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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江上发现的一片简爱同人小说《时光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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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简,你愿意嫁给我吗?”
“……”
“简?”
“先生,能容许我拒绝吗?”


1楼2012-05-31 06:42回复

    第一章
    六月初的夜晚宁静而温暖,月亮静静地悬在漆黑的天幕上,窗户半敞着,似在鼓励所有不羁的灵魂从那里得以重生。可是孤儿院里,宿舍漆黑矮窄,食物永远短缺。姑娘们面黄肌瘦,热病蚕食着这里每一条生命,现在就连过道里都弥漫着腐烂和死亡的味道。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海伦彭斯床上,白色的帷帐从头顶轻轻荡下来。我俩互相依偎着,胳膊环着胳膊头挨着头。她细细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微弱地响起,断断续续,每一下都好似一根锋利的针尖狠狠扎在我的心脏上。
    我望着窗户外面,夜色是多么美啊!可是海伦却孤零零躺在她的小床上,等待着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世界。我把额头靠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海伦。”我轻轻问,“你还醒着吗?”
    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费力地撑开疲惫的眼皮,露出那对温柔的蓝眼珠。“简,怎么了?”
    我不说话,伸出胳膊紧紧环住她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她柔和的声音慢慢响起:“简,谢谢你过来陪我。要是我死了,你不要难过。死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它只会将我们分离短暂几十年。我们都会去上帝那儿的。啊,可怜的简……”她搂住我,脸贴在我的脖子上:“啊,简,可是我多么舍不得你啊。我只有一个父亲,但是他前几日才结婚,新婚的快乐让他根本无暇顾及我,所以这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简。”
    “海伦,你才不会死。”我竭力眨动眼睛,想把泪水逼回去,“告诉我你只是回家了,你会回来的。”
    “是啊。”她在我脖子间模糊地笑了一下,“是啊。我要回那个永恒的,我最后的那个家。”
    “你能别去吗?”明知道不可能,我还是问了出来。真是个蠢问题不是吗?海伦为了这一刻受了两个多月病痛的折磨,她每天蜷缩在潮湿冰冷的房间里,裹着发臭的毛毯,被迫和我们隔离开来,如今她要解脱了,我却在阻止她,强迫她留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里。
    “海伦,如果你去了那里,我们还能再见吗?”我问她。
    “当然了,我们都要回上帝那儿去的。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创造者,等过了一百年,我们就要把自己送还给他。”她微微抬起头,桌子上半截蜡烛映照着她消瘦的脸庞。“我们会去一个幸福的地方,那里会有一个伟大的,慈祥的父亲关爱着我们。他会宽恕我们一切的罪孽,允许我们永远快乐生活下去。”
    “我觉得那里并不存在。”我把她搂得更紧了。我不想让她走,何况是走去那个谁也没有见过的地方,“为什么你不留下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径自环着我的脑袋,抚着我又黑又乱的头发:“简,我也不知道。我有些累了,有点想睡。你能别离开我好吗?我想靠着你。”
    我哽咽着,把她搂得更紧了。“海伦,亲爱的。就算现在上帝亲自来,他也无法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她轻轻笑了一声。
    “晚安,简。”
    “晚安,海伦。”
    半晌,我突然感到肩头有些濡湿,海伦把头埋在我颈间。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脸,用冰冷的唇在我的眼睛上烙下一个潮湿的吻。“这次是真的晚安了,简。”她低声说。
    她独特的柔和语调渐渐模糊,海伦的微笑伴随着夜幕的黑暗沉沉压在我的眼皮上。我紧偎着她,睡意吞噬着我的神智。
    在黑暗笼罩一切之前,我下意识地张开眼睛,桌子上跳跃的灯芯倒映在我的瞳孔里,我在睡去前的最后一刻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姑娘,心中祈求那虚无的天主:神啊,倘若一切倒流,时光得以逆转,那该有多好啊!
    坦普尔小姐房间里的落地钟沉闷迟缓地摇摆。哐------哐--------哐---------
    倘若时钟就此停摆,我将靠自己的手逆转这一切,绝不让这悲剧发生。我只祈求海伦眼中的上帝,能不能不用等到我们死亡的终点,现在就允许我们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恍惚地发觉自己被一团团迷雾包围。阴冷的雾气黏在皮肤上,让我的心莫名地“砰砰”直跳。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前方的路,张开嘴想大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的眼前发黑,我喉咙发堵,我胸口像被人重重碾过一般。
    


    3楼2012-05-31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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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5 20: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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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里德太太本身并不美,她为什么还嘲笑同样不美的我是丑陋的孩子?
      我回想起第一次离开她时,在此时此刻此地就曾和她争吵过。
      当时的我被愤怒的火焰蒙蔽了眼睛,多年积攒的怨恨和热水的管道一样,滚烫的开水终于承受不住管道的挤压,携着雷霆之力喷涌了出来。我大声地呵斥她对我的不公和虐待:“我从不撒谎,倘若我是个撒谎者,那么太阳每天都会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倘若我是撒谎者,我就去外面宣扬你是个有着仁爱心肠的太太。倘若我是个撒谎者,我就要和世界宣布我爱你。”
      她那次对此的反应是震惊,并马上喝令我回保育室去。而我的回复是:“里德舅妈,哼,你才不是我的舅妈,你这辈子都不是我的亲戚。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叫你舅妈了,因为你根本不配。要是以后别人问起你,我就会实话告诉他们。里德舅妈因为她的儿子打了我,就不顾青红皂白把我一个人关在死人的房间,任我哭喊晕厥也不肯让我出来。你把我和你的孩子隔离开来因为你觉得我是一个品德败坏的孩子。你和你认识的每个人都说简爱是个撒谎者是个行为缺失的可怜虫。”当时说完这话我心里的乌云怨气已经散去了一半,我坚持说完:“里德太太,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觉得你是个好女人,可是他们都错了。因为你是个撒谎者,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在欺骗大家的人,因为你是个坏女人,是个虚伪的坏女人!”
      这些都是被我尘封的回忆片断,纵然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仍然记得说完那些话后,胸腹中解气的快感和精神上获得的愉悦。
      可是如今我却什么都没说。里德太太在昏黄的灯光下抬头,见我还一动不动站着,连忙拧起眉毛呵斥道:“快回你的保育室去!”
      ……
      我站在原地,平静地望着她。
      她察觉到我的不对,眉毛挑得越来越高,脸上显出惊异的神色来。她停住手里的活儿,双手把棒针缓缓放在膝盖上:“你怎么了?”她问。
      “里德太太。”我说,“你知不知道上帝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狐疑地望着我,眼中含着冷冰冰的光。
      我微微一笑,“那你知不知道,里德舅舅也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的脸色一下变了,由红转青,又从青变白。想必是想起了我在红房子里看见里德舅舅鬼魂的事,所以心里发虚了。
      “啊,我没记错吧?”我继续微笑道,“里德舅舅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看着我。尤其是在我受到不公代价的时候,尤其是在你虐待谩骂我的时候,他心中一定会不平。也许某一天就会压抑不住愤怒而偷偷回来,然后……”我停住了语势。
      里德太太惊慌了起来。她的手下意识地一拂,白色的棒针和为儿子约翰织的围巾掉在了地毯上。
      我走上前,把书轻轻放在她的膝头,“这个书请给你的女儿乔治安娜吧,因为说谎的人是她,不是我。”
      就是乔治安娜诬陷我殴打里德太太的儿子约翰,让我蒙受不平之冤的。不过没有长年积累的对我的怨恨嫌恶,里德太太和其他所有人又怎么会一致认同我就是那样“可鄙”的孩子?我又看了一眼她,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平庸的女人。我叹了口气,转过了身。
      “你,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身后传来里德太太愤恨的不平声。
      我握住门把手,把手冰凉极了。我握得紧紧的,因为这是一扇通向自由的大门。就算寒冷刺骨,我既然选择了亲自打开它,便要勇敢地走下去。
      我眼里突然有些酸涩。天知道我刚才对里德太太说的话是多么的叛逆,可是这又怎么样?我这一句不仅是为过去的我说的,也是在我现在的我说的!虽然她的确给予了我获得教育的机会,可是她推理我去上学的根本原因是对我的厌恶。我感激自己能有幸识字画画和弹钢琴,但那感激是向着教会我一切的老师和给我帮助的同学的,我……我并不会感激这个恨不得踩死我的里德太太。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理会身后颤抖着指控我的她。
      我拉开门,迈出脚,走了出去。


      6楼2012-05-31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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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和学校的规矩不合?
        “我孙子是第一次出门,说实话我害怕他不适应学校的住宿制度。哎,不晓得他父母怎么舍得把他送去霍格特寄宿学校去。虽然是个贵族学校,但是我们家也没那么多钱,要是去了那被欺负了怎么办。”
        霍格特男子寄宿学校?我心中一跳。霍格特和我的罗沃德女子孤儿院很近,都隶属于同一个郡。
        “简,你是什么学校的?”她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我……”我下意识地想回答她,答案已经到了舌尖我才猛然意识到不对。丝丝缕缕的自卑感缠绕上了心头。霍格特是男子寄宿学校,但却算得上个中产阶级人家才上得起的好学校。而罗沃德却是为贫困的孤儿们设立的。
        我揪紧了麻布的披巾,抬起头瞥了一眼灯火下的蒙特太太。她慈爱地看着我,眼里载满了鼓励。我心下一抖,答案就被吐了出来。
        “罗沃德,太太。”
        惊异在她眼里一闪而过,我仔细地研究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轻蔑,没有鄙夷,只有少许的怜悯。倘若连那丝怜悯也没有,那该多好。这样我就会觉得自己上的是一所和霍格特平等的学校了。
        “简,你一定是个好孩子。”她最后说。
        我没有迟疑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太太。”
        一旁的蒙特从始至终都在安静地倾听我们的对话,在我说出罗沃德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着一簇簇兴奋的火光。
        “我会写信给你的简!”他大声地说,“等我学会写字以后。”
        我愣了愣:“啊,我也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在颠簸的小路上奔走。车里的乘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蒙特和他的奶奶也下了车,我向他们道别后便一个人坐在了空荡荡的车厢里。又过了很久,马车驶进了一个山谷,穿过了一片黑糊糊的森林。
        我迷迷糊糊地缩在车厢里,上下颠簸的马车让我想吐。可是幸好胃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我摇摇晃晃地趴在车座上睡着了。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我在梦中突然感到眼皮上被什么极亮的东西照着。浑身一个哆嗦,我赶忙睁开眼睛。
        一个散发着明黄光亮的灯罩在我鼻尖一英尺处。我努力睁大眼睛,可是骤亮的光芒让我头脑发晕,眼前的事物成了模模糊糊的光团。
        “你是简爱么?”隐约中我听到一个低沉严肃的女声。
        我还没从马匹喧闹的嘶鸣中清醒,神智已先于理智对她说了是。
        “请下车。”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从她身上传来的马骚味充斥着我鼻尖。我头晕眼花地向她点头,手脚却被冻得不听使唤。我哆哆嗦嗦地扯开斗篷,想从座椅上下来,却因为僵硬的四肢而跌了下来。
        “我希望这不是你来罗沃德的原因。”那位仆人挖苦了我一句,上前把我抱下了车。等她卸好了行李发现我正站在一旁端详着她,不由诧异地问道:“你还有事么?”
        “哦没有,只是有个疑问。”我说,“请问我的箱子是要被直接送到我的房间,还是必须先接受检查?”


        10楼2012-05-31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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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懒得贴了


          16楼2012-05-31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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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小科普:英国十九世纪初,为了减少邮费,不少人写信时都在一张纸的一面写信,然后翻过来折叠成信封状,写上收信人的名址,封口后即可交付邮寄,这就是简爱他们的写信方式
            海伦不仅热爱阅读而且头脑灵活,在我们把信递交后。她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他想回信的话可不好办。”
            我也想到了:“负责这些的是斯卡查德小姐。”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两个心里都清楚,海伦与我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期待回信的事便就此不了了之,我们俩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开始紧锣密鼓地为即将到来的流感做准备,而海伦则向坦普尔小姐又借阅了好几本书,现在轮到法国人写的随笔小说了。
            二月初的罗沃德已渐渐散发出春的生机,这时候学校里的姑娘们都还很健康。上辈子的海伦被病痛折磨了两个月,最后在六月的一个深夜去世,也就是说她真正染病是四月的时候。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争取。
            在获得坦普尔小姐的信任和宽恕后,我曾经向她问询过学校的卫生。但是因为我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儿,坦普尔小姐只是抚摸着我的头,递给我了一块小小的黑饼干:“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简,学校有学校自己的调配。不过要是你觉得晚上睡得冷的话,可以多穿一些睡。”我问她要是学生们生病了怎么办。坦普尔小姐要我放心,疾病的阴影不会降临到我这种善良的小姑娘身上的。她话虽这么说,但是皱起的眉还是显示出内心深处的忧虑。我想我给她提了一个很好的醒。
            晚些这个礼拜的时候,学校开始组织学生们缝补自己的衣服。很多人的袜子都破了,布洛克赫斯特先生在后一次的来访中也表示了对这些破袜子的厌恶,坦普尔小姐便抓紧了机会询问是否可以购进新的鞋袜。当然,她没有为我们争取到新衣服,但好歹有了些修补用的针线。
            我不知道该如何预防热病,坦普尔小姐也没有类似的书籍。我只记得以前在盖兹黑德的时候,为我和仆人们看病的药剂师方埃德曾说过预防疾病首先要做的便是保持清洁,然后就是维持空气的畅通与自身的健康。
            在斯卡查德小姐的敦促下,罗沃德的每个姑娘都很干净。但是宿舍里的空气却像方埃德先生说的那样,是浑浊不堪的,尤其是当晚上一群小姑娘窝在一间大卧室里睡的时候。而姑娘们自身的健康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鞋袜衣服都很单薄破旧,吃的也是些做坏的菜汤啃的是烤坏的黑面包。
            我无法改善学校里的膳食,便只好每天晚上把窗户偷偷打开。在看到朋友们的衣服磨损了以后,会主动提醒她们赶快修补。在发现海伦扫过地没有洗手就去吃饭时,提醒她赶快把手洗干净。在大家都挨饿的时候,我会偷偷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贝茜塞给我的面包和饼干,当然只能是偷偷的,并谎称是坦普尔小姐给大家的食物
            (我想我聪明的朋友们都猜出那是我的食物,但她们都是那么善良,并没有揭穿我的谎言)我做的这些都太过绵薄,实在是远远不够。
            就在我为即将到来的疫病愁眉不展时,坦普尔小姐突然把我们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海伦,简。”她招呼我们一起坐到温暖的炉火边。我们在临近壁炉边的靠椅上坐下以后,她便从自己的红木抽屉里抽出一封白信封。
            那是?
            我和海伦惊异地对视了一眼。那是回信吗?真不敢相信。
            “斯卡查德小姐看到了这封信后便交给了我。”她说,“这封信上写了两个收信人,分别是海伦和简爱,这是给你们两个的?”
            蒙特这个笨蛋,竟然写了两个收信人。
            “我想是的。”海伦迅速反应过来,“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坦普尔小姐?”
            “当然可以。”坦普尔小姐笑着说,顺便拉铃叫来仆人:“芭芭拉,能送些黄油和面包来吗?我想招待一下两位小客人。”在芭芭拉去拿食物的当口,她转过头把信递给了我们:“慢慢看,一会食物上来了可以边吃边看。”
            我们赶忙拆开信封,与我们寒酸的信纸不同,这张信纸上面还印着雅致的条纹,靠近一闻还有隐隐的香味。
            


            17楼2012-05-31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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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一遍还不过瘾,我又重读一遍。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别人写的信,心中的激动自然难以言表。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从信里抬起头来,正对上坦普尔小姐含笑的黑亮眼睛。
              “……”我把信叠回原样,呐呐的:“对……对不起。”没想到看了这么久。
              一旁的海伦注意到我脸上的尴尬,忙为我解围:“需要回信吗?”
              恩,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们回信的话需要注意一些。”许久没有说话的坦普尔小姐突然张口。她放下了装着热可可的白瓷杯,“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希望你们通信不要太过于频繁。”她默默地看了我们一会,眼里流露出歉意:“这虽然不是学校的规定,但是……”
              “是因为布洛克赫斯特先生?”我问。
              她轻轻点点头,重新端起杯子小小抿了口。大团的卷发垂在她娴静的脸颊边,迷离跳动的火光投影在她光滑的眼帘上,让她显得优雅又迷人。
              我呆呆地盯着她,心中却在想回信的事情。
              坦普尔小姐就算再厌恶布洛克赫斯特先生,她也不得不听他的。
              布洛克赫斯特先生绝对不愿意掏钱付我们的邮寄费,毕竟邮寄的费用是按照路程和重量计算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让坦普尔小姐为难。
              “那我们就不寄了。”我说。一旁的海伦却捏了捏我的手,对坦普尔小姐说:“我们会好好斟酌的,尽量少寄些。”
              坦普尔小姐点点头,向我们露出了一个宽厚的笑容。“如果以后有任何寄给你们的信,我会帮你们注意的。”随后上床铃响了,她轻轻站了起来,拥抱了我们。温暖的双臂带着一股热可可的香甜,却又遮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清雅香味。她紧紧环住我们,额头贴着我们的额头,眼角里闪烁着晶莹。
              “真是对不起。”她有些哽咽,“愿上帝保佑你们。”
              我下意识觉得她并不是在为不能为我们寄信而道歉,可是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倒是身边十四岁的海伦更懂人事,她回抱住坦普尔小姐,轻轻说了声谢谢。
              走出坦普尔小姐的房间的时候,我有些困惑地询问海伦为什么要改口“以后会斟酌着少寄信”而不是直接向坦普尔小姐表明自己不会乱花钱的立场,还有最后坦普尔小姐为什么要向我们道歉。
              “简,你还小。”海伦说,“如果我们直接说以后再也不寄信,坦普尔小姐会觉得过意不去,她会难过的。”至于坦普尔小姐为什么要向我们道歉的问题,海伦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时,我就自己想明白了。
              这位风度庄重,善良但又文雅得体的校长小姐不仅仅是在对海伦和我道歉,她真正想道歉的是罗沃德慈善机构里包括我们在内的八十五个姑娘。
              为了不让坦普尔小姐为难,海伦和我并没有继续回信。如果被精明的斯卡查德小姐发现,她一定会绕过坦普尔小姐直接向布洛克赫斯特先生告状,到时候学校里的经费又会被克扣和缩减,而斯卡查德小姐也会因此得到奖励。
              三月后的一个早晨,第二封信来了。等我从床上爬起来时,蓦然发现床头上摆着一封信。这次的信封上还是写着爱小姐和彭斯小姐收,我找来海伦,两人一起在午休的时候展开了信封。
              信的一开头蒙特就表示了自己的疑问:“我等了很久,每天都去问负责管理信件的赖斯先生,可是迟迟没有等到,于是我猜测你们是太忙了,所以没时间给我回信。”两个十五岁还没到的女孩会有多忙?就算再忙也会有写封信的时间。我很感激蒙特的善解人意,因为他没有直接说“我猜测你们是没有钱付邮费,所以才无法给我回信。”这样海伦和我都会因此觉得自卑,起码我会这么觉得。
              随后他告诉我们霍格特里有人生病了。我急忙向他写了第二封信,在信里我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罗沃德的位置不好,这里的雾气太大,很容易产生疫病。”
              “霍格特比这稍微好一些。”他写道,“那你们能多要一些毛毯吗?宿舍里是否有炉火?”
              “宿舍里没有炉火,而且我们吃的很差。有一次我路过厨房,发现他们给我们做饭用的水臭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拿那种水给我们做饭。后来我告诉了坦普尔小姐,她说她提过很多次抗议,并没有得到改善,最后她不得不给我们另外烤制面包。”
              


              19楼2012-05-31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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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一忙事儿回来一看这么多广告


                24楼2012-05-3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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