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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逃离
赐婚的圣旨降下的第二天，芰洁便出宫回到了外祖父董鄂家待嫁。
婚期最后定在了正月十七日那天。
当天，八贝勒府内外一片繁忙的景象，只是婚礼的两个主角却平静的有些异常。在他人眼中情投意合喜结良缘的他们不见一丝喜悦，他们好象只是在走一个形式而已。
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如今的平静，芰洁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转眼间，她已为人妻。可笑得是他们并不是真心结合，一个娶的勉强，一个嫁的无奈，他们只不过是强权下的牺牲品。
芰洁不觉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洞房花烛夜。
那晚，她坐在新房内忐忑不安的等待八阿哥的到来。她不停的想着她该怎样面对他？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她等了很久很久，终于，八阿哥推门走了进来。他驱散了门内外的所有人，关好房门后向这边走来。
她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的加速，她头上的喜帕被缓缓的掀开。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喜服的下摆上，她突然想看清楚他身着喜服的模样。视线逐渐上移，落在他的脸上。平时略显苍白的脸不知是因喜服的映衬，还是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红。他依旧如初见时那般好看。
八阿哥轻扯嘴角，有些尴尬的别开眼，自嘲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娶了你。”
她竟不知该如何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八阿哥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平静的问道：“你是否还挂念老十？”
完全否定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心里非常担心十阿哥。可是，她能直接说出来吗？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八阿哥把玩着桌上的洒杯，不再看她，“嫁我非你所愿，娶你也不是我的意思。这无非是一场政治联姻，我们都是受害者。所以，你有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我都可以接受。”
她糊涂了，她不明白八阿哥说这些话到底是何意，他们的结合已成定局，她还会有什么无理要求？
八阿哥见她一脸茫然，便淡淡道：“比如你想为某个人守身。”
芰洁猛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不打算碰我？”
“是的，即使你不提出来，在你心里有我之前我也不会碰你。也许将来你还有机会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八阿哥晶亮的眸子盯住她渐渐翘起嘴角，“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在新婚之夜就把自己的新娘子向外推。”
她心口作痛，无法言语。她本身也是排斥这场婚姻的，听到他肯放开她，给她自由，她应该高兴啊。为何她心里却如此难过？
“我很早就是个疯子了。”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时我就是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八阿哥尚有一丝温度的脸庞瞬间变得冰冷，“今天是新婚之夜，我不能就这么走出去，你委屈一下吧。”八阿哥伸手指了指新房西侧的屏风，“我去那后面，你早点休息吧。”言罢，八阿哥向屏风后走去。她除了能看见一个端坐的人影外，再听不到一丝声音。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凤冠霞帔，心中不辨悲喜。她如他所愿的熄灯就寝，突然，八阿哥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真想知道？”
她瞬间愣住，茫然的问道：“什么？”
“我何时变成这样。”
她默不作声，等待他的答案。
“在你离开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能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仿佛这样便能不去听那些扰她心神的话语。
瞬间沉默，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芰洁——”
茗轩抱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檀木盒子追上她，“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
芰洁见是茗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茗轩瞬间笑容变愁容，“荣妃要我帮十阿哥把东西送到他的轿子上去。”
芰洁乍听“十阿哥”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那你快去吧。”
茗轩没有走反而靠近芰洁：“没关系，十阿哥让我在此等他。倒是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八阿哥对你不好？”
“茗轩，我还有事，下次进宫再说吧。”芰洁拒绝乃至逃避一切可能见到十阿哥的机会。
茗轩刚要出言挽留，便被一个男声抢了先：“急着走吗？八嫂。”
逃离
赐婚的圣旨降下的第二天，芰洁便出宫回到了外祖父董鄂家待嫁。
婚期最后定在了正月十七日那天。
当天，八贝勒府内外一片繁忙的景象，只是婚礼的两个主角却平静的有些异常。在他人眼中情投意合喜结良缘的他们不见一丝喜悦，他们好象只是在走一个形式而已。
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如今的平静，芰洁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转眼间，她已为人妻。可笑得是他们并不是真心结合，一个娶的勉强，一个嫁的无奈，他们只不过是强权下的牺牲品。
芰洁不觉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洞房花烛夜。
那晚，她坐在新房内忐忑不安的等待八阿哥的到来。她不停的想着她该怎样面对他？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她等了很久很久，终于，八阿哥推门走了进来。他驱散了门内外的所有人，关好房门后向这边走来。
她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的加速，她头上的喜帕被缓缓的掀开。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喜服的下摆上，她突然想看清楚他身着喜服的模样。视线逐渐上移，落在他的脸上。平时略显苍白的脸不知是因喜服的映衬，还是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红。他依旧如初见时那般好看。
八阿哥轻扯嘴角，有些尴尬的别开眼，自嘲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娶了你。”
她竟不知该如何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八阿哥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平静的问道：“你是否还挂念老十？”
完全否定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心里非常担心十阿哥。可是，她能直接说出来吗？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八阿哥把玩着桌上的洒杯，不再看她，“嫁我非你所愿，娶你也不是我的意思。这无非是一场政治联姻，我们都是受害者。所以，你有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我都可以接受。”
她糊涂了，她不明白八阿哥说这些话到底是何意，他们的结合已成定局，她还会有什么无理要求？
八阿哥见她一脸茫然，便淡淡道：“比如你想为某个人守身。”
芰洁猛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不打算碰我？”
“是的，即使你不提出来，在你心里有我之前我也不会碰你。也许将来你还有机会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八阿哥晶亮的眸子盯住她渐渐翘起嘴角，“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在新婚之夜就把自己的新娘子向外推。”
她心口作痛，无法言语。她本身也是排斥这场婚姻的，听到他肯放开她，给她自由，她应该高兴啊。为何她心里却如此难过？
“我很早就是个疯子了。”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时我就是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八阿哥尚有一丝温度的脸庞瞬间变得冰冷，“今天是新婚之夜，我不能就这么走出去，你委屈一下吧。”八阿哥伸手指了指新房西侧的屏风，“我去那后面，你早点休息吧。”言罢，八阿哥向屏风后走去。她除了能看见一个端坐的人影外，再听不到一丝声音。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凤冠霞帔，心中不辨悲喜。她如他所愿的熄灯就寝，突然，八阿哥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真想知道？”
她瞬间愣住，茫然的问道：“什么？”
“我何时变成这样。”
她默不作声，等待他的答案。
“在你离开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能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仿佛这样便能不去听那些扰她心神的话语。
瞬间沉默，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芰洁——”
茗轩抱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檀木盒子追上她，“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
芰洁见是茗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茗轩瞬间笑容变愁容，“荣妃要我帮十阿哥把东西送到他的轿子上去。”
芰洁乍听“十阿哥”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那你快去吧。”
茗轩没有走反而靠近芰洁：“没关系，十阿哥让我在此等他。倒是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八阿哥对你不好？”
“茗轩，我还有事，下次进宫再说吧。”芰洁拒绝乃至逃避一切可能见到十阿哥的机会。
茗轩刚要出言挽留，便被一个男声抢了先：“急着走吗？八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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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洁意图离开的步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十阿哥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向那个急欲逃走的背影走去。
茗轩忙福身请安。十阿哥随意的一抬手，看也没看一眼，道：“你把东西送到我的轿子上就回去复命吧。”
茗轩不知道十阿哥话里的怒火来自哪里，她担忧的看了眼僵直着脊背的芰洁，便迅速离开了。
“八嫂不是急着走么？怎么还站在这里？”十阿哥双手抱胸，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芰洁。
听到这话，芰洁便清楚的知道，十阿哥今天是来闹脾气的。她只能顺着他的脾气来，“十弟叫我所为何事？”
“八嫂准备让我对着你的后背说话？”
芰洁无奈的转过身，却不敢抬眼看他。“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说话吗？”
十阿哥捏住芰洁的下巴，让她抬起脸面对他，“不然呢？你认为我还能像以前那般随意的与你说话吗？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她深知她所言句句属实，但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他怎么可以完全的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来声讨她？也许他们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先放开我好吗？宫里人多口杂。”
“放开你？你本来应该嫁给我的，你应该是我的人。是八哥用卑鄙的手段夺人所爱，将你抢走的。”
十阿哥此刻在芰洁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她不再顾及她亦是受害者之一，不再愧疚于自己负心于他，她有着不容许别人践踏的自尊与骄傲。
“你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这样对我会叫别人怎么看？”
十阿哥怔了怔松了手劲，芰洁挣开他，退后几步，揉着自己被捏痛的下巴。
“你没事吧？”十阿哥注意到芰洁的小动作，有些担心的问。与方才判若两人。
芰洁避开十阿哥伸过来的手，“没事。”
十阿哥尴尬的收回手，表情凝重道：“芰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回答我。”确定芰洁有在听他讲话后，他吐字清晰的问道：“你是被迫的吗？嫁给八哥，你是被迫的吗？”
“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芰洁转过身，不想让十阿哥看见她的任何表情。
“怎么会没有意义？虽然说是晚了一点，但并没到要我放弃的时候。从得知皇阿玛指婚的那天起，我就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见你。可是你被保护的太好，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即使是今天，即使已经是你与别人成亲后的第三天，我依旧是不觉得晚，我依旧是不想放弃。我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想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如果你不是自愿嫁给八哥的，如果你心里还留有我的位置，如果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带你走。”
泪水划过芰洁的面颊砸在积雪上，雪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小坑，“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室容不得这样的丑闻。那时我们的结局是什么，你有想过吗？你能抛弃你的父母吗？你能抛弃你的妻儿吗？你能抛弃你的前程吗？”
十阿哥走到芰洁的面前，抓紧她瘦弱的双肩，坚定道：“我愿意抛弃全世界，只为了能够与你在一起。”
芰洁霎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孔，“我是被迫的。”她不愿再去顾及任何事情，她只想对一个爱她至深的人报以真诚。
“那你是愿意同我一起浪迹天涯？”十阿哥狂喜的问道。
八阿哥落寞的身影闪过芰洁的脑海，曾经她的不辞而别造就了如今深沉的八阿哥，如果她再次离去呢？不可以，十阿哥可以抛弃全世界，但她不可以，她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愿同我一起走吗？”十阿哥扶住芰洁不断摇摆的脑袋，忐忑不安的问。
“我不能同你走，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无法回答你。”芰洁挣开十阿哥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你说的话的确让我很感动，但这并不能成为跟你走的理由。玚霁，你会后悔的。”
十阿哥不愿相信的摇头连退了数步，“你还是爱上他了，在知道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以后，你还是爱上他了。”十阿哥手指着另一侧，陈述着他认定的事实。
芰洁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八阿哥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的看着她。那个距离，分明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明白了，十阿哥是故意的。即使她不愿与他离开，他也要让八阿哥知道她对这场婚姻所持的态度。他在挑起她与八阿哥的战火。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十阿哥，他从来不会对她耍心机的。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她颤抖不已的冰冷的小手，脸上袭来一阵温柔的触碰。八阿哥为她拭泪的指尖传递给她源源不断的热度。她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他，八阿哥轻缓的说道：“我们回家吧。”像是忘记了刚才他所听到的对话带给他的伤害，他只是轻语：我们回家吧。
芰洁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任由八阿哥将她带离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十阿哥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向那个急欲逃走的背影走去。
茗轩忙福身请安。十阿哥随意的一抬手，看也没看一眼，道：“你把东西送到我的轿子上就回去复命吧。”
茗轩不知道十阿哥话里的怒火来自哪里，她担忧的看了眼僵直着脊背的芰洁，便迅速离开了。
“八嫂不是急着走么？怎么还站在这里？”十阿哥双手抱胸，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芰洁。
听到这话，芰洁便清楚的知道，十阿哥今天是来闹脾气的。她只能顺着他的脾气来，“十弟叫我所为何事？”
“八嫂准备让我对着你的后背说话？”
芰洁无奈的转过身，却不敢抬眼看他。“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说话吗？”
十阿哥捏住芰洁的下巴，让她抬起脸面对他，“不然呢？你认为我还能像以前那般随意的与你说话吗？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她深知她所言句句属实，但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他怎么可以完全的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来声讨她？也许他们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先放开我好吗？宫里人多口杂。”
“放开你？你本来应该嫁给我的，你应该是我的人。是八哥用卑鄙的手段夺人所爱，将你抢走的。”
十阿哥此刻在芰洁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她不再顾及她亦是受害者之一，不再愧疚于自己负心于他，她有着不容许别人践踏的自尊与骄傲。
“你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这样对我会叫别人怎么看？”
十阿哥怔了怔松了手劲，芰洁挣开他，退后几步，揉着自己被捏痛的下巴。
“你没事吧？”十阿哥注意到芰洁的小动作，有些担心的问。与方才判若两人。
芰洁避开十阿哥伸过来的手，“没事。”
十阿哥尴尬的收回手，表情凝重道：“芰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回答我。”确定芰洁有在听他讲话后，他吐字清晰的问道：“你是被迫的吗？嫁给八哥，你是被迫的吗？”
“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芰洁转过身，不想让十阿哥看见她的任何表情。
“怎么会没有意义？虽然说是晚了一点，但并没到要我放弃的时候。从得知皇阿玛指婚的那天起，我就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见你。可是你被保护的太好，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即使是今天，即使已经是你与别人成亲后的第三天，我依旧是不觉得晚，我依旧是不想放弃。我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想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如果你不是自愿嫁给八哥的，如果你心里还留有我的位置，如果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带你走。”
泪水划过芰洁的面颊砸在积雪上，雪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小坑，“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室容不得这样的丑闻。那时我们的结局是什么，你有想过吗？你能抛弃你的父母吗？你能抛弃你的妻儿吗？你能抛弃你的前程吗？”
十阿哥走到芰洁的面前，抓紧她瘦弱的双肩，坚定道：“我愿意抛弃全世界，只为了能够与你在一起。”
芰洁霎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孔，“我是被迫的。”她不愿再去顾及任何事情，她只想对一个爱她至深的人报以真诚。
“那你是愿意同我一起浪迹天涯？”十阿哥狂喜的问道。
八阿哥落寞的身影闪过芰洁的脑海，曾经她的不辞而别造就了如今深沉的八阿哥，如果她再次离去呢？不可以，十阿哥可以抛弃全世界，但她不可以，她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愿同我一起走吗？”十阿哥扶住芰洁不断摇摆的脑袋，忐忑不安的问。
“我不能同你走，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无法回答你。”芰洁挣开十阿哥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你说的话的确让我很感动，但这并不能成为跟你走的理由。玚霁，你会后悔的。”
十阿哥不愿相信的摇头连退了数步，“你还是爱上他了，在知道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以后，你还是爱上他了。”十阿哥手指着另一侧，陈述着他认定的事实。
芰洁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八阿哥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的看着她。那个距离，分明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明白了，十阿哥是故意的。即使她不愿与他离开，他也要让八阿哥知道她对这场婚姻所持的态度。他在挑起她与八阿哥的战火。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十阿哥，他从来不会对她耍心机的。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她颤抖不已的冰冷的小手，脸上袭来一阵温柔的触碰。八阿哥为她拭泪的指尖传递给她源源不断的热度。她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他，八阿哥轻缓的说道：“我们回家吧。”像是忘记了刚才他所听到的对话带给他的伤害，他只是轻语：我们回家吧。
芰洁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任由八阿哥将她带离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