
灰原哀嘴角笑意愈浓,‘看来越来越热闹了呢’。
阳光下,抱着一摞书的少年,角落里,正背过身去的男人,还有对面一直盯着自己,连眼都不眨的少女。灰原不禁抬头望天,‘如果是夜晚,那么再加上一只白色的大鸟会不会更有趣…’
最先开口的不出意料是热血的少年,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着实让他不适:“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却是一开口就后悔了,完全没有营养的话似乎让空气又冷了几分。
世良真纯抬眼不再看灰原,环顾了一下四周。赤井和服部的出现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碰面。深叹一口气,世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径直推开工藤宅的大门走了进去。
空旷的大厅让世良不禁起了丝寒意,想着那个单薄的少年孤独一人整日在这萧瑟之处,世良顿感心疼。
而此时门外的几人也跟随世良进来,相顾依旧无言。
“呦,这是怎么了,都到我这报道来了。”记忆中温润的声音,在场几人都不禁起了些许笑意,气氛更是缓和得多。
“哎哟,可累死了,这一摞摞的书你也看不烦,有时间打打游戏放松放松心情,我一定奉
陪!”服部放下怀中的书,抱怨着凑近工藤新一,手臂自然搭在新一肩上,一脸灿烂。
“你故意的?要不改天一起踢场足球?”随意开着玩笑,工藤新一却是真的感到轻松。一下子被‘囚禁’在家还要时不时受到灰原‘威胁’,好动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你现在不能踢足球。”
果然,清冷的声音又来扫兴。新一无奈地想着,却还是一本正经听灰原说教。
“我说的有没有照做?今天感觉怎么样?休息时还会不会心慌?…”
收回前言,其实有人一直唠叨着自己也不错。工藤新一不耐烦的脸上多了不少的笑容。
“在这样下去还不见好转,我就用APTX的改良版再把你变小。”
少年脸上的笑容一僵:每次都这样威胁,自己倒像是不听话的小学生。嘴上却还是应付着:“灰原,你这么凶会嫁不出去的。”
看着女孩姣好的面容上红晕渐起,工藤新一稍稍多云的心情立刻转晴,‘看来跟灰原在一块自己并不是非败即输的’。
“几日不见,春风得意啊。”原本站在一旁的赤井秀一看着少年明媚的笑容,不自觉地开口却也并不突兀。
倒是工藤新一微微一愣,本就没曾想过赤井秀一会出现,现在他不仅在自己面前还在揶揄自己。稍稍失神,了然一笑:“哪里哪里,赤井先生其实不必来的,灰原不整我便谢天谢地了。”
听到工藤新一这样说,赤井本略含笑意的脸庞陡然一僵,抿了抿嘴没有出声。灰原却在看了赤井绿了的脸色后笑了出来,反倒使新一更加确信刚刚的判断。而更加迟钝的服部平次一连问了几个“什么意思”,被工藤拍了拍肩。工藤新一一副“你无药可救了”的样子,让服部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原本冷清的屋子顿时有了活力。工藤新一与他们笑作一团,眼神却又不时地瞟向不远处的世良真纯,印象中一直多话的人自始至终地沉默地望着自己,工藤突然有了丝紧张,下意识地逃开世良那过于复杂的眼神。
而此时的世良真纯看着开怀的工藤新一和绝口不提毛利兰的众人感到有些悲伤,她不喜欢现在的工藤新一——明明笑着眼底却有着浓重的悲哀。这般倔强地封闭自己,隐藏内心,她实在不忍。深吸一口气,世良真纯再次坚定了决心。
【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