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车子刚要停到别墅门口,LAY看到一特别熟悉的人也从另一辆车里面下来,是卞白贤。
一紧张,还没等停靠好,LAY便推开车门,冲了下去,引来朴灿烈一连串的咒骂。
“你怎么也来了?!”LAY一把抓住卞白贤,有些诧异地问着。
“嘿,瞧你说的这话,怎么说我也是个狗仔吧,既然知道那个人被关在这,我不来一趟,总觉得可惜了。”卞白贤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急于跟自己亲近的LAY,看着从车子上走下来的朴灿烈,非常有礼貌跟着他微笑了一下。
“这样,我从前门进去,引开他们的注意,你跟卞白贤从后门进,曹俊应该是被关在了地下室。多一个人也好,这样你们从后面爬墙也好有个照应。”朴灿烈整理着袖子,一脸淡定的说着。
“爬墙?你让我这个衣冠楚楚的完美绅士爬墙?”LAY不可置信地瞥了朴灿烈一眼,站在旁边的卞白贤一听LAY说道那几句自评,差点没把隔天的饭吐出来。
“难道你想拿着门卡刷开那道门,告诉有人闯入吗?”朴灿烈无奈地吐着糟。LAY这才闭了嘴。悻悻地拉着卞白贤就往后门走。
在前往后门的路,卞白贤突然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你姑妈真是财大气粗,到我们杂志社给我扔了八百万让我离开你。”
LAY僵在那,本来摆好的笑容,一时间凝固在那,心想这姑妈行动力太超群了。
“然后呢?”
“我收了啊,不过现在想想,咱俩又没在一起,这钱我受之有愧,所以决定,现在还给你。”卞白贤把那张支票从兜里抽出来,要递回给LAY。
刚刚还在那等着能出现言情桥段的LAY彻底崩溃了。按照正常的电视剧戏码,卞白贤不应该说,“我喜欢你,任凭谁做阻挠都没用。”然后痛快地当着姑妈的面把支票给撕了吗?现如今这诡异的情节,实在有些让LAY不懂。不过一想到这,LAY的嘴角便不自觉上扬,心想自己喜欢的人果真TMD不一样,虽然不够唯美吧,但总能戳到他的心坎。
“你留着吧,等着哪天我流落街头,你养我的时候,说不准能用到。”LAY没接,随口调笑回去。
卞白贤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一把拽住LAY的西装,把那张支票放进他的兜里。
“你不会真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吧?”卞白贤有些尴尬地问着,对上LAY的眼睛,一瞬间便又撇开。
“难道不是吗?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怎么就不行了?放心,我们家没什么压力,即便姑妈那边阻挠,对我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并且现在人工受精很方便,我们可以……”
还没等LAY说完,卞白贤就打住了对方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冒出一句:
“我前两天相了亲,不出意外,我还是会结婚的。”卞白贤抬头看着LAY,皱着眉头,突然心口憋着股气,愤懑间,从兜里掏出香烟,却始终翻不出打火机。
LAY呆愣在那,一下子把卞白贤撞到前墙上,对方嘴里的香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结婚?你有没有搞错?!”LAY有些崩溃地喊着:“我们之前闹归闹,但是我们之间是有感觉的啊?上次你拽着我的腰说快一点的时候,上上次……”
“别说了!!”卞白贤一脚踹到对方的肚子上,一手捂住对方的嘴,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一时兴起什么话不说?但是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吗?更何况……我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女人的,突然这样,我受不了。”
LAY刚才毫无防备被突然一踹,整个人窝在那,卞白贤突然间有些心软的想上前扶住他,但是后来一思量,怕又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忍住没向前。
“你今天突然过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LAY直起弯着的腰,有些阴冷地笑着,问着:“或者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在给我一种错觉,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游戏?”
卞白贤咬着唇角,已经不敢再抬起头,因为他已经感受到对方说这话时的颤抖。
“对不起,之前给过你所谓的错觉。”
其实卞白贤想过和LAY在一起,并且带着一种很认真的心态在里面。
有一阵子他甚至觉得自己跟这么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好的人在一起,是件不错的事儿。虽然表面上卞白贤会对这人大吼大叫,但是一直都算是这个社会第一梯队的精英LAY却从没有跟卞白贤发什么火儿。无论在何种状态下对方对自己的包容与忍让,都让卞白贤感受到说不出的温情。
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别人的卞白贤,这一次真正体会到被保护的滋味,那感觉是别扭中带着些沉迷。
有时候卞白贤甚至做梦也会梦到,俩人坐在摇椅上,互损着变老的场景,结果梦还没做到一半,便醒了。
其实LAY姑妈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说的话也很实在:
“说实在的,我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流行的玩应儿没意见,但是你也得考虑一下LAY的现实状况,张家本身就香火薄弱,你们俩男人虽然可以领养或者试管婴儿,但毕竟算是非常态,在那样的情况下,能维持一代,但是可以维持下一代吗?请别挑战传统,那是任何一个家族可以维系的先决条件。更何况,LAY和你不一样,他的事业在这个上层社会,逆向而行的下场,绝对是你我都无法预料的。”
说完这话,他姑妈便扔下一张支票,说得话也没那么伤人。说这钱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只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弥补你心里的创伤。说完这话,LAY的姑妈握着卞白贤的手,热泪盈眶地补了一句:“孩子,我已经确诊了淋巴癌,因为扩散太快,已经是有今天没明天了。所以这些日子,我总拽着LAY和朴灿烈去相亲,只希望能看到他们有家室的样子。现在,LAY跟你纠缠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到地府跟我死去的哥哥嫂子说?请给我们张家一条活路,老太太我在那边,也会一直记得你的好!”
卞白贤这些年虽然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仍旧受不了老人在他面前哭。如果你来这跟他硬碰硬,说不准,他就直接把你轰出门外,可是朴母什么都没做,只是设身处地帮着你分析,最后人家的要求也简单——别因为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玩应儿,毁掉了一个家族的未来。
卞白贤接过朴母的钱,是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会帮着办,把钱又还给LAY,是因为他不是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分手费弥补什么精神损失。毕竟,虽然这么就跟LAY搞着暧昧,他们并没有彼此承认些什么,只是在**时会喊一些平时难讲的热辣言语而已。
卞白贤跟LAY不一样,他渴望爱,但更尊重责任。在与鹿琳那几年和谐的婚姻生活,更让卞白贤明白很多时候责任比爱来得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