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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长篇通俗历史小说】《唐宣纪事》(作者:菩提本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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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3-03 10:08回复
    (作者:菩提本非树)说明
    《唐宣纪事》是一部历史武侠题材的通俗小说,部分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设定可能会和正史不同,还请读者朋友们能宽容些。
      本文是一部实验性作品,会尝试使用一些多角度叙事和意识流手法。
      对话等描写尽量采用现代日常使用的普通话口语。
      这是我第一本长篇小说,请朋友们多多支持。
       别人是皇子,他也是皇子,为什么他偏偏是一个傻子?!
    什么?南无阿迷陀佛,傻子做和尚?!而和尚做皇帝?!
    这是一个李代桃僵的皇朝中兴故事。
    (国内正规媒体对《唐宣纪事》中的作品有兴趣者,请回帖留言,经作者同意后,可以免费供稿。)
    


    2楼2012-03-0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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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22: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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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武眼睛往下一看,只看到一双爪子,“这是谁的?”动了动“手”,“咦,这羽毛又是谁的?”
      突然,殷武心中猛然一惊!不会吧?上、下、左、右的看看自己身上。发现了自己一身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羽毛,还有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鸟爪,最被打败的是那弯曲的鸟嘴。“完了!”“殷武”一头从树枝栽了下来,笔直的掉到了地上。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一身绫罗绸缎,却满是污泥,邋里邋遢的,跑到鹦鹉掉下来的那颗树下。
      “鸟儿,鸟儿,你怎么了?”明明十五、六岁了,却还是一口的童稚声。“你生病了吗?我来给你治病。”
      说完,掏出了一只钢针,“鸟儿乖,鸟儿乖乖,光王殿下大神医给你针炙。”一针就狠狠的向鹦鹉扎去,直刺入鸟肉中!
      “妈呀——”鹦鹉跳起了三尺高!“好痛!”
      “你好了?”那锦衣少年高兴得手舞足蹈,“光王殿下大神医药到病除,把你给治好了。”说完蹦蹦跳跳的跑了开去。
      一路跳着跳着的走,直到拉住了一正在扫地的老翁的衣摆。“赵叟,我是神医,我医好了一个病人!”于是就直拽着赵叟的衣服,要把他拉到抢救“病人”的现场去。
      “光王殿下,你慢点,别摔着。”赵叟无奈的被光王拉着走,这可怜的孩子,先还是一个人在那边安静的玩泥巴,不一会儿又犯病了。
      鹦鹉脑海中还是懵的,就看到那锦衣少年拉了一个老头,一起走来。
      “我没骗你吧,赵叟,我把这个病人给医好了!”说完光王掏出那根钢针,直把赵叟吓得一阵心跳,“就是用这根钢针,我用针炙大法把他给治好了!”
      赵叟睁开老眼一年,原来是一只七彩鹦鹉,这可怜的孩子,病得不轻!
      光王向赵叟炫耀完自己的医术后,也就不理赵叟了。一手把鹦鹉给抓在了手里,问:“鸟儿,鸟儿,你叫什么名字?”
      “**,抓得我好疼!我说那个谁,轻点抓人行不行?”
      光王一松手,鹦鹉又中空中跌落,自由落体,“砰”的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鹦鹉从地上蹦了起来,双翅插着鸟腰,“我说那个谁,你是不是故意的?!”
      光王理也没理鹦鹉的问题,又问道:“鸟儿,鸟儿,你叫什么名字?”
      “**!”鹦鹉看到自己的诉求被无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跳到了光王的脚上,用鸟嘴拼命的啄着光王的脚,以报一摔之仇。“我叫你欺负人!我叫你欺负人!”
      “哎哟,好痒啊。”光王抖了一脚,又把鹦鹉抖飞出去三尺。
      鹦鹉仰天长啸,“老天啊,上帝啊,天道何其不公!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说完,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晕了过去。
      光王担心的小跑过去,捡起鹦鹉,“鸟儿,鸟儿,你这又是怎么了?又病了?我再给你扎一针治病!”说完掏出钢针,又要施展他的医术,直吓得鹦鹉从光王的掌中跳起,落到地面上。
      “鸟儿,你又好了?”
      “喂!我说那个谁!我不叫‘鸟’!严重抗议!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殷,名武是也。”
      “鸟儿,原来你叫鹦鹉啊。”说完又不客气的把鹦鹉捧到了手里。鹦鹉一阵后怕,不过还好这次光王的力道轻柔了很多。
      “我说,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鹦鹉仿佛一脸不屑的口气望着光王。
      “我的名字是光王殿下。”
      “你有病啊,我问的是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的名字是光王殿下。”
      鹦鹉的额头上蒙上一层黑线。被你打败了。鹦鹉又看着眼前的光王,一身绫罗绸缎不假,可是脏兮兮的,连脸上也看得见尘土,实在不太像印象中的王公贵族一类的。只怕也是个落魄王孙吧?又联想到自己的凄凉处境,鸟眼里啪嗒啪嗒的掉出了鸟泪。
      


      4楼2012-03-0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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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终于学会了飞
        凌子丹看着那房内,面无表情。只要光王的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威胁,才懒得管这么多。思絮又不禁回到了二十年前……
        只有一个郑太皇太妃当年朦胧的一个脸部轮廓,“子丹哥,家里已经决定让我去选家人子ⅰ。”
        凌子丹听到这话,心中像被一个大锤猛然的敲打了一下,“阿翠,真的吗?”
        “嗯。爹爹已经决定了。”
        凌子丹猛然抓住了郑翠的手,“阿翠,你自己怎么想?”
        “我?……子丹哥,弟弟年纪还小,爹爹说,我说不定这次我入宫能让郑家光宗耀祖。”
        凌子丹心一紧,手也紧紧的箍住了郑翠的手,“为什么?!”
        “子丹哥,你抓疼我了。”
        凌子丹放开了郑翠的手,一转身,一拳砸向了河边的一株柳树上。“哼!光宗耀祖!”
        “子丹哥,你别这样。”
        半晌,凌子丹没有作声,“阿翠,不如…我们……”
        “可是,父命难违啊。”
        一时陷入了尴尬,凌子丹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带着阿翠,抛家弃土,远走高飞,然后呢?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又凭什么能带给阿翠幸福?那一天的黄昏,直到入夜,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肩并肩依偎在一起看夕阳。
        不久后,郑翠入了宫。凌子丹也开始离开家乡,浪迹天涯,不久拜在昆仑派高手历万峰门下。
        一阵开门声,把凌子丹拉回了现实。珞娘已经从光王的屋里走了出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只瞄了凌子丹一眼,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屋里去。
        鹦鹉眼瞅着光王一脸爽歪歪,乐不思蜀的表情。“喂!死光王,你吃了大亏,你知不知道?”
        “大亏?是什么?好吃吗?我刚才只吃了咪咪。”
        鹦鹉一副酸溜溜的口气说:“她老牛吃嫩草,吃了你这个小正太,占了大便宜,你知不知道?”
        光王也没有理鹦鹉,自顾自的还在那傻乐呵。鹦鹉见自讨没趣,也不理光王,一跳一跳的走出屋外。
        直走到了凌子丹面前,鹦鹉仰头一望,就看到凌子丹高大的身躯,冷峻的面容。
        “你是哪来的怪鸟?”
        “哼!我不是怪鸟,我是殷武!”鹦鹉双翅插腰,神气活现的看着凌子丹。
        凌子丹用脚尖把鹦鹉从地上一脚挑起,抓在了手上,面无表情的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这小鸟还略通人性。”
        “呸!我不是略通人性,我就是一个人!你这个野蛮人快放开我!”
        凌子丹动了不动,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鹦鹉。
        “快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你这只野兽!快放开我!”
        “呵呵,果然是只怪鸟。”凌子丹松开手,轻轻的把鹦鹉放开。可他没想这只鹦鹉还不会飞,一离开手掌,就倒栽葱的摔到了地上。
        “唉哟!”鹦鹉眼冒金星,不行了,一定要学会飞才行,不然被这个、那个人想抓就抓,想玩就玩,迟早要被玩死!
        光王终于从屋里出来了,“鹦鹉,你怎么又趟到地上玩了?”
        鹦鹉对着光王翻白眼,理也不理光王。
        “好玩吗?我也要玩。”说完就躺到了地上,模仿起鹦鹉倒地的姿势来。
        鹦鹉看着光王滑稽的模样,也被逗笑了,嘴中发出清脆的鸟鸣声,这还是穿越到这陌生的世界来的第一个笑声吧?
        “光王,你来帮我学会飞,好不好?”
        “好啊。”
        在鹦鹉的指引下,光王把鹦鹉放到不高的树枝上,鹦鹉从滑翔做起,一遍一遍的练习飞行。
        凌子丹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致还是确定了那怪鸟不是哪里派来的奸细。理由一是这鸟过于傻冒;二是看着那笨拙的飞行练习不像是装的,排除了是无间道通消息的信使;三这只鸟不是简单的模仿人类的语言,太怪异了,不论是宫里还是十六宅哪个王爷,谁能养出这样一只鸟来?
        


        7楼2012-03-03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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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要是只奸细鸟,不然,凌子丹的舌尖舔了一圈嘴唇,那好久都没有吃新鲜的鸟肉了。
          一连三日,鹦鹉还都只是练习滑翔,光王也不厌其烦的在一边帮忙。看着鹦鹉一遍遍的练习逐渐的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光王也因为鹦鹉的高兴而高兴。
          凌子丹也一直在远处默默的观察,鹦鹉喜悦的鸟鸣声,光王傻呵呵的笑声,也传进了凌子丹耳里。
          在昆仑派艺有小成之后,凌子丹自愿进宫当了侍卫。同门的师兄弟们很多不理解,昆仑的高足,武功最不济的,也是被哪个节度使请入幕中,做为嘉宾幕客的。凌子丹没没无闻的入了宫当了普通侍卫,让师兄弟们大跌眼镜。
          理解凌子丹的只有师父历万峰,“子丹,看你十年来练功数倍于其他师兄弟,又沉默寡言,好多次,我注意到你在无人处时,眼里露出的悲伤。子丹,你可有放不下的人或事?”
          “师父…”凌子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想去皇宫里做侍卫,就去吧。人生,就是这样,想去做什么,就去吧。只要不是干伤天害理的事,子丹,师父我永远都支持你。”
          凌子丹有些激动,身体里有种什么液体仿佛在往眼眶中涌,“师父…”
          “去吧,人生,总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说完,也不理感动的凌子丹,走进内堂,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ⅱ”
          就这样,凌子丹入了宫,成了一名普通的侍卫。本来,以他的才能,要升至御前任皇帝的侍卫易如反掌。不过,凌子丹通过隐藏真本事,并贿赂管事的太监,始终默默的在远处守在了一个女人身旁。
          又在凌子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时,一只鹦鹉从凌子丹的眼前低空飞过。
          “飞噢,飞噢。”鹦鹉兴奋的叫道。
          光王也在一旁兴高采烈,“鹦鹉,你越飞越远了。太好了!”
          鹦鹉展了展双翅,好不得意,在绚丽的阳光的照耀下,这只七彩鹦鹉如一块瑰丽的宝石一般。
          望得光王不禁痴了,两手又没轻重的握住了鹦鹉的双翅,“鹦鹉,你好可爱喔!”
          “痛死了,痛死了!”鹦鹉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快放开我的翅膀…哦不,快放开我的‘手’!”
          光王放开了,鹦鹉恨恨的看着光王,这死光王!突然灵机一动,对光王说:“不如,光王,你也来学飞吧,你也可以从滑翔开始。”
          “真的吗?”光王一脸的欣喜。
          “你可以从那边的大树上飞下来。”
          光王听了鹦鹉的主意后,爬上了大树,在树上,振着双手,“鹦鹉,我来了,我要飞过来了。”
          那大树有两丈高ⅲ,光王不是鸟,又怎么可能飞得起来呢,虽然树不是很高,可要摔下来,指不定要摔坏、摔伤的。
          光王从树上掉下来后,在失重状态下有些害怕,“哇~”的叫了起来,就在要摔在地上时,被一阵阴风,哦不,一个人抱了起来。
          来人穿着一身太监服饰,一头霜发,面容清瘦,那手更是就像皮包着骨头一样。“光王殿下,你ⅳ没事吧?”这可怜的孩子,疯疯傻傻的,到了这个地步,真让人不省心。
          光王大叫,“鹦鹉,我为什么飞不起来啊,你说的我也可以飞的。”
          鹦鹉看着光王的窘样,自己的奸计得惩了一半,笑得歪倒在了地上。“你飞不了,可不能怪我,谁叫你没有翅膀来着?”
          “你这是哪来的妖鸟!”那老太监伸出那皮包骨似的手爪,迅如疾风的抓向鹦鹉。
          仿佛是感觉到生命的受到潜在的威胁,鹦鹉腾空飞起,老太监抓了个空。鹦鹉在空中欢快的叫道:“我终于学会飞了!”
          ……
          ⅰ唐代的家人子相当于清代的秀女。
          ⅱ引自金代元好问的《摸鱼儿》,年代是乱了,但请读者朋友宽容一下通俗小说。
          ⅲ约六七米高。
          ⅳ唐代还没“您”字的尊称。
          


          8楼2012-03-03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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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夜宴
            “孔公公。”凌子丹恭敬的行礼。
            “凌侍卫,这怪鸟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具体的不清楚,只是前几日,突然就出现在光王府中。”
            孔公公听着凌子丹面无表情的回答,似有不满,“凌侍卫,这只怪鸟唆使殿下跳树,下次说不定就是从阁楼上跳了,这可怎么了得。”
            凌子丹还是毫无动容,“如果真是那样,我自然会去阻止。”
            孔公公有些恼怒,“你可要对得起娘娘的嘱托才行。”说完恶狠狠的瞪着空中的鹦鹉。
            鹦鹉还沉浸在学会飞行的喜悦里,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快要倒霉。一颗石子飞快的弹了过来,正中鸟身。“唉哟!”
            鹦鹉又倒栽葱的摔到了地上,疼得鸟泪都流出来了。
            “禽兽!以为会飞,我就奈何不得你了!看我把你抽筋、拔皮!”孔公公历声喝道。
            光王拉着孔公公的衣角,“孔公公,别生气了,不要抽鹦鹉的筋,拔鹦鹉的皮。”
            “光王殿下,这孽畜刚才可是差点害得你要摔伤!决不可饶!”说完就要一脚踩到鹦鹉的身上,吓得鹦鹉不敢再装死,半飞半跳的跑出去老远。
            光王使劲扯着孔公公的衣服,不让他继续伤害鹦鹉。
            孔公公看着拉扯他的光王,这孩子,傻归傻,可是宅心仁厚,“光王殿下,这妖鸟,刚才可是逃过了我的鹰爪功,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啊。它必有所图,用心必定险恶,要加害于你。”
            “不要啊,不要啊。”光王拉着孔公公的衣服,撒起娇来。
            孔公公四十年前入宫,侍奉过好几个主子,可从来没有哪位像郑妃那样,丝毫不以他是一个残缺之人而觉得丑陋,郑妃有着温柔的包容别人的气质,十余年来给了他春风般的温暖。
            只郑妃那一句“我自从入了宫后,与父亲天涯相隔,孔公公,你与我父亲年纪相当,有时看见你,只觉得像是看见了父亲一样。孔公公,这里有一盒桂花酥,你拿去尝尝吧。”直把孔公公感动得快要老泪盈眶。
            郑妃只有光王这么一点骨血,却还不幸脑子有些不清楚,以前就看着郑妃忧心的抚育着光王,孔公公直恨自己不能为郑妃分忧。
            宪宗皇帝驾崩,郑妃成为郑太妃,但更不幸得罪了郭太后,在光王幼年时就从皇宫中搬出住到了这光王府中。郭太后之子穆宗皇帝也驾崩,郑太妃又成了太皇太妃。
            太皇太妃不能出宫,只孔公公每月来看望这光王一次。
            光王还在拉扯着孔公公的衣角。孔公公叹了一声,“罢了!凌侍卫,你可要好好看好了,别让这妖鸟再作孽!”
            凌子丹只冷淡的应了一声,就算你没有救下光王,我刚才也会救下的,只不过你更快些而已。只是不知道这孔公公的武功是什么路数,除了阴柔之外,还异常的迅速,自己的昆仑派武功只怕在速度上绝对要落下风。
            孔公公也斜瞥了一眼凌子丹,哼,装什么酷!不买我的帐!要不是看你也侍奉郑妃娘娘多年的份上!只是看他武功的路数,似是昆仑派,武功好像也不低,不知为什么多年默默无闻?
            “唉呀,我说今天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在叫那,原来今天又是孔公公你老人家大驾光临了。”一阵娇声,却又是那珞娘。
            孔公公看到珞娘一来,眼神柔和了一些,总算是有个懂事的人来了。“珞娘,这个月,王府中可好?”
            “一切安好。孔公公,你就放十万个心吧。”珞娘媚笑道。
            “那就好,这里是太皇太妃体恤光王府的银钱,珞娘你收下吧。”
            珞娘收过银钱,那孔公公又发话:“庆之,现在随我来,我来考较一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白庆之随着孔公公到了假山后面。
            “庆之,我派你来光王府服侍光王有多久了?”
            “回公公,一共七年零三个月了。”
            “嗯,你记得不错,要记住,时刻忠心为主子!”
            “是,庆之谨遵公公的教诲。”
            


            9楼2012-03-03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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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兵甲:“这边二十比一,不是太难等了吗?”
              “就这细皮嫩肉的你不要,你要挑那个,阿甲,你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说你认识我。”乱兵乙很不屑的看着乱兵甲。
              乱兵甲一听,没有了底气,乖乖的和乱兵乙在那等着排队。
              王婆、张婆吓得躲进了地窖不敢出来。光王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蹲在花园里玩泥巴;鹦鹉的耳朵灵得很,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事不关已,他还是懒洋洋的站在树枝上晒太阳;凌子丹知道状况,但他除了光王的人身安全之外,其它的事情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时间,珞娘的惨嚎声,神策军乱兵们的银笑声,此起彼伏。有五六个已经快活完了的乱兵,开始在府内各房间内翻箱倒柜,搜刮财物。
              “**!这还是不是王府?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抄不出来!”
              “太穷了,太穷了!这还算是王府吗?”
              搜到了白庆之的房里,白庆之抱着一个小箱子,躲在床底下。
              本来,乱兵们也不会注意到白庆之,只是白庆之不挣气,大腿一直在哆嗦,贴着一个床脚,连着床都轻微的在抖动。
              “下面有人,马的。先拉出来再说。”
              白庆之被拉出来后,也不敢反抗,他是和孔公公学过武艺,不过一来孔公公从来没认真教过,二来白庆之也是个惫懒之人,也就没什么成就。
              乱兵一看白庆之面上无须,知道是个太监,“小太监,你那箱子是不是个藏宝箱?***,一定是的了,太监都有钱,我这回发达了!”
              白庆之听了后杀猪一样的大叫,“各位兵爷,不要啊,这可是我好几年时间辛辛苦苦给攒下来的。”然后紧抱着小箱子不放手。
              乱兵两个拉扯了几下,见拉不动,其中有一个干脆三下五除二,一刀小砍了下去。只“嗖”的一声,四根手指刷落到了地上,沾了点血迹,尤自还在蠕动。
              箱子被乱兵们抢去,白庆之看清楚了是自己断了四根手指,钻心的痛感充满脑间,当场括约肌失调,屎 尿齐流。
              又有十几个乱兵在珞娘身上快活完了,加入了搜刮财物的行列,只是府中只珞娘、白庆之两个有钱,而珞娘的财宝藏得极隐秘,外人决不可能找得到。
              那十几位神策军的勇士,闹了半天,一无所获,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只有捅窗户,砍栏杆出气。一转到花园中,看到了一个身着锦衣的粉嫩少年,只见少年约十五、六年纪,胸前挂了一个好大的玉佩。
              那少年正是光王,玉佩是其父唐宪宗所赠,出生后一直带在身边。珞娘、白庆之虽然贪,但也不敢动这块玉佩的心思。
              十几个乱兵,望着玉佩两眼放光,虽然看光王的衣着,不是寻常人,想必是王孙公子一类,但找了那么久,没有找到好东西,已经让他们快要抓狂,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就要上前抢那玉佩。
              一个乱兵,抓住了玉佩,正要扯下。可光王也很宝贝这块玉佩,可舍不得,一时情急,一口咬在了乱兵的手上。
              “嗷!”乱兵一吃痛,挥了刀就要向光王砍下去——
              


              16楼2012-03-03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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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 甘露之变ⅳ
                眼看乱兵的刀就要砍在光王的身上,鹦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光王有了危险,就像一颗流星一样向那乱兵扑了过去。
                就在那刀离光王的身体只剩一厘米之际,鹦鹉的鸟嘴啄进了那乱兵的右眼里,一张嘴,把眼珠子吃了下去。
                乱兵痛得扔开了刀,一手捂眼,一手抱头,在地上惨嚎起来。其他乱兵见状,纷纷都扑了上来,不知是要继续抢那玉佩,还是要报那一眼之仇。
                凌子丹看到了鹦鹉的表现,暗赞了一声,把手上已经拿出的飞镖收了回去。刚才,即使鹦鹉不救光王,凌子丹也能击杀那乱兵。这时,凌子丹纵身一跃,到了乱兵们与光王之间。
                乱兵们看到来了个拦路的,刀、剑纷纷向凌子丹招呼了过去。
                凌子丹的剑像游龙一般,寻找着乱兵们的破绽。一剑,一乱兵握刀的手腕被生生切掉,鲜血顺着手臂狂喷;一剑,又一乱兵握剑的右手的右肩处被刺,光线从血窟窿处透了过来;一剑,又一乱兵的鼻梁以上的一半头颅被削,白的、红的在只剩一半的脑袋上喷发。
                一个乱兵,跃过了凌子丹,要抓住光王以威胁凌子丹,却被凌子丹反手一抓,心脏被抓了出来。凌子丹随手把心脏扔到了地上,无心的乱兵继续向前走了两步,终于倒下。
                还有十一、二个乱兵,一看凌子丹的手段,心里有些发寒,有点踌躇。这时其中一个胆大的大喊:“***,他再能杀,也只有一个人,我们十多人,怕他个球!”。众人受到激励,也就不再顾虑,集体冲了过去。
                凌子丹,拿出一大把的飞镖,仙女散花般的掷了出去。有眼睛中标的,有嘴巴中标的,有胸口中标的,最不幸的一个是下体中了标。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近一半的乱兵失去了战斗力。
                那个刚才最胆大的乱兵,其实心中也极度的害怕,但此时肾上腺的激素大量分泌,大吼一声,化恐惧为力量,举起刀向凌子丹杀去。凌子丹看也没看他一眼,反手一剑一个斜劈,那乱兵从右肩起,经胸膛,直至左腰被切断。剩下的一半残躯上,双眼还是鼓鼓的,仿佛死不瞑目。但是,这就是差距,胆大,并不能缩小这种差距。
                还有五、六个,有点被吓傻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凌子丹走上前一步,他们仿佛向后退了两步。三分之一秒过后,终于有一个承受不了鸭梨,大吼了一句,提剑向凌子丹杀去。凌子丹一个转身,避过了刺来的一剑,左手抓住了这乱兵的头,右手用剑一抹,头颅被割了下来。
                剩下的几人,终于不再有继续战斗的意志,发了疯的向后跑去,连伤兵也不管。凌子兵对这些强盗的伤兵没有半点同情,一剑一个了结了他们的生命。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还有十几人在珞娘身上爽完了,一听说那边有个利害角色,可也不怕,有几个胆大的吹了几个牛,众志成诚,就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那刚逃回来的四五人,也被兄弟们的豪情所感染,一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提了刀就要去找凌子丹算帐。
                十多人包围了凌子丹,对准了凌子丹的身上要害杀了过去。仿佛凌子丹的侧面、背面也长了眼睛,刀剑快要接近凌子丹身上的时候,都被凌子丹躲过去了。一剑,划破了一乱兵的肚子,肠子流了出来,乱兵想把肠子填回去,可一拉一扯,那外露的肠子断了,乱兵心一惊,口吐白沫,倒了下去。又一剑,一乱兵的右手齐肩而断;又一剑,一乱兵的左膝以下被削断。
                乱兵们杀红了眼,也不管是否会误伤同伴,指着凌子丹就是一阵乱砍。凌子丹以自己为圆心,手举长剑,横向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围攻的乱兵纷纷中剑,一时间残肢、断掌洒了一地,少不了的还有泉水一样,不断涌出的鲜血。
                还是有个聪明的,往回走,提剑就把赤身*体的珞娘抓了过来当人质,剑往珞娘的脖子上一横,“你快放下手里的剑,不然,我就杀了这娘们!”
                凌子丹理也没理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继续对其他乱兵进行杀戮。劫持犯眼睁睁的看着凌子丹又杀了四五人,手上的剑不停的在颤抖着,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17楼2012-03-03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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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22: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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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会昌法难ⅱ
                  衡山派掌门赵归真和他的两名师弟邓元起、刘玄靖领着500名神策军,前往大慈恩寺。
                  路上,赵归真想起当年,初到长安时,与唯识宗大慈恩寺的大弟子通玄论道时被讥辱的往事。那通玄,不过是仗着他佛门弟子众多,人多势众,辩赢了我,并不是真正的道行比我高。今日,我率大军前来,就是你唯识宗的末日。明犯道教者,虽远必诛!
                  那大慈恩寺内,众僧还没有料到将要到来的惨状。
                  大慈恩寺,长安的四大译经场之一,也是唯识宗的祖庭,创建于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当时还是太子的李治为了追念他的母亲长孙皇后而建。著名的三藏法师玄奘ⅰ,从西方取完经后,就是在这里主持寺务,领管佛经译场,创立了唯识宗,亲自督造了寺内的大雁塔。
                  禅宗的黄蘖希运门下的大弟子义玄此时正在大慈恩寺里挂单ⅱ,与一个来自东夷日本ⅲ的和尚圆仁谈佛论经,相谈甚欢。这圆仁虽然是蛮夷之民,但其佛学的境界颇高。圆仁向往大唐是文化昌盛之地,不远万里,于大海上九死一生,来到大唐求佛,拜在了天台宗门下。圆仁这种求法的精神,让义玄敬佩不已。
                  这日,义玄、圆仁与唯识宗弟子通虚在讨论《华严经》,忽然寺院外,一片嘈杂声,马嘶声,喝骂声传到了寺内深处。
                  赵归真立在寺门口,望着那威峨的大雁塔,心中一阵忧怨,为什么道教就没有这么神圣的建筑?当下大喝一声:“谁来,把这座胡教的寺庙,给我一把火烧干净了?占地这么多,劳民伤财!”
                  下面闪出一人,正是那泰山派的高手虚月子,之前是凤翔节度使郑注的保镖,郑注危难之时,弃郑注而去。不多久,就投奔了正得势的国师赵归真,眼下刚刚归附,正是要积极立功之时。“国师,让我来!我虚月作为道门一脉,责无旁贷!何况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就由我来打先锋吧!”
                  赵归真赞道:“好!火把来!给虚月道长。”
                  在虚月子的带领下,神策军将士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火烧起大慈恩寺来。
                  一时火光冲天,唯识宗宗主智信大师与大弟子通玄率领寺内的武僧赶到,义玄、圆仁与通虚也尾随其后。
                  通玄一见是辩论时的手下败将赵归真领人前来,心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21楼2012-03-03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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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归真大喝一声:“通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提起五尺青锋剑,就向通玄砍去。
                    “潇湘夜雨!”赵归真一柄剑,幻化成了千万点细雨一般,齐刺向了通玄。
                    “通玄退下,你不是赵归真的对手!”唯识宗宗主智信一把戒刀识破了赵归真的剑法中的种种幻像,“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戒刀与青锋剑拼在了一起。
                    那边天台宗圆仁则对着放火的虚月子杀了过去。圆仁俗姓壬生,出家前是壬生鬼眼流的高手,此时伸出一把倭刀,与虚月子战成一团。
                    禅宗义玄使一根齐眉棒,四处阻止那些正在放火的神策军士卒。一棒敲在了一个神策军士卒的头上,立时晕了过去。只见义玄一根齐眉棒神出鬼没,连点众士卒的穴道,棒到人倒。
                    只是义玄不肯杀生,那边与虚月子大战的圆仁看得心焦,“义玄师兄,何不杀了这帮狂徒!?”
                    义玄面露难色,“不可开杀戒啊!”
                    圆仁大叫:“这些家伙毁佛灭寺,都是魔啊,除了他们,是降魔卫道!”
                    义玄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终究下不了手。
                    可那边,如狼似虎的神策军士卒可不知道慈悲为怀的道理,不断的有武功低微的唯识宗弟子被杀。
                    一个神策军士卒砍下了一位唯识宗弟子的人头,右手用剑挑起,左手在断头的无头发的地方摸摸,大声的狂笑;“哈哈哈!这头好不光滑,兄弟们,你们也来摸摸。”只是话刚一说完,人就被从腰部切成了两半。原来是忍无可忍的唯识宗大弟子通玄,终于开了杀戒。
                    唯识宗众弟子见大师兄带头开杀戒了,也都拼出了自己的血性,只是神策军的人数太多了,500个神策军训练有素的精锐,杀不胜杀。大慈恩寺总共才有弟子百余名,其中会武功的,不过三十多人。
                    


                    22楼2012-03-03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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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月子对战圆仁,越打越心惊,圆仁的倭刀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防不胜防。这才对招了二十几个回合,肩上,手臂上,大腿上已经布满了十几个伤口。又一刀,倭刀像一座大山压过来一样,虚月子连忙一挡,不料却是个虚招。实刀又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杀了出来,“喀嚓”一声,虚月子握剑的手被齐腕砍断,鲜血像喷泉一样,汩汩流出。
                      虚月子“噢~!”惨叫了出来。圆仁掐着虚月子的脖子,一路拖行,血顺着手腕的伤口也流了一地。圆仁随手一扔,把虚月子扔到了他刚才纵火的地方,捡起地上死去的神策军士卒的长枪,一掷,掷在了虚月子心肺之间处,虽是重伤,但不立时毙命。只是身子被长枪钉住了,火烧到了虚月子身上。虚月子的惨叫声更加凄历起来。
                      虚月子还剩下的左手想拔出长枪,圆仁的倭刀一挥,左臂齐肩而断。“啊!~啊!~”烈焰布满了虚月子的身上,直烧了三四分钟,虚月子才停止挣扎断了气。
                      通玄、义玄分别迎战赵归真的两名师弟邓元起、刘玄靖,一时间难解难分。
                      可那边唯识宗的宗主智信平时打坐、念经是长处,武功却着实也不如赵归真,连连中了好几剑。
                      


                      23楼2012-03-03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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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虚尤自舍不得师父,要和衡山派道士拼命。圆仁一分析形势,从背后点了通虚,带着他逃跑。一众神策军士卒纷纷来围堵,怎奈圆仁的身法鬼诘飘逸,还有一宝,十字手里剑ⅳ,中者即死。
                        禅宗的义玄也一棒打得邓元起肋骨骨折,失去了战斗力。当即提棍来,横扫要围堵圆仁、通虚二人的众神策军士卒。
                        义玄虽只有一人一棒,却让士卒都产生了那棒子要来抽我的感觉。只听到一声声的脆响,十二、三个神策军士卒纷纷中棒,或腿骨、或手骨,不是骨折、就是脱臼。圆仁等两人压力一减轻,逃出了包围圈。
                        ……
                        ⅰ玄奘大师就是通俗小说《西游记》中的唐僧。
                        ⅱ挂单又称挂搭、挂锡。单,指衣单行李;搭,指动作,初入丛林者,将衣钵挂在僧堂单位钩上;锡,指行脚比丘所持的锡杖。
                        挂单规矩乃中国佛教丛林制度所特有,是破除私有私我观念,最前进的社会理想的实现,希望能够传流不断。千里求师,出外参方,挂单为必要的手续。
                        ⅲ“日本”这个名词,隋代已经诞生,《旧唐书》、《新唐书》都是称之为“日本”,“倭国”是隋代以前中原史书中对日本的称呼。《新唐书》中将日本归入东夷卷中,与高丽、百济、新罗并列。
                        ⅳ手里剑,日本武器,类似铁蒺藜、飞镖。
                        


                        24楼2012-03-03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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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王对小红马是越看越喜欢,蹭着蹭着竟然在小红马的马嘴上亲了一口。
                          小红马也不恼,用舌头舔了舔光王的脸,作为回应。
                          光王对着小红马说:“我要骑到你的身上,好不好?”
                          小红马没有像白马一样点头,只是又舔了舔光王。
                          光王仍然是笨拙的骑上了小红马。
                          皇帝、凌子丹都紧张得抓紧了衣袖。只是皇帝是紧张的想看着烈马如何把光王翻下来再踩上几脚;而凌子丹则是担心光王的安危。
                          鹦鹉则表示毫无鸭梨,在猎场内到处飞飞走走。
                          小红马带着光王跑了起来,刚开始很慢,后来越来越快,最后竟狂奔起来。吓得周围的侍卫、太监、王公大臣慌忙闪避,一片嘈杂声大起。
                          光王在马上却不慌乱,只是紧紧的抓住了缰绳,任凭小红马在风中飞驰。
                          鹦鹉在不远处看见了,“酷啊,如此的宝马,我也要骑!”于是在空中追着小红马跑,只是小红马很快,鹦鹉飞出来了全身解数,却仍然追不上。
                          好不容易,快要追上了,鹦鹉可是快把吃奶的力气给使出来了,就快追到马屁股了!
                          可小红马的马尾一匹,仿佛被数千钢丝抽打一样,鹦鹉就像被拍到了地上,宝马没骑上,又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小红马带着光王,飞驰了四里地后,又跑回来原地。皇帝的脸又阴沉了几分,凌历的目光狠狠的盯在光王的脸上。这绝对不是一个傻子,看他那清澈的目光,绝不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的。
                          然后是出发前,简单操练一下箭术。
                          光王又被邀请试试,拿着弓箭,张弓就向着靶心射去。
                          这也是光王第一次射箭,箭头虽然没有射中红心,却也相去不远。
                          皇帝凌历的眼神和赵归真交流了一眼。赵归真看出了其中的决然。
                          凌子丹也在深思,莫不是,连自己也一直低估了这光王?
                          之后春猎正式开始。
                          光王刚才箭法还不错,可是一看到那些可爱的小白兔、活泼的小松鼠,箭却怎么也射不出去。
                          凌子丹也骑了匹马来到光王的身边,“光王殿下,不会射吗?我来教你。”
                          光王一脸天真的望着凌子丹,“箭射到小白兔、小松鼠身上,他们会不会痛啊?”
                          凌子丹没有想到光王突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望着这个十六岁、粉凋玉琢的少年,决定向他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不会的,箭射到它们身上,它们很痛快。”
                          光王苦着脸,“王兄们射他们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哀嚎声,貌似很痛苦着。”
                          凌子丹继续宽慰道:“那些畜牲和我们人不一样,你听得它们是在惨嚎,其实它们痛快着。”
                          “是吗?”光王拉弓引箭,对准了远处一只兔子,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没有把箭射出去。“打猎不好玩,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凌子丹看着光王的行为,也不知道这是叫懦弱,还是叫仁厚。但是,生平第一次,让他有想守护光王的欲望,而不仅仅是当作光王母亲的嘱托。
                          光王退出了春猎,向皇帝申请先行回府,并带着小红马。
                          皇帝同意了,毕竟开过了金口。尽管失去了汗血宝马让皇帝阵阵肉疼,但是他知道,他和汗血宝马的分离只是暂时的。光王,先让你得意这一时,哼!胆敢欺君罔上!到时候汗血宝马,再连同你的人头,都会回到我的手上!
                          ……
                          ⅰ太仆寺,九寺五监之一,是唐代管理军马的最高机构,皇室的御马也由太仆寺负责。
                          


                          29楼2012-03-03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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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暗杀ⅰ
                            光王牵着小红马,回到了光王府。一连好几日,都和小红马厮混在一起,连睡觉也是在马厩。
                            这事,珞娘不愿管,凌子丹懒得管,只有府里专门洗衣服的王婆百般劝解,可光王哪里肯听。王婆只好暗叹自己命苦。
                            这日,宫里来了个太监,说是郑太皇太妃赠给光王一盒樱桃点心。可凌子丹在暗中观察着那太监,却是一个生面孔,从来没有到光王府来过。
                            门卫赵叟照光王府的惯例,把樱桃点心先拿给主事珞娘过目。
                            这珞娘,自从那是被轮*了后,安生了几日,不久又故态萌发,除了没有再*骚扰凌子丹和光王外。珞娘看着盒内鲜红的樱桃,好不诱人!就吩咐赵叟道:“这种好东西,去拿给光王那个傻子去吃,也是浪费了,先孝敬老娘吧。赵叟,你先下去吧。”
                            一粒、两粒、三粒鲜红的樱桃被吃下珞娘的嘴里。突然——“哦!啊~!”珞娘痛苦的惨嚎了两声,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胳膊、双腿乱节奏的颤抖着,口吐白沫。
                            赵叟还走得不远,一听到惨叫声,冲进了屋里。就看到珞娘的耳朵、眼睛、嘴唇、鼻孔都在流着鲜血。点心盒被打翻在地,鲜红的樱桃散落在地上。珞娘带着黑色的鲜血滴在了樱桃上,鲜红的血更衬托了鲜红的樱桃,让那樱桃在暗光下,有了一丝妖艳。
                            赵叟又腿一发软,吓瘫在了地上,口中慌忙的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死人啦!救命啊!”
                            这一切被暗中观察的凌子丹和鹦鹉看在了眼里。
                            “冰棍!”这是鹦鹉最近对凌子丹的称呼,“你怎么不去救那个女人?”
                            凌子丹手一抓把鹦鹉抓到了手里。
                            “嗷~!”鹦鹉一声哀嚎,“很痛啊,死冰棍,你不能轻点啊。”
                            “我为什么要救她,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救人需要理由吗?”
                            凌子丹没说话,只是手更抓紧了。
                            “嗷~!嗷~!”鹦鹉一阵惨叫,鸟泪都疼得流出来了,“呜~呜~我下次要离你飞远点。”
                            珞娘中毒身亡的事情传到了宫中郑太皇太妃的耳里,急忙把孔公公找来商议。
                            郑一脸的焦急,“孔公公,这可如何是好?”
                            孔公公宽慰道:“娘娘,先请稍安勿躁。”
                            “一定是有人,想加害怡儿ⅰ。”
                            孔公公也一脸痛心的表情,“都怪那凌子丹,不好好检查,害得珞娘怪死!那凌子丹真是!”
                            可郑没有顺着他的话编排凌子丹,“想是那凌侍卫一时疏忽了。我只有怡儿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不测…”
                            这时孔公公半跪了下来,“主忧臣死,娘娘不要过于担心。不如…不如奴婢前往光王府,暂时保护光王殿下,等过一阵,再回来侍奉娘娘?”
                            “那只好麻烦孔公公了。”
                            珞娘死了,葬了。凌子丹是无所谓;鹦鹉没有吃到珞娘的咪咪,不难过;就是光王,吃咪咪也是被动的,不是太伤心;王婆、张婆一直被珞娘欺压,难过是没有,幸灾乐祸有一点;只有赵叟,这老头胆是小了点,可厚道,珞娘对他不算坏,他伤心了一阵子;白庆之是兴奋,以为终于可以当上王府主事了。
                            可孔公公一来到府上,暂时充当王府管事,白庆之就乐不起来了。
                            孔公公一看诺大的王府,只有赵叟、张婆、王婆三个仆人,以前是没注意到,只听了白庆之的一面之辞,现在质问白庆之。白庆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这时,凌子丹把珞娘历年收藏的银钱都拿来交给了孔公公。珞娘是藏得隐蔽,可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凌子丹这个明察秋毫,一直暗中观察着王府内动静的人。
                            孔公公一看这么多的银钱,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着白庆之大喝了一声:“珞娘哪来这么多的钱?你是不是和她勾结一气,联手欺瞒于我?”
                            白庆之吓慌了神,“孔公公,没有啊,我怎么敢欺瞒你呢?”
                            孔公公眼里揉不得沙子,随手在府里找了一根木棍,举起来就往白庆之身上打去。一棍打在白庆之的背上,“嗷!”一声凄历的惨叫。孔公公打的时候用了两分内劲。
                            


                            30楼2012-03-0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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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22: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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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 李氏兄弟
                              唐武宗会昌三年,江南西道、浙江东道、浙江西道ⅰ大发洪水,数月之间,暴雨倾注,平地水深数尺,田地、房舍都被浸没,处处是一片泽国。
                              数十万黎民,失去了家园,成为了流民。
                              袁州ⅱ人李伯友、李叔恭兄弟正是流民中的两位。李氏兄弟几年前父母相继病故,俩兄弟自此相依为命。
                              李伯友面色微黑,脸形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之中又带着一点阳刚之气。李伯友将手中的黑馍馍分成两半,把大的那头给弟弟,自己留下小的那块。
                              李叔恭拿过半边黑馍馍,望着哥哥,眼睛有些微红,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每次哥哥都是把大头留给自己。
                              李叔恭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眼眸乌黑深邃,比起李伯友,他少了半分阳刚之气,但若论俊俏,却尤有过之。
                              李叔恭默默的吃着黑馍馍,却听到哥哥的肚皮“咕咕”的叫了几声,李叔恭突然吃不下去了,泪水泛出了眼眶。
                              却见李伯友却装作一脸冷崚的样子,用手掌稍用力的拍了拍弟弟的头,“磨蹭什么!快点吃!”
                              这哥俩正吃着黑馍馍,却见那头有三人、一马、一鸟走进了流民群。
                              正是那近两年间一直逃避赵归真追杀的光王等一行人。因为左神策军中尉仇士良的暗中相助,延途抹去了他们的踪迹,所以一直没有被赵归真手下的大队人马追上。偶有小股人马碰巧发现了光王等人的踪迹,又因为人单力孤,被凌子丹和孔忠明杀人灭口。于是,辗转多处,来到了江南西道的袁州境内。
                              光王盯着李叔恭手里的小半截黑馍馍傻傻的看,看完后使劲拽着孔忠明的衣袖,“公公、公公,我要吃那个。”
                              原来这光王虽是一路逃避追杀,却因孔忠明从宫中拿出了足量的银两,一路上奢华的日子是没有过,但也是一直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光王。这光王哪里吃过黑馍馍这种粗粮?看着只觉得新鲜。
                              鹦鹉也开嘴:“没鸟的老头子,傻蛋要吃那个黑馍馍,你快用银子ⅲ给买过来吧。”这鹦鹉这两年与孔忠明、冷子丹等人日渐混熟了之后,也早失去了对他们本来就不多的敬畏,一直嘴上不干不净的和他们说话。
                              孔忠明一手把鹦鹉紧紧的抓在手里,鹦鹉只感觉浑身的骨架快被孔忠明给捏碎了。
                              孔忠明说道:“你这只傻鸟!知道什么?!现在是灾年,粮比金贵!”说罢拿出一块芝麻酥糕,对着李伯友、李叔恭兄弟说:“小兄弟,我用这芝麻酥糕和你们换那黑馍馍,行不行?”
                              李伯友、李叔恭兄弟对视了一眼,李叔恭把黑馍馍向孔忠明递了过去。
                              孔忠明又把黑馍馍交给了光王。
                              光王一口一口的咬,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那头李伯友也把芝麻酥糕分成两半,把大头给了弟弟,自己吃小的那一半。
                              三人正各自吃着自己的点心,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两个浑身带血的人闯进了流民群中。一人是有着秀丽清冷眼眸的少女,一人是前额耸突,两颊深陷的中年男人。
                              后面直追着十几个身穿捕快服装的人,有的嘴里在喊:“莫要放走了魔门的妖人!”
                              流民群中的数十人生怕殃及池鱼,慌忙躲避。孔忠明也拉着傻愣愣想看个究竟的光王到了一旁。
                              捕快中领头的一人像箭一般的急速奔至浑身是血的俩人面前,劈出一剑。
                              俩人慌忙躲避。想是俩人被追捕多时,身上已经负伤,与捕快中领头人的缠斗竟然一时落入下风。这时其他捕快也加入战团,魔门的那俩人情势更加不利。
                              凌子丹看着那捕快中领头的那人的剑法,似乎是正一教的剑法,早听闻正一教有个俗家第一高手叫舒平,号称江南第一名捕,莫不是此人?
                              那秀丽少女,惭惭不敌,见凌子丹带剑,面色冷峻,应该也是武林中人,当下一鞭当开舒平的剑,向着光王等人的方向逃来。来到凌子丹面前的时候,轻身一纵,跃到凌子丹的身后。
                              


                              37楼2012-03-0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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