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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Birds [短篇原创文,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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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notonous World系列之二
主题“Forgetable World”(遗忘世界)


1楼2012-08-15 15:57回复
    食用注意
    *很扯,现实主义者请慎重食用
    *完全原创,终于不是同人了啊啊啊……
    *短篇,5~7章,确切还没定
    *求各种扩。授权随时找我♪


    2楼2012-08-1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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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2: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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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BGM:Haku|Represent|Luv Letter|Flower Dance
      请任选。连着听也没事,DJ Okawari的歌连着听毫无违和感




      


      4楼2012-08-15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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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onotonous World系列·二·Forgetable World(遗忘世界)
        -Birds·鸟
        森林制造
          振翅向着更深的秋天飞去的那些颜色,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1·Wild Goose
          那些被美丽的棕色羽毛覆盖的野雁整个秋天都在迁徙,它们穿过无数城市和乡村,振翅飞向南方,去度过漫长的严冬。路过我们这个城市时它们是不屑於歇脚的,甚至不肯飞得低一点让我看清它们的羽毛。我想这不怪它们,低空太冷了。清晨和晚上,我能看到霜气在玻璃上凝结,留下不规则的冰冻痕迹。只要不是阳光照射着时,空气中就像是一直弥漫着永久不散的寒意一样。所以说这里太冷了。
          虽然准确地说,高空的气流温度会更加低一点,但经过长途跋涉,它们想必已经适应了麻木的寒冷了吧。再下来,便又把那感官唤醒了。
          但这样也不能为我的失望进行完美的解释。我喜欢鸟儿,各种各样的鸟儿,比如说野雁。尽管我并不曾较多地接触它们——它们飞得太高了,而且几乎不停下来。难道它们就像这样永远地飞,永远地飞,不停歇地到达它们的国度吗?那个地方不仅仅有温暖的南方国家,也有死亡呢。
          这些野雁就像完全不会联想到死亡这类东西一般。总是悠悠地,但毫不停歇地,从遥远的天空上飞去。我仰望它们飞行的痕迹,倏的一下就消失了。
          度数不合适的眼镜让我无法看清它们,只是隐隐约约捕捉到美丽的棕色,模糊的白色大斑点。一闪而逝。我就只能在书籍和网路上看它们近处的样子。
          我喜欢野雁的眼睛,黑色的,水润的充满灵气的眼睛,对着秋天的阳光闪烁着一种奇妙的光泽。它们让我想到宝石,未经雕琢的天然原石,没有过分的美丽但透着一股自然的气息,并不像我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不是电影里那些贵妇人戴在手上,挂在脖颈上的。那样的宝石已经没有光泽了。
          我是如此地热衷於观察鸟类以及试图将我的感受传达给他人,这使得大家对我的评价都变成了“爱鸟人”。但实际上并没有人能拥有,甚至只是理解我的感受,他们分不清野雁和家雁的任何区别,知更鸟在他们眼里也只是“胸脯是橙色的麻雀”。
          老师说我注意力太分散了。她指责我不应该在课堂上经常看向窗户外面的天空,我知道她是对的,大家都在努力学习的时候我或许是不应该走神的。但从窗外掠过的鸟儿的身影太过迷人……它们每时每刻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哪一刻它们飞翔的姿势是相同的。我只能尽量多地去关注它们。我是不是很奇怪?
          要好的朋友亚代尔倒是理解我,他能够包容我对鸟儿的喜爱,这样也够了。我没有要求大家都要像我一样热衷,只要有人能理解,在我长久地望向天空时能够包容地笑笑,再损几句玩笑话,那也挺好的。
        -2·Pigeon
          这个秋天与以往不太相同。
          是从哪里开始的呢——先前都是一样的。带着微微寒气的秋风,漫天飞舞的金色落叶,温暖的阳光,远高的苍蓝色天空和丝状的云,不时掠过向南飞去的候鸟。自九月开始便是这个样子,秋天会一直延续到十一月里。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秋高云淡,我以同样的方式与家人相处,与学校里的人们相处。他们亦是如此。我同样地在课堂里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里同样的有鸟儿飞过。
          当野雁群群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大群的鸽子。
          有白色的,也有灰色的。像小型的云,在空中扑闪着飞过。我很高兴,觉得是哪里举行了信鸽回程的放飞比赛。这个城市的户外运动,比如登山俱乐部很多,但我几乎没有见到信鸽回程的聚集处。现在若是看到了这么一大群鸽子被放飞,那么我总能找到它们的主人的。也许下一次放飞的时候他们会允许我为那些鸟儿拍一些照片。
          但当我回家,在报纸和网路上搜索,我没有看到我所期望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大批家养鸽通过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段脱离笼子,擅自汇聚在一起飞离的报道。有些比较虚弱的鸽子没有成功啄断它们的笼子,於是不吃不喝,直到死在主人的身边。
        


        5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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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自己,一头雾水。
            网路上的人们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一些专家推测可能是磁场的波动太大导致这里的鸽子有些精神失常……但也没有确切的解释。
            更加令我惊奇的是,过了很少的几天后,这件事就迅速地沉了下去,没有任何的提及了。就连那些鸽子本来的主人,我都没有听到任何他们的声音。
            那周的周末,我带着我的相机去了市外的山区,秋天的山正是最美丽的时节,树的颜色非常的美。在山下的公路上我看到了骑着登山自行车的俱乐部成员,这使我感到很快乐。他们看向山林的眼神与我看到飞翔的鸟儿差不多。
            我拍下了被染红的枫叶林,黄绿色的乔木,和叶片尖端稍微有点棕色的灌木。盘山公路边长着的不知名的植物挂出鲜红的果实,在阳光下泛着令人愉悦的光泽。山上的气温有点低,所以我尽量选择在向阳的一面进行我的拍摄。——也许我应该在十一月也到这里来一次。那时山顶的背阳面流下的山泉已经结冰了,光滑透明的冰柱挂在岩石下,也是挺好看的。
            我这么想着,慢慢地沿着盘山公路走着。
            然后我听到了鸽哨的声音。
            经过空旷的大山而放大的声音——悠长而婉转,不像我听过的任何一种有固定名称的乐器。没有小提琴那么幽怨,没有竖琴那么短促。它带点颤音,回荡在山谷里,只是没有鸽子随之一起回旋着飞扬了。过了一会有鸟儿飞起,我看不清,但那宽大的翅膀并不属於鸽子的种类。
            鸽哨的声音有点孤独,回响在山林中,回响在天空下。——我觉得这声音也是值得记下的东西,但用相机的摄影功能录了一段后,失望地发现经过电波扭曲的声音完全失去了它的本真。真实的声音就这么转瞬即逝了。
            我突然失去了继续在山林里待下去的兴致,於是便折向下山的路。但出乎意料地,遇到了那个吹着鸽哨的放鸽人。
            他斜靠在盘山公路的护栏上,望着下面的山吹着哨子。装束很普通,长相也是普通的山民,可能那些鸽子是他唯一的身家,但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自己所养的鸽子了。
            他注意到从上面走下来的我,斜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吹鸽哨。
            “不会回来了吗,那些鸽子?”我忍不住问。
            於是他停止了吹哨,转头看着我,带点口音地说:“对,都飞走了,不回来了。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点生活窘迫的凄凉,而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幸灾乐祸(我有没有带点幸灾乐祸呢?)的位置这么看着他。“哨声很好听。”我说,对着他笑笑,然后越过他,继续向山下走去。
            “年轻小伙子哟,你是能感觉到的那种人吧。”隐约听到那养鸽人在身后这么说,带点意味深长的语气。
            但我并不理解他在说甚么。感觉到……?什么?
            鸽哨声一直在那里响着,久久不绝。直到我在盘山公路的末端,登上回市中心的巴士时,这声音才被人为的防噪声玻璃阻绝。我望着彩色的山,心里充满了疑惑。
          -3·Sparrow
            最常见的鸟莫过于麻雀了。
            在我母亲幼年的那个时间可能比现在要多得多,连城市的中心都充满了它们的身影。而现在由于没有制定法规前的过度捕杀,它们的身影便移到了乡间。但这些小小的鸟儿并没有因为几十年前的猎枪而决定永恒地憎恨人类——这是好事。
            我在日常中也经常能看到它们飞翔的样子,不像迁徙的候鸟飞得那样的高,看上去很亲近。如果我坐在公园里将面包屑撒在地上,并在长凳上一动不动显示我没有恶意的话,它们也是会降落,在地面小跳着啄食那些食物的。歪着头带点警戒看着我的样子真是可爱。
            小型鸟类通常是对人比较戒备的,因为它们自身的力量并不算强大。有很多人就因此而选择轻视它们,转而歌颂孤傲强大的鹰。但在我眼里,麻雀和鹰各有自己的美。我不想因为憧憬罕见的遥远的美而忽视了面前的东西。
          


          6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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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放学很早。亚代尔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我要不要去打球,我是很想去,但可惜我最近有点感冒,在寒风中剧烈运动也许不是个好办法。於是他表示很遗憾,说了再见就跟着一帮子球友走了。
              我慢慢地收拾着东西。课桌堆得有些乱,这一点上我和全班的男生都是一样的,我们要花很久才能从一团堆积的混乱中抽出一张作为家庭作业的资料。教室里迅速地空了下来,收拾好没收拾好的人都这么走了。我看到同学安德鲁的家庭作业在他课桌里露出一个角,上帝保佑他。
              然后我听到了鸟的啁啾,从窗外传来的。我走到窗前,二楼的位置让我正对着楼下那棵树的树冠。而在黄绿色的摆动着的树叶之间,四只麻雀停在微微晃动的枝头上。太阳的光影穿过树叶将它们棕黄色的羽毛上带上金色的光斑。
              我悄悄地在窗帘附近找了个位置观察它们互相梳理羽毛,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打扰了它们的宁静。在有人类在附近和没有时,小型鸟类的姿态是完全不同的。
              我看到它们深呼吸,胸前的绒毛膨起来,整只鸟成了一个球团,再恢复原样。它们叽叽喳喳地互相对话着——就算是麻雀的声音,仔细听听也是很美妙的。它们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随着树枝上下颤动着。由于阳光的缘故漆黑的眼睛里也映出了金色。相机不在身边,太可惜了。我想。
              正当它们鸣叫得欢畅时,那被我整理到一半的书包蹋在桌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闷响一声摔在了地上。在这安静中这声音如同惊雷一样打断了它们的声音。我一惊,觉得这次的观察是以遗憾结尾了,於是跑去捡起那落下的书包。
              但很令我惊奇,它们没有任何的动摇。依然是站在那枝头。明明那棵树离我所在的窗口是如此的近以至於我伸出手就能够到离我最近的一只麻雀,它们也依然无动于衷。
              只是眼睑似乎垂下来了一点。
              这个表情令我微妙地想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在几只麻雀的脸上出现?
              但就是有那种感觉。它们似乎对我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说是鄙夷也有点不对。看着我愣住的样子,那神色那分明还带着怜悯。这是一只鸟会拥有的神情吗?它们又是在怜悯我的什么呢?
              我忍不住向窗边探去,想伸出手来。它们应该会恢复我记忆中的样子,然后受到惊吓般得逃脱。虽然这对一只鸟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惊吓,但我此刻顾不得那些了。我向它们伸出手去——
              它们如我预料,向后跃起展开翅膀飞离。
              但飞离的姿势不慌不忙,回头看我的神色,透过眼镜隐约辨认,依然是原先的样子。最后它们叽喳叫着,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感觉到了。
              它们的叫声里,说着“真可怜的人啊”。
              我感觉到了。我的神情越来越惊讶。
              我敢肯定它们说得就是这个,尽管那不是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无法言说,但它们一定就是说的这个。我感觉到了。
              窗外有金黄的叶片飘落,阳光依旧夹杂着冷风一起吹在世界上。
              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慢慢地开始了。
            --------------
            日更……我一定要在20号之前写完。
            另,排版是写的那个地方自动排成这样的……觉得空一行也不错就没改。
            求扩
            


            7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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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2-08-1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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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Kingfisher
                  什么事情要开始发生了。这种强烈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心里回荡。
                  自从那天下午,当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听到几只麻雀在窗外对我发出鄙夷的嘲笑,我清楚地感觉到它们的声音里包含着我能理解的语言(这让我思考了很久是不是幻听)。然后,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开始发生了。
                  除了这个感觉的存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包括麻雀的语言,包括它们的神色,包括那个养鸽人说的话。我开始不安起来,觉得属于秋日的那碧蓝的天空下像是隐藏了什么东西。就像大海也会用风平浪静的表象隐藏起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样。
                  在我之外,世界似乎还是照着原来悠闲的轨道行进着,人们相处的模式依然不曾变化,似乎那份不安都是我一个人的杞人忧天一样。在大家的眼里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变化,也许是他们早先便认为我是一个爱发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吧。……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虽说我的确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谁会相信我呢?),但当我看到,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亚代尔也依然对我的烦恼一无所知,还是稍微有点令人失望的。
                  那后来过了毫无波折的几天,平静到我几乎已经把那天的事定义成了幻想和幻听。
                  然后,我看到了一只翠鸟。
                  我是在学校里看见它的,这很奇怪,即使我的学校的确拥有着良好的环境和一条河流,翠鸟也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它大概是从城市郊区的那个湿地公园飞过来的吧?我这么想。
                  这是一只小型翠鸟,有着亮蓝绿色和浅橙色的漂亮羽毛,翅膀上覆盖着浅蓝色的小圆点,以及标志性的长喙。它站在学校那条河边的草丛里,侧着头望着河流,背对着我,在微微转向枯黄的一片草中还是有点显眼的,若是在春天,我大概发现不了它。不过春天,它还会到这里来吗?
                  最好的办法可能是像没看到它那样,离开这里,去上我的课。或者是悄悄地观察它一下,运气好的话还能比较清晰地记住它的模样,回家之后通过铅笔来留下我的记忆。我是很想这么做的,但我有些不敢。
                  是在害怕那侧脸上的清澈眼睛也会露出如同那天的麻雀一样的神情吗?……不,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不要把自己偶然的幻觉当作是真的了,那样的话真是太傻了。我暗自对自己说,看了看时间。很好,离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近距离地看看它。以往的春天,我每次带着我的相机到湿地去试图捕捉一些飞翔的影子,那些收获里总是没有翠鸟,尽管它们在那里似乎也很常见。
                  翠鸟不喜欢被人们注视被人们拍摄。它们独自居住,行迹飞快,很难找到。因此我也没有多少对它们的观察,而今虽然是秋天,它的羽毛并没有春天那样的鲜丽,在这一片走向荒凉的世界中也足够被我用“美丽”赞叹了。
                  这美丽的小小鸟类对鱼类来说是沉默的杀手。尽管翠鸟平时也不吝啬于歌唱,但当它决定对某些鱼发起攻击时就是绝对的安静。也是这自然赋予的敏锐的直觉,来帮助翠鸟生存下去。
                  这只在风拂过的草丛里张望的翠鸟,很明显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在离它稍有距离的路上,牢牢盯紧它的动作的人类。
                  这时,突然地又来了——我的头顶飞过几只麻雀,它们欢声尖叫着,互相吵闹着,向着泛黄的叶片和远处的天空高声地嘲笑着。好可怜啊,好可怜啊,它们大叫着,嬉笑着飞了过去。我突然抬头,只看见蓝天下几个棕色的影子,倒映在我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睛里。
                  没错,这不是幻觉。我听到了它们说的话,我听得懂。
                  低下头的时候,好像已经满手都是冷汗了。然后我感觉到了视线,从斜下方传来的。草丛里的翠鸟直直地注视着我。我的样子一定全部暴露在它褐色明亮的眼睛里了。
                  然后它轻快地鸣叫了一声。轻快且温柔。
                  “我还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类呢。”
                  它一定是在这么说。我感觉到了。此刻的我心中大多数都被惊恐占据,在那仅存的小部分,也留着激动和好奇。
                  “可是……为什么?”我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喃喃地问。至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你指什么?”那个轻快的声音接住我的话——我很难让自己相信我居然正在跟一只鸟进行对话。
                  我抬起头。“好多事情都不对劲了……鸽子成片飞走,听到麻雀的言语,又有不该……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不会在这里的……”
                  翠鸟似乎想了一会儿,回身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随即转回来:“有人叫我们离开这里。”
                  “谁?”
                  “我不知道。”它又清脆地长鸣一声,“只是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你懂吗?”
                  噢,那我还真是很了解啊。我在心里暗自说道,但表面上只是胡乱而仓促地点了点头。同时蓝绿色的小鸟展开翅膀。
                  “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远处走来的两个不认识的学生对我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只好尴尬地背对他们等待它们走过去。但愿翠鸟的话对它们来说只是鸣叫。
                  “嗯,我要走了。至於飞行的终点……我也只是在飞吧。”它说。
                  不再多留一点时间,就这么向着天空飞去,留下我独自在原地,独自迷惑着。
                ------------------
                抱歉今天的好少……家里有点小事。三点回家现在才码了这么点。……所以说我恨考证!
                后半部分……我什么时候开始一句一段的岂可修?!
                


                13楼2012-08-1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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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2: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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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Crow
                    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或者通向新的世界的轨道。它有着与原来的世界一样的外貌,甚至内容都几乎完全相同。但若真要将它与原来的世界对比,那么处处都是微妙的变化了。
                    最显著的自然是我能与鸟儿进行对话这一点。
                    “我说,你到底还记得吗?”我有些不满地问。亚代尔埋头在代数作业里敷衍地回答着,听到了我这句话才抬起头来,眼神略带迷茫:“你说的是什么事来着?”
                    我有种想扁他的冲动,压制下去之后无奈地再次重复一遍:“信鸽大规模飞走的事情。”
                    “噢……”他又低头下去看那些图像,但只是盯着它们而已,似乎有点困难地想了一会,才说,“想起来了。不过你把这些事情记得那么牢做甚么?”
                    我突然失去了与他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趣了,於是摆摆手表示我不想继续进行对话了,放他去做他的东西。
                    同样不想进行的就是向亚代尔坦白我的遭遇。看这个样子是没人会相信的了,他一定会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叹着气说,噢你又在做梦了吗,期间重重地念出“又”这个词。  是啊,本身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如同做梦一般,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梦外面的世界与我的梦是如此相似以至於有时我会怀疑这些真的是梦,而不断地刺激自己辨认开来——简直如同强迫症一般。
                    因为我经常会梦见鸟。这些天来它们每天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那里通常是一片白色,然后在我所看不见的什么地方,有鸟儿成群地飞来。过去的几年里也一直持续着,一般是我在现实中观察了什么鸟儿之后,它们就会在我的梦境里再次出现。我一直对这种梦境思维感到骄傲,这让我更加清楚它们的样貌,它们的动作。
                    我看见纷纷扬扬的羽毛。黑灰色的,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抬头看到了掠过上方的一群加拿大雁。说是上方,其实八面都是一片绵延不断的白,加拿大雁深色的羽毛映衬在白色下,对比很强烈。然后下面的白色里发出了雏鸟的细微鸣叫,我又低头,看到了伏在母亲羽毛里的幼年天鹅,慢慢地从下面游过去。
                    这使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漂浮在水里,上方有鸟儿飞过,下方也有。加拿大雁落下的那些羽毛悠悠地向水底下落下,落下,直到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我也没有看到梦境的尽头。
                    然后各种各样的声音出现了——雏天鹅细微的叫声,野雁有些苍凉的一闪而过的叫声,许多鸟共同的鸣声。百灵,黄雀,麻雀,翠鸟。它们在我看不见的什么地方共同高声歌唱着。
                    以及我所听到的那些词句——
                    “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我向上张望去,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恐惧了。我觉得我至少已经理解了,这里已经不是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了。
                    “有人叫我们离开。”
                    “只是一种感觉……”
                    若隐若现的轻微温柔的声音在四周飘浮,伴随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羽毛。不只是加拿大雁的,还有红襟鸟,短尾信天翁,栗鸢,还有很多的,我不认识的鸟。它们齐声唱着“离开吧……离开吧……”,像是某种催眠的咒语。
                    “至於终点……”
                    “……只是在飞吧……”
                    随着秋天的愈加加深,我看到了更多的鸟,从这个城市明媚的上空上飞过。它们根本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国家根本不会见到的白尾鳾,罕见的珍珠色的锥尾鹦鹉,还有更多的我只在电视上与网路上看到过的各种各样的鸟,全部从这个并不突出的城市,飞过去了。
                    我已经不觉得不解了,剩下的仅仅是好奇。我想找到那些鸟,多与它们说说话,也许我能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成群地从这里飞走。但那并不容易。它们飞得是那样的高,就算是小型鸟类也奋力地扇动着它们细弱的翅膀努力地向着高处飞,像是中了什么咒语一般。我的声音到达不了它们身边。
                    不间断地,像是把这里当作了一个车站般地,有鸟成群结队掠过这里的天空。就在我上课的时候,只要从窗外望去,总能看到那样的影子。
                  


                  14楼2012-08-17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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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由於我一直在观察它们,我的老师更加严厉地批评了我。我那令人失望的物理成绩单似乎也是她批评的理由。我是应该好好学习的,可难道他们就看不到吗?昨天也好今天也好,一直若无其事地重复着日常,可他们看不到吗?现在就有的不断掠过鸟的天空?他们不想问问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后我总算找到了。那是一只羽毛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雀,通称乌鸦。这种鸟在人们的印象中并不是什么吉祥的代表——它们喑哑的声音常常预示着死亡的到来。但乌鸦有着极高的智商,不管是在从前,还是现在。
                      我觉得能够感受到那些东西的人,比如我,与这些鸟儿有某种奇怪的共鸣。在那只黑色的大鸟看到我的第一瞬间,它便卸下了没有多少思维量的低等恒温动物的伪装,因为没有哪只鸟会在一个人类走向它,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毫无防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
                      “你也要离开了吗。”我只是想用这句话作为开头而已,而问题的答案我本身是已经清楚的了。
                      它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它也开口了,声音是乌鸦特有的喑哑,“年轻人真是问题多。我本来以为你知道的呢。”
                      “变得奇怪的地方……并不是由你们开始的,不是吗?”我问。
                      “准确地说,没有什么东西变得奇怪了。”乌鸦侧过头去望向拦着天空的电线,“大概只是……稍微有些忘了而已。”
                      稍微有些忘了。我愣了一下。
                      “我很高兴看到有人类居然能理解。现在轮到我们的时间了。”乌鸦说,展开翅膀,不再多看我一眼便从电线的缝隙中汇聚到了天空上的队伍里——由天空的另一边,浩浩荡荡地飞满了乌鸦。密集地挤在一起,像一朵乌云,遮天蔽日的乌云。
                      它们聚集着像另一边飞去,覆盖了整个光亮,如同末日来临一般的覆盖着。它们嘶哑的声音回荡着缠绕着。
                      “现在也是……”“……我们……忘却……”“现在到了……”
                      扇动翅膀的哗啦声。
                      “全部……也是轮到我们……”“……轮到……时候……”
                      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黑灰色的金属光泽的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到了我们的……”“……现在也是轮到我们的时候了……”
                      “全部忘却了吧。在这个遗忘世界(Forgetable World)里。”
                    ----------------
                    我发现我一天产量只有这么点了orz……
                    


                    15楼2012-08-17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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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产求破。写到白颊黑雁下不去了


                      17楼2012-08-2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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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来更新——请继续点开上面的音乐
                        ------------
                        -6·Branta leucopsis
                          “还要吗?我顺便去帮你盛吧。”
                          “嗯好。谢了,老妈。”
                          我很平静地喝着玉米浓汤,斜眼扫着电视,如同平日里一样。新闻上正在报道某座大桥的封道情况,并提醒观众要注意即将到来的,少见的秋季台风,减少出门。
                          我将最后一口汤喝光,下了餐桌:“我去写我的课题了,不要打扰我噢。”
                          老妈做的汤总是将材料沉积在了底部,因此每次一开始喝都会觉得味道非常一般,加上浓厚的白色,看不清什么东西,好像就是什么很一般的汤了。只有越来越进行到下面,才会慢慢发现它的内容。
                          用这汤来概括别的什么东西……也是可以的吧。
                          我穿好雨鞋和一件比较厚的风衣,拿了伞准备悄悄出门。我能感受到窗外狂风肆虐的声音以及即将而来的倾盆的雨,在这台风的天气出门是极其不理智的。我大概会这么对自己说。但是在现在,理智有什么用呢?
                          室外的风比我想像得更加大一点,我的手要握住伞柄几乎就要费尽全力。现在还没有怎么下雨,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暴雨的,在那之前我要快点回来才是。
                          这大概是台风之前的最后一趟巴士了吧,希望我还赶得上它回程的时间——我可不想从我的目的地顶着台风跑回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被风中迎面吹来的树枝砸到大脑我可一点都不奇怪。……也许那样的话我也能够随着大流一块进行遗忘了吧。
                          我并不知道乌鸦所说的「遗忘世界」(Forgetable World)是什么意思。如同刚拿到那一碗稠白的浓汤时一样。
                          大家没有忘掉什么东西啊。这是我经过多次试探之后得出的结论。若是都忘掉了我又怎么能如往常一样地跟大家相处生活,这个世界又要怎么运转。因此我觉得鸟儿们的思考肯定跟实际出了严重的偏差,受到了感觉的干扰。
                          但实际上它们的异常没有任何停止。几天来我看到无数不同鸟儿从城市的上空飞过去,有的是沉默不语,有的苍凉地哀嚎着一些词句,我隐约听得到,但也跟乌鸦们的声音差不多。我尝试再次找鸟儿说话,但它们似乎是全部准备离开了。前天我放学回家时正好撞见我养的金丝雀(它至今一概对我的搭话毫不理会。我指的是不正常方面的理会。)啄弯笼子门上简单用来拴着的铁丝,向外飞去的样子。它在离开前感觉到我的存在,回头看了我一眼,用着我难以忘却的悲伤目光,然后毅然地飞去了。
                          家养的金丝雀,其实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野外存活的能力了。况且我待它并不薄。我想它可能是不乐於离开的。
                          可还是走了。
                          我也试图观察过别的动物,比如鱼。它们悠闲自在地在水中游动,对於游人赐予的面包屑和饵料毫不客气,金红鳞片的鲜艳色泽反射着阳光。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我觉得,这应该是因为关於鱼,我还看不到的关系吧。就像大家看不到鸟儿们的异常一样。可能也有一些人,在他们的眼里,鱼儿同样给他们这种感觉。   巴士继续向前开着,我听到风摩擦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不免还是有点担心。
                          我是昨天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就在台风警报的后面,顺便说了湿地公园人工设施拆除的决定。他们在考虑了多方面因素(电视里是这么说的)之后,决定开发城郊另一块地作为新的自然保护区,而现在的湿地公园将成为高科技工业园。
                          我无权对这个决策进行干扰,但我能够在心里评价它——这真的不是个好的决定。就算是在平日里,要让树木和鸟儿们彻底转移生存的场所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别提是一切都依然扑朔迷离着的现在。
                          说起那个原先的湿地公园,我还有必须去干的事情。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失误的话,现在正是最后的机会。那里正是我的目的地。
                          脱离了巴士内部的温暖空气之后更是感觉到外界的风之狂躁。我在风里奔跑,希望赶上暴风雨的脚步。我一眼就看到了公园里那白色的半圆形建筑,倒扣在一片绿色之间。那本来是生物博物馆,想必现在也同拆除的决定一起停止运作了吧。那可真是可惜,一个月前我还刚刚来回顾过一遍这里的标本展览。
                        


                        18楼2012-08-2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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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里夹带着阴沉的冰冷雨水的味道。
                            我绕过博物馆建筑向广阔的绿色河滩之间跑去。岸边的苇摇晃得很猛烈,但在台风里它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我要小心的是那些高大的树木……在灾难中它们比那些柔弱的东西更加弱小和危险。
                            尽管记得路线,我到达那片区域依然花了十几分钟。如我所预料地,在这里见不到一只鸟。它们应该庆幸自己已经飞走了,如果依然在这里,在这个它们还不知道已经失去了保护的地方,在天灾的面前,它们会是无能为力的。
                            这话也不能说绝对了。例外什么的,不是正在发生吗。
                            噢……终于找到了。我仔细地搜索了一会,雨势已经开始加大,并让湿润的泥土毁了我一件风衣时我终于找到了此行的目的。
                            瑟缩在草皮下隐蔽的石洞穴里不断发着抖的虚弱的影子。羽毛杂乱,白色和灰色的底上染着已经干了的暗红色的血。这场台风一定会把这里掀翻,而它就会死。
                            我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当我在上一次来时看到了刚孵化的白颊黑雁,只是估算了一下它们的成长时间而已。照理来说它现在跟随在父母的身边的话,应该是可以飞的了。  是因为纷乱的奇异变化,还是说,它是在随着大家一起离开的过程中,从空中摔下来的呢。  另外我本来期望看到的要么是什么都没有,要么是三五只幼鸟(也许也会有它们的父母)。其它的鸟,是怎么了呢。
                            白颊黑雁是极其注重孩子的鸟。若是在孵卵期间有入侵者,母亲宁愿攻击直至牺牲也不会弃巢而去。……我知道。
                            我把手伸进它的巢。触摸到它的羽毛时,幼鸟剧烈地颤抖一下,向里拼命挪动了一下。但这完全不起效果。它也是跟我们有着同样的感受的,而这种感受,连那些成年鸟和作为人类的我都无法理解,幼小的它一定是在恐惧着。
                            “别怕……我没有恶意。我会带你到温暖的地方去。”我向着里面说,同时继续试图触碰它。这只鸟并没有理解我,但它似乎是没有力气反抗了。
                            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遗留的鸟。有可能的话我想好好找一找的,但那漫天的低气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我需要赶紧回家。赶在风暴来临前。
                            剧烈的雨已经开始了。我的伞朝着奔跑的反方向折去,这使我不得不使用更大的力气将它拉回在顶着风。这真的很麻烦,也许直接把伞丢了赶紧跑回去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我没有。并不是我心疼我的衣服被淋湿,而是胸前的口袋里还有个不能被雨水剧烈地砸到的生命。
                            我希望我的体温和心跳能把这只小小的白颊黑雁唤醒。这不仅对它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於我也是同样。我的猜想,要靠它的感觉来验证。孩子的感觉有时比大人更准。
                            我几乎是在最后一刻追上了巴士。站在车厢里气喘吁吁不止,浑身狼狈,引得司机不住地把怪异的目光投向我。
                            但我觉得我终於是胜利了一回。
                          TBC
                          -------
                          Bug:秋季不太有台风。而这里有只是因为我想写台风
                          终于给我用修正完毕了我去……难产了多久了啊岂可修。
                          要努力赶下去了我。
                          另,这些写得我有种主角和鸟是CP的诡异感觉。
                          


                          19楼2012-08-2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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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M.nivalis
                              风暴降临那个晚上,我没有半点睡意,当然我也不是唯一一个。
                              窗外不停地灌满了风声,如同厉鬼的怒吼,又令我联想到在小说中失去孩子的魔女在森林里痛苦哭泣的声音,同时雨声也为之助兴,还有类似薄薄的金属板哗啦啦地翻折时的声音。我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几棵小树在迷蒙中危险地摇晃着,枝叶横飞。
                              这样比较起来,家里真是一个既温暖又安全的地方呢。
                              小小的白颊黑雁已经睡了过去,我回家以后简单地给它进行了包扎。有点笨手笨脚,因为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细弱的小小的身子在雄壮的大自然面前像是一下就会被毁灭……但它自己不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吗?
                              本来还想再给它洗一下澡的,从所有角度来讲让它这样带着一身病菌和干涸的血迹待下去都不是好办法。但它现在已经睡着了,实际上眼睑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了。好吧,我笑笑,就这一次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隐约能听到楼下客厅里电视传来的声音。抗台工作以及台风行进路线的预计和后续准备之类的,看上去真是非常的万众一心……可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这是他们的本分而已。若是不做好,自身的利益就会受到谴责和处罚,所以一定要为了那些东西尽了本分。至於与自己无关的……那怎么样都好了,吧。
                              再后来我听到爸妈说话的声音,听到他们关了电视走上楼睡觉的脚步声,听到隔壁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这意味着已经到了很晚了,午夜或是凌晨。而我依然醒着,毫无困意,尽管明天是周日并不介意我大早上长睡不起,但若是曾经有失眠的经历就会知道,晚上醒着非常的令人难受。我总是想太多,在这样的晚上亦是。
                              我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鸟儿的胸脯。心跳平稳起来了,也能够感觉到它自己的体温,而不像原来那样如同一块石头般冰冷。很好……果然它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地方。我翻出手机带上一边的耳机,准备看一会先前存进去的纪录片。
                              那是在遥远地方的雪山上拍摄的白斑翅雪雀。
                              雀类的鸟即使成年一般也都只有十几厘米长——我斜眼看了一眼那只在旁边睡着的,虽然现在是十几厘米没错但成年了绝对会长过半米的雁——而且它们总是能很好地将棕色,黑色和白色这三种颜色结合在一起。羽毛的颜色永远不会过于艳丽,也一直让人能够着迷地看下去。
                              这部片子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关于白斑翅雪雀的内容有它们在雪山的岩壁上筑巢,它们依偎在纯白的雪地上,以及在暴风雪过后的清澈天空上鸣叫着飞行,还有……受到猎枪子弹的洗礼后笔直地向大地坠落而去。我真的觉得大自然是一位最有才华的艺术家,他能做出这么多不一样的各有特点的生命,光是鸟儿,就有这么多的身姿。
                              但他让鸟儿让人类降临於世,甚至说是他让世界诞生。最后是要做甚么呢,难道就像那时的乌鸦的话使我感受到的一样吗……
                              我闭上眼睛。
                              这是真的。它们说的,遗忘。
                              如果去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是到处都有征兆呢。
                              “啥?为什么突然问我那些东西?抱歉我记不太清了。原来我们一起去过那个生物博物馆啊……话说加拿大野雁是什么?”
                              这是亚代尔说的话。
                              野雁,是在这个秋天。很平常地第一种飞离这个城市的鸟。
                              尔后我又陆陆续续问了他和别人同样飞离过的那些鸟。结果自不必多说。
                              连我的母亲,当我问起她对於她童年日夜相伴的麻雀时,她也是回答我,抱歉啊,工作之后好像一下子就忙起来了,没有注意过呢。现在似乎有点忘了。
                              也就是说,所有那些与我一同收到了怪异的感受而成群离开的鸟儿,它们是在离开人们的记忆,离开世界的舞台。我们对它们仅仅残留着公式化的标准印象而已。
                              下一个春天,也可能不会再飞回来了。
                            


                            22楼2012-08-24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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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2: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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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一下子感到很悲哀。第一反应是觉得这非常不可靠,鸟儿们为何要离开这个原本运行得平稳而健康的世界,而将世界带向遗忘,我无法理解。
                                后来我想起了。通过白斑翅雪雀。
                                那是一种标准的高原鸟类,栖息在雪山高原上,我所在的国家里也有一些——但这个国家,只有一条稍高的山脉,称不上高原。白斑翅雪雀在几年前就对它们的栖息地产生了稍稍的偏移,进入了这个国家了。
                                至於原因。因为原先的家已经没有了啊。
                                冰川融化以及旅游地的开发,人的痕迹赶走了它们。——但要上哪去找到一个适宜生存的地方呢?满目所及都是人的影子,为了利益之类进行开发的影子。
                                白颊黑雁也是,近几年来在我们的城市里的湿地公园休息也完全是偏离了迁徙的惯常道路。因为它们几乎已经无法穿透那越来越浓密的工业硝烟和猎枪子弹的雨幕了。同样地,就算是这个湿地公园,不是要改建了吗?
                                然后……因此作为契机之一,世界的轨道慢慢地在人为的影响下一点点偏移了。当触动了那个开关,就开始了。鸟儿们悲哀地鸣叫着冲向天空,如同棕色和黑色的云一样遮住太阳和淡蓝色,略微有点透明的秋季天空,向着没有尽头的地平线飞过去。飞向了遗忘。
                                若是它们全部飞走,去了一个找不到的地方,那么整个世界的生态体系会受到巨大的冲击,一环扣一环,最后人类也要灭绝。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感觉不到的人类必然会注意到它们的异常,并想办法补救……我是想这么说的。但这已经不是那个落后的时代了。我们的科学技术前所未有甚至前所无法想象地高超,尤其是化学和机械的发展。……高超到,即使是生物链的空缺,也能够弥补。
                                似乎是早就将大自然自主创造的那些美丽的影子的作用给一步步削弱,最后到达了它们即使是消失也没有关系的境界了。
                                这是我们的幸运吗,亦或是悲哀呢。
                                我很难过,对於所热爱的鸟儿即将一种一种地消失这件事。
                                但即使是在意识到了「遗忘」的意义之后,那种弥漫在心里的怪异感觉还没有消散。
                                我想若我是这个世界无情的神的话,应该不会将遗忘这样残忍的惩罚强压在鸟儿的身上,况且它们原本就是无辜的。它们是一群群向着混沌的缝隙中飞去了,但破坏造物主的那些创造的根源还不是继续保留着吗。
                                当然当我真正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时间已然没有残留,新的征兆已经开始发生了。而那天晚上在风暴中面对这个世界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的渺小的我,只是叹息着,倾听着窗外汹涌着的唱给鸟儿们的挽歌而已。
                              -----------
                              Bug:因为是架空嘛……有填补生物链什么的。实际上是绝对不行的,好孩子千万不要去试!【怎么试
                              其它各种BUG请无视
                              人鸟CP感加重,更新量好少啊我去
                              我是今天发去微博还是明天呢……
                              


                              23楼2012-08-24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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