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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Birds [短篇原创文,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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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notonous World系列之二
主题“Forgetable World”(遗忘世界)


1楼2012-08-15 15:57回复
    食用注意
    *很扯,现实主义者请慎重食用
    *完全原创,终于不是同人了啊啊啊……
    *短篇,5~7章,确切还没定
    *求各种扩。授权随时找我♪


    2楼2012-08-1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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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5 20: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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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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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Haku|Represent|Luv Letter|Flower Dance
      请任选。连着听也没事,DJ Okawari的歌连着听毫无违和感




      


      4楼2012-08-15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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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onotonous World系列·二·Forgetable World(遗忘世界)
        -Birds·鸟
        森林制造
          振翅向着更深的秋天飞去的那些颜色,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1·Wild Goose
          那些被美丽的棕色羽毛覆盖的野雁整个秋天都在迁徙,它们穿过无数城市和乡村,振翅飞向南方,去度过漫长的严冬。路过我们这个城市时它们是不屑於歇脚的,甚至不肯飞得低一点让我看清它们的羽毛。我想这不怪它们,低空太冷了。清晨和晚上,我能看到霜气在玻璃上凝结,留下不规则的冰冻痕迹。只要不是阳光照射着时,空气中就像是一直弥漫着永久不散的寒意一样。所以说这里太冷了。
          虽然准确地说,高空的气流温度会更加低一点,但经过长途跋涉,它们想必已经适应了麻木的寒冷了吧。再下来,便又把那感官唤醒了。
          但这样也不能为我的失望进行完美的解释。我喜欢鸟儿,各种各样的鸟儿,比如说野雁。尽管我并不曾较多地接触它们——它们飞得太高了,而且几乎不停下来。难道它们就像这样永远地飞,永远地飞,不停歇地到达它们的国度吗?那个地方不仅仅有温暖的南方国家,也有死亡呢。
          这些野雁就像完全不会联想到死亡这类东西一般。总是悠悠地,但毫不停歇地,从遥远的天空上飞去。我仰望它们飞行的痕迹,倏的一下就消失了。
          度数不合适的眼镜让我无法看清它们,只是隐隐约约捕捉到美丽的棕色,模糊的白色大斑点。一闪而逝。我就只能在书籍和网路上看它们近处的样子。
          我喜欢野雁的眼睛,黑色的,水润的充满灵气的眼睛,对着秋天的阳光闪烁着一种奇妙的光泽。它们让我想到宝石,未经雕琢的天然原石,没有过分的美丽但透着一股自然的气息,并不像我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不是电影里那些贵妇人戴在手上,挂在脖颈上的。那样的宝石已经没有光泽了。
          我是如此地热衷於观察鸟类以及试图将我的感受传达给他人,这使得大家对我的评价都变成了“爱鸟人”。但实际上并没有人能拥有,甚至只是理解我的感受,他们分不清野雁和家雁的任何区别,知更鸟在他们眼里也只是“胸脯是橙色的麻雀”。
          老师说我注意力太分散了。她指责我不应该在课堂上经常看向窗户外面的天空,我知道她是对的,大家都在努力学习的时候我或许是不应该走神的。但从窗外掠过的鸟儿的身影太过迷人……它们每时每刻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哪一刻它们飞翔的姿势是相同的。我只能尽量多地去关注它们。我是不是很奇怪?
          要好的朋友亚代尔倒是理解我,他能够包容我对鸟儿的喜爱,这样也够了。我没有要求大家都要像我一样热衷,只要有人能理解,在我长久地望向天空时能够包容地笑笑,再损几句玩笑话,那也挺好的。
        -2·Pigeon
          这个秋天与以往不太相同。
          是从哪里开始的呢——先前都是一样的。带着微微寒气的秋风,漫天飞舞的金色落叶,温暖的阳光,远高的苍蓝色天空和丝状的云,不时掠过向南飞去的候鸟。自九月开始便是这个样子,秋天会一直延续到十一月里。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秋高云淡,我以同样的方式与家人相处,与学校里的人们相处。他们亦是如此。我同样地在课堂里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里同样的有鸟儿飞过。
          当野雁群群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大群的鸽子。
          有白色的,也有灰色的。像小型的云,在空中扑闪着飞过。我很高兴,觉得是哪里举行了信鸽回程的放飞比赛。这个城市的户外运动,比如登山俱乐部很多,但我几乎没有见到信鸽回程的聚集处。现在若是看到了这么一大群鸽子被放飞,那么我总能找到它们的主人的。也许下一次放飞的时候他们会允许我为那些鸟儿拍一些照片。
          但当我回家,在报纸和网路上搜索,我没有看到我所期望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大批家养鸽通过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段脱离笼子,擅自汇聚在一起飞离的报道。有些比较虚弱的鸽子没有成功啄断它们的笼子,於是不吃不喝,直到死在主人的身边。
        


        5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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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自己,一头雾水。
            网路上的人们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一些专家推测可能是磁场的波动太大导致这里的鸽子有些精神失常……但也没有确切的解释。
            更加令我惊奇的是,过了很少的几天后,这件事就迅速地沉了下去,没有任何的提及了。就连那些鸽子本来的主人,我都没有听到任何他们的声音。
            那周的周末,我带着我的相机去了市外的山区,秋天的山正是最美丽的时节,树的颜色非常的美。在山下的公路上我看到了骑着登山自行车的俱乐部成员,这使我感到很快乐。他们看向山林的眼神与我看到飞翔的鸟儿差不多。
            我拍下了被染红的枫叶林,黄绿色的乔木,和叶片尖端稍微有点棕色的灌木。盘山公路边长着的不知名的植物挂出鲜红的果实,在阳光下泛着令人愉悦的光泽。山上的气温有点低,所以我尽量选择在向阳的一面进行我的拍摄。——也许我应该在十一月也到这里来一次。那时山顶的背阳面流下的山泉已经结冰了,光滑透明的冰柱挂在岩石下,也是挺好看的。
            我这么想着,慢慢地沿着盘山公路走着。
            然后我听到了鸽哨的声音。
            经过空旷的大山而放大的声音——悠长而婉转,不像我听过的任何一种有固定名称的乐器。没有小提琴那么幽怨,没有竖琴那么短促。它带点颤音,回荡在山谷里,只是没有鸽子随之一起回旋着飞扬了。过了一会有鸟儿飞起,我看不清,但那宽大的翅膀并不属於鸽子的种类。
            鸽哨的声音有点孤独,回响在山林中,回响在天空下。——我觉得这声音也是值得记下的东西,但用相机的摄影功能录了一段后,失望地发现经过电波扭曲的声音完全失去了它的本真。真实的声音就这么转瞬即逝了。
            我突然失去了继续在山林里待下去的兴致,於是便折向下山的路。但出乎意料地,遇到了那个吹着鸽哨的放鸽人。
            他斜靠在盘山公路的护栏上,望着下面的山吹着哨子。装束很普通,长相也是普通的山民,可能那些鸽子是他唯一的身家,但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自己所养的鸽子了。
            他注意到从上面走下来的我,斜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吹鸽哨。
            “不会回来了吗,那些鸽子?”我忍不住问。
            於是他停止了吹哨,转头看着我,带点口音地说:“对,都飞走了,不回来了。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点生活窘迫的凄凉,而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幸灾乐祸(我有没有带点幸灾乐祸呢?)的位置这么看着他。“哨声很好听。”我说,对着他笑笑,然后越过他,继续向山下走去。
            “年轻小伙子哟,你是能感觉到的那种人吧。”隐约听到那养鸽人在身后这么说,带点意味深长的语气。
            但我并不理解他在说甚么。感觉到……?什么?
            鸽哨声一直在那里响着,久久不绝。直到我在盘山公路的末端,登上回市中心的巴士时,这声音才被人为的防噪声玻璃阻绝。我望着彩色的山,心里充满了疑惑。
          -3·Sparrow
            最常见的鸟莫过于麻雀了。
            在我母亲幼年的那个时间可能比现在要多得多,连城市的中心都充满了它们的身影。而现在由于没有制定法规前的过度捕杀,它们的身影便移到了乡间。但这些小小的鸟儿并没有因为几十年前的猎枪而决定永恒地憎恨人类——这是好事。
            我在日常中也经常能看到它们飞翔的样子,不像迁徙的候鸟飞得那样的高,看上去很亲近。如果我坐在公园里将面包屑撒在地上,并在长凳上一动不动显示我没有恶意的话,它们也是会降落,在地面小跳着啄食那些食物的。歪着头带点警戒看着我的样子真是可爱。
            小型鸟类通常是对人比较戒备的,因为它们自身的力量并不算强大。有很多人就因此而选择轻视它们,转而歌颂孤傲强大的鹰。但在我眼里,麻雀和鹰各有自己的美。我不想因为憧憬罕见的遥远的美而忽视了面前的东西。
          


          6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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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放学很早。亚代尔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我要不要去打球,我是很想去,但可惜我最近有点感冒,在寒风中剧烈运动也许不是个好办法。於是他表示很遗憾,说了再见就跟着一帮子球友走了。
              我慢慢地收拾着东西。课桌堆得有些乱,这一点上我和全班的男生都是一样的,我们要花很久才能从一团堆积的混乱中抽出一张作为家庭作业的资料。教室里迅速地空了下来,收拾好没收拾好的人都这么走了。我看到同学安德鲁的家庭作业在他课桌里露出一个角,上帝保佑他。
              然后我听到了鸟的啁啾,从窗外传来的。我走到窗前,二楼的位置让我正对着楼下那棵树的树冠。而在黄绿色的摆动着的树叶之间,四只麻雀停在微微晃动的枝头上。太阳的光影穿过树叶将它们棕黄色的羽毛上带上金色的光斑。
              我悄悄地在窗帘附近找了个位置观察它们互相梳理羽毛,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打扰了它们的宁静。在有人类在附近和没有时,小型鸟类的姿态是完全不同的。
              我看到它们深呼吸,胸前的绒毛膨起来,整只鸟成了一个球团,再恢复原样。它们叽叽喳喳地互相对话着——就算是麻雀的声音,仔细听听也是很美妙的。它们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随着树枝上下颤动着。由于阳光的缘故漆黑的眼睛里也映出了金色。相机不在身边,太可惜了。我想。
              正当它们鸣叫得欢畅时,那被我整理到一半的书包蹋在桌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闷响一声摔在了地上。在这安静中这声音如同惊雷一样打断了它们的声音。我一惊,觉得这次的观察是以遗憾结尾了,於是跑去捡起那落下的书包。
              但很令我惊奇,它们没有任何的动摇。依然是站在那枝头。明明那棵树离我所在的窗口是如此的近以至於我伸出手就能够到离我最近的一只麻雀,它们也依然无动于衷。
              只是眼睑似乎垂下来了一点。
              这个表情令我微妙地想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在几只麻雀的脸上出现?
              但就是有那种感觉。它们似乎对我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说是鄙夷也有点不对。看着我愣住的样子,那神色那分明还带着怜悯。这是一只鸟会拥有的神情吗?它们又是在怜悯我的什么呢?
              我忍不住向窗边探去,想伸出手来。它们应该会恢复我记忆中的样子,然后受到惊吓般得逃脱。虽然这对一只鸟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惊吓,但我此刻顾不得那些了。我向它们伸出手去——
              它们如我预料,向后跃起展开翅膀飞离。
              但飞离的姿势不慌不忙,回头看我的神色,透过眼镜隐约辨认,依然是原先的样子。最后它们叽喳叫着,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感觉到了。
              它们的叫声里,说着“真可怜的人啊”。
              我感觉到了。我的神情越来越惊讶。
              我敢肯定它们说得就是这个,尽管那不是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无法言说,但它们一定就是说的这个。我感觉到了。
              窗外有金黄的叶片飘落,阳光依旧夹杂着冷风一起吹在世界上。
              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慢慢地开始了。
            --------------
            日更……我一定要在20号之前写完。
            另,排版是写的那个地方自动排成这样的……觉得空一行也不错就没改。
            求扩
            


            7楼2012-08-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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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2-08-1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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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鄙视下我的的英文词汇量……
                Sparrow我一开始以为是……燕子……结果竟然是麻雀
                Pigeon我一直以为是企鹅啊,企鹅!!我的词汇量,你怎么了!!!
                好,回到正文评论。总体来说又是个压抑的文。但是我不知道 可怜 是指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以后会生存在夹缝中进退两难么?


                9楼2012-08-15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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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5 20: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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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马再看~~
                  话说,森君,我画了张大哥的图,


                  IP属地:北京10楼2012-08-15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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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要开始剧情文了么这是…?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2-08-1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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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鸟就突然好想念我以前的英文——中文翻译版啊
                      你的鸟【英文版】原稿还在么


                      12楼2012-08-16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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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Kingfisher
                          什么事情要开始发生了。这种强烈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心里回荡。
                          自从那天下午,当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听到几只麻雀在窗外对我发出鄙夷的嘲笑,我清楚地感觉到它们的声音里包含着我能理解的语言(这让我思考了很久是不是幻听)。然后,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开始发生了。
                          除了这个感觉的存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包括麻雀的语言,包括它们的神色,包括那个养鸽人说的话。我开始不安起来,觉得属于秋日的那碧蓝的天空下像是隐藏了什么东西。就像大海也会用风平浪静的表象隐藏起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样。
                          在我之外,世界似乎还是照着原来悠闲的轨道行进着,人们相处的模式依然不曾变化,似乎那份不安都是我一个人的杞人忧天一样。在大家的眼里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变化,也许是他们早先便认为我是一个爱发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吧。……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虽说我的确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谁会相信我呢?),但当我看到,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亚代尔也依然对我的烦恼一无所知,还是稍微有点令人失望的。
                          那后来过了毫无波折的几天,平静到我几乎已经把那天的事定义成了幻想和幻听。
                          然后,我看到了一只翠鸟。
                          我是在学校里看见它的,这很奇怪,即使我的学校的确拥有着良好的环境和一条河流,翠鸟也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它大概是从城市郊区的那个湿地公园飞过来的吧?我这么想。
                          这是一只小型翠鸟,有着亮蓝绿色和浅橙色的漂亮羽毛,翅膀上覆盖着浅蓝色的小圆点,以及标志性的长喙。它站在学校那条河边的草丛里,侧着头望着河流,背对着我,在微微转向枯黄的一片草中还是有点显眼的,若是在春天,我大概发现不了它。不过春天,它还会到这里来吗?
                          最好的办法可能是像没看到它那样,离开这里,去上我的课。或者是悄悄地观察它一下,运气好的话还能比较清晰地记住它的模样,回家之后通过铅笔来留下我的记忆。我是很想这么做的,但我有些不敢。
                          是在害怕那侧脸上的清澈眼睛也会露出如同那天的麻雀一样的神情吗?……不,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不要把自己偶然的幻觉当作是真的了,那样的话真是太傻了。我暗自对自己说,看了看时间。很好,离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近距离地看看它。以往的春天,我每次带着我的相机到湿地去试图捕捉一些飞翔的影子,那些收获里总是没有翠鸟,尽管它们在那里似乎也很常见。
                          翠鸟不喜欢被人们注视被人们拍摄。它们独自居住,行迹飞快,很难找到。因此我也没有多少对它们的观察,而今虽然是秋天,它的羽毛并没有春天那样的鲜丽,在这一片走向荒凉的世界中也足够被我用“美丽”赞叹了。
                          这美丽的小小鸟类对鱼类来说是沉默的杀手。尽管翠鸟平时也不吝啬于歌唱,但当它决定对某些鱼发起攻击时就是绝对的安静。也是这自然赋予的敏锐的直觉,来帮助翠鸟生存下去。
                          这只在风拂过的草丛里张望的翠鸟,很明显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在离它稍有距离的路上,牢牢盯紧它的动作的人类。
                          这时,突然地又来了——我的头顶飞过几只麻雀,它们欢声尖叫着,互相吵闹着,向着泛黄的叶片和远处的天空高声地嘲笑着。好可怜啊,好可怜啊,它们大叫着,嬉笑着飞了过去。我突然抬头,只看见蓝天下几个棕色的影子,倒映在我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睛里。
                          没错,这不是幻觉。我听到了它们说的话,我听得懂。
                          低下头的时候,好像已经满手都是冷汗了。然后我感觉到了视线,从斜下方传来的。草丛里的翠鸟直直地注视着我。我的样子一定全部暴露在它褐色明亮的眼睛里了。
                          然后它轻快地鸣叫了一声。轻快且温柔。
                          “我还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类呢。”
                          它一定是在这么说。我感觉到了。此刻的我心中大多数都被惊恐占据,在那仅存的小部分,也留着激动和好奇。
                          “可是……为什么?”我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喃喃地问。至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你指什么?”那个轻快的声音接住我的话——我很难让自己相信我居然正在跟一只鸟进行对话。
                          我抬起头。“好多事情都不对劲了……鸽子成片飞走,听到麻雀的言语,又有不该……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不会在这里的……”
                          翠鸟似乎想了一会儿,回身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随即转回来:“有人叫我们离开这里。”
                          “谁?”
                          “我不知道。”它又清脆地长鸣一声,“只是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你懂吗?”
                          噢,那我还真是很了解啊。我在心里暗自说道,但表面上只是胡乱而仓促地点了点头。同时蓝绿色的小鸟展开翅膀。
                          “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远处走来的两个不认识的学生对我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只好尴尬地背对他们等待它们走过去。但愿翠鸟的话对它们来说只是鸣叫。
                          “嗯,我要走了。至於飞行的终点……我也只是在飞吧。”它说。
                          不再多留一点时间,就这么向着天空飞去,留下我独自在原地,独自迷惑着。
                        ------------------
                        抱歉今天的好少……家里有点小事。三点回家现在才码了这么点。……所以说我恨考证!
                        后半部分……我什么时候开始一句一段的岂可修?!
                        


                        13楼2012-08-1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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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Crow
                            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或者通向新的世界的轨道。它有着与原来的世界一样的外貌,甚至内容都几乎完全相同。但若真要将它与原来的世界对比,那么处处都是微妙的变化了。
                            最显著的自然是我能与鸟儿进行对话这一点。
                            “我说,你到底还记得吗?”我有些不满地问。亚代尔埋头在代数作业里敷衍地回答着,听到了我这句话才抬起头来,眼神略带迷茫:“你说的是什么事来着?”
                            我有种想扁他的冲动,压制下去之后无奈地再次重复一遍:“信鸽大规模飞走的事情。”
                            “噢……”他又低头下去看那些图像,但只是盯着它们而已,似乎有点困难地想了一会,才说,“想起来了。不过你把这些事情记得那么牢做甚么?”
                            我突然失去了与他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趣了,於是摆摆手表示我不想继续进行对话了,放他去做他的东西。
                            同样不想进行的就是向亚代尔坦白我的遭遇。看这个样子是没人会相信的了,他一定会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叹着气说,噢你又在做梦了吗,期间重重地念出“又”这个词。  是啊,本身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如同做梦一般,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梦外面的世界与我的梦是如此相似以至於有时我会怀疑这些真的是梦,而不断地刺激自己辨认开来——简直如同强迫症一般。
                            因为我经常会梦见鸟。这些天来它们每天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那里通常是一片白色,然后在我所看不见的什么地方,有鸟儿成群地飞来。过去的几年里也一直持续着,一般是我在现实中观察了什么鸟儿之后,它们就会在我的梦境里再次出现。我一直对这种梦境思维感到骄傲,这让我更加清楚它们的样貌,它们的动作。
                            我看见纷纷扬扬的羽毛。黑灰色的,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抬头看到了掠过上方的一群加拿大雁。说是上方,其实八面都是一片绵延不断的白,加拿大雁深色的羽毛映衬在白色下,对比很强烈。然后下面的白色里发出了雏鸟的细微鸣叫,我又低头,看到了伏在母亲羽毛里的幼年天鹅,慢慢地从下面游过去。
                            这使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漂浮在水里,上方有鸟儿飞过,下方也有。加拿大雁落下的那些羽毛悠悠地向水底下落下,落下,直到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我也没有看到梦境的尽头。
                            然后各种各样的声音出现了——雏天鹅细微的叫声,野雁有些苍凉的一闪而过的叫声,许多鸟共同的鸣声。百灵,黄雀,麻雀,翠鸟。它们在我看不见的什么地方共同高声歌唱着。
                            以及我所听到的那些词句——
                            “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我向上张望去,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恐惧了。我觉得我至少已经理解了,这里已经不是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了。
                            “有人叫我们离开。”
                            “只是一种感觉……”
                            若隐若现的轻微温柔的声音在四周飘浮,伴随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羽毛。不只是加拿大雁的,还有红襟鸟,短尾信天翁,栗鸢,还有很多的,我不认识的鸟。它们齐声唱着“离开吧……离开吧……”,像是某种催眠的咒语。
                            “至於终点……”
                            “……只是在飞吧……”
                            随着秋天的愈加加深,我看到了更多的鸟,从这个城市明媚的上空上飞过。它们根本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国家根本不会见到的白尾鳾,罕见的珍珠色的锥尾鹦鹉,还有更多的我只在电视上与网路上看到过的各种各样的鸟,全部从这个并不突出的城市,飞过去了。
                            我已经不觉得不解了,剩下的仅仅是好奇。我想找到那些鸟,多与它们说说话,也许我能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成群地从这里飞走。但那并不容易。它们飞得是那样的高,就算是小型鸟类也奋力地扇动着它们细弱的翅膀努力地向着高处飞,像是中了什么咒语一般。我的声音到达不了它们身边。
                            不间断地,像是把这里当作了一个车站般地,有鸟成群结队掠过这里的天空。就在我上课的时候,只要从窗外望去,总能看到那样的影子。
                          


                          14楼2012-08-17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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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由於我一直在观察它们,我的老师更加严厉地批评了我。我那令人失望的物理成绩单似乎也是她批评的理由。我是应该好好学习的,可难道他们就看不到吗?昨天也好今天也好,一直若无其事地重复着日常,可他们看不到吗?现在就有的不断掠过鸟的天空?他们不想问问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后我总算找到了。那是一只羽毛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雀,通称乌鸦。这种鸟在人们的印象中并不是什么吉祥的代表——它们喑哑的声音常常预示着死亡的到来。但乌鸦有着极高的智商,不管是在从前,还是现在。
                              我觉得能够感受到那些东西的人,比如我,与这些鸟儿有某种奇怪的共鸣。在那只黑色的大鸟看到我的第一瞬间,它便卸下了没有多少思维量的低等恒温动物的伪装,因为没有哪只鸟会在一个人类走向它,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毫无防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
                              “你也要离开了吗。”我只是想用这句话作为开头而已,而问题的答案我本身是已经清楚的了。
                              它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它也开口了,声音是乌鸦特有的喑哑,“年轻人真是问题多。我本来以为你知道的呢。”
                              “变得奇怪的地方……并不是由你们开始的,不是吗?”我问。
                              “准确地说,没有什么东西变得奇怪了。”乌鸦侧过头去望向拦着天空的电线,“大概只是……稍微有些忘了而已。”
                              稍微有些忘了。我愣了一下。
                              “我很高兴看到有人类居然能理解。现在轮到我们的时间了。”乌鸦说,展开翅膀,不再多看我一眼便从电线的缝隙中汇聚到了天空上的队伍里——由天空的另一边,浩浩荡荡地飞满了乌鸦。密集地挤在一起,像一朵乌云,遮天蔽日的乌云。
                              它们聚集着像另一边飞去,覆盖了整个光亮,如同末日来临一般的覆盖着。它们嘶哑的声音回荡着缠绕着。
                              “现在也是……”“……我们……忘却……”“现在到了……”
                              扇动翅膀的哗啦声。
                              “全部……也是轮到我们……”“……轮到……时候……”
                              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黑灰色的金属光泽的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到了我们的……”“……现在也是轮到我们的时候了……”
                              “全部忘却了吧。在这个遗忘世界(Forgetable World)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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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一天产量只有这么点了orz……
                            


                            15楼2012-08-17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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