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的筹备,血盟城的所有民众都为这盛况空前的庆典沸腾,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盟国、连本来居住各自领地的十贵族,都纷纷带着贺礼到来——涉谷有利魔王陛下的十六岁成年礼,恐怕会成为记录在真魔国历史中最绚烂的辉煌!
“阁下,我们会在陛下的成年礼上提出,履行和您的婚约。”
保鲁夫拉姆很讶异,为什么明明做为城主的自己已经身在血盟城,长老们却不辞劳苦的到访?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目的!
‘婚约是我和有利的事情,你们没有必要过问。现在就赶快回去比内菲尔特城!’很想对着长老们叫嚣,保鲁夫拉姆却奇怪自己并没有那样做。为什么?答案似乎很明显:就像初来咋到的有利因为不清楚魔族贵族的约束而冒昧向自己求婚,自己同样因为太明白魔族贵族对名誉的执着而不敢放肆顶撞长老!
魔王的婚约者——从有利变身魔王,将自己打败的那刻起就成为冯•比内菲尔特卿•保鲁夫拉姆的代名词。不管魔王或自己本身的意愿,这就是即定的事实。
如果有利背负的是整个真魔国的利益,而自己,则背负了比内菲尔特城贵族的利益——在不违背更大的利益下,该怎么做?
作为保鲁夫拉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骄傲——骄傲的坚持对有利的感情!但现在是比内菲尔特卿,他们在要求作为城主的比内菲尔特卿!
‘有利,我该怎么做?’
‘或者,我该给你拒绝的机会,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对你死心?’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消灭了宗主,稳定了魔力,涉古有利几乎愉悦胜任着这个全无负担的第二十七代魔王陛下!只是——
“文件不要只是签上名字而已,必须仔细阅读才行!”前魔王长子古音达鲁皱着眉头,沉声指责道。
“陛下就要到十六岁了!哦……双黑、高贵的魔王陛下……要学习成年仪式上的所有礼仪,浚达一定不负众望不让您成为那天最闪亮的、耀眼的、璀璨的……”双手轻放在胸口、陷入陶醉中的王佐浚达不知疲倦的全情投入中。
“有利,为什么你今天早上要瞒着我,和孔拉德出去巡城?果然是一点也不可以不注意,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菜鸟!”
不用抬头注意被粗鲁对待的书房大门,没有人怀疑除了保鲁夫拉姆阁下,还有谁可以这么的任性。笔直的冲上书桌前,怒容满面的前三皇子殿下,毫不扭捏的提起有利魔王的衣领,翠色的瞳孔中怒炎燃烧,丝毫不逊色于掌中腾起的灼热温度。
“保鲁夫拉姆……你……”
无论是把眉头皱得更紧而袖手旁观的;还是惊慌失措而努力扯开两人距离的;每天上演的戏码,就是再‘温和’的有利也不得不叹气,‘难道我必须这样度过我十六岁的成年礼?……’
午后花园的庭院中,保鲁夫拉姆和古蕾塔惬意的品着香甜的果茶、吃着酥口的点心,故事中引人入胜的情节,轻轻的被金发碧眼的绝美少年吐露,是否会让人产生幻觉?仿佛置身画卷……
“保鲁夫,你说王子真的可以找到仙度瑞拉吗?可是有那么多坏人阻挠!”
有利从地球带回来的童话,每天每天,无论经历怎样的困难险阻,结果总会是王子与公主在城堡中过着幸福的生活。
“当然,王子才不会像有利那样是个笨蛋!”被浚达拖去学习礼仪,保鲁夫拉姆可以想像有利有多么不情愿,果然是一个光有一腔正义的菜鸟,都这么久了,学习什么都没有点进步。
“哦,有利是魔王,保鲁夫就是魔王的王子。”
古蕾塔天真的话语,保鲁夫拉姆很甜蜜。微风抚过,摇曳美丽的保鲁夫拉姆,‘如果童话的结局会有幸福的来临,你知道吗?有利,我会为你等待,就算历经风雨!’
“累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礼仪。”回到寝室已经夜幕沉浸,熟睡的婚约者占领了床铺的三分之二,有利无奈,他今天真的没有力气再和他为睡觉的问题质疑。
“保鲁夫拉姆,过去一点,拜托!”推了推睡得香甜的保鲁夫拉姆,有利努力从他手中拉扯出自己的睡衣。
应该让孔拉德帮自己多准备几套才行,否则依保鲁夫拉姆每晚抓着自己睡衣入眠的习惯,真的很捆挠。
“有利,你回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保鲁夫拉姆从床上坐起。
“保鲁夫拉姆今天也很累吧?早上,孔拉德说你一直和比内菲尔特城前来的长老们在一起。”自己的成年礼真的有必要那么隆重吗?不是想偷懒,有利真的希望可以简单一点。
“有利一定不知道魔王成年代表的意义吧!”
“那个……”保鲁夫拉姆眼中轻易的藐视,有利想理直气壮的反驳,可是,一个开头,之后是无话可说的叹气:“……政事要亲自处理……”
就这一个都足以让有利垂头丧气,光是简单应付堆积如山的文件都很困难,以后连决策都交给自己,怎么办?读懂恐怕都不轻易。
“菜鸟就是菜鸟。”愤愤的丢下一句,保鲁夫拉姆转身躺下,拉起薄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叫我笨蛋!”
条件反射,只是、似乎——总是作为他们结束语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