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僮追着宁次一路跑到树林里,眼看就要追上了,宁次一个闪身又没人了,正在他捶胸顿足之时,听到不远处有嘈杂声。小僮循声一看,七八个大汉正围着宁次,空气中充着火药味,似乎战争一触即发。小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那群人似乎是一帮的,为首的一个搓着手对宁次说:“你出来卖脾气倒不小,连摸一下都不肯?大爷我连梵都上过,还摆不平你?”小僮心里啐了口吐沫:这人敢侮辱他家公子。
大汉一个颜色,后两人将宁次架住,奇怪的是宁次并无还手之意。大汉冷笑:“原以为你多有能耐,连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敢跟我上腔?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可是木叶村日向门下的学徒,你若从了我……”
“哼”宁次差点没笑出声来,真是李鬼碰上李逵还自鸣得意。这一笑可将大汉若怒了,扼住宁次的颈去扯他的腰带。宁次环顾四周,共八个人,若待其一起上,可以一次性解决。就在宁次摆出架势时,听到一声颤抖的声音:“光……光天化日,朗朗乾……乾坤,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干这种事……”小僮也就是山田,拿着根木棒站在那儿哆嗦,腿像筛糠似的。宁次的嘴角在抽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出来干吗?
“你是哪跑出来的兔崽子,敢来坏大爷的好事?”那大汉一手搭在宁次的臀上一边问道,宁次差点气得背过去,本想给他留条活路,可他却偏往火坑里跳。
山田看着宁次愤怒却不带害怕,好似事不关己,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充英雄跳出来,可事已至此,赔个笑脸说:“我只是路过。”鬼才相信,干脆豁出去算了,做了死的准备,山田挺起胸膛:“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面公子山田是也。”死前也为自己拟好名头才行。
“哈哈哈……”山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回头一看佐助捂着肚子:“玉面?是玉米面吧?”
佐助的嘲笑让山田很窝气,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就他小情人,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顷刻,佐助又恢复严肃:“宁次拟准备让他摸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没留下全尸别怪我没提醒你。”宁次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谁叫这个孩子窜出来?”
“孩子?”山田受了莫大的耻辱,虽然发育未全,可也是条汉子,又见过孩子英勇就义的吗?
就在山田走神那会儿,宁次已将那几个大汉解决,掸掸身上的灰:“以后少冒充日向家的。”疼痛的号叫声充斥在树林里。
山田也吓了一跳,这只要暖暖被窝的小情人却有这般身手,那主人……山田瞟了瞟佐助,他刚刚严肃的表情是挺吓人的,可现在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将手放在宁次方才被大汉莫过的地方使劲捏了两把,不出意料的被宁次瞪了回去,但仍意犹未尽地看了手两眼,亲了两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踢了那为首的一脚:“喂,宁次他是心软,你要是落在我手上,就把你手砍了扔到河里去。”
话没说完,一个小罗喽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用刀架着山田“你……你们快把老大放了,不然我让他人头落地。”山田还未从惊恐中挣脱出来就被用刀架着,刚刚恢复了血色的脸又褪成惨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哦?”佐助放了为首的转向胁持了山田的小罗喽,“那你试试看啊。”
什么,试试看?山田心里恨得紧却不敢出声。他佐助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砍了一个还有再生?哪有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说法。
“啊!”一声惨叫惊飞了林中的鸟儿。温热的液体喷了山田一脸,混着泪水和汗水流入口中,腥味充了一嘴,山田只觉得一阵反胃,瘫在地上吐了起来。不对,明明使被人挟持的,怎么……山田偏头一看,一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沾满了血,眼睛睁得老大,只是瞳孔已经涣散。身后的佐助正擦拭着剑上的血。
“佐助,怎么能杀了他呢?”宁次的手也在抖。他不要,不要再看到那个嗜血佐助,不要再看到那个无情的佐助,不要……隐隐感到一丝惊恐,宁次架起昏倒的山田想要离开,他不知道理由,只是觉得想要离开,不,是必须得离开。不敢直视佐助,宁茨费力地向反方向走去。
佐助突然扣住宁次的肩,将其扔到树干上,无视被摔在地上的山田,佐助向宁次走去。宁次抬眼,对上那双深红的眸子,心里紧张起来,身子本能地向后退,不想口腔突然被侵犯。良久,佐助才放开宁次,冷冷地说:“你敢离开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