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主人，我看那个什么紫气东来也不过如此么？”
杨戬摸摸哮天犬的头，没有说什么。
“您看，不就是找个人么，他花了八个月把整个中原翻了七遍半，照理说他那个找份法，就是那个什么死马活马的钻到地缝里去也该给挖出来了。”
杨戬淡淡的笑笑，依旧没有说什么。
“我就是不用眼睛看，拿我那个小鼻子一闻我就知道那个什么马的在洛阳，可是这个什么桌子板凳的，还就偏偏绕过洛阳不找。就这么个找法，就是找到那个什么马的头发都白了也找不出来。”
杨戬微微闭合双目，“哮天犬，谁不知道，你身上那点长处都在你那个鼻子上了，你可真会比啊。卓东来不过是个凡人，只可惜玉帝……要维护天庭的尊严，要他知道天命的厉害。”
哮天犬嘿嘿一笑：“主人，您看会不会是玉帝有意给下了屏障，所以他们才去不到洛阳的？”
杨戬叹了口气道：“哮天犬，若是洛阳被法力罩住，难道我会看不到么？你不要太低估卓东来的本事。他不去洛阳也许因为他不想，或者他不愿意在洛阳找到司马超群。”
哮天犬挠挠头似乎听不懂杨戬再说什么。
杨戬没有继续解释，他知道就算他告诉哮天犬，卓东来不找洛阳只不过是要给司马一个台阶下，或者告诉司马他不是找不到他，只是希望司马能够自己回来他依然可以做他的总镖头。亦或者，是卓东来自己不愿意相信司马超群在洛阳，和大镖局最大的敌人朱猛在一起喝酒谈笑，哮天犬也是听不懂的。
可是此刻卓东来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司马超群在洛阳，因为蝶舞回来了。卓东来清楚，这世上能够把高渐飞扮演的惟妙惟肖的人最多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曾和高渐飞共度过一段日子的蝶舞，一个是没有死在高渐飞剑下的司马超群，而另外一个就是他自己，卓东来可以将任何人演绎的极其逼真，因为他了解江湖上一切他见过的人的脾性，甚至那些虽然没有见过却声名远播的人物，对于他们卓东来简直了若指掌。当然他自己绝对不会那么无聊到去易高渐飞。现在蝶舞回来了，他没有办法不承认现在在洛阳的高渐飞就是司马超群。
卓东来并没有直接去看蝶舞，他最先去见的人是吴婉。或许是不得不承认的愤怒他需要一个答案。但这答案绝不是他想要的。
吴婉早就在等着卓东来来找他，可是却等了将近一年，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卓东来明明知道司马超群在洛阳，却既不派人踩平洛阳把司马弄回来，也不来找自己麻烦。不过卓东来终于来了。
“卓先生，”她又说：“我实在很想请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请你滚出去。”
卓东来没有反应，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
“可惜我也知道你是一定不会滚的。”吴婉叹了口气：“你是司马超群的好朋友、好兄
弟，我遍天下都再也找不到你们这么好的兄弟朋友了！”
她的声音里也充满了讥消。
“而且司马超群全都是靠你起家的，他只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傀儡而已，没有
你，他怎么会有今天。”吴婉冷笑：“最少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卓东未还是全无反应，就好像听一个戏子在台上唱戏。
“你当然是个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好朋友，因为你替他牺牲了一切，你这一辈子活着
也都是为了他，让他成名露脸，让他做大骠局的总瓢把子，让他成为天下人心目中的大英
雄。”
吴婉的冷笑声忽然变得很疯狂。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这位大英雄的日子怎么过的？”她的笑声中充满怨毒：“他有妻子
儿女，有自己的家，可是他根本就好像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根本没有过一天他自己愿意过的日子，因为每件事你都替他安排好了，你要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甚至连喝点酒都要偷
偷的喝。”
卓东来突然打断她的话。
“够了。”他告诉吴婉：“你已经说够了。”
“对，我已经说够了。”吴婉垂下头，眼泪已流满面颊，“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