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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中秋梦魇（下）
“小鹿妖，你跟我回去吧……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这个面具就要由我摘下来……
如果你愿意，这些我都可以改变……
以后你我还有大把时间……”
绵长的梦里，都是那个人的声音，霸道的、温柔的、暧昧的……那个人，已经不知不觉霸占了自己的心吗？他眼里的自己、他嘴角勾起的坏笑、他宽宽的肩膀、他还有个总是让自己磕得很痛的下巴……都那么清晰，但是自己，好像再也要触不到了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这么心痛？
茂林阁。
“在下无能，鹿公子的伤口太深，一路上颠簸又加深了炎症，恐怕……”御医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吴亦凡紧咬着下唇，双眉紧锁，眼睛慢慢变成金黄色。世勋一看形势不对，忙过来拦住他，黄金瞳，这是龙帝特有的要龙化之前的特征，而一旦龙化，必定见血！
“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救鹿晗！”世勋用力地抓住亦凡的肩膀，让他感觉到痛，只有这样龙化过程中的他才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亦凡的眼睛慢慢褪成黑色，他跪在床前，握住那只变得冰凉的手：“求求你，不要走……”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们，不是还有大把时间吗……我已经后悔太晚遇见，不要让我连以后的日子，都要独自度过……”
世勋转过身，走出茂林阁，今夜，月亮很圆，奇怪的是，一颗星星也没有，“就你一个人灿烂吗？别人，都黯然失色……”一向以冷静无情著称的吴世勋，此时的声音却是藏不住的哽咽。
地牢。
两人在阴暗的地牢里久久相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白贤的随从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便退了出去。
白贤终于开了口：“鹿晗快死了。”
一滴眼泪从灿烈的右眼滑落，他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含了你那么多恨的力道，你是在期待鹿晗有个石头般的体质，还是在怀疑你自己的实力？”白贤苦笑道。
“他是仙人，不可能的……”灿烈自顾自地念叨。
“仙人？”白贤垂下眼睛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你是凤族的，他是鹿族的，何来仙人之说？”
“鹿族……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哈——”灿烈突然放声大笑，笑完之后却变得很无力，“原来，我就是个丑角，一直被你们操控着，还自以为是地策划什么报仇大业……”
“龙族的设防一向严密，是你太过天真罢了。一开始见到你们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物，一般人见到龙帝能那么镇定自若吗？尤其是你，鹿晗要进龙宫之时，你一定要跟来，更加深我们的怀疑。而入宫以后，你一开始对我冷淡，突然间又转变态度，我们便判定你肯定在策划些什么。中秋前夜，我假寐之时你在饼里下了药，我趁你不注意又调了包，今夜你才会原形毕露。”
灿烈蹲在地上，抱着双臂，不停地抽泣着。白贤也蹲了下来，对他笑了笑。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是，是挺可笑的……”灿烈扯了扯嘴角，“我以为我演的很好，没想到，演的最好的，是你们……”
白贤揉了揉灿烈的头发：“是啊，我们都在演。但是……好像都假戏真做了。”
灿烈抬起头对上白贤那对明澈的眸子，两人的眼里，装的都不是仇恨。
大漠。
“水……给我水喝……”眼睛深深凹进去，嘴唇干枯得好似牛皮纸，身上穿着的一件暗绿色的麻衣，早已被风沙磨得破烂不堪，脚上铐着龙环脚链。龙环脚链把一个个这样的死侍一样的生物拷在一起，偶尔队伍中有一两个人倒地不起才能证明行走着的他们尚有生命。这，便是流放中的犬族。
远处扬起的风沙引起了这群“死侍”们的注意，一匹马停在了他们面前，马上的人脸上烙着的龙纹像是在嘲笑这群战败者的不堪。
“张艺兴何在？”龙使问道。
“死侍”们望向同一个方向，那个队伍中唯一一个神清气爽的人。他望向龙使，抬起脚晃了晃，龙使便下令把他放了。解开龙环后，他径直走到龙使面前：“怎么？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龙使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冷冷地答道：“那人有一息尚存，若你还要在此磨嘴皮子，黑龙主公会让你死得很惨。”
“害怕啊……”张艺兴纵身一跃跳到马上，“驾——”
茂林阁。
吴亦凡和吴世勋在门外不安地踱着步，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三弟，你先回翌晨馆吧，这里有我就行。”亦凡冷冷地说道。
世勋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然后走到子韬面前，交代他一有消息就速报过去，这才走回翌晨馆。
“主公，既然张艺兴已经来了，您也可以安心了，不如先回殿内休息一下……您，已经三日没阖眼了。”子韬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亦凡其实不仅三日未入睡，这三天里，除了水，他什么都没吃，一直守在鹿晗身边，看着他在梦里时而舒缓时而痛苦不安的表情。
“他在努力。”亦凡望向那扇门，“我不能帮上忙，能做的，只有和他一同患难。”
子韬的眼里噙着泪水，抬头望了望天，让眼泪重新回去。
龙环难解，情结，更难。
张艺兴的手覆在鹿晗的伤口上，伤口的结痂慢慢落下，长出新肉，而原本苍白的面容，也慢慢有了红晕。
“真是个奇怪的人。”张艺兴摇了摇头，“两股气在体内冲撞着，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气息却更乱了。”
无。
“这里是哪里？”鹿晗打量了一番四周，发现只有一望无际的白亮。
一头白鹿向他走来，鹿晗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之前那只和他对话的白鹿啊！白鹿停在他面前，蓝色的眼睛盯得鹿晗发怵。
“这是你的梦——无。”白鹿慢慢幻化为人形，鹿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鹿晗好似指着镜中的自己一般，惊诧地问道：“你，你怎么……”
“你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白鹿笑着说，“灿烈那个家伙，太冲动了……不过，也刚好证明了你是无辜的。接下来，就好办了。”
鹿晗的不安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强烈，好像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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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屠龙（上）
金龙殿。
亦凡、白贤、世勋三人分别列座三个龙椅，龙帝的威严直压人的气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扇着一把纸扇，站在他们面前，毫无畏惧之意。几人僵了一阵之后，白贤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噗……金俊绵你要拽到什么时候？”
几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亦凡拍着手从龙椅走下来，两位弟弟紧随其后。白贤倒是冲得快，一下子就扑到俊绵身上。
“小白，你还是这么闹。”俊绵摸着白贤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白贤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拍打着俊绵：“绵哥哥是坏人！要走都不说一声！你知道你走之后我们有多难过吗？凡哥哥好几天都没吃饭！”
俊绵有点惭愧地望着亦凡，亦凡耸了耸肩膀：“都过去了，你回来就好。”
“俊绵哥回来，我们如虎添翼，看来熊族的骚乱很快就能平定了。”世勋微笑着说道。
俊绵难以置信地看着世勋：“我们世勋，已经成长成顶天立地的龙帝了！我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现在出落成美男子了……和你的哥哥们一样。”
世勋害羞地低下头，把白贤吓了一跳，从俊绵身上跌了下来：“世勋这孩子从你走后就不再像小孩子那样撒娇了，你一回来，他这是……又要返老还童了吗？”
“二哥！”世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又恢复了冷面。
几人相会有不尽的话要互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子韬哥，金俊绵是何人？”金龙殿外，龙帝们的一众随从都候着，白贤的随从莫凯听殿内欢声笑语，不禁好奇。
“别问那么多。”子韬瞥了一眼莫凯，“好好做好分内的事。”
“切……没劲。”莫凯自知问黄子韬是自讨没趣，见不远处一个身影从茂林阁里晃荡出来，眼前一亮，“兴爷！兴爷！”
那身影一听到有人叫唤，麻溜儿就飘到金龙殿来了。张艺兴一手揽住莫凯：“小凯子，啥事找你兴爷？”
莫凯不满于那个宦官的称号，但无奈有事相问，只得忍住自己的拳头：“兴爷，你可知道金俊绵？”
“金俊绵？”艺兴抬起眼想了一阵子，“哇！我想起来了！这可是号厉害人物！我听犬族的元老们提过……”
张艺兴跳到门口的石狮背上盘坐着，整个一个说书儿的架势，而下面包括莫凯一众小喽喽们听得入神。黄子韬听着艺兴那基本符合史实却百般添油加醋的描述不禁头疼，但脑海里，也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着金俊绵的情景——
“子韬，见过俊绵军师。”亦凡指着对面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对身边的男孩说道。
男孩微微欠身：“军师好，在下黄子韬。”
俊绵从悬崖边上走了下来，蹲在地上盯着子韬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这孩子天生奇骨，是块练武的料，而且眼神毫无畏惧之意，想必多加雕琢，日后定能成为驰骋沙场的一代名将！”
“是。我在百妖会见他第一眼就知他并非池中之物。”亦凡得意一笑，“对了，上次那盘棋你我还未分出胜负，可敢继续较量一番？”
“奉陪到底！”
日后慢慢相处下来，子韬知道了这俊绵军师的厉害之处。由于三龙年幼继位，当时朝中上下对此颇有不满，老龙帝便找了自己的心腹金俊绵来拨乱反正。别看这金俊绵年龄和金龙相仿，但心智却颇为成熟，博学多识自是不必多言，人情世故也处理得皆大欢喜，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说的便是此人。不久龙帝们便受到了认同，这都多亏了这位足智多谋的军师。
可老龙帝自知命不久矣，又担心金俊绵将来势力扩大会盖过自己的儿子，于是便决定下毒将其灭掉。金俊绵是何人？他怎会不知老龙帝的伎俩，在两人共饮之时偷偷调了杯，结果老龙帝自取灭亡了。
弑君之罪当诛，俊绵为逃此罪，留下一纸书信便离开了。三龙自小和俊绵一道长大，视其为亲兄弟，不想他做出此事，金龙一度郁郁寡欢，黑龙更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只有白龙最能看开很快就调整过来。
“所以啊……别看白龙现在一副情种的模样，想当初军师离开之际，都是他撑住了大局……人，不可貌相啊！”以艺兴为圆心围成了一个人圈，在艺兴说完结语之后大家才纷纷散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另一面，殿内也是一副回忆往事的情景，几人边品着茶，边谈着自己这几年来的变化，时而激动兴起，时而沉默无言……
“凡儿。”
亦凡抬起头，这是俊绵对他特殊的称呼，也只有他能这样叫自己。
俊绵低着头没有对上亦凡的眼睛，边沏着茶边问道：“我杀了老龙帝，你们兄弟三人不会想把我杀了以报杀父之仇吗？”
亦凡微微一笑，白贤和世勋也无奈地笑了，俊绵这是明知故问。
“就算你不杀了那老家伙，我们自己也得动手，你帮我们除清了障碍，我们不是不知道。在杀完老家伙后你又马上离开了，让朝中那些老臣没法为难我们……只是苦了我们几年的情谊只能暂时中断……”亦凡接过俊绵递过来的碧螺春，用手挥了挥嗅了嗅它的香味，然后抿了一口，神情顿时舒展开来，“军师的茶艺还是那么出神入化。”
“哪里哪里……”俊绵摇了摇手，“前不久我去玉壶拜见我师父，在他面前卖弄了一番茶技，他说我只触皮毛未得精髓。呵呵，看来还得等我能如师父一样心无羁绊，孑然一身，方能领会茶道啊。”
“绵哥哥此次回殿，想必不是来和我们这三条俗龙唠嗑的吧。”白贤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面色凝重，“记得你在那封信里说过，‘金戈铁马，妖气冲天，乃兄弟相聚之时’，而朝中大变动、平定犬族之乱此等大事你都未曾出现过，如今却来到我们面前，难道我们要遇到比之前那几件大事更严重的灾难吗？”
他们都知道，俊绵虽不在朝中，但朝中之事他必定关注着。
“每夜我都有观星象，看三颗帝星还稳，便知你们安然无恙。”俊绵起身，走到天台上去，三人跟在他后面，他朝东南方向指出三颗闪耀的星星，“而如今，帝星周围有妖气笼罩……”
亦凡和世勋不约而同地望向白贤，白贤的脸色变得有点难堪。
“不是白贤的凤妖。”俊绵刚刚听这三人提到过灿烈的事，“那凤妖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怕是功力浅薄的小妖罢了。”
白贤使劲地点了点头，顺带还了亦凡和世勋一人一记白眼。
“这个妖气，很重。而且怨气颇深……感觉不像只有一两个小妖那么简单……倒像是……”
“像什么？”亦凡寻味着俊绵那纠结的表情。
“一个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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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屠龙（中）
地牢。
“白鹿……”灿烈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你……你回来了？”
白鹿蓝色的瞳孔褪去了颜色，微微一笑：“对啊，灿灿，我回来了。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地方。”
一阵可怕的沉默。
“你回来，是要复仇的吗？你要把他们……都杀了？”灿烈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心脏不停地狂跳着。
白鹿拍拍灿烈的肩膀，摇了摇头：“我才没你那么极端呢。我回来，只想要一个人的命。”
“谁？”灿烈咽了咽喉咙，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龙帝中，握着权杖的那人。”白鹿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叫鹿晗的，已经帮我完成一半了。”
茗品阁。
“离开这么多年，这里还是没怎么变啊。”俊绵打量着四周，熟悉感扑面而来。
“主公在你走后特地要人时时来清扫，以便你回来随时能够入住。”子韬笑着说。
俊绵坐了下来，摆弄着茶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子韬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套茶具，是当初亦凡在自己成年之时送的寿礼。
“一茶一世界，天地人尽在其中，军师能参透其中奥秘，亦凡俗龙一条，未能领悟。我有权有蛮力，军师有悟性，我、抑或是你，单独的我们，都无法改变龙族的现状。但如果你我齐心协力，合二为一，必能让龙族从黑暗之中逃脱出来。”当年他十八，亦凡十九，三年，三年的修炼，如今，他已经能真正为亦凡效力了，而亦凡，也早已成长为能担当的君主。
“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将我们打败了。”俊绵将开水倒入茶杯中，看着水中的茶叶缓缓舒展开来，“合二为一的我们，是最强的。”
茂林阁。
夜色浓如墨，月光透过纱窗照在阴暗的屋子里。亦凡怕吵醒床上的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坐到床沿边上，静静地凝视着那人的脸。睁着眼睛的时候，是活泼的、天真的、鬼灵精怪的一个孩子；而此时闭着眼睛做着美梦的，是温柔的、恬静的、无忧无虑的小鹿妖。月光只照亮他半边的脸，这样看来，就像两个人一样，光亮的这面，醉人心脾，阴暗的那面，深不可测。
“怎么读，都读不透呢。”亦凡轻轻揉着鹿晗的头发，“你就像一本，怎么读都读不完的书。”
“你也是呢，金龙油。”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嘴唇微启。
亦凡惊了一回，不过马上换上了宠溺的笑容：“小鹿妖，原来你在偷听呢。”
“我可没。”鹿晗坐直了身子，把头靠在了亦凡的肩上，亦凡又惊了一下，“金龙油，你不累吗？这么晚了，我帮你更衣吧。”
“更……更衣？”不可一世的吴亦凡难得抽搐了一下，他抓住鹿晗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肩上弄开，两眼直视着他，“小鹿妖，今天怎么了？以前你看到我都逃得远远地，今天这是……”
“看你最近很累了，给你点福利，不行么。”鹿晗撇撇嘴巴，双手叉腰，“你这种人，听不得好的，就非得我骂你几句你才开怀，真是黄盖转世。”
亦凡微微一笑，把鹿晗揽入怀中，鹿晗乖乖地躺在亦凡的膝盖上，看着他的下巴发呆。
亦凡当然不会错过调戏小鹿妖的机会：“怎么，终于对我着迷了？”
“对啊。”毫无犹豫的回答。
“真没意思。”亦凡捏捏鹿晗的脸蛋，“我还等着看你脸蛋着火的样子呢。”
鹿晗眯上眼睛，好像睡着的样子。亦凡无奈地笑了笑，把他放到枕头上，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鹿晗抓住了他的手：“你不留下来吗？”
亦凡一听到这话，顺着鹿晗的手跃到了床上，跨坐在鹿晗的身上，两个脸凑近的距离已经是鼻尖碰着鼻尖……
鹿晗的眼睛眨也不眨，定定地盯着身上的人。
亦凡第一次和他的小鹿妖距离这么近，近的闻的到他和缓的呼吸。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和第一次见到你我愣住的时间差不多了……亦凡回忆着那次初见，自己失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湿润的物体凝固了他的笑容……
小鹿妖舔了自己一下！而且……
鹿晗双手捧住了亦凡的脑袋，把他的嘴唇直接扣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舌头慢慢地在口腔里探索着，试图撬开齿门。
“你干什……唔……”趁着亦凡开口说话的机会，小东西马上就占领了那片领地，不停地挑逗着另一个伙伴。
亦凡的耳朵早已红得发烫，鹿晗当然察觉得到某处剧烈的变化，勾起一抹邪笑，双手开始解起亦凡的衣领。
亦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初见时那个失控状态，他想清醒，但是眼里唇里脑海里，都被这个小妖精占据了，一片浑浊。他慢慢由被动转为主动，开始深入小鹿妖的领地。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嗯……”亦凡一边咕哝着，一边开始撕扯鹿晗的衣物，衣物一件一件的被扔得满地都是。
鹿晗的眼里变得有些湿润，这在亦凡的眼中变成了更进一步的诱惑，他的动作开始加快了，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朵朵红艳。
龙族的兽性一旦爆发，不是那么好收拾的，虽然还没真正开始，单单是这预备的啃咬，就让鹿晗有些吃痛。
“呀——”鹿晗的眼泪还是冒了出来，可恶的金龙油，对自己胸前的那个敏感部位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声吼叫在某人的耳里又转化成了另一层的诱惑，开始不安分地摸索下面的部分……
“大哥！大哥！……”略微颤抖的声音，和剧烈的敲门声。
“该死！”亦凡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望向门外，是世勋的影子。
鹿晗像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双手抚上亦凡的嘴唇，渴求地望着他。亦凡咽了咽喉咙，轻轻啄了小鹿妖的唇，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开始穿上衣服。
“不要走。”鹿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亦凡到桌上拿了一杯冷水灌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过头，看到鹿晗全身不堪的样子皱了皱眉，把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盖到他的身上。鹿晗转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亦凡叹了一口气，离开里间，打开门，看到世勋紧皱的眉头和不安的眼神。子韬一直在门口守着，见到亦凡走出来忍不住往里面望了望。
“别看了，你们。”亦凡慵懒地系着衣带，“好着呢，我没动手。”
世勋抖着吐了一口气，然后盯着亦凡：“大哥……鹿晗……和他们不一样……”他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你知道的吧？我……我只是……”
“知道。”亦凡拍了拍世勋的肩膀，“多亏你了，不然那只小妖精今晚可能真的会被我吃掉。”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主动……”亦凡自顾自地咕哝着，走向金龙殿。
子韬关上了茂林阁的门，用手在发呆的世勋面前晃了晃，世勋总算回了神，有点尴尬地笑笑。路过的莫凯虽神经大条，但也看出了端倪，悄悄跑到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
“这个，枸杞。这个，黄连。这个，五角。这个……”艺兴挠挠耳朵，使劲地回想着，然后有点自暴自弃地蹬了蹬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皮子不停地打架，脑袋歪了一次又一次，突然一个 “兴爷！”把他给震到了地上。
“你个小凯子，把你兴爷吓得不轻，你知道摔了这只手你得……”艺兴叽里咕噜地唠了一大堆，莫凯只是傻呵呵地笑着。
似乎察觉到莫凯表情的不寻常，艺兴停止了抱怨，挑了挑眉毛，把一条腿踩到了凳子上，问道：“你小子，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这次是大餐了。”莫凯一脚踹开艺兴踩在凳子上的腿，独自霸占了一个凳子，“十两！”
“那么贵！”艺兴的脸气得有点变形，“上次你问我金俊绵的事我就收了你一两！”
“那个是过时的料，我要真想查到藏书阁翻翻史书就行了。这个可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莫凯得意地笑了笑，“爱给不给。”说着就做出要走的样子。
“等等！”艺兴抓住莫凯，默默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块银子，“你这小兔崽子，老子早晚得被你榨干。说！”
莫凯把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笑嘻嘻地拍了拍艺兴的脸：“兴爷，这次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艺兴舔了舔嘴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龙和三龙快打起来了……啧啧，那只小鹿妖可真有本事，今晚大龙差点把持不住。”
艺兴又静止了几秒，然后拍拍莫凯的脸：“小凯子，这次真值，这个赏你。”
莫凯得瑟地点了点头，嚼了嚼艺兴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眉毛眼睛鼻子一下子皱到了一起：“苦——啊——”
“兴爷教你，这个，黄连！”
莫凯回头要揍张艺兴时，这家伙早已一阵烟溜走了。
亦凡的耳朵早已红得发烫，鹿晗当然察觉得到某处剧烈的变化，勾起一抹邪笑，双手开始解起亦凡的衣领。
亦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初见时那个失控状态，他想清醒，但是眼里唇里脑海里，都被这个小妖精占据了，一片浑浊。他慢慢由被动转为主动，开始深入小鹿妖的领地。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嗯……”亦凡一边咕哝着，一边开始撕扯鹿晗的衣物，衣物一件一件的被扔得满地都是。
鹿晗的眼里变得有些湿润，这在亦凡的眼中变成了更进一步的诱惑，他的动作开始加快了，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朵朵红艳。
龙族的兽性一旦爆发，不是那么好收拾的，虽然还没真正开始，单单是这预备的啃咬，就让鹿晗有些吃痛。
“呀——”鹿晗的眼泪还是冒了出来，可恶的金龙油，对自己胸前的那个敏感部位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声吼叫在某人的耳里又转化成了另一层的诱惑，开始不安分地摸索下面的部分……
“大哥！大哥！……”略微颤抖的声音，和剧烈的敲门声。
“该死！”亦凡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望向门外，是世勋的影子。
鹿晗像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双手抚上亦凡的嘴唇，渴求地望着他。亦凡咽了咽喉咙，轻轻啄了小鹿妖的唇，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开始穿上衣服。
“不要走。”鹿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亦凡到桌上拿了一杯冷水灌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过头，看到鹿晗全身不堪的样子皱了皱眉，把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盖到他的身上。鹿晗转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亦凡叹了一口气，离开里间，打开门，看到世勋紧皱的眉头和不安的眼神。子韬一直在门口守着，见到亦凡走出来忍不住往里面望了望。
“别看了，你们。”亦凡慵懒地系着衣带，“好着呢，我没动手。”
世勋抖着吐了一口气，然后盯着亦凡：“大哥……鹿晗……和他们不一样……”他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你知道的吧？我……我只是……”
“知道。”亦凡拍了拍世勋的肩膀，“多亏你了，不然那只小妖精今晚可能真的会被我吃掉。”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主动……”亦凡自顾自地咕哝着，走向金龙殿。
子韬关上了茂林阁的门，用手在发呆的世勋面前晃了晃，世勋总算回了神，有点尴尬地笑笑。路过的莫凯虽神经大条，但也看出了端倪，悄悄跑到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
“这个，枸杞。这个，黄连。这个，五角。这个……”艺兴挠挠耳朵，使劲地回想着，然后有点自暴自弃地蹬了蹬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皮子不停地打架，脑袋歪了一次又一次，突然一个 “兴爷！”把他给震到了地上。
“你个小凯子，把你兴爷吓得不轻，你知道摔了这只手你得……”艺兴叽里咕噜地唠了一大堆，莫凯只是傻呵呵地笑着。
似乎察觉到莫凯表情的不寻常，艺兴停止了抱怨，挑了挑眉毛，把一条腿踩到了凳子上，问道：“你小子，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这次是大餐了。”莫凯一脚踹开艺兴踩在凳子上的腿，独自霸占了一个凳子，“十两！”
“那么贵！”艺兴的脸气得有点变形，“上次你问我金俊绵的事我就收了你一两！”
“那个是过时的料，我要真想查到藏书阁翻翻史书就行了。这个可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莫凯得意地笑了笑，“爱给不给。”说着就做出要走的样子。
“等等！”艺兴抓住莫凯，默默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块银子，“你这小兔崽子，老子早晚得被你榨干。说！”
莫凯把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笑嘻嘻地拍了拍艺兴的脸：“兴爷，这次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艺兴舔了舔嘴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龙和三龙快打起来了……啧啧，那只小鹿妖可真有本事，今晚大龙差点把持不住。”
艺兴又静止了几秒，然后拍拍莫凯的脸：“小凯子，这次真值，这个赏你。”
莫凯得瑟地点了点头，嚼了嚼艺兴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眉毛眼睛鼻子一下子皱到了一起：“苦——啊——”
“兴爷教你，这个，黄连！”
莫凯回头要揍张艺兴时，这家伙早已一阵烟溜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