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吧 关注:728,617贴子:10,389,776

回复:老贺的恐怖故事——整理版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为这种野蛮的做法骇然,真有父母狠心掐死亲骨肉的事吗?即使他是畸形儿,但毕竟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难道就没有人管?”我气愤填膺。
田大爷叹气,“天高皇帝远,当官的不管是因为不知道,本地人不管是因为习俗。”
王半仙在一旁点头,“所以我说是畸形儿的可能性狠低。二十多年这一带发生过几次村里大姑娘被黑毛怪掳进山里的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镇里还特地组织了一群猎户进山打黑毛怪,但是找了十几天也没找到,后来还无缘无故的死了三四个人,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幸好之后也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
我惊诧道:“你是说那个四手怪是黑毛怪和村里大姑娘的……”
“我只是这么怀疑。”王半仙说道。
“黑毛怪真的是山里的妖怪吗?它……什么样的?”
王半仙和田大爷一起摇头,王半仙说:“我没亲眼见过,只是当时有几个村民亲眼看见一个头很高、浑身黑毛,挺像大猩猩的一个怪物强行把大姑娘抱走。那几个人也孬,愣是没敢上前阻止。”
“王爷爷,你在山里都十年了,你见没见过黑毛怪?”
“黑瞎子我倒是见过上百次,黑毛怪嘛,算他运气好,要是撞在我手里,嘿嘿……”
“撞在你手里怎么样?他就有现成的证婚人了是吧。这黑毛怪还真是艳福不浅……竟然弄了这么多老婆。”
“你羡慕啊。”王半仙斜睨着我。
我脸色一正,“说哪里的话,身为一个无产阶级战士,我绝对是一夫一妻制度的拥护者!我……”
还没等我发表完演说,王半仙和田大爷已经转头往山下走去,我灰溜溜的摸着鼻子跟了上去。
下山的时候王半仙和田大爷采了一些蘑菇,大的小的种类不一,我基本上都不认识。我们仍然回到昨晚留宿的地方,王半仙从他的随身包裹里拿出一口小铁锅,在溪水里洗刷干净,又把蘑菇洗了,现场给我们熬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蘑菇雪猪肉干汤,吃的我舌头差点儿掉锅里。
吃完蘑菇汤,我的胃里暖烘烘的,人一饱就容易犯困,眼看着天色渐暗,我直接往草棚里一躺,没几秒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习惯性的惊醒,不远处的石滩上燃着一堆篝火,正噼啪作响,可是田大爷和王半仙却不见踪影。
我奇怪的在周围瞅了一圈,原本田大爷就喜欢半夜玩失踪,现在加上王半仙,俩老头搭伴儿玩的更起劲。
我试着喊了几嗓子,可是只有几只受惊的小鸟从树丛中飞出来,俩老头依然没见踪影。我坐在火堆前等了一会儿,他们还是没回来,我心中有些焦躁。
最后我叹着气起身,拿起猎枪背在身后,心道就算要拉屎也不用跑这么远吧。俩老头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行为却像个孩子,明知道山里有野兽还有怪物,还要玩神秘。
今夜是满月,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周围的景物清晰可见。我走在溪边的石滩上,劳动鞋发出轻微的‘踏踏’声,地上的石头被月光照得发白,流水潺潺,偶尔能听到几声夜枭的叫声在山林中回荡……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月夜,让我在恍惚中产生一种即时感,就仿佛我生命里也有过这样的一幕。可是,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幕是完全陌生的,难道还能是前世?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我沿着溪水往西走了大约五分钟,并没有看到王半仙和田大爷。我想可能是找错方向了,他们也许已经回去了,正在火堆旁等我。想到温暖的篝火,我心中一热,急忙往回走。可当我走回营地的时候,那里仍然没有人。
我心中越发奇怪,就算是要方便,这么长时间总该回来了。想起帽儿山的诡秘,难道他们出事了?难道他们突然发现了关于真龙眼的线索,所以就撇下我走了?
我又急又恼,‘嗷嗷’喊了几嗓子,“你们俩个死老头子,有事儿也不叫我一声,出了事也别指望我救你们!”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还是担心的坐立不安,最后只好一边骂娘一边往东面跑——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纯粹是在瞎蒙。
跑了一小段路,我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很像王半仙的声音,那声音相当模糊,好像隔得很远,又像是被人用手堵住了似的。


79楼2012-05-19 13:42
回复

    我一拍脑袋,在北面!
    顾不得刺人的灌木丛,我转身跑向北面。几十步的路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是田大爷,我的心瞬间落地,我刚要出声,可转眼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看到田大爷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一个人的脑袋!那个人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蓝衣服是那样的熟悉,还有那花白的头发,腰间装着铁锅的包裹……
    是王半仙!田大爷在砸王半仙!
    我发出一声大喊,喊声惊动了田大爷,他抬起头看我,那平日和蔼的面容溅上了许多血迹,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可怖,宛如地狱恶鬼。
    看着他的样子,我几乎胆怯,但马上飞奔过去,挡在他和王半仙之间。
    “田大爷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杀王爷爷!”我愤怒的指责他。
    田大爷冷冷的看着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真不走运,竟然被你看到了。”
    我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一丝发疯的迹象。我想他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这山林里不是有很多妖物吗?也许田大爷只是被某种妖怪上了身。
    令我绝望的是,田大爷的眼神始终冰冷,还带着十二分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微微转头看王半仙的状况,他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身上的情况不清楚,脑袋上有一个洞正在流血……
    王半仙受了这样重的伤,再加上已经是老迈之躯,他肯定是活不成了。我的心中一痛,眼泪就下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劲风,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田大爷拿着石头的手扑了个空。
    我心中骇然,他竟然连我也想杀!
    就在我们错身的刹那,田大爷又举起另一只手里的石头砸向我的脑袋。事出突然,我没躲开,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
    田大爷的脸在我眼中不停的放大缩小,他的声音像是从幽冥中传来,“你只是我接近王老头的工具,怪只怪你运气不好……”
    他下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原来我只是工具,难怪他会这么好心的陪我上山,我还以为自己转了运。
    田大爷再次举起沾血的石头,我挣扎着想躲开,可是没用,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叹了口气,闭目等死。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我反倒听见田大爷在惨叫。
    什么状况?我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差点儿让我兴奋的蹦起来。王半仙气喘吁吁的靠着树,一手按着脑袋,一手拿着他的铁锅,铁锅的边缘部分染着血,再看田大爷已经抱着头倒在地上,看样子伤的不轻。
    王半仙转过头来看我,“怎么样,起得来吗?”
    我忍着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试了好几次才艰难的撑起身体,“还行,我撑得住。”
    这时躺在地上的田大爷动了一下,看样子他要起来。怎么办?我一咬牙,伸手就去抽身后的猎枪,靠在树上的王半仙突然发出一声呐喊,抡起手里的铁锅朝着田大爷的后脑就是一下!
    ‘嗙’的一声巨响,田大爷再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快走!趁他没醒之前!”王半仙拉着我跌跌撞撞的跑,我们没有回溪边的草棚,王半仙将我带到一个隐秘的小山洞,里面很干净,还铺着些干草。
    进了洞,王半仙立即倒在地上,我毕竟年轻,虽然头部受伤但跑了一段竟然不那么晕了。我赶紧把王半仙扶起来,让他靠着洞壁坐下。
    “唉,老了啊。”王半仙叹息。
    我低头看看破烂的衣服,索性脱下来,撕成几大块给王半仙和自己包扎伤口。包扎完毕,我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王半仙的脑袋被我裹成了粽子,顶端还打着一个蝴蝶结。
    看着王半仙的样子,虽然我们的处境糟糕之极,但我还是笑出了声。
    王半仙皱着眉看我,“你还笑得出来呀。”
    “我们俩还活着,难道不值得笑吗?”


    80楼2012-05-19 13:42
    回复
      2025-08-26 19:43:4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我拿定主意,坚定的对王半仙点点头,“好,王爷爷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把口信带到!”
      王半仙欣慰的看着我,带着笑意慢慢合上眼睛。
      我悚然一惊,急忙上去轻轻摇晃他,“王爷爷,你别死……我……我……”说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靠!老子说累了,休息一会儿不行吗?”王半仙猛然睁开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我。
      “去去去!老子说累了,休息一会儿不行吗?”王半仙猛然睁开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我。
      我一看王半仙没死,立刻笑逐颜开,“王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
      王半仙摇摇头,“别去了,我不想吃。你就坐我旁边守着我吧,我还有些话想说。”
      我靠着王半仙坐下来,黑暗中他的脸孔无比苍白,我的心拧着劲儿的疼。不光是因为王半仙的伤,还为了田大爷的冷血欺骗。
      的确,田大爷表现出来的伪善简直无懈可击,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想到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让我体会到一种慈父般的温暖,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我达到他的目的,现实让我第一次领略到人心的黑暗。
      “别像个受伤的小狗似的。”王半仙呵斥我。
      我一脸苦涩的笑意,说道: “不知道田大爷……是不是还活着。”
      “呵呵,放心吧。我的手劲儿我自己有数,老头我生平从未杀过人,也不想临死前开这个杀戒。”
      听了王半仙的话,我心中着实松了口气,田大爷虽然可恶,但是我并不希望他死。
      “对了王爷爷,我想问你件事,我和田大爷在鞍子山的时候遇到了鬼打墙,差点儿转不出来,后来又碰到个很古怪的金佛寺……你说在这几座山里设置了一些障眼法,鬼打墙和金佛寺都是你弄的吗?”
      “金佛寺?”王半仙用诧异的眼神看我,说:“那地方邪着呢,你们遇到纯粹是巧合。不过鞍子山的鬼打墙倒是我弄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看到并头坟了?”
      “嗯。”我使劲点头,“田大爷说那是一种秘法,诅咒用的,叫什么七煞绝裔,可以让仇家断子绝孙或者后代不得善终。”
      “的确有这种诅咒秘法,不过田庄异言过其实。七煞绝裔阵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它只能影响被诅咒家族下三代的运势。那个并头坟年头已经太久,不过当时设立的阵法和那个地方残留的怨念是一种能量,我就藉着那些能量弄了个障眼法。”
      “你摆的这个障眼法可是有点儿够呛。这要是村里人上山遇上,岂不是要被你给害死?”我说道。
      “没大碍,现在村里人鲜少往鞍子山这边跑,何况我每隔几天都会去那里看一下,看到有人困住就直接带出来。不过……“王半仙皱眉,“这件事看来要靠你了。”
      我的脸直接垮下来,心中哀叹,王爷爷啊,你到底还有多少重担交给我,你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
      王半仙看我臭着一张脸,呵呵一笑,“别担心,不是让你在山里守着。你回去的时候看见并头坟就挖开西面的坟,把里面的法器取出来,障眼法就破了。”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事我还办的到。
      “对了,咳咳……我忘了告诉你我师兄的特征,他右手少了一截小指,你找到给你批命的老人,看看他的手,如果不是我师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这些,王半仙突然沉默了,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就像是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使劲把这种感觉咽下去。
      王半仙细小的声音突然响起,“桃花春露笙歌响,夜雨绵绵遗恨长。”
      接着他反复念着这句诗,那凄凉的语气仿佛这句诗是写给他挚爱的人似的。
      我感觉有些心酸,最后只好恳求道:“王爷爷您别念了行不,不带这么吓人的。”
      王半仙长长吁了口气,艰难的转身从后腰抽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我,“这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写的,你留着,做个念想。”


      82楼2012-05-19 13:44
      回复

        在岩石山徘徊了几天,我终于走到了鞍子山,此时我已经瘦脱了相,满脸的胡子茬和破烂的衣服让我看起来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进入鞍子山后,我果然又遇到了并头坟,说来奇怪,鞍子山面积相当大,为什么我会偏巧遇到并头坟呢?我想这大概也是王半仙障眼法的一部分,鱼无大小,一律撒网,真够狠的。我按照王半仙的办法,在第一眼看到并头坟的时候,就上去把西面的坟挖开。挖了一米左右才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法器,应该是铜铸的,上面生满了铜锈,看样子倒像一把酒壶。
        我把上面的灰土清理干净,直接放进了背上的包裹里。
        就这样,我还算是顺利的出了鞍子山。一路上也没再碰到四手怪和田大爷,我想这几座山范围这么大,碰不上也是理所当然,如果老是碰上才不正常。
        第七天上午,我已经走到一篮沟。在看到平地的那一刻,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像个疯子一样欢呼着,奔跑着,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以为我不正常。
        尽管我归心似箭,但一篮沟和西甩弯子村的距离是不可能缩短的,我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走,仍然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回到西甩弯子村。
        太阳将要下山,我踏着落日的余晖,心中豪情涌动,我终于回来了!尽管我在山里吃尽了苦头,但我终于回来了!
        我刚进入村子,还没有碰到村里人,我用眼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在山里没时间注意这个,现在看来真是糟糕透顶,全身弥漫着一股馊味。
        看着不远处的河水,我心中一动,何不洗刷干净再回表舅家呢?一想到清凉的河水,我浑身像有几千只虫子在爬,瘙痒难耐。
        看看周围没人,我飞也似的朝河里跑去,衣服像雪片一样落到岸上。尽管河水很凉,但是我也顾不得了,我牟足了劲儿搓灰,身上的灰泥纷纷下落,简直就跟三十晚上下饺子似地。
        我偶然间抬头,很意外的看到岸上站了只动物,浑身雪白还带着几块黄色斑纹。我当时没晃过劲儿,只觉得这动物看着眼熟,是什么东西?
        那只动物突然抬起前爪,向我挠了两下,我顿时有些恍惚,眼睛想要离开它,但是脖子像有自己的意志,梗得死死的,就是动不了。
        那动物不断向我挠爪,我的脑袋越来越晕,迷迷糊糊就往前走,我看到它竟然笑了,(笔者按,动物会笑,真是不可思议)爪子挠得更起劲儿。
        恍惚间,我走到岸上,我看到那只动物的嘴似乎动了动,我的嘴也跟着动了动,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动物突然转身,我就这样跟在它的后面往前走。
        一直走了十几步,一个大姑娘突然从树丛后转出来,当时我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的确良’内裤,但我没有丝毫感觉,就像个木人一样往前走。大姑娘愣愣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尖叫,接着就是一顿暴打,凶器正是她手里的水桶。
        大姑娘打了我几下,疼痛让我突然清醒过来。说实话,我还挺感激她,要不是她这顿暴打,我非魔怔了不可。
        我急忙喊误会误会,一边用手抵挡砸过来的水桶。那个大姑娘很彪悍,边砸边喊,“误会个屁!我打死你个暴露狂,臭流氓!”
        我欲哭无泪的用手护住头,一边偷眼去瞧,刚才那只动物已经不见了。我细想它的样子,不正是一条黄鼠狼吗?只是很奇怪,我刚才为什么会没看出来。
        大姑娘又打了几下,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我已经做投降状,蜷缩着蹲在地上。期间我几次想解释,但是这个大姑娘就跟耳聋了似的,就是一味的狠砸猛打。
        “臭流氓算你运气好,我还没吃晚饭,要不有你好果子吃!”
        我心道,幸好你没吃饭,否则我现在命都没了。
        “这位嫉恶如仇的女同志,你听我解释一句好吗?就一句。”
        “行,臭流氓你说吧。”
        “这位女同志,首先我不是臭流氓,再者我刚才会这样走过来,是因为我洗澡的时候看到一只黄鼠狼,我想……我可能是被它给迷惑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抬起头,用最诚挚的眼神看着那大姑娘,希望她能相信我。忽然我发现她有些眼熟。
        大姑娘皱起一对秀眉,“当真?”
        “果然!”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这个臭流氓!”随着她的咒骂声,雨点儿般的水桶再次落到我头上。
        遇到这样不通情理的大姑娘我实在忍无可忍,我跳起来就把她手里的水桶夺了过来,用力朝树丛一扔。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似乎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我有些惊慌,被一个人看到都这么惨了,要是被一群人看到……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用最快的速度往河边跑。


        85楼2012-05-19 13:45
        回复

          我一想也是,离的也不是很远,可以想来就来,况且还有王半仙交给我的任务没完成,早晚还要再来。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和二柱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
          牛车走到近中午才到河西村站点。二柱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站在土道上等车。为了赶上这趟车,我和二柱早晨五点多就出发,现在我困得眼睛几乎睁不开。看汽车迟迟不来,我索性坐在自己的行李包上打盹。
          等我惊醒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尘土漫天,呛得我直咳嗽。我猛然转头,看见不远处一辆公共汽车正在缓慢行驶。
          我的亲娘!汽车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开过去了!
          我蹦起来拎着行李拼命追赶,一边追还一边大喊:“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
          这时突然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胖脑袋,冲我喊道:“悟空你就别追了,再追师傅就要念紧箍咒了。”
          我一愣,随即醒悟,这个胖子实在可恶,竟然拿我开涮!
          我心中大恨,但仍然没放弃,继续在后面边喊边追。就在我快跑断气的时候,汽车慢悠悠的停在了道边。
          我喘息着拖着行李爬上了汽车,车里面人满为患,几乎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艰难的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自己把着车顶的横杆保持平衡。
          汽车再一次晃晃悠悠开动,我心里松了口气,眼光不由自主的往窗边溜去,正好和一个转头的胖子对个正着!
          胖子看到我竟然咧嘴笑了起来,“呦,这不是悟空嘛,筋斗云的速度挺快呀。”
          周围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我怒火中烧,这死胖子还有完没完了?我强压下怒火,冷笑道:“八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我追的那么辛苦,你也不知道劝劝师傅,光想着光屁股妖精了吧。”
          我的话音刚落,全车的人都哄笑起来。胖子万万没想到我还能贫回来,只气的干瞪眼。
          汽车行驶过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乘客逐渐减少,最后胖子旁边的位置空出来,我累的双腿发麻,只好挨着他坐下。
          这时我才注意到,胖子身上穿着一身军装。我有些意外,这么贫的人,竟然是个当兵的。
          我们互相看着不顺眼,他见我坐他旁边,就靠着窗户假装睡觉。我才懒得搭理他,看他假睡心中反倒合意。
          过了一会儿,汽车又行驶到一个站点,车上的乘客呼啦啦下去一大半,我看那胖子似乎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下车,但是我没有叫他,心想,你不让我上车活该你坐过站。
          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车上突然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身着浅色长袍,样式古怪。我本以为是少数民族服饰,但仔细打量又觉得不像。两人上车后都是低着头,看不见面孔。
          这时车里已空下大半位置,但他们偏偏坐到了我们对面,只和我隔着一个狭窄的过道。
          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胖子悠悠醒来。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很美,他打开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又转头盯着两个穿长袍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大普镇到了没有?”
          售票员看了他一眼,“已经过了。”
          胖子一愣,突然间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我以为他会向售票员发难,没想到他竟然狠狠给了我一拳!
          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脸都歪到一边去了。我刹时间怒火冲天,他坐过站是他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凭什么打我?
          我也蹦起来一拳照着胖子的脸挥去,就这样我们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拳拳到肉,脚脚追心,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全车的乘客几乎都来劝架,最后连汽车都停下来,司机师傅也跑过来劝解,看我们实在分拆不开,他就威胁说如果我们再打就直接把车开到***去,让我们到里面冷静冷静。
          车里闹哄的厉害,奇怪的是坐在我们对面那两个长袍怪人一直坐着没动,一言不发,像是两个木头人。
          胖子不依不饶,被众乘客拉开后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听他骂的难听,也情不自禁开始和他进行口水战。车子一直停在路上。突然两个长袍怪人迅速起身,飞快的下了车。
          我当时就在他们的座位旁边和胖子对骂,他们下车的时候经过我身边,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88楼2012-05-19 13:45
          回复
            又有一页了,看完了再召唤我哈


            90楼2012-05-19 13:47
            回复

              大概是在一八九几年时,美国又发生了一件‘奥利弗失踪事件。奥利弗的父亲邀请了二十位客人到家里做客,他的妈妈要他去外面提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凄惨的大叫。客人全都奔出去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叫声不断的从空中传来。
              这一类的例子有很多,我想人可以突然失踪,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也许他们是到了某个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那金佛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呢?只是我无法解释它的突然出现。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田大爷一说,田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跟我说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的。比如说当年英国的一艘轮船上的水手在大西洋看到一艘‘鬼船’,鬼船的名字好像叫‘拉大哈马’号,好几名水手到船上查看,发现船板断裂,桅杆拖在船外,船舱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航海日志完好无损,好像船长刚搁笔离开。过不多久,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更惊人的消息说,他们前不久在大西洋海域遇到过‘拉大哈马’号,那时候拉大哈马号正慢慢的沉向海里。
              田大爷问我,船已经沉入水底,它是怎么又浮上来的呢?而且航海日志丝毫无损,是为什么呢?
              我使劲挠头,田大爷说你就算是把头发挠下来恐怕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说不明白的多了,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何必一定要自寻烦恼,也许将来就会有答案。
              我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其实……我头痒痒,好几天没洗了。
              田大爷举起一双手,我奇怪的看着他,“干什么?”
              “试试我的老拳好吗?肯定能解痒。”
              “这个……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啪啪’‘砰砰’,“哎呀……”
              世界清静了……
              我捂着脑袋哀叹,原来田大爷也有火爆的一面啊,幸亏我没说自己某个地方痒痒,否则现在离太监不远了。
              “田大爷,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我谄媚的看着他,”你其实不是个普通人吧。”
              田大爷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事比别人多些。”
              “我想你以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听听。”
              “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在山洞里养了一天伤,田大爷看我恢复状况良好,就决定出发正式进入岩石山。
              我们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岩石山,岩石山和鞍子山的景色相差无几,树还是那个树,山还是那样的山。我心中充满好奇,它到底险在哪里呢?
              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看着满天浮云,我想起老子曾经云过,“心似铁陀,身似浮云,勇往直前,献身四化。”
              这是我家里的老子——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上田大爷的脚步。
              岩石山远看和鞍子山差不多,进入后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岩石上上长满了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油松,这些植物大多都是针状类的叶子。也有一些灌木生长在其中,但是明显没有鞍子山上的多。冷杉和云杉是耐阴的树种,生长稠密,行走其间就觉得很幽暗,真正能体会到‘深山老林’这句话的含义。
              我很难想象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他吃什么、穿什么,靠怎样的方式生活呢?总不会像个原始人似地赤身**,满山乱跑吧。
              我随田大爷走在落叶上面,心里有种‘突突’直跳的感觉,仿佛随时会从那厚厚的落叶里面钻出个诡异的东西。我觉得出来这一趟我的胆子好像越变越小,换句话说就是‘无知者无畏’,而‘知之者有点畏’。
              我不得不承认,我变得成熟了。
              走了一段路,我庆幸着没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只有几个小松鼠野鸡之类的从附近跑过去,我也没去理它们,食物够吃的情况下我不会打猎。
              走了半天路我有些累了,远远的看见一个树墩子在一大片树木里显得分外惹眼,我急忙跑过去坐下,屁股还没落下就被田大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
              我跳起来捂着屁股怒目而视,田大爷摇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反驳,“其实我是想帮你老人家占座,没想别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在深山里的树墩子是山神爷的桌子,不能随便坐。”


              91楼2012-05-19 13:49
              回复

                大概是在一八九几年时,美国又发生了一件‘奥利弗失踪事件。奥利弗的父亲邀请了二十位客人到家里做客,他的妈妈要他去外面提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凄惨的大叫。客人全都奔出去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叫声不断的从空中传来。
                这一类的例子有很多,我想人可以突然失踪,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也许他们是到了某个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那金佛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呢?只是我无法解释它的突然出现。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田大爷一说,田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跟我说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的。比如说当年英国的一艘轮船上的水手在大西洋看到一艘‘鬼船’,鬼船的名字好像叫‘拉大哈马’号,好几名水手到船上查看,发现船板断裂,桅杆拖在船外,船舱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航海日志完好无损,好像船长刚搁笔离开。过不多久,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更惊人的消息说,他们前不久在大西洋海域遇到过‘拉大哈马’号,那时候拉大哈马号正慢慢的沉向海里。
                田大爷问我,船已经沉入水底,它是怎么又浮上来的呢?而且航海日志丝毫无损,是为什么呢?
                我使劲挠头,田大爷说你就算是把头发挠下来恐怕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说不明白的多了,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何必一定要自寻烦恼,也许将来就会有答案。
                我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其实……我头痒痒,好几天没洗了。
                田大爷举起一双手,我奇怪的看着他,“干什么?”
                “试试我的老拳好吗?肯定能解痒。”
                “这个……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啪啪’‘砰砰’,“哎呀……”
                世界清静了……
                我捂着脑袋哀叹,原来田大爷也有火爆的一面啊,幸亏我没说自己某个地方痒痒,否则现在离太监不远了。
                “田大爷,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我谄媚的看着他,”你其实不是个普通人吧。”
                田大爷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事比别人多些。”
                “我想你以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听听。”
                “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在山洞里养了一天伤,田大爷看我恢复状况良好,就决定出发正式进入岩石山。
                我们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岩石山,岩石山和鞍子山的景色相差无几,树还是那个树,山还是那样的山。我心中充满好奇,它到底险在哪里呢?
                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看着满天浮云,我想起老子曾经云过,“心似铁陀,身似浮云,勇往直前,献身四化。”
                这是我家里的老子——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上田大爷的脚步。
                岩石山远看和鞍子山差不多,进入后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岩石上上长满了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油松,这些植物大多都是针状类的叶子。也有一些灌木生长在其中,但是明显没有鞍子山上的多。冷杉和云杉是耐阴的树种,生长稠密,行走其间就觉得很幽暗,真正能体会到‘深山老林’这句话的含义。
                我很难想象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他吃什么、穿什么,靠怎样的方式生活呢?总不会像个原始人似地赤身**,满山乱跑吧。
                我随田大爷走在落叶上面,心里有种‘突突’直跳的感觉,仿佛随时会从那厚厚的落叶里面钻出个诡异的东西。我觉得出来这一趟我的胆子好像越变越小,换句话说就是‘无知者无畏’,而‘知之者有点畏’。
                我不得不承认,我变得成熟了。
                走了一段路,我庆幸着没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只有几个小松鼠野鸡之类的从附近跑过去,我也没去理它们,食物够吃的情况下我不会打猎。
                走了半天路我有些累了,远远的看见一个树墩子在一大片树木里显得分外惹眼,我急忙跑过去坐下,屁股还没落下就被田大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
                我跳起来捂着屁股怒目而视,田大爷摇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反驳,“其实我是想帮你老人家占座,没想别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在深山里的树墩子是山神爷的桌子,不能随便坐。”


                92楼2012-05-19 13:49
                回复
                  2025-08-26 19:37:4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大概是在一八九几年时,美国又发生了一件‘奥利弗失踪事件。奥利弗的父亲邀请了二十位客人到家里做客,他的妈妈要他去外面提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凄惨的大叫。客人全都奔出去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叫声不断的从空中传来。
                  这一类的例子有很多,我想人可以突然失踪,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也许他们是到了某个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那金佛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呢?只是我无法解释它的突然出现。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田大爷一说,田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跟我说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的。比如说当年英国的一艘轮船上的水手在大西洋看到一艘‘鬼船’,鬼船的名字好像叫‘拉大哈马’号,好几名水手到船上查看,发现船板断裂,桅杆拖在船外,船舱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航海日志完好无损,好像船长刚搁笔离开。过不多久,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更惊人的消息说,他们前不久在大西洋海域遇到过‘拉大哈马’号,那时候拉大哈马号正慢慢的沉向海里。
                  田大爷问我,船已经沉入水底,它是怎么又浮上来的呢?而且航海日志丝毫无损,是为什么呢?
                  我使劲挠头,田大爷说你就算是把头发挠下来恐怕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说不明白的多了,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何必一定要自寻烦恼,也许将来就会有答案。
                  我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其实……我头痒痒,好几天没洗了。
                  田大爷举起一双手,我奇怪的看着他,“干什么?”
                  “试试我的老拳好吗?肯定能解痒。”
                  “这个……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啪啪’‘砰砰’,“哎呀……”
                  世界清静了……
                  我捂着脑袋哀叹,原来田大爷也有火爆的一面啊,幸亏我没说自己某个地方痒痒,否则现在离太监不远了。
                  “田大爷,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我谄媚的看着他,”你其实不是个普通人吧。”
                  田大爷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事比别人多些。”
                  “我想你以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听听。”
                  “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在山洞里养了一天伤,田大爷看我恢复状况良好,就决定出发正式进入岩石山。
                  我们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岩石山,岩石山和鞍子山的景色相差无几,树还是那个树,山还是那样的山。我心中充满好奇,它到底险在哪里呢?
                  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看着满天浮云,我想起老子曾经云过,“心似铁陀,身似浮云,勇往直前,献身四化。”
                  这是我家里的老子——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上田大爷的脚步。
                  岩石山远看和鞍子山差不多,进入后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岩石上上长满了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油松,这些植物大多都是针状类的叶子。也有一些灌木生长在其中,但是明显没有鞍子山上的多。冷杉和云杉是耐阴的树种,生长稠密,行走其间就觉得很幽暗,真正能体会到‘深山老林’这句话的含义。
                  我很难想象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他吃什么、穿什么,靠怎样的方式生活呢?总不会像个原始人似地赤身**,满山乱跑吧。
                  我随田大爷走在落叶上面,心里有种‘突突’直跳的感觉,仿佛随时会从那厚厚的落叶里面钻出个诡异的东西。我觉得出来这一趟我的胆子好像越变越小,换句话说就是‘无知者无畏’,而‘知之者有点畏’。
                  我不得不承认,我变得成熟了。
                  走了一段路,我庆幸着没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只有几个小松鼠野鸡之类的从附近跑过去,我也没去理它们,食物够吃的情况下我不会打猎。
                  走了半天路我有些累了,远远的看见一个树墩子在一大片树木里显得分外惹眼,我急忙跑过去坐下,屁股还没落下就被田大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
                  我跳起来捂着屁股怒目而视,田大爷摇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反驳,“其实我是想帮你老人家占座,没想别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在深山里的树墩子是山神爷的桌子,不能随便坐。”


                  93楼2012-05-19 13:49
                  回复
                    加我QQ 773747565 有时间再看我的去练车了


                    94楼2012-05-19 13:52
                    回复
                      己添加好友啊
                      我都剩下的发给你算了


                      95楼2012-05-19 13:56
                      回复
                        反正也就你一个人在看,呵呵


                        96楼2012-05-19 13:57
                        回复
                          新人
                          你是新人
                          好吧,美女姐姐
                          新人路过


                          97楼2012-05-19 15:08
                          回复
                            糊糊,我是来美丽姐姐啦,嘿嘿
                            


                            98楼2012-05-19 15:12
                            回复
                              2025-08-26 19:31:4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你在发一次 我没收到


                              99楼2012-05-19 15:1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