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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么决定就是你了!】2011.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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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4-13 23:36回复
    这货是拿去交历史作业为保证老师看得懂前所未有地正式了起来于是-【吾不言】


    2楼2012-04-1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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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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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
      1.本文系国家拟人Axis Power Hetalia衍生同人,与现实中任何团体、个人没有关系。
      2.本文背景设定为2011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二十周年。设定立场与现实偏差有,阅读自重。
      3.本文某些地点涉及虚构,将在文中特别指出。
      4.相关人物设定见下文。
      5.执笔阿宁,感谢阿蛋提供技术支持。
      6.清水话唠矫情不解释,苏中无责任纪实向【虽然伊万通篇不出场】,微中白注意,人物OOC。雷者出门左转不送。
      人物设定:
      1.王耀:中/华/人/民/共/和/国拟人,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与老伊万·布拉金斯基共事。后因意识形态、国际形势等原因与其分道扬镳。
      2.老伊万·布拉金斯基:苏/联拟人,设定于1991年苏/联解体那夜死去,曾与各加盟国生活在同一家庭中。冠以“老”是为与俄/罗/斯伊万·布拉金斯基作区分。
      3.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白/俄/罗/斯拟人,设定是老伊万·布拉金斯基妹妹,苏/联家庭成员。
      4.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拟人。


      3楼2012-04-1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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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是从凌晨五点突然出现的。起先洋洋洒洒,你说不准什么时候阴云会抬起大脚,移到下一个城市去。又瞧不见积雪厚度的变化,地上糖霜样抹着薄薄一层,没不过脚背。这么高的纬度,冬令时,莫斯科的白昼在属于他们的季节里简直如同漫漫黑夜里偶尔撇过的一缕光。不下雪的日子也偶有太阳,只是那阳光也是假的,既不能融雪,裹在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暖意。
        天刚灰蒙蒙地亮,人却不如想象中的少,也不一定睡眼朦胧。毕竟是圣诞呐,弥漫糖块气味和彩色玻璃灯的节日甚至将严酷的寒冷冲跑了将近一刻钟。俄/罗/斯向来不喜欢十二月的圣诞(#1),但父母们毫无疑问已无法阻止年轻人在这天出去走走,约个会,看场电影。又何况是周日呢。无论如何,城市将在苏醒后数小时间被红黄绿三色的小指头大小的彩灯装饰一新,然后渐渐热络、拥挤起来,一切如常。欧美游客在咖啡馆靠窗位置望着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塔楼,着手规划他们一年的隆重日子。
        ——可是,可是这些都不能解释为何当王耀从温暖的地铁车厢回到地面,裹紧大衣匆匆沿街道行进的时候,雪便毫无征兆地狂躁起来。那么突然,一下子让把这座饱经风雪摧残而坚韧不拔的城市掩埋到二十米底下的念头显露无疑。大风,行人或旅行者、荧光红色和黄色发烫的灯泡、亮黑色外壳的车辆、刷成略带苍白的朱红色建筑,魔术似的统统成了面目模糊的影子——漫天遍地可怖的白色来了。它疾速而危险地飞行把空气划出道道痕迹,脑里充满风运行时隆隆地响,但那里面又是静止的,寂静无比的。越往那儿靠拢,便越是如此。
        他停下来,眯着眼,抗风在离大门十米远的空地仰头打量。
        两色相间的墙、门柱,狂暴的雪里几乎看不清朱红,草坪已在秋季枯黄并被大片冰雪掩埋,越过墙头的枝杈光秃秃且是干裂的灰褐色。不错,所有如描述和几十年前,分毫不差。
        王耀静静站了一分钟。他睫毛上落满雪花,呼出的热气迅速在空中凝结并潮水般卷走眼前的墓园,然后下一秒把它完整地再吐出来。
        新圣女公墓——俄/罗/斯人的公主坟,重识生命、净化心灵的教堂。(#2)
        大雪无疑是阻碍旅行者脚步的极佳途径,事实上这天不会有谁到来。道路是那样空旷,静悄悄的。墓园在人们匆匆步过的脚印旁寂寥地沉睡。你几乎很难想象空地上还有这样一人——孤身,顶着可怕的冻风。
        王耀笑笑,侧身钻过大铁门。这就好像专是为他准备的一个世界,除了不着痕迹的新脚印,没有任何事物能告诉我们一秒前他还站在那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安静呢?空无一人,偏僻,让人窒息,不是瞻仰的好去处,至少现在不是。简直与四十八小时前做出的行动同样荒唐。
        ——十二小时前,他乘坐北京直达航班到达莫斯科;四十八小时前,他向北京请假,说圣诞节要疯一把;七十二小时前,弟弟妹妹发来圣诞邀请,他委婉地回绝了。他甚至也不会告诉你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已在某次睡前忽而想到也许需要一次二十四小时出逃行动,好在二十年后赶到这个地方。
        可是仍旧无法解答疑惑。他没有,呃,地址,你知道的,不是写在纸条上莫斯科加里宁大街几十几号的那种。咨询台和介绍手册应也没什么应用讯息,一方面源于刻意隐瞒,不出奇许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王耀错就错在轻率地甚至没有做任何必要调查,就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站。
        他面朝那片草场,沾满雪花的睫毛下颤动的黑眼仁终于流露出些不安来。王耀犹疑着,刮着干裂的嘴唇,零下二十度使他忍不住瑟瑟发抖,又不住往后头看。不清楚是什么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只知道在那将近五分钟后,王耀终于顶着大风,抬脚往墓园深处走去。
        他得微微偻腰前行,因而无法清晰地四下张望。双手插在黑长风衣口袋里,握紧又舒开,抑制不住地觉得别扭不知往哪里摆。如实说与其不安来自墓园——一片异样的死寂的话,倒不如说是源于对不敬的担忧。王耀什么也没有,哪怕一束花,他听说俄/罗/斯人爱花,一束白菊什么的——或说打心眼里就根本没做好与老战友见面的准备。天呐,就像他们仍旧互相躲着、仇视,互不搭理似的。这该是多么荒唐可笑。
        风只比刀子温柔那么一点点,使得王耀能模糊地望见米高扬的半身像,再从它身旁经过;契诃夫的尖顶小屋,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军帽和马刀。他呢?这伊万·布拉金斯基呢?就像王耀能从中发现他那标志般的五颗红星,或者镶着不锈金属闪闪发亮的镰刀和锤子似的。老伊万·布拉金斯基成功把自己隐匿在众多伟人当中,让不知所措的东方来客迷失在墓园的小径里。如果可以,他一定还坐在自己墓碑尖顶,紫罗兰色眼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啊,也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迷路。这回,可再也没有站在前方高地上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为他指明方向了。这样的想法无疑有效地让远方客人为其足足犹豫思量了好久。担忧终于从眼里悄悄爬到颊边,爬到冻裂的嘴唇上。仿佛看不见的手渐渐把空间擦得透亮,让人又不禁朝四周看上两眼。可身旁一景一物仍旧那么模糊,令人心生犹疑,是那样,那样的……
        “王耀。”
        她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在那儿踏着厚厚的雪毯悄无声息站了很久。这是位年轻高挑的斯拉夫姑娘,包裹在白色和海军蓝相间的紧身大衣和鹿皮长靴里,米色长发顶挽着耷拉的蝴蝶结丝带。她颧骨很高,面颊瘦削,紧抿嘴唇显出不一般的坚毅。毫无疑问的确是一位冰雪美人,向日葵船瓣耀眼而柔软,把淡色嘴唇和皮肤衬得苍白无比。她正用明亮的紫罗兰色瞳仁炯炯地盯着王耀。
        “娜塔莉亚……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姑娘骄傲地一扬脸,仿佛得到了可靠的确认: “跟我来。”


        4楼2012-04-13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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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是从凌晨五点突然出现的。起先洋洋洒洒,你说不准什么时候阴云会抬起大脚,移到下一个城市去。又瞧不见积雪厚度的变化,地上糖霜样抹着薄薄一层,没不过脚背。这么高的纬度,冬令时,莫斯科的白昼在属于他们的季节里简直如同漫漫黑夜里偶尔撇过的一缕光。不下雪的日子也偶有太阳,只是那阳光也是假的,既不能融雪,裹在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暖意。
          天刚灰蒙蒙地亮,人却不如想象中的少,也不一定睡眼朦胧。毕竟是圣诞呐,弥漫糖块气味和彩色玻璃灯的节日甚至将严酷的寒冷冲跑了将近一刻钟。俄/罗/斯向来不喜欢十二月的圣诞(#1),但父母们毫无疑问已无法阻止年轻人在这天出去走走,约个会,看场电影。又何况是周日呢。无论如何,城市将在苏醒后数小时间被红黄绿三色的小指头大小的彩灯装饰一新,然后渐渐热络、拥挤起来,一切如常。欧美游客在咖啡馆靠窗位置望着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塔楼,着手规划他们一年的隆重日子。
          ——可是,可是这些都不能解释为何当王耀从温暖的地铁车厢回到地面,裹紧大衣匆匆沿街道行进的时候,雪便毫无征兆地狂躁起来。那么突然,一下子让把这座饱经风雪摧卝残而坚韧不拔的城市掩埋到二十米底下的念头显露无疑。大风,行人或旅行者、荧光红色和黄卝色发烫的灯泡、亮黑色外壳的车辆、刷成略带苍白的朱卝红色建筑,魔术似的统统成了面目模糊的影子——漫天遍地可怖的白色来了。它疾速而危险地飞行把空气划出道道痕迹,脑里充满风运行时隆隆地响,但那里面又是静止的,寂静无比的。越往那儿靠拢,便越是如此。
          他停下来,眯着眼,抗风在离大门十米远的空地仰头打量。
          两色相间的墙、门柱,狂卝暴的雪里几乎看不清朱卝红,草坪已在秋季枯黄并被大片冰雪掩埋,越过墙头的枝杈光秃秃且是干裂的灰褐色。不错,所有如描述和几十年前,分毫不差。
          王耀静静站了一分钟。他睫毛上落满雪花,呼出的热气迅速在空中凝结并潮水般卷走眼前的墓园,然后下一秒把它完整地再吐出来。
          新圣女公墓——俄/罗/斯人的公主坟,重识生命、净化心灵的教卝堂。(#2)
          大雪无疑是阻碍旅行者脚步的极佳途径,事实上这天不会有谁到来。道路是那样空旷,静悄悄的。墓园在人们匆匆步过的脚印旁寂寥地沉睡。你几乎很难想象空地上还有这样一人——孤身,顶着可怕的冻风。
          王耀笑笑,侧身钻过大铁门。这就好像专是为他准备的一个世界,除了不着痕迹的新脚印,没有任何事物能告诉我们一秒前他还站在那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安静呢?空无一人,偏僻,让人窒卝息,不是瞻仰的好去处,至少现在不是。简直与四十八小时前做出的行动同样荒唐。
          ——十二小时前,他乘坐北卝京直达航班到达莫斯科;四十八小时前,他向北卝京请假,说圣诞节要疯一把;七十二小时前,弟卝弟妹妹发来圣诞邀请,他委婉地回绝了。他甚至也不会告诉你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已在某次睡前忽而想到也许需要一次二十四小时出逃行动,好在二卝十卝年后赶到这个地方。
          可是仍旧无法解答疑惑。他没有,呃,地址,你知道的,不是写在纸条上莫/斯/科/加/里/宁大街几十几号的那种。咨询台和介绍手册应也没什么应用讯息,一方面源于刻意隐瞒,不出奇许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王耀错就错在轻率地甚至没有做任何必要调卝查,就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站。
          他面朝那片草场,沾满雪花的睫毛下颤卝动的黑眼仁终于流露卝出些不安来。王耀犹疑着,刮着干裂的嘴唇,零下二十度使他忍不住瑟瑟发卝抖,又不住往后头看。不清楚是什么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只知道在那将近五分钟后,王耀终于顶着大风,抬脚往墓园深处走去。
          他得微微偻腰前行,因而无法清晰地四下张望。双手插在黑长风衣口袋里,握紧又舒开,抑制不住地觉得别扭不知往哪里摆。如实说与其不安来自墓园——一片异样的死寂的话,倒不如说是源于对不敬的担忧。王耀什么也没有,哪怕一束花,他听说俄/罗/斯人爱花,一束白菊什么的——或说打心眼里就根本没做好与老战友见面的准备。天呐,就像他们仍旧互相躲着、仇视,互不搭理似的。这该是多么荒唐可笑。
          风只比刀子温柔那么一点点,使得王耀能模糊地望见米高扬的半身像,再从它身旁经过;契诃夫的尖顶小屋,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军帽和马刀。他呢?这伊万·布拉金斯基呢?就像王耀能从中发现他那标志般的五颗红星,或者镶着不锈金属闪闪发亮的镰刀和锤子似的。老伊万·布拉金斯基成功把自己隐匿在众多伟人当中,让不知所措的东方来客迷失在墓园的小径里。如果可以,他一定还坐在自己墓碑尖顶,紫罗兰色卝眼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啊,也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迷路。这回,可再也没有站在前方高地上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为他指明方向了。这样的想法无疑有效地让远方客人为其足足犹豫思量了好久。担忧终于从眼里悄悄爬到颊边,爬到冻裂的嘴唇上。仿佛看不见的手渐渐把空间擦得透亮,让人又不禁朝四周看上两眼。可身旁一景一物仍旧那么模糊,令人心生犹疑,是那样,那样的……
          “王耀。”
          她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在那儿踏着厚厚的雪毯悄无声息站了很久。这是位年轻高挑的斯拉夫姑娘,包裹在白色和海军蓝相间的紧身大衣和鹿皮长靴里,米色长发顶挽着耷卝拉的蝴蝶结丝带。她颧骨很高,面颊瘦削,紧抿嘴唇显出不一般的坚毅。毫无疑问的确是一位冰雪美卝人,向日葵船瓣耀眼而柔卝软,把淡色嘴唇和皮肤衬得苍白无比。
          她正用明亮的紫罗兰色瞳仁炯炯地盯着王耀。
          “娜塔莉亚……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姑娘骄傲地一扬脸,仿佛得到了可靠的确认: “跟我来。”


          5楼2012-04-1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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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乎没费什么气力,绕过大理石雕塑沉默而安详的视线,踏进另一片未被踏足但并不陌生的区域。娜塔莉亚比想象中来得熟练,就像脚下有清晰的多少年来无数次的足迹——她一定常常来,王耀有些难过地想,过去总不免让人难以自//拔。这么些年了我和她,都是一样的。
            静悄悄的,连一颗雪粒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无疑不论在图片、新闻或实地王耀都站在同样的一个位置许多次,因此当娜塔莉亚停下脚步,他就免不了露卝出个疑惑的神色,于是你仿佛可以预见下一秒张口发出的问询的句子。但事实是他随后恍然大悟,再也忍不住朝这个无数次经过的地方笑出声来。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й】
            【伊万·布拉金斯基】
            【1922-1991】
            【1922-1991】【Его любовь к своей жизни, посвященной этой земли и ее народа】
            【他将一生的爱奉献给这片土地和她的人卝民】
            【Его беременная принадлежащих медаль и поэзии, как ребенок, спальные】
            【他怀拥勋章和诗集,像孩子一样沉睡着】(#3)
            雕塑家以冰雪作笔,勾出他的名字、生卒和镰刀、锤子、五角红星。纯黑的大理石碑,一面光洁如镜,另一面粗糙无比。当人们把视线停留在其中一行字迹上时,甚至能感到那同样平静、深沉的思想还躲在这不甚规整的黑色石头内,在某个瞬间闪烁的光芒里朝你眨眼。
            天呐,原来他在这……就藏在这里!王耀惊奇地想,感到难以呼吸。这么……这么地简陋……简单朴素,毫不起眼,让人一愣神就忽略不见,叫人难以置信这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过了那么四五秒,他才逐渐意识到喉头泛起的是陈年而酸麻苦涩的混合物体。
            碑前摆放着枯萎的植物。王耀猜想是向日葵——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弯腰把它拾起,抖落雪,把新的一束放在同样的位置。
            “您……常常……就像这样?”
            喉头紧得无法发声。他用卝力闭合眼睑,好让泪水别溢出来,落到雪地上,在脸上冻成冰。
            娜塔莉亚从墓碑上抬眼看他。
            “每个月。”这个声音平淡无奇,“冬天几乎买不到花,很不容易。”她把枯枝折成两半,扔到一边,“他们总不愿意清扫,从不靠近这里……就像笼罩着一个诅//咒。”
            王耀深吸进一口清冷而干燥的雪沫气息。
            “您瞧瞧,”娜塔莉亚把细长苍白的手指放在光滑的那面,“当您注视它的时候,也就看到自己。逼着您沉下心来想想自己,好好反省自己。重中之重是不是?哥哥有时候总不愿面对现实,固执,执卝迷卝不卝悟,又霸道蛮横……他常把忧郁隐藏在心中,嘴里喊出的却都是激动人心的口号,至死如此。”
            “他是位战士,诗人,拥有火卝热情怀和永不停歇的动力的,”王耀声音压抑,“一位……先//驱者。”
            “先//驱者。”
            娜塔莉亚无声地重复这个词,与王耀并肩站着。低垂睫毛,掩住下面一双多愁善感的紫色卝眼眸。
            王耀力图想象这样一番景象:远远地沿着小路飘来歌声,像脚步一样轻快,嘹亮而活泼: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崖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崖上,歌声好像明媚春光……】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卝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那朝气蓬勃的高大青年拦在路中卝央,双手抱胸。总着一成不变的亚麻色长军衣和围巾,下摆沾污了泥土,还有军靴。胸口别上闪闪发亮的红星荣誉勋章,腰背笔挺。一头微微汗湿的白金色头发乱蓬蓬地卷着,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闪着,下面藏有炯炯的紫罗兰色卝眼眸,友善又带些狡黠地凝视着你。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4)


            6楼2012-04-1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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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垂首站立一分钟,静默不语。
              “您已二卝十卝年没有踏上过俄/罗/斯的土地了,是不是?”
              “二十六年,自从契尔年科同志逝世。(#5)”
              “那么您一定有所遗憾。”
              “我很抱歉由于一些原因,没能出席——”
              王耀惊得猛地住口。多险呐,简直就从嘴边滑溜出来了。他偷偷瞄娜塔莉亚,后者却仍盯着自己深sè的靴子尖不放。这让王耀不得不把挂在唇边的话艰卝难地又tūn回去,咀嚼斟酌,游卝移不已。
              “我……我听说了……葬礼。在这里,不是红场(#6),是不?人们毫不知情,一切在隐匿中进行。没有鲜花,没有囯卝旗,没有哀乐,没有……最后的告别。”
              他再也没有勇气说更多了。
              又静了一会儿。


              7楼2012-04-14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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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您的错。”
                “……就这样不见了,消失了!人们第二天起来竟惊奇地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没曾听过名字的囯卝家,所有的一切,还有他曾经火卝热的理想!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病了,您听听那些声音,那些暗涌一样的抗卝争,人们只敢在餐桌上窃窃私卝语。他们是那么不满,就像庞大的机器内部传出了不祥的锈蚀的摩卝擦。可是哥卝哥执卝迷卝不卝悟……沉浸在过去,沉迷于泉卝力,进退维谷,力不从心……但凡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柏林墙倒塌是压垮他逞强的一根稻cǎo,可您知道他在病榻上还笑着对我说:‘你看,娜塔莎,人卝民的力量是不可违卝背的呀。不管多么困难,阻隔多么遥远,只要还有那愿望,那个理想……’”


                9楼2012-04-14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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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1: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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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2-04-14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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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吗,王耀,他尽责了,他把一个国卝家全部且仅有的爱奉献给这片土地和人卝民。但过分的火卝热的理想使他激进,霸道,蛮不讲卝理;他染上了大卝权在手的可怕毒卝瘾,不愿意听进周围人的话,自大使他不知不觉踏上错误的道路;执迷不悟和裹足不前,积累下人卝民的怨气催化他的死亡;他崇尚暴卝力,不懂得讨好他的子民和志同道合者;政卝客们瓜分他;被他伤害的国卝家报复他;可是是那些他真正热爱的人们的迷惘和懦弱最终杀卝害了他!您该看看这些人,分不清未来,眼里从前是坚定信念的地方充满了迷茫。他们动卝摇了,被雾气和怨恨蒙蔽双眼。明明是那样一颗赤诚热烈的心,到头却连表达流露的权卝利都被否决了。”
                    斯拉夫姑娘止不住地微微颤卝抖。雪屑簌簌地落在她的蝴蝶结、肩头和发梢上,让这位美卝人看上去宛若洁白无瑕的雕塑。


                    11楼2012-04-14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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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少,王耀应着吱呀吱呀的踏雪声音,他不禁想,安静得蹊跷。
                      风雪完全止住之后,地面像天空一样厚厚亮晶晶的白色地毯铺满每个角落。空气清凉而干燥,方才消失去避难的行人、亮黑色汽车越过朱红的建筑又回来了,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他们自静谧沉睡的墓园往外头走,衣摆擦过粗糙的砖墙,靴子踏进深深的坑里。铲雪车隆隆地从他们身旁驶过。这使王耀无论如何不得不恍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原以为今天会有许多人来,”他踏着行道突起的边缘尾随娜塔莉亚,朝她喊,“不是吗?——托里斯,菲利克斯,莱维斯,爱德华,冬妮娅,海德薇莉(#15)……不是吗?”
                      娜塔莉亚低头赶路,置若罔闻。然而瞬间抽动的唇角出卖了她,因而王耀自知失言。
                      娜塔莉亚步伐很快,令王耀产生种错觉,即她分明是想尽快逃离这里。
                      “不,他们不会。”她终于说,望向前方,声音轻若耳语,“没人会来。他们认为与俄/罗/斯人为伍可耻。(#16)”
                      王耀叹了口气。
                      “对不起。”
                      “不,您不用道歉。”
                      娜塔莉亚出乎意料地轻声接口。
                      之后一路无话。
                      “呐……呃,虽然我不应该这样问您……伊万·布拉金斯基现在怎么样?”
                      直到回到地下,暖烘烘的气流拂过裸露冻僵的皮肤,而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的两颊泛起潮红,才让这位姑娘显得快活了些。娜塔莉亚转头瞧见王耀直勾勾盯着自己,只见后者低着头故意不看她,语气装得轻松,嘴唇却紧张地舔了又舔,不禁一笑:
                      “好,或者不好。”
                      “意思是?”
                      “前者是他所希望您知道的答案,后者是您可以看见并猜出的答案。”
                      王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如果您指的是酗酒,霸道,怀念冬天和与阿尔弗雷德·F·琼斯对着干(#17)的话。”
                      两人都笑了。
                      “他们听上去可真像,是么?”
                      “您现在便可以去拜访他。他现在更享受长久地呆在克里姆林宫,在三色旗帜下,和总统在一起。”
                      “呐,实际上我们已经见过面——就在他第一次访问的时候。”
                      他朝娜塔莉亚眨眨眼: “伊万·布拉金斯基可从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货色,对吧?”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不置可否,但看上去心情并不坏。 “
                      我仍是抱有相当的好奇,”她轻声说,“您是否还相信那一套……我们的信仰,曾经最高理想。”
                      王耀竟不觉得惊讶。他耸耸肩,甚至试图笑一下。
                      “为什么不呢?老布拉金斯基同志不是说,‘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吗?”
                      “可是您要清楚,老伊万·布拉金斯基同志已经不存在了,不会有人再对您做出那些激动人心的承诺,亲密无间,团结奋进了。伊万·布拉金斯基是对您存有戒心的,总有一天你们将会……分道扬镳。”
                      王耀笑得惘然,又一脸轻松。
                      “走着瞧吧。”
                      -FIN-


                      13楼2012-04-1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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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2-04-1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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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苏/联解体后各加盟国均有“去苏/联化”等的行动,但似乎在不少地方仍保留有旧苏/联时代的印记。据闻目前仍有不少持有苏/联时代护照的俄/罗/斯公民。
                          #15:分别代指立/陶/宛、波/兰、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乌/克/兰、匈/牙/利。
                          #16:苏/联解体后各加盟国的反俄情绪在一段时间内似乎较为高涨。如您所见,波罗的海三国及其他一些原苏/联加盟共和国先后加入欧/盟,乌/克/兰在“橙色**”后也向西方靠拢。
                          #17:指美/国。


                          16楼2012-04-1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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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河蟹君彻底玩坏
                            我才不喜欢敲这么多严肃的东西即使无责任纪实向苏中也是!注释简直就是噩梦!【趴在桌上】解体梗什么的可虐了,本来想着二十周年那时就敲下来,结果憋了半天没憋出两行……算了。立场设定偏差请勿当真,【删】一激动就敲成这样了【删】。
                            虽然个人对这个国家有种奇葩的怀念感,但是毫无疑问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他们自己的错。啧最近觉得自己表达很成问题,希望不要引起太大误会。说到怀念应该是指羡慕那时候的人们【即使被欺骗】也怀着单纯的信念和理想奋斗,有看得见的目标和热情,没有过多的怀疑让人瞻前顾后。所以用美/国人的generation体现在的我们就仿佛成了“感情信仰缺失的一代”。
                            当然这样单纯甚至不辨是非的信念和热情是有危险的,四十年前我们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17楼2012-04-14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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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1: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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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吗?一直不敢插楼……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04-14 12:5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