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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0429>【推文】《将军令》作者:偷偷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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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原本不欲陈则铭离自己而去,然为保险起见,他下令出兵三十万,以求必胜之局,而这样大规模的战役,陈则铭不出,其下将领却无人可当此重任。只得答应他的请求。
  陈则铭一再推辞,声称这一战用不了这许多人,然而萧谨固持己见,声称一定要保魏王安全,多出兵马并无关系。
  陈则铭心中不禁感动,最后依然要求只领二十万兵马。
  萧谨想想当年陈则铭盛名,只得罢手,写了圣旨。
出兵前,陈则铭终于又到萧定处,四下看了一遭,又与独孤航叮嘱了一番。
  萧定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他在宫门前与独孤航交头接耳,神情间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又含了些奇怪的笑意。
  陈则铭远远看他一眼,很快便把目光调开。
  萧定仰头闭目,似是要睡着了,可隔了片刻,又睁开眼转头看着他。
  陈则铭踌躇半晌,终于走到对方跟前。阳光从他的发梢间漏下来,照着他面容,他多年征战,此时面貌与早年相比,端正俊朗中更多了许多干练之色。
  萧定便这么仰靠在椅中,自下向上看他。
陈则铭立了片刻,被他的目不转睛看得有些冒汗。他自省也未露丝毫端倪,可被这么盯着到底难受,只得抬起头佯装扫视一周,立即转身退走。
  却听萧定在身后道:“别忘记派人盯着姓杜的。”
  陈则铭转过头,见萧定早闭上眼,面上一派惬意,似乎什么也不曾说过。
  那口吻还真是半点居于人下的自觉也没有。
  陈则铭微微皱眉,也不搭腔,大步而去。
  事后,到底还是依萧定所言,安排了人手,暗中注意杜进澹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实在掰不出三千了,当然是每日更,不过还是不包括周末的啊~~



197楼2012-05-16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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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葵的悲哀 嗯嗯,墨墨一直很乖的说
    【尼玛,新版的真心不喜欢,直接回复里表情太少了】
    


    201楼2012-05-17 14:35
    收起回复
      2025-11-04 03: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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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墨墨不是故意不把文贴完的,实在是那段时间忙了点,然后忘了……
      于是今天全补上


      213楼2012-06-22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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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陛下还不能逃。”
          听到这样的话,萧定也没太多意外,他想听听杨如钦的理由和他是否一致。
          杨如钦道:“表明上看起来,此刻是出逃最好的时机,然而仔细分析一下,就会知道其实恰恰相反。”
          萧定恩了一声,不置可否。
          杨如钦继续道:“一来是杜进澹也明白,这是个时机,他想必正守在洞边等着我们送死,一旦风吹草动,正可以借此斩草除根,连借口都不用再找。二来,之前陈则铭大刀阔斧,已经削去陛下太多实力,此刻真正忠于陛下的大臣被贬出京的,十有八九。如今便是救了陛下出宫,后继无力也难逃追捕。何况我们眼下能调动的人力有限,能否顺利将陛下救出冷宫……都还不敢说。”
          萧定冷冷笑了笑,回想起陈则铭掐着自己脖子说的那番话,忍不住道:“他倒真是说话算话。”
          杨如钦看他一眼,不明所以,见萧定也没解释的举动,他也不能多问,只继续道:“综上所述,若是出逃,明枪暗箭皆至,必将我们扎成草垛。反倒是按兵不动,哪怕杜进澹暗箭袭来,独孤航那里奉了命的,也可以挡上一挡,其实生机更大。”
          萧定颔首,“与我想的大体相似。”
        杨如钦拱手请道:“臣请陛下忍辱负重,等上一段时间,杜陈二人必然内乱。届时才真是陛下重出之时。”
          萧定道:“怎么说?”
          杨如钦微笑,“如今陈则铭颇得圣宠,已大有盖过杜进澹的势头,杜进澹那老狐狸同为内乱之臣,怎么能甘心人下,简而言之,分赃不均定然反目。”
          萧定笑道,“那是我的庙堂,你怎么能用个赃字。”
          杨如钦道:“臣失言。”
        萧定想想又道:“那陈余是什么人?”
          杨如钦答:“多年前陛下所设影卫死士之一。”
          萧定叹道:“我想着该是,你当初提出设这影卫,我想这太平盛世,也不曾多下功夫,哪里知道如今最可靠的反是那批人。”
          杨如钦道:“如今朝中各臣辖下,依然有些,只是人数有限,要做大事恐怕不能。”
          萧定道:“杜进澹身边呢?”
          杨如钦郑重答:“有一人。”
          萧定点头,突然笑起来,“这独孤小将跟你什么关系?”
          杨如钦怔了怔:“……朋友。”
          萧定只笑一笑,分明不信,却也不多问,两人匆匆道别。


        214楼2012-06-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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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航站在宫门前,见他出来,迎了上去。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一前一后往宫外走。待到无人僻静处,独孤航猛地停了下来,杨如钦正满腹心事,不曾留心,险些撞了上去。
            独孤航低着头,随即转身过来,直视杨如钦,“你还想做什么?”
            杨如钦吃惊,连忙道:“我得废帝知遇之恩,只是见他一面,聊表心意而已,其他的……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你也知道,魏王这清除党羽的事做的够干净,……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一介文士能做什么。”
            独孤航听着不说话,面上冷冷的静了片刻,闷闷道:“总之此后,你再别提这样无理的要求!虽然你果然只看一看,可我却只觉得愧对大人。”
            杨如钦知道他少年直率,安慰道:“不过是见一面,谁也不曾知道,与事全然无碍,你何必想得太多。”
            独孤航露出些心烦意乱的无奈神色,微微叹息,突抬头逼视对方,“你立誓再不见他,否则你一旦开口,我便杀了你。”
            杨如钦笑一笑,“好,我若再逼你带我入宫,必然死在你剑下,不得全尸。”
            独孤航这才露出些许笑意,片刻后飞快地隐去。他从来少笑,只跟杨如钦一起时,才外露些,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杨如钦走了两步,“独孤你听过那句诗没?”
            独孤航看他一眼,直接道:“我书读的少。”
            杨如钦慢慢吟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独孤航不说话,脚步却停下来。
            杨如钦笑道:“于我真是深有感触啊……”说着往前行去,走了片刻,才觉察对方落在身后,不禁转头。
            独孤航听了这话,心中隐约不安,他只是粗通文墨,这诗句浅显,倒还听得懂,但杨如钦言后的意思,他却有些琢磨不定起来。
            正思忖间,见对方招手叫自己时身形修长,形容儒雅,与那身兵士装扮颇不合,突然想到,对方如此文弱,在自己手下三招也过不了,能坏什么事呢。这么一想才是豁然,连忙急步赶了上去。


          215楼2012-06-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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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陈则铭大军将近边关之际,某日扎营后,兵士来报说有人营外求见,说是听闻魏王领军来退匈奴,特来献计。
              陈则铭心中微惑,暗想难道是有奇人异士前来相助,忙命人将那人请了进来。
              待见面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来者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眉目间尤带青涩。走进账中,那少年带着笑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各种物件都露出惊奇的样子,颇有些憨态可掬。
              陈则铭满心疑虑,柔声道:“谁让你来的,有什么事?”
              那少年看他一眼,突然跪了下来,仰头笑嘻嘻道:“回禀魏王,我自己来的,连家人也没告诉,从京城一直跟到这里才追上魏王,魏王千岁的脚程好快。”
              陈则铭大是惊讶,仔细看他半晌,见他神态举止间确实是不合年龄的天真,才觉察这孩子似乎是个傻子,不禁哑然,那什么计策自然也不用再问了。
              他静了片刻,方叫了军士进来,将这少年领将下去,安排他先吃饭,再将这孩子送至最近的村舍。
              那少年笑吟吟听着,也不做声,似乎并没听懂那些对话。
            匈奴那一方却因为风暴而在路上耽搁了行程。
              如此一来,两军抵达边关的时刻先后居然只相差了几个时辰。
              


            216楼2012-06-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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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延遥望边城上的旌旗摇曳,忍不住低声叹息。他早得知消息,汉人发出二十万大军,领军者却是与他交战多年的夙敌陈则铭。
                乌子勒扯过缰绳急道:“父王,他们来的如此快,这一碰头却真是硬仗了。”
                律延露出微笑,“……不妨,他来了就好。”
                乌子勒惊讶看着父亲,难解其意。
                律延道:“多年前,我曾去过汉人的京都,那里果然是繁华似锦,商贾如云,条条街道都是整整齐齐,人来人往身上居然半点灰尘也没有,实在是个好地方。”
                乌子勒认真盯着父亲,聆听他的每一个字,虽然不明白话题为何会突然转到若干年前,可他知道父亲必有其用意。
                “那一次,我见了很多人,”律延指着眼前高大的城楼,“那其中,就有这位如今已经万人之上的异姓王。”
                他露出追思的神情,微笑起来,“不过当年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将军,不值一提。”
                乌子勒顺着父亲的手,望见城楼上迎风悬挂的旗帜,那锦旗如同云涛般不断的翻卷,将那个笔意遒劲的字一次次展现出来。
                那是个“陈”字。
                律延也盯着那字,“我还见了当初汉人的皇帝,那应该说……是个不容小觑的年轻人,有帝王该有的无情。……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被他的弟弟取代,其实在更替的当时,我们就该出兵,可惜啊……”说到此处,他似乎才突然忆起自己的抱恙在身,忍不住猛咳了两声,骤然间佝偻了身体。
                乌子勒露出担忧的神情,却并没多问。
                父亲是个蔑视软弱和同情的人,他只能暗自不安。
                律延咳完后,复又直起脊背,他面上的笑容突然间不可琢磨起来,“可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一次我真正去见的……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时间,更新少点,终于还是做到了日更,大家周末愉快~~
              


              217楼2012-06-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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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听到此处,乌子勒目不转睛盯着父亲。
                  律延却突然住口不说了,遥遥看着城楼,思忖片刻,渐渐有些若有所思。
                严青这日休沐在家。
                  他被调回京后,昔日旧友纷纷设宴恭贺他右迁,难得如今终于能将各路人情打点完毕,可以在府中好好休息一天。
                  于是当下人来报又有人到访时,他实在是颇有些许郁闷了。可也不得不支起精神问询情况,下人道对方不肯通报姓名,只说是老爷故人,见面自然惊喜。
                  严青暗下纳闷,自问近半个来月,哪怕是点头之交的也都见过了,难道竟然还漏了谁。
                待下人领来人进到正厅,严青一眼扫过去,不由怔住。
                  来者施礼微笑,“严将军久违了……对了,现在该称严殿帅了。”
                  严青迟疑不答。
                  那人见状又道:“殿帅一别数年,是不认得老友了?”
                  他左右看看:“还是在想,该怎么叫门外卫士进来拿人?!”
                  他说这话时满脸的不以为然,似是玩笑而已,倒将严青惊了一惊。
                实话说,严青未必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可见了对方驽定的姿态,倒是满心疑虑起来,一时间反难定夺了。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两人自然都知道只要他一声呼喝,卫士涌入,对方哪怕有千夫之勇也难挡众人,何况他不过百无一用的一名文士。
                  可眼前的杨如钦分明却神色泰然,胸有成竹,那么,这份强大的自信来自何处。
                  他来做什么?
                  严青心中盘算片刻,按住纳闷——那份疑惑中未尝没有些许的惊喜——起身相迎:“哪里哪里,做人如何能不念旧情,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杨大人,请!”
                  杨如钦欣然一笑,入座。


                218楼2012-06-22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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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02: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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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骤然一惊,几乎跳起来。
                    说了软话又如何?
                    他服软了,自己又该如何?
                    他突然间面红耳赤,汗湿重衣。
                    荫荫,荫荫……,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对得住你们?
                    他禁不住的满心羞愧,为自己升起的这个软弱到无耻的念头而无地自容。
                    他听到有异常的声响,凝神听了片刻,觉察到那是自己急促的呼吸,不禁吃了一惊,坐了下来。
                    怔了片刻,他抬起手遮在面孔前,挡住了并不明亮的灯光,似乎被掩在阴影中,他才能稍微安心些。
                  所以必须尽快回京。
                    他强打精神,收敛心神。
                    那些古怪的念头无论是什么,都是该埋葬的东西。它们不能见天日,会成为他身上的耻辱,他会为它们所累。他清楚得很,明白得很,他避之唯恐不及,却又苦于这些都源自自身。
                    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拿刀将之切除,可世上的事情并不全都那么简单。
                    他转开思绪,努力忽视那个并不遥远的深渊。
                  他派出的探子打听到对方储粮之地是宿营再北四十里。
                    陈则铭迅速纠集部将,定下计谋。
                    这样相持不是办法,他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219楼2012-06-22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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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征战在外,粮草军需为重中之重,只有烧了律延的淄重,这战才能打下去。
                      陈则铭选定黑衣旅中近来颇露头角的一名青年将领江中震,命他选定带五千精兵待命出城。自己则制造机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对方主力。
                      这江中震一身好武功,神勇无敌,又好在粗中有细,并不是个莽撞之徒,是以近几年屡建战功,步步提升。
                      严青被调去殿前司后,黑衣旅中最精干的非他莫属。
                    如此安排妥当,众人退去。
                      眼见离天明还有段时间,陈则铭却是辗转反侧,再睡不着,索性起身看看夜色。刚走出房,见前方几名守卫亲兵正压制着一名男子,扭打成一团。
                      那男子分明不是对手,也不肯降服,自顾自地不住挣扎。几名兵士好气又好笑,低声道:“搞什么?把魏王吵醒了有你好瞧。”
                      陈则铭悄然走近问:“什么事?”凝目看去,隐约见被手下扭住的,却是之前来献计的憨傻少年,不禁微微惊讶。
                      亲兵转头见是他,大是慌忙,赶紧行礼。
                      一名为首的为难道:“他非闹着要来见魏王。”
                      陈则铭奇怪道,“不是早让人把他送走了吗?”
                      那兵士吞吞吐吐道,“这傻子死活不肯,打骂了好几回,他自己个还是跟了上来。”
                      陈则铭皱眉,那亲兵不敢再开口。
                    少年仰头看见他,极是高兴,“魏王且慢出兵。”
                      陈则铭值此如此多事之秋,本不欲再管这繁琐之事,正是抬脚要走,听得这话惊讶回头。那几名亲兵连忙掩住少年的口,面面相觑。
                      陈则铭沉下脸,“……谁跟你说的这些?!”
                      说着目光冷峻扫望那几名亲兵,那几人慌忙跪下分辩,自己并不曾与那少年讲过这种军中要务。
                      少年笑嘻嘻,“我自己想的。”
                      陈则铭仔细看他,心头满是疑惑,却看不出对方作伪之处。
                    之后将那少年带入屋中,少年还是嘻嘻只笑。
                      陈则铭坐在椅中,打量他半晌,等少年将屋中东看西瞧转了个遍,才道:“谁派了你来?目的何在?”
                      那少年回头,答非所问:“我叫韦寒绝。”
                      陈则铭讶然,突然灵光一闪道:“……通政使韦寒初是你什么人?”
                      少年转身叩倒在地,“那是我大哥,……小人还不曾谢过魏王救命之恩。”说完抬头还是笑,可笑容中却褪了那层懵懂之态。
                      陈则铭这才恍然,起身将韦寒绝扶起:“……你却真傻还是假傻?”
                      韦寒绝也不正面答,想想憨笑道:“魏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神态中总有股自然而然般的天真,是以装疯卖傻之时才叫人鲜有破绽,难生提防之心,陈则铭暗中称奇。


                    220楼2012-06-2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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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延大军候了多日,不见陈则铭有任何动静。
                        乌子勒几次来问询父王建议,律延都只说继续等,再往下问,却什么也问不出了,乌子勒只得作罢。
                        律延与陈则铭交战多年,彼此心思都能猜中几分。
                        他自然知道陈则铭想等他先沉不住气,匈奴远到而来,粮草是大问题,自然是比镇守的一方心情迫切得多。
                        可想想京中细作,律延却忍不住笑,这一次,先耐不住性子的只怕会是陈则铭。
                      这一日,一大早便听得远处鼓声震天,乌子勒奔出营帐,极目可见那城楼上隐约旌旗摇曳,更有探子来报,汉人似乎是要开城门出兵了。
                        乌子勒急命众将摆阵,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对方真要这么硬碰硬地打。
                        正想着,律延命人过来,着他仔细看着,别轻举妄动。
                        匈奴众将领着大军等了半晌,那城中却动静渐小,偃旗息鼓了。
                        乌子勒待到午后,终于明白对方不过做做样子,只得让众人退后休息。
                        大军还来不及吃饭,那城中鼓声又起。众将饭不曾到口,又急忙上马。
                        如此反复数次,众人苦不堪言。
                      律延赶将过来,乌子勒满腔怒火,对父亲道:“他这是诈我们呢!明刀明枪不敢打,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敢称什么名将!”
                        律延呵斥道:“你若不及时布阵,他便真杀将出来了,打战本来斗的是心智耐力,你做主将的怎么能先失去常态。”
                        乌子勒敢怒不敢言,律延见状缓言道:“你若去猜他心思,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说完,望望那城楼,露出嘲弄笑容,“不过倒真想不到,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却还能用这般顽童嬉戏般的战法。不拘一格啊……”
                        乌子勒不做声。
                        律延道:“不服气了,你倒说说这姓陈的到底想干什么?”
                        耶禾在旁,连忙出来圆场,“少主初征,年轻气盛在所难免,磨练几次必定不同。”
                        律延哼了一声,“我当年不曾初征吗?”想想又道:“朴吕之战何尝不是陈则铭的初征,打的可是漂亮。”
                        乌子勒怒道:“父王,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律延挑眉看他,倒显出颇有兴趣的样子听他往下讲。
                        “我若是这守将,上策自然是坚守,硬拼那是下下策!他如此作态,归根结底,还是要出击的,否则不过白费精神,还如不安分守城。”
                        律延微笑起来,“哦,他要怎么出击最有效?”
                        乌子勒想了想,“……虚晃一枪,先烧粮草!”
                        律延露出赞许笑容,微微颔首。
                        


                      221楼2012-06-2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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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信了韦寒绝之言,按捺焦急之心,只命人做出要出击的样子,却只是按兵不动。
                          匈奴一日中应声集阵十余次,始终等不到敌人出城。
                          陈则铭从城楼往下看,却见匈奴兵马每次列阵,依然整齐快捷,不禁微微叹息。
                          他哪里知道此刻真正的主将已经是律延本人。乌子勒已被他调往别处,是以众将行动一丝不苟,全然不敢懈怠。
                        到了下午,骤起大风。
                          城中又是鼓声大做。
                          匈奴正处逆风,飞沙走石,难以睁目,这当口猛听对方鼓响,不由阵脚微乱。
                          却是此刻,城楼门洞突然大打。
                          两列黑甲骑兵从中疾驰而出,在吊桥上一掠而过,杀气腾腾,直指匈奴军。
                          匈奴排阵多次,锐气早有些褪了。
                          而黑衣旅憋气候了一天,却是跃跃欲试之时,其锋锐不可当。
                          陈则铭低头,见己方黑衣劲旅从城中如箭般射出,源源不断,将匈奴的严阵以待瞬间便搅了个人仰马翻,混乱一团,不禁微笑。
                          转头对身旁江中震道:“去吧!”
                          那年轻将领低头领命。


                        222楼2012-06-2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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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律延连声传令,匈奴战法骤变。被黑衣骑士隔开的兵士纷纷退后,反将中场让了出来,似要形成包围之势。
                            陈则铭频频皱眉,暗中佩服律延应变之快。
                            韦寒绝在他身旁道:“这风能持续半个时辰,足够支持到江将军绕过匈奴大军。”
                            陈则铭点头,“韦公子算得好准。”
                            韦寒绝挠头,嘿嘿笑道:“这不都是小玩意吗?”
                            陈则铭笑笑看他,又敛起笑容,抬头看黄沙漫天。
                            奇兵已出,能否奏效实在难说,此刻此地却只能苦战了。好在风沙对于敌方己方都是一样的,自己难,对方也难,只看谁支持得久。
                          四十里外,乌子勒也见到这风沙,心中不由微惊。
                            再看了片刻,才好歹放心了些,在塞外这并不算得特别大的风暴,可他心中惴惴,却有些难安。
                            父亲之前病重,好容易能起身了又随军出征。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不够稳重,撑不起大局。如此长途跋涉,加上天气恶劣,也不知道若是汉人出军,会不会病发?乌子勒始终担忧着这个。
                            他被父亲调来粮营倒无怨言,他也明白父亲是想给他个立大功的机会,以服众人之口。
                          他伏兵粮营之外,等了半日还不见人来,忍不住也有些质疑自己先前的看法。难道陈则铭鸣鼓只是扰敌而已?
                            隔了片刻,他又重立了信心,不会,今日必然有兵来袭。
                            这时风沙渐渐小了,手下有人眼尖,见得一队汉兵偷偷摸摸奔驰而至,此刻已经绕到粮营之后,慌忙来报。
                            乌子勒心中大是得意,命手下将汉军连粮营团团包围,势必要来个瓮中捉鳖。
                            那些汉兵发觉后,大是惊慌,四处奔走,却被乌子勒亲兵用刀枪逼退。
                            包围圈渐渐缩小,再怎么跑也是无处可逃。
                            乌子勒纵声大笑,抓了这些人是小事情,可若将他们的头颅带到阵前,给城中守军和敌将却是及其沉重的一击。
                            


                          223楼2012-06-22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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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搜查杀戮间,有名军士满身鲜血闯入,急驰来报,说是律延军方才被汉人趁风杀乱,如今混战一团,眼见将要败落。而其中律延更是被困,着人突围,急命乌子勒领手下三万军士立刻回救。
                              这话一入耳中,乌子勒如噬雷击。回想方才心悸原来如此,不由慌张。
                            他留下一千人马,命他们搜到剩下的汉人士兵,立刻斩下头颅,再赶上来,言毕匆匆上马。
                              方行到半路,有人叫道,“糟糕,粮营起火了。”
                              乌子勒拨转马头,只见身后浓烟滚滚而起,直指天际,不禁惊住。
                              反应过来,吓得面无人色。
                              再寻报信之人,却哪里还找得到。这才明白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乌子勒太阳突突直跳,似乎一颗心便要从口中跳出来。
                              他不敢想象父亲看到这浓烟的心情,只一想便有自刎的冲动。
                              呆了半晌,乌子勒才勉强想到,该杀了那些放火的人,挽回些许劣势,带着三万人马匆忙杀回。
                              待赶到粮营前只见火势滔天,哪里还救得下,又哪里还有敌人身影。
                              这粮草是全军性命所在,父王一片信任之心才交由己手,乌子勒想到此处,痛悔难当。抬头看着这漫天火焰,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无措彷徨之际,身后呼声突起,震耳欲聋,众人都是大骇。
                              转身看,不知何时何处钻出了无数汉兵,早将他们团团围住。
                              乌子勒麾下大乱。
                            慌乱中,乌子勒只得领军杀出,却正面遇见一将。
                              那将浓眉大眼,颇为威武,见众人拥他而退显是头领,那黑袍将军大喜过望,拍马直击而来。
                              亲兵纷纷挡上前,却不敌那将勇猛,只片刻,黑衣将已经冲到乌子勒马前。
                              战了几合,乌子勒不敌,卖个破绽,转身要走。正纵马奔逃,突觉腰间一紧,却被那将甩鞭缠住,用力将他扯下马来。
                              乌子勒在沙中滚了几遭,抬手挥刀将那马鞭砍断。
                              那将摆脱众人奔近,当头刀下,乌子勒躲避不及,只得双手执刀挡了上去,哪知道对方刀式异常沉重,重逾千斤。
                              乌子勒身体一顿,立时满口血喷了出来,半晌动弹不得。
                              那勇将见得手,大笑三声,伸手将他拎上马来,一掌击在他脑后,将他掳了去。
                              众亲兵哪里赶得及,都骇得大惊失色。
                              


                            224楼2012-06-22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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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02: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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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人!”
                                严青拂袖而起。
                                杨如钦仰头看他,不动声色,只是微笑。
                                严青静了片刻,见对方反应漠然,忍不住叱道:“……你已经没得朝廷俸禄,一介布衣,怎么敢满口胡柴,污蔑朝廷重臣!”
                                杨如钦笑道:“殿帅如果不信,将护卫宫闱的将士多派上几个,说不准还能捞个保驾大功。”
                                说罢,拱手告辞。
                                严青正要叫人进来捉他,杨如钦抬头道:“我也逃不掉,殿帅何不先趁机看个究竟,看我说的对也不对,再来追查我的过错。”
                                说着,又露出他惯用的微笑。
                                严青怔住,杨如钦方才所言如果属实,那这便实在是惊天动地的秘密。
                                他在官场中打混多年,如今终于得到殿前指挥使这个位置,原来以为已经是到顶了,哪里知道老天竟然又送个机会来。
                                如此想着,竟然左右难以抉择,眼睁睁看着杨如钦潇洒离去。
                              陈则铭一去多日,萧谨心中总是牵挂。
                                他原本就不爱处理朝政,如今没人监管,于是更加的心不在焉。
                                所幸杜进澹在此,事事倒也乱不了。
                                杜进澹这老臣察言观色本事厉害,这一日到宫中商议政事,见萧谨听得意兴阑珊,心中了然,趁了左右没人时,悄然道:“万岁是想魏王?”
                                萧谨只听到这两个字,精神头便来了些,看着杜进澹:“爱卿有什么消息?”
                                杜进澹摇头:“消息倒不曾有,只是魏王若明白万岁一片怜惜之心,想必定要感激流涕。”
                                萧谨忍不住低声自语,“我要他感激流涕干嘛?”
                                杜进澹笑道:“这等恩情不是旁人可以消受,也就魏王那般人品才入得了万岁的眼。”
                                萧谨瞥这老臣两眼,脸上微微泛红。
                                仔细品味一番,只觉得对方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倒似乎把自己所烦恼的看了个通透。
                                这心思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真正想明白的时候颇是心慌了一阵,可想着自己到底是九五之尊,想要什么难道还算得上是过错不曾?这才能安心些。
                                可陈则铭为人严谨,他对他始终有几分惧怕,并不敢生一丝亵渎之心,怠慢了对方。
                                仅仅征战前那两句已经让他一夜不能眠,而当时对方表情不变,似乎根本便没听懂。对于千辛万苦才挤出胆量这么干的萧谨而言,这种结果实在令人沮丧。
                                此刻,听了杜进澹的话,他原来低落的心思却又活动了些,似乎旁人并不把这诡异的恋情当一回事,莫非京都原本便擅此风?
                              萧谨想了一阵,低声道:“爱卿的意思是?”
                                杜进澹也压低了声音,“据老臣所知,魏王……长年不娶妻也是有这样的缘故的啊!”
                                萧谨“啊”了一声,一颗心忍不住砰然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几天,今天大开杀戒,来个二更……


                              225楼2012-06-22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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