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云端坠落，他踏破镜像接住我。
我和郑拓没有后文了，毕竟我不能给他一个空壳。一切都与平常一样，我们俩甚至都没再说这方面的事，我知道他害怕什么，可是我真没能力给他保证什么。
萝丽的死比我想象中好克服一点。我梦里都是让我放手的她，我不想哭，也不想忘记她，她站在包容我一切的制高点上，谁也无法撼动。
我不管自己是否扭曲是否卑鄙是否廉价、贱。但我想陪我走过这一遭的人不会少，我不能侮辱他们的感情。更何况还有郑拓，他陪我一路走来，分担一切，是我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即使说我绝情我也认了。
我准备先接受他。敷衍过这段岁月。
“报考哪里？”
“没想过。”
他狠瞪我，“萝丽离开以后你混了这么久的日子也该给我醒醒了！”
“啧，滚你的！能找到工作就行了，这个？”我指着宣传册上要分最高那所大学。
果然换来郑拓惊讶的眼神，“我齤草，真要努力了！”
我止不住笑，“我都没好好学怎么可能啦！我真跟你开玩笑的！”我接着浏览，找分数跟我现在水平差不多的一本。
“你想去那上么？”他指着我开玩笑的学校。
“不想，”学校对我来说更像是娱乐场所，这是现实世界，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我不想在不想改变的地方挣扎，“能找到工作，跟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吧。高学历没什么用吧。我没有怀揣用我的知识改变世界的梦想。”
“小市民心态？”
“我要与庸俗划清界限，为了渺茫的数字拼搏不适合我。”
他又冷笑一声，“不见得你清新脱俗。”
“你的伪善圣母说辞用太多啦。”
我揽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坐在他两年前买的大沙发上。“这个话题根本扯不到伪善，而且我早就不这样说你了。”
“理解我了？”我笑了笑。
“理解你有时候滥好人么？”
我那只揽他的手放下来改捶他的肩。
“我希望有人能包容我，别人一定也有这种希望吧？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啧，”他轻微的表示了一下他的不满，“我们怎么把话题扯这么远，你要报哪里？”
我把刚刚看好的学校指给他。
“我也会报这里的。”
“作为你的哥哥兼家人，我觉得你用不着，这两年你化身认真学习的学生我很欣慰。希望你在最后不会功亏一篑，考上我先前指的那个学校哥请你吃饭。”
“不。”
我刚刚过了一把兄长瘾，他一个字就让我的威严荡然无存。

我躺在郑拓的床上，想有关他学校的事—当然还有其他有关他的事。比如我住进来以后都是一同上下学，他没交过女朋友、当然也没有男朋友，然后打工也按时回来，他确实接受一小些父母的资助，但那能够房租就不错了。我就大方接受另一部分，吃饭问题勉强解决，泡面情况依旧不断。
不，这不是我的中心，生理问题他怎么解决的？我是说，像我们这样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呃，我有时候会躲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解决，他洗澡时间不长，那大部分就是在这床上了？
实在是，我想这些东西太奇怪了。
他洗好澡，进屋，“我齤日你！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准备穿上衣去找你呢！”
我在他宽大的床上翻了个身正对他，“你以为我时刻矫情着？”
他"哼"了一声，“我之前叫你上床睡你不还拒绝我了么？怕我夜袭你？”
“我没怕过，你不是换了个大沙发吗？睡着不挤就行了。我怕你以后请人来这里没床给她睡。”
“有你我就没那个性致了。”
“谢你夸奖。”
他用脚把我往那边踢给他腾出睡的地方，“不是夸你的。”
我猜他接下来干什么，是情场老手还是跟我一样是个学生菜鸟。而他躺下就直接睡了，背对我，什么都没有做。
嘿！他不是说什么有强烈的占有我的欲望么？现在热情熄灭了？
我告诉自己要睡觉，可得不到答案的感觉让我心里堵的要命，终于我下定决心推推他。他转过身来面对我，“怎么了？”
我猜他也没睡着。
“我上了你的床，你不上我？”
他看了我不到一秒就跳下床去，我也马上坐起来，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你干嘛？”
他没走，拉开柜子拿东西。“我不知道扔了没……没有。”他又拿了样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他再向我走过来，我现在更好奇了。他没说话，我就觉得他脸红了！打开床头灯，我自己拿起来看，“避孕套……那这个是什么？”
“润滑剂。”他果然在脸红，我的情况更差吧，我觉得我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可是是我开的头，我不能现在逃啊。
我还没有单纯到不看A齤片的地步，入后齤穴什么的我也见过，我知道润滑剂是要干什么的。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个。
“你哪来的？”
“别人带来的。”
“尽管你早熟的程度真让人震惊但是—是同性？”
“女性。”
我还是有点生气，“你到底有几个上过床的女朋友？”
“管得这么宽？不止一个。”
我几乎想翻身下床离开这里。
“你第一次？”看着这张跟我一样的脸—尽管挺红的，但依旧被那道疤增添了凶狠的气质。“怎样？比你纯洁多了。”
他的脸有一种妖冶的感觉，表情又总是冷冰冰的。我早该知道他这样的就该是广大处男同胞的公敌，这张脸配这种神情简直就是少女心的杀手。而现在，我弟弟颇受好评的强者定位姿态马上就要垮台的样子，脸色更红了。
最后我开口。“要—要跟我上床么？”
他使劲点头，然后马上亲上我。我真没试过被乱舔的感觉，我觉得丢脸透了，又不想逃，“你是狗嘛，别乱舔！”我一说话他的舌头就窜到我嘴里去了，我差点咬住他。
他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脱自己的，显得我很被动。不，他有经验有怎样？我就不信他第一次不青涩的要命！真没想到我竟然不是跟胸脯有二两肉的软妹子结束我处男身份的。
跟他比，我感觉我就是他妈的绝种好男人。
他的舌头一直在我嘴里乱动，我感觉嘴里都是唾液，但竟然又觉得这感觉棒透了。我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状态还有点窘迫。他的舌头终于离开我的嘴，走前我感觉我的唾液都被他带出来了，这种流出来的感觉太羞耻，我感觉全身发烫，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有些胀痛。


第二天我实在想请假，昨晚做到他的储备避孕套全用完，我已经没力气陪他折腾，他才终于决定睡觉。
坐在椅子上我如坐针毡，我觉得詹兰一定看出什么来了，她了然的朝我笑一笑。我朝他傻笑回去。
零点已经完全成为我的知心哥哥了。他成为我最信任的人，把事情交付给他我实在很放心。
我坐下的表情实在很奇怪，就连零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有点波动。“没什么不用担心。”我给他一个笑容，不知道到底僵硬不僵硬。
他看起来有话要说但是什么也没说，“呃，我，”最后还是我打破的僵局。“我，”尽管开了口可是我就是说不出口啊！
零点不像是愿等我答案的样子，说实在的，这很奇怪。“我知道了。”
“抱歉，觉得很恶心么？”
“没有。”
然后他看起来就没有丝毫聊天的欲望了。
放学我见到赵缀空和郑拓一起走。郑拓的表情简直像是想杀人。
“嘿，苹果核！”
他叫我？终于我已经脱离果实变成种子了么呸！郑拓已经一脚踢到赵缀空身上了，他回到了用表情就能杀人的状态了。我拉过他到身边，阻止他俩打架。“为什么是苹果核？”
“因为你被吃了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意有所指我清楚，但郑拓的性格绝对不会宣传这些的。不过我还是问：“你说的？”
“你的脑子果然是被驴踢过的！”郑拓狠瞪我，我瞪回去，他想打我的表情我见多了就没见一次真动手的。
我的屁股突然被捏了，一回头果然是赵缀空。我顾不上郑拓伸脚去踢赵缀空，而他显然有防备的接住了我的脚还没有放，然后我就维持了这个姿势。
“你想死么？”
结果是郑拓给我解了围。我的腿被放下来，赵缀空维持着笑的表情。“郑吒你没能力杀我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苹果核，其实我也想成为第一个尝你味道的人。不要这样看我—怎么看出来的？郑吒今天心情是前所未见的好，怎么都像是恋爱中人，我只是试探，你们两个的表现出卖了自己。”
“我是郑吒，不是苹果核。”
赵缀空摆摆手，离开我们俩。
“上你的床的人都要跟你上床。我跟你上过了，所以以后你的床我随便睡。”
他笑着看我，没错在我看来用的就是冷笑。“我的意思是每次。”
“真如此我天天上，然后你就会天天委靡不振无时无刻在瞌睡了！”
他哼了声，压着我，我推开他翻身坐在他腰上。他是个不会让出主动权的人我知道，所以理所当然没有了后文。
“要不要试试看？”
我笑起来，压在他身上让我感觉很愉悦。“你指啥？都别开玩笑了。”
我看他的脸色如常，仿佛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但我坏透了。我继续说：“接下来就是今天你的床的入场券了，”我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干，毕竟昨天我还是那个情况，“郑吒。”我这样叫他，我想我真喜欢他！
我拉开郑拓的拉链，抚摸他半兴奋的性器，然后我脱掉自己宽松的裤子，在浴室我就做好了润滑。最后我看这回猝不及防的变成了他。
场景逆转，我看见他用与我相同的脸做出被欲望逼到崩溃的表情，尽管他是个男的，我也是个男的，而且我们俩长得还一样，但我就是觉得非常满足。就仿佛我注定就是他精力充沛的恋人一样。
我觉得我第一次的状态真是糟透了，心理状态还是身体表现都完完全全像个二货。性齤交对我来说就像失禁一样，直觉告诉我不该这样，我应该会喜欢这些的。

“糟透了，下回看见他俩你绝对要离的远远的。”
我坐在他的沙发上、碎花底、我妈缝的，非塞给郑拓。
“听完这堂课你就这点废话？”
“其他没听懂啊，”我摇摇头，“前面还行，后面越来越离谱。特别是旁边两个人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让我压力特大啊！”
换来郑拓牌儿冷笑，“叫你别去。”
“哎对了，”我想着怎么才能把那女人的事委婉的给郑拓说出来，“你女朋友——就那个我第一次见的，在这堂课上。”
“她一定会在，不过谁说——”
我打断他，阐明我的立场。“我没有反对你自由恋爱。我知道咱俩当初，但没必要这么做，你知道我喜欢萝丽，而且你也没必要为过去负责——我能乐观你也可以解脱。”我尽量用长辈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前后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大？”
我没啥话好回答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只要分开花时间去想，我就觉得不能这样。像是后怕——没那么单纯也没那么冲动了。
他最后回答我，“其实在你要我报这里的时候我就几乎能猜到现在了。”
我又一次被他堵在一个急需发泄的出口，加满了气却被他戳个洞给泄了，场面是我自己闹僵的，无论我当初是否想过跟他在一起，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却在思考渺茫的未来。
不是我的，是他的，他的未来不能这样。
他看我不回答，依旧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孤独背影走向了他在这里的卧室，关上门，没有象征怒气的重击声。
现在才是糟透了。

抱歉，接下来有事估计8月13号才会再更。
……怎么发展成这样了我不知道抱歉！<捂脸

说好的昨天抱歉，今天还是饭点抽时间。
先来一下注：
弗兰肯斯坦：“弗兰肯斯坦”是《科学怪人》中疯狂科学家的名字，他用许多碎尸块拼接成一个“人”，并用闪电将其激活。《科学怪人》已经成为科幻史上的经典，现在很多幻想类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这个怪物的翻版。
“弗兰肯斯坦”一词后来用以指代“顽固的人”或“人形怪物 ”，以及“脱离控制的创造物”等。
催产素：催产素是一种垂体神经激素，具有广泛的生理功能，尤其是对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
催产素是大脑产生的一种激素，男女都有。
催产素还是人与人之间亲密的关系的起源，恋人们之所以会渴望拥抱亲吻正是由于催产素在起作用。当人体催产素含量上升时，会随之释放出大量能够缓解压力、延缓衰老的激素、更能促进细胞重生。


跟他的闹僵在我预计范围内，我甚至都做好了跟他冷战的准备。但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轻松度过了，这让我措手不及，但仔细想来却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毕竟我早就感觉他有时候跟我同步的过分。
我只好按照原计划再在这里呆上几天。
我当然还有要做的事情——比如说那教授课上的那女人的事情。
那天下课以后我能默认那个叫昊天的拿着黑色油性水笔在我手掌内侧留下电话号码——操齤我明明带手机了，想来果然是他的恶趣味！但无论怎样，到了需要这个的时候了。
我只要问他一些问题。
没想到还有这种运气，那个叫楚轩的被勒令再出一堂公开课。我顺理成章的坐在教室里、当然还是代替郑拓。这回我来的够早了，但还是没有那个——恩，叫张小雪的来的早，我坐在她旁边，对她保持善意的笑了笑。
要不是因为她可能是给郑拓戴的绿帽子我才不会这么干！我坐在这里真是各种不舒服，前排的男生几乎没有，各种争奇斗艳的女性挤在一起。
张小雪也向我笑了笑，我确实有点失望，我希望看见愧疚、最起码是惊讶吧？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我就像是存在感极低的NPC。四周的女性也对我熟视无睹，甚至有些女孩子还一直对我意味颇深的笑着。
我往后排看了看，向昊天打了个招呼，他的表情算得上是苦笑了。
然后我的手机马上就响了，昊天的短信。“郑吒，坐在前排的都是对教授爱的要死要活的人，这已经成为规则了。”
靠，原来！我突然一下子全明白了。比起张小雪我更担心自己的处境，怪不得男生少，原来、现在这个情况是连槽都不给我卧啊！
我坐的地方算得上是正中间，要出去略显困难，而当我一站起来的时候，楚轩已经出现了。
没机会离开了。
妈妈的，我就坐下了！反正就只是撑过一节课而已。
这节课是关于宇宙物理学的，我的物理算不上差，但是我绝对是跟不上面前这个家伙上的课的。而这家伙竟然越讲越兴奋了！
我的目的也不是安静的上完这堂课。
“你不觉得他这种狂热起来的表情很恐怖吗？”我扯了扯张小雪浅绿色的宽松袖子。
“完全没有，很迷人。”
她的表情绝对自然，好像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思被我探破。“那、郑拓”对了我还不知道他现在用不用我的名字了。“或者郑吒，就是跟我脸长得一样的那家伙，你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我还是说出来了，毕竟在郑拓住的房子里我见过她，她一定是有原因才会出现的。只是一个猜测，她捅破了也没有关系。
“郑拓，……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天我只是要找他拿论文啦！”
“真的假的？”我不信。
张小雪叹了口气，没再接我的话。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另一边的女性扯了扯我的袖子。指甲都被涂成黑色，小臂内侧有一条蛇的纹身。“嘿！”她这样给我打招呼，这风格我实在吃不消。
“你好。”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看讲台上的教授。
“你真喜欢他？”顺着那女生涂成黑色的指甲，她指的正是讲台上的楚轩。
“完全没有，我不小心坐在这里的。”我想我的表情算得上是凶狠，关键是我抑制不住皱眉。
“其实告诉我完全没关系的，我是陪舍友来的，”她指了指她另一旁那个视线好像黏在讲台上的女性，“我是蕾丝边，我对他没兴趣的。”
我恩了一声敷衍她，她八成把我当成她的同类了？
“而且我室友跟我打赌，这次张小雪能约到楚轩。”
啥？这回我立马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女性，“你说讲台上那个像是个外星终端机的教授？”
“看你马上扭头你还否认我——”
“我真不是！”我的音调提高了一下，四周突然静了一下，然后我往讲台上看了一下，跟那个教授视线相接了一秒然后马上分开了。被发现了该死，——不，完全没关系，我就是来搅局的嘛！
而短暂的安静后，那教授立马继续刚断开的话题。
我旁边那个女性吐了一下舌头，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行了我信你了，小声点！……就是我那个舍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说张小雪好不容易换来机会了，而且楚轩年龄也不小了，总要考虑谈恋爱和结婚的吧？说不定这次一下课他们就要讨论接下来的约会地点了。”
“你这声音也不小了。”
我这样说着的同时往张小雪那边看，果然她一脸甜蜜的笑容，完全不担心这些东西被人戳破。
超奇迹！外星终端机被人追捧我认了，但是还有人狂热的准备嫁给他！这两个人准备怎么约会啊？妈呀真是太让人好奇了。

“真的吗？”张小雪笑开了问楚轩，然后换来一个“恩”。
冷场了！冷场了！刚刚还好好的话题马上就没有下文了！
他们俩真的在约会吗？张小雪的表情越来越可怜了。在我打算继续找张小雪谈话来缓解她心中的郁结的同时，他们俩换位置了。
卧齤槽！妈妈的，这人到底是有多会挑战我的极限，要不是现在张小雪还在，我绝对要一拳把这三无男打成两个小饼饼！
“你对我女朋友报以了太高的热情。”妈妈的，你还知道那是你的女朋友？
“那完全是因为你对你女朋友报以了太低的热情！行了你快换回来吧！”
他突然认真的看着我。“我还以为这样你会高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会高兴了啊！”
“因为你上课时不是坐在前排吗？”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去你的前排！“你不是说我对张小雪抱持热情大吗？反正不是对你就是了。”
“那我就更不能换了。”他推推眼睛，尽管我觉得那不可能是高科技，但我就是觉得那里闪过一片蓝光。
我转过头去看电影，这种三无男我没必要跟他计较。而他接下来也实在是安静的很，到我实在看不进去电影了。我已经这么难熬了，张小雪的处境要多恐怖！“你能不能说点什么可以聊的东西给她？”
“什么话题？罗斯福-爱因斯坦桥、还是意象传送什么时候会变的合理？”
当时我就踢了他一脚，我才不管我跟他熟不熟，这种人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野蛮人的方式。”
去你妈的！我只是忍受不了你让一个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人不断难过！
张小雪望向有动静的这边，对我眨了眨眼，合着手掌贴在她自己小巧的鼻尖上。祈求我安静下来？我深吸了口气，冲她笑笑。
接着我就平息下来。电影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吧。
高齤潮部分——我深吸一口气。
“这不可原谅！”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合理利用了规则。他马上会理解他的人性被利用了，以他的智慧这应该马上会想通的。”
我看向依旧面无表情的楚轩，此刻我心里愤怒极了。
“利用别人的痛处不是会很过分吗？”
“……能得到最大利益的决定为什么不做？他也是逼不得也。”
被迫的，或许是想好要面对一件事。“而且那个被利用人性的人显然内心不够坚强，能被利用就表明了他存在漏洞，利用他的人只是用了更残忍的方式让他面对而已。他说的不仅都是事实，而且毫不过分。”楚轩那对我来说过于刻薄的分析，一刻不停的冲进我的大脑。
“但是我还是会觉得这样很过分。”
“凡人的智慧，”这次楚轩回了我一句完全嘲讽的话，“你痛苦所有人都会帮你掩盖伤口吗？……要说如果那个被利用的科学官站在利用人的位置上、他说不定不会采用人性这种危险太大的变数。我也认为人性不能算在考虑范围内，用几率和实力来布局胜算会更大。”
……强迫让自己面对的人是我，而我却强塞给别人未来？我完全没有听楚轩接下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可能对每一个人仁慈，我到底有没有用自己的态度伤害到别人呢？
我突然想到郑拓，是郑拓竟然不是萝莉！
“楚轩……我完全不能认同你。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每一个人不屈从的人性完全能成为支撑他们的力量。”
“想通了？”我发呆了很长时间吗？“已经在放片尾字幕了。”
哎？卧齤槽！发生了什么我完全都没有看啊！我马上回头看屏幕，妈妈的，人不都好好的在继续演呢吗！虽然我也觉得就快结局了。
“哪有片尾字幕啊？”
“呃，我骗你的。”
实在忍不了了，从刚刚他的观点到现在这种态度！我打向他的下巴。而他立马捂住那里。我等着他回过来打我，如果他真这么干了，我绝对要拿走他一颗牙跟郑拓展示。
而他半天捂住那里不动，“你怎么了？我没下重手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会下巴脱臼。”嘴角有点紫青，除此之外这张面瘫脸还是一样。

之前从郑拓说的语气来看，我一直以为他放假会有事，一起回家也可能是难以兑现的承诺。但实际上他每次都会跟我一起回家。
原先他租的地方已经被扒了为更好的城市建设做贡献。
我们住在家里。当我躺在床上，看见小时候面前被刷成星空的天花板，心里填满了苦涩。我留不住曾经的一切——徒留的只是对以前发生的一切有一个美好的轮廓。全部的、美好的轮廓。
包括萝丽、我想到她，不仅仅只想到她的死，更想到她对我一切的包容、她的笑声、明亮的眼睛，所有我能做的留她一个记忆的完美。我想我曾爱她，用尽全力去爱她。
当然包括曾经的郑拓，无论是那个有着干净脸庞的还是对我怀有仇恨的。我想我走过的一切只有他能与我分享了——他依旧无可代替。他离我远了点、再远了点，我推开他，但永远离不开他。
回到曾经的地方曾经的心情也会一并涌现出来吗？
我生活糟透了吗？
不，才要开始吧。
“快滚下去吃饭。”我跳上他的床，把脚搁在郑拓的肚皮上，“要不然我让你一整天都不想吃饭。”脚上加了点劲。如果我从他身上滚下去就糟了！他作势要推我，我就继续加劲。要死一起死的态度。
他突然就笑了。我也跟他一起笑。
“每次来的时候都感觉，已经好久不回来了。”
“别缅怀了，快去吃饭吧，妈都催好多次了！”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像回家。”
“你赚不到我的同情分的。”
我们又回到曾经的对话态度“切”他对我惯用的开头，“我也不想要。”
他被我从他的床上拉起身，我们的床都是一米八长的，曾经好像永远到不了边的床也变得几乎与身高齐平了。
我们来到饭桌上，正好填满剩下两个空缺。这样就像时间刚好没走。
“叫你们吃饭都那么困难。”
“我们不是在谈曾经的东西嘛。”
“曾经？”曾经——母亲额角还没有白发、她的愁苦总是很多、多到不断在抱怨，“曾经我记得总能听到你喊什么‘教练！……’什么的。”
“我还说的怪像的吧？”
“我就记得你弟弟学宝莲灯里的那找妈妈的孩子挺像的。”父亲的话插进来，我立马笑着看郑拓，他的表情果然糟透了。
我都记不起那么远的事情了，但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记得你学《中华小当家》里的那句话最像。”
郑拓反将我一军。那句话是之后才被确定的双关啊，你不用用这么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其实我想就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
每年我跟他一见面面临的就是家庭时间，仔细想下来，几乎都没什么深刻的交流。

我在第三年大学生活快结束的时候，还在为接下来的就业实习而发愁。
从事白领文员之类的？要不从事记者？反正这两个职业看样子都是天天刷马克杯泡咖啡的工作。我羡慕起高中有个对我说要参军的那个热血男儿，明确的目标、崇高的理想，当然我没有啦，因为现实充满选择——选择造就生活。
从学校走回来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路过街上的人群也变得稀稀拉拉的了，在这样一个已经变得信息化的繁华城市里、距离已经不是障碍了。
除了川流不息的车海充当城市的脉搏，你会认为夜晚的她除了灯光已经完全寂灭了。
我是这时看见那个孩子的，站在马路中央，没有表情的样子。
而一旁急速驶来的汽车尖锐的刹车鸣音也在此时袭击了我的心脏。
马路有多宽？他会不会活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我拉过那个孩子往人行道上推，而自己只能借力往那边的车头上甩。
时间没有停滞下来——当你非常非常快的时候，时间相对于你就会变得非常非常慢。我才想到如果我像普通人一样进行得失对比的思考、他、那孩子可能就死了，而我没有犹豫，全然是身体的直觉？
我会死吗？
汽车刹车做的不错，我被他的力量冲击着、不知道肋骨会断几根。没有飞起来，只是被撞在几米外的马路上。喉口一片腥甜。
我看到那孩子惊恐的看着我，就快哭了。
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会再无这种奇怪的事情了。
但我做错很多事，总会被惩罚的？
那孩子坐在我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早就不哽咽了，我猜有什么已经逼他长大了。
“你不用救我的。我不感激你。”
他冷静的看着我，眼部红一圈。像一只浑身是伤的刺猬。“你再去撞，我就没办法再推开你了。”这种让人抛弃痛苦的心理辅导，应该让郑拓来做。我避重就轻选择平和的话题。
断了几根肋骨来着？没伤到内脏就是了，养好几天后生活还是要继续。
“不过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跟我分享吗？说出来会好受点。”
他的肩膀，那么瘦小，估计都能比我小十岁。我不知道会有什么能逼得他崩溃。
“他们都离开我了。”是孤儿吗？发生了这种事他精神一定很糟糕。联系一下警齤察局尽快对他进行心理辅导吧。要让这些不至于成为他的心理阴影。
“而你在阻止我去找他们！”
“你不想活下去吗？”
他身体一直颤抖，我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可我想见他们！”
“闭上眼难道你见不到吗？”他停顿了一下，紧皱着他的眉头。一会儿又开口。“你骗我。”
我是真没啥话好回答他了。
他早就一脸绝望了，我不是拯救他的超级英雄，实际上就算我往自己脸上贴金告诉自己——我是救了他的英雄，但我不是那个像个信仰、希望一样的存在。这注定了我的开导会变的像是丑角。我不难过，这才是现实，无论我是否做得到，我还是会去做。“你用死去来逃避吗？为什么不相信事情总会有好转呢？”
“……别傻了！”
他又开始抽咽了，浅浅的，已经开始变红的鼻尖不断抽动着。我不可能掩盖任何人的伤疤。我不断揭着自己的伤疤让自己变得坚强，而实际上我早就可以面对一切了。我不想放下一切，因为这会侮辱曾经我的坚持。
其实我的安慰，谁说不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洗脱呢？
只是这算什么啊？就算我会弄糟一些事情，这不是我屈服的理由。
“就算什么都不会变好又怎样？你就这么放弃所有了？……还是你以为你一死就皆大欢喜了？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毫不在乎你的家人因为你放弃生命而讨厌你，或者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就相信你。……这种小事你都做不到你还希望什么？你不是全知全能就不要希望拯救世界的不公平！……甚至如果你死掉了只是逃离这一切，你是救不了你自己的！”
过头了！我的语气绝对不好，我绝对没有骂哭他的念头。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不想让他接触到世界不够完美的地方——但我又不能放任他这种绝望的态度。我想到楚轩那番话，确实，效率高的方法也是最残忍的方法。当我想推他走出自我绝望——推他离开轻生，我从未好受过。


他果然哭出来了，我骂他的语气不够重，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好受。
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接受我的言论。或他还是继续逃避、对我的印象也变成了喜怒无常、潜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袭击他的怪物。这些东西我都无法控制，唯一我能做到的就是乞求残忍远离他。
我何尝不想用轻柔的语气像萝丽安慰我一样去安慰他？但我想给的可能不是他需要的。
我努力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拖到床上。而他就伏在了我的身上、避开了我受伤的地方。“我叫郑吒。”
他声音带着哭腔，音调也变尖了，但还能听出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重复。“郑吒。”音调拖下来，像是念咒语的老家伙。
“郑吒。”这回他倒是果断，窝成一团再叫了一遍。
“挣扎。”
“你念错了。”
“我没有。”
“郑吒。”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睁大了看着我，我想他眼中映出的一定是救了他的英雄，当然，那是我。
“挣扎。”
“挣扎。”
我没睡着，旁边的小家伙倒是已经睡着了。
自从和郑拓和好后我几乎就没失眠过。
而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要解决我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午夜凶铃啦还能怎样？我晚上没有关机的习惯，他也不会有吧？
我还是等了很长一会儿那边才接。他的声音难得的柔软，果然刚刚已经睡着了。“喂？干嘛啊！”
“我被车撞了。”
那边声音一团乱，我还听到了钝击的声音。哎？摔下床了？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哪个医院你都不能来，好好在那边呆着！我没啥事情啦。估计过几个星期我就离开了。”
“……我去那边看你。”
“别给我找事！”
“汽车怎么不撞死你！”
我想笑，但是又害怕声音大了惊醒旁边好梦的家伙。
“你说我是不是经常给你找麻烦？”
“别告诉我其实你打电话来就为了问我这个！”他停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挂我电话，“不是，麻烦都是我自找的。非要在每次你消沉的时候警示你——你想问我的是这个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果然好受多了，他帮我的还少吗？管他呢，反正他都说了他是自找的。
“谢谢你。”
那边没声音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反正每次在我坠落时他都会接住我吧？就像是另一个我一样。他永远都不会留我一个人，当我需要他祈求他在我旁边——他都会接受一切。我能被他包容能被他接受，甚至他一直陪在我的旁边陪我度过一切难熬的时刻。
他感激我的一切，接受我推开他。而我并不是永远都猜不透他。
我想道歉，但更想说晚安。我已经开始想要好好睡一觉了。
没办法的，想说什么也不用等现在这一刻，过几天、一两天？马上我就会看到他的，就在眼前，对真人说就好了。
我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就算我禁止他，他也一定会过来看我的！

这样我另一个隔壁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至于那个走的同事说的上位女我也能猜到是谁。显然这回她栽了、各种方面上的。管我什么事啊，她杯子里的绿茶叶换没换过旁边都有人议论。旁边那个我还是叫不上来姓的同事告诉我一看那女的就是哭过了，显然她没干成她想干的事情。
同事我都没混熟，所以这些事我接触的也不深。哎！我根本就没必要接触这些东西吧？
主管也就是送文件的时候会见到，很和蔼的样子。
我倒不相信任何事情都会变坏。付出努力的人一定会有回报。
晚上我会跟郑拓发晚安短信。
“我考虑到别的城市工作。”
“来吧来吧哥欢迎你。”
我猜他在另一头表情一定不会好看，然后手机就响了。这家伙真行，还要打电话过来骂我。“喂…别告诉我你要打电话过来骂我。”
我果然等来他不屑的语气词，然后他就马上切入正题了。“我是准备到你在的城市去！做好准备吧！”
“啥准备？列队欢迎你的到来？”
“我真想立马出现在你面前。”他一字一顿显得咬牙切齿。而我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他凶狠的看着我的景象。
“对了，那对非正常情侣怎样了？我猜现在一垒都没上。”
“没上那根本就是肯定的。他们关系一直很微妙。张小雪现在在考研吧，将来肯定是要找楚轩读博的。”
“我说他这种工作挺清闲不是吗，休假什么的也无所谓。薪水也够高，你为什么不留在你的学校？”
“你以为所有人轻轻松松就能在这学校教课啊？我还要在学校呆多久啊！你以为我能教学吗？”
郑拓一脸“让你没有明天”的表情站在讲台上对学生重复知识点。
噗！太违和了！
“行了别笑了！”
“管那么宽干什么！有事年末回家再详谈。”
没等他回我话，我就把电话挂了。总是你挂我，你以为我不敢挂你吗？现在我担心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明天能否早起把西装送到干洗店，还有就是备用的能撑上几天。

暑假放完实习就结束了。然后我再在学校呆完一整年就解放了！
没有一毕业就失业真是太好了！总感觉上学时的事情历历在目，而现在我只是更期待明天而已。
郑拓那边糟透了，我猜也是，都劝他去读个研嘛，那边工作也不好找物价也高……虽说我这地方也是个大城市、但还是比那里好点吧。秋天正好也到了，我随便买给他条围巾、物流弄脏了所以他没回礼——还一口我在理的语气！就算你有个颇受好评的脸蛋也不能阻止我骂你！首先我看不见、其次你有我也有！
到冬天就回家去过年。既定节目不就是团圆饭和春晚嘛？
今年下雪了，外面围一群穿的鼓鼓囊囊的孩子。
没下多少，滚雪球有点不太可能。
我团起手边白色的雪、真是冷的想让我撒手，扔在另一只手上。刚刚拿雪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了。
郑拓背对我站在前面，我就把那个雪球朝他的背影使劲砸下去。
雪球在他的背后散开，有一些雪粒还黏附在他黑色的外套上。
转头，我果然得到了一个气坏了的郑拓。我能做的就是不假思索的投入到和他的战争中。
他的攻势向来猛、我高中就领教过了。他没砸中，雪球擦着我的衣领而过，其中散了的雪粒滑进我的脖子里、立马化成雪水，冷死了。没等他再攻击我，我就直接拿起手边的雪块团一起向他的头砸过去。
而这次我正中红心的打中了他的脸。
有半天我们的动作都是停滞的。
我看到随着雪粒回归大自然的拥抱、他的脸色浮现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莎士比亚的“愤怒像一头狮子。”
郑拓的鼻尖冻得通红，在雪的映衬下他的脸色变的苍白而透明。
连中！！
当然不等他回神啦，我早就再次发出攻击了。他的脸第二次被雪球击中。我的手快没知觉了，但还是不断团起一旁的白雪。
等他非常生气的一边骂一边再次发起攻击已经被我砸中好几下了。
身上到处都粘着一些雪花，他的样子十分狼狈。他还一直揉眼睛、他的脸被我攻击的次数太多了。
我跑过去向前砸。他扔过来的雪球沾到我头发上，还有一大部分雪和着冷风从我的衣领口灌进去，碰到皮肤马上化掉。其实我一点不觉得冷了。
最后结果就是我们俩越来越近，攻击又弯着腰。我就顺势把他扑倒在地上，我听到钝击，想来这么一下绝对痛死了。
立马我就被翻过来，后背隔着一片湿。
他眼里一片狠戾，那又如何？
我手臂带着风雪，挽过他的脖子，他全然是因为生理上的冷而向后缩了缩。他皮肤下青色的红色的毛细血管我都能看到——我们实在离得很近了。
而接下来，亲吻变成了一个漫长而温暖的事情。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实习的公司。
就算不触及八卦话题我还是能维持良好的社交关系。
而不管我关心不关心，一些话题还是会被议论，比如说主管回家睡觉去了。听到这种消息我还是会觉得很高兴。
林俊天去了大公司——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好前途。
“你做的很棒。”
主管这句话的后文、就是我被提拔了，没想到竟然是我。不管我的工作是否做的最出色，他绝对带了私情。
“主管叫你过去。”刚从隔间内走出来的同事拍拍我的肩膀，用的是带铁锈味儿的微笑。
推开隔间的玻璃门，主管秃顶的头还是一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
“不告诉你为什么，我看你是不会安心的接受这里的。”
是啊一切机缘巧合落在我头上不是太巧了吗？
主管指了指我面前的椅子，我坐下后他才再开口。“很多年我都没有见一起工作的人带有朝气了，就是那种带给人希望的态度……我曾经也有，不过早磨没了，只是想帮助你一把，不让我自己的痛苦出现在你身上。”
他的表情变的真如一个和蔼的长辈，没有刻意的部分。
我更愿相信我接触的现实都是美好的。
在我从新来的变为郑主管的时候。我也马上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比如说“没想到原来的主管是个老玻璃。”
噗，他怎么可能！
替我推开一些话题，或者说辩白的是我原来旁边的女同事。她有时候还是会约我出去，当然我依旧拒绝。
我也只能认真工作——郑拓没有来我所在的城市，他留在了那边，更好的工作待遇和升职机会、要是他真放弃了我才要骂他。
当上主管以后，我以为那些年纪比我大的一定满腹怒火，但我没有接收到任何一封来自他们的辞呈。
之前跳槽过了的女同事果然成为了记者，不用依着主管现在要靠着主编了。
不知道告诉她我是现在的主管她会不会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