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开坑的鸭梨了,来更一点,真的只有一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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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猎人,又该做什么呢?”
宁次擦拭着隐隐透出血痕的利刃,心不在焉地出神。
直到对上父亲诡异而兴味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竟无意识地将正在想的事情说出口了。
“唉,不知不觉,宁次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日差用那种“我是过来人我懂得”的表情,盯得他全身发毛。
“想当年,我也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迷恋上你母亲的,怎么形容呢?嗯,简直是像小兔子一样可爱啊。于是我拿出最强猎手的气魄,将她一举拿下,接着就……”
宁次面无表情地无视陶醉于初恋回忆的父亲,转身进入厨房,日差捧着茶杯毫不气馁地缀过去。
“所以说,宁次你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姑娘?她嫌弃你当猎人太穷了对不对?你太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本了,对付女人那就要……”
宁次青筋直冒地按住那只偷偷往自己猎袋塞南瓜饼的贼手。
“不劳您费心了,父、亲、大、人,有这时间,您不如去找找自己的第二春吧!”
天空青碧如洗,山喜鹊在白桦树上欢快地叽叽喳喳。
宁次长出一口气,系紧猎袋,大步向森林深处进发。
途经池塘,那只圆头圆脑的青蛙惯例地跳出来,精神奕奕地拦在路中间。
每次看到它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宁次总觉得它是在向自己挑衅。
当然,认识了雏田和她的朋友之后,他明白了这家伙可能真的是在向自己挑衅。
但他从不认为自己与一只青蛙有什么可比性。
惯例地视而不见,大步跨过,徒留身后一片激动的“呱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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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放松弓弦,任由猎物从箭下逃走。
宁次有预感,自己今天绝对会空手而归。
每一次瞄准猎物,他都会忍不住去想,这一只,会不会恰好是雏田要好的朋友。
或许这一箭射出去,雏田将会露出谴责的目光,永远逃离他。
他心烦意乱地收起弓箭,拉开猎袋取水喝,却意外发现,今天带出来的口粮,只有自己宁愿饿死都不会去碰的南瓜饼。
宁次头痛地扶额。
他开始非常认真地考虑重学一门手艺。
比如铁匠什么的……
大概,也不错吧……
而宁次一直在回避去想,却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
自己已经进入密林区两个多小时了,雏田还没有出现。
上次分别时她说过,她这一族天生对森林具有感知能力,自己进入森林,她很快就会发觉。
但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来。
是不是,经过两天的慎重思考,她终于认识到不该和敌对的人类过于亲密,因此不愿再与他接触了?
那么,如果自己再一次闯入禁区,被雾困住,她就又会心软地出来解救了吧。
宁次不由唾弃胡思乱想的自己。
一时间无事可做,他退到树阴里,漫无目的地数着空中经过的飞鸟。
“……哥哥,宁次哥哥。”
细小清甜的呼唤声,从树顶上传来。
宁次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动作缓慢地仰头望去。
纷纷扬扬的落叶漫天飞舞。
斑驳光影中,小雏田长发微扬,轻飘飘从天而降。
像一朵轻盈的雪花,翩然停落在他张开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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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最后一个场景时突然大煞风景地想到,以宁次这个角度,小雏田会走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